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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暴君共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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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并不急著追赶,只是紧紧地盯著她,酒正在他体内燃烧,而闪烁的烛光下她是那么美丽,美得迷离而醉人,他的唇弯成一个恶魔的微笑,危险地朝她走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一阵恐惧窜下她的脊梁,她踉跄地后退。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沙哑而低沈地朝她逼近。“你说,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我的,只属于我……”

“席安,求求你别这样,我不要我们的关系演变成这样,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她啜泣地叫著。

“不,你错了,这才是最真实的我……”他面孔冷酷阴沈,唇边却涌著邪恶的微笑,轻柔地道:“还没和你相遇之前的我,荒唐、淫乱、无情,连自己的兄长都骂我是禽兽,可是这一切因爱你而改变,而今……也因爱你而再起……”

他边说边将解开的衣服一件件随手而抛,也像一层层剥开人的外壳而裸露出最狂野的他。“怀儿,过来,别逼我用强的,是你一再地崩溃我的理智,而放出了这只野兽,如今就该自食其果!”

没人会自动走向恶魔,怀儿更绝不可能,尤其这个恶魔看来想活活吞噬她,该怎么办?她无助惊慌地连连后退,随手将身边捞起的东西就朝他丢,瓷器、书本、香料瓶,可惜她那超烂的技术令她没一样掷中目标,反而令他那双锐利的眼,像已锁定猎物的鹰,随时准备吞噬猎物。

“不要、不要,这不是我爱的你,我不要这样的你”被逼至床边的怀儿抓起枕头去向他,随即快速地翻身过床,想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往门口跑去。

“怀儿”席安暴喝一声,枕头应声而碎,漫天的棉絮飘飞,铁箍般的手指也紧紧地扼住她颈后。

席安一把将她扯上床,怀儿尚无法喘过一口气,他就压在她身上,手指像钢圈般锁住她脖子,狂乱地怒吼。“为什么?你总要逼我,我不想这么对你,是你逼疯了我,你说爱我,却随时想离开我。你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现在却避著我,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怎么样的一颗心”

他疯狂地扯烂她的衣服,乳峰暴露了出来,唇舌迫不及待地吮咬那凹凸有效的诱人娇躯。怀儿急喘,奋力地挣扎,他却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舌头占有地在她圆润的蓓蕾上爱抚,另一手则顺著她摆动拱起的身体往下搜寻,侵犯地往她双腿间探去……

怀儿嘶声大叫,膝盖用力顶向他两腿间。席安一惊,顿然痛苦地闭住眼,却没放开对她的箝制。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的残暴与盛怒,是怀儿仅见,他倾身在她唇边,呼吸炽热地灼烫她的唇。“是你逼疯我最后的理智。”

在怀儿的尖叫声中,席安猛然拉开她修长的大腿,在他置身其间时血液烧至沸点,就在他狂怒得要冲进那幽邃的私密之处时,门外传来震响的敲门声。

“陛下!”维克多的声音。

“全给我退下!”席安喘息地大吼,灼热的欲望如焚心的火,饥渴、痛苦地燃烧他。此时的他,只看到眼前那教他疯狂的佳人,只要得到她,他的怀中之宝就永远是他的,正想不顾一切地长驱而入时“席安!”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冷静地响起。“别因一时丧失的理智,而做出让自己一辈子遗憾的事,你已忘了当年的事吗?”

“王……王兄……”兄长的声音像透过层层的屏障,直接穿进他脑中。

“睁开你的眼看看你的对象,她不是别人,她是怀儿,是你至爱的人,你怎能这么对她?你真想当禽兽吗?难道就因她对你的拒绝,而让你理智全失,以暴力侵犯她,果真如此,那只证明她没做错,因为你确实不值得人爱!”伊丹严肃地斥喝弟弟。

席安一震,兄长的话惊醒他被蒙蔽的理智。看著身下的她,痛哭欲绝的小脸、僵硬颤动的身体,交错的泪痕裹著零散的发丝,她看来是这么的荏弱无助。

天呀,他干了什么?他怎能、怎能如此对她,她是这么的脆弱、无依,一直以来他将她捧在手上呵护著,不忍错待她一分一毫,而今他竟这么残忍地伤她。“怀儿……”他颤抖地抚上她的脸。

怀儿撇过头。“走开……求求你,请你……离开……”她哀怜、哭泣的嗓音破碎不全。

席安的手僵住。她讨厌他,身下紧绷的躯体所透露出来的排斥,他明显地感觉到。

“怀儿,我……”因他的所作所为,她讨厌他、不再爱他了。心跳急遽地加快,一股恐慌涌起,也令他第一次感到害怕、无措。

“你走、你走,不要碰我,你走”她大叫地掩脸哭泣。

席安僵在当场,整颗心宛如被活活挖走般,空茫一片。

门外兄长叹息的声音传来。“席安,随我到枫林园吧,今夜你不适合待在这儿。”

