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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爹。”孙传庭板起脸孔,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夫是你爹。”
不知道为什么,孙传庭就是觉得王朴特别对他的脾气,当初还在天牢里的时候,孙传庭就发现自己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年轻人,觉得这个年轻人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他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认王朴做干儿子。
正文 第157章 你想当曹操?
孙传庭娶有一妻二妾,却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所以遇到像王朴这样有胆有识又对自己脾气的年轻人,就显得格外喜爱,要是真能认王朴当自己的干儿子,多少也可以弥补一下膝下无子的遗憾。
王朴贼笑道:“认你做干爹也不是不行,不过……”
孙传庭急道:“不过怎样?”
王朴道:“不过你得给我弄十门红夷大炮来。”
“嘿,你个臭小子。”孙传庭道,“你可真会狮子大开口,一伸手就要十门大炮?”
魏大本的思维开始有些跟不上了,孙传庭和王朴的交流方式让他感到难以适应,毕竟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很讲究礼仪和方式的,儒家倡导的礼节在所有人心中已经根深蒂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尤其讲究排场。
“孙大人,驸马爷,下官是不是先行告退?”
魏大本实在看不下去了,像王朴和孙传庭这种市井无赖式的交流方式让他感到无所适从更无法理解,他觉得还是离开为好。
孙传庭挥了挥手,魏大本便识趣地离开了。
魏大本无法理解孙传庭和王朴之间的讨价还价,可孙传庭却十分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交流方式,他和王朴本来就是在天牢里结下的交情,当时特殊的身份让他们能以特殊的方式进行毫无拘束地交流。
现在时过境迁。王朴已经官复原职并且成了准驸马都尉,孙传庭也已经成了五省总督,可两人却还是很默契地维持了天牢里时的那种相处和交流方式,两人的接触其实不多,可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要命的是,两人都对自己的阅人能力非常迷信。
事实上。孙传庭信奉地是阳明心学,对儒家理学所倡导的三纲五常还有诸多规矩和条条框框是很不以为然的。
阳明心学提倡“心即理”,认为一切道德规范都应该先于内心修炼然后形诸于外,而儒家理学则倡导“存天理,灭人欲”。强调的是制订诸多的道德规范来强行约束人地行为,儒家理学旨在禁锢人们的思想,让整个社会变成一潭死水,而阳明心学则提倡以自我为中心,旨在解放思想。
因此。孙传庭无视儒家理学所倡导的那些礼节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行。”孙传庭点头道,“你先叫声爹,老夫就给你十门红夷大炮。”
“先给炮。”王朴道,“然后我再叫你。”
孙传庭笑道:“臭小子还跟牢里一样,真是一点没变。”
王朴也笑道:“老小子你也差不多,死活不肯上当啊。”
“那你就赶紧跪下来叫爹吧。^^孙传庭道,“十二门红夷大炮老夫已经拉来了。现在应该已经运到城北大营了。”
孙传庭说的是真的。他这次来大同地确带来了十二门红夷大炮,而且就是准备给王朴的。
当然,孙传庭把十二门红夷大炮送给王朴绝不是为了收他当干儿子这么简单,孙传庭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说俗气点其实就是要笼络王朴!
别看孙传庭现在已经是陕西、山西、河南、京师、山东五省的总督了,名义上五省的兵马都归他节制,可他其实是个光杆司令。
曹变蛟、白广恩两镇精兵虽然受他调谴,可这两人都是洪承畴培养出来的亲信,孙传庭指挥起来终归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京营完全是万岁爷的军队。只有王承恩和高起潜才指挥得动。
山东总兵刘泽清是个人精。而且他手下地那支军队也是支乌合之众,不说也罢。
左良玉、贺人龙、猛如虎和姜镶算得上能征善战。四人手下也各有一支劲旅,可这几个人都是拥兵自重地军阀,不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从孙传庭的调谴!
所以说,孙传庭根本就没有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嫡系部队,这是很要命的,手上如果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精锐部队,他就很难节制左良玉、贺人龙、猛如虎、姜镶这些骄兵悍将,剿灭流贼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孙传庭想到了王朴,想到了王朴手上的大同精兵。
孙传庭最终选择王朴当自己的亲信,不仅仅因为王朴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是个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更因为王朴敢作敢为,敢爱敢恨,更因为孙传庭自己也是个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地人。
所以,建奴刚刚退回辽东,孙传庭就带着十二门红夷大炮来到了大同。
听了孙传庭地话,王朴愕然道:“孙老头,你说的是真地?”
