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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知道自己的丈夫虽然平日里为生活所迫一直比较务实,但是其实也做过‘三顾茅庐’这类的梦的;现在皇上虽然并不是去‘三顾茅庐’把他请来的,也只是六品的官员不算是重用,但是对他很礼遇,所以他尽心尽力的干也是当然的。
张氏给张彦方打了一盆水来给他洗脚。就在这时,有市舶司的差役敲门说道:“张大人,有事求见。”
张氏放下洗脚水去屏风后边去了。张彦方说道:“进来吧。”
差役走进来说道:“大人,有一人自称是大人的故交,要来见大人。”
张彦方问道:“他说他是何人了吗?”
差役答道:“并未。”
张彦方说道:“那你就回去告诉他,不管他是谁,如此藏头露尾,本官都不见!”
差役拿出一封信,说道:“大人,这是他给您的信,说大人看完了信就知道了。”
张彦方一边说道:“既然有信,为何不早早拿出?”一边接过信件。
张彦方拆开信件,只不过扫了几眼,马上神色就变了,大声说道:“快把这人请进来!”
然后又说道:“还是我去见他!”然后赶忙穿上鞋,向前院跑去。
张彦方跑到前院,见果然是信中的那个人,对所有的差役说道:“都下去吧。”
差役们其实是很想知道这位让他们的提举大人都亲自出来迎接的人是谁,但是张彦方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也不敢不从,于是都退下。
等这些人都下去了,张彦方这才笑道:“杨兄,你怎么来了?”这人原来是被允任命的户部侍郎杨任。
杨任也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上沪县?”然后他正色说道:“在下令正式开海的旨意下达以后,陛下还是不太放心,所以让我来看看。”
“并且陛下说了,要是一切顺利,不会只有上沪县这一个开海的地方。以后会设立一个总的管辖所有开海之地的衙门。不瞒你说,这个衙门会是我来管,所以现在来开海之地看看也好,省的什么都不知道。”
允是打算不只是设立这一个市舶司的,虽然设立几个还没有想好,但是广东、建至少有一个,北方的山东、北平、辽东也得至少有一个。
“其三,上沪县要正式归应天府了,青浦县也要快些设立了,陛下也让我顺便督促这件事情。”
原来虽然要把上沪县划归应天府,但是松江府本来就只有上沪县和华庭县两个县,把上沪划归应天府之后不能一府只有一个县吧?那还不如把松江府裁撤了。
允本来是想裁撤了松江府,把华庭县划归常州府的。但是官员们都不太支持。
允是怕麻烦的,既然辅官不支持,并且允实际上只是要开海的这一块,所以干脆把上沪县城和浦西单独划出来为一个县归应天府;其余的地方拆出来设立青浦县继续归松江府。
前一阵子张彦方也忙了一阵关于设立青浦县的事情,所以笑道:“既然杨兄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杨任说道:“怎么?要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那可不行,我还是大明的户部侍郎,可不是吏部的官儿,也不是应天府的官儿;而你还兼着上沪知县呢,你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来干。”
张彦方摇摇头说道:“真是忙啊!一头是县里的事,一头是市舶司的事情,忙不过来了都。”
杨任说道:“这几日市舶司的事情我来帮着你弄吧,你先去忙县里的事情。”
张彦方笑道:“那就多谢杨兄了!”
二人又喝了口茶,杨任又问道:“张兄,这市舶司今日首次开海,情形如何?”
张彦方说道:“今日我亲自装成客商的仆人跟随着在南北二市都转了转,还派市舶司的官员都出去转了,没有闹事的,也没有差役勒索商户的,一切还都不错。”
杨任说道:“这就好。不过也不能放松。今日是首日,大家都不敢懈怠,客商也都小心着不敢违了规矩;等开海再过些日子,那就不保准了。”
张彦方点点头说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以后不会放松的。”
杨任说道:“你自己不会放松也是不行的,你一个人才几只眼睛?能盯住整个市舶司?还是要善用下边的人。”
“对于下边的人一定要注意,害群之马早早地上书朝廷开缺回去。”
“并且我还和你透个信儿,以后再设立市舶司了,你这里的官员都是熟手,他们被提到其他的市舶司升官,甚至直接当提举都有可能,陛下用人一向是不讲究出身的。”
“所以你这里把他们培养好了,是对大明有利的事情。”
“并且以后你也有会当上总管所有市舶司的衙门的主官的,下边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你不是也省心?”
