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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璎珞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赵翰青害怕场面更加尴尬急忙打圆场:“伯母,我和璎珞刚才在寨门口已经见过了。”
孙老夫人果然没有再指责孙璎珞,
但是,孙璎珞恨恨地瞪了赵翰青一眼似乎并不领情。赵翰青却回之以微笑,很和煦、纯洁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阳一样温暖而灿烂。
不知怎么回事,孙璎珞在赵翰青纯洁目光的注视下俏脸绯红,急忙低下了头,害怕娘亲和三个哥哥看出来。
斋饭很丰盛,虽然只是些红白萝卜、白菜、菠菜、粉条和豆腐,却也做出来花样繁多,摆了满满一桌子。
不过,赵翰青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他倒不是矫情,熬过苦日子的人并不挑吃穿,而且,这些素材的味道真不错。他一边吃一边道:“嗯,好吃,尤其是这个什锦豆腐和这个炸萝卜丸子,色香味俱全,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素菜。”
孙璎珞心里一跳,脸更热了,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呢?因为这两个菜不但是她端上来的,还是她亲手做的。
孙老夫人看赵翰青吃得香甜心里越发欢喜,“来,你喜欢了就多吃些。”她干脆就把什锦豆腐和炸萝卜丸子都挪到了赵翰青面前,再看看三个儿子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们愁眉苦脸的,这斋饭就这么难吃?是不是怕毒死你们?”
三人低着头不敢吭声,被自己娘亲骂几句没什么,但是当着赵翰青的面还是很丢面子的,好歹也是江湖成名人物,这下算是糗大了。
赵翰青偷笑不已,不过笑归笑还是急忙出来解围:“伯母肯定是误会他们了,三位哥哥第一次吃素食肯定觉得新鲜,所以才细嚼慢咽来好好品尝一番,我看啊只怕是这些饭菜不够他们吃。”
孙寿急忙接口道:“是啊,娘,想不到这斋饭这么好吃。”一边还把腌萝卜条咬得咯吱咯吱响。
孙老夫人也被逗乐了:“小三啊,素食这么好吃你就多吃些。”
孙寿几十岁的人还被人叫做小三让人觉得好笑,但是,赵翰青一点也没觉得好笑,多大的人在自己娘面前都是孩子,自己的娘亲也喜欢叫他“小二”,但是却永远没有人叫他小二了。
孙福和孙禄也自觉地张大了嘴巴,这会儿就是一堆狗屎他们也得表现出狼吞虎咽的样子来。
孙老夫人这才转嗔为喜:“看你们吃得这么香甜,今后就天天来跟娘一起吃吧,娘喜欢你们陪着吃饭,这样娘吃得才香。”
第六百六十四章 礼物(一)()
因为害怕惹自家娘亲生气,孙寿率先狼吞虎咽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夸素食好吃。孙福和孙禄一看赵翰青和孙寿都吃得那么香甜,二人害怕被孙老夫人责骂,也顾不得菜蔬清淡不对胃口了,也开始大口吃起来。
孙老夫人因为丈夫去世之后开始虔心侍佛不茹荤腥,儿女们就跟她分灶吃饭,已经很久没有跟她一起吃饭了。如今看着三个儿子都吃得狼吞虎咽,虽然知道他们不是真的吃得香甜多半是哄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故意道:“看你们吃得这么香甜,今后就天天来跟娘一起吃吧,娘喜欢你们陪着吃饭。”
孙寿可没有勇气每天吃素食,但是话一出口不知该怎么收回来了,看看,大哥二哥只顾埋头吃馒头,再看赵翰青也吃得自得其乐,显然是都不打算帮自己圆场,只好讪讪一笑道:“我饭量大吃得多,都让我吃了娘岂不是要饿肚子吗?”说完为了证明他的话就大口大口地吃馒头,然后大口大口地喝玉米粥,情状就如小儿一般,不过,也没人笑话他,再大的人在娘亲的面前也是小孩。
赵翰青现在就有些羡慕,有个娘多好啊,可以撒撒娇。
孙夫人笑眯眯道:“你们吃得越多娘越高兴,咱们这样的人家还能饿了肚子不成。”又回头吩咐伺候的婆子:“再拿些馒头来。”
哥三个也不敢接腔,只顾埋头猛吃。多了这三个饕餮之辈,结果满满一桌子萝卜白菜和一大盘子馒头被吃的一干二净的。
“伯母,你看看,三位哥哥吃得香甜吧。”
孙老夫人眉开眼笑的:“好,好啊。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们这样吃饭了,他们小时候就是这样吃饭的,那时候家境不好,为了争馒头还打架呢。”
赵翰青强忍住没有笑出来。
孙家哥三脸涨得通红却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肚子撑得实在太狠了。
“翰青啊,今天可多亏了你,老婆子才开开心心吃了这一顿饭。”
“伯母,三位哥哥包括嫂子们和侄儿们今后肯定会经常陪你吃饭的。”
孙家哥三个脸有愧色,很久以来一直疏忽了娘,娘的要求并不高。仅仅是能够陪她吃上一顿饭,或者说娘需要的仅仅是让他们这些子女能够陪着说说话聊聊天而已。
