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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过奖了。”铁三娘寡言少语,一时不习惯称呼小姐为公子,说话有些别扭。她在十二金牌保镖中屈居第三,一直心有不甘,陶迄这么一说,又勾起她的隐痛。陶迄看着这个长了小胡子的女保镖,轻轻一笑,说道:“三娘,你至今还耿耿于怀啊,没事的,你功夫这么好,四年后的比武大会,你一定能摘得魁首,成为金牌状元保镖。”
因为内分泌失调而长出胡子的母夜叉铁三娘寒着脸,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跟在这个刁钻雇主身边,真是说不出的郁闷。她每天都有新花样,捅出篓子来,就让她帮着擦屁股,令武学大家铁三娘心中不快。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对她有恩,她就算因为保护她而荒废了练武,也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来到衙门之后,平日里喜欢偷鸡摸狗的田鸡一下子窜到鸣冤鼓前面,抽出鼓槌就要砸向大鼓。从来都是别人告他状,这一次他想试一试击鼓鸣冤的感觉。薛槑见状,指挥吴明道:“快阻止他。”吴明没带暗器,心想冲上去也来不及,正自发愁之际,看到身边有个小鬼,随手抓起就掷了出去。
小鬼撞到田鸡身上,田鸡被撞飞,小鬼爬起来,破口大骂:“老子好歹也是兴盛行的大朝奉,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叫人打你?”仔细一看,这人嘴上长着胡子,竟然是长不高的侏儒。
有人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祝朝奉,你少说两句吧,他是呆狗真人坐下大弟子,当心一个真雷劈了你。”祝平安吓得面如土灰,连忙道歉说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才是说笑的,大家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开心就笑笑吧,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众人呆呆的看着他,谁也没有笑,祝平安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正在他下不来台的时候,薛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个武大郎一样的三寸丁,生硬的干笑几声,身边人听到,也纷纷发出笑声。祝平安连忙道谢,薛槑开口了:“啊喂,朝奉是什么,很有势力吗?”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呆狗真人竟然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正在众人愣神之际,老学究杨开森站了出来,对众人鄙夷道:“尔等奇怪什么?呆狗真人刚来凡间,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朝奉有何奇怪?”众人心想不错啊,幸亏没有流露出嫌弃的神情,不然呆狗真人天眼所见,岂不得罪大神?老学究杨开森平日喜欢掉书袋,已经年过六旬,连个童生也没考上,是以专注于养生,以为再多活几十年,一定能高中状元。他转头,对薛槑讨好道:“回呆狗真人的话,这朝奉就是当铺老板,兴盛行虽不是金陵唯一一家当铺,却做得有声有色,祝朝奉也有些本事。”
“哦,那你很棒哦。”薛槑对祝平安说道,祝平安擦了擦额头冷汗,满脸堆笑说托了呆狗真人的福。其实他凭真本事做大生意,哪里是托了别人的福,只是他家宅最近闹鬼,他想请薛槑捉鬼降魔,是以才这么客气。
“这个呆狗真人还算有些本事,不怒自威,只是一句话,就把那些人吓得说不出话,比我父亲还令人敬畏。”站在屋顶,被铁三娘扶着的陶迄开口说道:“三娘,带我下去,我要仔细看看他是不是有天眼,要是没有,你就给我砍了他。”
铁三娘心说有国法在,你说砍就砍啊?又不是萝卜猪肉,别人好歹是人,你看不惯就砍,那金陵人口还不锐减?她知道陶迄有口无心,便提着她跃了下去。
薛槑见天上掉下来两人站在自己面前,在众人面前,又不好意思吓得大叫,微微挑眉,露出微笑,问了一声好。陶迄见他处变不惊,倒也有些气度,然而他只是一般人的长相,并没有天眼,心中大感失望。
“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装神弄鬼,死有余辜。”说着,突然摸出一只梨花木雕琢的胭脂盒,这可不是普通的胭脂盒,里面装的也不是胭脂,而是有毒的铁钉。铁三娘送给她,以备不时之需,叮嘱她不到性命危急关头不可使用,没想到她今日这般轻易就用了。陶迄纤手扣动了机括,一声轻响,毒钉激射而出。
“公子不要。”铁三娘大叫,知道毒钉射中薛槑,那个呆狗真人就有死无生,可她已然来不及阻止了。
“休伤我主。”吴明大叫,脱下帷帽,去格挡毒钉,终究是晚了一步。
“哼,鼠辈,凭你也想伤我?”
