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少年之后，杨文斌想到自己第一次吃茧蛹的这个经历都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后来他才知道，那个黑色的硬物，原来不是潮虫，而是茧肾的内脏。由于在蚕结茧时，已将体内的粪便排净，才化蛹，所以，它的内脏和其他白色的部分一样，主要成份为蛋白质，整体都可食用，可油榨、红烧，清蒸，是高营养的美味佳肴。谁知，第一次吃它的自己，竟然把它当潮虫给扔了。
第三章 从军，从校园到军营的艰难抉择（）
大学毕业来部队当兵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的。当杨文斌打电话告诉阿妈说自己报了名去军队工作时，电话那头的阿妈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说“爸妈尊重你自己的选择，不管干什么工作，都要好好干！”
耳边又想起了那首童谣“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要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当兵是每个男孩的梦想。曾经，初二时的自己，看到同学戴着当兵的亲戚探亲时带回的大檐帽时，那个羡慕劲啊，和其他男同学一样，抢着戴到自己的头上，美美的照了张相，留作纪念。
其实自己的身边并不乏军人。比如，自己的三大爷就是其中之一。三大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听他讲，当初自己当兵的目的就是为了吃顿饱饭。当时，正在街边要饭的自己听经过的队伍说，当兵可以吃饱饭，就兴高采烈地跟着队伍当兵去了。谁知，这先经过家乡的是***的队伍。在彰武的战斗中，他所在部队被解放军包围，机关枪都架到了房顶上，仗整整打了一宿。天亮后，剩余的人被解放军俘虏了。因为家里穷，贫农的原因，他没被遣散，而是加入了林彪帐下的第四野战军，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从东北一起打到广西的镇南关。不久，又首批入朝，参加了一至五次战役，九死一生。58年从朝鲜回国后，他也复员了，回到农村，成为一名普通的农民。小的时候，看到三大爷戴大檐帽的照片，自己还以为是***呢！
可是，由于是家中独子，加之身体瘦弱，自己与当兵无缘，也从未想过会成为一名军人。初中毕业后，杨文斌以优异成绩考入了省师范学校，梦想将来成为一名小学教师。经过四年的刻苦学习，由于成绩优异，他又被保送到省师范大学进行深造，成为一名大学生，更与当兵失之交臂。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此生竟然有当兵的机会向他走来。
那是大学四年级那年的春天，大概五月份。当大多数同学都在为毕业后的分配去向而揪心的时候，杨文斌也在为前途而发愁。
因为，八年的师范生活已让他耗尽了家里的钱财。虽然师范生的伙食补贴和学校提供的奖学金可以填饱他的肚子，可是学杂费还得交啊。身为农民的父母省吃俭用地为他提供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已是债台高筑。可不想回到乡下的中学去教书。而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托人找工作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尽管国家包分配，想要留在县城，是难度很大的。不找人，不花钱，能做到吗？他决心，一定不能让父母再为自己操心了，自己要为父母分忧。
这时，机遇来了。
那天，辅导员通知学生，今年部队来学校招收干部，想报名的上午9点到校部312房间去开会。
正在为前途发愁的杨文斌，病急乱投医，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按照时间要求去开了会。他进屋的时候，房间里有位少校，带着一位中尉坐在桌子前。里面已经挤满了抱着各种心态来报名的男学生。
那个少校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看了看手表，开始了开场白：“我们是陆军第XX集团军干部处的，欢迎大家报名参军。从地方大学生毕业生中招收干部入伍，是中央军委做出的重大决策，对改善军官来源，提高军官素质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为打赢现代条件下的局部战争，提高国防能力，部队急需你们这样的人才充实到部队一线。希望你们携笔从戎，实现人生的更大价值。我代表XX集团军欢迎你们”，顿了顿，他接着说，“下面，请你们的师哥，你们大学上届毕业生给你们介绍下情况！”
