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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南华冲我点点头,我放下酒杯:“好吧。是这么回事,现在江湖传言你们黎家已经得到了燕山白云寺的探索权。”
赵氏眯缝起眼:“继续。”
我指着解南华说:“我和我朋友有个心愿,想加入你们这次探索白云寺的行动,一起过去看看。”
赵氏笑,看看黎菲说:“那你们听没听过北腾南菲的说法。”
我们摇摇头。
赵氏说:“现在南北分成两大阵营,在白云寺的处理问题上各有话事人,北方是黄腾,南方是黎菲。黎菲全权负责白云寺的行动,你们别对我说,老婆子我不管事,就是享福的,你们想要去就得黎大小姐点头。”
黎菲还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件事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们,探索白云寺不是我一个人,黎家一家的事,涉及到很多门派很多修行者,这次我们定的队伍是十个人,名额已满,你们要加入就得往外踢人了,踢谁都不好看。”
黎凡道:“这好办,那就十二个人一起去。”
“哪有那么简单,”黎菲摇头:“南方这些门派虽说以我们黎家为首是瞻,但他们并不是我们黎家的家奴,他们之所以信任黎家,就在于我们为公不为私,奖罚分明。队伍名单接近一个月前就拟定好了,现在突然加两个人,很麻烦。”
我有点不高兴,淡淡说:“麻烦就算了。”
“我说麻烦又没说办不了,”黎菲瞪我一眼:“耍什么小孩脾气。”
她忽然想起什么:“你们要去白云寺干什么,给我个理由。”
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解南华放下筷子道:“因为李扬是我的挚友。”
这句话一出,黎家三个人都看过来,谁也没说话。
李扬这个名字现在响彻整个修行界,这小子连祖孙三代都被人肉出来了,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又炼的是何等法门,真是稀奇古怪,古怪稀奇。
据说程序员写的关于李扬的书稿,已洛阳纸贵,网上还没有,谁如果想要,可以拿着u盘去复制,复制一份一千元,比买套实体书都贵。这个程序员极损,怕别人盗版复制再复制,他卖出的每一份文稿里都设置自己编的程序,不但禁止复制,而且加了随机密码,点开一次就生成一次新密码,要看就得发邮件给他,他根据随机的生成码,把匹配的密码再发过来。
这种功能只有他卖出的“正版”才有,其他盗版的文稿打开后便会锁死,生不成码也就没有密码能开。
第五百三十四章 金龙湮灭()
狡诈的程序员靠着李扬的小说发了笔小财,我很久以前就对这人萌发了兴趣,尤其是烟台的经历,在第二层世界见到了另外一个程序员之后,
很想和这个程序员认识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还得说修行人都比较讲究,宁可花钱也没人胁迫程序员,欺负一个平凡人实在没什么意思,大家研究李扬的过往经历后,发现这个人的修行简直扑朔迷离,更引发了修行界对于白云寺的强烈兴趣,
“你们知道第一次探索白云寺时发生了什么事吗,”?菲看我和解南华,
解南华做个手势,示意她说,
?菲道:“最早发现白云寺的一共是八个人,南北两派的人都有,最后全军覆没,唯一活下来的人还成了傻子,他们进入白云寺经历了什么,在白云寺中行进了多远,谁也不知道,如今南北双方的修行者们达成协议,各自探索半个月,生死各安天命,白云寺外层层把守,没有大家族的通行证连一里地都进不去,”
“所以,我们来找你,”解南华说,
“费先生,”?菲看他:“你和李扬是什么关系,李扬到底是个什么人,真的像程序员文章里写的那样,”
解南华盯着酒杯,半晌道:“没有错,程序员写的基本上都是实事,李扬是李大民的亲戚,所有的事情开端都在李大民失踪那时候说起来……”他叹口气:“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像做了一场梦,然后李扬认识了刘洋,又认识了……”他顿了顿:“解铃,其中发生很多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道,在各自发展着,然后有一天,李扬就失踪了,”
大家??听着,园亭内的气氛压抑起来,解南华长叹:“他再公开出现就是在娘子庙,娘子庙一战他选择自爆,杀死了很多修行界的精英,”
