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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旺无奈,僵直的挺起身板,有些尴尬的说道:“云生公子,是你啊?”他很想装惊讶的样子,可是怎么却也装不出来。那张哭笑不得的脸,让人看了以为他要便秘。
杜云生温润有礼的点点头,虽然才十一二岁,不过举止和谈吐方面,已经不输一个成年人。不错,他除了容颜有些稚嫩,其它方面都显沉稳持重。
“你来这里卖鱼吗?”杜云生一边说,一边诧异的看了看桶里的鱼。
福旺看了福妞一眼,然,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杜云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毫不惧人的福妞。这小女孩长得一般,站在那里到挺沉稳淡然的。当下,他对着福旺道:“她是谁?”
“俺妹!”
“呵,怪不得,跟你一样黑。”
“嘿嘿,乡里人,都这样。”福旺不觉有什么不妥,便笑着回道。
福妞听了却有些生气,谁黑啊。这小子自己比别人长得白一点,凭啥就嘲笑人家黑啊?
当下,福妞便不悦的沉着脸道:“这位公子,如果没有正事,请你让开好不好?我们兄妹还要做生意。”
此话一出,福旺吓了一跳,连忙轻轻推了推福妞一把。继而对着杜云生道:“云生公子,你莫见怪,俺妹她不会说话,你别介意啊。”
旁边的吴妈也跟着恼道:“哪来的嚣张丫头,说话可以注意分寸了。”
杜云生却无关紧要的一笑道:“福旺,她倒有你去年挑衅本公子时的魄力啊。”
“呵呵,云生公子,你莫开玩笑了,那时候,是我太失礼了。”
“好了,不说去年的事了。就说现在吧,喂,你不是说本公子挡着你做生意了吗?那本公子现在就买你的鱼,你这鱼有多少啊?”
“四斤多。”福妞淡淡的回道。
“那一斤是多少纹钱?”
“十二纹。”
福旺听罢,忙把福妞拽住:“妞妞,这是县令家的公子,咱们便宜点,便宜点……”
福妞记恨刚刚的话,倔强得像头牛一样挣脱福旺的手道:“便宜啥啊,前面卖十三纹,我卖十二纹已经够便宜的了。再说,我们捞了半天才捞起来的鱼,你以为不辛苦啊。”
经福妞这样一说,福旺蓦地哑口无言,只能涩然的望向杜云生。不错,这到了错里,福旺也不怎么的,一点气势也拿不出来。现在妹妹说啥话,他好像都无力反驳似的。
杜云生倒被福妞的话逗乐了,当下笑着说道:“对对,都是辛苦来的。不能少,十二纹就十二纹吧,本公子全要了。吴妈……嗯……”杜云生没有亲自给钱,而是一个眼色,那老妈子就懂了。
当下,吴妈上前,看了一眼鱼道:“几斤啊?”
“四斤多,算你四斤吧。”
正文 16不当奴才
吴妈鄙夷的扫了兄妹二人一眼道:“你们这俩个小娃娃,又没带称的,说四斤就有四斤吗?也不知道,实诚不实诚。”
福旺听罢,当下急道:“四斤多,真的四斤多,俺们不骗人。不信你卖回去,自己过过称。”
吴妈对于买菜方面,一看就是精打细算的。当下撇了撇唇道:“这万一要少了呢,就算缺斤少两了,我们再找回来,你们人都不见了,我们还找鬼去啊。”
“这……”当下,福旺不由有些犯难的看向福妞。
福妞正欲开口,这时杜云生却拿出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气魄道:“吴妈,算了,四斤,就四斤吧。”
见自己公子这样说了,吴妈也不好反驳,当下斜眼看了看福妞道:“丫头,看你倒像个人精。公子说要了,就要了呗。不过,这……四斤,十二纹钱一斤,得要多少纹钱啊?”吴妈从小就没读过书,这买菜时算点啥小账啊,几乎都要花不少功夫。这下,看到杜云生这活算盘在,蓦地就对着自家公子询问。
杜云生偏着头,嗫嚅着薄唇,欲要盘算,只见福妞把那些鱼直接往麻袋里一装,表情淡淡道:“不用算了,一斤十二纹,四斤自然就是四十八纹。”
吴妈听了,有些看不起福妞道:“你个小丫头乱算啥,我们家公子算的,才实诚。”毕竟对误妈来说,乡下孩子都没上过学堂,哪里会什么算账的本事啊。尤其是丁家村那个穷乡僻壤,就没出过啥能干的人。何况,还是一个十岁大的黑丫头,更别指望。
不料,杜云生却双眸一亮,唇角咧出一丝喜色道:“咦,你算得可真准啊。”
“那是自然。”福妞虽然觉得,这种小算术,在小学时候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已经不值得什么稀奇不稀奇了。可是用在这个贫瘠又落后之地,又得了眼前这个男孩的夸奖,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得意的。
吴妈微诧的看着杜云生道:“公子,你确定无误?”
