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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不离额头青筋暴现,内心之中十分地不满,他不认为活摛对方首领有什么意义,又不是赵诚书里头描述的两军阵前大将邀斗的情形,用乱箭射杀对方才是硬道理。但是这个命令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当他回到赵诚的身边,将自己的不痛快发泄了一通之后,赵诚只是轻笑了一声,好言劝慰了一番,根本就不在乎。陈不弃也是一副跟赵诚相同的表情,让萧不离十分的不明白。
何进追上了殿后的帖木儿,和帖木儿战在了一起,何进的手下都没有用箭,对方少量亲兵也就没有用箭。两人一交上手,就同时心底一沉,帖木儿那个巨斧势大力沉,在他的手里举重若轻,视若无物,每次犹如有去无回地砸过去,大开大合,如重千钧。但今天帖木儿却遇到了对手,何进一杆钢枪如银蛇吐信,充分发挥了自己兵器灵巧的优势,挑、挡、拨、撩、刺,无所不用,让帖木儿不得不认真对待。
今天真是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帖木儿心头产生了这么个想法,若是换作平时,定当好好切磋一番。然而今天却是不行,帖木儿打量着战场的形势,手中的战斧似乎脱手百出,掉落在地,趁着对方枪招用老,新劲未发,迅速拍马就逃。何进带着人在他身后“狂追”八十里。
何进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制止了手下人的追击,他极隐蔽地揉了揉自己有此发酸的胳膊,心中感叹这帖木儿真是位了不起的骁将。
“结果如何?”赵诚问赶回来的何进道。
“十分完美,若是真正的战场能这么轻松地‘黄雀在后’,那就太好了。”何进苦笑着道,“帖木儿真是位骁将,名不虚传,我若是与他绝死拼杀,恐怕讨不了好处。”
“主人为何不擒了他,反而放了他呢?”萧不离这时已经知道自己被赵诚当了回枪使。也只有少数绝对忠诚之人,才会进入赵诚的私人关系核心圈中,萧不离就是这当中的一份子。
“那你告诉我,我擒了他,或者杀了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赵诚反问道。
“我……真找不到任何好处。”萧不离承认道。
“所以这种事情我们不必去做,只要不牵涉到我们就行。”赵诚道。
“主人,您难道不可将这位帖木儿收入自己帐下,这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啊。”陈不弃不解地问道,“我看得出主人对这位帖木儿很看重。”
“我是很看重他,不过,诸位想一想,他这样的一位将军愿意投靠于我吗?国之不存,他心有不甘啊,所以我便放虎归山,任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这个人我虽只见过他两次,但是关于他的事迹我却是耳熟能详,他是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我已经放过他两次了,如果他想去告密,那他根本就成不了帖木儿-灭里!”赵诚道。
“诸位以为我们今天若是决意全歼了他们这四百人,有多大把握?”赵诚又问道。
“全歼了他们应该是没有问题,他们刚打过一场大阵,又策马奔驰了这么长的路程,已处强弩之末。不过那样我们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何进道,“百战老兵就是不一样,他们人数虽少,又处在我们包围之中,却是临危不乱。”
“四百人的一股作气,强行突围,气势却是不容人小觑,我们不过是剿匪之军而已。”萧不离道。
“好,你们对自己的战力有着清醒的认识,这令我很高兴。”赵诚道,“诸位也不要低估了自己,任何一支新军,只要真正经历过考验,那也会成为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猛虎之军。”
第三卷 桃花石
第四十九章 螳螂与黄雀㈤
不花剌城的蒙古驻军千户蒙可,终于追踪到了赵诚的临时营地。
他看到眼前的沙地上排列着一溜小山,用人头垒起的小山,目瞪口呆。
“千户那颜来的真不巧,刚刚有大事情结束,强盗都已经被我的巡捕队就地正法了。”赵诚笑着道。
“不儿罕那颜,这都是你们所杀的吗?巡捕队何时也有这样的战力?”蒙可有些不敢相信。容不得他不信,至少这数百颗头颅是货真价实的。
赵诚神秘地将蒙可拉到一边道,小声地说道:“请千户那颜小点声,借一步说话。”
“为何?”蒙可一脸疑问。
“这些强盗纠结在一起,竟敢直趋不花剌,袭击我蒙古的军营,其罪可诛。他们虽然都十分强悍,让贵军遭受损失,然而正是因为将军的全力追剿,让他们不得安生,不仅损兵折将,还人困马乏,连刀都举不起来了。正好被我的巡捕队遇到个正着,他们见无处可去,只好向我投降,千户那颜,您是知道的,对于这些沙漠中的强盗,我们是不会饶恕他们的,所以他们一投降我就砍了他们的脑袋。”赵诚道。
