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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第7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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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是此等发现,足以制出一篇高质量的定文来,便是发上丹书,也未可知啊。”

    “…………”

    场下一片骚然,皆在惊叹许易的丹道天才。

    汪明伦如坠冰窖,彻骨冰寒,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输,会输给一个幸进小人。

    他不愿接受眼前的一切,也根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知忘川水何在?”

    许易含笑看着明德社的诸人问道。

    汪明伦猛地惊醒,高声道,“我还没输,谁知道你许易使诈与否,此次实证,非比寻常,乃是首次发现,还需师长们检验,岂能因为区区诈术,而妄论胜负。”

    “放你娘的屁!”

    一道声音,如金石交击,穿裂云霄。

    汪明伦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辱骂他的竟是苏剑庭,他在南学社最忠诚的忠犬。

    苏剑庭面目几近扭曲,死死瞪着汪明伦,怒骂道,“姓汪的,你勾结明德社,坏我南院名声,吃里扒外,简直就是最坏的贱种,既然输了,还要抵赖、狡辩,似你这等混账,根本不配生而为人……”

    当孙习剑证实汪明伦已经获得中央学院交流生的名额后,南学社一帮人的精神殿堂就在坍塌。

    如苏剑庭此辈,加入南学社,几乎大半是被汪明伦的丹道天赋所折服,时间一久,他们这个小团体看重南学社的利益,更超过了南院的利益。

    故而,即便是和明道社的交流会,让南学社忍受了太多的污名,南学社的一干人等也坚定地跟着汪明伦走。

    直到孙习剑发言后,苏剑庭等一干南学社的社员才知道,他们依仗为家园的南学社,被汪明伦当了一块跳板,跃升之后,便一脚踢开了。

    这种打击,让苏剑庭等一干南学社的人,久久难以接受。

    直到此刻,汪明伦战败,巨大呼啸声,将苏剑庭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他立时就对汪明伦发了狂怒。

    “刘督导,我觉得你该维持一下秩序,似这等扰乱交流会正常节奏的疯狗,就该拖出去。”

    许易根本不领苏剑庭的情,他对这家伙半点好感也不看,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根本不配用在此人身上。

    刘督导一腾身,径直将苏剑庭提溜走了,苏剑庭便是再疯,也没有许易的胆量,敢和一名督导正面硬怼。

    孙习剑双眼微眯,暗道,“这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早些时候,我还以为传言有所夸大,现在看来,这人怎么重视也不为过,三下两下,竟轻松将局面掌控在手了。”

    许易依旧直视着孙习剑,再度发问,“孙兄,该上忘川水了,我相信孙兄是个要脸的人,不至于会任由汪兄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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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章 魂遁() 
“不,不,我没有输,我没有输,胜负未定,既然没输,我为何要饮这忘川水,这局至多算平局。”

    汪明伦慌乱摆手,高声怒喝,身体剧烈颤抖。

    他如何不知自己是在强辩,他不能饮这忘川水,万万不能饮。

    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一旦饮下忘川水,许易会问他什么。

    他和明道社的所谓勾结,只是外人的指认,但有个交流会的幌子在,有中央学院的招牌在,只要他不认,院方就无法将屎盆子扣到明道社的头上。。。

    既扣不到明道社的头上,自然也就无法扣到他的头上。

    可一旦他饮下忘川水,亲口承认了,他吃里扒外的帽子,他便被戴实了。

    私德有亏,一旦板上钉钉,恐怕中央学院无论如何不会要他了。

    而南院这边,为平息物议,也定然无他的好果子。

    如此一来,他算是鸡飞蛋打,不但中央学院没指望,南院的风光也必定不再。

    何况,还竖了许易这么个邪恶仇家,他怕是连南院也待不下去了。

    一想到有如此可怖的后果,汪明伦自是拼着不要面皮,也要胡搅蛮缠下去。

    “孙兄,你说这场到底是谁胜了?你是明德社的高人,虽是恶客,却也是客,我听你的。”

    许易依旧不理睬好汪明伦,笑着问孙习剑。

    汪明伦虽可恶,却不过是过河卒子,孙习剑这位派来南院的明道社的灵魂人物,才是此番许易要弄倒的终极目标。

    孙习剑大感为难,许易这招阴损极了,他本来还打算替汪明伦说情。

    许易这般一说,他反而难办了,许易说什么都听他的,孙习剑难道还能说直接放了汪明伦,抑或是赞同汪明伦所言,适才的比斗分不出胜负。

    这种话,岂符合他孙某人的身份?