福旺也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妹妹出神,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越发发现,福妞的本事,是一天比一天厉害。有时候厉害得,连他都想像不到。
杜云生佩服的看着福妞,然后点点头道:“没错,没错,吴妈,一点都没错。”
吴福显得有些纳闷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无奈,磨磨蹭蹭的把钱给付了以后,就提起手里的来回估摸打量。毕竟,她在杜府当了这么久的差,买了这么些年的菜,几斤几两的,还是能估出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杜云生先是被她小小年纪就敢和哥哥出来做买卖的勇气折服,随后,又因她算账时的利落狡黠而顿感惊叹。刹那间,福妞算是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叫县令公子要打听自家妹儿的名字,福旺当下就笑嘻嘻的回道:“她叫福妞。”
福妞本来不想让哥哥说的,可是哥哥嘴快,一时间又没阻止,只能干瞪一眼。
杜云生听罢,笑了笑道:“福妞?看来是可以带福气来的吧?”
“嘿嘿。”福旺咧唇一笑:“还别说,我妹妹最近是给俺家带来了不少福。”
“那好,本公子也觉得挺机灵的,要不要到本公子的府上,给本公子当递茶端水的丫鬟?”
当杜云生傲然的扬起下巴,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以后,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首先是吴妈,她提着手里的鱼都抖了一下。这公子平日里根本不喜欢让丫头侍候,说是小丫头做事没个分寸,也不干净利落,倒不如自个儿来。今天,怎么倒又想要个丫鬟了?而且,还是个丁家村的,长得又黑又瘦,人也不算标志,嘴倒挺利的。
福旺怎么也没想到,杜云生这么瞧得起自个儿妹妹,一时间觉得,好事来得太快,有些消化不过来。不错,虽只是当一个丫鬟,但进了县衙里面,倒也是多少人羡慕。至少以后,不用下田干苦力了。以后说起来,也是官家里的人,作起媒来,也容易多了。
不料,福妞却惊呼一声道:“什么?你让我去给你当丫鬟?做下人?”
杜云生听着对方大呼小叫,以为福妞是高兴得过头了,当下得意的点点头道:“跟了本公子以后,说话可不准这般没大没小的。”
“谁要跟你啊?”福妞蓦地大喝一声。
“……”杜云生几乎愣在当场。
片刻后,才看了看吴妈,吴妈脸色发青的盯着福妞。他又看看福旺,福旺同样纳闷的盯着妹妹。
“妞妞,这是好事啊,你还不快谢谢公子看得起。去了县衙,你每天吃得好,住得好,将来啊,还能说到好人家去。”
面对福旺的提醒,福妞并没有放在眼里,还是淡笑着回道:“哥,我才不稀罕呢。就算在自个儿家穷点,苦点,吃穿都差点,可是我就乐意。至少,爹娘把我当宝。可是,我要去了县衙,就是任人差遣的丫头,多下作啊。我不才不去,我才不要服侍谁呢。”是的,在电视里她可没少看见那些当丫鬟的女子命有多苦。遇见脾气不好的主人,天天挨巴掌吃拳头的,遇见歹毒的,直接就当替命鬼。
她是谁啊,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新女性,有智商有头闹,要在这个地方发家致富,也不是个难事儿。何必跑去给家当丫鬟,哼,她反正是死都不会愿意。
听了福妞的话,福旺一时间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她还是舍不得妹妹这么小就去给人家当丫鬟的。当下,他为难的看了看杜云生道:“公子,我妹妹脾气倔,你可别怪她,她说话有时候就是口没遮拦的。”
吴妈却怒骂道:“不识抬举,一辈子的贱命。”
杜云生也是小孩子脾气,身为县令公子。可谓在这个镇上,谁都巴结他,讨好他。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都没问题。眼下,却让一个黑丫头给慌了脸,当下愤然道:“算了,本公子又不是找不到好的,随便提提而已。”说罢,把手往身后一负,拿出了许些的官架子来。
福妞也不害怕,直接就回应道:“那是喽,你找别人吧。哥,我们任务完成,该走了。”
福旺有些害怕,看了看杜云生,又看了看自己毫不更事的妹妹道:“去哪儿啊?”
