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君君似乎快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这木鱼声,就情不自禁想哭,想和它合音,”
解南华滑动轮椅到她的身边:“这木鱼声是高僧敲来超度阴物的,现在高僧们已经在做法,阴物冲向了我们的院子,木鱼声应慈悲而生,应功德而生,阴物能力越强,木鱼声就越神韵无穷,”
“要来了吗,”我说,
解南华没有答话,脸色严肃,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宁静和深邃,
忽然外面刮起了大风,风很大,像是要有一场大的暴风骤雨要来,偏院的禅房都是木质结构,门窗全是木格的,让大风一吹,嘎吱嘎吱作响,
“出耳神通,”解南华道,
“铮”一声,比我先出的竟然是姚君君,她早已按捺不住,三弦一拨,一道神念透门而出,我赶紧也出了耳神通,
现在我的耳神通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是人形态的,现在的情况怎么形容呢,像是扫描仪,迅速能扫过我要听的区域,
耳神通伴随着三弦一起冲出大门,刚一出去,我就大吃一惊,外面整个院子此时已经被黑暗笼罩,无天无地,大风起兮,院子里所有的禅房门板都在“嘎吱嘎吱”乱响,似乎有极大的力量倾天动地而来,像是一张巨口要把我们这里都吞噬掉,
我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至于嘛,不就是转世灵童吗,怎么这么大动静,
这时有哭声从天而来,仔细上看,差点没把我吓趴下,天空中出现很多鬼魅的哭脸,无数的悲恸和痛楚都体现在这些脸上,所有的脸都挤挤挨挨在一起,如同被污染的工业废水,天空已经看不到星空了,全是一张张极为痛苦的人脸,
人脸发着哭声,声声不绝,这嚎叫声其实并不强烈,只是听是悲惨,这种声音是悲惨和痛苦的自然爆发,是人最内心的挣扎,
我在这声声波中摇摇欲坠,根本支撑不住,赶紧收了耳神通,这时看到姚君君,发现她的情形不对,
姚君君脸色潮红,双手抚在三弦上,人像是喝醉了酒,闭着眼睛身体轻微左右晃动,如同微醺状态下的古代小姐,姿态曼妙却又有些诡异,
何天真起身来到她的身前,她严肃地说:“南华,你太冒险了,这个小姑娘神通未稳,境界未到,提前感受到这么大的魔境考验,她很可能过不去,现在有阴魂正在引她入六道,”
我大吃一惊,进了六道进了轮回,姚君君就相当于死了一样,
何天真咬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抹在姚君君的头上,轻喝:“回来回来,快回来,”
姚君君左摇右摆,就是不睁眼,嘴里竟然出阵阵呻吟声,
“她要入魔境天劫了,”何天真皱眉:“没学会爬,就开始想飞,”
“她还能不能回来,”我赶紧问,
何天真说:“凭她自己很难回来,”
刚说完,只听外面的院子里响起一阵佛号,随即是一个僧人不大的声音:“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三十二应遍尘刹,百千万劫化阎浮,瓶中甘露常时洒,手内杨柳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现,苦海常作度人舟,”
第三百二十八章 奇门借尸()
我听出来了,吟诵这经文的人正是圆通,圆通这境界真是可以了,经文出口,带着声闻智慧,我再次使出耳神通,透过门窗,扫过院子,看到空中有一轮金佛幻象,正在驱散空中阴霾,无数冤魂厉鬼所成的鬼脸,如同日出云开,渐渐飘散,
这时“啊”的一声,姚君君苏醒过来,她娇喘着:“我……”
“你现在心境不稳,别多说话,南华,带她进去休息吧,”何天真说,
解南华拍拍姚君君,带着她去里屋,刚把门打开,所有人听到里面传来“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哭泣声,众人精神大震,这一世的济慈长老出生了,
里面出来一个穿着无菌服的妇女,她是雇来的月嫂,笑嘻嘻道喜:“孩子生了,是个带把的男孩,六斤六两,”
我们把这口气舒完,紧接着又打起精神,妖魔鬼怪齐聚慈悲寺,为的就是婴儿诞生这一刻,还没出生时,已经搞出这么大动静,这一落地,那还了得,
“孩子怎么样,”何天真问,
“挺健康的,在里面呢,我还得进去帮帮他们,”月嫂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就在这时,头上天花板的位置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上面走动,
