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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军看来守军既然没有火炮,在这里视野即能观察到整个战场,又有一定的掩蔽功能,无疑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双向选择。只不过他们不清楚的之前守军是没有功夫顾及这里,而不是顾及不到这里。
松田岩也实在是有些过于大意了,他只看到守军没有炮兵。而轻重机枪一千五百米的射程上,精度差的可以忽略。而且这个高岗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掩体,只要没有炮兵单凭步兵武器是奈何不了他的。
实际上早从后方打来的日军炮火如此的准确,几乎没有任何偏差这一情况之下,就算换了任何一个再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这里肯定有日军的炮兵观察哨,更何况是祁志标这个积年的老兵?
在下定决心冒一把险之后,祁志标干脆来了一个搂草打兔子,一并将这里的日军观察哨以及他心中肯定会有的通讯中转站给解决了。在他看来日军在哪里肯定有与后面炮兵联络的通讯系统,否则这么远的日军炮兵可没有那么好的眼神。
只是下定了这个决心冒一把险的祁志标也不清楚,这里不仅仅有日军的炮兵观察哨,还是整个十二吐一线日军的最高指挥部。他想要在搂草的时候打那些兔子里面,居然还有一只大佐级别的兔子。只想打瞎日军炮兵眼睛和耳朵的祁志标,却没有想到他还干掉了一个日军大佐师团参谋长。
就在一辆自以为躲在七百米之外,没有炮兵的守军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就算有,七百米的距离再加上装甲的厚度,也肯定无法击穿自己的装甲。而在那里专心致志放冷炮。对于抗联阵地上打过来的炮弹,根本就是淬不及防的九五式轻型坦克因为被一枚七十六毫米野炮高爆炮弹命中,直接被还原成零件的同时。
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八发七十六毫米野炮弹将他在的高地严密的覆盖。当然抗联并不知道他这位大佐参谋长居然会亲自在这里督战,他们的目标只是这个高地上日军的炮兵观察哨。这位松田岩大佐,只不过是被搂草无意之中打到的那只兔子而已。
尽管十二吐方向打来原本就瞄准这个高地的炮弹数量并不多,只有区区的八发炮弹。但是这八发炮弹,再加上一枚驱赶坦克却打偏的炮弹,总共九发炮弹也足以覆盖这个东西宽不过十余米,南北长不过五六米的,实际上不过是草原地带特有一处小高岗。
与其说是高地,还不如说就是一个大土包的这个小小的高岗。伴随着短短时间之内落下的八发炮弹先后爆炸,整个高岗上被炮弹掀起的尘土彻底的覆盖。待尘埃落下之后,这个高岗上已经再也见不到一个活人。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一具。
实际上按照这个高岗上日军军官以及士兵应该有的军事素养,并不是逃不过这一劫。而且在守军炮兵已经出现的时候,他们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即撤退。因为一旦有炮兵的出现,他们所在的这个小高岗就是最明显的目标。
但作为这里最高指挥官的松田岩不顾危险,非但没有下令撤退,还在拼命的督促部队进行后续进攻。又有谁胆大包天敢下令撤退?只顾着因为自己的心血全部白费,而且因为当面的对手过于工于心计,给他的作战计划重重的一击,而就差没有拼了自己老命,亲自上前发起攻击的松田岩大佐那里想到撤退的事情。
再加上守军炮火转移的速度过快,也没有给松田岩和他的部下留下多少反应的时间。很多时候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太过于自信无异于倒霉的将会是自己。此刻想算计守军的松田岩反倒是被守军给算计了,而且这个付出的代价却是他无法曾受的。
松田岩大佐那个无差别火力覆盖的毒计,与他本人一起最终灰飞烟灭。他算计着人家,却没有想到人家也在算计着他。人家虽说是无意加上有意的算计,但也让他的苦心终成一场空,还搭上了自己的老命。
随着这位不惜以师团参谋长的身份,亲自来到十二吐一线督战的大佐尸体被炸成零部件。最高指挥官即在预料之外,但其实也算是在预料之内的阵亡。再加上那位掌握了二十三师团手中目前最强的突击力量的生驹林中佐一意孤行不配合,直接导致了日军在十二吐方向的反击最终失败。
好的开端,往往大部分预示着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同时坏的开端,同样会经常让噩梦一直伴随到所有事情的结束。虽说一次战斗的失败,并不能意味着整个战役的失利。但很多的时候第一枚骨牌的倒下,就会向多米诺骨牌一样,会成为整个失利的开端。
