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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福英小小的身子当下撞在了墙壁的柱子上,很快又反弹在了地面。当下,她疼得牙齿打颤,整个身躯蜷缩在了一团。这一刻,几乎她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困疼痛而狂妄的叫嚣。
“短命的,呸,俺看你是脾气大还是命大,再敢跟俺着反道,信不信俺这一拳子下去,砸死你。”丁来福一边比着手势吓唬对方,一边还不解气的踹上一脚,又骂骂咧咧道:“天生就是个赔钱货,老子他妈一直白养了,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看家,你他妈的没少给老子找麻烦。”
看到这样的情况,喜妞吓得脸色苍白,当下弯着头,拉着福妞的手道:“福妞姐,俺们走吧,福英的阿爹太可怕了,走吧走吧,俺们不找福英姐玩了。”
不料福妞却并没有对方的气势而吓到,任由喜妞拉扯,她却稳入泰山的站着没动。
直到喜妞停了下来,诧异的盯着她道:“福妞姐,你这是……”
“跟着我……”
留下这句话,福妞头也不回就朝丁来福家再次踏去。
丁来福看不惯丁福英哭哭啼啼的样子,似乎又要下手教训她。可是当他看到福妞以后,拳头立即僵在了半空中,当迎上那双清耀的冷眸时,他却不由自主的讪讪的收了回来。
可转念一样,对方眼神再可怕,也只是个十岁大的女娃,她能奈自己如何?
于是,丁来福的气势又回来了,直接凛着福妞道:“又是你这个多事的妮子,你来干啥?”
看着丁来福一副蛮横不讲礼之气,福妞只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道,然后打量着地面疼得站不起来的福英道:“你他妈的又打她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十岁的小女娃竟对自己骂起了粗话,这不由让丁来福震愕住了。
想想这妮子也太大胆了吧,第一次来这里就连名带姓的唤他。第二次来,连他老娘都骂起来了。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是恼羞成怒的就朝福妞冲了过来,举起巴掌就要朝她扇去。
乡下人就是如此,粗俗无理。一但被人骂娘,恨不得拿命都要击倒对方。而且,骂他的还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娃,这样的气,他哪里受得过?
似乎知道对方有此举动,福妞也不急也不避,只是伸着脖子道:“打打打,你打,你最好下手重点。我已经把你虐待你女儿的事告到县衙了。现在你再我啊,一会我让我爹娘给我验伤,让你罪加一等。这辈子,你就等着在牢里过日子吧。”
此话一出,那即将离她只有一厘米的大巴掌,瞬间就停滞了下来。
不错,村里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牢房。
好像,不管你犯的啥事,只要你呼敢牢饭,在乡样们眼里,你就是个凶穷恶极的坏人,就是个异类。这辈子,你的人生就像有了污点,别想让人正眼瞧你。
所以,这一刻丁来福有些懵了。
蓦地眨巴眨巴着眼睛,有些愤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把你告了。”宝妞一字一句的回答,小巧的脸蛋和水眸,没有一丝惧怕,反而略带嚣张与自豪。
“笑话,你凭啥告俺?”丁来福气焰大减的回道。
“凭啥不能告你,你天天打人,都快把人打死了。”
“俺打的自己家闺女,杀了都可以。”
“呸,这还是你亲生的女儿吗?你当爹的,有你这么禽兽吗?”
“这样没用又撒野的闺女,俺倒不想是俺亲生的,一刀捅死了倒也痛快,省得眼不见为净。”
福妞听罢,又气又恼的回道:“我说当初你娘怀你的时候,咋不一刀子把你给捅死算了呢?你瞧你现在这样,比她还让人看了厌烦。”
“你……你敢骂我?”
看着对方再次被自己激怒,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福妞仰着头笑道:“我就骂你怎么了?你打呀,打了我就告诉我爹,还有县衙已经立了你的案,你可以再多条案子也无妨。”
丁来福看着福妞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先是犹豫的皱了皱眉头,继而突然火冒三丈的吼道:“俺信你这个蠢妮子的话,那才叫见鬼!”
说罢这句,他真的又挥手要打福妞了。福妞知道这一次,对方可能是真动狠手了,于是机灵的将身子一偏,微恼火道:“你还真敢打?”