“哦……”蒙可十分郁闷。
“不过,蒙可那颜要体谅在下,在下杀了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毕竟都是沙漠中的悍匪,而剿匪本就是我这个河中府大达鲁花赤的职责,大汗东返前曾命我务必要清剿匪他们。只是我的巡捕队实在是无能,以致于他们总是能逃脱掉。”赵诚又道,“所以在下准备上表我汗,将这一场大胜禀报给大汗,这全赖贵军的殊死搏斗,才有此战果。因此这功劳应该让蒙可那颜居首功、大功,在下居末。蒙可那颜,您看如何……”
蒙可立刻就明白赵诚的意思,因为这些悍匪本来就是因为赵诚的“剿匪不力”,而发展壮大,结果让自己的人马受到重大损失,赵诚让自己居首功,就是变相地贿赂自己,让自己替赵诚掩盖“失职行为”。其实,蒙可是自家短处自家知,至少让这群悍匪得手,最大的原因是自己御下不严,根本就是掉以轻心,自己本来应该居住在军营里的,如果赵诚要是反咬一口,自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蒙可甚至在事件发生的时候,就曾想过将责任推到赵诚的身上,不过他还不太有那个胆,他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千户而已,而赵诚虽不是蒙古人,却是个贵人,人家在成吉思汗的金帐之内是有座位的。
赵诚这付“欲盖弥彰”之态,正中了蒙可的下怀,不仅让他没有任何责任,相反地却得到了一个大功劳,他如何反对?他高兴还来不及。
“不儿罕那颜辛苦、辛苦!”蒙可的表情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一般生动,“这群沙漠中的悍匪竟然胆大包天,敢触犯我们蒙古人的尊严,我军儿郎齐心协力,勇猛作战,终于击溃这群悍匪,会同不儿罕帐下巡捕队,将所有悍匪全部消灭,让我汗的天威不受玷污!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蒙可的亲信附和着。
“同喜同贺!”赵诚也附和着。
一派歌舞升平的和谐之景。沙地里那堆成小山似的头颅,仍在烈日之下暴晒着,发出恶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两支“胜利之军”就在这些头颅之山的上风口,大吃大喝庆贺着自己的“大胜”。赵诚在觥筹交错之中,用眼睛地余光一扫死者的头颅,那一双双或紧闭或怒目圆睁的双眼,似乎在控诉着这残酷的世界,他的内心一阵剧痛,这种剧痛在酒的刺激之下,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感到自己的心已经变得坚硬如铁。
人本来的面目是什么?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是一个难以说清的问题。赵诚以前从不认为自己是冷血之人,他本感觉自己在道德之上比他所看到的大多数人高人一等,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相当厉害。人是极容易变的,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人,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年轻人,只不过用了短短的几年时间,中间的过程既让他恍如隔世,又让他觉得时光如梭稍纵即逝,他早已经不是原本的自己了。
一个人有了欲望,就会努力地去争取实现它。或是这种欲望超过了世俗道德的界限,总会有人会不择手段地突破这种界限。古往今来,这种人总是源源不断地争先恐后地向前,他们一边打破旧的秩序,一边创造新的秩序,他们一边拯救了世界,一边将自己推上了历史的污点沼泽。
蒙可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的部下准备离开了,还带走了赵诚的战利品,一把据说是匪徒头子所用的兵器——战斧。
“不儿罕那颜,承您的情,下次您若是用得上我,尽管派一个人通知我一声,在下随叫所到!”蒙可骑在马上招呼道。
“蒙可千户客气了。”赵诚笑着道。
“那我就告辞了!”蒙可在马上一欠身,就率着本部人马扬长而去。
赵诚见蒙可的身影在沙漠的边缘消失不见的时候,转头对着徐不放道:“你们将这些死者就地掩埋,坑挖得深一些!”
“是,主人!”徐不放道。
徐不放指挥着自己的百人队挖了一个巨大的沙坑,然后将一颗颗头颅整整齐齐地码在坑底,然后填上沙土,从外表上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天下本无事!
