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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时候显然是没有时间探索，或者是有什么人能给予蔡旭答案的了。
不过好在蔡旭也有作弊的办法。
“系统探查一下这股突然出现的压制力量是什么？”蔡旭在心中大吼道。
好在虽然之前袭营时候收获的属于蔡旭自己的能量点全都被蔡旭一下子爆发了在了苍狼战旗的加持之上。
但在这之前他总归也是留有部分积蓄的，加上之前那短短三五个呼吸的时间，超长爆发出恐怖杀戮效率的苍狼卫再次送来的收获，倒也是让蔡旭难得的问也不问的就对系统大气了一回。
“大范围探测虚空能量，扣除十点能量点”系统久违了的冰冷声音再次出现，让通常都是一点一点能量点在计算着花的蔡旭脸色霎那间抽搐了一些。
要知道之前他可不是没有借用过系统的探查能力，不过无论是对其他人物本身还是周遭环境如雷达版的扫描，但通常消耗都是很少的，一般就是一点能力值就绝对够了。
“系统，你这样要钱是不对的。”蔡旭心头微微发堵的说道。
然而伟大的系统又怎么会理会区区寄主的怨念呢！一切肯定都是照章办事的。
下一刻，一张以蔡旭为中心囊括方圆十里的虚空能量分布图就清晰的以全息投影的方式浮现在了蔡旭的脑海之中。
“虽然要钱狠，不过这服务质量还是可以了。”蔡旭心中自我安慰的感叹道。
刚刚只是看了脑中的投影一眼，蔡旭就彻底的明白了刚刚方圆十里内的虚空能量的大致变化了。
“那是铁血煞气。”看着脑海中那从乌恒人营地中骤然爆发并迅速蔓延过来的黑红色图案，感受着虚空之中组建凌厉浓郁起来的杀戮血气，蔡旭心中惊讶无比的说道。
虽然蔡旭早就知道了这方世界的人是可以本能的运用血战后的铁血煞气能量的。
但在这之前无论是邓茂那里，还是他自己探查的结果，亦或者是北地世家之中得到的秘术记载等等。
其中述说的全都是如何如何的更好的引导这股铁血煞气为为己所用，不是用于振幅自身武艺威力的就是将如何更好的引导铁血煞气能量强化自身肉身体魄，
而这些运用铁血煞气的方式说白了全部都是增强的个人武力的方向，没有一个是有讲述其他可能的。
“难道是有人故意坑我。”蔡旭心中惊怒不已，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初的邓茂以及之前投靠了他代表涿郡的北地世家之人。
然而实际上蔡旭不知道，这次他可是冤枉了邓茂和涿郡的那些世家豪族了。
其中邓茂是本身和他一样接触的层次不够，了解的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常识，但他怎么可能会给蔡旭特意讲什么常识性的猜想呢！在他心中神秘的圣子大人肯定是知道的比他多的。
因此哪怕当初蔡旭旁敲侧击的问他，邓茂说得也只是他准确知道的武将力量的传言。
至于其他的，不好意识，那时候邓茂可是战战兢兢的呆在蔡旭眼皮子底下的，知道自己地位尴尬的他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恨蔡旭，但他可也不敢在蔡旭面前乱说话。
毕竟多说多错，少说不错嘛。
至于北地世家那里为什么也没有关于军道之类的描述，那就更简单了。
因为在这个时代之中，世家豪族可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群体，这里的世家豪族并不只是指的他们本族的血脉人口。
而是包含了其家族所有的奴仆、私兵、佣户等直接靠其生存的所有人。
第一百章 军道煞气（二）（）
相比于前者，那怕血脉繁衍的再厉害，没接连出几个刘胜这样的人物，还真不可能有多少嫡系人口。
毕竟此时可是讲究主从关系明确的时代，就算是亲兄弟之间遇事了也需要讲究一个谁是主事人，更别说是隔了几代的人了。
因此这个时代的人因为血脉而靠近而团结是真的，但就算是大家族之中本族嫡系的人口真得多到了某个程度的话，那分离支脉分家就是势在必行的。
这本身就是为了家族血脉更好的团结和繁衍而决定的必然。
不过血脉有数，难以直接控制，可自身所影响掌控的奴仆和私兵却是可以考手段囤积的。
而在这个时代之中，除非你是有着自由财富和土地的真正平民，否则只要你是依靠那些世家豪族生存的，那你实际上就是属于他们家的人。
