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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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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啦,满场掌声雷动。

    不管众人再怎么看许易,今日,许易办的事,对掌纪司而言,真是一朝扫除妖氛,破开万年阴霾。

    尤其是姜碑铭和韩学道的争锋,谁都看明白了背后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意义。

    说来,掌纪司之中,不是没人想要振作,实在是牵扰太多,又互相牵制。

    更重要的是,缺少一个契机,缺少一份际遇。

    而许易平灭赵家之事,却正好提供了这个契机,这份际遇。

    掌纪司,从上到下,都从许易处意识到自己手中的权柄,若挥发开来,到底是何等巨大。

    巨大的权柄,则意味着巨大的利益,有如此巨大的利益在,有什么是不能抛开的呢。

    “关司座说的很好,诸位,包括仝某在内,都要像许易学习啊。赵家大案,是一个契机,是咱们掌纪司重刷吏治,整顿淮西风宪的契机。我希望在座的诸位同仁,都要把握住这个契机。个人手上的蝇头小利,要放下。彼此之间的一些成见更要抛弃,只有我掌纪司这次立住了脚,后面的话,仝某就不说了。”

    仝破天的发言,明显出格了,几乎要将诱惑摆明了。

    正如韩学道所言,今日的契机非常,谁都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仝破天洞悉人心,自然知晓平时再怎么犯禁的话,拿到今天来说,也只会让人觉得他仝某人真诚。

    至于,他对许易的不爽,成见,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都是可以抛却的。

    何况,他又没损失什么!

    仝破天发言毕,场面彻底轻松下来,众人各自发言,核心思想,都是团结一心,努力向前,查办大案要案,整顿风气,终极目的,自然是扩张权力,收拢利益。

    众人发言完毕,韩学道做完最后的总结陈词,忽地点名许易道,“许都使居功至伟,有功不赏,为昏也。这样吧,我提议便由许都使担任第一科主事,原主事王凤起,另有任用,老关,老仝,你们看呢?”

    仝破天道,“许易本来就是二级星吏,又是恩科魁首,担任副主事,本就低配了,听说路庭那位录官使在听说了许易的际遇后,隐隐有不好的话传出,此时正位,也正当其时。”

    陡然间,仝副司座也顾全起大局来。

第四十四章 三颗中品水灵石() 
三位司座都如此发言,众人心气又被撩拨起来,一场简短会议自然开成了团结的胜利的大会。

    韩学道宣布散会后,各人星散,却没一人来和许易凑近乎。

    显然,韩学道要的是借着此次机会,凝聚人心,至于许易这个功臣,已经提拔为一科主事了,也算功赏其人了。再刻意亲近,实无必要。

    许易也不萦怀,对今日的局面,他早有预料。

    出得明厅,许易正待腾身,却见一人从不远处的林荫中转了出来,却是老熟人岑天。

    适才在明厅中,这位岑副使便在场,先前离开,却不料在此处候他。

    许易远远抱拳,“岑兄,久违了。”

    岑副使哈哈笑道,“是你老弟不够意思呀,恩科一举登功名,夺魁首,转身就不认老朋友了。”

    许易笑道,“哪里哪里,许某哪里是不认老朋友,分明是琐事缠身,没腾出空来嘛,岑兄今天怎么有空到此?”

    岑副使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后山有一方宅院,正是岑某昔年的旧居,许兄如果得空,入内稍作可否?”

    岑副使参加会审,许易或许会以为这位仅仅是看热闹,如今又在此处遇到,分明这位岑副使是有事要说,弄不好还和那位秦长老相关。

    许易自问受秦长老恩惠极多,若有差遣,自当效命。

    片刻,许易便随岑副使转到了一间轩敞的庭院,佳木葱茏,优雅古意。

    岑副使引许易在古木林中的石凳上坐了,摆出一枚界障珠,笑道,“还未恭喜许兄,破获大案,转瞬助掌纪司权威大涨,料来许兄的高升,也就在眼前了。”

    许易摆摆手,“岑兄何必开小弟的玩笑,我如今哪有欢喜可言,外人以为许某是急功近利,岑兄当知许某之苦衷。许某只是不敢平庸,不愿随波逐流,自别于当今官场主流,也是无可奈何。”

    岑副使点头道,“岑某知晓许兄素有大志,的确,如许兄这般人物,若是随波逐流,空熬岁月,反倒要惹岑某好奇。实不相瞒那,岑某今次到此,便是秦长老属意,秦长老倒是对许兄近日作为,颇有青眼,让岑某到此一观,虽未明说要岑某为许兄张目,但其意已明。”

