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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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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宫装美妇画面微蹙,青衣俏婢浑身巨震,凛然道,“婢子遵命,旬月之内,属下必定再度开启星空隧道。”

    ………………

    “一千三百年了,道一老儿,你可安在,本座复归矣。”

    如山巨兽,四蹄凌空,缓缓而落,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悠悠发叹,却是纯正的人声,声音虽低,却如黄钟大吕,敲打在众人胸口,便连血脉也跟着鼓荡起来。

    “暴兕,居然是暴兕,至少是通语期的暴兕。”

    梵摩苛双目失焦,喃喃自语。

    众人闻声无不色变,便连一向胆大如斗的许易也唬得面无人色,自语道,“难道那裂天兕竟真的存在?”

    但因这暴兕,实在太过恐怖,妖族分群,自下而上,依次是寻常妖孽,天妖,上三品天妖,洪荒遗种,神兽。

    上三品天妖中的第一品,几乎已是传说了,至于洪荒遗种,只在历史,及至神兽,那更是存于神话。

    而这暴兕便是洪荒遗种,且是极了不起的洪荒遗种,身具上古十大凶兽裂天兕的血脉。

    至于裂天兕,只在遥远的神话传说中听闻过,以至于被武史归为杂记漫谈一流。

    许易品读极广,却是听过裂天兕和暴兕,亦以为是小说家虚言,今次,暴兕显现,岂非证明了裂天兕曾真正存在过。

    洪荒遗种,何等凶威,当神话传说,活生生地立在面前,那种震撼是难以言喻的。

    梵摩苛和许易的自语,终于引起了暴兕的注意,巨大的头颅扬起,两只红灯笼一般的眼睛,满场扫视,忽然视线在透明的墙壁之外凝聚,但见海面上狂风乍起,掀起数丈高的海浪,极西的天际,忽从四面八方聚来,无数的铅云,一块块如天空的皮肤。

    伴随着天际的剧变,四面透明的墙壁之外,无数修士,朝天际翻飞,朝海面深扎,好似在躲避最邪恶的凶兽。

    “四劫之最,大阴劫,怎么会有大阴劫!”

    诸葛神念惊呼出声。

    所谓四劫,分别是小云劫,大云劫,小阴劫,大阴劫。

    凝液巅峰冲击感魂之境,异宝降世(譬如极品神元丹出世),修行之异变降临(如许易吞服极品神元丹),皆会现出云劫,按云劫威力,又有大小之分。

    许易冲击凝液之境,修行火罡之煞,结成怨胎之际,便有大云劫降临。

    至于阴劫,威力又在云劫之上,多逢鬼主破关,奇妖冲顶,抑或是天地异变之际,才会降临。

    每次降临,皆有剧变,并会在武史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暴兕才临,阴劫便起,还是四劫最厉的大阴劫。

    一时间,强大的威压,压得众人心中皆抽紧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不经意间,命运就把自己推到了死亡的崖边。(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一章 杯具() 
“此是何地,却不是家乡?竟连区区通语中期之境都无法承受,道一啊道一,你的虚天神殿,到底落到了怎样的蛮荒之地?”