张彦方说道:“我可不敢妄想当这样的大官。你可是户部侍郎,正三品。你领的衙门,主官怎么着也是正四品吧。”
杨任说道:“那又如何?你虽然蹉跎半生,但是只是先帝不用你罢了,你是有大本事的。”
“当今圣上要用你,你正可一展才华,为国效力!”
张彦方也是有热血的,听了杨任的话,顿时激动地说道:“若是陛下彼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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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海外华国()
杨任和张彦方二人又说了几句,因为今日天色已晚,也就就此各自歇息。第二天起来以后杨任一边巡视南北二市,一边帮着张彦方分担一些市舶司的事情,这才让张彦方轻松一些。
市舶司的事情上了正轨,之后许多天都没什么大事,不过张彦方也并没有放松对于南北二市的巡视,因为作为一个受传统儒家教育出来的文人,他固执的认为所有的商人都是不可信的,都是想要逃税的。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认为并没有错误。
又过了几天,上沪县衙和松江府衙联名上书请求正式设立青浦县的折子通过驿站送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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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的西海岸,有一座建设在海边的城市;若是放在中原,就连稍微大些的县城都比这座城池更为坚固,但是在南洋这已经是一等一的大城了。
南洋物产丰富,当地的百姓大多慵懒懈怠;但是这里的百姓却个个十分聚精会神,毫无懈怠之人。
这时一艘小船驶来这里的港口。驻守在港口的人顿时紧张起来,直到船上的人打出对应的旗语,他们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是仍然站在门口值守。
不一会儿,船靠了岸,有一人马上从船上飞奔下来,又马上飞奔入城。守城的人似乎是认识这人一般,毫不阻挡的放他进去了。
这人一路飞奔至王城,又毫无阻拦的跑进了王城。
王城之中,一人坐在王座之上正与一位坐于王座旁边的人说话,看起来他们好像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与他手下的大臣,但是他们所穿的衣服与普通人别无二致,还不如大明的乡下士绅。
他们正在说着什么,这时从外边传来了‘蹬蹬蹬’的脚步声。坐在王座上的人对坐在一旁的人说道:“伯可,看来是进卿回来了。咱们先听进卿带回来了什么消息,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被称为伯可的人点点头说道:“大王,是最好先听一听进卿的消息。进卿带来的消息不同,咱们的对策也完全不同。”
被叫做大王的人站起来苦笑着说道:“我是什么大王?不过是当初混乱的时候,大家群龙无首,所以推举我先来统领军队保护大家而已。”
伯可也站了起来,接着说道:“不管如何,大王就是大王。”
看来他们对于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多次了,被叫做大王的人露出无奈的神色,但是并未再次说话。
这时从船上一直跑到这里的人跑进了他们所在殿阁,并且脸上有喜色。
被叫做大王的人和伯可看到他的脸色,被叫做大王的人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满剌加同意与我们结盟对抗满者伯夷了?”
听到他的话,这人脸色暗了暗,说道:“没有,满剌加拒绝了结盟请求。”
伯可说道:“这个满剌加国的人,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要是我们三佛齐亡了,满者伯夷难道不会去进攻满剌加。进卿,你没有把这个道理和他们说清楚?”
进卿说道:“我怎么没说。但是满剌加人多半以为自己是黄雀,等着在后呢!”
这个进卿全名施进卿,伯可全名郑伯可,被称为大王的人名叫梁道明。
他们本是华夏广东人,避元末战乱难逃到三佛齐。洪武三十年满者伯夷与三佛齐开战,攻陷三佛齐都城,杀死三佛齐国君麻那者巫里。
一片混乱之中,居住在三佛齐境内的华人拥戴梁道明为三佛齐国君,以旧港为首都和边防重镇,抵抗满者伯夷的侵略。
但是这个国君不好干,每日要琢磨这怎么抵抗满者伯夷的侵略,也多少好处,还不如从前的商人好干。有时候他们觉得不如投降了。
但是不行啊!满者伯夷是真神教的国家,三佛齐是佛教国家,这个年代除了华夏和深受华夏文化影响的国家,其它国家都对于宗教很认真。
满者伯夷一定会强迫他们信真神教。如果他们不信,虽然满者伯夷未必会杀了他们,但是他们一定不能在此定居了。
而他们已经在此住了三十多年,已经是半个家乡了,不愿离开,也不愿信真神教,所以只能抵抗了。
伯可叹到:“唉!竖子不足与谋!”然后又问道:“那你进来时脸上的喜色是为何?”