十二吐一线日军攻击的失利,直接导致了二十三师团这次拼死一搏的反击全面失利。而二十三师团的全面反击失利,并最终全军覆灭也导致了日军在此次整个反击行动之中,失去了最关键的一环。
二十三师团在此次反击失利,就像美洲那只改变了全球气象蝴蝶的翅膀一样,引发的后果对于关东军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松田岩对十二吐一线的绝死一击最终失败,再加上随后坦克战之中,第三战车联队的全面失利。
整个二十三师团在十二吐一线投入的兵力全军覆灭,成为引发整个后来被誉为关东军最大一场灾难,直接导致了关东军在未来彻底丧失了对抗联全面反击能力的这次失败的那只蝴蝶翅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并不是此刻因为下山小便而逃过一劫,此时正在因为守军炮兵的反击,而指挥自己的坦克联队正全力后撤。以及正手忙脚乱应付当面还在拼死冲锋,有些地段已经有日军小部队突破最后三十米火力网的封锁,冲进自己阵地的祁志标没有想到的。
那边祁志标一方面组织火力对还不知道哪位给自己部下下了死命令的师团参谋长,此时灵魂与**都已经回归他们所谓的天照大神的怀抱。还在不顾伤亡在玩命发起攻击的日军进行拦截。一方面抽调手中最后的一个排的机动兵力,正在将渗透进日军阵地的小股日军驱逐出去或是彻底的消灭。
而这边之前没有预料到对手的那种大口径反坦克炮,在七百米之外依旧有巨大杀伤力。尽管守军的这些让他印象深刻的炮兵对坦克联队的炮击只进行了三分钟,而且射击的精度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
但是在淬不及防之下,却还是有两辆九五式坦克,九七式坦克、九四式装甲车各一辆被击毁。尽管被命中的坦克不多,但是只要是挨上一发的坦克彻底的被击毁。尤其被称之为豆坦克的九四式装甲车,被整个炮弹炸飞了足足有几米远。
此时正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而在指挥自己的坦克联队全速后撤的生驹林中佐,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那位大佐参谋长究竟成了什么样子。更没有心思,去关心前边的战况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松田岩大佐的垂死攻击,到底有没有得手。
第二百九十三章 生驹林的直觉
生驹林中佐不仅没有预料到这种火炮在七百米之外,杀伤力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不说。更没有预料到这种火炮的射速居然会如此之快。短短的三分钟之内,就有三十多发的炮弹落在自己坦克集群内。
尽管大部分的炮弹都打偏了,但是不多命中的依旧给他的第三战车联队带来不小的损失。而且他的战车第三联队所有类型的坦克,只要挨上一发一样没有逃过一劫的。更让他心疼的是,他的战车第三联队之中最新式,装备了眼下日军威力最大的四十七毫米坦克炮的九七改式坦克,也被击毁一辆。
而这种坦克,是日军最新式的坦克。刚刚研制并生产出来,整个关东军也没有多少辆。眼下整个关东军装备的坦克,除了**式中型坦克和九五式轻型坦克之外,大部分中型坦克还是装备了威力比较低的五十七毫米短管榴弹炮的九七式坦克。
这种九七改式坦克,虽说装甲厚度与其他性能虽说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因为换装了新式的火炮,威力大大的增加了。而这种日军最新式的坦克,他的战车第三联队只有四辆。这次一下子就损失了一辆,他那里会不心疼。
在挨了一闷棍之后,他没有像一般的日军军官那样怒火中烧,非得要找回这个场子不可。反倒是带着自己的坦克联队,干脆的撤到距离守军阵地两千米之外绝对安全的距离。至于原来的炮火支援,则干脆直接的全部停止了。
在撤到安全地带后,他才想起自己好像应该问问那位在受到炮击的时候,还停在高岗上的大佐参谋长此时是不是还活着?在得知这位参谋长阁下,已经与前边发起攻击的部队一样玉碎之后,这位中佐虽然觉得回去后有些难以交差,但其实非但没有觉得太过难过。反倒是心里还有些轻松感,至少没有人在逼着自己去攻击有大量反坦克火炮的阵地。
早在自己第一次以林西机场战斗之中守军有大口径反坦克炮为借口,拒绝松田岩大佐投入坦克配合步兵发起攻击的时候,这位大佐就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当面的守军只有几门小口径的迫击炮。如果有的话,他们不会坐视步兵苦战而一直不发一炮。
但是真实的结果怎么样,对手不仅有为数不少的小口径直瞄火炮,还有真的有反坦克火炮。不仅有反坦克火炮,而且有在林西机场之战中给第三战车联队带来不小损失的大口径反坦克炮。