我赶紧使出耳神通,耳神通是好,跟小雷达似的,多远多危险的地方,用出神通扫一扫,大概就知道什么情况,
外面的天已经入了深夜,天空乌云漫卷,看样子要下雨了,禅房屋顶上有两个人影正在来来往往的纠缠,其中一个是二龙,再看另一个,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是个女人,穿着很古老的衣服首饰,一身大红,头发极长,披头散发,一双红袖上下飞舞,从袖子里时不时伸出五指,这五个指头前面的指甲又黑又长,尖锐无比,舞起来呼呼带风,二龙这两下子确实不够看,被女人逼得步步倒退,
哪来这么个小娘们,看身材还真不错,穿着古代结婚的大红礼服,怎么跑到这儿撒野来了,
我正要看个仔细,这女人和二龙二马一错蹬,贴身过了一招,二龙好像从她身上摘下什么东西,就这一招实在太险,女人一爪盖在二龙的肩膀,手指头竟然插了进去,二龙惨叫一声,从禅房屋顶摔倒,咕噜噜往下滚,
那女人也不追,疾走几步来到屋顶上,突然凌空跳起,她跳的姿势颇为诡异,膝盖不打弯,直上直下,下坠力道极大,“哗啦”一声巨响,屋顶整个踩踏出一个大洞,
我赶紧收回耳神通,抬头去看,砖瓦木梁土灰“哗啦啦”往下落,一个人影从上面跳下来,落下的位置正好是我头顶,
幸亏我练过天罡踏步,危机关头,下意识一个就地十八滚,难看是难看点,将将躲过,
那女人一落地,屋里人都看清了,众人都愣住了,
女人面无血色,脸白的像石头,眼睛晦暗无光,最古怪的就是这身衣服,带着岁月沉淀的黄色,像是厚重的老照片,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气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肯定不是活人,但我又没看到有灵体的存在,要我判断,这就是一具女尸,
可为什么尸体会动,
没等我想明白,女人一纵一跃,真的跟僵尸一样蹦蹦跳跳往里屋去,里面是王思燕分娩的产房,她身边都是手无寸铁没有缚鸡之力的医生护士,
我想都没想,一个天罡踏步过去,伸手去抓这女人的肩膀,这女人反应真是神速,我快她比我更快,回身就是一手,
她用的手法非常奇特,五指并拢,平平伸过来,中指前端的尖指甲直取我的喉咙,
我吓得倒退,看到距离不够,再一个倒退,勉强躲过这一指,
这个瞬间,我和女人打了个照面,电光火石中看个仔细,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这不是人,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我经常搬运尸体,对尸体特别敏感,这女人的皮肤根本就没有弹性了,勉强没有起皱,这个人应该死的时间不长,
我心中惊骇,难道世界上还真有僵尸,或者说真的有一种法术,能让人变成活死人,
女人不恋战,把我逼走,转身进了里屋,
何天真急眼了:“拦住她,”
这几间房子都打通了,里面面积非常大,那女人破门进去后,并没有进到产房,还要路过一座大厅,解南华送完姚君君出来,正滑着轮椅,和那女人走了个面对面,
女人根本就不理会解南华,蹦蹦跳跳往里面进,解南华经验极其丰富,大惊:“行尸,,”
我在后面跟进来,着急地说:“这个东西把二龙打成重伤,她要盗走婴儿,”
解南华滑动轮椅拦在女人身前,严肃地说:“这是行尸,操纵尸体这么邪门歪道的事居然又在江湖出现了,拦住她,”
女尸看着解南华,突然倒向他,女人倒的姿势特别诡,双脚未动,全身像不倒翁一样砸向解南华,她的十指伸开,直取解南华的咽喉,
我在后面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女尸砸向解南华,指尖眼瞅着就要扎进去,
就在这生死一瞬,解南华双手撑在轮椅上,突然身体腾空,向后做了个后滚翻,像杂技演员一样,从轮椅上飞起,打了个空翻落在后面,女尸的指甲就到了,全部戳进轮椅的后背,
我看到解南华双腿无碍,站在地上,大吃一惊:“你,,”
解南华冲我笑笑,突然双腿一软,打了个跌趔,我几步过去,一把扶住他:“你的腿,”
解南华道:“先别管这些,赶紧把这具尸体抓住,”
女尸拼命动着,想把指甲从轮椅背拽出来,因为扎的太深,一时半会拽不出来,我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挨得近了闻出来,刺?都是臭味,熏的我脑仁疼,
解南华还不能走路,一手扶着墙,大声喊:“老何,拿绳子,”
何天真从外面进来:“不行,这是行尸,普通绳子捆不住,必须用墨斗和糯米,”