解南华吐了口气:“所以我要找到他的秘密,否则寝食难安,”
“程序员的关于李扬的小说我看了,”?凡说:“里面并没有出现你费奇费先生,请问你是他的什么挚友,”
解南华笑:“那时候我还没出现,程序员不认识我,很正常,”
“敢问费先生出自何门何派,师承何人,”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赵氏问,
“不好意思,我的师承不能公开谈及,”解南华道,
“难道你是北方的修行者,想混进我们南方来,”?菲皱眉问,
“我确实是北方的修行者,但是和?腾等主流修行界不发生任何关系,我来到这里仅代表我自己,你放心,我不是来卧底捣乱的,”解南华笑:“还请?家大小姐,赵奶奶能帮着通融一下,我确实是为了寻找老友以前的行踪而来,”
“好吧,”?菲说:“我们会考虑的,”
我心情烦闷,提起酒杯:“来,来,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喝一杯,”
我们几个碰杯,一饮而下,酒刚下肚,突然我的右眼跳了一下,坏了,我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半,今晚的疼痛又要开始了,
我掌握规律,疼痛是由弱变强,先是抽动,然后开始类似钝刀子磨,后面就是剧痛,然后再慢慢平复,现在疼的征兆来了,
看我坐着发愣,?菲轻轻问:“你怎么了,”
“我眼睛开始疼了,”我说,
?菲用餐巾纸擦擦嘴站起来说:“你们该吃吃你们的,我带齐震三去看眼,”
“我也去吧,”?凡说,
解南华拉住他:“让老齐和?家大小姐去吧,”
?凡迟疑片刻,随即一笑:“对,对,让他们两个去,费先生咱们继续喝酒,”
我和?菲从包间出来,到了走廊上,眼睛开始疼了,神经抽动,我嘶嘶倒吸冷气,一把抓住?菲的手,
现在我没有造次不造次这一说了,也不顾及女孩能不能拒绝,只要能分散注意力,哪怕把?菲按在墙上强吻,我也能干出来,
我反而盼望?菲恼羞成怒,找来他们?家什么三叔二大爷的,一飞刀把我爆头,我也就彻底解脱了,自杀我没勇气,也没必要,可别人弄死我,让我解脱,我还乐不得,
?菲在我的手心里挣扎了一下,竟然不挣了,反而紧紧握住我的手,轻轻说道:“疼得厉害吗,”
我眼睛疼的睁不开,所有的神经都在抽动,眼眶里像有什么东西要鼓出来,我强咬牙关:“疼,有什么办法,”
“跟我来,”
我被她拉着出了庄园,坐上电瓶车,也不知开到什么地方,
我在车上用手捂着眼,不停抽着冷气,一边抽一边喊疼,?菲坐在我旁边,不停抚摸着我的头发,
若不是有服务生开车,我就会紧紧搂着她,我还是心地善良,不想破坏?家大小姐在家族里的形象,
我们到了一个地方,我懵懵懂懂跟着她往里走,这是二层木式别墅,刚进去就闻到满屋的药香,有人说:“哟,小菲,你咋来了,”
“二叔呢,”?菲问,
“在楼上,怎么了,这小伙子脸色这么难看,”那人说,
“你马上告诉二叔去会诊室,拿着针灸的东西,他疼得不行了,”?菲说,
我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手扒着眼皮,我勉强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小伙子,你什么感觉,”
“疼,”我嘶嘶吸着凉气:“疼的厉害,”
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比前两天的疼要加剧一倍,每次抽动就像有刀子在眼球最里面划过一样,疼的全身抽抽,
那男人说:“有点?烦,带他去楼上吧,让二叔看看,”
?菲拉着我的手上了楼,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里面飘逸着药香,我被送到一间很小的屋子里,我没心情细看屋里的摆设,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疼的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
这时门开了,恍惚进来一个人,那人说:“小菲,这次又给我找到什么疑难杂症,”
?菲道:“二叔,你看看吧,他右眼疼的很厉害,”
“眼睛疼,我看看,”有人来到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大胡子男人,说不清多大岁数,梳着大背头看起来挺潮,模样有点像大流氓,