    暴兕双目凝视着透明墙壁之外的天际,灯笼一般的巨目中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

    纵观此暴兕一身,真应了许易前世的一句调侃之语,人生的茶几上,摆满了悲剧。

    自两百岁的幼年期,便被道一真人擒拿,驯服不得,遂打入了虚天神殿的猎妖谷中,充作妖兽,供门下弟子试练之用。

    仗着得天独厚的血脉,暴兕的修为一涨再涨,由最初的黑牌,直入金牌。

    及至虚天神殿,为姜恨天所得,封禁于龙首峰的第一个百年,他已突破了通语前期,进入了通语中期之境,第二个百年,便消弭了脖颈间的界牌,并诞下了一子。

    所谓兕者,大越之说文解字,解释为母犀牛也,一者是因这暴兕,形貌极类犀牛,二者,便是这暴兕,能自产子嗣,故而以之为母体。

    实则,这暴兕乃是雌雄同体,不孕而育,采撷天地精气,而自造生命。

    这暴兕诞下的子嗣,同样是猎妖谷的禁制,自出生以来,便自带妖牌。

    而有别于此暴兕的自幼就擒,有他的悉心抚育,小暴兕的成长,极为惊人。

    不过忽忽百余年,便修到了通语初期,成为了金牌大妖。

    火云山一役,小暴兕力战而亡,尸身为老暴兕所噬。

    非是老暴兕无情,实则小暴兕的出世,便被老暴兕准备为替身之用。

    否则以老暴兕的修为,生产与否,全由自主,且生产极耗元气,若无特殊需要,又怎会行如此下策。

    甚至可以说,老暴兕这一生的终极目标,便在于突破猎妖谷的禁制,回归家乡,杀上道一老巢,一洗千年耻辱。

    余者,于他而言,皆是过眼云烟,至于亲情,更是飘渺。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容忍那么多卑微的人族,才火云山围攻小暴兕,静看小暴兕的死亡。

    所为者,不过是摒绝一切干扰,汇成他处心积虑,谋划三百余年的空间穿梭大阵。

    说到这空间穿梭大阵,最值得一提的正是,汇成此阵,所需要的不是别的,正是无量元力丰沛的血脉。

    这一切,就回到了七煞魂碑上的仙人演武来。

    所谓仙人演武,正是老暴兕处心积虑弄出来的,每逢玄阴月,正是七煞魂碑禁制最松之时,他便催动秘法,幻影与七煞魂碑之上,吸引群兽汇聚,引诱其相杀,而吸其血脉。

    到得后来,机缘巧合,有人族修士,偶然在玄阴月,遇此奇景,便以为仙人演武。

    渐渐到后来,便约定束成一般,在玄阴月,引发血战,激发鲜血,来催发仙人演武。

    老暴兕自然猜不到自己的秘法,被人作了仙人演武,却是知晓只要每三年的玄阴月,这七煞魂碑禁制最弱之时,催动秘法,必来能量丰沛的鲜血。

    老暴兕便是凭借这数百年的鲜血积累,于火云山洞窟内,一点一滴的布阵起了传承中的秘法。

    今次,更是得益于明神宗等人为谋害许易,在演武场上演了大屠杀,血流成河之下,老暴兕彻底吸足了血量,完成了空间秘法。

    原本,以老暴兕的传承秘法,该当是传送入他的家乡。

    恰巧,宫装美妇夏星光,为搜寻夏子陌的下落,驱驰万妖,开启星空隧道,两下的空间之力相互搅动。

    老暴兕竟被传送到了神殿最下一层。

    而又由于老暴兕的超绝修为,超出了此界的存在极限,天空之上,正氤氲着阴劫。

    老暴兕的经历汇总,坎坷得不像话,幼年遭擒,耗费千载光阴,万般心思,三百年心血,好容易布成大阵,结果好死不死撞上夏星光搅合,使得他的阵法所受空间之力不匀,将他传于此地,眼见便要经受阴劫。

    好在多年的困难,蹂躏了暴兕的神经,虽遭剧变,处变不惊。

    很快,暴兕收回了远眺的视线,四下打量所在,至于神殿之内的诸人,却丝毫不入他眼,虽然这些气息都算得强大,甚至最强的几位,都能和他那爱子差相比拟了,却依旧入不得他的法眼。

    掠过众人,很快,暴兕宽广额前的那对红灯笼,照到了雪紫寒处,霎时,那对渗人的红灯笼摇晃起来。

    “界牌,星空隧道?还是变化的星空隧道,天不绝不老夫。”

    暴兕自说自话,兴奋地落于地面,四根粗壮如柱的蹄子在地上轻轻刨动,整座神殿都摇晃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果见那星空图案,陡然间深邃起来,澎湃的空间之力,开始朝整座大殿弥漫。

    “不好,暗山要激活了。”

    牧神通呼喝出声,紧张得双颊涨红。

    “抓紧界牌!”

