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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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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喇那拉氏为何要替那班奴才求情?当真是如她所述那般,因宋氏身怀六甲而有所避讳?这样的理由又有谁会真的相信?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难道是她对弘昀下的手?因为她的弘晖不在了,而她却始终没有在传出任何的喜讯。

    想到这,耿宁儿又觉得那里不对,若是当真是乌喇那拉氏做的。那依她的个性而言,今日是断不会为那班奴才求情,留下他们的性命才是。她是绝不会为自己留下任何把柄的!

    不是她,那么会是谁呢?如此狠心,竟对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动手!

    翻个身,耿宁儿的脑海里浮出一个纯真萝莉的面孔。会是她?她是一个如此骄傲之人,李氏曾多番羞辱她,却因地位卑微而不得不隐忍。

    但……

    倘若当真是她,就连自己都轻易怀疑到了她的身上,更何况是李淑翠?!李淑翠虽然骄纵霸道,却并非一个无脑之人,眼下是因为担心弘昀的身子,没得着空细想这些罢了。耿宁儿想,李淑翠心里决计不会认为弘昀当真是失足落了水的。

    那么她,钮祜禄君柔,人前这般会演戏,人后城府更是深不见底。她可会做这种引火上身之事?答案自然是,绝不会!

    那么所剩之人就只有一人,自己的邻居——云悦轩的主子宋氏。

    可耿宁儿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会是她?!

    宋氏虽说最早入府却也仍然只是个地位卑微的低阶侍妾,素日里自是受尽人白眼与奚落。可她性子最为懦弱,对其稍微大点声儿,就被惊吓的掉泪。她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对李淑翠的儿子动手?

    动手的缘由是何?难不成是为她肚里的孩子?先不说她这一胎仍然是个小格格,就说历史的轨道依然在悄然更改,她这胎是个小阿哥。她想母凭子贵,可活在眼下这个时代之中,她又何尝不知晓,还有子凭母贵一说?她如此的不受宠爱,就算诞下麟儿,却也不一定能够抓住四贝勒的目光。更何况,身为母亲的她,不应为肚中的孩子积聚阴德?

    耿宁儿辗转反侧直到天明,也没能想清楚对弘昀下手的人到底是后院中哪一个。但是,耿宁儿的心再痛,她的血液在沸腾,因为,眼下她有种感觉,若是这次弘昀落水之事的幕后之人被揪出,那么上一世害她失去自己的孩儿并且枉死的凶手便会暴露。而她就可对其进行报复,对待此人她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耿宁儿想反正已是睡不着,不如早些起身算了。想着昨日墨玉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又见天色尚早,耿宁儿就决定不扰她,好让她多休息下。于是乎,梳洗过后,突发奇想就径直的向厨房走去。

    昨日临走之时,耿宁儿听见胤禛说要守着弘昀。看看天色,这会儿也快到他上朝的时辰了,便想着为他做些早膳,好让他知晓她同样为弘昀着急,而一夜未眠,且还顾虑着他的身子。让他以为真的如那一晚所说,不求其他,只是想着她的天!

    她耿宁儿要借着此次机会,好好抓一抓先机,尔后再好生‘照应’她的世仇们!

    耿宁儿端着熬好的苦瓜鸡丝粥与一小碟冬瓜水晶饺站在胤禛的书房前,朝苏培盛点了点头,“苏公公,可否帮我通传一声?”

    “这,耿格格应是知道的,贝勒爷的书房是不允许女眷进入的,您这是难为奴才了。”

    耿宁儿露出温婉的笑容,轻声道:“是我疏忽了,谢过苏公公的提醒呢。烦请苏公公将这早膳端于贝勒爷跟前,爷昨晚过分忧心加之又守着二阿哥一整晚未合眼,这火气必是上行。这苦瓜鸡丝粥与冬瓜水晶饺都有甚好败火的功效呢。”

    苏培盛恭敬的接过耿宁儿食盒,抬首见其那柔顺的笑容,心中暗叹,果然不是可小觑之人,它日的前程怕是无可限量啊!

    “奴才自会向贝勒爷禀明,格格您的一番心意。”

    耿宁儿面上顿时爬满红晕,羞涩的道:“那就有劳苏公公了。”

    苏培盛麻利儿的打千儿行李,“耿格格,您慢走。”

    “嗯,有劳了。”

    回到玉琼居,墨玉已经起了身,还抱怨起耿宁儿为何不唤醒她。耿宁儿并没有再提起昨日之事,而是吩咐她去李淑翠那边看看二阿哥的情况,顺便让墨玉带些补身子的礼品,权当她们的心意了,收与不收以及用与不用就不是她耿宁儿要考虑的事情了。