    可若要汪明伦服下忘川水,却更不符合他和明道社的利益。

    真真是两难局面。

    孙习剑正想着如何拖延,忽的,汪明伦脸上青气狂闪,浑身筋络根根暴凸。

    “不好,汪明伦急火攻心,要走火入魔。”

    喝声未落,汪明伦头顶冒出一道白光,蹭地一下,白光遁走不见。

    汪明伦的肉身,盘膝坐在了台上。

    “灵魂离体,他竟灵魂离体了。”

    台下的喧腾声,震得天际的圆月几乎都要掉落下来。

    许易也着实惊着了,他真没想到危急关头,汪明伦竟有如此豪勇。

    灵魂离体,即便修炼到灵根期,也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举动。

    虽然,修炼到了灵根期,灵魂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离开肉躯,肉躯也能保鲜活如初,但灵肉分离,终归是要大伤元气的。

    更不提一旦遇到危险,灵魂的战斗力,是远不及灵肉合一的修士的。

    此刻,汪明伦用了这一招,虽然危险,代价巨大,许易仔细替他一想,也忍不住要拍案叫绝。

    首先,众目睽睽,汪明伦的肉身必定能得保安全。

    其次,他用这种方式,成功躲过了眼前的危机。

    最后,一旦此时混过去了,事后再想聚集这么大的场面,几乎是不可能了。

    那时,汪明伦有的是办法,来兑现所谓的承诺,恐怕到时想要再饮忘川水,孙习剑已走,也没机会了。

    他只须不要脸地表演一番,这件事便彻底圆了过去。

    相通此节,许易也不得不在心里大大地写一个“服”字,他当真是小看了天下的无耻之徒。

    “没想到汪兄竟如此脸嫩,不过区区玩笑事,汪兄竟险些走火入魔,被逼到灵魂离体的地步。当真是至诚君子,受不得屈。”

    孙习剑抚掌赞叹,努力为汪明伦的脱逃行为,编造着低劣的动机。

    许易冷笑道,“老汪这个死不要脸地败类走了,这场交流会却还得继续,明道社的诸位,你们是一起上了,还是车轮战,许某都一并接下。”

    轰!

    今日令人震惊之事,发生的已太多了,但在许易这番话面前,先前的惊讶,根本就不算什么。

    孙习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这家伙是疯了。

    要知道,今番的题库,那是从丹材三千问中选出来的。

    而丹材三千问,乃是每年一月,金册开刊时,选出来的上千道题,给天下丹士指明研究的方向。

    可以说,每一道题目都极为艰深。

    如今虽是年中,很多题已经有了答案,或是有所突破,但即便是孙习剑自己也不敢说能答出其中的一成来。

    许易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单挑整个明道社,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疯子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许易道,“当然了,也不能无休止的拖下去,若是许某答不出,便饮一碗忘川水,若是诸位答不出,便请孙兄饮一杯无忧水,看谁先撑不住,谁先倒下去,便算谁输如何?”

    孙习剑已不打算多想了,再多想一息时间,便是对他自己,对整个明道社的巨大侮辱,“此事我应下了,但只有一句话,题目得由我方来盲选。”

    他来时,上面传下过话,许易似有诡异本领。

    先前许易和汪明伦的比斗,许易选的题目,一击让汪明伦万劫不复。

    此事,他极为想不通,哪里就那么巧。

    前番的交流会,题库中的题目,常常出现双方皆不会的,不停轮换,直到有一方会,一方不会,这才分出胜负。

    有了前车之鉴,孙习剑岂能不长个心眼。

    听许易说什么直到一方坚持不下来,完全是障眼法,他根本不信有谁喝了忘川水,还能坚持住的。

    至于许易的那个什么无忧水,虽未听过,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必定也不是善茬儿。

    所以,说穿了,他和许易的比斗,就是一局定输赢。

    唯一的区别,许易是一个人,他们明道社可以集思广益。

    即便如此,选题之权也极为关键。

    “好,就应了孙兄。”

    许易应得干脆利落。

    其实,孙习剑猜得不错,第一轮上,汪明伦的确被许易阴了。

    许易虽丹道研究已登堂入室,但丹道浩繁,岂能短短时间内,一人明尽诸理。

二百二十章 倒水() 
许易能恰好选中自己精研的题型,不过是超卓感知的妙用。

    题卡隐在箱体中,虽层层叠叠,许易却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张题卡上,写了什么题目。

    若由他抽题,汪明伦岂有不败之理。

    孙习剑虽不明究竟,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猜不透汪明伦如何一局败北的缘由之前,岂会给许易二度施法的机会。

    孙习剑原本以为许易定不会同意,岂料,他话才出口,许易立时应承了。

    顿时,台下嘘声和鼓舞声并起。

    嘘声,自然是冲孙习剑,堂堂明道社,竟如此无耻,以多欺少不说,还堂而皇之地占便宜,毫无风度。

    鼓舞声冲谁,自不待言,一举摧垮汪明伦的许易,此刻在诸位南院学子眼中,就是盖世英雄。

    “水灵质与芝草的药性结合分析。”

    孙习剑亮出一题,许易果断摇头,“此题许某不会,列位请!”

