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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一段的报纸和传单上都说了些什么呢?其实还是召开三级会议的那点破事。第一个就是代表资格审查的问题,第二个就是三级会议投票的问题。第三个就是法国国王权力的问题。
这些可都不是小问题。所谓的代表资格审查就是查查三级会议各等级选出的代表是不是合理合法的。听上去就跟政审差不多,但实际上大大不同。因为按照法国以前召开三级会议的传统,第一和第二等级都是自查,而第三等级要接受第一和第二等级的审查。从权力从尊严上说对第三等级都是很不公平的。
所以这一次第三等级坚决要求,要么三个等级独立自查,要么三个等级互相审查。这样一来自然贵族和高级神职人员就不干了,认为这是不合法也是不符合惯例的。自然两派人马是大打出手吵了一个天翻地覆。
至于第二个问题,投票问题。这个问题更是重中之重,对第三等级来说,这个问题比前一个还要致命。因为之前法国的三级会议并不是按人数投票的,而是按等级投票的。所以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能够轻而易举的否定第三等级提出来的一切要求。如果不改变这一点,第三等级永无出头之日!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法国国王的权力问题。实话实说相对而言还不是那么有争议。此时哪怕是最激进的未来的那批雅各宾党徒都还没有废黜国王的想法,顶多也就是要求国王尊重三级会议,尽快立宪。
第三等级最大的不满就是内克尔提出给予法国国王未来两届三级会议的最终决定权。也就是说,在未来近十年内,路易十六依然大权在握,可以否决他不由三级会议通过的法案。
这等于是将国王的权威置于三级会议之上,对于第三等级中的激进派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比如马拉、罗伯斯庇尔等人就激烈地反对这一条。
等约书亚将巴黎的形势基本上搞清楚了,已经是凌晨时分,他伸了一个懒腰对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抓紧时间睡觉,一切等上午再说!”
说完,不等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而反对,这位自顾自的走进了卧房,美滋滋的大睡起来。这让上面那两位是面面相觑。
德埃布莱尔捅了捅卡斯德尔莫,问道:“你确定他真有办法?”
卡斯德尔莫苦笑了一声:“应该有吧?!”
德埃布莱尔又问道:“那真去睡觉?”
卡斯德尔莫苦笑道:“恐怕难!”
德埃布莱尔还以为卡斯德尔莫也是跟他一样忧心睡不着,还颇有些感动,觉得以前错怪了卡斯德尔莫。不过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了。
卡斯德尔莫指了指卧房:“刚才约书亚和杜瓦隆一人占了一间!”然后又指了指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阿杨:“沙发也没有了!除非您愿意睡地板!”
德埃布莱尔顿时一阵无语,他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睡觉的地方了,这还怎么睡?
他黑着脸问道:“那个家伙是故意的吧?”
卡斯德尔莫点了点头,回答道:“以我对他的了解,百分之百就是故意的,恐怕是因为我们白白花光了他赚来的钱,却什么也没有办成……”
89 发动()
约书亚是故意的吗?肯定是的,他确实有点心疼自己赚来的钱。当然这种心疼不是葛朗台那种死要钱的心疼。如果花钱把事情办成了,他毫不心疼,但是钱花了事情却办砸了,还让形势更加恶化,那约书亚就很心疼了。
在他看来,这点儿事情根本要不了三万利弗尔,顶多一万就能办得漂漂亮亮了。当然,眼下他最恨的还不是办砸了事情的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而,而是那位很没有节操的塔列朗大主教。这个混蛋竟敢阴他的钱,不给这个王八蛋一点颜色看看并且把钱弄回来,他不是白法国的政治动态了!
不过这些事情约书亚暂时并不着急,当务之急是美美的睡一觉,他需要好好的补充一下精力,然后好好的陪内克尔、塔列朗以及那位沙尔特公爵玩一玩了。
约书亚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实际上他本来是想睡到下午的,奈何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实在无法忍耐,硬是给他吵醒了。
不过就算约书亚醒了,也没有直接开始办事的意思,首先就吩咐上午餐,一口气又干掉了三块牛排和一只阉鸡以及一瓶上好的勃艮第红酒才心满意足。
“我的祖宗,您现在总可以说有什么办法了吧?”
望着揉着肚子打饱嗝的约书亚,德埃布莱尔都快哭出来了。只不过约书亚依然不急,剔了剔牙然后吩咐道:“不急,先算一算,我们还有多少钱!”