    一切吩咐妥当之后,耿宁儿回到自己的卧房,进入空间悠闲的看着书,侍弄她的草药。待她拿着《本草品汇精要》走到那株神秘植物的跟前,惊恐的倒退了几步,此物居然是俗称狼毒的花南星。它虽是化痰祛风消肿的良药,却也是被用于涂抹在刀剑之上的上成毒药。

    只要将此物的紫色果实取下,晒干磨成粉末,再斟酌着用量,恐怕就连宫中那些个太医都是难于发现的。重生过后,发现这药用空间,耿宁儿以为上天是可怜她上一世的遭遇,才会赐予她这些药草,用来保护自己,不成想居然还有这世间罕见的毒物在此。

    耿宁儿看着花南星,脸上竟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医理与毒理从不分家,只是善医之人自视清高不屑用毒,才会使世人误以为善毒理之人必是宵小之辈。殊不知,善毒理之人,有时可比有些医者更精通医理。

    上一世的耿宁儿最痛恨用毒之人,她认为既然精通医理与毒理,为何不选择救人而是选择害人呢?如今,带着滔天恨意的她,对于能够得到如此之罕见的毒物而庆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有备而无患!

    “格格,格格……”

    听见墨玉的呼喊声,耿宁儿赶忙出了空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一脸焦急的墨玉,问道:“何事?这般慌头慌脑的,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对于耿宁儿微愠,墨玉有些委屈,但还是赶紧说了自己为何这般焦急的缘由。

    “格格,二阿哥不大好了!”

    耿宁儿蹭的从床上跳起来,大为吃惊的看着墨玉,“岂会?昨个儿岑太医不是说无碍?”

    “奴婢不知,这会儿李侧福晋哭得呼天抢地的。听下人们说,贝勒爷这会儿也正赶回来呢!”

    耿宁儿蹙眉,心中满是疑惑。当真是天数有变?

    “墨玉,为我梳妆,要赶紧赶到浮碧阁去。”

    “是,格格。”

    刚到浮碧阁的院外,便与带着岑太医一同赶回来的胤禛撞了一个正着。耿宁儿规规矩矩的欠身向其行礼。

    “起吧。”

    抬起头来,耿宁儿便瞧见胤禛微抿着双唇,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愫,但周身围绕着的危险气息则说明了一切。

    进入弘昀的卧房,岑瑞松再次为其搭脉,查看其眼耳口舌,而这双眸之上的浓眉也是变得越来越纠结。岑瑞松检查完毕之后,先后退了一步,转身向胤禛拱手俯身道:“贝勒爷,可否让微臣看看二阿哥用药以及药渣滓。”

    岑瑞松的一席话,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胤禛更是目光矍铄盯着面前之人,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响起,“把二阿哥的用药和药渣拿来。”

    接过奴仆递来的药碗及药渣,岑瑞松置于鼻前仔细的闻了闻,扒了扒药渣,尔后更是亲自尝了一口剩余碗中的汤药。

    “贝勒爷,二阿哥怕是被人施了毒。这用毒之人当真厉害,只是改了微臣一味药材的用量。这量对大人无碍,对康健之人无碍,但对风寒入体,身子虚弱之人甚是……,且着二阿哥年纪尚幼……”

    “可有解毒之法?”

    “微臣这就去办。”

    “贝勒爷,妾身就是怕这种事情会发生,才硬是要弘昀的药在浮碧阁熬煮。就这样,都还堵不住那蛇蝎之人啊!弘昀落水绝不是失足啊,贝勒爷,这是非要了咱们弘昀的命啊!贝勒爷,你可要给弘昀做主啊!”

    眼下胤禛的眼中终于了有些许的情愫,只是阴蛰的目光,当真是叫人心惊肉跳的。

    “苏培盛,给我查!”

    “喳!”

    “贝勒爷,妾身知道府中有一人精通医理,想必这稍改用量一说,自是不会再话下的。”声音不大,却使众人都听的非常真切。

    耿宁儿嘴角噙着寒笑看向斜前方的钮祜禄君柔,她就这么的沉不住气啊?!

    “谁?”乌喇那拉氏大吃一惊的问道。

    “玉琼居的耿格格!”

    钮祜禄君柔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到耿宁儿的身上。她向胤禛欠身,露出温驯的笑容,清流般的声音缓缓响起,“妾身并不懂歧黄之术,贝勒爷,嫡福晋,明鉴。”

    “钮祜禄妹妹,你可有证据,此事是万万不可玩笑的。”

    “回福晋,妾身有人证!”

第27章 见招拆招() 
… …

    钮祜禄君柔一说她有人证;耿宁儿心下就已明了此人会是何人。身上的热气儿正在一点点的从她的体内被抽/出;心也在慢慢的下沉。

    事情走到这一步;无非是她那天真、愚钝造成的结果,又能责怪何人?!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想到此,耿宁儿到也释然了;一切就应那句老话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谁?”

