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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爱 作者:徐兆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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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让我觉得神奇的是,命运把你送到我面前,我相信你会重视它的,因为你也是学文学的。 

  她犹豫地说,可是,我,我答应过他要赶紧回去。 
  我说,如果你觉得我提的要求太过分,我就不强求你了,你明天就走吧,但目前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她说,可我跟你才刚刚见面啊。 
  我说,但我们的知识、思想和所经历的人生已经显示,我们早就认识了。这样吧,你明天早上再告诉我好吗? 
  她点着头说,好吧。 
  临走的时候,她说,你可千万别对我妈说我谈恋爱的事。 
  我点点头。 
  她回去睡觉了。我则拿出剩下的书稿,在月华下继续修改。 
  琴心出来了,她问我,轻风答应你了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她已经答应了。 
  琴心又问,她有没有给你说,她急着去学校是不是谈了对象? 
  我说,不知道,这个我没问,再说,她这个年龄应该是谈恋爱的时候。 
  琴心见问不出什么,但知道她女儿暂时不回去,便高兴地睡去了。 
幻爱9(1) 
  一切都是从短信和上网开始的。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剧之一。如果杨树还在,他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空闲,而他偏偏回到了机关,有大量的时间无处支配。她似乎也有大量的时间和情欲。真是上天的安排。我常常想,命运中的很多事件确有机缘存在。你明明想好了要走这条路,而且为它费了很多心血,但你很可能因为明天早上碰到的一件事情或一个人而改变,它也许就改变了你的一生。那么,明天早上或许遇到的这件事情或这个人是谁安排的呢?还是根本就没有人安排,只是纯属偶然?偶然在这里只是我们的猜测,而真正的秘密又是什么呢?它真的有秘密吗? 

  自从办公室有了宽带,杨树每天都挂在网上。但在上网的第二天就遭遇了尴尬。他当着大家的面把电脑打开。正好刘处长进来了,大家有说有笑地乱扯着。刘处长还给大家念了一个手机上的段子,杨树差点笑出眼泪来。 

  突然,大家一齐看着杨树身后的电脑。有人捂着嘴笑起来。杨树觉得不对劲,转过身去,发现电脑上出现了一个裸体女人,正大张着腿,露着她的下身。他的头上立刻渗出了汗,赶紧捣弄着。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巫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刘处长因为有巫江在,没笑。杨树嘴里一个劲地说: 

  “怎么回事?谁昨天上了网?” 
  都说没上。刘处长终于笑了一下走了。刘处长走后,杨树红着脸问办公室: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巫江知道这回事。她说,肯定是你退出的时候,人家问你要不要把这张图片设为你的屏幕保护,你肯定按了“是”了。杨树一听,恍然大悟,红着脸问,现在怎么取掉呢?别人都不懂,又是巫江过来给他弄。他都快要羞死了。巫江的脸也红了。不过,很快弄好了。 

  大家又笑起来,说起现在的网络来,又说到手机短信。大家都说这没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性革命”已经到了中国,可是三十岁以上的中国人还不承认。巫江一说起这些,就有的说了。她说,这有什么啊!我们上学时,楼底下有一个花园,一到晚上九点半以后,那个花园栏杆上就坐满了谈恋爱的大学生,有些就在那里做爱。大家都听得目瞪口呆,感叹时代的变化。 

  巫江的手机最好,是能发十六和弦铃声的三星机子。第一次响起来时,大家都以为是哪里的音响,到处找着,没想到是一部手机制造的。巫江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她很可爱。眼睛不小却是内双,猛一看是单眼皮,平时一直滴溜溜地转着,欲笑未笑,一副坏悻悻的样子。眼影有时是蓝色的,有时是紫色的,有时是银色的。淡淡的,在她的脸上很协调。白皙的脸上总是有一颗或两颗红红的青春痘,常常被她抠烂,上面结着黑红色的痣。巫江中等个头,下身穿一身紧身牛仔服,显出好看的翘臀和美腿来,上身一件吊带背心,露出的部分都被晒成褐色。她的发型很前卫,看似乱七八糟,实则是细心弄出来的。她是厅长的外甥女,刚刚从广东一所经贸大学毕业,据说本来要留在广东,但她母亲不同意,非要把她弄到这儿来。巫江还没什么具体的事儿,只是接接电话,帮别人弄弄电脑,再就是抱着个白色的水杯到处晃着。大家都愿意跟巫江谈笑,倒不是她是厅长外甥女的缘故,而是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她的脖子上没有项链,只有一条彩色的丝带,吊着一部能发出最酷铃声的手机,到处炫着,人们听着那铃声就知道巫江在哪里了。有时从女厕所里响起,办公室有人就笑着说,巫江可真忙啊,上厕所都得接手机。 