    许易干脆利落得几乎要让孙习剑一头栽倒在地,台下众人也宛若被冰封了。

    明道社众人先是一惊,继而狂喜,聚合一众,努力研讨。

    解题也是有时限的,不过半柱香。

    而这题不过短短二十余息,明道社的众人便选择了放弃。

    孙习剑暗叫可惜,努力镇定心神,再度抽出一题。

    “许某还是不会,列位继续。”

    许易风轻云淡地说着,抬头望着天际的圆月,晚风轻抚着他的衣袂,明月之下,青衫落拓,写意得好似他不是来赌斗的,而是来赏玩月色的旅客。

    台下众人终于乱了,嘈嘈一片,皆为许易忧心不已。

    明道社众人也摸不着门道了,孙习剑传音道,“不管他做什么法,咱们做好自己。”

    众人领命,干脆不理会许易,拼命汇聚思路,然而,这第二题还是无人可解。

    一直到第四题列出,许易干净利落地弃权后,明道社的一名高个学员大声疾呼,一跃而起,高声呼喊道,“此题我会,我会解!”

    他侃侃而谈,说罢解题思路,随即,取出丹炉和焰心石,当众实证了起来。

    参加交流会已有七日,明道社众学员从来都是冷峻沉稳,何曾如这般为答出一题,而如此失态。

    半盏茶后,高个学员完成了实证。

    明道社众学员一片沸腾,便连孙习剑也兴奋得满脸通红。

    大事就此底定,大敌就此覆灭。

    孙习剑端出一碗水,宝瓶吐出一缕雾气,没入水中,顿时,一碗忘川水便送到了许易跟前,含笑道,“许兄,请吧。”

    许易接过,对着水碗发呆半晌,在孙习剑第三声催促后,他一咬牙将一碗忘川水一饮而尽。

    “哈哈哈……”

    孙习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猖狂,放声大笑。

    台下一片死寂,无数道饱含了各种情绪的目光,死死黏在许易脸上,无数南院学员皆心脏抽紧,盼望着奇迹出现,许易能挺过这一劫。

    “老铁,老大,他……”

    便是最为信服许易之能的段天岱,此刻也慌了神。

    “放心,老大就是老大,他可不傻,他要是没办法,那碗水一定会到孙习剑肚里。他这人我算是看透了,扮猪吃虎都习惯了,当然了,真干不过时,人家就耍混蛋,当时课堂上,老大怎么对付的副教长大人,这么快就忘了么?岂会被明道社的那般读书读傻的书生难住?瞧好吧。”

    蒋飞老神在在地说道,脸上殊无半点担忧。

    他话音方落,台上的许易眼神忽然朦胧,身形有些不稳,惊得蒋飞蹭地站了起来,“这,这不会真翻了船吧。”

    孙习剑大喜,传音许易道,“说,你和宣萱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的情人,你怎么就能知道苏行春小姐的所作的诗词,乃是旁人告知的,用的到底是什么秘法,说!”

    许易摇晃着身子,努力维持着身体不倒下,一字一句道,“忘川水味道不错,可否再来一碗。”

    话音方落,许易视线陡然恢复清明,孙习剑惊得眼珠子暴凸,失声道,“这,这不可能,心神蛊,无人能破!””

    轰!

    台下的呐喊声,尖叫声,宛若天地崩裂,几乎要将层云冲开,久久方歇。

    许易道,“原来所谓忘川水,就是心神蛊,想不到,真想不到,堂堂中央学院的高材生,竟会使用如此阴毒蛊术。”

    台下更是一片哗然,大骂明道社无耻。

    蛊术阴毒,不为正道所容。

    心神蛊,更有敛摄心神的奇效,一旦中招,简直心神为施术者所役,中招之人将毫无秘密可言。

    相比之下,拿住灵魂,搜罗记忆,就落了下乘。

    搜罗记忆,得到的只是记忆片段,时间越近,记忆片段越清晰,越远则越模糊,甚至毫无印记。

    而心神蛊则不然,中招之人,记忆如常,思维如常,就是不可抑制地向施术之人,敞开心扉。

    兼之无色无味,十分阴毒。。。

    世间多传心神蛊大名,见之者寥寥无几,更无人想到堂堂中央学院的高材生,会如此无耻,以心神蛊假作忘川水,来坑害他人。

    “不,不是心神蛊,我明道社岂会用心神蛊,再说,我若真用了心神蛊,许易怎会安然无恙!”