以世家豪族本身就高高在上的身份加上这种依存关系，这些依附在他们门下的人全都可以算是他们隐形的奴仆佣户。
因而世家豪族实际上这是非常庞大的一个群体，真要算起来除非是造反了的底层人口，否则他们在大汉帝国之中所占有的人口比例其实是很高的。
而群体庞大了，那自然也是要分出个三六九等的了。
同家族内，嫡系与非嫡系之间，大家族与小家族之间，都是需要划分的，其中不只是因为人类本身的根性，更是因为这样划分是设计到实际利益的分派的，不可能不存在。
以对于军道的力量的了解或者掌控为例，大汉帝国之内三代以上传承的所有世家豪族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真正有记载着这方面传承的就非是大将之后或者顶级世家能有的了。
其他的中小世家还真的很难有这方面的直接传承，。
那毕竟已经是大汉帝国真正镇压天下的力量了，没有限制军队门槛允许平民或者中小世家参与进去学习磨练，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怎么可能会广为流传出去。
而真正能学会这方面传承的人，其本人发达了，家族强大繁盛了不说，那肯定也是死命的当传家宝传下来的，也不可能泄露出去。
可以说，凡是家族中有这方面记载传承的世家豪族，只要不是太衰弱了至少都是一郡望族的存在。
然而很可惜的是蔡旭之前在涿郡席卷的那些大小世家豪族，他们中大多是知道有这种力量的，但问题是他们不会啊！
就算是最顶尖，实力最强的是以经商为主业发家的苏家和张家，在整个大汉朝的世家豪族群体面前也只是处于底层的角色，那有可能得到这种传承。
要知道就算是大汉五大豪商之中，传说也就吴家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在十几年前曾经得到了一份简单的传承，其他几家到现在连个毛也没有。
因此像涿郡世家豪族这等在大汉世家豪族群体之中也是属于底层的存在，他们的后辈子嗣除了读书学儒，想办法被举荐而得功名在身外。
就只有一心练得强悍的武艺，而后依靠出色的武艺参军去军中精锐身上学习这一条坎坷无比的路可以走了。
因此真要说去来了，其实他们也算是寒门之列的人也就是比普通平民多了一个上进的机会以及失败后，也能安稳一辈子的家业而已。
当然以上这些原因蔡旭暂时还没有想到。
在发觉那莫名的压制竟然是军中铁血煞气的压制，并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轰鸣声，铁血煞气的压制变得更强之后，蔡旭就没有时间继续想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完全不知道的这种事情的发生了。
“前方敌军骑兵起步冲锋，左右包围，上，磨掉他们。”蔡旭挥舞着战旗，不顾自身的暴露大声怒吼道。
下一刻，本来就如墨水般快速渗透进乌恒人军队之中的多股深入的最深的支流在各自奇妙的感应联系下快速的互相聚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两条更长更粗壮也更深入的触角绕开那轰鸣声最激烈的方向朝着两边笔直的延伸了出去。
与此同时就在黑色的军队后方一点的位置，蔡旭让自己身边拱卫的十几个狼卫马上去收集地上随处可见，但还没有完全折断的长矛，形成矛阵拒马安插在对方冲锋过来的直线道路上。
与此同时，蔡旭也在心中首次给系统下达了解析推演的要求，对象就是此时压在他头上的无形的军道煞气。
三五个呼吸之后，轰隆隆的马踏巨响声震动天际，一队队肉眼可看到的整装齐进，手持长矛的乌恒骑兵强横的朝着狼卫直接撞了上去。
之前离开的卡塔带着白狼群强行整队冲锋而起，如今已经接近战场了，虽然因为起步距离和障碍物的问题，骑兵的冲锋完全没有被拉到最高，但好歹是跑起来了，跑起来的马群一样声威赫赫。
带头骑在军马上的卡塔看着不远处还在和敌人死命奋战的乌恒勇士心中就是一痛。
他作为乌恒大将，眼前这些还在拼死奋战的乌恒勇士绝大多数可能都是出自他的麾下的嫡系部队，就算不是，那也是属于白山乌恒部落真正的精华所在，他们都是有着成为百战精锐的潜质的。
正是因为他们本能的亡命阻拦，才最大程度上的拖延了敌方的脚步并给白狼骑兵创造了一个小小的机会。
然而此时此刻卡塔却不得不选择放弃这些人，并且是亲手终结他们。
因为这本就是他们用命还来的机会，卡塔不可能放弃。