(枫林园伊丹的寝宫。)

席安僵硬地离开她,怀儿马上转过身子背对他,耸动的肩膀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他心疼、不忍,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安慰她,却发现她的身体仍是紧绷著,他咬著牙握紧手缩了回来。

“怀儿……我……对不起!”哽著凄楚而生硬的语调,他痛苦地道歉。

※※※

望著满室的疮痍,凌乱的被褥和摔碎一地的器皿,怀儿张著无神的大眼,赤著脚走下床来,踩著那一地的碎裂,痛已不能刺进她心中。她走到落地镜前,颤抖地伸出手,抚著镜中赤裸裸的自己,雪白的身躯无一处不是他肆虐的痕迹,唇瓣更因他的嚼咬而瘀肿,她哽咽自语著:“席安……席安……我们之间……竟已走到这样的地步了吗?”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潸潸滚落,她环著自己,缓缓地跪倒于地。

“我……该如何……该如何?”掩著面,怀儿痛哭不已。

这夜,席安没有再回到房里。而怀儿则将自己蜷缩在被褥中,紧紧地裹住,任泪不停地洒落,直至哑声疲惫才昏沈沈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阵低而急促的敲击声。

“谁?”她惊醒地问。

一扇敞开的窗户快速地投进一样东西后,一个人影消失不见。怀儿讶异地奔了过去,看到地上一节树枝绑著纸条,她捡起后,惊讶地发现纸条上竟印著萧家族徽,急忙打开。

天若:

我可怜的妹妹,再忍耐一下,明天傍晚,哥哥们就带你走。

?伟凡留“二哥!”她惊喜地跑到窗户前,探身出去,却没看到任何人影。

怀儿将纸条压在胸前,亲情的温暖,像透过这张薄薄的纸传给了她,激动的心欢喜又忧伤。明天是席安和伊丹巡视边境的日子,每个月也只有这一天席安和伊丹是一起出外巡视的,也唯有伊丹、席安兄弟俩不在宫中,她才好脱身,二哥伟凡会选在明天也是这个原因吧!

明天,明天将能见到分别已久的亲人,却也是和席安永别的日子,仰望灿烂的星空,泪已朦胧,她盼将自己的思念,与深深情意镌在星辰间,往后不论在何处,星空都将是她和他所共见的最后回忆。她和席安已是缘尽情了了吗?静谧的夜,是她无声的痛。

※※※

伊丹看著弟弟,他满脸的阴鸷与不耐,正烦躁地策马前进,身旁的侍卫队聪明地离他一段距离,只远远地跟著以免被他愤恨的怒火波及。

伊丹叹口气摇摇头,从昨天弟弟被他训了一顿后,到早上他们动身前往边界巡视,一整天,他就一直是这种阴睛不定的表情,敢接近的,除了自己大概也只有维克多了。

“席安!”伊丹看向弟弟,叹气劝道。“何苦这么作茧自缚,你明明知道一切,就把事实告诉她呀!”

“不!她要是相信我,就一定会亲口告诉我。”席安断然地说。“只要她亲口对我说出全部的事情,任何的仇恨,我都愿意为她而化解,只要她信任我!”

“唉……我看难吧!”一旁的维克多故意大声叹气道。“事情被你搞到现在这种情况,要她信任你,简直是沙漠下雪、大自然逆转。”

“什么意思呀?”伊丹对他的说法感到有趣。

“不可能啦!”维克多乾脆地道。

“还真妙的注解!”

席安严肃的脸也露出难得的笑意。这时前方落日的方向一阵烟尘扬起,一名骑士朝他们疾奔而来!

“那……好像是龙顿的属下!”维克多眯著眼。

伊丹奇怪地道:“我们都已经要启程回宫了,竟还派人出来报告,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席安心中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来人骑到侍卫队的外围便赶紧翻身下马,本要拦住他的护卫们在维克多的示意下,放他通行。他冲到席安眼前跪下,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怀……怀儿小姐……逃了!”

众人大惊,席安的面色更像已被点燃的炸药,狂怒到极点。

“有人在宫外接应怀儿小姐,其中一个好像是昨天在大殿上演奏的乐师,事情发生得太快,龙顿将军已带入追去了,要属下先赶来报告。”

“怀儿,你敢跑!”席安双目欲裂地大吼。“他们往哪个方向而去?”