接着，那个中尉上场了。“各位师弟，大家好！我是咱们大学中文系九X届毕业生孙亮！下面，我结合我自己的实际，给大家介绍一下部队的情况。”然后，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兵后的待遇和感受，又说，“咱们本科毕业生到部队后，如果真正适应部队了，那就如鱼得水。到部队后，就授中尉军衔，两年后，可以当连长指导员；五年后，能当营长、教导员；八年后，能提拔当团级干部！四个现代代，其中最重要的是国防现代化。我希望，各位师弟能成为我的战友，让我们为国防事业奉献我们的青春和热血，实现我们的人生价值！”
然后，他向大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屋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大多数的同学纷纷在报名簿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院系和专业。
那一刻，杨文斌被感动了。想到中国的百年屈辱史，想到落后就要挨打，想到自己穿上军装帅气的样子，想到父母不必为自己的工作而发愁……他也在签名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专业。
回到宿舍后，这件事没有了下文，渐渐也被大家淡忘了。又开始了各种的面试和奔波。
忽然，一个月后的下午，杨文斌接到了系里的通知，明天上午9时在校部主楼前集合，去军队医院参加体检。听到这个消息，他有些兴奋。原来以为没有希望了，现在看来，还是有希望的，而且希望更大了。
第二天，他们系里的杨云峰、李峥、孙博四人一起来到了校主楼，和其他各系的学生一起，登上停在那里的客车，向着不知名的目的地出发了。
以前，听说征兵的条件是很严格的。自己的身体合格吗？杨文斌心中象怀揣着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的。视力，自己一定是没问题，别的，还检查什么项目呢？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客车穿过市区，来到郊区一所漂亮的大院门前停了下来，院门上赫然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XX”医院。
进了医院，每个人按次序领到一张体检表。
体检的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一个白色的布帘，上面写着内科、外科、皮肤、五官、透视、传染病等红色大字。
由于医院的患者不多，检查的科室安排得周密，没怎么耽误时间，杨文斌很快就体检完了眼耳口鼻等各科的检查。但是，在内科检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难题。
内科检查的房间中，只有一名男医生。他大概50来岁，慈眉善目的。在杨文斌以前参加过的体检中，也就是眼科查视力，辨多色图，照胸片，抽血，量身高体重，听心率，听五米外小声说话，闻酒精醋之类的传统检查。谁知，进了这个挡住布帘的房间后，那个男军医竟然要求自己脱光衣服。在人前脱光衣服，换谁都会害羞的，尽管是男人，而且是医生。扭捏了一会儿，为了想当兵，他还是三下五去二地脱下了衣服。那个男军医满脸严肃的检查了他的正面四肢、躯干，然后，让他转过身去，又从后面角度检查了是否有奇形，是否有痔疮。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下他外生殖器的外形，甚至小心地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蛋蛋，先是摇了摇了摇头，然后又轻轻地再捏了一遍，很慢，然后放心地点了点头。
杨文斌的目光随着医生的动作在游移，特别是看到医生摸了自己传宗接代的宝贝后摇头的样子，心也跟着悬了下来。自己这里可从来没医生检查过，看样子是有啥问题？看到他又点了点头，急忙小心地问“有啥问题吗？”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没啥大事，有点轻微的精索静脉屈张，不受影响。”听到医生的话，他的心也放下了一点，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不会影响将来的生儿育女吧？
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体检结束了，这一车学生又随着人流，被大客车送回了校园。
体检结束后，杨文斌对部队也充满了憧憬。部队是什么样子，自己真去了，能适应吗？自己充满了疑问，而闻听他们报名的同学也充满了疑问？同班的好友甚至问他，“杨哥，就你这样的慢性子，到部队能吃得消吗？”
这时，班组的辅导员杨老师告诉大家，再过半个月体检结果可能就出来了，在体检结果出来之前，如果有放弃的，报名提出来还来得及。