施进卿说道:“我来的时候,听说大明开海了!”
梁道明马上吃惊的说道:“什么!大明开海了!”
郑伯可同样吃惊的说道:“真的?”
施进卿说道:“是的大王,郑兄。”
这个年代信息传播速度极慢,三佛齐因为打仗所以商人来的也少,要不是施进卿去了一趟满剌加,估计还不知道呢。
梁道明高兴的走来走去,说道:“马上派人去大明的市舶司驻地。对了,这次大明开放了哪个港口?”
施进卿说道:“是上沪县。”
梁道明疑惑地问了一句:“上沪县?在哪?莫非是哪个地方改名了?”
施进卿答道:“是在长江入海口的松江府,离苏州不远。”
梁道明更加疑惑:“为何会在哪里开海?”
施进卿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梁道明又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管他了。必须马上派人去上沪县。”
郑伯可这时插话道:“大明一向将咋们这些人看做弃民,洪武爷又行海禁。若是咱们愿意回去种地朝廷不会和咱们计较,但是咱们去求救未必有效果吧?”
施进卿说道:“郑兄,大明的洪武爷已经驾崩了,皇太孙继位,年号还不清楚。这都是我从满剌加听来的。”
梁道明说道:“这位新皇帝未必与洪武爷相同,还是要试一试。更主要的是,满剌加拒绝了结盟,咱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不管成不成,都要试一试。”
“并且,既然大明开了海,表明可以不用在海上提着脑袋干买卖了。若是真的三佛齐守不住,咱们难道还真的死在这里?总是要离开的。”
“如果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那么还是到开了海的大明做生意好些,哪怕不是咱们的家乡广东。回到大明做生意虽然条条框框多,但是总是能过安生的日子。”
施进卿与郑伯可对视一眼,觉得梁道明说的有道理。于是施进卿说道:“那我亲自跑一趟大明,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回来的。”
梁道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真是苦了你了。”
施进卿说道:“为了咱们的身家性命,有什么苦的!”rw
第240章 蛛丝马迹和盖棺定论()
京城,锦衣卫衙门。??? ? 秦松从满桌子的文稿中把脑袋拔出来,然后又站了起来,让侍卫端来一盆水,自己洗了把脸。
锦衣卫的活儿真的是太不好干了。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对于锦衣卫进行了大规模裁撤,相当一部分人被处死;洪武二十九年先后除掉冯胜和傅友德等人以后,朱元璋又第二次削减了锦衣卫的人员。
朱元璋的‘狡兔死,走狗烹’的行为避免了锦衣卫膨胀为一个类似于契卡的组织,对于指挥使的清洗和调换也避免了贝利亚这样的人出现。允熥这才能继位之后顺利让自己的人接掌锦衣卫。
但是这也造成了锦衣卫实力的严重降低。允熥即位以后秦松重新开始扩编锦衣卫,但是允熥叮嘱他一定不能招一堆人渣进来,一般卫所的军士也不愿意来锦衣卫,致使扩编缓慢。
不仅人少,锦衣卫现在也没有抓人的权力,允熥又要求一定注意隐蔽不要暴露在百官、百姓的眼前,使得工作开展很慢。
秦松休息片刻,叹了口气,也只能接着进行工作了。
这时,一名秦松从金吾右卫调过来担任千户名叫及力的人走了进来,说道:“指挥使大人。”
秦松抬起头说道:“及力,探查郑国公府的先郑国公之子来历的事情有眉目了?”及力正是他派来调查这件事的人。
及力奉上文书,同时说道:“是的大人,有眉目了。”
“我们一开始的确追溯到了他们是从安庆府过来的。但是当我们的人来到安庆府继续探查,并且联系上当地潜伏下去的锦衣卫暗探之后,现他们是走从安庆对面的池州府过来的。”
“我们又追到池州府,现他们是从东边来的。我让周伟带着人继续追查,自己先回到京城报告一声。”
秦松让及力坐下,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郑国公府难道是在撒谎?瞎编了一个先郑国公的后代出来了?”