“谁能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东西,”解南华说:“奇门借尸,已经绝迹很多年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
女尸暂时是困住了,左右扭动,手指甲还是深嵌在轮椅背里拿不出来,
“借尸有五法,无非金木水火土,”解南华道:“得找到她的法源,”
何天真来到女尸前,挤了挤中指,又挤出一滴血:“我来吧,”
她抹了这滴血,按在女尸的脑门处,女尸哆嗦几下,全身栗抖,其状非常恐怖,
我们没有说话,默默看着,
时间不长,女尸已经不能动了,趴在轮椅上,时不时还癫痫一下,像是触了电,
“查查吧,”何天真道:“看看是哪来的,”
我关心二龙,他怎么样了,我叫着二龙的名字往外走,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大厅深处的房间突然一声巨响,那里是产房,我扭头去看,产房的门开了,
跑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惊慌失措:“你们快去看看,有人砸窗进来了,”
我反应很快,先不管其他人,使出天罡踏步,几个纵跃来到门口,顺势往里看,
产房面积相当大,用屏风隔开成两部分,屏风上能看到一个黑影,手里抱着婴儿,正要从窗户出去,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伸着手声嘶力竭地哭:“孩子,我的孩子,还给我孩子,”
我几步过去,一脚踹翻屏风,巨大的声音使得屋里暂时一静,我看清了盗走婴儿的人是谁,这人戴着鸭舌帽,应该岁数不大,身体修长,窗户打破了,满地都是玻璃碴,他要从窗户溜出去,
王思燕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哭着喊:“还我的儿子,”她看到我大喊:“齐翔,赶紧拦住他,孩子在他手里,”
“你放下孩子,”我瞪着那个人,
那人一笑,缓缓把孩子举起来,刚出生的婴儿哪受得了这么折腾,小腿不断蹬着,哇哇哭,
我不敢过去,大叫:“你放下孩子,”
这时何天真也走了进来,那人看看我们,转身从窗户跳出去,身形极其利落,腾跃如兔起鹘落,
我着急:“快,快拦住他,”
我心里暗骂,慈悲寺怎么跟纸糊似的,这帮和尚表面功夫做的挺足,烧了一天的香火,又念经又敲木鱼的,但正经事一点不干,这里可是产房重地,至少应该在外面派几个武僧巡逻吧,要不然哪能让这贼人如此轻易得手,
我正要追出去,忽然外面大厅“哗啦啦”一阵乱响,我们急忙跑出去看,窗户破了个大洞,那具女尸也不见了,
我和何天真,以及赶过来的解南华面面相觑,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失踪的女尸()
我们折腾了一晚上,鸡飞蛋打,里面王思燕哭天嚎地,解南华让何天真进去安慰安慰,孕妇生产后过于悲伤对身体康复也不好,我扶着解南华,他还没完全恢复,勉强能走两步,这小子也够腹黑的,不到生死一刻还在那装瘫痪,
我扶着他坐回轮椅,大厅里满地狼藉,窗户碎玻璃散了一地,
“你怎么看,”我问解南华,
二龙从外面走进来,肩膀全是血,左手已经动不了,全身冷汗直冒,我推着解南华过去,解南华给二龙掐了掐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中了尸毒,”
“没事,药有的是,把毒逼出来就好了,”二龙勉强说道:“孩子怎么样,”
解南华摇摇头:“用的是声东击西连环计,盗走婴儿的人和这具女尸有关系,用女尸吸引我们注意力,然后他偷走了孩子,”
“那我们怎么办,追出去吗,”二龙说,
解南华看着他,叹口气:“你回去疗伤吧,这件事有点古怪,震三,你推我,咱们去见圆通,”
我推着轮椅,我和解南华两个人从禅房出来,他的神色比较平静,似乎在沉思,并没有失去婴儿的焦急,
“你怎么这么平静,”我问,
解南华道:“看看圆通怎么说吧,那个窃贼进来的太容易,走的也轻松,圆通那么仔细的人,不至于犯这么样的错误,现在圆通的路数,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们穿过院子,来到大殿,众僧还在敲木鱼诵经,没看到圆通的影子,我问一个和尚,你们主持哪去了,和尚毕恭毕敬双手合十:“两位施主,主持说现在不方便会客,他临走前说,万事随缘,”
我急了:“这圆通玩什么呢,我们不是什么施主,我们和他是兄弟,都是八家将的,把我们召集来守护济慈长老的是他,现在放走贼人的也是他,他想干什么,”
解南华道:“震三,算了,圆通现在已经退出八家将,他就是慈悲寺的主持,既然他心里有数,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走吧,”