“当然是真的。”孙传庭道,“老夫知道你的火器营厉害,可火器营只有火枪没有大炮可不行哪,这不,建奴才刚走,老夫就巴巴地把大炮给你送来了,你这臭小子,还不快跪下来认老子?”
“嗳。”王朴大喜过望,真的在孙传庭面前跪下了,语无伦次道,“我就你老子,哦不,你就是我老子,你是我亲爹,爹!”
别说孙传庭真的送来了十二门红夷大炮,就算没这十二门炮,认他这样一个千古名臣当干爹那也是件长脸的事情。
跪下来叩个头算什么?就当是跪拜民族英魂了。
“嗳,好儿子快起来。”
孙传庭结结实实地应了一声,赶紧抢上来扶起了王朴。
孙传庭地眼角居然有些湿润了。^^^^他想着有个儿子已经想了快三十年了,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了,虽说不是亲生的,可能收王朴这样的少年英雄当义子,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爹。”王朴扶着孙传庭在椅子上坐下了,巴巴地问道。“你老人家这次来大同,该不会是专门给儿子送大炮来的吧?”
“哼哼。”孙传庭冷笑两声,说道,“你小子闯大祸了知不知道?”
“闯祸?”王朴不以为然道,“儿子闯什么祸了?”
孙传庭扳着手指头说道:“你闯的祸事还少?第一。拿粮食接济流贼;第二,私下与流贼合兵;第三,私下与流贼交易,拿硝土换兵器铠甲;第四,擅自裁撤大同卫所军;第五。擅自幽禁代王!就凭这五桩你小子就是有十颗八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爹。”王朴叫屈道,“您这可冤枉儿子了。”
孙传庭道:“怎么冤枉你了?”
王朴道:“没错,这五桩儿子都做了,可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为了大同百姓,都是为了大明地江山社稷。”
孙传庭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王朴同样扳着手指头算说道:“就说第一桩,儿子拿粮食接济流贼,那是因为留着这伙流贼有用。至少能牵制一下建奴。后来也正是这伙流贼帮了儿子大忙,要不然大同早就不保了,爹您到是说说,为了保全大同城内近十万百姓,这么做值不值?”
孙传庭道:“说,接着说,看你小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王朴又道:“第二桩、第三桩也是一样道理,儿子就不多说了,再说第四桩裁撤大同卫所军的事吧。爹您也当过陕西三边总督。应该知道这些***卫所军已经烂成什么样了,建奴来了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可祸害起百姓来却比老虎还凶,这样的垃圾军队不裁了撤了那才叫天理难容!”
孙传庭道:“再接着说。”
王朴道:“再说第五桩幽禁代王这事,没错,儿子是做了,可这是为了保护代王,更是为了保护大同百姓!”
“啥?”孙传庭道,“幽禁代王是为了保护他?这事倒新鲜。”
王朴面不改色道:“爹你不知道,代王他要杀儿子,儿子死就死了也没啥,可儿子手下的火器营却不是吃素地,这些家伙不是响马盗就是老兵痞,要是儿子死了,就再没有人能约束得了他们,这些人要是造起反来,代王必死无疑,大同百姓也得跟着遭殃啊。”
“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孙传庭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的做法却大有问题,你这样肆意妄为,藐视朝廷,目无国法纲纪,你让万岁爷的脸面往哪搁?难道你想让万岁爷向你低头?”
“乱世当用重典,非常时期就应该采取非常手段。”王朴一本正经地说道,“儿子这么做也许有些肆意妄为,也许让万岁爷很没面子,可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为了大明朝,是为了天下百姓,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王朴特意加重了百姓俩字地语气,因为他发现,在许多有见识的读书人心目中,百姓的份量其实是重过皇帝的,王朴相信孙传庭也是个有见识的读书人,要想把他说服,不把问题上升到天下百姓的高度,是不可能的。
“哼。”孙传庭轻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心里还装着大同百姓,行为虽然出格却始终把保护百姓放在第一位,就凭你做地那些大逆不道地事情,老夫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好好说话了。”
“其实儿子是被逼的。”王朴苦笑道,“爹你想听儿子的真话吗?”