  杨树问巫江,有没有不太那个的短信给我发个? 
  巫江说,有啊。她立时打开手机查起来,说,有一个骂人的要不要?杨树说要。 
  杨树给佟明丽发的第一个短信是骂人的,就是巫江给他的那条。短信骂人无非就那么几种,一种是变着法子骂人傻啊变态啊神经病啊什么的,另一种是把人比喻成可爱一些的畜生,如猪啊狗啊什么的。“昨晚梦见你在唱歌!你的歌声很甜,你那多愁善感的表情打动了我的心,我差点发誓爱你一万年,但我没敢,因为你对着一头猪在唱: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杨树觉得它太小儿科了,但觉得表达某种感情还是可以的。他发给了佟明丽。 

幻爱9(2) 
  佟明丽在那边笑得很开心。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蛮有情趣的。佟明丽马上给他回了个短信,却是带点色的。杨树在这边似乎看见佟明丽在窃笑,一边躺在床上或是沙发上,两只脚还放在前面的被子上或是桌上,在等着他的短信呢。 

  他又给她发了一个,很一般的,但有些意思,说女人有九品:小女孩是半成品,少女是成品,处女是极品,少妇是上上品,鸡婆是公共用品,倩女是艺术品,老婆是日常用品,情妇是补品,老处女是纪念品。 

  美丽看着都快笑死了,她发来短信问:我是什么品?杨树回道:当然是上上品和艺术品了。 
  然后他们再也没发什么短信,而是相互等待着。这一个下午什么都做不了了。杨树明显地感觉到,这是他们交往的另一种开始。 
  等别人都走了,杨树却没有回。现在他的心里满满地全是佟明丽,他想静一静。他上起网来。他又上了那个让他尴尬过的网站,顿时,他的下身挺了起来。他第一个想起了佟明丽。他把门锁好,又关了窗户,拉上帘子,然后干脆放了一张私藏的成人电影来看,最后在办公室里手淫起来。他轻喊着她的名字,快乐极了。自从程琦拒绝他后,他就渐渐地养成了手淫的习惯。现在他都几乎不再想和程琦做爱了。 

  做完后,他又觉得自己真恶心。他在这个时候也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他和程琦之间可以没有性,却依然有爱情。爱情是可以独立存在的。而和佟明丽之间呢?他一时说不清。他和她的交往带着青春期的惊悸与成熟后的性幻想,他常常会抑制不住地想和她做爱的情景,他曾无端地设想将和她会有的多种可能性。 

幻爱10(1) 
  杨树收到佟明丽的第一个伊妹儿是一个有雨的上午。字数不多,就几行。她说,今天故乡也在下雨,从早上的微雨开始,越下越大,现在已经是中雨了。她问他可记得故乡的原野,现在,故乡的原野已经水烟弥漫,五月的原野一片葱茏,像一个美女在洗浴;在她家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惹人的油菜地,那里鲜花盛开,一片灿烂;而在稍远的地方,五羊河正缓缓驶过。她说,在这样的时刻,她总是记起他给她写的诗。最后她问,在这样的雨天,你在干什么呢?还能想起故乡的原野吗? 

  他内心深处最温柔也最珍爱的地方掀起了波澜,在微微地震。故乡的原野,五羊河,故乡的雨,还有小小的令人心碎而又无限感慨的油菜花啊……那是故乡的全部,那就是真正的爱。 

  能不想起吗?而最后想起的只是一个女人,她。他在想象她现在住在城郊的别墅里,一个人,怅望着窗外的雨景。她可能还穿着睡衣,依在窗前,也可能根本就在被窝里,捧着笔记本电脑打着字。他又想起了他们的过去。但他不能写,他不能对不起程琦。 

  他只好写道,谁能忘记故乡呢,谁又能忘记自己的过去呢。只有这两句话。他给她发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他收到了她的回信。她说,原以为你是一个诗人,会送来一首诗,没想到只有冷冷的两句话,不过,我知道,在那冷冷的背后,肯定藏着一颗动荡不安的心。他一看,心里一惊。 

