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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有专门记录案件的人员,把一幕拍了进去,
卷宗到了刑侦大队,廖警官查看之后,忽然想到杀妻扔子的案件,他把两个凶手的照片放在一起看,顿时倒吸口冷气,
这两个人呈现出一种状态,都是脸特别红,而眼睛发黑,神态几乎也差不多,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绝对不是正常人应该出现的,妖异的让人窒息,
廖警官想到,两个案件从作案手法,到凶手表现出来的状态,都极为相似,其中有没有联系呢,一个在市内,一个在偏远农村,凶手彼此间没有任何相通之处,这里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这两个凶犯都不是孤例呢,那么,会不会出现第三个凶手,再出现第四个,
廖警官越想越觉得诡异,觉得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己看不清摸不着,只好来求教八家将,而解南华就把我引到了贼船上,
我们在这里讨论,就可以天马行空,不必像警察那样必须尊重科学,顾虑社会影响,我们只服从一样东西,那就是逻辑,只要符合逻辑链,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你们觉得呢,”廖警官把杀婆婆的媳妇照片摆在桌上,两张凶手的照片排在一起,
解南华问我:“?翔,你怎么看,”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怪声有点缓不过神,勉强镇定下来说:“他们两个可能都是恶鬼附身,但我还要确定,想分别见见两个凶手,”
“我可以安排,你还有什么想法,”廖警官问,
我想了想说:“我其实在琢磨一件事,假如说这个案件是恶鬼附身,那么恶鬼找人是随机的呢,还是有一定的规律,”
秦丹说:“一般都是随机的,谁碰上谁倒霉,”
解南华沉吟片刻,摇摇头否定秦丹,他说:“?翔的想法有意思,或许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以往鬼上身的事件很多,我们也经常处理,但每个上身的情况都略有不同,至少不会像眼前这两个案例相似度这么高,我估计应该是同一种类型的鬼,或者,”他顿了顿:“就是同一个鬼,”
秦丹放下花生,惊疑地说:“可能吗,一个鬼能同时附身两个人,”
“我也仅是猜测,”解南华道:“不管是多少个鬼,但我直觉上感觉,它们找人的话应该不是随机的,而是存在某种机制和规律,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廖大哥,”
廖警官一直摸着下巴在思索,听到叫自己,点点头:“你说,”
“我让小雪和?翔去看看嫌犯,可以安排吗,”
廖警官点头:“可以,?翔,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我知道自己上了船下不来了,索性办利索吧,我说:“廖大哥,你可不可以带我到两个案发现场去看看,”
廖警官表示没有问题,商量妥当,他拿着电话去安排我见凶手的事宜,解南华又给小雪打了电话,让她过来,
趁着廖警官打电话的工夫,解南华说:“?翔,你的能力和小雪有些类似,小雪天生阴阳眼,能和鬼物打交道,你们好好配合,现在的八家将就指着你们几个,我已经是废人了,”
我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南华,你要振作起来,我相信你会有一天恢复正常的,”
解南华笑笑:“但愿吧,”
廖警官安排好了,说是明天早上到看守所,安排我们见面,解南华通知了小雪,
解南华对我说:“其他事你先不要管,把这件事做好,以后知道的会让你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了市局,小雪也到了,她神色很落寞,郁郁寡欢,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互相寒暄一下,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安静安静,
我们上了廖警官的车,一起开向郊外的看守所,不知为什么,气氛有些压抑,谁也没怎么说话,到了看守所,廖警官办完手续,把我们带进去,
看守所里有专门的审讯室,我和小雪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长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马甲囚服的人,
我一眼认出来,正是给自己家灭门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剃着光头,身上没有四两肉,骨瘦如柴,肋骨都能看见,脸颊消瘦,下巴胡子拉碴,像刚从集中营解救出来的犯人,
他的手拷在椅子上,痴痴傻傻盯着前面,我们进来,他都没有察觉,甚至眼皮都不撩一下,如同雕塑一般,