    孙习剑急中生智,来了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许易丝毫不以为意,挥手道,“看来是我误会孙兄了,无妨,咱们接着比过,不过我以为这样一题一题的比,太麻烦了,不如直接一点。”

    说着,许易扫出一道灵气,将盛放题卡的箱子翻倒。

    顿时,大量的题卡,尽数倒出,在空中整齐的横列成阵。

    许易指着排列整齐的题卡道,“明道社的诸位,你们挨个儿看,能找出多少能答对的题,告诉我,我便饮多少碗忘川水,为了节约时间,我不需要诸位实证。不对,这样还是耽误时间,孙兄,不如这样,你说个数,你觉得就这么多题,你觉得我该喝多少碗忘川水,我便喝多少碗,就是撑死了,也绝不打折扣……”

    台下简直要乐疯了,台上的孙习剑及明道社的一干人,呆若木鸡,死死盯着许易,如看怪物。

二百二十一章() 
孙习剑身体在颤抖,心在滴血,他已明白心神蛊对许易无用,可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何心神蛊偏偏对许易无用。

    这不合理啊!

    “孙兄,你倒是倒水啊,我还等着喝呢?”

    许易急声催促道。

    心神蛊虽然不凡,但真奈何不得许易,他早噙了一颗源印珠在口,所有的液体,都直接被摄进珠子内,过滤一道,再入腹部,便是有天下奇毒,只要融水,便害不得他。

    孙习剑要疯了,倒与不倒,都是个问题。

    倒了,八成和没倒一样,还要损失珍贵的心神蛊气。

    可若不倒,他心里总存了万一量变引起质变的期待。

    纠结,无比的纠结,孙习剑纠结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

    许易道,“孙兄可以多考虑考虑,不过,我也选好题了,土灵质的波粒效应解析,还请明道社的诸位赐教。”

    明道社一众人等早已心神大乱,何况此题,许易可以选取,本就艰深,哪里有人应战。

    许易却不管不顾摆出了论点,便现场实证了,半柱香到,明道社诸人始终无有反应。

    许易捧出一碗水道,“此乃无忧水,还请孙兄饮胜。”

    说着,便将水碗递到了孙习剑近前。

    孙习剑面沉如水,怔怔半晌,艰难开口道,“按许易的说法,许兄尚欠多碗忘川水不曾饮,孙某愿意以两碗忘川水抵消一碗无忧水,许兄该不会拒绝吧。”

    许易还没开口,台下哄笑,喝骂声,已响成一片。

    “好个不要脸的,老子今天开了眼界。”

    “果然人不要脸,才能混成人上人,服了!”

    “诸位女学员,擦亮你们的慧眼,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心中是无双贵公子。”

    “…………”

    许易挥挥手,压下场间的喧闹,笑道,“规矩就是规矩,许某从不拿规矩做买卖,还请孙兄喝水。”

    孙习剑偏不接碗,凝视着许易道,“按规矩,咱们本该是以答题多少论输赢,是许兄你先改了规矩,此刻再说不拿规矩做买卖,未免自欺欺人。”

    许易道,“自欺也好,欺人也罢,终归是孙兄同意了的,即便是孙兄也想改规矩,还请先将咱们这一波规矩走完。”

    孙习剑拂袖冷哼,“交流会的宗旨乃是思维碰撞,智慧流通,如此赌斗诈术,未免玷污交流会之根本,我看今天的交流会,到此结束吧。”

    说罢,身形一晃,便要遁走。

    许易早防着他这手,身形一晃,便追到近前,大手抓来,孙习剑扫出一片金光,许易不避不让,大手径直搭上他的肩头,下一瞬,孙习剑便落入他掌中,丧失了反抗能力。

    “大胆!”

    一众中央学院的学员皆暴怒,蜂拥朝许易围来。

    赌斗中了许易暗算,输便输了,但堂堂中央学院的威名,岂能被南学院践踏。

    “许易,不可造次!”

    先前拖走苏剑庭的督导亦高声怒喝。

    中央学院到底不是南方学院能够比拟的。

    这几日的交流会,南方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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