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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赵诚曾有过不准肆意杀俘地命令。更不准驱赶百姓攻打城镇。田雄见这样不是个办法。就派轻骑深入腹地。广发传单:凡是在家门口挂白布条。便可豁免。凡挂白旗地城镇。秦军不入。
这样秦军进攻地步伐虽加快了不少。然而免不了总有不肯投降地城镇。这样地城镇总会在一次秦军扫荡之后。血流成河。
张士达与郑奇带着步军、大批辎重和少量骑军。终于赶到了洛阳城外。金国虽然失去了潼关。但洛阳西地重要战略要地是崤山。即古之崤函。两年前因为郑奇曾率轻骑从间道突破过这一带。进而夺了新安等地。轻而易举将洛阳包围过一次。所以金国在那之后又一次加强了防守。听闻秦军已经过了黄河。崤山一代地守军惧怕腹部受敌。不战而逃。崤山成了无人防守地带。
张士达与郑奇两人一到。便将洛阳团团包围。这一次他们将二十门两千斤地火炮和二百五十架回回炮。集中布置在洛阳地西门与北门。
这二十门火炮剽悍的体形,吸引了众人目光。自从征辽初次使用之后,火炮又经过数次改进,才正式装备秦军,这一次备足了火药与弹丸,来一场真正的实战。
“这家伙怕是中看不中用吧?”陈不弃故意说道。
“谁说地?”潼关军副帅夏冠英反驳道,他对火炮相当自信,“陈将军要是有机会,一试便知!”
他这么说,只是因为赵诚打算将洛阳围而不打,以骑军优势对付金国各地驰援而来的军队,最大限度地杀伤金国可战之军。
“不如,打几炮试试准头?”曹纲在一旁说道,“当年打蓟州时,那时的火炮虽然惊天动地,不过准头差了些,还险些伤着了自己人。”
众将都鼓动要发几炮试试威力,都将目光转向赵诚。
“国主,洛阳城内强伸一向善于防守,此人将洛阳城经营得如同铜墙铁壁,又广备粮食、箭矢,以为顽抗到底。不如,让儿郎们施展一下我军地新式火器,让洛阳雄城也在我军炮口之下颤抖!”何进也建议道。
赵诚见众人都这么说。也就同意道:“每一炮只准发射一次,让守军也知道我军火器地厉害。”
“是!”夏冠英得令,立刻飞奔而去,准备试炮。
城头望楼上地金军见西门外,秦军忙忙碌碌,以为秦军要攻城了。纷纷涌上城头,准备拒敌。
“咚……”寒冬腊月里的一声惊雷响起,刹那间,一声接着一声惊雷响起,二十门火炮依次开炮,城内城头包括外城地守军被惊蒙了,以为这是雷公的怒火。那二十枚重约二十斤地弹丸集中撞在外城地土墙上,那一段大约一百步的土墙立刻如纸糊一般塌倒在地,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仍然在空中与城墙间回荡,久久不肯散去。令人骇然。
城内城外的守军目瞪口呆,面色如土,心中暗道秦军有神兵利器相助。
“厉害!”陈不弃赞道。
“准!”曹纲也赞道。
“此种利器,绝非血肉之躯所能抗也!金军装备的突火枪与震天雷,与此火炮的威力相比差得太远。”郭德海见城头金军骚动的身影,捏着下巴上的胡须,得意地说道。
夏冠英有意在赵诚与诸位同僚面前表现一番,请求再来一次轮射。
“得了,一次就够了。”郑奇笑着道。“拿下这洛阳城,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郑元帅说的是,我军不必全力攻打坚固城池,只管对付来援之敌即可。”张士达道,“张某以为,洛阳城内金军一定盼着金主派军来援。”
张士达说地没错,洛阳城内的主将强伸早就听说过秦军的强大,方才这一番火炮的试射,更是让他感到恐惧。强伸此时此刻只盼朝廷派兵支援。