“与其被战马踩踏而死，不如死在同族兄弟们的手上吧！”
“长矛，刺”
“哒哒哒”轰鸣的战马奔腾下，长长的马枪或者特制战矛齐齐伸出，如同一面矛墙一般朝着前方轰然撞击了过去。
轰鸣的骑兵下，最先遭殃的无疑正是在和狼卫们拼死厮杀在第一线的乌恒勇士。
背对着自己人骑兵的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或者说其中一些人已经在听到集群的战马声的时候就提前知道了这个结果，但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是死命的拖着眼前的狼卫，不让眼前的狼卫走脱。
第一百零一章 卡塔的心惊（）
然而之前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如果不是更加密集的人数优势在，就算这些乌恒勇士不畏身死的奋战却依旧难有真正能完全拖住狼卫撤退脚步的。
好在战场局势变化太快，狼卫实力虽强，但也没有到可以无视大量乌恒勇士的地步，在亡命的乌恒勇士拼杀下，他们也不可能快速的完成撤退转移。
也就在正前方狼卫刚刚有朝后缓退的趋势时，一个高大的乌恒骑士就带领着麾下的乌恒骑兵轰鸣而至了。
卡塔嘴角微微一抽的以手中长矛捅穿一名乌恒勇士，并推着对方驾着战马朝着前方原本和其交战却即将呈现撤退之态的黑甲狼卫撞杀了过去。
在他身后是更加恐怖的枪林。
“噗嗤”密集的长枪不分敌我的捅刺下，一个个之前还在奋战的乌恒勇士在被捅穿的同时也被一股巨力冲击着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轰”下一刻，骑兵冲击而过，一个个躲闪能力出众，配合默契的苍狼卫面对着集群的冲锋依旧不可能躲开，一个个的不是被密集的枪林捅穿就是被飞驰的战马撞飞。
“杀”一矛挑杀了一名狼卫的的卡塔眼中闪过悲伤、震惊、仇恨以及不解最后统统化为了浓烈的杀意。
“该死的，这支军队根本不是一支百战精锐的老卒，他们连煞气对冲抵御的能力都没有，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实力暴涨了那么多，无论是什么原因，绝对不能放过他们？”率领这骑兵冲杀撕裂了狼卫的攻击线的卡塔心中想到。
“如果只是这支军队的特殊的情况，那还好，如果是另一种，那卡塔都不敢想下去了，要是连普通的精锐都能集体拥有突然爆发实力的手段，那如果换成本身就是百战精锐的大军呢！”
“煞气对冲压制下，本来就是拼的士卒素质以及统帅的战场指挥能力，然而如果一方士卒突然全都爆发出暴涨三四成的个人实力，那还这么打。”
“统帅在逆天也解决不了这种硬实力上的正面碾压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卡塔撕裂狼卫防线，下定杀心的时候，本能的带领着麾下骑兵继续前冲的他骤然之间感受到了一阵密集的刺痛感。
下一刻，一声声密集的破空声响彻在卡塔等第一批前冲骑士的耳际。
黑暗中，微弱的火把下，卡塔良好的视线下，看到了一点点微弱的反光亮起，如同一点点红星点缀一般，极速的划破空间朝着他和他身边的骑士冲了过来。
而随同的还有更多没有被火光照射出来但同样发出了破空声的东西。
“小心弓箭”紧急时刻卡塔只来得及喊一声就不得不自己先顾好自己了。
密集的攻击下，他可是首当其冲的。
“啊！给我开。”手中长矛剧烈的挥舞而起，带动周围属于乌恒骑兵散发出的军道煞气，一道微弱的黑红色罡风席卷而起，如同一道黑红色的风墙一般护在了卡塔前方。
“当当当当当……”全力挥舞下，卡塔能感受到一道道巨力冲击着自己的双臂。
就算是以他的武艺也感到了双臂的震麻之感。
“这绝对不是箭雨。”碰撞的一刹那，卡塔就有了这样的想法，随后一根被挡住刚刚好处出于脚下一个还没熄灭的火把的照耀下，让卡塔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对方。
那根本不是箭支而是一根被折断了后只有枪头连着短柄的残枪。
“这是投枪。”卡塔瞳孔急缩的想到。
下一刻，一声声惨叫以及战马嘶鸣之声就传入了卡塔的耳中。
不用回头卡塔就知道那是跟在自己身边的骑士被射中的惨呼声。
虽然本身没有用过这种武器，但精通武艺战争的卡塔不过亲身是感受了一下后就明白，也许在射程距离上会有问题，但在短距离内这种武器比弓箭更强。