我们出了寺院,折腾那么一会儿,天空乌云重重,一声霹雷,下起了瓢泼大雨,
二龙敷好药出来,脸色很不好,我们几个站在长廊下,看着漫天大雨,
“我们怎么办,”我说,
解南华道:“不要管圆通说什么,人是在咱们眼皮子下失去的,我们就要积极去找,”
“会不会来不及了,”生出来的婴儿特别虚弱,稍一折腾可能就会断气,我特别担心,
解南华道:“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不简单啊,”他划着轮椅回到房间去了,
“二龙你怎么样,”我问,
二龙摸了摸肩膀苦笑:“很不好,明天我要去一趟医院,把伤口处理干净再说吧,”
我们过了很奇怪的一夜,第二天早上,来了好几辆车,解南华留在寺里没有走,我和二龙坐着其中一辆车回去,王思燕也被她父母接走了,
路上有司机,我没和二龙交谈,因为一些事涉及到隐秘,还是私下问为好,
到了市内,车子直接把我们拉到医院,我本来想陪二龙进去,二龙态度很坚决,不用我陪,他自己去看,
看着他蹒跚的背影进入医院,我心里挺不好受,说不出的滋味,
昨天那一晚上的守护可以说全面失败,孩子也丢了,心情特别压抑,又什么都做不了,我打了个车回到家里,
在家混了一天,和老爸吃完饭,我窝在沙发里心事重重,正迷迷糊糊打瞌睡,来了电话,
接通之后居然是王庸来的,我们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客套的寒暄了几句,他问我眼怎么样,我说已经好了,就是现在懒得上班,
等正事说完,他开始嘿嘿荡笑,鬼头鬼脑跟我说,今天他们执尸队接了个活,在桥洞拉走一具女尸,他问我你猜猜那女尸啥样,
我现在事这么多,哪有心情猜这玩意,看他这个猥琐的笑就不是什么好事,说你爱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你现在怎么脾气这么大,”王庸说:“真没意思,告诉你吧,那女尸没穿衣服,让一个老流浪汉收在桥洞里,早上有别的流浪汉去串门,看见那老头正在和女尸,嘿嘿嘿嘿……”
我听得这个无聊啊,心里烦得要死,真想骂他一声,王庸这小子就是这么粗俗,有对象了还改不了猥琐的本质,我打个哈欠:“你没跟老头一起玩啊,”
“去你妹的,你听我说,这事奇就奇在,警察来了之后,调查女尸死因,说这女尸死了一个多月了,老头还在那瞎嚷嚷,说这女尸不是他捡回来的,而是自己拱进他被窝的,当时黑灯瞎火,他正在睡觉,冷不丁进来个大姑娘,天上掉下林妹妹,他说当时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尸体,人大姑娘还跟他聊天,说特仰慕他,两个人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结合在一起的……”
王庸还在那絮絮叨叨,我一下坐了起来,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昨天夜里的那具女尸,我赶忙说道:“女尸现在在哪,”
“拉到殡仪馆了,”王庸说:“这老头才可乐呢,可能一辈子没媳妇,看什么都是母的,不知从哪捡回一具尸体,就以为自己谈恋爱,这人啊,不找对象是不行,容易变态,我一下就想起你来了,你说你也没个对象……”
他开始胡说八道了,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在殡仪馆烧没烧,”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庸愣了:“莫非你也想……”
“你在单位吗,马上开单位车出来,咱们一起过去看看,我有急事,”我说,
王庸愣了,没想到我这么认真,他也有点犯迷糊,告诉我出车得跟公司打个招呼,干脆就让土哥出面得了,哥几个好长时间没见了,今天也没什么事,凑一块见见,
我在家等了四十多分钟,来电话让我下去,到了小区外面,看到单位的运尸车停在那,我直接拉门上去,
其他人都不在,就王庸自己,吹着空调小风,我去摸抽屉里的烟,王庸捂?子:“别抽,关门关窗的,想熏死几个,”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也抽烟吗,”我纳闷,
“对象不让,俺已经戒了,”他嘿嘿笑,
我把烟扔回去,伸个懒腰:“其他人呢,”
“土哥参加老乡聚会去了,老黄和麻杆都谈对象,单约去了,”王庸说,
“我去,他俩也能找到对象,”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