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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部法典毕竟是蒙古本土的法典,它有的地方还需要因地制宜。它的很多规定都是出于宗教崇拜或者民族习惯而规定的,比如不准下河洗澡,而回教徒却有在水中洗礼的宗教仪式,曾经引发数次冲突。
当赵诚奏请的要求被递到成吉思汗的面前时,成吉思汗正在山区狩猎,丘处机陪伴着他。
“这个不儿罕,这种事情也值得这么费事吗?第八次了,他连续八次奏请,他难道就不怕我砍了他的头?”铁木真很愤怒,“我的札撒不允许有人更改,将来我的子孙们也都要禀承我的意志行事。若是人人想改就改,那还得了?置我的权威于何处?”
“大汗不必发雷霆之怒!”丘处机道。
“神仙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铁木真问道,又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儿罕虽有功于我,但是也绝不能触犯我的法令,任何人都不行!”
“贫道曾听说蒙古人夏不浴于河,不浣衣,不造毡。山林中生有可以用来充饥的野菌,大汗却禁止采撷。”丘处机道,“这是对天威的畏惧之心,而并不是奉天之心,人生于世,应顺天意而行,而不是因为害怕,就放弃自己的奉天之心。”
“嗯,神仙的话我信。”铁木真感到很惊讶,不敢确定地问道,“不儿罕曾经四处宣扬,经常吃野菌有益身体,我以为他那是疯话。现在想来,他的话难道是对的?”
“野菌生于腐物之中,却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本身并非肮脏之物。同样,因俗而治,撒马儿干的教徒们有水中洗礼之仪,让他们有别于蒙古人又有何妨呢?”丘处机建议道。
“那就依神仙的话,命不儿罕酌情改正。”铁木真吩咐左右,他对丘处机有着出奇地尊重与信任。
“大汗圣明!”丘处机道。
“神仙对不儿罕有何看法?”铁木真忽然道。
“这……”丘处机一时愣住了,“不知大汗想问山野之人有关不儿罕大人什么方面?”
“不儿罕还是个婴孩时,就突然出现在我的毡帐之中,出生时有许多异象,让我难以想明白。神仙以为这是吉还是凶?”铁木真道,“还望神仙为我解惑!”
丘处机大吃了一惊,关于赵诚的来历他听耶律楚材等人说过,心中本就有许多疑问,甚至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传闻,今天铁木真亲口承认,让他不得不吃惊,也不得不相信。他在心中一面高呼“无量天尊”,一边飞快地思索着应对之道,也深知自己若是说出对赵诚不利的话,恐怕就会给赵诚带来厄运,甚至杀身之祸。
赵诚给他的印象相当不错,虽然他既口口声声地对道家不屑,也同样不喜欢佛家及本地各种宗教,但是他也对各种宗教学说保持着十分尊重的态度。在丘处机看来,赵诚尊重自己,恐怕是因为自己是个年事已高的老人,这种敬老之心甚于尊重自己本来的身份。在居撒马儿干期间,丘处机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赵诚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周旋于蒙古人与本地人之间,得以予民休息,轻徭薄赋,河中府正是这乱世之中难得的一片生息之地。可贵的是,赵诚到目前为止,也能在蒙古人中说上话,这实在是难得。而丘处机觐见铁木真的本意,与赵诚目前已经在做的,是完全一致的,他没有理由不替赵诚说好话。
“大汗,此是吉兆也!”丘处机道。
“请神仙详言!”铁木真一直盯着丘外机的表情,想从丘处机的脸上找出一些端倪出来。
“上天有爱护之仁德,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上天总会让天下的最英明的王者得到更多的辅佐之材,让无能之君自废良佐。自古中原的有作为的皇帝都是拥有无数的良将贤臣。大汗起于蒙古,帐下猛将如云,然而都是弓马娴熟之人,如今大汗的疆域早已超过了蒙古大草原,不同的族类不同的国家都成了您的臣民,如何治理这些人这些国家,还需要文臣来帮助您。”丘处机道,“我观不儿罕面相,天堂饱满,双眼聪慧,言语坦荡,正是那种贤达之士的好面相。看来,这正是上天的旨意,让他成为您的臣子,这也正预示着您将成为包括汉人在内的天下万民的唯一的皇帝!”