    岑副使是聪明人,也设身处地替许易想了,的确,他走的如今这条路,虽有些奇绝,却不失为一条捷径。

    旁人只道许易先灭赵廷芳,再亡姜碑铭,是犯了官场大忌。

    岑副使却能洞彻许易心肠,灭赵廷芳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灭赵廷芳,必为赵廷芳所灭。

    亡姜碑铭,则是因势利导,逼上了绝路,许易不亮锋利獠牙,自还有无数麻烦缠上。

    如今虽自别于官场主流,却是高官自为之,冷眼何须顾,最妙觉的,却是一战而将一众窥伺之辈,尽数驱退,也不失为上策。

    许易抱拳道,“秦长老厚爱,许易愧煞。”

    岑副使面上忽然有些不自然,“秦长老是看重于你,认为你是可造良材,否则又岂会灵验相对。对了,除却看顾你外,秦长老还有一事交待你办,听闻你已报名参加幽暗禁地一行,秦长老恰巧需要中品水灵石三枚。你入幽暗禁地,若得际遇,能寻觅到中品水灵石,那就极好。当然,若是寻觅不得,也没什么。秦长老也不会苛求。”

    许易道,“此事许某记下了,必当以求中品灵石为急务,秦长老之事,许某岂敢怠慢。”

    岑副使点头道,“许兄是聪明人,也就不用岑某饶舌了,岑某可以告诉你,秦长老生平最讨厌之事,便是欠人人情,如果许兄真能弄来三枚中品水灵石,秦长老必有厚赠。”

    “言重了,言重了。”

    许易抱拳说道,却忍不住开始幻想,若真弄来三枚中品水灵石,该送秦长老那儿划拉点什么好处来。

    非是他市侩,而是秦长老这个级数,轻易不许好处,一旦许下,定是非同小可。

    就拿他的招魂幡来说,经过秦长老之手,威能几乎翻倍。

    他如今恰好在修行上,无人指点,困难重重,即便有万藏书库在,许多地方也只能摸到一鳞半爪,若是秦长老肯指点,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两人商谈完毕,岑副使便要备饭,许易言说尚有公务需要处理,岑副使打趣不敢耽误他高升,二人便就此作别。

    辞别岑副使,许易第一时间赶去了雪梅岭,还未跨进第一都的衙门,收到消息的大小吏员纷纷赶来,围在小广场上,呼啦啦的掌声,响彻云霄。

    至此,许易办下的赵家大案,彻底发酵开来,整个掌纪司都沸腾了,而第一都尤甚,上作为案件经办主体衙门,第一都上下皆与有荣焉。

    许易抱拳谢过诸位吏员的好意,便挥散众人,让各自回归岗位去了。

    赵星,周瑞却如狗皮膏药一般,贴了过来,怎么也驱之不散,一只跟着许易进了公房。

    待听说了许易升任了第一科主事,赵星,周瑞却如丧考妣,哀声一片。

    显然,才奉承好的上官,转瞬就得高升了,这该从何说起。

    许易道,“你们二位何须如此,第一科和第一都,近在咫尺,若是真想念本主事了,大可来寒春岭看望本主事嘛。”

    赵星道,“主事大人,您是高升了,咱们兄弟可就麻烦了,再说,这回办案,我赵某人也是立了大功的,若无我出马,熊久奎能这么干净利落地坠入法网么?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许易陡然发现这二人目光闪烁,心道,连赵家大案都传开了,自己胜任第一科主事之事,这二人会不知道?分明是憋着事儿。

    “说吧,你们哥俩又藏着什么坏水。”

    说话儿,许易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主事您圣明,实不相瞒,咱们哥俩一致认为主事您有升龙之相,跟随您左右,一准儿能飞黄腾达,咱们哥俩就是想跟着您沾沾光。希望主事您能抬抬手,把咱们哥俩调到第一科科道衙门去,继续为您效犬马之劳。”

    赵星涎脸笑道。

第四十五章 宫() 
“好吧,此事不难,现在你们就过去准备,我吩咐老马给你们办手续。”

    许易很开明地答应了。

    他并不是看上这两人,实在是手中缺可用之人,这两货虽是歪瓜裂枣之流,但胜在能办事,尤其是一些不好办的事。

    至于调动的事,就更好办了,这两人都不是星吏,调动无须经过清吏司,又是第一科的内部调剂,他这个主事做主就行。

    打发走了赵星、周瑞,许易便赶去了寒春岭,走了一趟流程,便彻底正位了。

    王主事早离开了,关山,曹节,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不尴不尬地陪着开了个见面会,许易也没小人得志的劲头,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交代二人自去忙公事了。

