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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取出其中一卷卷轴,苍老的双手一斗,卷轴瞬间抛飞,赫然露出其上“大庆良才”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瞬间,比论堂上,鸦雀无声。倒抽气的声音更映衬周围的寂静。
大庆良才!
这是无上光荣!可光耀门楣了!
一双双赤红的眼睛或羡慕或嫉妒地盯住袁公手中那一字万斤都不卖的当今圣上的亲笔提书,还有全身隐约激动地颤抖的赵伯阳。
各个赤红了眼,恨不得代赵伯阳而取之!
可,这可能吗?
在场的人中,多是文人墨客,有布衣书生,有官宦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还有勋贵人家的子弟。
能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愚蠢之人。
前者且不说,后二者,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知道事已至此,便有人的心思开始活络开,就有人迈开大步,正欲向前恭贺。赵伯阳,动不得,不如与之交好!
而赵伯阳努力平息内心激动,双手拂开衣服下摆,恭谨跪下,双手平摊于头顶,“伯阳谢主隆恩。”
“咻!”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罡风从面前飞射而过。一晃神,才惊觉袁公失态地跌坐在蒲团上。
而正欲接过卷轴的赵伯阳双手僵在头顶,他不敢置信地盯住刚才还完好无缺的圣上卷轴,此刻被一支羽箭钉在三米远的案首后的白墙之上。
与之前的鸦雀无声想必,此刻才是死寂。
何人胆敢射飞圣上的御笔亲书?!
几乎是有志一同的,众人朝着那羽箭飞来的方向看去。
那少女……不!那半大不小的小姑娘左手推满月,右手抱婴孩,手指一松……不就是她射飞了陛下的卷轴吗?
“大胆!将这辱及皇室,公然犯上,破坏比论的大胆狂徒拿下!”
随着这一声,苏白芷周围瞬间涌来无数手执长矛的铁甲卫!陆方暗恨,王二吓得腿哆嗦,铜雀脸色发白,就要晕过去。杜仕安小脸满是愕然。
谁能够想到,他们身边这位苏白芷会忽然抢过一羽箭卫的弓箭!谁又能够想到这位苏白芷会突然发难,朝着那卷轴射去一箭!这一箭,还该死的精准!力道十足!
该死的!她一个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陆方前一刻还惊艳的武艺,此刻成了催命的符文!
不知那岸上的美公子何时到来,隐在帷帽下的脸,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凝固,露出瞬间的诧异:“非然,海多,你们道,爷这次看走眼了吗?”
“陛下的手书,谁敢破坏?那就是不给陛下面子。苏家白芷果然傻女,还道她有趣,却把自己的性命折了进去。唉,被她岸上那番表现给骗到了。”非然说话,向来毒舌。这番话只字不提美公子看走眼,却已经表现那个意思。
刘海多向来与陆非然不睦,这一次倒也难得与陆非然达成一致:“公子你今日刚说苏家傻女变聪敏了,可继续观看其表现。这才多久,她就犯傻了?蠢人短命,她死倒也不冤,可把她身边的英国公小世子给害惨了,还有她两个护卫和一个丫鬟。”饶是嘴毒至斯,他还嫌不够,继续说:“有苏家傻女为例,我可谨记以后与人交往,不可与那蠢人扯上干系。”
美公子帷帽下的薄唇轻扯,“其实苏家傻女也不是无可取之处,你们看她细瘦,羽箭不但力道足,还相当精准。”嘴上说着赞赏的话,精神却顿时萎靡下来,少了之前隐藏的亢奋,声音中多了一丝百无聊赖,无趣地道一句:“看走眼了,走吧。”
匹夫勇猛,无脑就是愚勇了。
陆非然和刘海多此时忽视一眼,无需多言,美公子的想法,他们这些亲近之人,多少明白。
“大胆!”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她的语速很慢,两个字却拖了四个字的音符长度,尤其最后那个字拖得最长,尾音上扬,显得不慌不忙。她此刻身为阶下囚,旁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尤其是那些铁甲卫。
她不慌不忙,沉吟喝道:“我曾听圣人言,吾日三省吾身——一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替别人谋虑是否忠心,与朋友交往是否守信,师长传授是否常常练习。
苏白芷仿佛没有看到越来越近的铁甲卫,没有看到拿一把把冒着寒光的长矛箭头有志一同地指向她。她站在比论堂的大门下,朗声问向袁公。
“敢问袁公,曾子所言,是否金玉?”