丘处机这位老道一通评说,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却让铁木真听地是心花怒放。
“神仙之言有理,没有哪个国家我们蒙古人征服不了的,但是要是治理得好,才是一份可以留传给子孙的基业。”铁木真道。
“中原天垂经教,治国治身之术为之大备,屡有奇人成道升天。今山东、河北,天下美地,多出良木、美蔬、鱼、盐、丝、蚕,足以供四方之用,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大汗只有一统中原,蒙古才有真正称得上是大国,而要治理好中原,就须要有不儿罕、耶律楚材这样的贤吏、能吏。”丘处机乘机尽言道,“规措有矩,进退有度,先免两年赋税,然后足以济军国大用,又可让黎民得以休息,一举而双得,而万民将会将大汗的仁德铭记于心!”
“神仙之言,甚合我心。”铁木真道,“我一定会重用像不儿罕这样的有才能之人,神仙请放心。”
“如此正是奉天之道也。”丘处机道,“大汗,如今战事大致已毕,不如早日回军。”
“不瞒神仙,我已经下了回蒙古草原的命令,我们离开蒙古将近四年,儿郎们都很想家,是到了应该回家的时候了。不过,札兰丁已经逃到了天竺,我的军队正在追击,等我的军队都汇聚到此,我们就回师。另外我的者别与速不台将军正在西方与敌人作战,他们完成我的命令,就会绕道与我汇合。”铁木真道。
当赵诚得知成吉思汗下了回师的命令的时候,察合台与窝阔台两人正带着军队路过撒马儿干。
“不儿罕,大汗已经下令全军回师了,而你将留驻在此,你要好好地经营河中府,不要让我父汗失望。”察合台一见到赵诚,就劈头说道。
“请二殿下放心,我哪敢偷懒呢?”赵诚笑着道。这察合台自从赵诚成了河中府大达鲁花赤以来,对赵诚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屡次发生的一些蒙古人触犯法令的事情,察合台都积极维护赵诚的权威。因为察合台知道,维护赵诚的权威,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尤其是赵诚主动提出让察合台自己提名一个心腹负责本地的赋税之后。
“呵呵,那就好,你要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我随父汗回蒙古,河中府的所有大小事务,你说了算。”察合台许诺道,“这里还会留有军队,他们会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亮出自己的刀箭,这个你放心。如今除了沙漠中的强盗还在猖狂之外,已经没有人敢触犯我蒙古的权威。”
“多谢二殿下信任,我一定会勤于政务,将河中府治理好,为我汗提供数不清的牛羊、粮食与税赋!”赵诚表着忠心道。
“听说最近沙漠中的强盗团伙和人数有越来越多的迹象,他们经常化妆成商队和平民百姓,让人防不胜防,听说在各处的城镇里,也有他们的耳目。如果用军队去清剿他们,也有些使不上力气,看来你的巡捕队还要加把劲啊!”察合台又道,“宁可杀错千人,也不可放过一人,要让那些强盗们害怕才行。”
“是的,殿下,我一定会努力清剿这些强盗的。”赵诚道。
窝阔台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交谈,面上表情阴睛不定,好半天才说道:“不儿罕天生奇才,若是终生在此为官,那也大材小用了。如今国家正是需要人才的地方,中原和河西不久就会为我蒙古所有,而不儿罕也正是有好手段的治乱人才,我父汗说你有宰相之才,将来父汗定会征召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太留恋河中府的美酒哦?”
察合台脸色立刻变了变,窝阔台的潜台词是说赵诚是成吉思汗的臣子,将来是我窝阔台的臣子,而不是你察合台的专用臣子。
“大汗若有诏令,不儿罕将随时赶赴帐下听命,供我汗驱使!”赵诚又一次表着忠心。
第三卷 桃花石
第四十三章 寂寞河中府㈦
整个西域1223年都无什么大的战事,期间宋国使者苟梦玉再一次赴西域,与成吉思汗密谈。
成吉思汗派出追踪札兰丁的军队,进入印度境内,接连取胜,但并未寻找到札兰丁,札兰丁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东方的战争形势也发生了重要变化,成吉思汗西征期间,将经略中原的重任委派给左手万户、太师、国王木华黎,木华黎在这一年渡过黄河,入陕西击凤翔,久攻不下。木华黎由于自己是偏师,只能依靠仆从军为他卖命,他不断征调西夏军队参战,西夏官兵连年征战,产生了厌战的情绪,在围攻凤翔不克的情况下,西夏军擅自撤回,木华黎遣使问罪。木华黎本人不久病逝,其子孛鲁来西域报丧。
夏主李遵顼的太子李德任不同意联蒙侵金的策略,李遵顼废了李德任的太子之位,而让李德旺做了太子。在西夏内部产生了推翻联蒙侵金之策的想法,试图与金国修好,甚至想和蒙古大漠那些不满成吉思汗的人勾结。
所以孛鲁在这一年,来西域觐见成吉思汗,并通报了这一形势的变化。这促使成吉思汗加快了自己回军的步伐。
赵诚在这一年的秋天,被成吉思汗召至他的行营所在铁门关,成吉思汗在这里等待追击札兰丁的军队回师。
