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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也遂皇太后的世仆,额娘去世后,也遂让她美艳聪明的女儿顶替她料理身边琐事。
脱列哥娜没有急于坐在鼓墩,而是用衣襟抹了下眼泪,红着眼睛望着也遂皇太后,说道:“额娘,三爷出事,儿媳心如刀割,一时没了主意,便请二王兄与我一起来求见额娘,想向额娘讨个主意。”
“孩子,你有什么话,不用藏藏掖掖,就直接对额娘说吧。”
“三爷出事,肯定是老四使坏害的,求额娘为我做主呀!”
“三福晋,老三出事是谁所为,额娘也在考虑,朝会上你的话我细心听了,额娘知道光凭猜测服不了人,得凭证据,要证据,额娘帮不上你什么忙。”
“额娘,臣妾不是想让额娘帮我取证据,只是想求额娘帮助出个主意,今天不是额娘出头,二王兄说话谁能听!”
“今非昔比啦,你额布去世后,我这个老太婆说话也很少有人听了!”
“太后是遗诏宣诏人,三爷是父汗选定的继承人,当年父汗有话,老三去世允其传子传孙的,诸王当时也有誓约。很明显有人怕三爷继了大位,耍花招害了他;以谋求汗位。儿媳请额娘以皇太后之尊,落实父汗遗诏;替窝阔台一家主持公道。”
也遂皇太后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脱列哥娜的话,而是望着察合台道:“察合台,明天你就要去杭爱山,要好好查一下你三弟的下落,从胡土虎禀报的情况看,没有发现尸体,老三极有可能是逃走了!”
察合台脸色通红,瞪着眼睛,说道:“儿臣也有这样的预感,老三不是短命之人,应该会逢凶化吉。儿臣去杭爱山,一定努力查找线索。”。
也遂抬起头,像想起了往事,慢腾腾地道:“你额娘孛儿帖去世前,要我叮嘱你们兄弟,不要像天上的参、商二星一样,留下‘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的笑柄。术赤一死,你就是长兄,忽邻勒台刚开,汗储在路上遇袭,最好的办法是找回老三,奉他为大汗,如果找不到老三,你想如何办?”
察合台没想到也遂皇太后会一针见血地提问,忙道:“额娘,如果老三出事,臣愿辅佐贵由,额娘认为如何?”
“额娘的意思;只有等你们回来再说!”
察合台略微犹疑了一会儿,道:“儿臣只是担心,四弟监国已两载,现在初步露出端倪,诸王、诺颜怕已怀有拥戴他为汗的心思。”
“这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额娘再观察观察!”
“儿媳请额娘站出来,公开父汗的遗诏!”
“你这个孩子,老三生死不明,公布遗诏是什么意思。”
“儿媳之意,公布遗诏,以绝觊觎观望之心。”
也遂摇摇头:“何人觊觎,何人观望,老三生死是关键,额娘现在要等;而不是下结论!”
“可臣妾认为老四所作所为很可疑!”
“也遂扫了一眼脱列哥娜,道:“你今天骂不绝口,给人留下的印象很不好,与会诸王、诺颜都很气愤,监国没有还口,理在人家身上。你说你能认定,可证据在哪里?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哪个能服气,没有罪证,难道就可定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那是老四在收拢人心!”
“你为何就不要人心?只图骂个舒服,骂与不骂之间,不用讲,分出高下来了。”也遂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放下碗。
“三爷出事,老四又那副嘴脸,儿媳气不打一处来……”
“凭心而论,你这顿骂;并未影响他在诸王、诺颜心目中的形象。”
“这更说明老四这个人坏透了,三爷出事一定是他干的,臣妾不闹别人如何知道?”
“光靠声音高,光靠能骂人,就能服人,就能顶证据!”
“臣妾的心就是证据,许多人怕也是这个心,只不愿说破罢了。”
“要证据,不能光靠骂,那样解决不了问题?”
