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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将季清歌的神情收入眼底,心里很明白,季清歌对上官痕肯定是旧情难忘,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说不定他们就能旧情复燃。
到时候崩掉的剧情,也能重新回到正途。
阮绵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上官痕正要开口拒绝,阮绵绵就抢先一步回答:“去啊,难得季夫人主动邀约,陛下当然赏这个脸。”
话音落地,三人同时看向她。
刚才季夫人和季清歌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官痕身上,完全没注意到他身边还跟这个小姑娘,直到她抢着替上官痕回答,她们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以前皇后还在的时候,季夫人和季清歌曾经见过凤绵绵两次,那时候凤绵绵年纪尚小,再加上时隔多年,记忆早已模糊,而且她现在穿着女装,和以前穿男装的样子相去甚多。
如今她们再次看到她,只觉得有点眼熟,却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上官痕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面露不悦:“你想做什么?”
阮绵绵一脸无辜:“没什么啊,我还从没去过季家,有点好奇季家是什么样子,仅此而已。”
她说的话,上官痕一个字都不信。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透出几分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别再搞事情。”
阮绵绵哼哼了两声。
她就是要搞事情!而且还要搞大事情!
季夫人试探性地问道:“请问这姑娘是?”
阮绵绵冲她甜甜一笑:“夫人你好,我是陛下身边的贴身侍女。”
季夫人上下打量她,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她都不像个侍女。
但上官痕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季夫人也不好问太多,只能按下心中的怀疑,微笑着说道:“我们家的马车就在茶楼外,请陛下随我们来。”
上官痕心中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能绷着一张俊脸,拉着阮绵绵下楼。
阮绵绵假装自己要整理发髻,借故挣脱他的手。
等他看过来时,她已经后退两步,与他来开一段距离。
上官痕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她:“过来。”
季清歌和季夫人也都停下脚步,视线在他和阮绵绵之间打转,似乎是在猜测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阮绵绵假装没明白男人的意思,一本正经地说道:“奴婢是下人,不能跟陛下挨得太近,陛下走前面,奴婢在后面跟着便是。”
上官痕加重语气:“别逼我动手,过来。”
“……”
情急之下,阮绵绵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弯下腰,捂住肚子,皱着一张小脸:“啊,我的肚子好疼,我想要去茅厕!陛下,您先去季家吧,我上完茅厕就去找你。”
说完她就一溜烟地跑了。
上官痕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
季夫人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开口,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希望她能说两句。
以她和上官痕之间的情分,只要她开口,上官痕的心情应该会好转一些。
季清歌红着脸说道:“陛下,您若是担心那位侍女不认得路,我可以让小蝶留下陪她。您先跟我们去季家坐会儿,若是父亲知道您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第308章 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躲进茅厕里。
她默默地给上官痕加油鼓劲,希望他能一鼓作气,跟季清歌重归于好,从此两人喜结良缘,携手奔向大团圆的美好结局!
233号的声音忽然冒出来。
“我总觉得你又要倒霉了。”
阮绵绵:“为什么?我刚才那一招玩得多好,不仅能撮合男女主,还能让我顺利解脱。”
233号:“你觉得上官痕对季清歌还有感情吗?”
阮绵绵:“为什么没有?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过吗?他们是男女主,不需要旁人撮合,他们能走到一起。”
233号:“我那话的意思是,他们是男女主,如果有缘自然会在一起,不需要别人撮合。可如果他们没有缘分,就算你做得再多,他们也不会在一起。”
阮绵绵:“喂喂,你可是系统啊,连你都不相信设定了吗?设定男女主就是一对,他们必定会在一起。”
233号:“如果设定真的管用,那你前面的几个世界为什么还会崩得一塌糊涂?”
“……”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阮绵绵感觉脸都被打肿了。
她悻悻地缩起脖子:“照你这么说,设定压根就不管用,那我还做什么任务?我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嘛。”
233号:“可你还是成功完成了好几次任务,特别上个任务,你甚至还获得S级评定,这说明你其实也是很棒的!”
想起那个S级的评定,阮绵绵并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
因为那个S级是她用一个谎言换来的。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低落。
233号努力地安慰她。
阮绵绵听着它的安慰,忽然问了句:“上官痕身上也有黑龙印记,他跟那些人都是一伙的吧?”
话题转得太快,233号没跟上节奏,愣了下才问到:“哪些人?”
“就是沈清筠、穆致寒、谢麒麟那些人啊。”
233号反应过来:“是他们啊……”
阮绵绵:“他们都是一伙的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233号:“我不知道,别问我。”
阮绵绵还想再问,茅厕外面忽然传来询问声。
“绵绵姑娘,请问您的肚子还好吗?需要帮忙请个大夫吗?”
这是季清歌的声音!
阮绵绵非常惊讶。
季清歌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上官痕一起去季家了吗?!
阮绵绵立即推门走出去。
她看着面前的季清歌,面上是不加掩饰的错愕:“季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季清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陛下很担心你,但这里是女厕,他不好过来,我便替他过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阮绵绵装模作样地舀水洗手,嘴里问道,“陛下和季夫人还在茶楼里?”
