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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要将他的殿阁打扫一番。虽然平日里也有下人打扫,但主人不在他们未免会有些懈怠,这次可要让他们认真打扫,若是不能将尘土打扫干净,妾一定是要重重处罚的;屋内也要重新装饰,我想想,应该……”李莎儿又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允今天本想和她和文珥一起待一日的,但他见李莎儿顾念儿子都顾不上他了,而且文坻返京后肯定会马上来见自己,自己也有些事情要与他说,吃完早饭与李莎儿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宫殿。
他来到乾清宫,略微扫了几眼桌上的奏折,见到仍然都是对曹徵被加封为怀远伯进谏的,嘱咐下人留中不发就不再看,来到后殿,拿出前些日子从埃及送回来的文书奏折看起来。
他看了一会儿,将将把这些文书奏折都看完,就见卢义走进来小声说道:“官家,七殿下正在外等候,可宣殿下进来?”
“让他进来。”允马上说道。卢义答应一声退下。过不多时,一个身量颇高、皮肤黝黑的人走进来,面对着允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
“快起来,快起来!”允有些激动的叫道:“咱们父子之间何必这么多礼?卢义快把他搀扶起来。”
“爹,卢公公可扶不动儿子。”文坻笑道。
“官家,七殿下越来越壮实了,奴婢确实扶不动。”卢义也陪笑道。
“那父亲自己扶你起来。”允笑着站起来走到文坻身旁,倾身要将他扶起来。文坻当然不敢让父亲用力扶,顺着允的力道自己站起来。站在一旁的卢义这时悄悄溜走了。
“确实壮实了不少。”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和胸口,笑道:“比从前壮实多了。”
“不过怎么变得这样黑?而且你在海外将近一年,可受过什么伤?”允又关切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就算是受了伤,只要没有危及性命也不和家里说。快脱了衣服让父亲看看受没受伤。”
“儿子从未受过伤,真的。”文坻笑道:“儿子又不亲自带兵杀敌,站在阵后用千里眼看看战场形势就算是亲自上阵了,马穆鲁克人的火炮射程也不远,儿子也都小心翼翼的避着,岂会受伤?”
不过即使他这样说,允还是强迫他将上衣脱下来,亲自检查了一番才作罢。
“爹,埃及的太阳太毒了,儿子觉得自己待在外面的时候也不长,但就被晒成了这个样子。后来儿子才发现当地人平日里都穿一种样子古怪的长袍,凭借这种长袍,他们才能不被晒成昆仑奴的样子。”文坻又道。
“黑一些也好,显得更帅气一些。”允笑道。
“儿子可不觉得黑了帅气。”文坻也笑着说道。
他们父子寒暄了好一会儿,一直说到用膳。用膳的时候文坻又说了几种当地奇特的饭食,以及征伐埃及的将士编的与奇特饭食有关的笑话,让允大笑不已。
中午歇过中觉,下午他们父子开始说正事。“父亲看奏折,你已经平定了埃及全境,还占领苏伊士地峡,正派人勘探地形,准备修建有轨马车或运河?”允说道。
“是,父亲,儿子八月占了埃及,月底曹将军亲自带兵占领苏伊士地峡。之后儿子前往阿拉贡国提亲,又去卡斯蒂利亚国见到了这一国摄政的凯瑟琳王后。之后儿子返回埃及,又将需要处置的事情处置完毕,坐船返回京城。”文坻简略说了说自己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
“对了,儿子有一件事要向父亲请罪。”文坻又忙单膝跪地说道:“因离开京城前母亲嘱咐儿子将与儿子定亲的女子带回来瞧瞧,但阿拉贡国的王储阿方索又说利奥诺尔这样跟随我来中原名不正言不顺,要我必须马上向阿拉贡国提亲。儿子心想这也无妨,就答应了。可阿方索又要求儿子必须以国君之名提亲,儿子不得已,不得父亲册封就自称为埃及大公国的大公,以大公之名向阿拉贡国提亲。”
“此事虽然是从权,但毕竟不合规矩,所以儿子向父亲请罪。”
听到文坻这番话的第一时间,允是有些不高兴的。他虽然早就说了要将文坻加封为藩王,但毕竟圣旨未下,文坻这样做属于僭越。不过事情都做下了,拂的国家大约也都知道了,难道自己还废除他的国君之位不成?至于其他处罚更是没必要。允只是说道:“你的作为确实不妥,不过也是事急从权,父亲就不处罚你了。但记得,下不为例。”
“是,父亲。”文坻忙道。
“埃及的人,屠戮了多少了?”允又问道。
“父亲,自从儿子带兵在塞法杰港登陆后,从南向北进兵时一直在解决沿途村落的当地人。先是征粮,之后征,待将征来的民处死后再将整个村子的人,”文坻没有把这句话说完,似乎有些不忍心说出口,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基纳直至贝尼苏韦夫的当地人都是这样消失的。”
“到了法尤姆以北后,因从这里起都是人烟十分繁茂、而且分散广泛之地,若是这样解决当地人难保不走漏风声,所以儿子改变策略,仍然强征民,但并不将他们处死,而是让他们干活,还要役使他们修建苏伊士运河或有轨马车,同时从拂和印度引入百姓。待当地的拂或印度百姓较多后,再让当地人消失。不过开罗城之人,因各国夺取大城后纵兵劫掠乃是常事,就借此将城内之人都处置了。”文坻说道。解决埃及当地人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影响太坏了,所以文坻没有在书信奏折中写,当面告诉父亲。
“这样也好。”允点点头。“这样处置也好,更稳妥些。不过,行军途中解决当地人与屠戮开罗城都有曹行替你背骂名,这样处置,过几年再解决当地人的时候,谁替你背骂名?”
