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个尖酸刻薄的泼妇。
玉振阳仍旧拿着烟袋在抽,他吐出一口浓烟,不住咳嗽着说:“哪里还有钱,那八十块,我一早便送去你妹妹学校了。她念叨了好些日子想要学钢琴,这八十块可以让她买一架八成新的了。”
去要这八十块,玉瑾是抱着侥幸心理的,前世她便知道,这八十块给了玉珂,让她买一架钢琴。而玉珂对这架钢琴的热情直维持了短短三个月,之后这架钢琴便被扔在角落里盛放各种杂物。
玉珂三个月的好心情,便要她一生的幸福来换!玉瑾简直气昏了头,她质问玉振阳:“玉珂是您女儿,我便不是?您卖了我,去替她买钢琴,您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在您的眼中,我怕是连街边的小狗都比不上的。
“这么多年,我低眉顺眼,只求您和玉珂开心,受了委屈独自承受,处处与人为善,从不与人争吵生事,为的就是得到大家的一句表扬,您能多看我一眼,能看重我一点,可您和玉珂是如何待我的?为了一架钢琴,将我卖给全城姑娘都不愿嫁的王二狗!您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玉振阳起初有些惊讶,似乎不相信玉瑾会这般大吵大闹,随后习惯了,便只垂着眼吧嗒吧嗒抽烟,未曾搭腔。om
一旁的陶建仁见这情形,心中一动,知道时机来了。十年前的陶建仁还不是什么珠宝大亨,不过是个在南市场四处走动的游击商人,靠倒卖囤积各种物品过活。
如今战争时局紧张,虽还未直接波及到晋城,但市场上的物品价格已经是一天一个样了,今天囤的货明天可能就翻三四番,当然也可能变得一文不值,瞬间让你负债累累。近段时间,战争仍在继续,但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看来胜利的日子不远了。见时局有逐渐稳定的趋势,陶建仁便打起了珠宝玉器的主意。俗话说得好“乱世黄金,盛世玉”,若真得了胜利,这珠宝玉器必然大有市场,可趁着此时价格不高,慢慢囤些货。这珠宝玉器,不比平时倒卖的皮带洋火,价格可要贵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并且这东西外行人真假难辨,买了一件假货,可能就要赔掉一年的积蓄,所以必须格外当心。既打起了玉石的主意,陶建仁便想找个清楚行情的来搭伙,他得知玉振阳原是个颇有名气的玉石工匠,在前朝很有一些地位,不过后来不知为何突然金盆洗手。再到如今,前朝灭了,手工艺人逐渐被机械取代,玉振阳便越发落魄了起来。
一个生活落魄,又深谙玉石之道的手工艺人,正是自己搭伙的不二人选。所以这段时间即使市场上买卖繁忙,陶建仁也三不五时地拎上点东西,来玉家拜访。可是玉振阳似乎并不愿做这玉石买卖,任陶建仁将那生意经翻来覆去地念,他自不为所动。
陶建仁既动了玉家的心思,对玉家自然也是打探过一番。前几次来,虽未曾见到玉家两位姑娘,但对这二人还是有所了解。
玉家大姑娘玉瑾,性格软弱,向来不受重视,未念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但于玉石上颇有天分。也正因为未去学堂,整日跟着玉振阳收拾打扫,她在玉石的各种辨别及雕刻上也学到了一些真本事,常帮着街坊邻居辨别些玉石,至今尚未出过差池。玉家二姑娘玉珂,性子泼辣,深得玉振阳宠爱,如今在江北的安平区上国立女子中学,月末休假才回家一两天。这玉珂被玉振阳宠得不像话,向来胆大妄为,玉振阳对她百依百顺,但她在玉石上却没有多大天分,就连翡翠和玉的关系,只怕也理不清楚。
陶建仁劝说了玉振阳多次,却次次无功而返,他便渐渐寻思,是否可以从两位姑娘身上下手。如今他见玉振阳八十块便将玉瑾卖了,心中不由一动,这姑娘或许自己可以买回去。她雕龙画凤的技艺必然比不上玉振阳,但如今谁还用人工雕刻?她只需辨别玉石真假,判定玉石好坏便可。
心念电转,陶建仁既已拿定主意,便笑吟吟上前开始劝架。玉瑾见他,早已是满心怨气,如今他又上来管闲事,她更是没好气,横他一眼,咄咄道:“陶先生的买卖如此不景气么,每日里没事专管别人家的闲事?”