“你们觉得很恶心是不是?”赵诚问徐不放等人道。
“不,不恶心!”有一个兵回答道。
“不恶心你个头!”赵诚用马鞭柄轻敲了一下这个兵的脑袋,让众人大笑,“我就感到很恶心,不是我害怕,而是他们当中有许多罪不致死,甚至有人根本无罪。四百多人,活生生地被我们砍下脑袋,只有你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就会觉得恶心。”
“他们是失败者,失败者只有这个下场,不是成为牺牲品,就是成为奴隶。他们的今天也许就是我们的未来,要想让自己不会成为失败者,那就努力让自己成为胜利的那一方。”赵诚又道。
“请主人放心,我等若迎强敌,将竭力死战,直至最后一人!”徐不放抱拳道。
“陈不弃,你若是遇到强敌,你将如何做?”赵诚又问陈不弃。
“主人,是要听我说实话吗?”陈不弃想了想道。
“废话,当然是心里话了!”赵诚瞪了他一眼。
“若是非迎面死拼不可,退无可退,我自然不会比任何一人差,直至战死。”陈不弃道,“但若是暂时的退却,再暗中寻找强敌的破绽,或者不停地给强敌制造麻烦,也可以达到迟滞敌军的目的,那为何不去试一试呢?因为这样可以尽可能地保全自己,却可以消灭更多的敌人,甚至全歼!”
“哦?”赵诚不得不仔细打量了一番陈不弃,这让陈不弃很不自在,“那如果你是帖木儿-灭里,你将会怎么办?”
“属下觉得,虽然帖木儿这次输得很惨,这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要不是我们早就盯上了他们,坐收渔人之利,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打了一个很漂亮的偷袭战。”陈不弃道,“据我们所知的情况,他进入沙漠以来,也从不去主动攻击大城,那是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他顶多就一千多号人,所以他就学沙漠中强盗,飘忽不定,专找小股蒙古军下手,他这次夜袭也是第一次大偷袭,趁人不备,所以才得手。我若是帖木儿,那就继续这么办,不打正面硬仗,专门在这大沙漠中飘忽不定,在暗中下手,并且只找小股敌人下手,这样下去,也够瞧让蒙古人受的。”
“积小胜为大胜,这是游击战法。”赵诚道。
“何为游击战法?”萧不离很配合地问道。
“所谓游击战,就是游动作战。”赵诚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大人所言,实在是精辟,这又是哪本兵书上的?”何进问道。
“什么游击?哪有那么多高深的学问,这不就是打不过就跑的道理嘛?”徐不放愣愣地说道,“我小时候,跟人打架,遇到比我强壮的或是有帮手的,我掉头就跑,下次人家落单了,再打回来。不就是这个理?”
众人齐瞪眼,哭笑不得,只得自责与这人谈兵法,如同对牛谈琴,却也无法反驳他这个不是道理的道理。
第三卷 桃花石
第五十章 新的人生㈠
赵诚回到撒马儿干,自己的官邸来了两位不是客人的客人。
他从前院就发现院子多了不少仆人,尤其是女仆,以往他和王敬诚等人都是男人,为了方便也没必要雇佣女仆。还未走入自己的那座城堡式的房子,赵诚老远就听得见里面传来王敬诚爽朗的笑声,和一个年轻女子咯咯地笑声。
“主人回来了!”院中的护卫高喊了一声。王敬诚和刘翼立刻就从里面出来迎接。
“今天来了什么贵客,让两位这么高兴?”赵诚远远地招呼道。
“公子,今天来的可不是客人。”王敬诚道。
他们的身后走出一位三十来岁中年人,正满脸喜色地望着赵诚。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我的管家啊。”赵诚大感意外,“你一向可好?你怎么来了?我妹妹不会也来了吧?”
来人正是耶律文山,赵诚“捡”来的不是管家的管家。
“不劳主人记挂,托您的福,小的一向挺好。”耶律文山深躬了一礼。他显得有些拘束,赵诚如今的官职正是他以前所不敢想像的,在赵诚面前,他感觉到有些威压。
“嗯,让我看看。”赵诚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身体看上去还不错,不过你这肚子有些挺了。”
耶律文山年纪并不大,发福得却有些早了,肚子上的赘肉有些超过一般水准。赵诚这个玩笑话,让耶律文山拘谨的脸上变得有些生动,让他想前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爱开玩笑的主。
突然,一个轻盈的白色身影从正厅中窜出,往赵诚的怀中扑来。这个身影却撞上了一座大山,挡住这个身影的是徐不放,他那如大山般地身躯就是牛也撞不倒。
“大个子,你挡我做甚?”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很不高兴地说道。
“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冲撞?”徐不放也不示弱,他可不会来文的。
“若若?”赵诚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也来了?”