“当然是拂人。”文坻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想出了答案。“拂人都信十字教,与天方教徒厮杀了数百年,彼此之间十分仇恨。可以挑起他们之间的冲突,纵容十字教徒对付天方教徒,从而将当地人都解决了。”
“好。”允称赞道:“你能想到这些,很好。”
“多谢父亲夸赞。”文坻忙笑嘻嘻的说道。
第1766章 气数已尽()
“你呀。”允笑着点了点他的脑袋,又问道:“你这样做确可将骂名推出去,但若是因此惹怒了天方教徒,他们联手大举讨伐你如何应对?就算不大举讨伐,那些天方教的狂信徒潜入你的土地屠戮拂移民,也会造成动荡,百姓不安。这如何应对?”
“对付那些天方教的狂信徒,也只能命将士严守边境了,别无他法;但儿子并不担心天方教徒联手大举讨伐。”文坻道:“天方教徒要大举讨伐,总要有一个主心骨,可现下天方教的国家中找不到这样一个主心骨。”
“怎会找不到?奥斯曼国虽从埃及败退,水师损失极大,但仍然是一强国,无其他天方教国家可比肩,怎会无主心骨?”允道。
“可是奥斯曼国的国君穆罕魔德一世已经被打死了,他的长子今年才十三岁,坐不稳王位,奥斯曼国必将再陷混乱,如何能够作为主心骨?”文坻奇怪地说道:“此事儿子曾写成奏折派人送至京城,父亲没有收到?”
“父亲并未见到这封奏折。”允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文坻想了想,说道:“莫非是送信的船半路上遭遇风暴沉到了海底?”
“大约是如此了。不过不论为何信件并未送到都不要紧,”允十分兴奋的说道:“如此一来,天方教两大国家皆国君战死,多半陷入内乱,大明无忧已!”
“两大国家?除了奥斯曼国,还有哪一国的国君也被打死了?”听到这话,文坻又惊又喜,忙追问道。
“是帖木儿汗国的大汗沙哈鲁。”允笑着对他说道:“就在你赶到埃及前后,西北的秦藩出兵攻打帖木儿汗国,不仅将这一国打败,而且打死了沙哈鲁。”
“真是太好了!秦王叔威武!”文坻也高兴的说道。他可是知道,父亲在沙哈鲁消灭帖木儿汗国分裂出的各个势力、重新完成统一后对他十分担心,生怕在大明西垂再次崛起一个强国,威胁秦藩的安全,威胁陆上丝绸之路。特别是沙哈鲁亲眼目睹他父亲带领数十万人马东征大明都失败了,肯定不会再次集结大军与大明大战,这就更加难对付。但现在这个很难对付的人竟然战死了,虽然与他干系不大,他也替父亲感到高兴。
“而且这个沙哈鲁之所以会战死也十分巧合。”允笑道:“秦藩出兵后,沙哈鲁认为自己不是秦藩的对手,放弃除都城之外的所有城池,死守都城。尚炳亲自带兵围攻都城,却三个多月都并未攻下,粮草将近,想要退兵。因这一国的都城建在山中,将炮弹再从山上运下十分困难,尚炳于是在退兵前夜下令将炮弹打光。却不想这一夜沙哈鲁恰巧巡视城墙,就被打死了,都城随即乱成一团,第二日一早尚炳撤兵前发觉城内混乱,带兵攻城一举夺下,又审问城中的官员得知了沙哈鲁的死因。”
允说完自己又连笑了几声,但文坻却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父亲。”
“怎么?”