之前说了,几个朋友是凑了五万利弗尔,给塔列朗骗走了三万,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花销,还剩一万大几千。
约书亚想了想,直接向阿杨问道:“你那里还能拿多少?”
这问得可是很直接也很不客气,一副吃定了阿杨的样子。连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都觉得某人有些过分了,毕竟之前阿杨已经出了一万五,怎么能还找人家要钱呢?人家又不欠你的。
“这不妥吧?”德埃布莱尔帮阿杨说话了,“再怎么也得给洛普斯先生留一定的生活费吧!”
阿杨是感动不已,觉得德埃布莱尔真是个好人。但是约书亚却不吃这一套,他笑道:“你们是被这个犹太奸商给骗了,以他们家的经济能力他来巴黎怎么可能一年才给两万利弗尔,至少也是一年十万!既然阿杨你信誓旦旦的说要帮助我们这些朋友,就不该藏着掖着吧?”
阿杨顿时脸上一红,怎么也没想到约书亚估计得那么准确,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财产是怎么露白的。
“再拿三万利弗尔给我,给我凑个五万利弗尔的整数算了,”约书亚很不客气地吩咐道,“别说你没有阿!可别想骗我!”
阿杨是哭笑不得,至于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已经震惊了,虽然阿杨没有承认,但是从他刚才的表情看,约书亚应该说的是真的,这家伙一年确实有十万利弗尔的进项。
虽然十万利弗尔的年金在巴黎和凡尔赛这种销金窟算不得什么,不少大贵族一年就得挥霍上百万利弗尔。但那也要看跟谁比,阿杨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应酬,也不需要撑场面。如此一来十万利弗尔简直能活得像个王子。
反正德埃布莱尔和卡斯德尔莫是震惊了,别看他们都出自贵族家庭,但是两家的年收入可能还不到十万利弗尔。人家阿杨一个人的花销就顶他们一年,妥妥的是超级富二代啊!
这里面唯一不惊讶的就只有约书亚了,他很早就从克洛维那里了解过普洛斯家族的财力了,生意那是做得相当的大,一年的纯收入至少是千万级别的。十万利弗尔能算得了什么?
掏钱的时候阿杨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前天他出一万五的时候还装作慷慨激昂愿意朋友两肋插刀。如今被约书亚道破了,能不尴尬?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卡斯德尔莫和德埃布莱尔并没有鄙视和谴责他的意思。那两位还在震惊阿杨的有钱,想着以后是不是想办法抱抱大腿,他俩其实在巴黎也过得紧巴巴的。此外,他们也能理解,哪个人没有私心呢?更何况一万五千利弗尔也是一笔巨款,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愿意朋友拿出如此大一笔款子,真的够意思了。
约书亚却没有他们那么多想法,他自顾自地发布着命令:“卡斯德尔莫,你先拿一万利弗尔……去找布律纳的那些狐朋狗友,他们那些家伙虽然做不成什么大事,但散布谣言是没问题的。一人给他们几百利弗尔,尽量多找一些人,我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消息散布出去!”
一边说约书亚一边递给了卡斯德尔莫几张条子,后者仅仅是扫了一眼,就惊呆了。
不过约书亚没有理会他,而是又对德埃布莱尔说道:“你那里还有两万,我就不给再你钱了。你的任务跟查理差不多,不过你是去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散布消息,只管去沙龙里撩妹,用珠宝首饰砸开那些小妞的心房她们把消息传开,最好是传到陛下和王后的耳朵里去……钱不够的话,只管找我来要!”
说完,约书亚也给了他一张纸条,而上面写的直接就让德埃布莱尔脸变黑了。
节操还在的德埃布莱尔犹豫了:“这……”
约书亚立刻补充道:“如果想救殴仁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办!”
德埃布莱尔叹了口气,什么都不说了。
紧接着约书亚又让杜瓦隆和阿杨领了五千利弗尔,也是要求他们去巴黎的大学里散布消息。
“说了半天,都是我们办事?你做什么呢?”卡斯德尔莫问道。
约书亚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轻松阿!我要留下来好好的写几篇文章,然后让我们的好朋友德穆兰送去巴黎最有影响力的报纸他们连续刊登一周的头版!”
德埃布莱尔弱弱的问道:“这有什么用呢?”
约书亚邪恶的一笑道:“有什么用?我要让巴黎和凡尔赛翻天覆地!”