孙传庭道:“当然想听。”
王朴道:“儿子的真话就是,大明朝是天下百姓的大明朝,而不是他朱家的大明朝,大明朝的皇帝可以让朱家的人来做,但他们必须得为天下百姓考虑,如果他们不愿意替天下百姓考虑,那我们就不必听他们朱家的。”
这么快就和孙传庭说这话似乎有些唐突。其实却不然。
这些话听起来虽然大逆不道,却绝不会比王朴地所作所为更加大逆不道,私通流贼、幽禁代王地事情都做下了,还怕和人说这些话?
当然,王朴和孙传庭说这些还有个原因,那就是他觉着孙传庭这人不像个腐儒。这家伙敢在陕西总督任上劫杀土豪劣绅筹措军饷,足见他不是个死脑筋的人,要是能把孙传庭说服,以他五省总督地身份,没准还真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你什么意思?”孙传庭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沉声问道,“你真想造反?”
“不是造反。”王朴摇头道,“儿子也从未想过造反,儿子只是觉得皇帝的权力太大了,大得都没边了。要是遇上圣贤之君还好说,要是遇上一位昏君那天下百姓可就要遭殃了,远地不说,就说万历朝的事吧。”
孙传庭道:“万历朝怎么了?”
王朴道:“爹你凭良心说,万历新政是好还是不好?”
“那还用说吗?万历新政当然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王朴的问话触动了孙传庭心底那根弦,孙传庭当然是支持万历新政的,他甚至认为恢复万历新政是中兴大明地唯一希望。平台召对他就向崇祯帝提出要恢复万历新政。可惜的是遭到了满朝文武众口一词的激烈反对,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说的好。”王朴道击节道,“可就是这么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却让万历帝一句话说废就废了,爹你觉得万历帝这么做对吗?明知道他错了却还要支持他,就因为他是皇帝?只要是皇帝做地事,难道错的也是对的?”
如果孙传庭信奉的是儒家理学,一定会抬出三纲五常来反驳王朴,可孙传庭信奉的是阳明心学。他被王朴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要是能对皇帝的权力进行适当的约束。让万历新政一直推行到今天,那大明朝就会是一副完全不同地局面!
那样地话百姓生活富足,还有谁会造反?
那样的话国家钱粮充足,区区建奴又何足为患?
王朴接着说道:“孟圣人都说了,百姓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可见天下百姓才是第一位的,皇帝的做法要是危及了天下百姓,那么他的行为就一定要受到约束,我们绝不能无条件地容忍皇帝的肆意妄为。”
“儿子。”孙传庭起身拍了拍王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正如你说的,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孟圣人就试图对君王的权力进行约束了,假如我们真地能够对皇帝地权力进行适应的约束,那么大明朝就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可惜地是,凭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无法改变这样的现实呀。”
“所以儿子必须要有一支军队。”王朴肃然道,“有了军队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孙传庭冷然道:“你想当曹操?”
王朴道:“爹,儿子希望你能当曹操。”
“胡说。”孙传庭勃然大怒道,“老夫才不当奸臣。”
“爹,你错了。”王朴道,“曹操至死都没有篡汉,他其实是个忠臣。”
“可曹操的儿子曹丕篡汉了。”孙传庭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想当曹丕?”
“不想。”王朴摇头道,“儿子不反对让朱家的人继续当大明皇帝,却坚决反对大明皇帝继续拥有毫无约束的权力,儿子只希望大明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不要再受建奴的掳掠,也不必再受流贼的涂毒。”
“行了,今天这话就说到这儿。”孙传庭断然道,“老夫当你什么都没说过,也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孙传庭虽然信奉的是阳明心学,对儒家理学所奉行的那套“三纲五常”很不以为然,可要让他一下子转变“君权至上”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却还是不太容易,要让他学曹操当个拥兵自重的军阀那就更不可能了。
王朴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过犹不及,孙传庭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干老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向他慢慢灌输这些新思想,王朴相信,总有一天孙传庭会接受这些新思想的,因为孙传庭骨子里就不是个迂腐守旧之人。
正文 第158章 去南直隶当总兵
“说点别的吧。”孙传庭转移话题道,“爹想听听你对当今天下大势的看法。”
王朴道:“爹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废话。”孙传庭没好气道,“老子当然要听真话。”
“真话就是,流贼气候已成,要想在两三年内把他们剿灭已经是不可能了。”王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而且要是操之过急的话,反而有可能助长流贼的气焰,加速北五省局势崩坏的进程。”
孙传庭皱眉道:“有这么严重?”
王朴肃然道:“实际上的进程只怕比儿子说的还要严重。”
孙传庭道:“有了你的火器营也剿灭不了流贼?”