    许易咬破手指,在身前落下此四字,正对上雪紫寒痴痴望来的目光。

    雪紫寒不明就里,却惯性服从,伸手进入星空图案,死死握住两块界牌。

    岂料,雪紫寒的这番动作,彻底激活了暴兕。

    四根如柱的巨大蹄子,重重踩落,整座大殿剧烈晃动,下一瞬,那巍峨如山的身躯,却如轻烟一般从原地消失。

    巍峨的山峰,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然撞在了囚云阵上。

    霎时间,囚云大阵星光大冒,这一记撞击,却比战天子等人的合力攻击,产生的效果还要剧烈。

    许易看得亡魂大冒,深知以目前的情势看,这囚云大阵绝难撑过几下,心下焦虑万分,眼见那暴兕催动庞大的身躯,又要落下,他朗声喝道,“战天子,姜白王,梵摩苛,尓辈口口声声除妖卫道,如今大妖当前,尔等怎么当了缩头乌龟,眼睁睁看着这妖孽,将暗山和界牌一并夺走。此事若传扬开来,尔等有何面目立于大越修炼界。”

    “小辈大胆!”

    “空知搬弄口舌,知甚大意。”

    “无知小儿,理他作甚。”

    “…………”

    六祖心中讪讪,口上丝毫不弱,而这丝毫不弱,却也是对许易,对那暴兕却是不敢置一词。

    “轰!”

    暴兕巨大的身躯,再度撞上了囚云大阵,哗啦啦,巨大的莹光瞬间冒出,又瞬间星散,暴兕似乎对许易的呼喊,浑身不觉。(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二章 合纵() 
情势危若累卵,许易心急如焚,饶是他再富智计,这帮感魂老祖却个个城府深沉,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

    眼见囚云阵就要毁弃,秋娃并雪紫寒已陷入绝地,许易暴躁欲狂,惊怒交集。

    眼见那暴兕便要再冲囚云阵掠去,许易陡然朝那暴兕猛冲过去,怒喝道,“牧老儿,我死你也别想活!”

    语言拖不动诸位老祖下水,许易唯有以身相试。

    牧神通周身寒气直冒,飞身上前,想拦阻许易,岂料,许易大手一扬,一颗天雷珠毫无征兆地投了出去,正中暴兕背脊。

    轰的一声巨响,牧神通目眦欲裂,双掌交错,大片的煞气聚成风暴,死死护卫在许易身前,怒声喝道,“战天子,梵摩苛,尔等还等什么,本尊活不成,你们也休想好过,不同心协力,难道还要被逐个击破不成。你们真的还能再等暗山和界牌第二个百年?”