廖警官把我们引到桌子对面坐好,他打个手势,让警察把门关上,
小雪盯着这个男人看,在细细观察,
我眯眼侧着耳,使劲去听,不过从这个男人身上听不到任何声音,是死寂一般的沉静,
廖警官看我,我轻轻摇摇头,很困惑地说:“我什么都听不到,”
小雪道:“我可以走近看看他吗,”
廖警官犹豫一下:“注意分寸,这里有摄像头,”
小雪走到男人面前,蹲在他的面前,用手在眼前晃了晃,那男人的眼皮不仔细观察还以为根本不眨呢,好半天才动一下,
“你好,”小雪说,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小雪慢慢探出手,在他的?子下试了试,想测测?息,
我有点紧张,这个男人曾经给我留下很可怕的印象,不知他为什么现在会是这种状态,
小雪探完?息站起来,踱步到男人的身后,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把他向后扳,那意思像是让他身体坐直,
那男人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人,怎么摆弄怎么是,坐直后,头抬起来一些,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轻声问,
“应该是昨天,我不在,听同事说的,”廖警官说:“睡一觉起来就这样了,对外界的刺激,不管是声音还是图像,几乎没有反应,今天医生会来全面体检,如果总是这样,只能申请保外就医,”
“他应该是死了,”小雪突然说了一句话,
第二百五十九章 黑猫()
“什么意思,”廖警官愕然,
小雪把手放到中年男人的头顶,闭上眼凝神片刻说:“我感觉不到他的魂魄,只剩下躯壳,就是咱们常说的植物人,”
我忽然醒悟:“是不是附在他身体里的恶鬼已经走了,”
小雪点头:“有可能,”
廖警官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能不能知道他原来的魂儿去哪了,”
小雪看看中年男人:“应该可以,但是……”
我们看她,小雪犹豫一下说:“恶鬼抢占了他的身体,他原来魂魄的失踪必然和恶鬼有关系,我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没事,找找看,”廖警官轻轻说,
小雪道:“我能看看另一个嫌犯吗,”
廖警官走到门边,敲敲门,和看守的警察简单说了两句,然后带我们出去,在外面等着,时间不长,只听锁链声响,一个女人远远地从走廊那头推过来,
这女人挂着脚镣子,穿着一身红马甲,走廊光线阴暗,看不清长相,她打不开腿,只能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一瘸一瘸走过来,后面有两个女警察,紧紧盯着她,三人来到审讯室门口,
那女人看起来挺消瘦文静,扎着马尾巴,低着头,警察押着她进去,廖警带着我们进了审讯室,把门关上,
我们坐到桌子对面,那女人一直垂着头,廖警官拿着卷宗看看,问:“你叫万琼花,”
女人垂着头,置若罔闻,
廖警官又问了一遍,女人没有反应,小雪道:“我过去看看,”
她走到女人面前,轻轻地说:“你是不是叫万琼花,”
女人这次有了反应,慢慢抬起头,她这一抬头不要紧,我突然就听到从她身上传来了一股风声,
风声很微弱,像是在很远的地方轻轻吹动,若有若无,
我低声对廖警官道:“她身上有声音,”
廖警官神色一凛,我对小雪做了个手势,小雪站起来,缓缓走到万琼花的身后,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这不接触还好,刚一碰上,万琼花整个人变了,像是有一股血从身体里向上倒涌,顺着脖子一股脑涌进了脑袋,她脸色泛红,开始充血,两只眼睛渐渐泛黑,
我倒吸口冷气,她身上的那股风声似乎正从遥远的空旷地吹来,越来越响,“呜呜”的拉着长音,高昂尖锐,最后一个音偏又缓缓落下去,整个音调听起来如同恶魔发出来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雪双手颤抖,脸色难看,额头浸出冷汗,看起来很痛苦,可她咬着牙,尽力强忍,双手不离开万琼花的肩膀,
声音越来越响,像是一台重型卡车破风而来,低沉诡异,高昂多变,我听得冷入骨髓,一把抓住廖警官的胳膊,
廖警官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赶忙说道:“雪儿,停手,别弄了,”
能看出来,小雪想把手抬起来,可怎么也抬不起来,痛苦至极,
那女人万琼花忽然转过头看她,此时的万琼花已经变成杀人时的模样,脸色红如充血,两只眼睛是深深的墨黑颜色,表情似笑非笑,怪诞冷艳,直勾勾地盯着小雪,
小雪和她对视着,
万琼花嘴角轻轻咧开,说笑不像笑,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形容词能形容,那就是恶毒,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把邪恶和恶毒同时融入进一个表情里,此时的万琼花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小雪猛然松手,倒退几步撞在墙上,