“臣妾就是不能让老四太得意,太痛快。”
“没证据,别说老四不服,连额娘也不能帮你。从这次大朝会来说,老四在组织上还是中规中矩,没有大闪失,老三出事也怪自己太大意。现在我们要做的主要问题是查清真相,而不是别的。”
“额娘对杭爱山出现的那面旗是何想法?”察合台插言道。
“前些日子额娘也听到些传言,说撒卜剌汗出现的事,事发当口,不要过于敏感,存疑吧!”
“儿臣也是这样想。”
“这次去杭爱山,额娘再叮嘱你几句,不要先说话,要多长几个心眼,范围大些,细点查,一定要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如果真像胡土虎说得那样,什么也查不出来怎么办?”
“如果实在查不出线索,你就向监国提议,贴《告示》通缉撒卜剌汗,并请他调集诸路兵马搜山,老三若没死,一定会藏匿在某处等待增援。”
“这事儿臣怎么没有想到,谢多额娘指点迷津。”察合台点头。
脱列哥娜眼中闪着泪光,跪下叩头道“三爷如能得救,是额娘所赐,臣妾叩谢额娘大恩。”
“额娘也只有口舌之利,如何做?还要看你们!”
“额娘,儿媳也想去杭爱山。”
“汗廷不能没有三王爷家的人,今天你炮轰老四,闹得不欢而散,你跟去了有可能再次与他闹翻,一旦你们顶起牛来,如何转圜,他还是监国,许多事还离不开他。贵由和阔出也都长大了,由他们去将尸体安葬了,你就不要去了,又不是打仗,人多也没用,察合台一人足以避邪!”
见也遂太后说得有理,脱列哥娜点头道:“臣妾就听额娘的话,一切听凭额娘做主。”
也遂眼中闪着亮光,对察合台交待道:“你这次去,也要改改脾性,有理不在声高,沾火就着难做大事。弓弦柔软,可以发利镞,可作好弓,凡事要以柔克刚,办事要动脑子,有想法要坚持,可不能来硬的,如果你在杭爱山与老四打起来,就不用回来见我了,直接带人马回你的封地吧。到时候;估计一直沉默的黑龙江万户;只怕也要出手的。”
“啊~~~儿臣明白――”
“这就好,如果你真明白,也许真能不虚此行呢。”
天色已晚,脱列哥娜与察合台、阔出一起站起身来,向脱列哥娜道别。出了门,察合台对脱列哥娜道:“弟媳,我自去了,明天让贵由和阔出一道去见我,我有话嘱咐他们。”
“一路上就烦二兄长费心了。”
“这个不用你说,快回去吧。”
第九章
天刚蒙蒙亮,行宫大帐外,蓦然响起一阵马的嘶哑声,马嘶声惊动了帐内假寐的中军万户阿里黑。中军怯薛是大汗的亲军,负责的是大行宫的安全。由于新大汗没有选出,中军按照诸宗王协约,在新汗未选出前不受任何人调遣。因此,监国拖雷也只是名义上的中军首脑,中军万户具有较强的独立性。阿里黑是纳牙阿的长子,继承了父亲高大威猛的身材,两道扫帚眉,一双威严的环眼,四方大嘴,走起路来不疾不慢的步形,颇类其父。由于诸王离开,诸诺颜各寻方便,他独立承担起大金帐和整个行宫的安全。
这是诸王离开曲兰雕阿的第三天,晨空中雾气很大,远处的大金帐都被白色的雾气笼罩,数十丈高的旗杆上九尾大纛高插进雾中,只能听得见旗面在风中的抖擞声。白昼的太阳还未露出笑靥,四周的原野、山峦、河流全然淹没在这片白色气体之中。
阿里黑走出大帐,见行宫外人影幢幢,有马嘶声和人语声传来。他大声朝宫门外警卫问道:“宫门外是哪个在喧哗?”