90 煽动()
累维伊养工厂里。几个工人正在同卡斯德尔莫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双方发出欢快的笑声,紧接着卡斯德尔莫掏出几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递给了他们,为首的那个壮硕的工人高兴得狠狠地抱了卡斯德尔莫一把。
走出工厂的时候,卡斯德尔莫一边在本子上记着账目,一边喃喃道:“收买这些工人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这三四天,卡斯德尔莫已经花掉了五千多利弗尔,累计收买了近百人,放出去的谣言没有一百个也有九十九个。只不过他暂时还看不到什么作用。他也曾向约书亚质疑过,不过那一位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不耐烦地将他赶走了。
不光是卡斯德尔莫有疑惑,德埃布莱尔的疑惑也是不小,虽然大把的花钱把妹很爽,但是他始终更关心殴仁的情况,一想到殴仁在巴士底狱里受苦受难而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德埃布莱尔就觉得寝食难安。而他放出去的那些消息,暂时也看不出有什么效果。
当德埃布莱尔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浓烈的香水味返回到家里时,约书亚却在呼呼大睡,一副安逸得不得了的样子。
“该死的,醒一醒!醒一醒!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德埃布莱尔带着酒意愤怒地摇醒了约书亚。
德埃布莱尔实在无法忍受了,约书亚总是什么都不交代,而吩咐他们做的事情又看不出效果,极度担忧之下,德埃布莱尔终于爆发了。
如果不是杜瓦隆和阿杨及时拦着,这位可能真的情绪失控要同约书亚打一架了。
“伙计!冷静!”杜瓦隆将德埃布莱尔死死地按在凳子上,大声劝说道:“雅威先生并不是在睡大觉,这几天他都在忙碌着想办法,您太激动了!”
德埃布莱尔疑惑地望着杜瓦隆,这话他怎么就不相信呢?因为每一天当他回来的时候,约书亚几乎都是呼呼大睡,都需要他们将其唤醒。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帮忙的样子!
阿杨也说道:“雅威先生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办事,您误会他了!”
“为什么?”德埃布莱尔愈发的疑惑不解了。
杜瓦隆苦笑道:“您忘记了,雅威先生正被通缉,而他那张东方面孔白天实在太扎眼了,只能晚上出去啊!”
德埃布莱尔这才想起约书亚的特异之处,顿时脸就红了,这么浅显的事儿,他怎么就忘记了呢?顿时他羞臊得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约书亚是什么表情呢?约书亚并没有什么表情,实际上他很清楚,别看最近一段时间德埃布莱尔和殴仁跟他们走得很近,但真正的来说还是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的,这两位始终跟他们不是真正的贴心,总感觉隔了一层。这样的隔膜在平时可能看不出来,可一旦到了关键的时刻,就会显现。
就比如现在,德埃布莱尔不就爆发了。而约书亚之所以很平静,就是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哪怕他真的是全心全意的想办法救人,也不可能获得德埃布莱尔的真心认同。
约书亚没有说什么,一点谴责德埃布莱尔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出门了,一起走的还有阿杨。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约书亚总是要神神秘秘地带上这个犹太小子,两人似乎是亲近了不少,至少当约书亚被卡斯德尔莫吐糟和被德埃布莱尔质疑的时候,阿杨却主动的帮约书亚说好话,话里话外的语气还很佩服,这就让人奇怪了。
“你说他们这是去干什么了?”德埃布莱尔问杜瓦隆。
“不知道!”参孙巨人一面自顾自地对付面前的一截牛腿,连头都懒得抬。
“这个家伙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德埃布莱尔顿时又觉得心烦了,吐糟道:“我们又不是外人,何必瞒着我们?”
杜瓦隆终于抬起了头,回答道:“雅威先生恐怕不是故意瞒着我们,而是这件事只有他和阿杨才能做。他要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很危险,所以分配任务的时候,都是有选择的!比如您适合去上流社会散布和打探消息,而查理则只能去跟街面上的那些混混打交道。用他的话说,这叫……叫各尽其职合理安排。”
德埃布莱尔其实也清楚约书亚的安排是合理的,但他就是止不住对约书亚本人究竟在做什么感兴趣。恐怕他所做的那些事儿,才是真正核心紧要的吧?
德埃布莱尔其实隐约对约书亚的计划有知觉,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而他认为以自己的智慧足够参与这最核心的部分,如今约书亚却独断地将他排斥在外,这才是让他觉得不太舒服的根本原因。我们的德埃布莱尔先生感觉被轻视了!