孙璎珞也若有所思,偷眼去看赵翰青,正好跟赵翰青的目光相遇,她慌乱地躲开。心越发乱了。
论到对老年人的心思揣摩,谁也不了赵翰青。在后世老年人因为儿孙们的疏离而造成的孤独寂寞成了严重社会问题。在这个时代自然也有,但是没有那么突出罢了。他最初敲打孙家哥三个有戏弄之心,后来因为缺失母爱而触景生情才利用这个机会让孙家兄妹受到了一番教育。同时也拔高了自己在孙家兄妹心目中的形象,这一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回到孙家的聚义大厅,孙福道:“翰青兄弟,谢谢你。”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
赵翰青笑嘻嘻道:“谢我什么?谢我让你们又做了一回小孩子?如果是这个就不用谢了。娘亲是你们的,你们随时可以去陪老人家吃饭。”
“放心吧,今后我一个月来陪娘吃一顿斋饭,现在快说说你在上海滩的经历吧。”孙寿惦记住这个。就有些迫不及待。
孙家哥三个因为孙老夫人的寿辰正好与英雄会的日期有冲突就没有去上海参加英雄大会。
“这个说来话长,还是先看礼物吧。”赵翰青说着冲吴二憨一摆手,他急忙出去,不一会儿,教导队员们列队进来,放下礼物退了出去。
原来,赵翰青送给孙家兄弟的礼物是一挺捷克轻机枪、十支步枪和三支勃朗宁手枪,都是铮亮的新枪,另外还有一架蔡司军用望远镜。
孙家哥三个喜出望外,他们早就发现教导队员们进寨时腰里带着短枪肩上扛着长枪,都是清一色的新枪,当时就好生羡慕,没想到长枪却是送他们的。
说起来这份礼物可是一份厚礼,因为伏牛山的队伍不少,最缺的就是武器,拿钱也无处可买,就是能从保安团手里高价买到枪却也只能买些破烂玩意,像这种枪根本买不到,因为保安团里也没有,他们自己用的武器大都是从正规**淘汰下来的。
而望远镜更是稀罕玩意,只有正规军里那些当官的才有。哥几个立刻就跑到院子里望向远方,哥三个轮流着把玩,一边看一边发出惊呼,在他们心目中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很远的东西一下子就被拉到了眼前。
就连孙璎珞在一旁也是跃跃欲试地急着看,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蛮横地夺了过来,刚举起来一望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啊——这么近了,我看到了,我看到——”
望远镜里出现了山坡上一群牛,其中一头牯牛正在纠缠一头母牛,她突然闭口不说了,慌乱地将望远镜转向了别处,俏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然后,赵翰青就说起了他这些日子的经历——
“随着,英雄大会日子的逼近,天下群雄都云集上海滩,却也引起了日本的注意,因为日本人最崇尚武道,他们一直认为他们的武道比我们的厉害,再加上他们就要大举发动侵华战争了,自然不愿看到我神州江湖同道结盟,于是就想尽千方百计加以破坏,制定了一个‘屠龙计划’,也就是要消灭我神州江湖的恶毒计划,日本武士先是假冒我江湖人四处挑战比武或借口复仇打死打伤我江湖同道,卑鄙手段无所不用,终于挑起不明真相的各门派内讧,一时间上海滩纷争不断血雨腥风。”
“同时,日本人还利用外交力量鼓动租界当局施压,租界的那些洋鬼子们因为当年义和团扶清灭洋而心有余悸,所以禁止在上海召开英雄大会。而之前本门的丁开山师兄因为在南都跟日本大宗师柳川寿男比武的结怨日本武道,我初到上海时遇到日本虹口武道馆挑衅本派在上海的英豪武馆,那英豪武馆的馆主就是丁家的老大丁嘉英,当时我替师侄出手挫败了日本人的挑衅,跟日本人结怨更深,所以,日本人的屠龙计划英豪武馆首当其冲,弄得武馆人人自危。当时虽然怀疑是日本人干的但是没有证据啊,于是我就跟丁师侄想出了引蛇出洞之计,我和丁师侄的儿子假扮少林弟子在大街上招摇,日本人果然上当了,刚一出手就全被抓住了,事情终于大白天下,日本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赵翰青因为孙璎珞在场就略去了兜裆布验明日本人身份那一情节。
“但是日本人并不甘心阴谋失败,一计不成就彻底撕破了脸,在淞沪开战之前实施对上海的江湖同道和反日的社会名流们的屠杀”
赵翰青从上海滩英雄大会开始,一直说到南京沦陷,当然是有详有略,有的干脆删去了,比如绑架左二公子一事自然是只字不提。他说了这么多是因为他要劝说孙家兄弟一同抗日,有些事情自然不能隐瞒,当然,年轻心性,做下了得意之事如果不炫耀一番岂不是如锦衣夜行,何况还有一位美丽的异性听众,赵翰青自然不能免俗。
他口才极好,这一番讲述也的确让孙家兄妹几个听得如痴如醉,时而紧张,时而热血沸腾。
孙璎珞连望远镜也顾不上玩了,一双美目闪烁异彩。(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章 礼物(二)()
“好兄弟,早知到这么热闹啊说什么也跟你去上海滩了。”孙寿喜欢热闹,这时羡慕得不得了。
“翰青兄弟利用粮食倒手就赚上了大钱还捉弄了上海滩粮商可真是妙不可言,如果你去商场赚钱肯定能富可敌国。”孙禄是负责全寨经营和财务的,关注的自然是赚钱之事。