丁来福得意的咧起猪皮一样厚的嘴唇道:“俺今儿就非打你了,让你去你爹那里说理,连俺都骂,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
见对方又撵了过来,福妞立即躲。
一直站在门外的喜妞不敢进来,看着福妞要挨打了,吓得不住东张西望。
当下,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别打了,县令家的杜公子来了。”
福妞听罢,像见到救星一般,朗声道:“听听,我不是说谎吧,衙门真的来人了。”
这时的丁来福,已经急红了眼,一心只想收拾福妞一顿,也顾不得那么多,直吼道:“老子才不会相信你们这两鬼妮子的话,俺今天抓到你,非收拾你不可。”
凶悍的话语刚落,不料门外陡然响起一句令人略感森寒的话语来。
“是谁竟敢如此藐视王法的?”
此话一出,福妞和丁来福正不断追逐的身影,就像被冰雪凝冻,陡然就僵硬在了原处。
其实,福妞也是以为喜妞为了帮助自己而故意说的谎,可她真没想到,杜云生真真正正的就来了。
而且,来得太及时了。因为,作案现场算是完整保留了。丁来福,死定了!
正文 43吓破了狗胆
福妞立即趁对方恍神的这一功夫,直接就窜到了杜云生所来的方向,看着这个俊秀儒雅的少年,福妞当下就指着丁来福道:“县老爷家的公子,这人就是丁来福,不但虐待女儿,还要对我们行凶。”
杜云生不由睨了睨一月不见的丁福妞,这妮子似乎长高了一点,模样没变。不过,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越发狡黠让人捉摸不透了。眼下,她那副楚楚可怜,又满腹委屈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受尽了苦楚。然,杜云生却知道,这妮子狡猾着呢。敢写状纸告状的人,岂会如此懦弱胆小?
不过,他也没有当场揭发福妞,只是淡瞥着丁来福,清俊的脸上,满是看好戏的打算。可是,当眸光,微微降落在了像狗一样蜷缩着单薄身子不起的丁福英时,他眉宇之间,显然露出了一丝不悦。
这时的丁来福,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女儿,怎么还真把县令的公子给招来了。当下,脸色吓得发白,语音都发颤道:“杜公子……冤……冤枉啊……草民没有啊,是丁福妞那熊妮子污蔑俺啊……”
见对方终于知道怕了,丁福妞冷然的瞪起水眸,唇角露出一抹兴灾乐祸的笑意道:“你刚刚不是嚷着要收拾我吗?来啊,就当着杜公子的面,你来啊。”福妞威风凛凛的说罢,这一看门外,竟不知何,聚集了一大片看热闹的人。
平日里,村里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子们,个个脸画得跟唱大戏的一样,眼巴巴的守在杜云生的两边。这幸好是大白天见着,若换了晚上啊,非把人给吓死不可。
“丁贵家的妮子,俺平日跟你无冤无仇,你讲话可以摸着你良心啊,俺又没招罪你。俺刚刚可是跟你说着笑来的……”
福妞听罢,神情水眸一抬,唇角流露出一抹傲然的冷色。继而走到杜云生的跟前道:“杜公子,别相信他,他就是一暴徒。你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吗?就是他女儿,他已经把她虐待的人鬼不分了。一个对待自己孩子都能下如此毒手的人,若是你晚来一步,小女可能就遭殃了。”说最后一句时,福妞故意削减了方才的气势,一时间,竟装出满脸惶恐与害怕的样子。
杜云生看在眼里好笑,但为了保住威仪,却极力忍耐。
同时,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受害女丁福英。眼下,经丁福妞这样一说,还略带一丝稚气的俊颜,不由阴沉了下去。
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当然没逃过丁来福的眼睛,当下,他就跪在地上道:“县令公子,她在胡说,她冤枉俺啊……”
杜云生却眯起黑眸,缓声道:“本公子方才亲眼见你差点对她施暴,这可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啊。”
“那是因为福妞那熊孩子老是挑唆俺家闺女福英不归家,成天在外疯野,公子应该也知道,这是农忙之季,俺家本来就缺人手,这孩子成天挂记着外边,俺急了,所以……”
“所以尼妹啊,你才熊孩子。你全家都是熊生的,当然,除了福英以外!”福妞被他骂了,当下不服气,怒声骂了回来。
杜云生当下优雅的瞥过脸去,将唇角溢起的一抹浅笑,强压了下去。
“丁来福,无论如何,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该这样对待你的女儿。你要知道,她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若是死于你手,你便是杀人凶手。”
杜云生虽然在这里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可是他出尘和优雅的气质,以及那与身俱来的官家威仪,蓦地折服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姑娘们,心里更是水花荡漾。