我听到风声开始远去,渐渐消散,万琼花转过头,脸上的红色开始褪去,我回过神,赶紧跑过去扶住小雪,
小雪擦擦汗,冲着廖警官摆摆手,指指外面,
我扶着她先出了审讯室,我们坐在外面的走廊里,小雪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
好一会儿,廖警官拿着卷宗从里面出来,坐在我们旁边,低声询问小雪要不要紧,
小雪缓缓睁开眼,心情平复了一下,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好恶的鬼,”
“真的是鬼上身,”廖警官惊疑,低声问,
小雪点点头:“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是原来的本尊,上她身的这种恶鬼我从来没见过,这不是好兆头,是不祥之兆,是不祥之兆,”
她越说越快,身子打摆子,好像特别冷,
廖警官用手掐了掐她的脉搏,又用手背量了量她的额头,严肃地说:“不行,马上把她送医院,她的情况不好,”
我们两个扶着小雪出了看守所,廖警官开车拉着我们去医院,在路上,小雪靠在我的怀里,半睡半醒,嘴里反复念叨两个词,“恶鬼”和“不祥之兆”,
廖警官着急,开到市里就近找了一家医院,送进去后,我发现医院特别眼熟,猛然想起来,不久前曾经有个客户,就是贾佩佩和小贾总的爸爸,那老爷子,他就是死在这家医院里的,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不舒服,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给小雪挂了号,医生看过后没查出什么,说她太虚弱,开了葡萄糖点滴,这属于小毛病,用不着床位,我扶着小雪在休息厅里打点滴,廖警官业务繁忙,看小雪情况稳定之后,打了招呼就走了,
小雪坐在沙发上,昏沉沉睡着觉,我在一边捂着耳朵,
医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鬼的声音,医院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天天都有死人,必然也就有不少冤魂停留在此,它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楼上楼下,走廊里走廊外,到处都有无法形容的怪声,
小雪这样,我也不能离她走,可是太痛苦了,我咬着牙忍着,冷汗一滴滴顺着脸颊淌落,
突然一只冷冷的小手按在我的手背上,我抬起头,小雪不知何时醒了,她一脸忧伤,轻声说:“来的时候南华和我说了,谈到了你,如果情况没法收拾,只有一个地方能帮到你,”
“哪里,”我现在宁愿用所有的东西去换一世安宁,再也听不着鬼发出来的声音,
“慈悲寺,”小雪轻声说:“和尚有办法,”
“好,你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
小雪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和她说话,我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厅里有些冷,怕小雪着凉,我找到护士,希望她把空调关小,
护士把空调关小,其他的病人不愿意,本来大热天的,温度升高,医院还一股味,谁也受不了,都在嚷嚷,
护士没办法只好重新调回去,我问护士借了一条毛毯,帮小雪盖上,
小雪睡得很沉,歪歪睡着,看着她苍白的脸,我心里有些难过,轻轻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拂上去,
不知为什么,厅里越来越冷,我渐渐抱紧肩膀,可看到其他人都若无其事,
这怎么回事,我正迟疑着,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声音清晰,我猛然转头,大厅里人来人往,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亮亮堂堂的,四下里看不到怪异的地方,
我深吸口气,摇摇头,出现幻听了,
忽然又是一声猫叫,“喵”
不对,我慢慢在厅里走着,眯缝着眼观察,每隔几秒就会传来一声猫叫,我跟着声音到走廊上,从声源的位置上判断,应该来自走廊尽头的女厕所,
我跟着声音走过去,到厕所门口,果然一声一声的猫叫,从里面细细的传出来,
我看看走廊没人,探头往女厕所里看看,似乎也没人,猫声实在太怪,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就走进女厕所,
厕所里有股消毒水的味,地上湿漉漉的,可能才打扫过,所有的厕所门都关着,我轻轻推了一推,都能打开,里面没人,我细细思索,猫叫声到底在哪传出来的,
那只猫像是能读到我的想法,就在我心念一起的时候,它喵喵叫了一声,外面飘来乌云,遮挡住了阳光,厕所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我来到窗边往外看,窗外是外置空调机的平台,小平台上趴着一只猫,