“翰青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这么短时间就能在上海滩混得风生水起,那杜月笙和黄金荣不但是上海滩的大佬,在整个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翰青能跟他们拉上交情真是太好了,再加上军中有邓司令这个关系,翰青兄弟肯定能黑白两道通吃,这中原绿林早晚有翰青兄弟一席之地。”孙福身为孙家寨大寨主自然也有过雄心壮志,所以对赵翰青这么快就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既佩服又有说不出的嫉妒,当然也为自己当初跟赵翰青结盟庆幸不已。
一听哥三个说出的话各不相同,就可以看出哥三个的性格特点:孙福身为老大着眼点就在江湖大事上,隐见其心雄不低;而孙禄一直负责经营自然看重的是钱财,可以说唯利是图;而孙寿就显得没有什么心计了,只不过是喜欢热闹和刺激罢了。
赵翰青详细告诉孙家哥三个他的经历其实也有对他们试探之意,看看他们是不是对日本人同仇敌忾,结果让他有些失望。在他看来他们最该关注的是日寇的入侵,淞沪之战和南京保卫战自己叙述的虽然不够详尽。但是,日军的残暴不仁和野心勃勃自己可是说了不少,哥三个竟然只字未提,孙家哥三个虽然不是什么侠义英雄。但是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江湖败类,竟然对民族安危漠不关心,是本性的冷漠还是因为江南距离中原太远而没有生出危机感?
总之,孙家哥三个的表现让赵翰青心情有些沉重,他的江湖绿林抗日大计只怕是不会那么顺利,孙家兄弟尚且如此,那么嵩山的马王爷、五垛峰的吴家兄弟俩和七峰山刘一刀之流只怕是更不会关心国家兴亡了。
这时,忽听孙璎珞气呼呼道:“那些日本人真是可恶,挑拨离间,还对中国老百姓烧杀抢掠。简直是禽兽不如。如果被本姑娘遇上非杀光不可!”
赵翰青一看她脸色绯红美眸圆睁。显然是真的愤怒了,就忍不住大声喝喝彩:“好,巾帼不让须眉。”
孙璎珞听到赵翰青的夸奖顿时俏脸绯红。秀眉飞扬,更增了几分秀色。
赵翰青觉得这丫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可爱,多么富有正义感和爱国情操的美少女啊,他接着道:“日本鬼子侵占我国土,杀害我百姓,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打日本鬼子不仅仅是**的事情,再说**的战斗力也靠不住,中华民族必须万众一心与侵略者殊死搏斗。我们江湖人因为有功夫更该站在抗日的前线,否则等亡国了想要在绿林中做个山大王只怕是也不可能了。”
孙家哥三个就是再愚蠢也听出了赵翰青话里有话,敢情哥三个还不如自家妹子,不由的有些羞愧。
孙寿慷慨激昂道:“我孙寿第一个站出来杀鬼子。”
孙璎珞也不甘示弱:“杀日本鬼子也要算我一个。”
孙禄看了看大哥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先表态的。
孙福也不能不表态了,他沉吟了一下道:“韩青说得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日本鬼子只要敢到南都来,孙家寨的一千多名弟兄一定会跟翰青一起抗日的。”他身为一寨之主考虑从事情自然要符合山寨的整体利益,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给孙家寨带来巨大损失,而在心目中孙家寨的利益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的话里暗含了两个让孙家寨抗日的条件:一是日本鬼子必须到了南都,第二是赵翰青必须带头抗日。
赵翰自然听出了孙福话里的意思,他也理解孙福作为孙家寨的一寨之主处处维护孙家寨利益的用心,所以他没有丝毫的不快,而是郑重其事道:“好,我会尽快去见楚会长,希望立刻召开中原英雄大会商议抗日大计,楚前辈参加过义和团杀过洋鬼子,对东洋鬼子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几位哥哥也早日做好备战,江南一失,日本鬼子很快就会进中原的。”
孙家哥三个一看赵翰青如此郑重其事,也都收起了轻慢之心,孙禄还细心地又问起了日军作战情况,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赵翰青也不嫌啰嗦,又着重讲了一番日军入侵的情况和日本人的作战特点,这一回孙家哥三个包括孙璎珞都听得很认真。听到日军施行杀光、烧光、抢光三光政策时都表现的十分的愤怒,尤其是,孙寿和孙璎珞二人,一个破口大骂,一个柳眉倒竖银牙欲碎。
等孙璎珞依依不舍离开时,赵翰青忽然道:“孙小姐,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块花花绿绿的洋布。
洋布顾名思义就是产自西洋的布,这种机器织出来的平纹布其实远不如中国手工纺织的棉布穿着舒服,更比不上中国的丝绸,但是因为出自西洋,再加上颜色艳丽,在当时的中国就成了稀罕物。包括火柴叫做洋火,煤油叫做洋油??????