“你不是要看杂耍嘛?走,等会就该回去了。”
“那云生公子,我们就先走了?”福旺惶恐的望了杜云生一眼。
杜云生不悦的翻了个白目,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对着身后的吴妈道:“吴妈,我们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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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暴力老爹
兄妹二人,把鱼卖完以后,就在街上看了会把戏。福妞虽然不怎么喜欢,但福旺从小只听村子里老人讲过,这戏法啊多么精彩,今天亲眼看到啊,那是无比震撼。
当然,戏法不能白看的。福妞比较懂规矩,自动给了人家表演者两纹钱。因此,那些卖艺耍戏的师傅,倒也没赶他们。
转眼,天色就已经不早了。
福妞推推仍旧看得如痴如醉的哥哥,然后一本严肃的说道:“哥,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顺便,在前面集市上换点油盐柴米,前阵子听娘说,家里又缺这些了。若过两天,又托丁大宝来,怕又要赚不少回扣。”
福旺听了妹妹的话,倒也觉有道理。于是,二人就在福妞的主张下,买了不少家里日用的东西。随后,福旺看着街角口的烙饼摊子,嘴馋不已,便花四纹钱,买了两个回来。啃完以后,福旺想着以后不常来,又去买了些麻糖给福妞装着。
就这样,东西差不多购齐以后,俩人便骑着驴,又往丁家村方向驶去了。
兄弟二人今天长了见识,又丰收不小,心情那自是大为不错。不料,家里面却急翻了天。
张氏因为在挖田的时候,一不小心闪了腰,丁贵心疼媳妇,便要她回去息体。张氏本来说在田坎上坐一下就可以的,可丁贵偏不让,硬逼着媳妇回去。
这张氏呢拗不过丁贵,就扶着腰杆子回去了。到了家里,本来想唤儿女端碗水喝,可是却见大门上了锁,张氏以为兄弟二人出去放牛了,就自己开了房,走到牛圈的时候,竟发现牛在屋里。一看那驴棚,驴不见了。
平日里,这驴没有个重要事情,是一直待在棚子里的。比如,到秋季驴粮食啊,还有赶集市才牵出去的。这不,今儿突然不见了,张氏急得脸都白了。
到处去找福旺和福妞兄妹,这上后院砍柴的地方没人,前面河沟边上也没人,问四周的邻居,一个个也说没看到。张氏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马上去找丁贵,丁贵一听,儿女不见了,只当是跑野了,出去耍了。
但张氏去说,别家的娃娃都帮着在农忙,就算要玩,也不可能只是自己的两个娃去玩啊?
丁贵一听有到理,也慌神了。于是就跟着张氏,挨家遍户的询问。
可大家都说没看到,不晓得。
眼见这天色就快尽黑了,夫妻二人是火急火燎。
这是,丁贵的弟弟丁权却气喘吁吁的赶过来说道:“大哥,嫂子……人找到没有?”
张氏急得脸都青了,不住摇头道:“满山遍野都寻了一遍,就不见那两死娃子的影儿,你说这咋办啊,他俩要不要出啥事了啊?”
“大嫂,你别急。俺刚刚去了杨家沟前面,我听那个磨豆瞎了眼的杨瞎子说,今天在边镇上做庄稼,好像看到两个骑着驴的小孩子路过,看那身形倒和你家的福旺福妞有些像。但人家杨瞎子不敢确定,没敢上前去问,就多看了两眼。”
张氏听到这里,忙拉住丁贵的衣裳道:“孩他爹,话说,俺们家的驴也不见了。”
丁权听罢,蓦地一脸肯定道:“怕是,就是福旺和福妞了。”
“这……这福旺和妞妞出去玩,他俩牵驴干啥啊?”丁贵这下也黑着脸,满是糊涂。
“孩他爹,先别管这些了。得问问,这人是去哪啊,我们赶紧去找啊。”张氏慌张的回应。
丁权却有些无奈与担忧道:“听杨瞎子说,去的方向,好像是玛瑙镇……”
“啥?玛瑙镇?那俩孩子去镇上干啥啊?”丁贵脸色大变。
张氏更是身子都软了:“孩他爹,这镇上坏人可多了,这两娃去了,那还得了啊。这么晚没回来,要是出啥事,你让俺可咋活啊?”说着,张氏就大声哭了起来。
四周的邻居闻声,立即纷纷过来询问。后来一得知,福旺和福妞竟然单独牵着驴去镇上了,可自惊诧不已。
不过,村里人就是纯朴善良。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出事,可也当自个家的一样关心。因为,他们是看着孩子长大的,多少是有情谊的。
当下,不用张氏和丁贵开口,他们就一拿着些根棒东西,朝前往玛瑙镇那条蜿蜒小路寻去。
当然,丁贵有了乡亲们的帮忙,自己也不可能空闲下来。他和张氏,带头呼唤。这就是古代,没有手机的麻烦啊。若是能用个手机拨通一下,就不会惊动全村了嘛。
福旺和福妞骑在驴背上,福旺教福妞唱着不知名的山歌,有些歌词福旺自己也不懂啥意思,唱得相当含糊。他一直要福妞跟着唱,福妞就是笑,也不吭声。
唱了一会,福旺累了,就不唱了。不料,却突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呼唤声。
不错,虽隔着些距离,但可以从对方悲切的声音里听出,对方呼唤得是多的焦躁与不安。是的,那感觉就好比,一只母狼找不到了自己的孩子,正对月悲嚎。
“哥?好像是在喊我们呢。”福妞伸直了脖子,仔细凝听。
福旺也怔了一下道:“好像是俺们娘的声间,还有俺爹……”
“啊?那怎么办啊?”福妞听这声音,就知道可能要出事了。
福旺却丝毫不在意的甩甩脑袋道:“不怕,俺们快过去看看。”说罢,福旺用柳枝鞭打了一下驴屁股。
那头懒驴立即蹦达两下,就跳起来跑了。
“爹,娘。俺们在这里……”
当看到丁贵和张氏的身影时,福旺在驴背上猛的挥手。
就这样,丁贵和张氏,还有一村子来寻人的壮汉子们,个个都傻了眼。
片刻以后,丁贵突然以迅雷不及掩下的速度冲到福旺跟前,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在了福旺的脸上,然后又一脚踹在了福旺的屁股上,福旺始料不及,一个“扑通……”就栽地上了。
福妞一时间没想到,自己那憨厚老实的爹,会如此暴力,当下就傻了。
“你这个不孝子,他娘的干啥去了?带着你妹上哪野去了?你老子俺带着一村人找你,你娘都快急疯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过两年就该娶媳妇了,咋还不懂事,不让俺和你娘省心呢?”