如果说林西机场外围战的时候,对于抗联装备大口径反坦克炮一事,当时并未在战场上的生驹林中佐,只是听了部下的汇报的话。但这次生驹林中佐,对于这种火炮的威力却是亲眼所见。
其火炮的射程和威力,尤其是极快的射速都让生驹林大开眼界。他不相信这是一般的野炮,在他看来只能是专门研制的大口径反坦克火炮。虽然参加过诺门罕会战,但是当时苏军装备的大量四十五毫米反坦克火炮,面对皮薄肉更薄的日军坦克威力已经足够了。
苏军当时装备的各种七十六毫米野炮,数量虽然不少,而且大部分也配备了穿甲弹。尤其是当时作为苏军主力野炮的f十野炮,反坦克的威力还远在这种团属m一九二七式野炮之上。但苏军野炮的这种功能,因为自己本身有数量充足的反坦克炮而基本上没有用上。
在加上当时这种m一九二七式野炮,远东的苏军还没有装备。这种轻便的野炮,在苏军之中虽然不是新装备,但也优先装备其欧洲部分的驻军。远东的苏军,团属炮兵装备的主要还是迫击炮。
这种野炮,并未在诺门罕战场上使用过。是战后为远东苏军换装的时候,才调过来的。所以这种苏军之中,典型的团属火炮这位日军坦克兵中佐并不认识。所以他固执的认为任何的野炮也好,山炮也好,都没有这么低矮的,有这种威力的肯定是大口径反坦克火炮。
在生驹林中佐看来,多亏自己当初坚持自己的意见,没有听从松田岩参谋长的命令。如果当时听他的,恐怕自己的第三战车联队,现在还能有一半的实力就不错了。如今松田岩大佐回到天照大神的怀抱,再没有人逼迫他出动坦克冲锋,他现在哪里还不会感觉到庆幸?
不过庆幸归庆幸,但是作为目前整个十二吐一线的军衔最高的军官。对于生驹林中佐来说,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既然松田岩大佐已经阵亡,那么作为整个十二吐一线的军衔最高的军官,生驹林中佐当仁不让的接过了指挥权。
原本是轮到谁也不到他这个战车军官,去指挥步兵的发起冲锋的。但是很不幸的是跟随松田岩大佐一起阵亡的还有两个中佐,外加三个少佐。可以说整个十二吐一线的日军所有军官,除了最完整的第三战车联队之外,所有的中级军官全部阵亡。
现在剩下的军官之中,军衔的最高不过是一个步兵大尉。所以他生驹林中佐也就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从那位大尉手中将指挥权与其接,还不如抢来的。在他看来,总不能让一个对坦克战术没有丝毫了解的步兵大尉,来指挥自己的第三战车联队。
而且对于他来说,既然目前十二吐一线主要突击力量已经从步兵改为自己的第三战车联队,那么自己接收指挥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将剩下的那点步兵,在继续无谓的消耗干净。
因为他知道,他步兵将步兵都丢到目前还在守军阵地前发生的混战之中。无论是坦克战,还是坦克攻击防御阵地,都需要步兵的配和。敌军手中可以直射的小口径火炮太多,没有步兵的配合清理敌军的小口径火炮,他们的第三战车联队还是很危险的。
生驹林中佐做的有些蛮不讲理,他根本就不是二十三师团军官,这个指挥权夺的有些勉强。不过日军一向以服从性极而强著称,再加上他的军衔在哪里,所以也就没有人敢有什么意义。
在毫不客气的拿过指挥权后,生驹林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前边最后一个中队撤了下来。至于已经和守军搅在一起的两个中队残部,他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两个中队现在虽然还在垂死挣扎,但是别说已经撤不了来,就是拼命的撤下来也剩下到几个人了。
虽说接过了指挥权,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重蹈刚刚上了西天的松田岩大佐的覆辙。那个显眼的,注定成为活靶子的高岗,他是打死都不会再去了。好在作为装甲兵,他最不缺的就是可以供他在高处观察战局的东西。
为了能更好的观察周边的战局,生驹林让部下开过来他的联队之中仅有的两辆**式坦克中的一辆,他站到炮塔上举起望远镜向着十二吐一线看去。当然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在高岗距离一线一千五百米的距离上,又向后撤了二百米。
看着十二吐一线,已经不可能撤下来的两个中队残部,生驹林中佐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之后,转过头对部下道:“集中所有九七式坦克,集中火力向十二吐一线正在混战的两军进行覆盖射击。记住,全部使用榴弹。另外通知后方炮兵,向十二吐方向打一个齐射。”
听到生驹林中佐的话,那个传达命令的参谋吓了一跳:“联队长阁下,那边可还有我们的人在战斗呢。您这一个齐射和覆盖射击下去,虽说可以消灭敌人的守军,可我们的人不也要全都完了吗?”