秦军主力自孟州发起进攻,一日之内就让黄河防线成为摆设。两日之内就肃清了洛阳外围的金军,五日之内就有金军溃兵一口气奔到了汴梁。
河北军张柔的人马要比主力晚两天过河,出乎金国的预料。河北军并未直攻汴梁,因为汴梁是帝都。临河、延津一带金国布下重兵,故张柔奉命选择从郑州原武、河阴一带过河。正遇上郝和尚的前锋,然后合兵一处。进至郑州城外。
郑州是汴梁的西边门户,若是失了郑州,汴梁很可能成为一座孤城。因为山东方向,张荣与严忠济也遣一千轻骑至睢州考城之黄陵冈,四处攻击,并不停留一处,制造恐慌,从东面威胁汴梁。
一时间,无数告急地军报雪片般飞至汴梁,汴梁城内的文武百官及寻常百姓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完颜守绪虽然明知这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真正到了秦军攻来的时候,他还是表现出惊慌失措的姿态。
汴梁城,皇宫内。
蒲察官奴奉命入宫商议军情,一进了宫,便见三三两两的太监与宫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谈论着最新的战况,与秦军武力的可怕。
如今汴梁城内人人都在谈论,因为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十年来相对安稳的日子现在看来,太过短暂。深深宫阙也挡不住失败与死亡论调在内宫中漫延,太监与宫女们地脸上都流露着惊慌与恐惧的神色。这种败亡气氛和散播失败论调的举动,令蒲察官奴怒不可遏,两个太监一不留神,分别被蒲察官奴劈成两半,血流满地。有撞见地宫女发出巨大的尖叫声,让整座皇宫跟着震动了起来。
***在寒风中飘忽不定,完颜守绪紧皱着眉头,感到龙袍下地身体发冷,龙椅也让他有如坐针毡之感,他耐着性子问左右道:
“情势紧急,军情如火,朕当如何应对?”
这样的话,完颜守绪问过多次了。除了击败秦军,那就是求和,可赵诚曾要他自降为河南王,当一个闲王,完颜守绪又不可能答应,所以只能是战。
“黄河一日被破,洛阳两日之内就被围,元帅完颜忽斜虎应当治罪!”完颜承麟怒道。完颜忽斜虎是负责洛阳外黄河防线地主帅,此人还算忠心,只是事与愿违,战前信心倍增,一经交战他就抵挡不住秦军的攻势,虽握有二十万军队,却防不胜防,甚至无法控制军队地溃散,只得带着两万残兵往汝州方向奔逃。
完颜守绪叹道:“忽斜虎也算尽力了。”
不得不说,身处飘摇动荡之中的完颜守绪也常表现出体谅臣下的难处,只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局势。
“那不如召集恒山公武仙的人马驰援京师?”乌古孙爱实奏道。
“陛下,万万不可,邓州武仙的兵力虽多,然而却要防备着宋人,万万不可调动。”御史中丞乌古论镐反对道,“宋人对我朝觊觎已久,邓州一旦空虚,宋人必乘虚而入。”
“洛阳仍在在我朝手中,郑州仍在抵抗。”完颜承麟觉得四处受敌,“可一旦这二州被破,汴梁也难保,故而臣以为需遣兵救援二州,否则晚矣。”
大臣们也大多赞成,他们只是没想十年的准备,军队战力还是太差。
完颜守绪没有直接应允,反而问道:“朕准备出京,赴蔡州召集兵马,将敌军驱逐大河以外。”
皇帝的话听上去是破釜沉舟,实际上就是打退堂鼓,说好听就是想迁都蔡州暂避秦军锋芒,不好听的就是想逃跑。忠孝军蒲察官奴闻言,直截了当地奏道:
“陛下怎能轻言放弃汴梁呢?今陛下御驾若是南迁,京师军心民心将会有失,敌军并不会因为陛下南迁而放弃进攻。早晚是一死,不如同仇敌忾,与敌拼了,为家国而死,死亦为鬼雄!”