“启禀大万户,不鲁罕带着一队护军,赶着一辆灵车停在宫门外,奴才们正在询问!”一个侍卫闻声跑了过来,跪下禀道。
阿里黑头一下子涨得很大,大朝会还未结束,不鲁帘将灵车赶到金帐前,这可是大忌,是不吉利的,气得他瞪着环眼吼道:“不鲁罕糊涂了,现在是什么时候,黄金家族正在召开盛会,他要做什么?”
“他说情况重大,一定要见大万户。”
阿里黑心里烦闷,忽邻勒台出的事够恼人的了,不鲁罕不是浑人,一定出了大事,摇着头对卫兵道:“问没问灵车上载的是谁?”
“不鲁罕说,灵车上载的是窝阔台王爷的尸骨!”
“什么?三爷死了!”阿里黑霎时心里冰凉,吃惊地瞪着警卫。
“不鲁罕说,他在尸体旁边捡到了三王爷的金印和护身符,因此,才敢担着天大干系,慌忙将尸体拉回来!”
“三王爷真的死了……”阿里黑仿佛被闷棍击昏,揉着发花的眼睛,傻愣愣地站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宗王都去了杭爱山,这事本万户也做不了主。快,叫几个人去请三福晋、四福晋和诸公主,让她们速来宫门外认人……”阿里黑一边吩咐,一边奔出了宫门外。远远就见一辆系着白绸的五马金帐灵车停在宫门入口处,车上载有一个金红色帐篷,车前有萨满牵着金灵马。不鲁罕千户哭丧着脸带着一些贴身侍卫在车下着急地踱着步子。
不鲁罕见阿里黑过来,单膝跪倒,道:“末将叩见大万户!”
“快起来,我的天爷,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礼。快说,你这是从哪里来,从哪儿运回的人?”阿里黑与不鲁罕很熟,知他是博尔术手下爱将,眼下博尔术王爷正在重病中,可一时也顾不上问候,急切地对不鲁罕问道。
不鲁罕是个干瘦的汉子,小眼睛眨着,谨慎地抬着头,低声回忆道:“十天前,卑职忽听探马禀报,杭爱山的栖霞观不知被何人焚毁了,因是先大汗题了匾额的大道观,卑职不敢怠慢,忙过去查看,好呈报汗廷。等到了哪儿,寺院整个成为一片瓦砾。我只得带人进观内仔细搜索,观内道人被杀光了……在大殿的废墟下,有一个暗室,我带人进去,发现有几具尸首,隐蔽处躺着一具尸体,墙角处发现了一方金印,末将取过一看,头涨得极大,竟是三爷的金印,还在地上寻见一个护身符,末将仔仔细细查看过尸体,从身高体形上非常像三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把吓坏了我,哪敢耽搁,忙打造了灵车,让萨满一路牵引送回老营,这七、八天,末将吃睡在车上,到现在连个囫囵觉也没敢睡,就是想让主子们认认清楚……”
“你也太粗心,为什么不先派个人来报告一声,这尸体该拉到三王府的!怎么拉到行宫门外了……”
“末将急晕了头,三爷是汗储,实在怕误了大事,况且金印、护身符等一些物件的确是三爷的,人一急,只顾赶路了,忘了忌讳……”
“算了,将三王爷金身载到行宫门外,也不算错,你起来吧。”阿里黑望着灵车叹了口气,对布鲁罕道:“宗王们都去了杭爱山,尸体运到行宫,我只担心三福晋要借机闹事了。”
“那怎么办?”
“听马铃声……一定是急性子的三福晋到了,先不说了……”阿里黑抬起头,雾气渐消,苍茫间出现了一队人马,直奔行宫而来。
嗒嗒嗒嗒……三福晋脱列哥娜听说不鲁罕从栖霞观拉回一具尸体,还有三爷的金印,心头的梦被彻底击碎了,她脸色苍白,万箭穿心,眼里含泪,穿了件素白的绸袍,连头上的那顶银色缀满宝石的固姑冠也戴歪了。她疯了般地驱赶着座下的白马,侍卫们被她远远地抛在后面……
脱列哥娜在宫门前下马,猛抬头发现了白花花地灵车,她不禁疯了般地号啕起来:“三爷!三爷!臣妾接你来啦。三爷,你是储君,你是大汗,是草原万民之主,你该堂堂正正地来老营,你该衣锦还乡来这里,你该含笑面对诸王、诺颜,你该带着万民跪拜相迎而来。可三爷,你没能这样来,有人烧死了你,你被奸人暗害,死得好惨呀!我的天爷……请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三王爷?长生天呀,你不该让三爷坐着灵车来到汗廷,你不该让他这样回来呀!”