“但是若这是真的,这对郑国公府有何好处?若是要给先郑国公找人祭祀,过继一个孩子到先郑国公名下不就好了?没道理啊?”不知道实情的秦松完全推断不出合理的解释。
及力说道:“大人,依我来看,多半是郑国公府被人给骗了。”
秦松思考一下,也觉得及力的话有道理,说道:“那就认真查下去,等有些真才实料的时候我再禀报陛下。反正既然是在池州府的东边儿,就在江浙一带,查起来也容易。”
及力说道:“是,大人。”
秦松听完了及力说话,本来已经准备接着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但是他见及力并未离开,问道:“你还有何事?”
及力说道:“大人,我在查郑国公府的事情的时候,顺便查到了一点儿别的事情,现在要禀报大人。”
秦松说道:“什么事情?”
及力说道:“我查到,在京城东南的官员都在的地方,吏部考功司郎中潘仁除了现在与妻子所住的宅院以外,还有一个宅院。”
秦松知道,如果是普通的外宅,及力不会特地和他说一声的,于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及力果然接着说道:“我顺便查了一下这个宅院,结果现宅院之中并无潘仁的外室,他也并无外室。”
秦松疑惑地说道:“噢,那他置办这么一个宅院干什么?”
及力接着说道:“因为我主要是探查郑国公府之事,所以并未仔细探查。不过我现,前些日子上书给陛下请求减免江浙五府的田赋的御史刘川就住在那附近,并且潘仁也是苏州人,他二人之前也是有些交情的。”
“我又探查得知,有人曾看到从刘川的府邸有人出来,似乎是进到了潘仁的宅院。”
秦松明白及力要说什么了:‘他是在说潘仁就是怂恿刘川上书的人。’
秦松顿时对于这件事情也重视起来了。单单是刘川上书这一件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但是要是他人指示的,那性质就不同了。
如果猜测是真的,那么除了已经被贬沙洲的刘川,和已经现的潘仁,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人涉及其中,现在朝中所有江浙五府的官员都有嫌疑,说不定还有其他地方的。
秦松郑重说道:“你下去吧,我回头安排人来探查这件事情。”及力见秦松重视起了这件事情,也就退下了。
秦松马上叫进来一名侍卫,吩咐道:“请千户崔明军过来!”
不一会儿,崔明军进来说道:“大人叫我?”
秦松说道:“崔千户,现在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办。查查吏部考功司郎中潘仁这个人。”
崔明军的父亲就是锦衣卫的军士;他在他父亲去世以后,子承父业也进入锦衣卫。
崔明军办案十分有一套,查办李善长的时候他的年岁还小,但是却火眼独居立下大功,连朱元璋听说之后都赞颂了一句。
也许是因为朱元璋称赞过他的缘故,他并未被清洗。现在在当年那一批查案经验丰富的锦衣卫大多被处决的情况下,他算是锦衣卫里少数懂得探查的人了。
崔明军什么也没问,直接说道:“是,大人。”
秦松又嘱托道:“不管是关于这个潘仁的任何事情,都要仔细探查,也全部要报告给我,不要漏了一丝一毫。”
崔明军还是和刚才一样说道:“是,大人。”然后他看着秦松没有其他的吩咐了,转身退下。
秦松坐在椅子上思量片刻,觉得郑国公府的事情可以暂时隐瞒,反正既然常家已经正式将常继锋纳入族谱并且通过正式上书的形式告知了朝廷,这件事能造成的影响已经都造成了,所以早知道晚知道没什么大的区别。
但是关于潘仁的事情则不同。允熥如果不知情,有可能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
思量已定的秦松说干就干,马上出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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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底下的四名辅官和卓敬在处理着折子,中书舍人们在一旁随时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允熥却没有处理折子,他在看着,或者说,他在备课。
这一世的允熥就不怎么爱学习,当时是把背下来了,但是现在早就忘了其中的大部分内容了。
至于前一世的允熥,虽然把喜欢的等古文背下来了,但是也不记得的大部分内容了。
所以允熥在教导四个小孩子之前,自己也必须先温习一下,同时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