袁公摔在地,正为失态而恼怒,偶听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当众质问于他,脱口而出的还是圣人曾子的名言。
他为文坛巨佬,在圣人面前,也只能望而却步。
敢以圣人子之言逼问他,他倒要看一看这放肆的小丫头还能够扭转乾坤!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当今天子免去她无礼冲撞,不敬皇家的罪名!
实是怒了,袁公哼一声,显得不快,却也双手作揖朝着远方一躬身,答道:“圣人之言,自然金玉,其中道理,发人深省。我辈文人,自当学习借鉴。丫头问话又是何意?”
苏白芷不答反问:“好,袁公果然为我辈文人巨佬,所言所思具有深度,当受白芷一拜。”脸上恭敬之色一改,言辞喝问:“既如此,岂不知,圣人的名言,既然要学习和借鉴,为何公却独独不谨守乎?”
袁公听之,老眉倒竖,双眼圆瞪:“竖子胡言!老夫怎么就没有谨守圣人所言做事?你倒说说!”
……
一侧
海多:“公子,又不走了?”
美公子曰:“此女似胸有丘壑,既如此,我就瞧一瞧大庆朝兵部侍郎教养出的女儿到底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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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狗男女的第一次合作
台上袁公负手而立,冷眉以对。台下白芷仰首而望,微笑从容。
“袁公你称韩国公世子为小侄,那显示袁公你对小辈的关爱。”前一句话还好,袁公听了,面色微微缓和,苏白芷话音一转,继续问道:“袁公,白芷斗胆问你,你因何代天子赏赐韩国公世子无上荣耀!”
袁公面容微整,朝着皇宫方向恭谨作揖,一边回答:“自然是因为伯阳小侄算学天分少有,可谓我大庆朝少年中算学领域最赋有天分的学子!老夫嘉奖于他,有何问题?”
“哈哈哈。”苏白芷仰天大笑三声。
“竖子因何而笑?”袁公微恼。
苏白芷忽然抬眼,与台上袁公对视,冷笑回答:“袁公因赵伯阳文韬武略,算学出众,当代人中无可比肩,因而可代天子赏!”她冷哼一声,声音陡然提起,“那白芷为何不能因为不服赵伯阳算学才能,出面阻拦?”
话语一转:“袁公为鼓励韩国公世子,以陛下亲书卷轴嘉奖他,这是好心。却也鲁莽。就不怕把天才扼杀在摇篮之中?”冷冷一笑,望向赵伯阳:“若真是天才倒也罢了!”
陡然间,场中嗡嗡作响,议论纷纷。
这半大不小的女童居然敢当众质疑……不!是直接否定韩国公世子的算学才能!
这是当面挑衅呀!
袁公此刻怒目相视:“就因此区区小事,你这小娃空口白牙,就敢指责老夫不遵圣人言?哼!”
“袁公且莫生气。此事因伯阳而起,自当由伯阳了结。”赵伯阳安慰了袁公。面对一双双或愕然,或不怀好意的的眼睛,赵伯阳显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居然不慌不忙,冷哼一声,他自然是认得苏白芷的。
没想到今日会被这贱人当面出丑!早和他爹说,要退了这门娃娃亲!哼!苏家傻女,配的上自己吗?
那林氏更是不知进退,他既然提出退亲,那林氏就该知难而退,老老实实地应了他!主动承认她女儿配不上自己韩国公家的世子爷,愧对之,主动求退才对!
林氏讨人厌,她女儿也讨人厌!果然是母女,都不是省心的!
如今最好了,正愁没法子退亲,现在这蠢货亲自给他送来理由——韩国公府世代忠良,绝不能娶违逆圣上的逆徒为夫人!
违逆圣上,说大了,那是死罪!看她苏白芷被砍了脑袋,林氏还能将她硬塞给他不!
他绝不会放过这一次踩踏苏白芷的机会,只听他朗声说道:“苏家大姑娘,你虽然是伯阳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却也不能够当众折辱伯阳至斯!……伯阳且要问一问,苏家白芷,你安的到底是何居心!”
字字珠玑,暗含血泪控诉,仿佛苏白芷负他多矣!
这下,比论堂上如炸开的油锅,……哦,原来这是兵部侍郎苏大人的长女!京都城闻名遐迩的苏傻女!
她怎么来了?往常只有苏家三女,夺得“智美人”称号的苏白芳才会来。
正待这时候,却有人出来替苏白芷解围。
“赵世子,白芳这厢有礼了。我替姐姐说一句公道话,赵世子莫怪,世子爷仁厚,我姐姐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想来是母亲病重,才一股脑地对着世子爷闹脾气。还请世子爷多担待。”
盈盈浅笑,笑不露齿,面如新月,光彩耀人。一袭月牙白的长裙,外罩珠光粉的外衫,黑亮的长发无多坠饰,不知打哪里来的巧手挽成新月髻,只用一根样式简单的白玉簪修饰。
苏白芷瞥一眼,不得不说苏白芳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她就搞不懂了,苏白芳还比她小一岁的,可人家小身板儿却比她抽长好多,胸前已有小笼包,再看一看自己……嗯,太平公主呀!