阿里黑见脱列哥娜声嘶力竭,大喊大叫,怕他哭出了事,急忙凑过去,小声地劝道:“三福晋,你先别忙哭,还是先登车认认三爷的金身吧!”
听了阿里黑的话,脱列哥娜才缓过神来,在侍女搀扶下,懵懵懂懂登上了灵车,同尸体一起找到的那颗金印,确是窝阔台受封赏之物,自然易于辨识。可尸体一片焦黑,面容又过了火,已看不出往日的模样,实在难以辨认。脱列哥娜跌跪在尸体前,泪水横流,哭哭啼啼,左辨右看,只能从紧闭的嘴角,吊稍的眉骨,身体的大体轮廓,认定眼前这人就是三王爷,她手抚金印伏尸恸哭,大叫道:“三爷呀,你睁开眼睛吧,你终于来到汗廷来啦,我就是你的脱列哥娜,三爷你说呀,是谁害死了你……三爷……”
脱列哥娜伏尸痛哭,浑身发抖,阿里黑怕她哭坏了身子,忙凑前劝解道:“三福晋,请你节哀,莫要哭坏了身子。”
“不用你管,三爷这回死了,这下有人高兴了,可你三爷的灵魂还在这里,他会用刀……用剑……杀死害他的人的!”
脱列哥娜心如刀绞,泪如泉下,大声哭骂。阿里黑见天已大亮,远处已聚起许多围观之人,害怕三福晋闹出格了,可又不敢上前解劝。
闻讯赶来的四福晋、诸公主们,也相继赶到。众公主想着亲弟弟、亲哥哥,当年一起玩耍游戏,相亲相爱,父汗还以汗位许他,可转眼间化为一具黑糊糊的干尸,不由一时哥哥弟弟的嚎哭起来……
脱列哥娜哭声不止,加上公主一起,宫门外已哭成一片,灵车和飘零的白绸,萨满的白衣,吸引了远处数千围观的人群,人们喧嚷起来。左右为难的万户阿里黑急得团团转,既怕影响到汗廷形象,又不敢劝阻公主、福晋止哀。转了半天想起长公主火臣年龄最长,对公主和福晋略能约束,便悄悄凑近长公主,说道“大公主,三爷死了,奴才以为最好将尸体送到王府大帐进行祭奠,在此处久了,对汗国形象不利呀。”
火臣公主听他说得有理,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去着人将闲人赶开,我去同三福晋说说,可能不能说妥,本公主也没把握。三福晋因三爷死得不明不白,太伤心,她又是爆竹脾气,也只能试试看吧!”
“末将谢过大公主!”
火臣趁脱列哥娜啼哭间歇,悄声对她道:“三弟妹,听姐姐的话,我们在这里哭总不是个事,外面围了那么多的人,还是先将三弟的金身送回家吧,我们一起为他烧羊饭,洒马奶酒,好让老三的灵魂安稳返乡。”
脱列哥娜虽在啼哭,却早就见阿里黑与长公主耳语,又听阿里黑对怯薛们喊道:“你们是死人呀,快,快将围观的人赶开!”
脱列哥娜如何能听火臣相劝,这几天她没有闹事,是怀着丈夫还能归来的念头,眼见焦炭般黑的一具尸体拉来,真如世界末日到来,天塌地陷一般,将五光十色的念头全打破了。诸王都不在,三爷却回来了,不闹个天昏地暗,如何对得起三王爷。她抱定想法要吵得天下人都知道,要弄出点石破天惊的大新闻,所以哪肯理会长公主的话,竟发疯似地大闹起来,道:“阿里黑,你是大中军,大汗来了,你们的主子来了,你不跪在这儿,到处乱跑乱窜,难道你要造反吗?!”