    乌喇那拉氏虽想尽力维持公正的一面,但是声音始终是显露了她的兴奋。

    钮祜禄君柔扬起下巴;瞟了一眼耿宁儿;遂道:“远翠阁的兰氏,可为妾身作证!”

    就在钮祜禄君柔瞟向耿宁儿之际;耿宁儿也看向了她。二人四目交接之时;耿宁儿在她的眼中瞧出了熊熊的妒火。

    而钮祜禄君柔则是心中暗自吃了一惊;耿宁儿并没有露出她所期待的表情。而是嘴角上扬,面上依然一副温驯表情,狭长星睑之中也无任何的紧张与不安。

    站在弘昀床前的胤禛,侧身撇头看着一脸坦然的耿宁儿,“苏培盛,把兰氏带过来。”

    “喳。”

    时隔多日,再见兰英,耿宁儿觉得心里存着颇多的感慨。

    娇媚的声音一如从前,只是这原是丰腴的身子,现下到是瘦了下来。一身粗鄙的料子,脸上虽是经过精心的修饰,却仍使人瞧得出她的憔悴。

    唯唯诺诺的跪地磕头行礼,“妾身兰氏,见过贝勒爷,嫡福晋。给贝勒爷,嫡福晋请安了。”

    久未在人前路面的兰英,看着眼前的这么多人,到是有些眼晕了。于是乎,她又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儿,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可就当她睁开双眼之时,眼前那双狭长星睑,使她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再敢与其对视。

    “兰氏,我来问你,耿妹妹当真善歧黄之术?”

    “回嫡福晋的话,确实如此。”

    “可耿妹妹她并不承认此事,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她所言非实?”

    乌喇那拉氏的问话,使兰英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猛然抬头,双拳紧握,“妾、妾身又证据。”

    兰英殷殷切切的盯着胤禛,期盼着他目光。但胤禛自始至终都不曾将目光落于她的身上,而是更多的关注着床上的弘昀。

    甚是失望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兰英才又开口道:“嫡福晋可还记得,妾身小产之事?那时,妾身与那可怜的孩儿都命在旦夕,耿氏进入妾身的卧房,曾喂于一粒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尔后,妾身虽无性命之忧,可我那可怜的孩儿却胎死腹中了。呜呜呜……”

    对于兰英的陈述,耿宁儿并不是很吃惊。她既然决定与钮祜禄君柔联合,想要整垮她,那么颠倒是非黑白之事自然是不会缺少的。

    “哎呀,这事儿仿佛是有呢!贝勒爷。那日,兰氏小产之后,却有奴才向妾身禀报,曾见耿妹妹进入兰氏的卧房。”乌喇那拉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在说,若不是兰氏今日讲出事件的原委,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有此事呢。

    胤禛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耿氏,你作何解释?”

    “此事妾身已经向福晋交待过了,那日想着为贝勒爷的孩儿祈福,为兰姐姐祈福,希望上苍垂青,可保她们母子平安啊!兰姐姐所述之说,妾身从未做过。”

    兰英见耿宁儿全盘皆否定,便急切起来,“我、我有证据的。你、你才是那蛇蝎心肠之人!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轻信于你,你居然给我下药,害我迷失了本性,才会铸成大错!都是你,都是你耿宁儿!”

    “是何证据?快、快拿出来!”

    “是,福晋。”

    兰氏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于乌喇那拉氏。而在接过那张纸之后,乌喇那拉氏赶忙呈给了站于床侧的胤禛,“贝勒爷。”

    胤禛接过乌喇那拉氏递来的那张纸,打开详尽的看了一下,遂抬睑扫了一眼耿宁儿,“看着像是张药方,跟耿氏有何关联?”

    从兰英掏出药方那一刻,耿宁儿的心就跳的异常激烈。面上虽然与之前无异,可心下,却甚是紧张。今日,她的秘密怕是首不住了!哎,当初就不该善心大发,如今自食其果的感觉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兰英听到久违的低沉沙哑之声,泪珠儿当下就巴巴的往下掉,娇媚的声音之中更是夹杂着颤抖,“这方子是耿氏给妾身的,说是妾身刚刚小产,可用做于补身。”

    “苏培盛,将岑太医请来。”

    “喳。”

    岑瑞松仔细的将药方的每一味药材都过了一遍,暗叹了口气,“贝勒爷,这方子乃是一慢性毒药,经年累月的食用,可使食用此方之人,永绝子嗣。”

    “贝勒爷,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都是耿氏她毒害妾身,挑唆妾身,妾身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啊!贝勒爷!”