    牧神通的一颗心,是苦瓜地里种黄连,苦上加苦,可偏偏为己挣命,再苦再难,他也得上。

    许易失心疯了冲撞暴兕,还吼出那么一句,牧神通便知道自己危险了,他能拦得住许易一次,却拦不住无数次,更何况,他连第一次也没拦住。

    许易悍然攻击了暴兕,大错已铸成,灾难必来临。

    牧神通忽然领悟了许易冲向暴兕的那声呼喝的真实含义,不是冲自己挑衅,而是在暗示,暗示他牧某人要想活命,必须采取的唯一办法。

    那便是拖战天子,梵摩苛,姜白王,诸葛神念,妖骏驰下水。

    牧神通心中再是憋闷,最终还是走上了许易替他画的道。

    而相比许易,身为感魂老祖,他更知道战天子这帮老鬼想要什么,畏惧什么,相比许易用些名声之类的威胁,牧神通的话无疑更能戳中战天子等人的罩门,**和绝望。

    **者,生死和通往外界的可能。

    所谓生死,一旦暴兕撞破囚云阵,夺取了界牌,极有可能反身屠戮,生死只在一线。

    通往外界的可能,正是这界牌和星空图案,暴兕撞破了囚云阵,这两样,岂非和战天子等人绝缘。

    再等一百年?战天子等人也得有等的机会。

    死去和失去仙缘,并置一处,便生出了绝望,浓郁到弥漫的绝望。

    仓促之际,许易没找准战天子等人的罩门,却是找准了戳中这罩门的关键人物。

    牧神通话音方落,战天子等人尽皆失色。

    却说,天雷珠硝烟散尽,暴兕可怖的身体,青耿如初,竟是半点伤痕也未留下。

    然剧烈的爆炸,到底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沉闷的吟啸,如狂风掀起了骇浪。

    然则,暴兕终究没朝带来这巨大痛苦的罪魁祸首下手,甚至连头颅也不曾朝许易偏转一下,巨大的身躯如拉满风的巨舰,执着地朝着囚云阵撞去。

    轰!

    整座神殿再度剧烈地摇晃,囚云阵围的莹莹光芒,已彻底暗淡,暴兕那摧山拔岳的可怖身形,似乎只须再轻轻一动,能抵抗云劫威力的囚云阵,就得彻底消弭。

    许易疯狂了,全然不顾暴兕的恐怖凶威,整个身子如离弦的箭矢,直面暴兕而来。

    囚云阵中的雪紫寒,仓促地立着,双掌已松开界牌,死死护在肋下,痴痴望着如疯似魔投来的许易,星眸之间,透着无尽的凄迷,绣口张开,嘶声力竭地大喊着。

    声音为囚云阵所阻,却透不过分毫。

    嘶喊无果,雪紫寒掌中忽现出听涛剑,锋利的坚韧陡然弑向雪白欣长的脖颈,将将拉出一条殷红的血痕,忽见许易疯狂地挥动手臂,戳向肋下。

    那引动的而锋刃,戛然而止。

    三颗天雷珠,如霹雳落下,尽皆在暴兕背脊处爆炸,如苍岩一般的青耿兽皮,现出一抹诡异的潮红。

    恐怖的爆炸,终于迟滞了暴兕的攻击,巨大的痛苦,终于让暴兕失去了冷静,一声咆哮,如群雷震惊,如柱的四蹄疯狂地刨动,如山的身形陡然晃动,身如轻烟,横跨百丈,巨头昂扬,眼见便要扫中许易狂飙急进的身影。

    一道金光陡然横在许易身前,赫然是一件泛金袈裟,凌空布展,于间不容发之际,横阻在暴兕的巨头和许易身形之间。

    出手的赫然是牧神通,心誓在身,若不拼死相互,许易死,他则必死。

    那件泛金袈裟,乃是牧神通压箱底法宝之一,唤作护体金袈,护身能力,强过那所谓极品法衣十倍。

    岂料,暴兕的巨兽轻轻触在袈裟之上,袈裟轰然炸碎,巨兽轻抬,戳中一片烂银,正是许易仓促之间,催出铁精幻化。

    只觉手上一麻,咔嚓一声,手臂折断,整个身子好似稻草裹进了飓风眼中,狂飙起来。

    巨大的力量,推得他身子,横空狂掠三百余丈,直直从大殿的最西端,横挪到了最东端,丰沛的力道犹自不曾消尽,摧得他轰然撞在墙壁之上,攻破了不败金身的防御,愣生生呕出一大口鲜血,半晌挣不起身来。