蒲察官奴身上溅了不少方才那两位可怜太监的血,血腥味令完颜守绪感到恶心。蒲察官奴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完颜守绪明知蒲察官奴不仅带械入内,而且敢不问是非杀了两个太监,虽心中不喜,还是装作不知,毕竟这蒲察官奴是难得的勇将。
完颜仲德等人也不赞成,战事刚一开打,皇帝就要迁都,这无疑是向臣子与军民宣告朝廷无力对付秦军的攻击,大金国马上就要亡国了。
面对蒲察官奴毫无顾虑的直言,完颜守绪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他也知自己方才的提议过于示弱。完颜守绪面色微红,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嘛……朕……只是提出来……让诸卿讨论,并非定论,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既然陛下有志于击退强敌,保祖宗基业。臣愿领旨去蔡州召集人马援汴。”完颜仲德道。他不说援洛、郑,而是说援汴,完颜守绪这才点头同意:
“爱卿快去快回!”
第七卷 朝天子
第七十四章 烽火河南路㈡
伊水之畔。伊阙镇残破不堪的屋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座早在十年前就因战火破坏而不得不放弃的小镇。只留下一些断垣残壁与遍地的瓦砾。让外人大致了解它曾经拥有的规模。萧不离和他的部将孙虎及部分亲卫暂时在此休憩。
泰安十年的冬天奇冷无比。这对金军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好像是配合秦军的进攻。这两日简直是滴水成冰。即便是习惯于冷酷条件下作战的萧不离等人。也因为弓弦冻得僵硬。而大受影响。连续半月的穿插、迂回、追击与作战。虽然顺利。但河东军将士仍感到十分辛苦。一停下来。汗湿了的贴身衣物经风一吹。就让人冷得咬紧牙关。
萧不离找了一处土围子。命人点火取暖。身旁不远处正堆着无数的金军的兵甲。成了数座名副其实的兵甲之山。
他取来一块被冻得如铁疙瘩一般的馒头。用一支箭插着。放在火苗旁烘烤。那馒头很快变由嫩黄变成金黄。发出勾人的香味。引人食欲大增。尤其对于已经一天没进食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萧不离的舌头自动分泌着唾液。他正要将馒头取下来享用。从旁边冷不丁地伸出一只肮脏的大手。将馒头夺了去。不料。馒头被烤得太烫。那个“让你抢。烫死你活该!”萧不离笑骂道。
“刀箭无眼。至少能当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孙虎大大咧咧地回道。他将萧不离亲手烘烤的馒头夺了去。当作自己地战利品。还振振有词。
“哈哈。那你就吃吧。早吃饱早去投胎!”萧不离笑着道。他又取来一个冷馒头。旁若无人地继续放到火堆旁烘烤。
孙虎三下五除二。将战利品消灭掉。胡须上沾着不少面屑。肚子里有了食物。立刻就恢复了不少力气。萧不离忽然闻到一股臭味。比夏天战场之上的尸臭还要令他感到恶心。原来孙虎正将自己的靴子脱下。他那双大脚爱出汗。并且奇臭无比。旁边的军士全跳了起来。躲得远远。
孙虎一边翻出羊皮垫。连同自己地臭脚凑近火堆旁边烤。袜子上很快就蒸出汗气。他甚至还将自己接触过臭鞋垫的手放在鼻尖下闻了一闻。大概是脚上传来的温暖。让他感觉十分惬意。
“老孙。你好歹也是有少将军衔地人。至少也相当于文职的知府大人。当着大家的面。你就不能检点一些?”萧不离跳到了上风口。