季清歌颔首:“嗯。”
阮绵绵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制造了一个大好机会,上官痕居然还不好好把握,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转念一想,她心里忽然又冒出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她身为女配,就应该尽一尽女配的职责,帮助男女主重归于好。
而现在,就是个大好的机会。
阮绵绵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她擦干净手,笑着对季清歌说道。
“其实我不是陛下身边的侍女。”
季清歌怔了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件事,但很快季清歌就恢复镇定:“我知道你不是侍女。”
没有哪个侍女能替主人拿主意的,而且还敢顶撞主人。
阮绵绵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知道的是,我姓凤,我的全名叫凤绵绵。”
凤是个非常少见的姓氏,前朝皇族就是姓凤。
凤绵绵……
季清歌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之前那个被废了的皇帝!”
脑中关于凤绵绵的记忆也随之变得清晰起来,面前这位女子跟凤绵绵长得的确有很相似,只不过记忆中的凤绵绵面容稚嫩青涩,而面前的女子却已经长大成人,变得美貌动人。
阮绵绵微微一笑:“对啊,就是我。”
季清歌上下打量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可你明明是女子……”
“对啊,我本来就是女子,之前我是女扮男装的。”
季清歌被这个巨大的消息给吓得呆住了。
阮绵绵继续往下说:“我之前把上官痕困在宫中,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想让他做我的男人。可惜用错了方法,我非但没有得到他,反而还丢掉了自己的皇位。”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透出几分怨恨。
季清歌不愧是女主,她在消化掉废帝是女儿身的巨大信息后,立即就抓住了对方话中的关键点。
“陛下知道你是女儿身?”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可能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吧,他很想征服我,让我做他的女人。可他现在要娶你为皇后,那我算什么呢?一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中的玩具吗?”
阮绵绵说到这里,看向季清歌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嫉妒与恶意。
季清歌本能地感到了害怕,她下意识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阮绵绵一步步逼近她:“我想杀了你,这样一来,上官痕就只属于我了。”
季清歌脸色一白。
她转身就要跑,阮绵绵追上去,将她撞得摔倒在地。
季清歌惊恐地大叫:“救命啊!杀人了!”
她的叫声很大,阮绵绵知道很快就会把人招来,时间紧迫,阮绵绵来不及想太多,伸手拔掉季清歌头上的金簪,朝着她的胸口扎下去!
季清歌慌忙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刺下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裙摆沾上泥土,头发也散乱不堪。
混乱之中,金簪被阮绵绵转了个方向,而季清歌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阮绵绵把心一横,忽然松开手。
季清歌原本只想躲开对方的刺杀,双手死死抓住金簪,想把金簪给推开,她没想到阮绵绵会突然松手。
金簪猛地扎进了阮绵绵的胸口!
鲜血喷溅而出。
阮绵绵睁大眼睛,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中。
恰好上官痕和季夫人赶到现场,身后还跟着许多护卫。
他们看到这一幕,全都被惊呆了。
上官痕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不顾黏糊的血渍,一把将阮绵绵抱起来。
“绵绵,绵绵!”
季夫人也跟了过来,她将季清歌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季清歌摇头说没有。
她看向满身是血的阮绵绵,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但当她看到上官痕的表情时,知道此事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肯定会惹得上官痕厌弃她。
第309章 朕为将军解战袍!()
季清歌努力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颤声解释。
“陛下,是她先动手的,她要杀我,我是不小心才会误伤了她,您一定要相信我。”
季夫人也赶紧帮忙附和:“我家清歌从不撒谎,她是个好孩子,她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更别提杀人了。”
阮绵绵抓住上官痕的衣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是我先动的手,我想杀掉季清歌,以此来报复你,可惜运气不好……”
说到这里,她自嘲一笑,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越发苍白。
“你不要说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上官痕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楼上跑去,同时冲侍卫们喊道,“准备马车,回宫,去找太医!”
侍卫们以最快速度备好马车,上官痕抱着阮绵绵跳上马车。
季清歌和季夫人慌忙追上来。
她们才刚追到茶楼门口,马车就已经在这上官痕和阮绵绵跑远了。
车里面有备用的药箱,上官痕拿出伤药,想给阮绵绵处理伤口,可因为他实在是太慌张了,手指不断颤抖,药粉被撒得到处都是。
他不断地说:“别怕别怕,马上就到太医院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绵绵,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阮绵绵非常虚弱:“你不用难过,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闭嘴!”上官痕听不得那个字,咬牙低吼,“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你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官痕将药粉全部倒到她的伤口上,用纱布按住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继续往外流,他颤声说道:“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了,安静地休息,马上就能太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他不想听,可阮绵绵却坚持要往下说。
“我一直都是个坏人,以前我见你长得好看,就故意把你绑进宫里,还设计诋毁你的名声,逼得你被迫跟季清歌取消婚约。后来你造反了,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特别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可我又杀不了你,所以我才会对季清歌动手。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我要是杀了季清歌,你肯定会很心痛吧?”