此刻还满身灰尘,狼狈不堪。
赵伯阳心情不错,果然是见了美人就不一样。喂喂喂,苏白芳才九岁!大叔你别是恋童癖的大变态!
“既然是智美人求情,伯阳也就慷慨大方一些。”
苏白芷蛋疼……脸蛋疼!
如果说,赵伯阳那一番暗含血泪的说辞是将苏白芷推向泥潭,那之后苏白芳的解围之说,就是直接将苏白芷沉入湖底,再无翻身之日!母亲病重,还有心思外游,是为不孝。因为母亲病重,就将怨气撒在自小定亲的未婚夫身上,是为不仁。更因此事,射落当今圣上的亲笔卷轴,此为不忠。
如此不仁不孝不忠之人……,她不知道,除了“死”字一途,在这封建社会里,还有何出路!
一对狗男女!
一个想要光明正大的退亲,一个想要逼死她,好成为苏府之中实际上的嫡女?嫡女死了,她堪比嫡女的智美人,岂不就是真正地嫡女了?到时候,说不定,她那个狼心狗肺的爹还会让苏白芳记在林氏名下,那可就是苏府的嫡女了。
两人狼狈为奸,一唱一和,都不需要事先商议,就能轻松给她设下必死一局。
必死一局吗?也太小看她苏白芷了!
不管场中众人何种想法,苏白芷面上无波。
她袖子被人扯动,往后看去,铜雀一脸焦急。苏白芷不理会,铜雀急了,开口就对着苏白芳回嘴:“三小姐人美事忙。忘记了夫人昨日难产,还是我家小姐拼死救母的。我家小姐今年也才十岁出头,却敢在妇人生产的大事儿上,拼着自己惹来一堆恶名,也要救回夫人。更是连夜照顾夫人,安妥小少爷,一夜未眠。我家小姐哪里是放任自己母亲病重,自己却出来游玩的不孝人子?今日夫人病情好转,小姐才想着亲自替夫人买些小零嘴,逗逗夫人开心呢!”
苏白芷诧异,这丫头是在护主?难得这丫头的机敏,能听出苏白芳好话之下的诛心之言。更难得的是,这丫头还能够护住她的名声!
苏白芳两颊发烫,居然在这等大场合被个丫鬟顶了嘴!死丫头!拆她的台!看她怎么整治她!
苏白芳恍然大悟:“哦……原来母亲那院子里一夜灯火通明,原是这样啊,倒是妹妹误会姐姐了。”苏白芷都要赞上一句“好气度”,被个丫鬟挑衅,还能沉得住气。只怕接下来就要露出爪子了。
果然,苏白芳恍然大悟之后,立即又是一副茫然不解:“妇人生育的大事,就是御医也拿不准的,姐姐一个女儿家……”
第二十六章 舌战酸生
这场戏真可谓精彩之极!
两姐妹在众目睽睽之下斗出家事!
眼看二人就要沦为京都权贵人家口里的笑柄了!这事儿也要成为京都里,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苏白芷看一眼铜雀。
这个丫头是好心。也聪明,却比不上苏白芳的心眼儿多。
铜雀心知自己惹祸了,好心为小姐名声想,却不料向来聪慧的三小姐一心装糊涂。将那家中琐事公然抖落在众人面前。
铜雀胆战心惊地小心翼翼看一眼四周,不过一眼,已经认出来好多家的小姐公子来!今日这里可是包含了京都里大部分权贵和官宦人家的子弟呀!
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都是铜雀不好……”
苏白芷眼看铜雀脸色吓得惨白,伸手递给铜雀一块绣着青竹的白帕子:“擦擦,别短了你家小姐我的气势!”
“……小姐?”铜雀张口结舌。
“陆方,送我上台。”苏白芷淡扫陆方一眼,本来已经后悔得恨死苏白芷的陆方被这一眼看去,竟然忘记了所有情绪,只觉得那双眼中星辰环绕,生机勃然。竟然鬼使神差,想也不想,双手托起苏白芷:“大小姐,冒犯了。”他纵身一跃,将苏白芷稳稳地送上了高台。
……
场面诡异地鸦雀无声。
须臾间,一声清冷的童音轻轻响起:“我名苏白芷,就与赵伯阳赵世子比一比你最拿手的算学。”
她笑盈盈睥睨苏白芳:“我也送你一句话,自作聪明,跳梁小丑,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说罢,双手凭空做出弯弓射大雕的动作。
她朝苏白芳,左手成弯弓,右手捏羽箭,手指凭空放箭,无弓好似有弓,无箭好似有箭。嘴中还给配音:“咻!嘭!”