就在众人以为薛槑死定了之时,这个呆狗真人竟有先见之明,躲开了胭脂盒里面射出来的毒钉。好在薛槑站在鸣冤鼓前面,身后没有闲人,不然定要多一具无辜的尸体。鸣冤鼓却被洞穿了,看来以后再也敲不响了。
倒不是薛槑有预知未来的本事,而是他从陶迄眼中看到了杀意,听到她说的话,有了警戒。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攻击。
薛槑前世在马戏团天天训练,身手矫健,虽然换了一个身体,灵活度不够,可是动作要领没有丢下。他生怕陶迄继续攻击,是以先发制人,一脚踢向他裤裆,心想我的断子绝孙踢,就算不能要你的命,也能让你吃尽苦头,谁叫你对我下毒手,踢死你活该,王八蛋。
陶迄被踢倒在地,疼得大叫,一张脸羞得通红。她指着薛槑,冲铁三娘嚷道:“三娘,那无赖竟敢这般轻薄我,给我砍死他,快给我砍死他!”她撒泼耍赖,一副要跟薛槑拼个你死我活的模样。
铁三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知主子不会善罢甘休,她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恨意难消。铁三娘拔出腰间薄刃刀,冷冷的看着薛槑,心想砍断他作孽的脚,“公子”的气也就消了,难道真照她说的砍死他?荒唐,衙门捕快是吃闲饭的,大明律法是摆设?
铁三娘走向薛槑,脸色惨绿的吴明挡在了前面。铁三娘见到他这幅尊容,吃了一惊,冷冷道:“堂堂百毒神君,竟然沦为别人的跟班,也不怕江湖人耻笑么?”
“只许你当狗腿子,就不许我当护卫,你这母夜叉,是不是太霸道了?”
“作死,看刀。”铁三娘柳眉倒竖,举刀向吴明砍去。薛槑大叫:“一场误会,何必动刀动枪呢,大家都是斯文人,要讲道理嘛。”嘴里这么说,人却走到了陶迄身边,一脚踩在她手上,陶迄疼得哇哇大叫,不断地咒骂薛槑。
薛槑淡笑着,说道:“你想偷偷捡起那暗器盒子杀我,当我没看么,哈哈,幸好我不是你这样的睁眼瞎。”他捡起一块石头,当着陶迄的面,砸碎了那个胭脂盒。伸手拧住陶迄的耳朵,教训道:“小屁孩,你知不知道玩暗器很危险,伤到人怎么办,就算不伤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哥哥要替你父母教训你,打你屁股,看你还敢不敢?”
“不要!”铁三娘和陶迄异口同声喊道,薛槑却不管不顾,伸手拍在陶迄屁股上。陶迄哇哇大哭,嚷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全家,我还要把你祖坟刨了。我要砍断你手脚,做成人彘,每天让人喂你屎尿呜呜呜”
“还敢嘴硬,你说我当着众人的面,扒下你裤子大屁股,大家会不会叫好?”
听到薛槑这么说,众人起哄,屠夫王二八一脸期待,嚷道:“呆狗真人大发神威,好好教训这小白脸,看他还敢如此嚣张。真是不开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杨开森很没形象的嚷道:“呆狗真人雷霆一击,定叫宵小之辈灰飞烟灭。”
众人拍手称快,呐喊着赶快扒下他裤子,他们等好久了。羞愤难当,脸红到了耳根,她边哭边骂,薛槑全不理会,伸手摸住了她的裤带。
铁三娘大骇,心想裤子扒下来那还得了?她关心则乱,被吴明用铁手打中背心,她还了一刀,没有砍中吴明,却被吴明一脚踢飞。
“不要啊,我我是女儿身!”陶迄哭喊道,薛槑一愣,笑道:“娘娘腔,想骗我,没门。是男是女,脱了裤子就一清二楚了。”
嘴上这么说,手却停止了动作,心想万一真是女子,自己岂不犯了大错?就在薛槑骑虎难下之际,捕头韩豹怒声吼道:“薛二公子,还不赶紧放了陶三公子,他岂是你能开罪的起的?”