“检点?元帅。我老孙就是一个粗人。可不是会念几首酸诗地周秀才。咱能读懂想考文状元。哪能那么多讲究?我老孙忠君爱国。遵纪守法。不偷不抢。不克扣粮饷。不虐杀战俘。不入百姓私宅。又能团结兄弟。英勇作战。上对得起国主与您。下对得起部下袍泽。还有三个儿子也都请了秀才教授。有吃有穿。我也尽了当父亲的责任。中间也给七十岁老父娶了两房小妾。尽了孝道。我哪里不检点了?”孙虎头也没抬。周秀才名叫周鹏。是萧不离的另一位老部下。
萧不离闻言只得摇了摇头。在这种事情上。他也拿孙虎没办法。人家都承认自己是大老粗。又不是周秀才。况且军法上也没规定不准人将臭脚拿出来展览。
“那你就烤吧。不过你千万要小心。万一要是烤成了猪蹄那就不好了!”萧不离骂道。惹不起躲得起。他命部下又另起一堆火。
“孙将军。您真给令尊娶了俩小妾?怕是光能看吧?”有小校开玩笑道。
“哼。你管得着吗?”孙虎瞪了那人一眼道。
一匹轻骑从东边疾驰而来。骑者未等战马停稳。就从马背上飞快地跳下。
“报元帅。山西军田元帅在临汝镇遇到大批敌军阻击。田元帅称他无法凭一己之力吃下。请求我军支援!”信使禀报道。
“敌军大约有多少人?哪离问道。
“情况不明。据推测。应该是汝州本地的人马加上从黄河奔逃至汝州溃兵。人数极多。周将军已经率一团去支援了!”信使回道。
“告诉周鹏。本帅马上就发兵去助战。”萧不离命道。
信使立刻转身告辞。孙虎已经飞快地穿上了靴子。就等萧不离命令。
“命令各部向临汝及汝河一带急进。不得有误!”萧不离命道。十多位传令兵立刻领命而去。
临汝镇是汝河外地一个小镇。是汝州北的一个门户。当萧不离将本部人马召集并驰至该镇时。远远就听到前面的厮杀声。萧不离暂时按兵不动。寻了一处高地。举起千里眼观望。只见镇外双方已经开始厮杀。旗帜往来奔驰。战鼓雷动。那金军表现出了旺盛的斗志。令萧不离自入河南以来。第一次感到意外。
“元帅。不如我军暂时不动。待双方激战疲惫。我部人马绕到身后。杀金军一个措手不及。”孙虎道。
“好。你们暂且藏在此处。本帅带着一营亲卫去前面给田元帅及周秀才鼓劲。”萧不离当即接受。“一旦我的帅旗升起。你部加上我地亲卫团就从左翼杀将过去。一战而下。”
“是!”孙虎及众校官应道。足百人的亲卫。往前方奔去。田雄正满头大汗地呼喝着。此前他的前锋在此遇挫。损失不小。自过黄河以来。作战极为顺利。追着金军长途奔跑。不料在进入汝州地界。就遇上了早就有所准备的金军一次漂亮地伏击。令他一时接受不战意高涨。但不过是回光返照。不如让儿郎们暂时停止攻击。待我河东军来援。”周鹏在旁劝道。
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汝州当地所有的骑军。再加上完颜忽斜虎从黄河防线带回地精兵。兵力雄厚。又以逸待劳。这才让田雄地山西军加上周鹏一部无法一口吃掉。田雄见这样强攻并不太占便宜。只好暂时停止攻击。对面的金军也不反击。双方暂时遥遥对峙。
萧不离带着亲卫。从太原军身后地大量伤员间穿过。地上留着一滩又一滩赤色地印记。伤员在地上呻吟着。一时间无人照料。
“萧兄来的正好。不如……”田雄见萧不离只带来不足百人的亲卫。大感失望。
萧不离当即将自己地计划如实告之田雄。田雄这才有了喜色。
“这里敌军着实有些强硬。一时奈何不了他们。”田雄跺着脚道。“既然萧兄弟有此计划。值得一。田某亲自去与敌军会上一会。”
“田兄的人马已经困乏。还是让周秀才接替贵部。”萧不离见田雄的脖子上缠着纱布。料想田雄已经受伤。“田兄可不要以为我部抢功劳。”
田雄微怒道:“周将军听到我部遇敌的消息。立刻前来助战。田某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如此想?”