听到这个休息，一些同学犹豫了。同宿舍的大哥果断地撤回了报名。因为，他的理想是当一名法官，同样是中师保送生的他，在校学习了法律专业的第二学位。听说，当兵后要面临第二次择业，他放弃了。
这时，杨文斌想到了上届的学生会宣传部部长，自己的老上级，校友金黄辉。听说他去年就分到了那支部队。去和他打听一下吧。杨文斌通过上届的辅导员，辗转要到了金辉的通信地址，给他写了一封信，向他咨询一下部队的现状，以及去了之后的发展前景。盼了一个多星期，金辉大哥回了信。第一句话是，很高兴你即将成为我们部队的一员。我所在的部队是机械化部队，是军委的战略性预备部队，是一只头，部队首长非常重视地方大学生的招收和培养工作，这里是展示才能的舞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等等。
金辉的话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因为，他是我们系有名的才子，爱足球，会弹吉他，书法也写得好。正是他当学生会宣传部长期间，选的自己进入宣传部，当了一年副部长，一年部长的。
这样，杨文斌最终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毕业时，他们系最终有三名同学选择了当兵，另外两人分别是杨云峰和张玉军。
第四章 战友，可以托付生命的兄弟（）
“来到军营的第一个晚上，怎么度过呢？”，吃完晚饭回到七班宿舍，杨文斌想。
七班的另外七位弟兄，也陆续回到了宿舍。他们是来自锦市大学的赵忠奎、孙坚，来自省城工业学院的翁迪、李彦宏、齐彬、宋峰，来自滨城的李坤。
按照大学宿舍的规矩，八个人自报了出生时间，排出了老大到老八。
在大学宿舍，杨文斌是老四，在这里，变成了老三。
赵忠奎，来自锦市大学，专业工业设计与制造，1米68的个头，和蔼可亲，大哥范。25岁，老大。
宋峰，来自省城工学院，专业机械制造，1米7多，身材微胖，成熟而稳重。25岁，老二。
杨文斌，来自滨城师范大学，专业历史，1米69，身材较瘦，24岁，老三。
翁迪，来自省城大学，专业计机科学与技术，1米8几的大个子，白静而温文尔雅，24岁，老四。
孙坚，来自锦市大学，专业建筑设计，1米7左右，微黑，大额头，卷发，24岁，老五。
李彦宏，来自省城大学，专业机械制造，1米78，小眼镜，脸上总是带着笑容，23岁，老六。
齐彬，来自省城大学，专业机械设计，1米8的大个子，大眼睛，体育健将，23岁，老七。
李坤，来自滨城大学，专业通信工程，1米75，开心果，23岁，老八。
利用饭后的时间，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今天来的感受，气氛很热烈。
18点55分，门外又响起尖利的哨音，“看新闻！”，接着又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齐聚向三楼的俱乐部，一会儿，里面响起了“新闻联播”的开始曲，一男一女两个播音员的声音依稀传来。
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尚常红班长推门进来。大家这才停止了议论。
尚班长进来后，招呼大家坐在床沿上，说，“今天大家都累了，第一天，就不参加看新闻了。团里为你们制定了详细的军政训练计划，从明天开始，严格按计划实施。”他顿了顿，继续说，“关于作息时间，我先领大家学习一下。5点半，起床；5点40分，出早操；6点20分，洗漱；6点50分，早饭；7点30分，上午操课；11点30分，收操；12点，午饭；12点半至1点半，午睡；1点半，下午操课；4点半，体能训练；5点半，晚饭；6点，自由活动；7点，看新闻；7点半，评新闻、读报纸；9点，晚点名；9点半，就寝。”
听到时间排得这么满，大家都暗吸了一口冷气，这不要了老命了，连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当兵之前都做了吃苦的准备，怎么也不能被作息时间吓走。
尚常红班长讲了作息时间的安排后，又简单地解释了几句。然后，就把今晚的时间交给我们自由支配了。
其实，杨文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想问，那就是，“报告！尚班长，哪里有公用电话，我想去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宋峰最先举了手，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咱们营区比较偏僻，只能到军人服务社去打长途电话。时间是7点半到9点半之间。打电话的人比较多，得排队。谁想去的话，现在报名，一会儿我带大家一起去。”
“唰”的一下，举起了九只手。杨文斌一愣，原来，宋峰举起了双手。
接下来，就是重复的内容了。
“妈（爸），我到部队报到了，下午X点到的。这里吃住都挺好，不用担心。班长对我们可好了。你们二老注意身体！”