“东边!”来人咽著口水道。

席安策马调头就要追去,却被伊丹拉住。

“皇兄,你别阻止我,怀儿是我的,她不能离开我”

“冷静一点,东边布有重兵,怀儿不会不知道,龙顿根本是中计了,这一招只是要引开追兵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哪儿,你会不明白吗?”伊丹大声地训斥他。

席安震了一下,森寒的目光落向远方,历代以来和泰坦神国纠葛至深的西方萧家。他目光一凝,人和马如箭矢般冲出,身后的人连追都来不及追,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瞬间消失无踪。

伊丹头痛地道:“只要一遇到和感情有关的事,席安就会冲动得失去理智,这致命的弱点总有一天会害死他。”

“我们赶快跟过去吧,还好怀儿小姐逃的方向,从我们现在的位置追会比较快,应该来得及拦下!”维克多命来报的骑士先回皇宫去回覆龙顿,再和伊丹领著侍卫队想追上席安。

※※※

泰坦神国边境的一处山谷中,怀儿在萧丹青的护送下,和已等在那儿的萧伟凡会合。

“二哥!”她一见到那等候的人影,便激动得投入对方怀中。

“天若……”伟凡也激动得抱著这分别了一年多的小妹,怜爱地抚著她头发,柔声地道:“好了,乖,别哭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家里奶奶和大哥都在等你呢,我们回家吧!”

她用力点头,对亲人和家的思念早已如决堤般涌来,她恨不得插翅飞回家,早点见到和蔼的奶奶和如父亲般的大哥。伟凡拥著她和丹青循著旁边的走道走下,直到前方一处吊桥前。

伟凡要丹青先走过去在对岸接应,自己则护著妹妹过去。看著那座摇晃不定的桥,和底下的万丈深渊,怀儿感到心惊胆颤。

伟凡安抚道:“别怕,哥哥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只要小心地走,过了这座吊桥,我们就脱离了泰坦神国的边界,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在兄长的安抚下,她鼓起勇气走上吊桥,底下是深得令人悚惧的幽暗,怀儿倒抽一口气,头和脚像跟著旋转起来。

“别看下面,听哥哥的话往前看,小心地走,别担心,哥哥会在后面保护你。”伟凡叮咛的话在后面响起。

在兄长的哄慰和保护下,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著,就在快到对岸的时候,一阵厉吼的声音传来“怀儿”

这叫声令她差点失足踩空,身后的伟凡赶紧扶住她,她抱著兄长骇然地看著身后。

暮色下,费席安骑著马傲立在高崖上,见到吊桥上的她时,他跃下马从一旁的走道疾冲而来。

“天若,快走、快”伟凡赶紧催促妹妹。

“小妹快过来!”对岸的丹青也著急地将手伸给她。

在兄长的簇拥下,她仓皇地往对面走去,一接近对岸,丹青赶紧将她拉过来,伟凡走过来后拿起剑想要砍断桥绳,以断绝身后的追兵。

“不!慢著”刚追到崖下的席安见状赶紧大叫,他停下脚步,知道再追过去一旦逼得对方砍断桥绳,要再追回怀儿是比登天还难。而萧伟凡也确实将举在半空的剑停下。

席安看著对面,那柔弱的人儿著唇掩不住颤抖地缩在持剑者怀中,刹那间他好生懊悔,自己曾经这么残忍地对她,竟令她这么惧怕,他幽幽地道:“我们之间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这一年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吗?你忍心就这样离开我?怀儿,回到我身边来,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决定,乖,到我这儿来,好吗?”

他的软语相求令她从兄长怀中抬起头,怯儒地看向对岸。席安伸出手温柔地看著她,那充满诚挚的温柔、和那为她敞开的怀抱,是这么令她心动。

“天若,你自己好好想想,日子要过的是一辈子,费席安真的能什么都不介意吗?”兄长的话给了她一记当头棒喝。就算她回到席安怀中,难道她真要一辈子作他心目中的怀儿,而永远放弃家人,不再是萧家的女儿吗?她摇著头,她已懦弱得不敢面对这份感情,又岂能连作回自己都不敢。

见到她连连摇头,席安脸色变了。“怀儿,快过来,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来,他们都可以安全离去,我什么都不追究!快过来,怀儿……”

一声声的呼叫,终于令她离开兄长的怀抱,走到桥头面对席安,她咬著牙道:“你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吗?我想起了以前的一切,也想起我的亲人,更明白了我最爱的人……不是你,这一年来你所给我的……照顾,我衷心的感谢,但是亲情与爱情定不能混为一谈,如今你……就让我走吧!”

她这段话几乎活活把席安的心撕裂,他摇著头不敢置信地强笑著。“不!你说谎、你骗我的,你气我昨天的所作所为,所以故意说来气我的,对不对?我不怪你,你就是这么调皮,乖,快点过来,我保证昨天的行为永远都不会再发生,过来,怀儿……”他的口中有掩不住的恐慌,话中的语调几近哀求。

一旁的萧家兄弟俩都忍不住心软了下来,费席安对他们的妹妹用情竟深到这等地步!