徐不放只得让开,梁诗若如乳燕一般扑到赵诚的怀中,嘤嘤啜泣地说道:“都是你不好,说过要接我的,可是总不见你来,你不接我,我便自己和管家过来了。”
梁诗若娇柔的身躯偎依着他,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了,只是那脸上的曲线让赵诚没有认错人。十八妙龄的她如一朵就要绽放的花朵,束紧腰带的蒙古袍显出她已经高耸的胸脯和婉约的曲线,充足的营养和经常骑马让她的身材充满健康之美。皮肤没有因为蒙古高原强烈的阳光而变得黝黑,相反却隐隐约约透着健康的色彩,挂在腰间的配饰显得她极有风情,而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有着不同于蒙古女人的知性美。
离别七年又重逢,梁诗若的心情充满着激动,她那一汪秋水饱含着依恋。赵诚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因为他绝对没有梁诗若对他那样思念,这七年当中,赵诚当然经常会想起她,但他的心思和所有精力却大部分放在所谓的事业或者野心之上。
赵诚如当年一样,温柔地抚摸着梁诗若的柔软的秀发,心中充满愧疚之情。
“咳、咳!”耶律文山咳嗽了一声。梁诗若这才惊醒,她偎依在赵诚的怀中太久了,让王敬诚等人及大小仆人等了大半天,她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绯红的色彩。王敬诚和刘翼两人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主人,还是回屋再说吧?”耶律文山道。
“对、对!”赵诚连连点头道,十分尴尬。
众人回到屋内,耶律文山这才说道:“主人一别七年,姑娘天天记挂,将您托人送回的书信,每天都要读上个三四遍。嚷着说要去大斡耳朵寻您,可是后来又听说您随成吉思汗远征来此,这才作罢。前些年您写信回来说战事稍平,姑娘又说要来寻您,这兵荒马乱的,我担心路上不安全,好说歹说才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您几月之前写信说要派人接我们,姑娘等不了,就逼我收拾行李,来到此处。”
“管家,你真多嘴。”梁诗若不悦道。众人莞尔一笑。
“哦,原来如此。我是派人去过,看来你们错过了。现在虽然没有了战事,可是千里迢迢的,路上也不是那么太安全,商队结队远行,也都要雇佣武士护卫。”赵诚笑着道,“你们能安全抵达就好!”
“这多亏了拔都殿下!”梁诗若道。
“拔都?”赵诚奇道,“关他什么事?”
“我们刚启程,就在阿勒坛山下遇到了拔都殿下,他说要去与他父亲团聚,听说我们是您的家人,十分高兴,一路上对我们十分照顾,让我和姑娘不担心路上险阻。”耶律文山解释道。
当年成吉思汗决定东返的时候,察合台和窝阔台带着军队与他会合,并且各自将自己行猎的猎物献给成吉思汗,唯有术赤借口身体有病没有前往,留在自己的封地,拒绝与成吉思汗相见。这让成吉思汗十分生气,赵诚还听说有人从术赤处来到成吉思汗的帐前,并且报告说术赤根本没有病,还活蹦乱跳的天天打猎行乐。这让成吉思汗暴跳如雷,甚至扬言要亲自率军去攻打自己的长子,在众将的劝说下才暂时放下。
这拔都大概是收到自己父亲的命令,才离开蒙古准备与他会合的,或许是他感觉到呆在自己父亲身边才是为人子者,应该有的孝道,再有就是,这回术赤真的病了。赵诚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自己与曲律莫日根兄弟俩第一次遇到拔都时的情景,那英姿勃发的勇敢少年形象至今仍清晰地留在他的记忆中。这七年过去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拔都还是那个在赵诚眼里有些愣愣但却很有上进心的形象吗?
“拔都殿下十分了不起,待人十分亲切,一点架子也没有。路上他亲自打猎得来的猎物,还亲手烤熟了,送给我们享用。他说主人当年没少亲自为他这么做过,他十分怀念当年与您相处的日子,恨不能日日相处,多获教益。”耶律文山口中连连夸奖道,“就连他这位高贵的王子,也对主人尊敬有加,主人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噢,拔都是成吉思汗孙子当中最杰出的一位,不过可惜了。”赵诚道。
“以王某的所知,成吉思汗的孙子当中,拔都与蒙哥最有才能,贵由其实也不错,只是不太有容人之量,遇事又有些急燥,而察合台的儿子们,也都是中等之资,要差一些。”王敬诚道。
“嗯,王兄尽说这些干嘛?”刘翼道,“今天公子兄妹团聚,是件难得的喜事,应当好好地庆贺一番。”
“刘兄说的对,今日摆宴好好庆贺一二。”赵诚抚掌高声说道。
夜色如水,室内***辉煌。
“管家,我赵诚敬你一杯!”赵诚端着酒壶,亲自为耶律文山斟满了一杯酒,举杯道。
“主人折煞小人了!”耶律文山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