而丁来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当下听到“杀人凶手”这样的话,双眸吓得呆滞了半晌,才大着舌头道:“大……大……不,县令公子……俺只是教训教训俺女儿,俺……没杀人啊。再说……她……她是俺生的,俺想怎么对她,就咋对她啊……”
“你放屁,丁来福,这每个人,是有人权的,她就算是你生的,那又如何?你不知道,众生平等吗?她也是条命。你再对她恣意妄为,衙门的律令,会让你不好过的。”
听着丁来福的话,福妞一时激动,竟直暴了粗口,这引得四周所有人,都朝她投去了奇异的眸光。
杜云生则手握成拳,放在唇畔轻咳,看似咳嗽,实则想掩饰自己的笑意。
今天这个案子,他实在觉得来得太值了,能看到这个女娃这样彪悍的一幕,真是有趣极了。
“丁来福,听到没有。你女儿丁福英是有人权的,律法也有规定,你这样子对待你女儿,就是有谋杀的嫌疑。”
“啊……谋杀……”听着这越说越严重的罪名,丁来福直接就吓懵了。
这时,一直在侧屋偷看这一切的陶氏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了出来道:“孩子他爹啊,俺当初就让你不要把这孩子往死里揍啊,你可不信啦,这下好啦,官府都来人啦,你说你要是被拉去吃了官司,俺咋活啊。你要坐了牢,俺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嘛……”
听着自家媳妇又哭又闹的声音,一直发怔的丁来福,陡然一喝,愤怒的站起来。神情变得有些粗暴和无理的看着众人,此刻的模样,与方才的懦弱害怕,完全判若两人。
“你这疯婆娘,说啥疯话?俺他娘的才不怕,不就收拾个不孝的狗崽子,还他妈的犯了法不成?哪条律法规定不能揍自个儿生的孽子啊。俺就不信了,谁还能把俺怎么着!”
这一辈子,可能丁来福也就这一次能说出如此血性而又逆天的话语,瞬间震得四周看热闹的人都惊愕不已。
尤其是他媳妇,又哭又扯的唤道:“你个雷劈天灵盖的,你将啥浑话啊,也不看看对面是谁,那可是杜县令家的公子啊,你……你还真是想吃一辈子牢房啊?”
“俺就没犯法,俺也不怕。”也不知道丁来福是吓懵了,还是哪根三叉神经出了错,这一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有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时的风范。
不过,孙五空再厉害,最后不也让如来佛给收了吗?又何况是这小小的丁来福而已?
丁来福也许觉得自己现在威风得不得了,当着众乡亲的面,可以在县令公子面前如此牛逼轰轰,正等着世人崇拜之际。却不知,这正是福妞心中巴不得的呢。
人小心不小的她,当下就趁火打劫道:“县令公子,你看吧,这人不但犯错,还没觉悟。你若不治罪啊,恐怕日后更加猖獗。”
杜云生赞同的点点头,虽然自己目前什么都不是,只是挂着父亲大人的名号当差办事。可是,在其它村,那些村民的眼里,他的能耐和本事,并不输给他的父亲。
而唯独这个最为贫穷愚昧的丁家村人不知,就算这些人不知道他的厉害,但也会看着父亲的面上对他有所敬重。而这个丁来福的做法,完全惹恼了他。
本来,想到此案只是关乎丁来福的家事,自己只要前来警告或是威吓一声,便可解决。
但此刻的情形,怕不是如此简单了。
当下,杜云生就眯起黑瞳道:“丁来福,看来,本公子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律法的严谨。”
被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这样威胁,说实在的,丁来福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好歹也三十多的人了,前两天又受丁福妞那女娃子恐吓,现在又遭杜云生这样威逼,他只觉得自己在乡民面前的面子,都丢光了。
当下就道:“就算再严谨,你也得给俺治个罪出来才行。”
一旁还算清醒的陶氏,立刻骂他猪油蒙了一心,一个不眼的小老百姓,要死要活也不能跟官斗啊。可丁来福那二货,压根被愤怒冲昏了头,完全听不进。
这时,杜云生却淡雅一笑,那洁净的牙齿带着阳光般的明媚。看似温和的少年,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狡诈之色。
“要治你罪,那还不简单。就算律法上没有明说,虐待自家子女有何惩罚,可是却提了一点,无故伤害她人,便要受杖刑处置。而且,是按受害者的轻重而分。依本公子看,以丁福英现在的情形说来,你至少要受二十杖刑,然后吃一个月的牢饭吧。”
对于丁家村从来没被抓到过衙门的乡民来说,这样的责罚,简直就快和得了绝症一样震憾了。
个个在那里长吁短叹不可思议的盯着丁来福,或同情,或惊奇,或高兴。
毕竟,有些看不惯丁来福这些行为的人,还是巴不得他受惩罚才好。
然,当事人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豁达样子道:“反正俺没犯。”
“不,你已经犯了。你无故伤害丁福英,就是最好的证明。”杜云生轻声提醒,像一只温柔的老虎,在看似听话的同时,却能在紧要关头,给人致命一击。
在观似察觉到了他动机的福妞,心领神会的一笑。心想,这个小家伙,看来不是纨绔的官二代嘛,倒是有些本事和正义感。
这下,丁来福有些急道:“俺打她,是因为她常不归家,一个女子家家的,天天外面疯野着不回来,俺得打得她怕,打得她知道归屋才行。”
听着丁来福强词夺理的话语,杜云生只是咧唇,清雅一笑:“那么本公子问你,她在外面可以杀人放火,或是做伤天害理之事?”