铁木真对于打猎有着远超于寻常蒙古人的特别喜爱,在没有战事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猎杀动物的方面。每当他满载而归之时,心中无比的喜悦,如同他的军队打了一个大胜仗。
然而,某一天他忽然遇到了一个怪兽,鹿形而马尾,绿色而独角,更奇异的是,这个怪兽还会说话:“诸位宜早回”。这让他感到十分惊异,不知是吉还是凶,心中不安,便问耶律楚材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楚材心中有些苦恼,他总是被铁木真当成了一位料事如神的“神算子”使用,在铁木真的眼里,他的占卜之术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总是屡试不爽。耶律楚材本人可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一位职业占卜者,而是一个有志于治国平天下的文人,一个已经急不可耐想为铁木真效劳的文人,一个希望被重用从而可以发挥自己所长进而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文臣。有时,他甚至很羡慕赵诚,羡慕赵诚“胸无大志”,却将河中府治理得井井有条,赵诚所做的正是耶律楚材想做而没机会做的。
可是让他放弃自己目前的职位,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己官位不大,但却是个近臣。他不愿当个隐士,他总想着借自己目前的身份,企图影响着铁木真的观念。
所以,当这个怪兽出现在铁木真的面前后,耶律楚材趁机说道:
“禀大汗,这是个吉祥的野兽。它的名字叫角端,日行一万八千里,能说四方之语,好生恶杀,这是上天派来告诫大汗的。大汗是天之元子,天下之人皆是大汗的子民,愿大汗禀承天命,以保全天下诸国万民的性命,这将是大汗无疆之福也。”
“看来,这是长生天的旨意,我们是该回家了!”铁木真道,“我们离开蒙古草原已经四年,儿郎们都开始想家了。”
“正是,大汗!”耶律楚材道。
刘仲禄入帐内通报赵诚正在帐外等候召见,铁木真命赵诚入内觐见。
“参见大汗”赵诚很快就入内拜见。
“不儿罕来了。”铁木真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有事要交待于你。”
“请大汗吩咐。”赵诚恭敬地说道。
对于铁木真,赵诚的感情十分复杂,他极为佩服铁木真的雄才大略,尤其是武功与谋略,还有用人之道,并且到目前为止,铁木真对待自己还是相当不错的,有时候赵诚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铁木真的大位他曾经坐过,那是被迫坐过的,就跟今天一样,只有铁木真与耶律楚材两人在场,还有刘仲禄。当时自己心情是十分恐惧的,因为这个坐位不是自己应该坐的,更不是心怀坦然坐上去的。想到此处,他甚至在想若是自己真正能坦然坐上去,那时候该是有着怎样的心情?赵诚如履薄冰,虽在私下里言行举止极为洒脱,但他的内心却是极为谨慎的,他充分地了解铁木真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和憎恨什么,他很完美地掩饰着自己的内心。
“我就要率军返回蒙古了,听说唐兀惕人有暗地里筹划反对我的迹象,丘神仙和吾图撒合里也都劝我回去。就连长生天也降下旨意,让我率军回去。”铁木真道。
“大汗,札兰丁还未被抓住,大军怎么能回去呢?若是札兰丁从申河返回,那可怎么办?”赵诚问道。
“札兰丁是个了不起的人,他能从我重重围追堵截之中逃走掉,算是很了不起了。不过,他若是还不愿承认他已经失败了的事实,那他就是自寻死路。”铁木真道,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我虽然率大军东返,但是我在河中府还留有不少的军队,那些花剌子模人早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忤逆作乱?”
“那大汗诏臣来,不知大汗有何命令?”赵诚又问道。
“我虽然东返,但是这里的事情我还有些放下不下。”铁木真道,“这里的民政我就交给你了,这也是丘神仙的建议,我虽然对你的才能极为放心,不过却对你的心不太放心!”
赵诚心中大惊,背脊冒着冷汗,连忙申辩道:“大汗为何如此说?难道我曾做过反对您的事吗?”
“我不是说你曾经反对过我,而是说你的心不像是一个蒙古人该有的妇人之仁。我说要给那些突厥人剃发,你说那会激起突厥人反对;我说要将反对我的人杀光,你说那是我的子民;我说要将城市摧毁,将农田和果园变成牧场,你说那会让我们蒙古人水土不服。”铁木真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如今他们也不再公开反对我,交给我的赋税也不少。但难保他们心中不服,他们躲在暗处,也许在谋划叛乱,我虽然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难保他们不会触犯我的威严。若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有人这么做,你会怎么办?”