    一经验证,兰氏便开始哭爹喊娘的,叫嚷着耿宁儿多么多么蛇蝎心肠,又如何如何教唆她,还多次诋毁嫡福晋等等。这罪状嘛,真是条条狠毒,可叹世间恐怕就没有比她更狠毒的女人了。

    而一旁的耿宁儿在听到岑瑞松的验证之词,反而松了口气。方才的紧张与不知所措顿时烟消云散了,此刻她好想仰天大笑出门去。看向钮祜禄君柔,用眼神对其示意,“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往后的日子请你小心谨慎的过活!”

    “贝勒爷,耿氏当真是如此佛口蛇心,狠毒至极啊!贝勒爷,对待如此之人定要严惩不贷方可震慑贝勒府内之人,堵住悠悠之口。”

    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乌喇那拉氏,满腹委屈的兰氏,殚精竭虑忧心床上孩儿的李氏,有些心慌的钮祜禄氏,还有一副事不关己的宋氏,耿宁儿好似有种看进人生百态的感觉。最后,她的目光顿于床侧的男人身上,看着他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耿宁儿忽然有种,眼前这些女人都不是她最后的敌手,而那个男人才是她成功道路中最大的险阻。

    “兰氏,你说这方子是耿氏所赠?即便是她所赠,也无法证明她懂歧黄之术。”

    “贝勒爷,这方子,耿氏赠与妾身之时,曾告与妾身,这是她亲自书写的方子。”

    “哦?你可确定这方子是她亲笔书写?”

    “妾、妾身……”兰氏扫了一眼钮祜禄君柔,尔后便重重的点头称是。

    其实现下在胤禛手里的药方,根本就不是耿宁儿先前给兰氏所开的方子,那是钮祜禄君柔找人捏造的。而耿宁儿给兰氏开的真正药方,那时早就被人检查过了,确认那方子无任何问题,兰氏才放心服用的。

    而因兰氏帮忙才得佳酿的耿宁儿,去道谢之时所撞见的老人,便是兰氏差人从外面请回的郎中。当耿宁儿进入堂屋之时,春桃掩藏的东西便是那张药方,因怕耿宁儿心下膈应,所以兰氏才谎称那位郎中是从乡下来的远房亲戚,来此给她请安的。

    当然她们自是不会晓得,胤禛对于耿宁儿的字迹非常熟悉,当然也不会知道,他每日到耿宁儿那里久坐,是在监督她抄写女诫。

    “来人,将兰氏拿下!”

    府内家丁将兰英架起之时,她还不知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她们的计划不是完美无缺的?贝勒爷不是应该相信她们,而责罚耿氏?她不是可以从永世被囚禁的命运之总跳离?为何?为何眼下贝勒爷却唤人将她拿下?为何?!

    胤禛的突然举动,也让屋内的人感到很是迷茫。但是胤禛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阴森森的吐出一句,“把指使你的人供出来,我可以扰你一命!”

    他知道这方子不是耿宁儿所写,他自然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策划了一切。后宅的争斗他不是不知晓的,只不过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放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而已。只一些小动作的话,他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做不知。而这耿氏到底懂不懂歧黄之术,暂且先可放之,日后细细盘问便可知晓答案。

    但如今,此事牵连到弘昀,竟敢有人胆大包天的把心思动到他的子嗣身上,那他是决计不会就此罢休的。

    刚毅的下巴内收,紧抿双唇,耿宁儿知晓,这是他在隐忍胸中熊熊怒火的表情。

    阴蛰的眸子扫向身下的一众女人,最终定格在了钮祜禄君柔的身上。

第28章() 
… …

    一直低头研究鞋面的钮祜禄君柔;明显感觉到来自上方的冷冽目光。知晓贝勒爷口里虽然问着兰氏主谋是谁;但是方才传兰氏作证的便是她。如此一来;这矛头就已指向了她,看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钮祜禄君柔心里很是不甘。她与耿宁儿同一位份;自己还比她早一年入府;更甚至自己已经承宠,而她;直到今日贝勒爷也不曾宿在玉琼居。可是为何她却处处被她比下去?!自己不但要仰人鼻息;还要任由那个自以为掌控了全府的蠢女人摆布,可就即便是这样;贝勒爷心里始终都没有她?

    一颗炽热的心此刻仿佛被沁入隆冬腊月的雪水之中;幻想瞬间都被泯灭。钮祜禄君柔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她虽冠有钮祜禄这个大姓,却是旁支,更是庶出;才使她不得不依附于乌喇那拉那个愚蠢的女人,而走到这般田地。

    今日所行之事,她本就不赞同。太快与耿宁儿撕破脸面她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会打草惊蛇,使她有了防备。可就即便她一次又一次的给那个女人分析,告诉她耿宁儿是个多么聪明机警的人,拉拢过来有多么多的好处。但她就是被妒忌之心蒙蔽了双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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