  办公室的其他人都出去办事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对着雨发了一阵呆,想起自己曾经在遥远的过去的雨天里,也曾忧伤过。忧伤是青春的本色,青春如果没有忧伤,青春就没有诗意。忧伤使他想起了诗。他本可以成为一个诗人,然而没有。他有些伤感。做一个公务员是多么无聊而又虚无的一件事,无论你如何发挥你的创造力和敬业精神,你都不会有任何事业感,你从头至尾感受到的就是在混饭吃,你永远都无法摆脱你只是一颗按照既定程序运转的螺丝钉的晦气的感受。杨树本是可以摆脱的,因为他本可以做一个诗人,诗人的事业可能与贫穷相伴,但那完全是一个人可以进行的事业,那是一种自由。而现在呢?只是混饭吃而已。 

  他努力地想写一首诗,可是,想了很久也不会下笔了。撂得太久了,而且始终没有发表过,哪里会有信心继续下去,只好放弃了。这本是很自然的事,但很多人在后来看了杨树写的诗以后说,啊呀!原来你写得这么好啊!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他没有坚持。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她的电话。他的心跳了起来。他接电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在那边笑着: 
  “杨树,你这个人,真是的,我以为你会写一些让人动情的话,没想到只有两句。我不会写诗,都觉得比你写得好。你说,我写得怎么样?” 
  “好,真的非常好!你的文章本来就写得很有诗意。” 
  “哎,我给你说,前一阵子,我闷在家里,觉得挺苦闷的,就想写一部小说,就写我自己。” 
  “那好啊,你写出来又不愁没钱出版和炒作。你完全可以做一个美女作家啊!” 
  “有时间,我还真要写。你可要给我改啊!” 
  “我哪敢改你的东西。” 
  聊了一阵子后,大家都觉得很开心,佟明丽突然问杨树: 
  “你的电子信箱你老婆知道吗?” 
  “知道。”杨树说完这句话时,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不行,你得另外申请一个邮箱,我可能每天都会写一些东西,你要帮我看看,要给我修改修改。我说的是真的。” 
  “好吧!你现在不上班了吗?” 
  “上啊,一周就两节课,也不用坐班,课也是在下午四点以后,所以很无聊。” 
  “那你就写写东西吧,说不上还真能写出好东西来呢。” 
  “你现在就申请一个新的邮箱,给我发过来。” 
  杨树真的申请了一个邮箱,给美丽发了过去。美丽在回信中说,你可能也是我笔下的主人公。 
  杨树在下班的时候觉得非常失落。一个本来以写作为理想的人,却因为生活所迫而放弃了写作,并且生活得非常艰难。晚上,可怜的失落者坐在久违了的书桌前,拿出了昔日的习作。随着生活的深入,他已经看不上过去的东西了。他摊开了一沓稿纸,准备写点什么。但生活还在他心中喧嚣着,他不能平静下来。一个写作者,必须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就让一切生活禁止,停止沸腾,或者让一切都成为过去,然后他进入一个人的世界,再让那生活按原样进行。他没有这个能力和心境。 

幻爱10(2) 
  可怜的人已经枯坐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能写下一个字。正在这时,程琦叫他: 
  “你给我把灵灵的裤子拿一下,就是阳台上晾着的黑色的那件。” 
  他把儿子的裤子拿了过去,扔在老婆的跟前,就出来了。他得继续坐在那儿,等待灵感的来临。 
  没几分钟,程琦又说: 
  “给灵灵倒杯水来!” 
  他生气地把杯子端过去。程琦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杨树有些懊恼地说:“我突然想写点什么,可坐在写字台前一个小时了还写不出一个字。” 
  程琦叹了口气,平静地说: 
  “唉,你这个人。我一直就给你说,晚上不要看电视了,也不要应酬了,多看看书,多写写东西,说不准哪天还能出头呢,即使不能出头,也充实啊,可你说很累,就想看电视,现在都什么年龄了,多少年都不写了,能拾起来吗?” 