不过,洋布是稀罕物是针对一般的老百姓而言,孙家有钱,孙璎珞又去过南都,南都的盛鑫商行就卖有洋布,孙璎珞在去南都参加丁开山寿宴时就买了好几块洋布做了好几件衣服,所以就不怎么稀罕了。但是,赵翰青送的就不一样了,赵翰青这时候就是送她一张纸也让她开心,他总算没有忘记自己。
回到璎珞阁,雁翎接过孙璎珞手里的包裹打开一看是花布,这丫头稀罕,惊喜地道:“哎呀,这洋布真好啊,看这颜色,还有这花,多鲜艳,啧啧,小姐,是不是赵当家的送的?”这丫头虽然是情窦未开揣摩不出孙璎珞的心事,但是她也是一个机灵人。
孙璎珞美滋滋道:“当然了,没想到这个臭流氓还想着我。”
雁翎这时候又听到了孙璎珞嘴里骂臭流氓,不过,她这时也隐约明白一件事,骂一个人臭流氓有时候并不是恨一个人,也就是说臭流氓跟坏人不能画等号,尤其是在小姐嘴里的臭流氓更是相反的意思,原来恨一个人可以骂他,喜欢一个人也可以骂他的,这么一想她又有些糊涂了。于是,他干脆就把这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丢到一边,笑嘻嘻道:“小姐如果做一个旗袍一定好看。”她说着拿过那块花布抖落开准备披到孙璎珞身上比试一下。
“哐啷”一声,花布里飞出来一个物什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雁翎被吓了一跳。
孙璎珞一看失声道:“枪?”
花布里掉出来的赫然是一把手枪,不过不是那种盒子炮,而是一把小的多也精致得多的手枪。而且,这把枪很奇怪,带着一个轮子,孙璎珞还真没见过这种带轮子的手枪。
孙璎珞顿时两眼放光一把将手枪抓在了手里,手枪冰冷,却让她浑身发热,激动得脸颊绯红,比她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宝剑还兴奋。
孙家寨有不少枪,从填充火药的那种大炮、汉阳造、捷克机枪到盒子炮都有,但是却没有这种带轮子的手枪。而且,这枪这么小巧容易携带,比起来盒子炮更适合女人用。他怎么会想到送枪给自己呢?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抢?这个臭流氓原来有时候也这么可爱,孙璎珞握住枪紧紧贴在了心口,但是一颗心突然从心爱的枪上飞走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湖上风光独好(一)()
赵翰青跟孙家兄弟谈过抗日之事,此行的目的基本上达成了。他惦记住歪倒井那边的情况,本想第二天就告辞,但是孙寿约他去落雁湖泛舟垂钓,他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倒不是他想重温一下泛舟垂钓之乐,而是他想再跟孙寿好好聊聊抗日之事,孙家哥三个中唯有孙寿性子豪爽而没有那么多心计,孙福和孙禄都有心机,会不会坚决抗日还不一定,只有坚定孙寿的抗日决心。
依旧是一个晴朗的冬日,风平浪静,的确适合泛舟垂钓。
赵翰青和孙寿走到泊船的地方,湖边虽然了结了冰,但是船四周的冰早就被凿碎了,湖里面没有结冰,微波荡漾的湖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翰青兄弟,请——”
赵翰青刚要跳上船,船舱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俏生生地站在甲板上,正是孙璎珞,她笑吟吟道:“赵当家的,多谢你送的礼物。”
赵翰青感觉到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