苏白芳只觉眼前一花,脑袋一疼,好似真的被箭给射中一样。
不禁脸色一白。
气闷之余,又要强装昂藏,不能短了士气。
“大姐姐太也无礼!”好歹她苏白芳也是这大历朝的“智美人”,哪里是能让人轻贱的!今日要是就这样被个人人都知的懦弱无能,还无知的苏白芷当众羞辱去,可不是失了颜面这么简单的问题!
“大姐姐贵为苏家嫡女,自然看不上我等庶女,可大姐姐别忘了,白芳还有这大历朝‘智美人’的称号在!”苏白芳眼中能冒火,大义凛然:“辱智美人者,就是辱天下文士!”事到如今,这个苏白痴逼得她不得不与她决裂!
“苏三小姐说的不错!侮辱苏三小姐,就是侮辱我等文士!”站于擂台不远处,一个愤青文士,着布衣直裰,洗的发白。
“公子,苏大小姐陷入两难了。”刘海多幸灾乐祸,陆非然不屑冷哼一声:“苏大小姐就是个十二岁大的小姑娘,你取笑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陆非然,你总和我作对。好呀,我无聊,我没意思,你有意思,你品德高尚,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刘海多虽然大而化之,但是磕碜人的话,早和陆非然天天打嘴仗时学会了。
陆非然表情非常奇怪,忍了忍,……“我致力于成为有识之士,我非英雄,她也非美人呀。一个黄毛丫头而已。”
刘海多哈哈大笑:“你已经是有识之士了。”
苏白芷自然不会在意场下之人的反应。
闻言,她张狂大笑,笑声实在嚣张狂妄。忽然,她收敛笑容,微抬起尖瘦的下巴,睥睨那布衣文士,沉声说道:“自古文人多傲骨!
以为穿了一件破布衣,就是读书人?会吟诵两句之乎者也,就是文士?”
苏白芷讥嘲:“怎么可能?哈!”
“你……你!你以为你是苏家大小姐就了不起吗?就可以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书生吗?是!我们是穷,我们是没有苏家富裕,但我们这些寒门子弟一样有才能出众者!”这布衣书生也还算机灵。
懂得他一个人,和一群人的区别。所以,这布衣书生,把一群寒门子弟都拉下水!
台下众人之中,亦有许多寒门子弟。因着这“泊湖论鉴”没有规定寒门子弟不可参与,因为,这里的寒门子弟还算是挺多的。
闻言,其中不乏被布衣书生挑起愤慨的寒门子弟。
一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台上的苏白芷看。
苏白芳勾唇一笑,对身旁的铜雀奚落道:“看来,咱们苏家的大小姐俨然惹了众怒了。”
“三小姐,这件事与你有莫大关系!”苏白芳平日装的好,但经此今日之事,铜雀算是看清了眼前这位以温柔聪慧,善良贤惠出名的三小姐的真面目!
“与我何干,是大姐姐自己偏要逞强。大姐姐向来说话前都不大爱思量思量。”这是说法好听,暗指苏白芷说话不动脑子,专做鲁莽的事。
铜雀懒得理会这位三小姐,一双眼担忧地望向高台之上。
“就是!寒门一样出人杰!远的不说,就说这泊湖论鉴上,当今翰林学士左朝阳左大人就是因在泊湖论鉴表现出色,被当今陛下看重的。”一菜色直裰的布衣书生不服气,当着众人面举例。
见众人纷纷点头,他更觉得理直气壮,“苏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高扬的下巴,显示出主人的洋洋得意。
苏白芷暗自摇了摇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她实际年龄不止十二,可是外表就是一个十二岁……不!她外表瘦弱,看起来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就算真的说赢了她,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而这菜色直裰的寒门文人,却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么多年来,自出了一个左朝阳外,还有谁?”苏白芷高扬下巴:“便是当今圣上亲临现场,我苏白芷也敢当面说一句。
泊湖论鉴,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成了空有名头和场面的大糟粕!泊湖论鉴就是大历朝最大最狗血的噱头!”
高台上,高台下,顿时安静……,又过一会儿……
哗!
原本顿时安静的场面,陡然间沸腾起来!
有反驳她话的,有呵斥她藐视文人的,袁公更是跳起来指责她,藐视当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