“田兄息怒。”萧不离连忙道。“贵部已略显疲惫。就让我部儿郎们效劳吧。待此战之后。萧某备下酒宴。给田兄赔罪。”
“哈哈。这还差不多!”田雄笑着拍了拍周鹏地肩膀。“那就烦劳周将军。我军稍事休息。再接替贵部。”
“田元帅客气了。”周鹏立刻去着手准备了。
然而战场风云突变。对面金军左右两翼忽然奔出各数千人马。从左右包抄过来。情势危急。左右纷纷建议萧不离命潜伏的孙虎杀出来。
“不如暂时避敌锋芒。”田雄道。“敌变我亦变。改为引敌深入。敌军连番失败。必会因求胜心切而乱了阵脚。让孙虎临机自断。从敌军背后反攻。”
事不宜迟。萧不离与田雄二人立刻换上备用马匹。举军后退。故意避开孙虎部藏匿的地点。金军以为秦军胆怯。仗着人多势众在身后紧追不故意丢下无数旗帜与多余的马匹、兵器、干粮和诸如行军帐蓬、军毯这些杂碎。阵形虽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总能聚散有序。
狂奔二十里。田雄见金军得势不饶人。怒从心生。领着一队亲卫反戈一击。立刻就将金军追击的前锋杀得七七八八。萧不离与周鹏见田雄勇猛过人。不甘示弱。也领着一队人马从斜侧里冲入金军。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人马撞击在一起。发出铿锵有力地闷哼声。金军一时混乱了起来。等大队人马奔了过来。秦军后卫的人马已经四散逃离现场。这临汝镇处嵩州与汝州交界地。秦军没撤退多久。就回到了嵩州地界。
追击的金军停了下来。他们举足不前。害怕其中有诈。骑军交战。故意示敌以弱。引敌深入。再反戈一击。本就是最常见的战法。金军以往在这方面吃了无数的苦头。却总是不长记性。指挥作战的主帅正是完颜忽斜虎。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背后突然响起了如雷的马蹄声。
孙虎领着本部骑军及主帅地亲卫团杀到。一万将士杀入金军背后。金军五万人马。看似人多势众。这狂追了二十里。就显露出他们虚弱地本质。前锋追到了嵩州伊阳地界。后队人马还在汝北。
自出征以来。秦军还未受的部下们心中火起。纷纷呼啸着随后掩杀。这一万人马都是久经大漠地考验。惯于运动作战。他们一旦占了先机。就从来不会给对手机会。
怒马狂奔。长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个金兵的头颅立刻飞了起来。孙虎奔在最前头。箭形锋线将刚来得及转身的金军后队撞得粉碎。他怒睁着双眼。双退夹紧马腹控制着战马朝前狂奔。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在金军中不停地闪现着他不可阻挡的身影。
“有我无敌!杀啊!”孙虎回首高呼道。
部下紧跟在身后。长长的马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所到之处只有惨叫着倒下的金军。又如同一把重锤。凡是密集的金军。瞬间即被撞得七零八落。
重伤落马的金军在地上痛哭。而那些被抓来当兵的年轻军士则被秦军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侵掠如火。完颜忽斜虎见身后的部下乱了套。大感不妙。立刻转身便去迎战孙虎。
田雄、萧不离与周鹏等人见孙虎已经从金军背后杀得敌军人仰马翻。立刻重整人马。不由分说地杀了回去。
由攻到守。再由守到攻。这在沙场之上不过是瞬息万变的事情。一支疲弱之病也许可以利用攻守转换的机会。击败一支远比它强大的对手。而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军则更能抓纵即逝的机会。
田雄更是报仇心切。拼了命奔在最前头。数支人马从四面八方奋起直追。狠狠地攻击金军最薄弱的地方。金军只觉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