“儿子听父亲说了沙哈鲁的死法,听起来与穆罕魔德一世的死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穆罕魔德一世是怎么死的?”允忙追问道。
“穆罕魔德一世带兵从开罗撤走后,因猜测他必定经伊斯梅利亚撤走,所以命数百将士带着那三门最新式的火炮在伊斯梅利亚附近伏击,又派出与天方教徒有深仇大恨之人埋伏。因那三门炮的精度虽高,但正好打中穆罕魔德一世可能极小;埋伏之人恰好埋伏在穆罕魔德一世身旁更是几无可能,所以儿子与曹将军都未在意。但却不想真的将他打死了。”文坻说道。
“父亲,天方教诸国中最有才的两个国君都这样稀奇的死了,再算上之前战死的两个天方教杰出君主帖木儿与巴耶济德一世,这是否是天方教的气数已尽,所以能重振天方教的英杰之君先后战死?”文坻又道。
这个说法不是文坻自己想到的,而是利奥诺尔想到的。在船上他们二人逐渐熟悉之后,闲聊提起这些年先后战死的天方教杰出的君主,利奥诺尔当时说这是因为西方的十字教之神杀死了天方教的真神,天方教徒失去了神的庇佑才接连失败。文坻当然对利奥诺尔十字教之神杀了天方教之神的说法嗤之以鼻,但他觉得她的想法未必完全没有道理,或许确实是天方教气数已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天方教气数已尽?”允心想历史上天方教再过几十年会进入巅峰,新航路开辟以后才慢慢衰落,可以说得上气数已尽;但这一时空天方教现在就气数已尽了?‘莫非是因为朕?因朕来到了这个时空,所以天方教提前气数已尽?’允不由得想着。
当然,这样的问题是想不出结论的,允很快就不再想了,但他同文坻说道:“不论天方教是否气数已尽,你返回埃及后都要照此宣传,让所有人知道天方教气数已尽了。父亲在中原,也会广泛宣传。”
“父亲真是高明!”文坻马上说道。进行这样的宣传,再加上天方教的英杰之君这些年确实死了不少,就算是最坚定的天方教徒也未必不会疑神疑鬼,更不必提浅信徒了。这样就能极大影响天方教的传播,意义极大。
“那是当然,不高明,如何能够做得你的父亲。”允开玩笑道。
父子说笑一阵,文坻又问了几件事如何处置为好,允一一解答。文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正要出言问自己已经疑惑了整整一年的问题:为何派兵攻打埃及夺取苏伊士,就听允问道:“文坻,你可还有什么不好落在笔上但又十分要紧的事情,比如解决埃及人之事,要告诉父亲?”
“确有一件这样的事情。”文坻刚要说没有,忽然想起那件事,说道。
“何事?”
“父亲,有一伙人,验证了脚下之大地,是圆的。”
第1767章 为什么要攻打埃及()
“父亲,有一伙人,验证了脚下之大地是圆的。”文坻说道。
听到这番话,对允来说好像有一颗手雷在她耳边响起一般,被炸的七荤八素,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允才说道:“文坻,你是说,有人驾船绕了世界一圈?证明了脚下的大地确实个球体?”
“是,父亲。”文坻道:“儿子在书信中写索科特拉岛海战,提到了阿比西尼亚国的水师忽然出现,帮助印度洋舰队彻底奠定胜局;但并未提到之事,就是在阿比西尼亚国水师出现之时,也有一支仅有六艘船的船队一同出现,支援印度洋舰队。这支船队即是证明脚下之大地为球体的船队。”他随即介绍了一番东土探险队。
允只是略微听了听,听到这个东土探险队是从汉洲出发向东航行发现了默伽猎大陆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怎会现下就有人从汉洲大陆向东航行?历史上拂人之所以发现汉洲大陆是在相信大地是个球体的情形下想要开辟一条新航路到达东方,麦哲伦进行第一次环球航行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可现下汉洲大陆尚未开发完毕,中原又没有拂遍地黄金的传闻,为何会有人要从汉洲大陆向东航行?就算有人这样打算,但他的人手是如何招募来的,总不会恰好有许多对探索未知之地十分好奇之人恰好被他遇到。不过这个问题文坻也未必知晓,只能取信询问汉洲的藩王了。’允胡思乱想着。
他面对这个消息,并不高兴,甚至有些害怕。有人证明大地是球体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在这个时候却有坏处,若是传播出去有可能会打乱他的谋算。允想到这里,打断文坻的话,问道:“现下大地是球体之事可已经传播出去了?都有何地之人知晓?”