丁贵一统骂过后,说着,又要拳脚相加。
福妞看着满脸沾泥的哥哥,疼得龇牙咧嘴的,当下就上前阻止道:“爹,你干嘛,你打什么人啊?”
看着这个只有十岁年纪的小女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气势汹汹的出来阻止,那清亮的水眸里,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有着淡淡的愤怒与恼火,这让丁贵大吃一惊的同时,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愕住了。
众人纷纷说道:“你看,这小妞儿胆子可真大,才十岁,就敢跟她爹叫劲了。”
“可不是,这收拾她哥哥,她还敢不乐意?”
“对啊,你看那势头,倒有些唬人的。”
正文 18澄清真相
张氏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小女儿这样,当下把她往身后一撕,福妞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栽进了张氏的怀里。
“妞妞,你还敢坑声,一会你阿爹连你一起打。”
这话,哪里吓得住福妞。福妞直接就把张氏推开道:“打就打吧,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啊,有什么事不能用嘴说的。动手打人就能解决了吗?”
旁的人,纷纷言论起来:“哟,这福妞小小年纪,还真会讲道理啊。”
“那不,这闺女娃子,哈时候嘴这么利了。”
“这到好了,敢跟她阿爹发倔了,不得了啊!”
丁贵抬起的手,一时间,怔愣在了那里,不知该不该落下去。
趴在地上的福旺看了看妹妹,又看看了丁贵,眼眶发红道:“阿爹,妹妹不懂事,你要打就打我吧。”
福妞当下不顾一切的挡在福旺身边,一脸愤怒的看着丁贵道:“阿爹,你谁也不许打,你这样是蛮不讲理。”
“福妞,快跟你阿娘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一时间被自己十岁的闺女辩驳,丁贵觉得有失颜面,想出手教训福妞一番,可是看着她那副小模样又下不了手。再说,前阵子,闺女好几次死里逃生,他都是放在心肝上疼呢。
“谁说没我的事啊,你打哥哥,这怎么不能有我的事啊?”
听了福妞的话,丁贵一时间,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乡邻们就纷纷劝道:“丁贵啊,你这妞妞,现在可真长本事了。能跟你都讲道理了,将来怕是有出息了。”
张氏知道别人奚落她家的,于是就拦截回去了:“这丫头胡搅蛮缠,也不知从哪学来的伶牙俐齿,唉,可真是作孽哦。”
“要不,你们就别打丁贵,问问他,到底去哪了?”
“就是,俩个多大的孩子啊,就牵着驴满镇跑,这可得了。”
“对对,问问他俩,到底干啥去了?”
面对乡亲们的好奇,丁贵也就不打了,却见丁权从驴背上提下一个灰布口袋来。
“哥,嫂,这里面装的啥啊?”
丁贵不解气的瞪了福旺一眼,看着他从泥地里爬起来,还想上前踹他一脚,可是福妞在,他也就忍了。
“权儿,你弄开看看,我倒想知道这不狗崽子干啥去了。”
丁权点头应了一声,把布袋一扯开,蓦地傻了眼。当下把东西往丁贵眼前一摊道:“咦,这些上好的油盐米面是打哪来的啊?”
丁贵看了看,这里面的东西,样样都包得工工整整的,一看就是崭新的。当下,他朝妻子张氏看了一眼,张氏也傻了眼。
接下来,丁贵想也没想,就四处寻东西,看到不远处有一根竹棒,直接举起就朝丁贵打来:“老子打死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