阿里黑哪知不仅长公主的话不管用,自己还触怒了三福晋,忙跪下道:“三福晋,你莫要发怒,奴才是见围观的人太多,怕丢了汗廷的颜面。”
“汗廷的颜面?成吉思汗额布都没了颜面,三王爷是他老人家指定的汗位继承人,现在被人烧得颜面皆无,这汗廷只有阴谋,哪还有颜面!”
阿里黑见脱列哥娜发威,不敢反驳,只得低头不语,听她数落。
火臣公主见状,劝阻道:“三弟妹,不要发火,是姐姐让他这样做的。”
“姐姐,你不要管。你三弟死了,他们是在存心拿捏我,哪能不给他们些厉害。”
脱列哥娜又对阿里黑喝道:“阿里黑,你起来,听本福晋的命令,叫速古儿赤为三王爷更衣,抬上金帐宝座,让所有的诺颜一起来参拜……”
这命令如何能执行,阿里黑愣愣地摇头道:“三福晋,恕奴才不能从命,据奴才所知,即便三爷当上大汗,一旦殡天,也不能放到大金帐内,况且目前正在召开忽邻勒台大朝会。”
脱列哥娜喝道:“胡说,开大朝会又怎么样,本福晋命令你,马上叫人为新大汗更衣!”
阿里黑面露难色,低声回答道:“三福晋,奴才不敢做这不合法度的事……”
“三王爷是成吉思汗钦定的大汗,是你正经的主子,不比什么监国高贵?你们怯薛军本来就是他的人,可你们没有保护好他,你们对得起成吉思汗对你们的托付吗?你们没罪吗?”
阿里黑跪在地上,肥硕的脸上冒着汗水,他见三福晋的如此蛮横无理,只能抗言道:“禀福晋,这事非奴才不肯,因事关国体,奴才无权这样做,请福晋体恤奴才的职责,莫要难为奴才。惟今之计,福晋该将三爷金身运回王府,先行祭奠,待众宗王回来定下个章程,那时奴才一定从命。”
脱列哥娜哪里能听进去阿里黑的好言相劝,破口骂道:“什么难为你,三王爷是汗储,是大汗继承人,不到汗廷安葬,倒要运回王府,这是哪个歹人给你出的主意,你这个中军万户,出于什么居心,敢无视大汗的葬事……”
“三福晋,你的话,末将无法回答,可你的要求,末将真做不到。”
脱列哥娜抱定大闹汗廷的想法,如何肯依,大哭道:“三王爷,你的奴才也不听臣妾的话,不肯把你的御体抬进汗帐,你是成吉思汗大位的继承人,怎么不说话,怎么不显灵,就是化为鬼,也不能饶恕那些害人精呀……”一边骂着,一边冲过来殴打阿里黑,众公主慌忙拦阻,宫门内外数百怯薛一时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长公主火臣自恃是长姐,上前道:“三弟妹,算了吧,别难为阿里黑大人了,借他一个胆子,杀了他,没有诸王旨意,他也不敢从命,依了姐姐,将三弟的金身送到你的大帐吧。”
“你三弟是成吉思汗封的大汗,死了也得先登汗位,否则他到天上如何见你父汗?你们这样待他,置父汗遗诏于何地?况且大汗之金身,须按国礼才能安葬呀!”
汗位之争越发的紧张!
第十章
郭进最近感觉很烦躁;虽说黑龙江探索队在乌拉尔山脉被当地土著阻挡了前进的步伐;可相信只要后续支援的兵马赶到;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可是最近汗庭发生的那些事情;却让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烦躁和不安;也不知道这股不安从何而起?
要说现在的蒙古国内,势力能够稳稳压他一头的就只有手握全国九成以上军队的拖雷;可拖雷和他的关系;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