薛槑大喜,连忙放开陶迄,陶迄站起来,满脸泪水,冷声骂道:“我陶迄发誓,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违此誓,天打雷劈。”围观众人一听这就是恶名远扬的陶三公子,瞬间变了脸色,王二八嚷着家里的母猪要生儿子了,杨开森说家里房子着火了,要回去救火,其余众人也都找借口逃走。有的更干脆,借口也不找就抱头鼠窜。
薛槑没想到之前还闹哄哄的人群,转瞬间就消失无踪,转头看着陶迄,笑嘻嘻说道:“淘气?你真淘气,我就当你跟我开玩笑吧。”
陶迄在铁三娘的护卫下离开,临走前狠狠瞪了薛槑一眼,薛槑背脊发凉,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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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何方贼子,报上狗名(求收藏)()
陶迄已然远去,捕头韩豹举起手中大刀,对薛槑抱拳说道:“薛二少爷,你得罪了陶三公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未免将来麻烦,小人建议你负荆请罪,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薛槑不知道陶三公子是什么来历,开口询问,吴明重新戴上帷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反正他负责揍人,黑锅自然就是薛槑来背。韩豹等人见薛槑问出这话,心想这小子是没见过世面,还是太狂,没有将金陵四少放在眼里?一看薛槑脸上的表情,并非故意装蒜,便开口说道:“薛二公子难道不知道陶三公子的恶名?他名叫陶迄,跟胡杲、章琅和郑好四人并称金陵四少。四人声名远播,倒不是他们有多好,恰恰相反,四人都是勋贵之后,欺男霸女,横行无忌,偏偏无人敢管他们。二公子你今日开罪与他,他自然要找人对付你,只怕你在这金陵城一日,就不得安宁。”
听韩豹说得郑重,薛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胡杲我知道,这人确实喜欢胡搞,现在不知倒了什么血霉,惹了一个淘气鬼,我的名字叫薛槑,注定是要倒血霉的。唉,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这个?”
众人看着自说自话的薛槑,都想这人莫不是被吓傻了?薛槑继续说道:“金陵四少是吧,他们一丘之貉,现在肯定串通起来对付我了,金陵我是待不下去了,回头我就向爹娘奶奶他们辞行,要一点钱,跑路了事。”
韩豹听他说要跑路,不由得哭笑不得,心说薛家在金陵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子孙怎么这么怂?他哪里知道这是薛槑的玩笑话,当下对薛槑说道:“二公子有一点倒是说错了,四少虽然都恶名远扬,彼此之间却并非同气连枝。胡大少爷跟章大少爷倒有些交情,但也只是一起玩乐的情谊,远没有推心置腹的地步。至于陶三公子和郑五公子,却是死对头,相互之间,谁也看不惯谁,一见面就掐架,金陵城人尽皆知。”
“原来他们不是同伙啊,这就好办了,我还以为他们要联合起来搞我呢,吓得我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咦,你刚才说什么蟑螂?还有叫这个名字的,他很厉害么,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面对薛槑没头没脑的问话,韩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为难的说道:“二公子你怎么知道章大少爷是练家子?章家先祖曾跟随太祖南征北战,家传的武功虽然有些荒废,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好手。就算章大少爷没有武功,凭他侯爵的地位,加之家里豢养的武士,谁敢惹他啊?”
薛槑好奇问道:“他家还可以豢养武士啊,难道不怕被人告发造反么?”
他从父亲那里听说开国宰相胡惟庸,就是因为家里藏有甲胄之士,被人告发要造反,才被诛了九族。此时听说章家还能豢养武士,便由此一问。韩豹答道:“章家豢养武士,是皇帝陛下特许的,由此也证明他们的超然地位。二公子,你可千万别惹章家人啊,章家有丹书铁券,就算是杀了人也可以获得特赦。”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无非就是:小子,你可悠着点吧,要是不开眼惹了章大少爷,对方恼怒起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槑听了韩豹的告诫,说:“我又不傻,犯不着四面树敌。我们家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得罪了陶迄确实不该,可他先动手杀我,倒也怨不得我。大不了改日登门谢罪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必要争一口闲气令自己寸步难行。”
弱小的时候,要懂得韬光养晦,强大的时候,更要懂得谦虚谨慎。这就是薛槑的处事原则,枪打出头鸟,虽然这样显得有些怂,不过低调才是王道。你横又怎样,还有更横的,难道你还能大过皇帝?