德埃布莱尔讨厌被轻视,尤其是讨厌被约书亚这种出身的人轻视,所以他才那么不忿,而这就是前面所言的那种隔膜所在。只有在那么一天,德埃布莱尔和殴仁真正的消除了这种隔膜,他们才真正算是约书亚的朋友。
而现在,还早得很呢!
又过去了五天,约书亚每天白天依然蒙头大睡,然后一到晚上不是带着阿杨出门就是闷在房间里写着大把的文章。这种文章以各种不同的笔名被投递到巴黎最著名的几家报社,比如马拉的《人民之友》、比如德穆兰的《法兰西和布拉班特革命报》。这两份报纸的影响力可不是《市民呼声报》能比的,尤其是前者,马拉在巴黎的名气那是大得惊人,哪怕是当局也不敢随便查封。
这么说吧,内克尔以为查封了《市民呼声报》以为逮捕了布律纳和殴仁就能摆脱那些让他烦恼的言论,但是实际上他不光无法摆脱这些麻烦,反而麻烦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这些该死的报纸,他们就不能闭嘴么!”内克尔恶狠狠地拍着桌子,“为什么任由马拉、德穆兰这种混蛋大放阙词,我的警务厅长,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91 疑虑()
内克尔完全有理由生气,在他看来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情警务厅都办不好,那还要他们有什么用?按照内克尔的意思,直接出动警察抓人查封杀一儆百就完事了。
只不过让那位胖胖的警务厅长却压根没有帮内克尔排忧解难的意思。这个胖子可是个老油条,在他看来帮内克尔没有好处他去查封那些报馆?
他脑子又没进水,现在街头上的暴民已经揭竿而起了,每一天都要爆发十几起袭击贵族和黑心商人的暴力事件。那些暴民的胆子大得很,全巴黎每一天都会发生十几起抢劫或者殴打贵族的暴力事件。
一开始他还命令手下的警察去捉拿那些暴民,但等他的狗腿子们一个个肉包子打狗之后,这位胖胖的警务厅长就意识到了一点,巴黎的天已经变了,表面上巴黎的主人还是贵人们,但实际上暴民们已经揭竿而起了!
如果他去查封马拉的报馆并捉拿马拉,那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他派去的警察被暴民们当场拿住并活活打死,然后举着他们的脑袋满巴黎的展示。上一个这种不信邪的倒霉鬼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甚至那些暴怒的暴民还可能迁怒他这个下命令的人,弄不好连他的老命都要丢掉。咱们这位胖胖的警务厅长虽然爱财但是更惜命,他才不会傻到去帮内克尔趟雷。得罪内克尔最多也就是丢官,命要是没有了,可是什么都完了。
所以面对暴怒的内克尔,警务厅长表现得异常平静,任凭你内克尔怎么教训和责骂,他就是“虚心接受”,但是你内克尔下达的命令那是坚决当做没听到。
这种油盐不进的死胖子,内克尔也确实拿他没办法。丢官他都乎了,还能怕你内克尔什么呢?
“一个个都是混帐!”送走了那个死胖子之后,内克尔忍不住大骂起来:“给我下一个通知,先扣住警务厅这个月的财政拨款,一毛钱都不给他们!我倒要看看这个死胖子有多硬气!”
后面这些话是对罗斯福尔伯爵说的,自从亲自出马将“阿多斯”逮捕归案之后,内克尔就改变了对罗斯福尔伯爵的看法,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还是识时务的,既然知趣那自然就不用坐冷板凳了。
罗斯福尔伯爵毕恭毕敬地微微躬身着内克尔的命令,就像一条宠臣的狼狗。而这样的态度让内克尔十分的满意也十分的舒服。对内克尔这种热衷于虚名和排场的人来说,能让一个堂堂的老牌贵族折腰,实在是一种享受。他就喜欢驱使贵族他们顺服。
“我立刻就去执行您的命令!”罗斯福尔伯爵弯腰敬礼,“您的命令将被不折不扣的执行!巴黎警务厅将拿不到一分钱!”
内克尔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又问道:“对了,上次那个钟声呢?抓到他了没有?”
罗斯福尔又微微躬身就像个最谦卑的仆人一样:“很抱歉,阁下。那位雅威先生我们暂时还没有抓到,他就像凭白消失了一般。”
“哦?”内克尔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略有些不满地问道:“可你不是说他仅仅是个毛孩子么?”
“这是一个绝对不一般的毛孩子,”罗斯福尔回答道,“他的背景很复杂,跟奥尔良公爵都有关系,我们是不可能冲进罗亚尔宫搜查的……”
内克尔有些懊恼了,很明显那位奥尔良公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