    许易又按惯例,先后找了第一科科道衙门的诸位负责人,以及第一到第三都的几位副都使,挨个儿谈了话。

    一通忙活下来,已到日落时分。

    安排好了公务,许易正打算在第一科安歇,腰囊中的传音球忽然有了动静,接通一听,却是宫绣画的声音,说要来冷阳峰拜访,人已在路上了。

    许易心念一动,便应下了,当即往冷阳峰驰去。

    一个时辰后,许易到得冷阳峰山门前,却见宫绣画横身天外,妖艳的容颜,闪着不正常的红色。

    “惊闻许兄诛灭赵家,宫某闻听不胜之喜,特来向许兄道贺。”

    宫绣画远远抱拳说道。

    “多谢宫兄。”

    许易抱拳回礼,“其实,宫兄的来意,许某知晓,想看一看许某的招魂幡吧。”

    此言一出,宫绣画如遭雷击,怔怔望着许易,“这么说,当日那人真是你!”说话之际,宫绣画俊美的面孔已近乎扭曲。

    “宫兄想要报仇,恐怕难以如愿。”

    许易才收到宫绣画的消息,立时便悟透了宫绣画的用意。

    宫绣画早不联系,晚不联系,偏偏就在他以招魂幡灭亡姜碑铭后,来了联系。

    显然,宫绣画想起了当日交战,那杆诡异的魂幡。

    许易既然知晓宫绣画的来意,所以,也懒得遮掩。

    从根上说,他对宫绣画没什么愧疚,若不是阴差阳错在恩科之时,结下了几分同袍之情。

    他还想着去找宫绣画报当日的追杀之仇。

    如今,宫绣画找上门来,要验证真假,他索性就将事情捅开,看宫绣画要怎样作为。

    “既然是你,为何你不杀我!”

    宫绣画双目圆睁,死死瞪着许易。

    他心中矛盾至极,若说他对柳向道的感情,自是极深,可诡异的是,自柳向道死后,他又开始了莫名的空虚,对柳向道的感情,竟一日日衰减。

    这种衰减最明显的证明是,他竟没了多少替柳向道报仇之心。

    彼时,徐公子曾承诺要他盗取他父亲拥有的天神图残片,用来交换关于杀害柳向道凶手的信息。

    当时,宫绣画冲动地答应,却渐觉不值,慢慢地便拖延了下来。

    更诡异的是,随着和许易的交往,他一颗“芳心”,竟对许易起了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正是他昔年对柳向道的感觉。

    今日,他收到关于许易拥有招魂幡的消息,急急赶过来确认,并非是急着想报仇,而是想要确认,也仅仅是确认。

    真待确认了,他心中又莫名的纠结,难受。

    潜意识让他忘不了和柳向道昔年的恩情,努力催生着一种仇恨。

    感情却左右他对许易下不了手,否则他就不是急着确认,而是慢慢确认,悄悄报仇。

    尤其是许易直言坦诚,更让他有一种羞愤之感。

    各种古怪的情绪汇聚,宫绣画面色时而青,时而红,渐渐地双目呈现诡异地嫣红,胸口灿灿生着微微的绿光。

    忽的,宫绣画仰天嘶嚎一声,虐魔刀现在掌中,倒转刀尖,直直朝胸口扎来。

    许易魂念放出,死死缠住虐魔刀,三百斤的力道,到底不足以牵制宫绣画,刺啦一声,胸膛便被破开,扎入寸许,顿时光芒大作。

    “阴姹虫!”

    许易大吃一惊,震撼莫名。

    驭电术催动,转瞬奔到宫绣画身前,挥掌打昏了宫绣画,魂念放出,死死的裹住一条小虫,小心地抽拽而出,瞬息一条手指大小的双头小虫,被从宫绣画胸膛扯了出来,遇见空气,瞬息化作一滩脓水,腥臭无比。

    许易顺手往宫绣画口中塞了两颗丹药,不多时,宫绣画转醒过来,望着许易,心中莫名的空虚,怔怔出神,他此刻的感觉奇怪极了,好似被人换了心肠,却留着记忆。

    “宫兄是不是觉得不适,瞧瞧这个。”

    许易指了指地上的一滩腥臭的黄水。

    素来喜洁的宫绣画,蹭地立起身来,“这是什么。”

    “阴姹虫!从你胸膛中取出来的。”

    许易看着宫绣画,顿时涌起无比的同情。

    原来这阴姹虫,极为阴毒,准确来说,是一种蛊毒,种入人体,致人性情大变。

    最常见的便是,男人爱慕男人,女子倾慕女子。

    不过此种蛊毒,一般入体,随着性情的变化,极容易被察觉,所以为害不烈。

    可看宫绣画的情况,分明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自幼被种入此蛊,否则以宫绣画的灵秀不可能不被察觉。

    而这种阴姹虫,一旦成熟到一定程度,便会噬主,尤其是最容易在人情绪崩溃之际爆发。

    显然,宫绣画适才情绪骤变,诱导了阴极虫的爆发。

    宫绣画显然早就听过阴姹虫之名,瞬时变色,随即,面目流露出极大的痛苦,咬牙道,“三娘,你好狠的心!”