赵诚高度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说道:“大汗说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我会另外派人在此监视着,若是有人反对我,诋毁我的生誉,你要亲手把他的脑袋割下。”铁木真锐利的目光盯着赵诚,让赵诚不寒而栗,“你能办到吗?”
“请大汗放心,如果有人公开反对您,那我就会亲自割下他的脑袋,绝不让大汗的权威让到任何人的挑畔!”赵诚道。
“我听说本地人人人都在称赞你,我赐给他们的活命的机会,他们却说这全是你的功劳,是神灵的庇佑。”铁木真淡淡地说道。
赵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被吊到了嗓子眼,对于本地人,不论是突厥人还是其他的种族对于自己当然很是感激,尤其是与蒙古人相比,可谓是天壤相别。而这对铁木真来说,却是极为敏感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不妙了。铁木真虽然用一种十分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却是让赵诚胆战心惊。
耶律楚材在一旁听着也是心惊,他总感觉铁木真对赵诚的看法极为复杂,他正准备为赵诚说几句好话,赵诚却镇定地伏身奏道:
“大汗赐予他们性命,让他们得以自由的传教,自由地种田经商,这都是您赐予他们的,不是任何人可以抹杀掉的,若是他们看不到这一点,那只能是说明他们目光短浅。正如是长生天主宰着天下的吉凶祸福,但人们却总是说那是自己争取来的,对神灵的权威不屑一顾。”
赵诚思维飞快地运转,又接着道:“大汗,不儿罕以为您身为大汗,在用人方面我不敢指责,您对您信赖的人十分信赖,这是我们做臣子的都心怀感激的地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话虽是至理名言,但是若是稳妥地考虑,您不妨让你手下的大臣每隔几年换个位置。不儿罕虽是河中府的最高民政官,但不儿罕深感肩头所担负是一个重任,从未将河中府看作是自己的私产,各地的最高官员也都是出自大汗以及您的儿子们的任命,他们对您的忠诚是不可辩驳的。若是将来不儿罕经营河中府略有所成,大汗不妨将我调离他处任职?那样既不耽误职责,而我就是想反对你,那也没有了根基不是?”
赵诚一番以退为进的表白,让铁木真听得极满意。铁木真走下坐位,亲自将赵诚从地上扶起来,笑呵呵地说道:“还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坦荡的。别人在遇到这样的猜忌,总是想方设法地为自己洗罪,甚至指责别人,而你却是替我考虑,甚至还给我想出个克制属下的办法,丝毫不怨恨我,更不提你以前的功劳,你让我感到很是意外,也真是让我高兴!”
“这全是仰仗大汗对臣的信任,不儿罕身为您的臣子,自然要处处替您考虑。”赵诚道。
“好,从今天看到你的态度,我就放心了。我离开之后,河中府的所有民政就由你主持,你要把河中府经营好,不要让我失望。”铁木真道,“将来我还需要你给我治理其他新征服的地方。”
赵诚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第三卷 桃花石
第四十四章 寂寞河中府㈧
赵诚走出了铁木真的金帐,耶律楚材追了出来。
“不儿罕,你真让我捏了一把汗!”耶律楚材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没什么。”赵诚淡淡地说道。他的内心却没他表面上看来那么轻松。
“自古贤臣、能臣总会受到别人的猜忌,不儿罕也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对大汗有所猜忌。”耶律楚材道,“不过,大汗所言也是实情,如今河中府的百姓都称赞你,而甚少有人提到大汗,这也是人之常情,大汗杀的人太多了,心中对大汗有所怨恨那也在所难免。你要谨言慎行,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忘了你的本份。”
“多谢耶律大人提醒。所谓君子坦荡荡,我虽算不上什么君子,但也不是什么逆臣贼子,耶律大人不必担心。”赵诚笑着道。
“是吗?不知道王敬诚、刘翼与何进三位还留在你的身边,做些什么?”耶律楚材怀疑道。
“王从之是我的税务官,正在我汗服务,没有他,我去年怎么能收上税来?刘翼刘明远是我的长史,平时一些个文牍之事都是他在做,而何进何学文是我的提刑官,正在沙漠中摸排滚打,正在找强盗的晦气呢!”赵诚一摊双手,抱怨道,“他们难道不是我汗的臣子?大人莫不是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大人放心,你若是说出来,我一定会当着大汗的面,砍了他们!”
“哼,我是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妥之处。”耶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