丁来福懵了一下道:“这……这倒没有。”
“那便对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晚些时辰归家,你就把她打成那样。在公子看来,你就是有意藐视人命。”
“藐视人命……”听着杜云生气势凛然的一喝,丁来福这才惊觉,自己好像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当下,又不知哪里被算计了,只是呆怔的重复了一句。
“对,就是藐视人命。藐视人命,就是藐视律法,藐视律法,就是藐视朝廷,藐视朝廷,也就是……”
见杜云生越往后说,越为严重,丁来福脸色刹那就吓青了。
陶氏听是惊张的唤道:“你个挨千刀的,犯了这么大的事儿,还不快跪下给杜公子求情。你还强撑啥啊,等会,惊动了皇上,再派人来抓你,你坟里的祖宗都要让你给气得蹦出来!”
听着陶氏的哭骂声,杜云生和丁福妞皆是默契抿唇一笑。
不错,眼下明明是很悲情的一幕,可是二人怎么就觉得像场闹剧一样呢?
当下,杜云生轻咳一声道:“这事儿,暂时倒惊动不了朝廷。不过,本公子会全权处理。来人啊,把这无知而凶残的暴徒,先带回衙门侯审。”
说话间,人群中陡然挤出两个高大威猛的衙役来。二人经长期的训练,脸上时刻都保持着冷血无情的样子。当下,看着他俩的骇人气势,乡民们禁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宽敞的道来。
那两个衙役二话没说,直接就把丁来福像抓小鸡一样架了起来。
方才还刁蛮不讲理,自以为拉轰无比的丁来福,瞬间看到那二人,就像焉了的辣白菜,枯萎的小眼神,满是惶恐的说道:“冤枉啊,冤枉啊,救命啊,救命啊……”
陶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抓走,立即吓得晕了过去。
但四周仿佛无人同情,也没人来管。连她自己的另外一双儿女在侧干瞪着,也不敢上前挽扶。
杜云生也当看不见,只是直直的扫过众乡民道:“今天丁来福会落得这样,全是他咎由自取。同时,本公子也要告诫诸位,自家的子女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嫡亲血脉。正所谓,骨肉相连,就算他们再如何不称你们心意,也莫要妄下毒手。哪怕朝廷没有这条治罪律令,可你们又于心何忍?生于眼前,不知珍惜,难道真要待到失去才追悔莫及?”
杜云生人虽不大,但摆起官腔来,却让人心悦诚服。
怪不得,别人常说,有权力的男人,就是让人着迷。
经过这一事,杜云生的魅力值,直接又在丁家村的姑娘们心中,不知飙了多少。
同时,也告诉大家一个道理,老百姓,再牛叉,也不要跟当官的斗。整不死你,挖个洞,坑都要坑死你。
喏,丁来福,是个最好的例子。不过此人的确可恶,不受人同情,也就作罢。
……
见事情差不多圆满解决了,福妞觉得,这个时候,也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目,她准备从小夹缝里逃走。
只可惜,金子就是金子,到哪里都是要发光的。任她如何的低调,还是没逃过杜云生那幽暗的小眼神啊。
当下,他就当着众人的面前,大声唤道:“丁福妞,你先别走。”
丁福妞在身群中,有些弯曲的小身影,不由慢慢僵直的伸了起来。
当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县令公子,你有事?”
“当然。”杜云生清俊的脸上,充满了深意一笑,那笑容的背后,似乎是深藏功与名的阴暗啊。
“请讲……”
“对于丁来福这个案子,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勇气可嘉的写了状纸,也许丁福英这条无辜的生命,就香消玉殒了。怎么说,你也是个有功者啊。”
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语话,四周却纷纷喃起了乡民们的惊呼声。
“啊,是福妞写的状纸?”
“福妞会写状纸?”
“原来,丁来福是被福妞告的?”
“福妞这妮子,竟然有这么大本事了……”
大家的话气,似乎没有夸赞,反而朝她投递来的眼神里,有一种畏惧和不敢招惹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