    瞬息,宫绣画便想通了关键。

    原来三娘乃是他的继母,自她幼时便成了宫绣画之父的继室,不多久,便诞下一子,为宫绣画二弟。

    宫绣画之父,生怕继妻不贤,遂在娶妻之际,便逼着三娘立了血誓。

    宫绣画虽不知内容,却知晓必定与自己的安全有关。

    他果然顺利长大,却莫名其妙的爱慕男风,叫宫父大为失望。

    宫绣画自然知晓,他爱慕男风是自懂事之后,便渐有的倾向,只以为是自小生成的,老天的惩罚,根本不曾多想,对待三娘也宛若生母。

    又因着有这难以言及的毛病,宫绣画便自动将他二弟作了宫父的未来继承人,处处关照,保驾护航。

第四十六章 加入() 
故而,待听说这阴姹虫后,宫绣画一瞬间就想到了三娘。

    旁人要害他,要害就害死了,唯有三娘会把他害成这样。

    可他早知自己会成这般模样,宁愿被三娘害死。

    现在一想起,他和柳向道的那一幕幕,他都忍不住胃中翻腾。

    许易看着宫绣画的面色时而青时而白,面目时而狰狞,时而恶心,他都替宫绣画难过。

    “咿,许兄,宫兄,你们怎生在此。”

    场面正尴尬间,一道女声传来。

    许易循声看去,却是一个红衣女郎,姿容俏丽,正是瞿颖。

    “瞿都使,许久不见,幸会幸会。”

    许易笑着冲瞿颖招呼,此女性格直爽,性情中人。

    瞿颖笑道,“许兄称呼我官称,莫非是在提醒小妹要注意到您已经贵为掌纪司第一科主事么?哦,对了,小妹只是一级星吏,见到许兄这位二级星吏,还得行礼,许大人,小妹这厢有礼了。”说着,真冲许易行了个官礼。

    显然,这位听到关于他许某人不少的传说。

    “行啦行啦,瞿都使,够了哈,你我男女有别,你又非僧非道,我称呼你什么都别扭,不如官称得体,你就饶了许某吧,对了,你来寻许某作甚,莫非是闲极无聊,前来拜会于我。”

    许易对这位直爽的女修,观感极好。

    瞿颖笑道,“这样吧,你我义气相投,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了,你换我瞿老弟就行,我不建议。”笑嘻嘻说罢,一拍宫绣画肩膀,“老宫,你怎生在此,不会又是来寻咱们许领队献殷勤的吧。”

    平素,她最爱作弄这宫绣画,每次故意和宫绣画肢体接触,叫宫绣画“老宫”就为看宫绣画的窘态。

    诡异的是,这回宫绣画面色如常,恍若无事。

    宫绣画不睬瞿颖,冲许易抱拳道,“前事种种,恍若梦幻,许兄再造之恩,宫某不敢言谢,宫某尚有急务,就此告辞。”言罢,腾空而去。

    “嘿,这家伙今天怎么转了性。”

    瞿颖诧道。

    许易道,“宫兄迭遭大变,性情难免生变,对了,你寻我做什么,真不会是过来串门的吧。”

    他没有叭叭旁人隐私的习惯,索性就遮掩过去。

    瞿颖也察出异状,干脆掠过宫绣画之事,直接道出来意。

    原来却是秋刀鸣这帮人,听到许易申请了进入幽冥胜地探险的名额,想跟过去开开眼界,特派瞿颖来禀告意图,毕竟是女修,许易纵是不允,料来也会给台阶的。

    许易大奇,“你们怎么收到消息了?”

    瞿颖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尤其是您许主事大展神威,名震淮西,如今许多豪杰正蜂拥加入你的天下第一门了,声势极大,怎么,你这个当掌门的,还要与我装糊涂。”

    许易道,“瞿兄容禀,在下这段,却是忙极,并不知晓,不过,你们要加入,我当然高兴,只是我怎么听说开一个端口费,只许接入一位星吏。您几位不会是想打许某的秋风吧。”

    瞿颖听他果真叫“瞿兄”,掩嘴笑道,“您想多了,五万灵石一个的秋风,咱便是要打,也得有这厚脸皮呀。许兄,您多虑了,咱们完全是以矿工的身份加入您的团队。”

    瞿颖见许易有些迷惑,继续分说道,“您是不是想,这不是作弊么,若是一个端口费,供好几位星吏进入,大家各自领一百人入幽暗禁地寻矿,不是钻这条例的空子么?”

    “许兄您若真是这般想,那实在是多虑了。咱府中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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