对于普通士卒来说，这种密集投枪的集中透射，杀伤力并不比强弩的攒射弱多少。
“杀，他们就在眼前，冲过去就是我们赢了。”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局势的卡塔高声鼓舞道。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缩的时候，也来不及以骑射反击了，只能是加快冲锋，不给敌人第二次透射的机会。
然而也就在卡塔高声鼓舞完的下一刻，他的战马突然惨叫一声，人立而起。
“遭了。”半空中，听着其他战马齐齐嘶鸣的惨叫声，卡塔心中就是一沉。
时间回到刚刚，在发现大量骑兵战马的轰鸣声之后，明白对方已经要不惜代价的上骑兵的蔡旭在高声吩咐完其他狼卫应对后，就开始做起了自己身边三十来个亲卫狼卫的安排工作了。
因为蔡旭知道他这里是对方骑兵冲锋的直线方向，而他虽然因为没有身临第一战线厮杀，可以先一步转移离开，但如果今晚不想输的话，那蔡旭就不能让对方轻易的打穿他这里。
否则，如今已经全面散布为一条长长的横面冲锋线的苍狼卫就算不会因为一处被攻破而导致战线全面崩溃，但也要被彻底的堵上撤退的路了。
那样一来，蔡旭一旦今晚打不穿乌恒人就连惨败着撤退都无法做到了，因为那时候在他们身后的情况就不像现在狼卫身后并没有多少敌人在阻拦了，要撤的话，就必须先应对对方部分骑兵的追杀。
而不像一开始只要肯牺牲一小部分人阻截，就完全可以带着大部分撤下来的人直接跑路。
黑夜中，对方不可能追得有多狠，只需要跑出五里，大半狼卫都可以骑上来时的战马径直撤退。
“虽然我想搏一把，但现在可没到连后路都要直接断掉去搏命的时候。”蔡旭心中想到：“绝对不能让对方轻松过去，就算挡不住也要让他们损失惨重。”
抱着这样的想法，蔡旭就命令着自己身边的三十多个狼卫马上去收集地上乌恒人的战矛和长枪武器准备了起来。
在有限的时间下，在乌恒骑兵冲锋而起，并迅猛的撕裂前方的狼卫的那一刻，蔡旭也只是准备好了简陋的以长矛和长枪制作出来的两种手段而已。
第一百零二章 卡塔的惊恐（二）（）
两种简单的手段全部都是用战场地上到处可见的敌方战矛和长枪制作出来的。
战马嘶鸣下，眼看着战线被撕裂，五六名狼卫来不及躲避就被挑杀或者撞死，蔡旭当即下命令道：“投。”
下一刻，一旁聚集起来的二十多个狼卫齐齐的投射出来他们手中刚刚准备好的断枪、断矛。
快速的接连两道密集的投射下，密集的撕裂的破空声下，蔡旭不需要去看乌恒人的结果，就让身边的这二十多人再次准备近身搏杀了。
骑兵冲锋虽然厉害，但一来对方没有拉起速度，二来对方如今并没有完全拉开战线，也许是因为营地之中还没有清理干净的障碍物的关系，乌恒人的骑兵冲锋不过是五六匹战马并列的冲锋而已。
虽然跑起来的骑兵就算是五六匹战马并列对此时的混战步卒来说一样十分可怕了。
但蔡旭可不相信对方这样的箭头能抵挡下来这近距离下，堪称是最强破阵效果的密集投射攻击。
“当当当当当”密集的投矛下，一声声人的惨叫以及战马的嘶鸣摔倒之声不断，那都是被投枪一波带走的乌恒骑兵。
虽然只有五六人，三四匹战马倒下，但在跑起来的骑兵队伍之中，作为锋头的同伴差不多都被打了下来，尤其是一些战马的摔倒又怎么可能会不影响到紧跟在他们身后其他乌恒骑兵呢。
“这家伙算是个二流武将了吧！”看着不远处战矛挥舞之间调动了军阵铁血煞气增幅自己武艺挡住了全部射向他的投枪的卡塔，蔡旭心下微微惊叹的说道。
好在对方那个带头的武将虽然有些意外的调动了军道煞气抵挡住的密集的临时投枪，但在他之后对方身边的那些士卒到是没有表现出这种力量。
或者说是可能有这个迹象，但并不强烈，不足以对抗投枪的攻击。
听着对面那个乌恒人的高声大吼，蔡旭虽然不懂乌恒语却也知道不是谩骂就是鼓舞，因此当即就让身边刚刚透出投枪的狼卫们准备了起来了。
马上就是他第二道准备发动的时候了，如果顺利的阻挡下了对方的冲势，那就是近身搏杀的时候了。
在蔡旭期待的眼神下，就在敌将大声呼喊的时候，对方骑兵冲锋的前方三五米的距离前，十几道全身黑甲的人影直躺躺扑在地上。
在没有阳光，只有远处火把的微弱火光下，就算是蔡旭不注意看，也根本看不出那一点点的轮廓，更别说是骑在高头大马上刚刚经历了投枪洗礼射杀的人乌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