韩豹倒没有鄙视这个懂得息事宁人的少爷,他年轻的时候,肯定不会忍气吞声,别人砍他一刀,他肯定十刀还回来。只是江湖沉浮,人事巨变,他吃了太多亏,着了太多道,终于学乖了,不再横冲直撞,懂得了绕路而行。看着薛槑,只见这个小鬼头一脸轻松,韩豹不由得感叹这人好深的城府,自己悟了大半辈子的道理,他似乎天生就懂,不由得多了一分佩服。
“韩捕头,小可想要求见县令大人,求他开恩,释放昨晚你们抓进牢中的那群乞丐。他们实在没有犯什么打的过错,只是跟我有一点小嫌隙,说清楚就好了。是以,小可不揣冒昧,求请县令大人释放他们。”
韩豹见薛槑说得诚恳,心说不错,那些臭乞丐待在牢中,不断地嚷嚷,牢里的狱卒不胜其烦,说打吧,叫得更大声,不打吧,又咽不下这口气。韩豹不想再听手下人的抱怨,也想寻个机会向县令求情。
薛槑的建议,正中他下怀,他开口说道:“二公子宅心仁厚,那些乞丐若是知道你不计前嫌,替他们求情,一定感激涕零。可是现下知县大人不在衙门中,他去、去秦淮河视察民情去了。”
“视察民情,知县大人爱民如子啊。无妨,我们前去找他便是。”
韩豹要留下处理衙门中的事务,让手下的捕快小石头带他前去。小石头一脸不愿,可是头儿吩咐,他又不能不听,当刺头可是要挨毒打的,韩捕头的铁拳头,尝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犯第二次。
来到秦淮河,只见一片繁华景象,行人来去匆匆,花船来往不绝,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佳丽巧笑嫣然,更有一些风姿绰约的翩翩公子吟诗作对。
小石头指着一艘较大的花船,小声说道:“大人就在花船上,你不怕他生气,只管去打扰他便是,别提是我带你来的,我要回去了。”说完,掉头就走。
突听“哎哟”一声,花船上有人被扔到秦淮河中,被扔下水的那人大喊:“汝安敢这般对我,我可是知县,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是活腻了么?”
还没走远的小石头听到知县的话,大叫一声“大人!”,便跳入秦淮河中,将县令袁龄捞了上来。看着落汤鸡一般的县令,薛槑笑道:“大人视察民情,怎么跳入水中了?一定是水中有冤死之人,在召唤大人,要你替他伸冤,可对?”
袁龄不理会薛槑的冷嘲热讽,仍然对花船上那人不住咒骂,薛槑皱起眉头,心说当官不为民做主,反而去花船上跟人争风吃醋,我去你娘的。
心里真么想,却不敢说出来,他做义愤填膺状,朝花船上喊道:“何方贼子,报上狗名,你可知道你得罪了我们县令大人,有种别逃,我们这就带捕快来锁你。”
袁龄看了看薛槑,有些不满,心说我要说的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当下冷哼一声,随声附和道:“薛二少爷说的没错,本官附议。”他还当是朝政的议论,他说附议惯了,是以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觉得言辞不当,纠正道:“本官赞同。”
对面花船传来一个声音:“小小县令也敢在我家公子面前造次,你有几颗脑袋?”
薛槑等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县令也不放在眼里,对方的背景是有多硬啊?薛槑赔笑说还有事,先回去了,县令袁龄死死拉住他,说道:“薛二公子,话是你说的,人也是你得罪的的,怎么,想要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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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三佛齐小王爷()
要是一遇到硬茬子就服软,既显得没有骨气,又会被对方看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固然是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可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需要勇气。
薛槑知道已经说出口的话,就如同已经泼出去的水,再也难以收回。他对着花船朗声说道:“刚才的话是我说的,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承认又何妨?你莫要迁怒我们县令大人,他只是附和我的话,始作俑者还是我。”
薛槑说完这句话,对面的花船缓缓向岸边靠拢。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从船舱缓缓走了出来。他对身边的随从点了点头,那随从扶起他,足见一点,便离开了船头,跃到薛槑等人面前。
吴明久在江湖闯荡,知道那名随从的武功不低,还在铁三娘之上。只是他思来想去,对这个青年人毫无印象,心头不由得感慨:现在的少年高手真是越来越多了,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薛槑报以微笑,县令袁龄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在秦淮的花船上,正要听琴舞姑娘弹奏春江花月夜,谁知琴舞姑娘才弹了一个开口,岸上便有人叫喊。那人赞赏说此曲弹奏得极有神韵,不揣冒昧,能否向高人求教一二?
还不等琴舞姑娘拒绝,自认为风雅的袁龄便站了出来,说琴舞姑娘跟我讨论音律,汝等附庸风雅之人莫要来献丑,快些离去,莫要坏了我等雅兴。袁龄熟知金陵达官显贵的子弟,确定那人并非权贵,是以说话不留情面。
没想到他刚话说完,那年轻公子低声吩咐随从带他飞上了花船,年轻公子见到琴舞姑娘之后,拱手施了一礼,自报家门说道:“小生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海’字,平生喜好音律,只叹长期旅居海外,苦无知音。今日一听姑娘弹琴,如闻天籁,还请姑娘不吝赐教,指点小生一二。”
这人俊雅风流,琴舞姑娘芳心大动。袁龄一见,不由得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