    却说,许易方被掀飞,大战终于爆发了。

    正是他这一阻,让暴兕未能及时攻破囚云阵的防御,同样也打破了战天子等人心中最后的幻想。

    诚然,战天子等人绝不愿意和自陈为通语中期之境的洪荒遗种为敌,但也绝不愿眼睁睁地坐视仙缘被夺。

    牧神通的威胁,鼓动,虽起到了作用,可远不及囚云阵即将告破,更摧毁战天子等人的心理。

    说穿了,修士亦是凡人而来,修行能强壮无力,改变身体,很多时候,并不能改变与生俱来的认知劣根性。

    囚云阵不破,战天子等人总觉得尚有退路,即便情势再是危急,这暴兕也没取了界牌不是。

    直到此刻,囚云阵光芒顿消,无疑将战天子等人生生逼到了血淋淋的残酷现实面前。

    再有牧神通的威胁,鼓动,战天子等人除了出手,已无退路。

    “十万星辰”

    战天子长啸一声,身子如气球一般冲起,双臂暴涨,凌空抓拿,半空中陡起一线红云。(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三章 战兕() 
那一线红云飞速扩大,转瞬断裂成无数光点,光点如急雨一般,朝暴兕笼罩而去。

    “夜战八方!”

    “无量苍茫!”

    “破灭轮拳!”

    “…………”

    战天子出手之际,其余五祖亦全力冲暴兕出手。

    六祖皆是果决之辈,更是沙场老手,既已决定出手,手下绝不容情。

    无量的真煞二气,俱以最高能的态势压缩,一并朝暴兕袭来。

    许是暴兕的身躯实在太过庞大,即便动若轻烟,迅捷无伦,如此庞大的身躯,以六祖的本事,想要击中岂是难事。

    一片轰碎星河的剧烈爆炸,瞬间覆盖了整座大殿,掀起无边气浪。

    “昂!”

    暴兕扬起巨大的头颅,厉声嘶吼,啸声未落,硝烟已散,青耿的苍岩转作赤红,却未见丝毫伤痕。

    六祖皆看傻了,三颗天雷珠奈何不得暴兕,可六祖先前的合力攻击,已远远超过了天雷珠爆炸的威力,却依旧没破开暴兕的防御。

    连续的打击,激得暴兕暴躁不已,庞大的头颅终于转向,一对赤红灯笼不带任何感情地扫视了诸人一眼,巨口开合,沉郁而沧桑的声音随即吐了出来,“此界本非本尊家乡,本尊只欲回归家乡,不愿杀伤,尔等真以为本尊无杀人手段?”

    不愧为旷世奇妖,谈吐文雅,不下人族文士。

    这沉郁沧桑的声音,宛若狂风,在六祖心中掀起滔天巨澜。

    若果能不战而宁,何必冒此奇险,至于那界牌、暗山,未必不能共享。

    说到底,通过暗山,只需一块界牌,也便够了。

    除却这暴兕占去一块,还余两块,换句话说,冒着生命危险,去和暴兕争夺并非唯一的界牌,收益和风险完全不能配比。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巴掌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却是那可恶至极的青衣小辈,缓步行近而来,但听他道,“六位老祖切勿上当,此妖定然强行穿越空间,受伤非小,否则,以他洪荒遗种的血脉,又身具通语中期的超强修为,要解决我等,岂是难事,何故与我等废话,什么时候,人妖之间,都能坐而论道,共享利益了。”

    身在局外,又无六祖这满心的纠结,他看问题一如既往的犀利。

    一语既出,六祖霍然变色,那暴兕巨大的头颅猛然一扬,一对艳红的大灯笼,灼灼朝许易打来。

    许易猜对了,他的确受伤非小,不过却不是穿越空间受伤,而是强行催动三百年才成之阵法,耗费了大量的妖元,身体极度虚弱。

    若非如此,以暴兕的滔天凶威,灭杀此间众人,又能费却多少时间?

    更遑论,暴兕恨此界之人入骨,彼时,小暴兕新亡,他曾立下重誓,要覆灭此界。

    立此誓言之际,老暴兕的想法是先用大阵,传回家乡,待将养好元气,便再搜觅得此地,杀将而来。

    却没想到,空间大阵开启之际,遭遇了莫名的空间之力,竟被传送到了此处。

    若他真有余力,又怎会放过此间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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