  他也叹口气,平静地说: 
  “那时候是真的很累,总觉得写的东西又发表不了,浪费那么多精力干什么。现在这工作越干越没劲。官场上的事真是由不得自己啊!” 
  “算了,你如果想写东西就写吧,反正一个人有一种爱好也是不容易的。你就写给儿子看吧!”她似乎忘了自己。 
  那一夜,失落者又失落了梦。 
  第二天一大早,失眠者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他想,以后可以早点来办公室,利用这段时间写点东西。可是,等他打开电脑时,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看自己的电子邮件。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是的,他现在对她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个女人。她说,从中学时我一直就做梦,梦见自己成了一个作家,我的作文被老师当范文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从教室里飘了出去,飘进了虚空,然后也变成了虚空,那种感觉真的太好了,可惜,我爸爸一去世,老师就再也没说过我的作文写得好,我从此便认定是他们合起来骗我,可是,后来我上大学后读中学时的作文,还是觉得自己写得好,也曾想拾起笔来,无奈最终还是没有拾起来,这虽然有家庭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我对生活的绝望。我那时觉得活着就是为了爷爷,后来他也离我而去了。你知道,我在人们眼里,是一个坏女人,一个没有道德准则的坏女人,更重要的是,你大概也听说我有克夫相和克父相,跟我恋爱的人都死了,我的父母亲也死了,就连我的爷爷也死了。我的脊背上有很多痣,算命先生说就是那些痣的缘故,于是,我做了手术,整个地换了那块皮肤。后来,果然我又嫁了男人,再也没有了噩运。从那以后,我就相信命运。我的一个朋友说,大概是我长得太漂亮了,连上帝都觉得不公平,于是便给我的命里扔了一把刀子。现在,我用众多亲人和情人的生命联合把那命中的利刃取了,我想应该过得平安一些了,幸福一些了,可是,仍然没有。我仍然生活在不幸中。其实,我何曾幸福过?我已经跟你说过,我跟你的两次见面,对我是一种不幸。你们使我忽然间想起我曾有过的梦,而跟你的交流更使我渴望回到那个时候。所以,我现在要实现那个少年的梦了。但我放弃得实在太久了,你愿意帮我吗? 

  他回了信,说他愿意帮她。这封信写得就长了。他写了自己最初的理想,写了自己的不幸,写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他说,他也一直想写作,现在他不想写诗了,想写小说了。他的那些生活,那些生活中的感受太多了,他要把它们写出来。他还说,是你,让我又重新回到了理想中,是你,让我又重新拥有了未来和希望。 

  一切早已开始,但他们未曾发觉。 
幻爱11(1) 
  那是早晨,阳光斜斜地照进办公大楼三楼卫生间,红红的,暖暖的。杨树就蹲在那儿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染上了便秘的顽疾。虽说不是大病,但也很烦人。早上在这儿蹲的人很多,他必须在八点十分以前赶到那儿,或者就得等到九点以后。他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天都是八点差十分到办公室,八点差五分时给处长把事情一说,倒一杯开水,把电脑打开,也就八点钟了。办公室其他人也都来了,忙乎起来了。他便拿着卫生纸到卫生间去了。一蹲就得半个小时。刚开始还特别努力,脸挣得红红的,脖子也粗粗的,还喘着粗气,不行的,白费气力。什么事情都有它自己的规律。后来,杨树便不努力了,悠闲地蹲在那儿,拿着报纸看起来。 

  就在那时,他收到了美丽的短信。是美丽自己写的。她说,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一起,手挽手走在家乡的原野上,早上醒来时,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就这几句话,别的什么都没说。 

  杨树似乎看见美丽从睡梦中醒来的情景。她睁开眼睛,就发现金红的阳光已经照到了床头,斜斜地照亮了床头柜上的一束鲜花,也照到了一只懒猫样的钟表上。时间是八点钟。她伸了个懒腰,想起杨树来。在梦中,他们先是走在家乡的原野上——这是很奇怪的景象,她以前是很少梦见原野的,因为她从小生活在城市,只是在后来才住到这市郊的别墅里来的,在这里,她才真正遇见原野——后来,他们一起就又学起了高中的课文,他们还是同桌。他偷偷地看着她,她则对他想入非非……醒来发现是个梦,梦中的情形历历在目。她有些伤感。这些天来,她一直在写她的过去,已经写到上高中的时候了。她不敢往下写了。她得控制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必须得靠想象进行下去。她得把杨树补进去,但那时她对杨树的感觉是模糊的,只是觉得他爱着她,其他的一切感受都淡去了。她必须得想象着他们当时就很相爱,她既知道他是爱着她的,同时,她也是爱着他的,只是因为很多世俗的原因使她远离了他。这是悲剧。她还要求他把他的过去也写进去,他们两人一起完成这部作品。这是个很刺激的建议。他的内心波澜起伏。他不能写,那样他会不顾一切地爱上她。可是,他又多么想写,他一直就想写那个时候的恋爱。上大学时,他写了好几次,都觉得写得不好,撕了。现在可以写了,可是不能够。他犹豫着。 

  她有些生气,她说,不就是写着玩吗?何必当真呢?在她一再的要求下,他答应试一试。 
  她几次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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