“爹,火器营只有四千人!”王朴苦笑道,“可流贼却有至少五十万军队哪,兵力相差太悬殊了,人家就是每人吐口唾沫也把儿子的火器营淹没了。”
孙传庭道:“一个火器营当然不行,可要是有十个火器营呢?难道还灭亡不了流贼?”
王朴道:“爹你别开玩笑了,要组建十个火器营那得多少银子?你老人家认为以大明朝现在的财政状况支撑得了吗?”
孙传庭道:“要是老子集北五省的财力呢?能组建多少个火器营?”
王朴道:“北五省能有多少财力?”
孙传庭道:“每年应该能挤出二十万。”
“二十万两?”王朴苦笑道。“算了吧,爹,二十万两银子只够火器营四千将士半年地饷银,要是算上刚刚组建的长枪营和辎重营,就是连半年的饷银也支撑不了,就凭这点银子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你说什么?”孙传庭皱眉道。“二十万两银子只够四千将士半年的军饷?”
王朴道:“爹,这还只是每月支出的饷银,要是打了胜仗,赏银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一支军队要想拥有超强地的战斗力。光靠装备和训练是不够的,更多的是靠银子砸出来的,就说儿子手下地火器营,你知道儿子往里面砸了多少银子了吗?”
孙传庭道:“砸了多少银子?”
王朴道:“算上阵亡将士的抚恤金,打了胜仗之后的赏银。购买武器装备的银子,购买粮食草料的银子,再加上按月发放给将士们地饷银,已经超过一百万两了!”
孙传庭咋舌道:“需要这么多银子?”
王朴道:“爹,军队就是吃钱的机器呀,打仗最终打的还不是银子?”
孙传庭道:“幸好你们王家是山西首富,有的是银子。”
“哎别。”王朴赶紧摇手道。“我们王家是山西首富没错。可现在所有的产业已经全部转移到江南去了,儿子手上可是一点余银都没有了。”
“臭小子。”孙传庭笑骂道,“别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建奴攻城时代王捐出了两百万两银子,还有张公公的二十万两,其中给守城将士和民壮发赏银用掉了几十万两,赈济大同难民用掉了几十万两,应该还剩将近一百万吧?”
王朴道:“这你都知道?”
“唉。”孙传庭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要是照你说的。就算有一百万两银子,也只够再组建一个火器营。就凭两个火器营还是太单薄了呀,可要是连火器营也指望不上,那这事还真是有些棘手哪……”
王朴道:“爹,您要是听儿子地,现在最好对流贼和建奴采取守势,守住潼关、山海关等战略要冲,尽量把敌人分割禁锢在一个区域之内,然后尽快在江南十省恢复新政,先改善恶劣地财政状况,等国库里有了钱粮,再加紧编练新军,等新军练成了先灭掉流贼,最后腾出手来收拾关外的建奴。x
“唉。”孙传庭叹了口气,说道,“为父何尝不想这样,可万岁爷不会等,朝中的那些御史言官更是眼巴巴地等着挑你爹的刺呢,为父要是不能在一年之内剿灭河南的流贼,轻则罢官,重则人头落地呀。”
王朴道:“所以你只能当曹操,当了曹操你就不必理会万岁爷了,更不用理会朝中那些狗屁御史言官了。”
“闭嘴。”孙传庭火道,“老子都说了,这话以后再也不要提了。”
王朴嘿了一声,不说话了。
孙传庭想了想,忽然问道:“儿子,假如为父要调你的火器营去开封,你去还是不去?”
王朴道:“去,但是有个条件。”
孙传庭道:“什么条件?”
王朴道:“你得上奏朝廷,调儿子去南直隶当总兵。”
“胡说。”孙传庭怒道,“哪有明目张胆向万岁爷要官的道理?”
“哪就没办法了。”王朴微笑道,“要是不调儿子去南直隶当总兵,那儿子就只好留在大同不挪窝了。”
“岂有此理。”孙传庭怒道,“你个臭小子竟敢要挟老子?”
“爹你别发火,发火也没用。”王朴奸笑道,“儿子不是让人吓大的,实话跟你说吧,你要是能把儿子调去南直隶当总兵,儿子就能在两年之内能帮您训练出十万精锐之师,而且不用国库一钱银子!”
王朴说的是实话,他地确没想过要从大明朝地国库里拿一分银子。
不过话说回来,就凭王朴在大同做下的那些大逆不道地事,他也休想再从国库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