轮到宋峰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却很沉重。“爸，我挺好，到部队了。妈的病怎么样，吃药了吗？医生说安排什么时候手术啊？什么，得先进行一段化疗！啊，爸，你别担心，妈妈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里，大家才明白，为什么宋峰打电话的愿望是那么迫切，原来，他的妈妈竟然得了重症。唉，真的可怜！
回到连队宿舍，已经是晚9点。大家抓紧时间洗漱完毕，就上了床。
可是，在学校熬夜成了习惯的夜猫子们，怎么会这么早睡得着觉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建议，拾起在学校开卧谈会的传统，每个人讲一个故事，或者笑话，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
于是，从老大开始，每个人都开讲了一个笑话。老大讲了大学时自己班发生的一件糗事，说是他们班同学冬天在教室里喝奶。一天，一个女同学拿了袋奶准备喝，嫌凉放暖气上面晤会儿。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自己出去取的路被挡住了，又懒得起身去看，就对靠近窗户后进来上自习的挡住她路的那名同学说，你摸摸我的奶，热不？男同学说不好吧，这么多人？没事，摸摸还能累死你啊，又不是让你喝。偏偏这个女同学的罩杯还挺大。结果，杯具了！两只魔爪真的要去摸的同学脸上“啪”地多了个掌印。“哈哈”，这个故事把大伙逗乐了。老二讲了一个故事。说是大学前段时间上映了《性教育》电影之后，男生们个个都开始吹牛了。一天，他和寝室的老大一起去浴池洗澡，对面正好过来一个美女，长长的湿头发，出浴后的美人，那气质，就不用说了。当他正望着那个美女展现花痴的时候，老大忽然来了一句，自从看了《性教育》影片后，自己学会了透视眼，看哪个美女都是没穿衣服的。结果，声音太大竟然被美女听到了，瞪了他俩一眼，回了一句，我也有透视眼，一看你俩就是童子鸡。豪放程度令人咋舌，吓得他俩落荒而逃。
轮到杨文斌了，讲个啥故事呢？他想起了曾看过的《十日谈》中的故事，说，我讲的这个故事有点黄，大伙将就听吧。于是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可爱的先生们，或许你们还没听说过魔鬼怎样给送回地狱去的故事吧；现在我就来讲这样一个故事，话说有个富翁的女儿，叫做阿莉白，很崇拜天主，想侍奉上帝，就独自一个人向一位圣洁的修士请教。年青的修士竟把她引进自己的小屋里。到了晚上，他把身上薄薄几件衣裳全都脱了下来、露出一个赤裸裸的身子。要那女孩子跟着他也把衣裳剥个精光。过了会，阿莉白就问：“你下身那个直挺挺的是什么玩意儿呀？”修士回答道，“这就是魔鬼呀，你看，它把我害得好苦，我简直没有办法对付它！”“你身上长着一个地狱，要是你看我可怜的话，让我把这魔鬼送到地狱里去吧”。那个虔心诚意的姑娘听了这话，连忙说：“很好，我的神父，我原是为侍奉天主而来的，既然地狱就长在我身上，那么就听凭你高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把它关进去吧。”“扑哧”一声，李彦宏笑喷了出来，我以为多么黄的故事呢，却原来如此，你把我们这些小弟们当啥了，幼儿园大班的？还是我给你讲一个吧，说完，就讲了起来。。。。。。老六讲完了，老五讲，在听故事中，不知是从谁开始打鼾了，大家也陆续进入了梦乡。
又是一声尖利的长哨音响起，“起床！”随着值班员清脆的口令，新的一天开始了，真正的军旅生活向他们走来。
“一，二，三，四”随着口令声，战士们已开始往门前带了，战士们集合之后，在值班排长向连长报告之后，战士们被带往营集合场，开始了一天的高强度训练。
待大部队带走之后，尚常宏班长也喊着口令，将我们带出楼门，在楼前集合完毕。
然后，我们这支小队伍没有汇入大部队的洪流，而是被尚班长带着拐上了柏油主路，然后到了一个足球场上。跑到了
一个足球场。那里已经有一个班的红牌学员了，过了半分钟，另一个班的队伍也带到了。尚班长将我们三个班“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一系列口令整队之后，转身面向一名中尉军官，敬礼，报告：“排长同志，集训队早操集合完毕，请指示！班长尚常红”“按计划组织训练！”，还了个军礼后，说道。尚班长喊了声“是”，然后又回到我们队伍面前，大声重复道，“各班带开，按计划组织训练！
另两个班的班长分别将本班带到左侧和原地不动。尚常红回到本班排头，下达口令，”跑步走！“，将我们班带到场地的右侧，”一二一，立定！“，然后转身，跑到我们排头的左侧，立定，转过身来，面向我们，下达口令”稍息“，然后大声喊道”科目！“，我们仍然稍息站着，无动于衷。”科目“，用更大的声音，尚班长又下了一遍口令，可是还是没见我们有所反应，他忽然想起原因，告诉我们说，听到我下达课目的口令时，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