“父亲,此事并未传播开来。”文坻马上说道:“东土探险队的为首之人三浦友臻并未将此事告诉除探险队以外的人,他向儿子讲述此事时李都督也将大多数人都遣了出去,此事除探险队之外,仅有儿子、李都督、曹将军、印度洋舰队一名舰长与儿子的一名侍卫知晓。”
“这还好。”允松了口气,又说道:“文坻,你记住,此事万万不能散布开来,你也要嘱咐你的侍卫,定然不能告诉旁人。若是此事被其他人知晓,父亲一定会命锦衣卫与镇司仔细探查,查到任何人父亲都不会轻饶,即使是李继迁。过一会儿为父就会宣召他,嘱咐他不能告诉旁人。”
“儿子知道了。”文坻赶忙答应。
允又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询问文坻可有其他事情要与他说,文坻摇摇头说没有其他要紧事情了。允又问英格兰王国可有出兵埃及。文坻说英格兰派出约三千人,其中两千五百人是雇佣兵,五百人是骑士。
允缓缓吐了口气,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而且喝的很慢。文坻知晓父亲之后就要说十分要紧的事情了。果然,放下茶杯后他说道:“之后父亲要与你说的,是你在埃及要实行的政策。当然,父亲并未去过埃及,对拂之人的了解也全是听往来的使者诉说,未必准确,你在埃及可以略有调整,但大体不能变化。”
“你的封地,将来会有拂之民与印度之民,以及汉人百姓。其中拂之民最多,印度之民次之,汉人百姓最少。在埃及,你要实行拂印分治之策,拂人按照拂人的法子管理,印度人按照中原的法子管理。在拂人大规模迁居埃及之前就预先划出要分给拂人的土地,按照拂的分封之制册封此战中立下功劳的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两国的贵族为侯伯子男,允许他们完全按照拂的法子管理迁居而来之拂百姓。”
“或者所,你统治埃及之法类似于汉初之时。你也应当读过《汉书》与《史记》,汉初天下共有三十六郡,但其中由朝廷直辖的郡不过十五个,剩余二十一个郡除册封的藩王外,还有许多封侯。这些封侯虽不比藩王,但在自己的封地也权力极大。拂的侯伯子男等贵族,就类似于汉初的封侯。”
“划出分给拂人的土地后,剩下的就是汉人、印度人居住之土地。所有的汉人都不做工、商、农等诸事,只为官或为兵将,与提拔上来的印度官员一道管理印度人。但禁止汉人与印度人通婚,汉人女子不能嫁给印度人,印度人之女不能成为汉人的正妻,所生之子也不能继承家业,汉印不婚;汉人可以与拂人通婚,但也不能与拂平民通婚,只能与拂贵族通婚,而且只能与册封在埃及的原拂贵族通婚。不过也不强迫通婚,不愿通婚者顺其自然。”
“你之藩国要与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两国成为更加紧密的同盟,对其他所有拂国家的外交之策都要保持一致;也不在地中海设立舰队,将亚历山大港租给卡斯蒂利亚国,允许其国水师常驻,亚历山大港附近的土地也加封给卡斯蒂利亚国的贵族。”
“陆师分为三部分,一部分为汉印混编之兵,一部分为你直辖的拂人之兵,最后一部分为分封的拂贵族之私兵。你麾下的丞相要设三位,其中一位为文丞相,掌管直辖之地,也就是印度之民分居之地的民政;一位为武丞相,掌管汉印混编之兵与你直辖的拂人之兵;第三位为拂丞相,任命拂人来做,负责与拂国家和分封的拂贵族打交道。”
“苏伊士运河要尽快修建。父亲会再派出疏通过运河之人去往埃及修建运河,一定要尽快将运河修好。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向印度三总督府讨要。”
“……”
允说了许多文坻在埃及要实行的政策,文坻越听越觉得不解。待他说完后,文坻给父亲倒了杯茶,待父亲喝下后出言问道:“父亲,儿子为何要在埃及实行与其他所有大明海外之藩国、海外之土地均不同的政策?而且,”他问出了自己疑惑了许久的问题:“父亲,当初为何派兵攻打埃及夺取苏伊士?到底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听到儿子的问题,允重复了一遍,又思索了一番,觉得可以与他说实话,于是出言道:“是为了将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国牢牢绑在埃及!”
“父亲,这话什么意思?而且将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国绑在埃及又对大明有何好处?”文坻追问道。
“你看这幅地图。”允将一幅较小的世界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