怀儿却像是狠下心来,绝然地道:“我并不爱你,所以没有必要骗你,也不会故意气你,事实就是如此,你……”

她尚未讲完席安便已指著她咆叫。“住口!够了,我不会信的,你难道忘了是谁夜夜在我怀中对我说,她的身体、她的心只属于我,这辈子她只爱一个男人!这些话全是假的吗?你究竟还要怎么折磨我,是不是要我当场跪下恳求你,才会原谅我,好”

怀儿为他当著兄长的面所说出的事,而羞愧地撇过头,接著在兄长的惊讶声中,她愕然地回头,席安竟真的当著众人的面,在她眼前跪下“不要、不要这样,你是人人惧怕的沙漠枭雄、堂堂的泰坦神国君王,怎可轻易对著一个女人下跪,太难看了,快起来”她激动地大叫,泪水滚滚滑落。

“为了你,我放下尊严与骄傲,为了你,任何仇恨我都愿意化消,只要你现在回到我身边,一切还是像以前一样,怀儿,回到我身边来……”

她瘫坐在桥的另一端,骄傲的他、高高在上的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他,如今竟为了挽回她而下跪,怀儿惊讶、感动,却更感到一股惊惶。

身旁的萧家兄弟早已被费席安突来的言行,给震得目瞪口呆。堂堂的沙漠枭雄、泰坦神国之君,当著他们眼前下跪,反倒令他们不忍将妹妹带走了。

怀儿望著对面的人,对方也锁住她,眼神中尽是哀伤的盼求。她痛苦地紧闭著眼,今日你所表现的爱是这般深……他日明了一切时,恨也这般深吗?是否爱得多深,恨就有多重?你是个两极化的人,爱与恨,就像黑与白那般清楚,一旦并存时,是你毁或者我亡呢?想到此,滚滚的珠泪纷垂,咬著唇她站了起来,他们之中总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理智的!

怀儿猛然拿过伟凡手中的剑,朝席安道:“我不是你心目中的怀儿,你也不是我最爱的人,我们之间……”她哽著声,说出连她自己都心碎的话。“缘尽情了!”说著猛然将剑挥下。

“天若”萧家兄弟对妹妹绝情的举动,下意识地想冲过去阻止。

席安眼睁睁地看著桥绳在她手中斩断,就像斩断他们之间羁绊的情丝,也砍断了他仅余的理智,她无情的话在他耳边回荡……

我不是你心目中的怀儿,你也不是我最爱的人,我们之间缘尽情了伟凡和丹青抱住激动的妹妹。

对面的席安缓缓站起。“这是你给我的回答吗?缘尽情了!我对你付出一切,却只换得这四个字吗?”他凄厉地大笑,锐利的笑声在众人耳中激荡,他眸中燃烧绝然的恨意。“世人都说沙漠枭雄最残,我又怎么比得过你,我用法力杀人,你却用感情杀人;瞬间的死亡又怎么比得上凌迟的痛苦!我夺走的是一条命,而你却连人的感情、自尊都践踏,你够狠!”

他的话句句都像剐著她的心,怀儿哽著椎心的痛苦,朝兄长道:“哥哥,我们走吧!”

“萧天若”费席安突然切齿地叫出,令原本和兄长转身欲走的她,被他这声突来的叫唤震住。

“你……”她惊愕地回过头,发现他身后的高崖上,伊丹、维克多已赶到。“我不会放过你的”席安像下咒似的指著她道。“是你将萧家带上毁灭之路,你今天的绝情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加倍奉还!”这时伊丹、维克多已带著人马陆续往崖下的方向而来,形势对他们越来越危险,伟凡、丹青只得拥著她离开。

席安疯狂地冲到桥身已断的崖边,身旁赶到的伊丹、维克多拚命抱住他,否则他会像已理智全失般不管脚下的悬崖就要冲过去。

“萧、天、若,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会找到你,你逃不掉的,我要你生不如死,你这背叛者”他厉吼的咆哮,双目因狂怒而充血,如噬血发狂的猛兽。

伟凡抱著已完全怔住的妹妹,和丹青快速地奔跑,她瑟缩在兄长怀中,心则随著那绝望而凄厉的哀号,碎成千万片。

※※※

当他们奔出时,眼前是一片苍阔的沙漠,前方一个守候许久的年轻人见到他们后,领著三匹马朝他们会合。

“怎么回事,比预计的时间还晚?我担心死了。”萧家老三萧德蒙一看到他们便著急地问。

“中途遇上费席安追来,总之一言难尽。”丹青像松口气又轻叹地道。

“妹妹没事吧!”德蒙看向伟凡怀中的天若,关切地唤著。“天若,我是三哥呀,你怎么了?”看到妹妹伏在兄长怀中毫无动静,他愕然地看著伟凡和丹青。

伟凡摇著头,柔声地朝怀中的妹妹道:“天若,别哭了,这里还是沙漠,只要还在沙漠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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