大胡子拿起小手电筒照了照我的眼睛:“什么情况,有点古怪,”
?菲把我用右眼供奉菩萨,以换得佛印分身的事情说了一遍,大胡子估计就是?菲的二叔,听罢摇头:“如果是这种情况就没办法了,我劝你们止疼就算了,菩萨很可能要的就是这个疼,不疼就相当于没有供奉到位,会引发什么后果无法设想,小伙子,你是不是请菩萨分身出来降过魔,”
我点点头,疼的满头都是冷汗,
“一还一报,”?家二叔说:“这么理解容易点,菩萨相当于给他打工的,是雇佣兵,用一次就得给一次钱,这笔钱就是眼睛的十天之痛,小伙子,我可以帮你止疼,这很容易,?醉痛神经就行了,可你一旦不疼了,就算毁掉了和菩萨之间的契约,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好,”
“没事,来吧,那都是后话,只要能止疼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颤抖着说,
?菲轻轻叹口气,
“好吧,”?家二叔说,他去取什么东西,我坐在椅子上疼的浑身颤抖,
正在疼的时候,突然有尖锐的东西扎进我的眉头,好像是针,扎的我猝不及防,针疼和眼球后面的钝疼形成了前后夹击,
我疼得大叫,全身抖动,
?家二叔大声喊:“小菲,把住他,不能让他乱动,”
我感觉?菲紧紧按住我的双手,她轻声说:“你别动,二叔给你下针,马上就完事,忍着点,”
?家二叔猛地拔出针,我感觉眉头处开始往外渗血,湿湿的,
这时我看到从针眼处激射出细细一束血流,二叔拿着小钵在眼皮的下面接着血,
我心中骇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放血疗法吗,
血不流了,二叔用棉花球给我擦擦创口,我正要舒口气,他突然又下了一针,插进我的头顶百会,
我感觉到二叔这一针用了神识之力,他也是个修行者,
这一针下去,像是有股金线从百会穴直钻进脑子里,我下意识用自己的神识去抵挡,二叔道:“不要反抗,”
我赶紧控制住,
我闭上眼,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冥冥中感知到金线如同一条金龙划破?暗长空遁入我的神识里,整个神识犹如?云笼罩的大地,金龙破云而出,就在这时,神识中忽然响起冥冥的佛号声,听不出佛号从何处而来,也没有任何回音,就这么通透的在天地之间响着,
我正颇有兴趣玩味的时候,金龙遇到了佛号突然在神识中湮灭,金光散去,随即我听到?菲叫了一声:“二叔你怎么了,,”
“这小子大有古怪,赶紧把针拔出来,”二叔喊,
第五百三十五章 火龙入山()
黎菲来到面前,把针从我的头顶拔下来。
取下的瞬间,神识中佛号消失不见,眼睛又开始疼了。
刚才这么一折腾,让我分神,觉察不出疼痛,现在一切结束,疼痛不屈不挠又冒了出来。
我看到二叔坐在地上,他愣愣看着我,从地上爬起来,对黎菲说:“这小子以眼供奉菩萨,真是古怪稀奇,我从来没见过,刚才冒然探入神识差点出了大岔子。带他走吧,我无能为力。”
黎菲有些着急:“二叔,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斟酌一下说:“简单来说吧,我下针之后才发觉他的右眼其实已经没有了。”
我一惊,目瞪口呆看着二叔。
“这不还在吗?”黎菲指着我说。
二叔摇摇头:“他的眼睛外形还在,确实也能看见东西,怎么说呢,里面的‘神’没有了。这么理解吧,他的眼睛已经不是眼睛了,而是徒具眼睛外形的菩萨分身。所以说,我的医术只能针对人的眼睛,超过这个范围,针灸不会起作用,连穴道都找不准。”
“我疼啊,那该怎么办?”我急忙问。
二叔看着我,说:“你如果真的想解决眼睛疼痛问题,我这里倒是有一种药,你可以考虑。”
“什么?”
“罂粟。”二叔道。
我咽了下口水,罂粟不就是制作毒品的原材料吗,二叔的意思是要我沾毒?
“二叔,你别开玩笑。”黎菲不高兴。
二叔道:“你看我这一本正经的脸,对于行医我从来不开玩笑,罂粟早年是干什么用的,就是止疼的!只要把剂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能最大程度减少上瘾的可能。”
“行。”我疼得受不了:“二叔,你给我来罂粟。”
“不行!”黎菲小脸冷若冰霜:“二叔你要再提这个茬,别怪我翻脸。”
“好,好,我怕你了。”二叔说:“赶紧带着你的小情人回去吧。小伙子,这么说吧,如果连我都没招,那全中国的大夫你也都别找了,疼来了忍着吧。”
黎菲把我搀扶起来,寒着脸对我说:“宁可疼死,你也别给我碰毒品,一点都不准碰,听见没有!”