“中佐阁下,我们现在虽然配属二十三师团作战,但我们毕竟不是二十三师团的人。要是这么做,回去怎么向西原贯治中将交待?您这么做固然会给敌军以重大的杀伤,但是二十三师团上下恐怕会对我们恨之入骨,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生驹林中佐摇了摇头道:“前面的那两个中队现在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人了,而且和守军纠缠的太紧了。既然战又不能战,撤又不能撤,那么还不如让他们为天皇陛下尽忠,为我们的胜利在添上一点取胜的因素。”
“至于二十三师团上下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此战失利,恐怕今后再也不会有二十三师团这个番号了。所以对于二十三师团感觉,我们不必太在乎。而且你认为松田岩大佐,没有准备这么做吗?”
“要是没有这个想法,他也不会冒着守军炮兵反击的危险,将十二个火炮阵地提前到那么近。也没有必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既然眼下松田岩大佐已经升天,投入天照大神的怀抱。虽说我们不能直接配合步兵突破敌军的一线阵地,但是松田岩大佐消灭十二吐一线守军的遗愿,我们还是可以帮他完成的。”
“去吧,不把守军的步兵清理干净,我不会太放心与敌军坦克作战的时候,将背后丢给一群装备了小口径直瞄火炮敌军的。另外命令各个战车中队,在对敌军一线阵地实施火力覆盖的时候改为战斗队形,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每辆车在实施火力覆盖的时候,只准打十二发榴弹,尽可能的保留弹药。尤其是穿甲弹,都给我留下。谁要是打出一发穿甲弹,就去给我切腹向天皇陛下谢罪。因为我感觉到他们的坦克部队,现在应该距离我们已经不远了。甚至我可以断定,他们现在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在战场上。”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除了做好随时迎接敌军坦克部队的准备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将那个还算完整的步兵中队撤下来。没有了步兵的掩护,单靠我们的战车联队是很难对付有步兵配合的支那武装。”
“另外你给西原贯治中将发报,就说现在抗联的预备队已经出现在十二吐方向。如果他还想执行他的那个什么计划,那么最好现在就开始行动。否则,我也不敢担保在拖延下去,他还有没有机会去执行。”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一样的坦克战
见到听完自己最后说的最后一句话后,一脸疑惑看着自己,明显不知道他的这种感觉从那里来的参谋。生驹林中佐又举起了望远镜,向周边观察了很大一会之后才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一个在战场上已经作战了整整四年的老兵的直觉,更是一名坦克军官该有的直觉。”
“这种直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只有长期在战场上才能养成。你这个士官学校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是理解不到的,等你在战场上再打熬个几年之后你就会明白了。你现在就去汇报吧,即便是出现误判也是我的直觉错误,也还轮不到你这个作战参谋负什么责任。”
见到生驹林中佐坚持,那个参谋看了那边正在激战的十二吐一线,摇了摇头没有再争辩,下去传达命令了。只不过生驹林中佐,是没有这个机会施展他的这个计划。就在他的第三战车联队刚刚以战斗的队形,准备向十二吐一线开炮进行无差别火力覆盖的时候,他的侧翼高速冲出来一支坦克部队。
几乎同一时间从十二吐的正面,也同样冲出来一支坦克部队。从正面冲出来的抗联坦克部队与侧翼的突出的坦克部队犹如一把铁钳一样,分别从正面与侧翼对日军第三战车联队形成了一个合围之势。
见到包抄过来的两支加在一起足有八十多辆的坦克,生驹林中佐此刻早就将他对十二吐正面守军阵地实施无差别炮击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对于他来说敌人的坦克部队出现,除了印证了自己直觉准确之外,还可以让自己达成自己诺门罕战役以来一直的愿望机会来了。
至于二十三师团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