看到这一景,我吓得一哆嗦,不好的记忆全来了,守护贾老爷子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窗外看到这么一只猫,
当时那是一只虎皮猫,现在眼前的是一只黑猫,它身材很长,大概能有成人手臂的长短,正趴在那,蜷缩着尾巴,
我轻轻敲了敲窗户,那只猫腾一下站起来,全身毛都开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屏住呼吸,似乎猜到了什么,
这只黑猫慢慢转过头,和我想的一样,它长着一张人的脸,
第二百六十章 杀人狂()
看到这只猫,我的记忆突然复苏,想起贾老爷子事件的一幕又一幕,当时也出现了一只长着人脸的猫,来历特别古怪,是泰国法师的鬼魂附身在了这只猫上,这个泰国巫师非常邪门,他曾经被轻月逼入绝境,用出飞头降这样的大招,硬生生舍弃肉身,逃遁而去,谁成想他居然附身在一只猫上,而后这只猫又被我们抓住,这位泰国巫师再次用出飞头降遁走,至今没有音信,
没成想,时隔多日,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类似的一只猫,难道它还是那泰国巫师的附体,
眼前的黑猫,扭转身体,喵喵叫着看我,双目狭长,眯缝成一条线,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胡子抖动着,完全就是人的脸,猫的表情,凑在一起别提多么古怪了,
我的头皮如炸开一般,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两条腿僵了,真是一动都不敢动,
猫注视着我,我的视线也离不开它的眼睛,似乎这一瞬间突然进入一种无法形容的定境之中,世界全部消失,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我和猫,猫的眼睛蓝如宝石,深若大海,让我无法挣脱,无法回神,慢慢沉浸在其中,无知无觉,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把我从迷离的境界中叫醒,我打了个激灵,回头看,外面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穿着病人衣服,正扶着门大喊,
这娘们嗓门也高,走廊都在回响:“有流氓啊,有人偷进女厕所了,”
我再去看外面,黑猫已经消失不见,
情急中,先别考虑猫了,赶紧脱身,解决眼下的危局,
我几步来到厕所门口,趁现在没人来,赶紧走,我从老娘们身边出来,那娘们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怒气冲冲:“臭流氓,别走,”然后对着走廊那一头招呼:“我抓到臭流氓了,大家快来啊,”
我急眼了,一世英名要毁,这个时候逼我出大招,我照着她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老娘们疼的缩回手,趁这个机会,我赶紧使出天罡踏步,三晃两晃从后门消防通道钻出去,
刚走没多远,就看到走廊里全是人,都来抓流氓,
我满头冷汗,从后面胡同出来,在大街上转了两圈,本来想就这么走的,可小雪还在医院里打着点滴,我还放心不下她,
我到附近药房买了口罩,又到旁边的地摊集市上随便买了件暗色的短袖上衣,把原来的衣服换下,戴上口罩,像做贼一样重新回到医院,
等我来到休息厅,发现小雪坐的位置换成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哥,我左右环顾,扫了一圈,没发现小雪的踪影,
不对啊,我记得她的吊瓶还有很长时间,我去了厕所发生那些事,现在再回来,前前后后也就二十来分钟,她的吊瓶并没有打完,人怎么没了,
我眼皮子狂跳,胸口窝堵得像是塞了块石头,掏出手机给小雪打电话,到是能通,可就是没人接,
我渗出冷汗,我和小雪一起出来的,她要真有什么事,我脱不了责任和干系,
在大厅找了一大圈,又问了护士和其他病人,谁也没注意有这么个人,什么时候走的更是不知道,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给解南华打电话,把小雪失踪的事告诉他,解南华让我别着急,在医院等候,他马上让二龙和何天真过去接应我,有什么话到了再说,
我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到二龙和何天真急匆匆过来,八家将里其他人都很熟,就是何天真这小姑娘没怎么打过交道,我始终看不出这么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有什么能耐,可出于礼貌又不好冒然去问,心里打个问号,这小姑娘能行吗,
等他们到了,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提猫的事,一个是猫的事前因后果说起来太繁琐,二是我下意识觉得小雪和人脸猫没什么关系,
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