我疼得全身烦躁,耐着性子说:“行,我回去撞墙去。”
黎菲拉着我从屋里出来,迎着夜风往回走,黎菲轻声说:“晚上你能行吗,要不到我那里吧,我为你弹奏琴音,看看能不能舒缓疼痛?”
我把手从她的手心里挣出来,说:“别麻烦了,我回去忍忍就行,现在我就想一个人呆着。”
黎菲没说什么,默默看着我,我一个人顺着林荫小路走远。
现在的疼痛已经让我失去各种**,只想默默呆着,熬到结束。
我勉强走回住处,进了房间,把门锁紧。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咬牙挺着。
不知过了多久,晨风吹来,窗帘飘飘,我竟然在疼痛中不知不觉睡着了。我勉强睁开眼,看到天边晨光微露。
眼睛已经不疼了。
我坐起来,看着窗外远处的波涛江水,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总算熬过来了。
解南华敲门,我开了门,他看我气色很差,问我眼睛疼不疼。我苦笑说熬过去了,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从这天开始,我们住在度假村,我没有再去找黎菲,黎菲也没有找我。又住了几天,一到夜里六点半,眼睛就开始疼,疼到早晨六点半,整整十二个小时。
晚上觉基本上没法睡,只能白天补。我做了各种尝试都没有用,疼来的时候用热毛巾捂,冲冷水澡,用头撞墙,可都没用,该疼一样疼。
这天早上,疼痛过去,我疲乏不堪,正躺在床上睡觉,电话铃声响了。接通之后居然是黎菲打来的,我喃喃:“这么近你就来吧,干嘛打电话。”
“我不想看到你的那个样子。”黎菲在电话里说。
“说吧,咋了?”我睡意朦胧。
“去白云寺明天早上出发,你告诉你那位姓费的朋友做好准备。”她的声音忽然温柔起来:“你能去吗?”
“必须去。”我说。
“好,明早我来接你。”她挂了电话。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只是在中间吃了顿饭,把明天出发的消息转告给解南华。
到了夜里,果然又开始疼了。我用热毛巾捂着眼暗暗盘算,第一次疼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八天,也就是说明天出发,到白云寺的时候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现在细想想,黎菲不让我碰罂粟是对的,不就十天吗,豁出去了,过去就过去,如果真的对罂粟上瘾,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想起数天前,我疼得进了一家洗浴中心,里面有个小姐拿出一根香烟给我吸,吸完之后出现各种奇妙幻象,飘飘欲仙,现在可以肯定那根烟有古怪,让我想起很久之前曾经碰到的一样很熟悉的东西。
那根烟肯定是毒品,可不知为什么,我特别迷恋吸食之后的感觉,不但疼痛全无,而且连肉身带神识都那么超脱,像是成仙一般,喜悦无边,并不是简单的感官刺激。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忆沉迷在那种感觉里,这么一分神,似乎眼睛也不怎么疼了。
如果有机会再吸食那根烟,也不是不可以。我暗暗盘算着,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回家之后,我要再找到那家洗浴中心,再进去体验一把那根烟。
上瘾应该不至于,偶尔为之没啥,就当体验生活了。
又熬了一晚上,第二天疼痛消失,我洗了把脸振奋精神。行啊,再疼个一二天我就彻底解脱了,以后这右眼的菩萨可不能再用了,她就是爹,用一次要了半条命。
简单洗漱之后,解南华来找我,我们到了度假村外面,看到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十几辆黑色越野一字排开,形成车队,很多人在把物资往车里装载。
黎菲穿着一身紧身黑衣,外面简单套了件外套,梳着马尾辫,正拿着对讲机在协调人员和车辆。
这女孩真是可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外面是一把好手,回到家也温柔体贴。我越看越是喜欢,过去和她打招呼,黎菲没有表现出什么亲近的意思,公事公办让我们两个先等等,一会儿安排车的时候再叫我们。
解南华把我拉到一旁,我们两个看着人来人往,紧张而有序的进行准备工作。
十几辆车就像是自驾游的车友聚会,统一的型号,统一的涂装。
黎菲的工作能力很强,在很短的时间内安排完毕,我和解南华上的是五号车。车里四个人,驾驶和副驾驶已经有人在了,我们两个坐在后排。
刚坐好,车队出发,目的地燕山。车队从度假村拐出来,一路飞驰,顺着盘山公路往外走。
燕山一脉极其绵长,全然不知道是从哪里进山,只能跟着车队走。现在这么多人,而进庙却只有十个名额,不知黎菲是怎么协调的,也不知道会是哪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