说到这里,阮绵绵疼得不行,不得不停下来,努力压下伤口传来的剧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着说道:“可能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太坏了,才会让我遭此大难,可我还是不甘心,为什么死的是我?而不是你和季清歌呢?”
说到最后,她故意露出怨恨的表情。
犹如暗藏毒牙的毒蛇,随时都可能扑上去,狠狠咬人一口,让人看了就觉得头皮发麻。
233号不得不为她鼓掌:“你简直就是恶毒女配的典范啊!”
上官痕紧紧按住她的伤口。
他完全没把阮绵绵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血还在流?为什么还没到太医院?!
阮绵绵见他没反应,她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竭尽全力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襟:“你最好祈祷我赶紧死了,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上官痕看到更多的鲜血透过纱布渗出来,他顿时就急了:“别乱动!”
阮绵绵被按回去。
她很不甘心,她都已经这么努力地表演了,为什么他连一个厌恶愤怒的表情都不给她?太过分了吧!
这简直就是对她演技的侮辱!
不能忍!
阮绵绵扬起嘴角,笑得近乎神经质:“呵呵,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差点就杀了你的未婚妻,你不可能不恨我吧?你难道不想为你的未婚妻报仇吗?”
“我和季清歌之间的婚约早已经取消了,我现在跟她没关系,”上官痕心急如焚,冲车外的侍卫们吼道,“怎么还没到太医院?!”
马鞭狠狠抽在马身上,马车的速度被提升到极致,马蹄声不绝于耳。
阮绵绵:“三三,你觉得我这个恶毒女配演得如何?”
233号:“非常好!棒极了!”
阮绵绵:“那为什么上官痕都不买账?我都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他为什么就不恨我?”
233号:“你没听说过吗?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阮绵绵:“……”
她竟无言以对。
马车冲入皇宫,停在太医院门口。
上官痕抱着阮绵绵跳下马车,大步闯入太医院。
太医们见到皇帝来了,纷纷下跪行礼。
“拜见陛下!”
上官痕:“都给朕起来,快看看她的伤势,她刚刚被金簪刺伤了。”
“请陛下将她放到床上。”
上官痕小心翼翼地放下阮绵绵,后退两步,将位置让给太医们。
太医们围着阮绵绵打转。
耳边全是嗡嗡的议论声,阮绵绵听得头昏脑涨,再加上失血过多,她终于撑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她睁开眼,周围的布置很熟悉,这里应该是行宫里的卧室。
肯定是在她昏睡的时候,她被送回到了这里。
落画一直守在床边,见到她醒了,立即面露喜色:“陛下,您终于醒了!”
阮绵绵无奈地提醒她:“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应该称呼我为王爷。”
落画吐了下舌头,很是调皮:“在奴婢的心里,您永远都是陛下,没有人能取代您的位置。”
阮绵绵拿她没办法:“扶我起来。”
落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拿来两个松软的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很快抚琴也来了,她端来一碗汤药。
“太医特意叮嘱了,王爷若是醒了,就立刻把这碗药喝了。”
阮绵绵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汁,就立刻皱紧眉毛:“我不想喝,赶紧拿开。”
抚琴的声音很温柔,但语气却很坚决:“这药有助于伤口愈合,对您的身体有好处,你必须喝。”
落画捧来一盒蜜饯:“陛下,您喝完药后,再吃两颗蜜饯,就不会觉得苦了。”
经过她们一番连哄带骗,阮绵绵最终还是捏着鼻子把药给喝了。
她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含糊地问道:“上官痕呢?”
第310章 朕为将军解战袍!()
抚琴温声说道:“您昏迷之后,陛下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直到今天天亮才离开。他这会儿应该刚上完早朝,可能要过会儿才能过来看您。”
落画放下蜜饯盒子:“您是不知道啊,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皇帝紧张得茶饭不思。昨天整整一宿他都没合眼,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您等下见了他,可别再气他了。”
本来她对上官痕没什么好感。
可自从昨晚看到他悉心照顾凤绵绵的样子,落画被感动到了,心里那点芥蒂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同情。
阮绵绵没有吭声。
她的本意是扮演一个恶毒女配的角色,故意去伤害女主,结果非但没成功,反倒自作自受地把自己给害死了。
但凡是三观正的人,碰上这种事儿,都会鼓掌欢笑说她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可现在的结果却大大超出她的预计。
上官痕居然没有厌恶她?这不科学啊!
刚到午时,上官痕就出现了。
他走得匆忙,头发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冰雪。
小太监上前接过他脱下的斗篷,他走到火盆旁,将身上的寒意都烘没了,这才走到床边,握住阮绵绵的手。
“你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阮绵绵观察面前的男人。
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关切,那绝不是伪装出来的虚情假意。
她越发迷糊:“你不厌恶我吗?”
上官痕比她更迷惑:“为什么要厌恶你?”
“我差点就杀了季清歌,我对你们充满了恶意,我不是个好人,你不可能不厌恶我的。”
谁知上官痕在听完她的话,竟是笑出声来:“你对我做过的恶事,又岂止这一件?若我要厌恶你,我早就该对你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