陶建仁一愣,面上的笑容微有尴尬,“看来传言有误,四邻都说玉家大姑娘性子温润如玉,如今一见”他但笑不语。
玉瑾眼珠一转,斜他一眼,这动作表情配上稚气的脸庞,倒显出一种别样的可爱。
“看来陶先生也只不过是个耳听他人言的肤浅之辈,在此之前,我还听说陶先生是个头发稀疏,肥头大耳的矮胖男子。”玉瑾表面上与他东拉西扯,心里早已焦躁不已,她知道接下来陶建仁便要拿出那八十块将她买了回去。前世陶建仁在这一天将她买了回去,那时她低头跟在他身后,心里充满了感激。可现在,她便是拼了命不要,也不会跟着陶建仁走。只是眼下她如何能拿出八十块了?除了拖延时间,她也别无它法。
玉瑾的胡言乱语倒叫陶建仁笑了起来,觉得这姑娘颇为率真。
“如今见了我,并非肥头大耳,可有些失望?”
玉瑾知道他故意逗自己,恶心的感觉更强,恨不得直接啐他一脸。她直截了当:“陶先生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拿了东西,便请走好。”
“这怎么是闲事?”陶建仁不仅不走,反而更上前一步,“如今这八十块我出了,所以我也算是局中人了。”
“不需要!”玉瑾想也不想地拒绝。
一旁的玉振阳却是笑了起来,他那把老烟嗓,笑起来呼呼直响,十分刺耳,“能得到陶先生的垂青,这是你的福分,瑾儿,还不快谢谢陶先生。”玉振阳说完,早已是接过了陶建仁送来的钱,扭头就递给了张婆子,“喏,拿着这些钱,去回了这门亲事吧。”
“唉,老玉,这般出尔反尔可不太合适,你本是应下了这门亲事的。”
陶建仁插话:“张婆子,出尔反尔的可是你。我进门时就听见你说拿出八十块,这门亲事就作废。如今这钱在你手中了,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不同意!把你的钱收回去,我宁愿嫁猪嫁狗,也绝不肯跟着你走。”玉瑾死盯着陶建仁,那双眼里,像燃着一团火苗,随时要烧了他一般。
陶建仁疑惑道:“陶某人可曾得罪过玉姑娘?姑娘对我,着实算不上友善。”
“你也配得上友善二字。”玉瑾轻哼一声,转身夺过张婆子手里的钱,扔回了陶建仁身上。
“姑娘对陶某似乎恨之入骨,这倒叫陶某好奇,何时与姑娘结下了仇怨?”陶建仁轻挑眉尾,嘴角噙着一丝笑。
“这不用你管,拿着你的钱走便是。”
陶建仁对着张婆子笑道:“既然如此,张婆子还是赶紧去王府报喜罢。若不是玉姑娘成全,王二狗恐怕再过十年八年也娶不上亲。对了,我不介意吃些亏,你可以将我说的坏些,这便显出你的艰难,王家还不封你个大大的媒人红包?”
张婆子眉眼一弯,笑嘻嘻便是道谢:“到时候请陶先生喝酒,我这便去王府报喜,好日子耽搁不得。”说完,踮起小脚,噔噔就往外跑。
“等等!”玉瑾冲上前,将她拦在了门槛处,“我没同意嫁。”
“可你也没钱还。”
张婆子没说话,搭腔的却是陶建仁。
玉瑾抬头,盯他:“陶先生这是要逼死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便被逼死,也是王家逼的,可不要赖在我身上。”
“好一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我便跟陶先生借八十块。”
“三日内还钱,否则只能对不起姑娘了。”
三日?八十块相当于穷人家大半年的生活费了,让她三日筹出来,陶建仁显然是故意刁难。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不想嫁给王二狗,又不想跟着陶建仁,玉瑾必须放手一搏。
她咬唇看着陶建仁,点了点头。一颗心却是提了起来,三天内,她该如何弄到八十块?
4。天赐转机(修)()
玉瑾每日里绞尽脑汁想如何挣那八十块,玉振阳对此却毫不关心,只心心念念想着玉珂快回来了。om这日一早起,玉振阳便吩咐玉瑾去市场买只鸡,买点香菇,说过两日玉珂回来了,给炖只鸡补补身子。
玉瑾虽满心的不情愿,也只能拿了钱去市场买东西。
这晋城被一条江一分为二,江北边都是些有钱人家,特别是长阳区,居住的都是些商政界要人;江南边相对于北边,经济便落后许多,这其中又以南安区最贫,因此南安区常被称为贫民区。
南安区虽是穷了些,但市场上也甚是繁华,只是一水的地边小摊,不甚高档罢了。卖袜子皮带,衬衫布鞋,还有肥皂口红,手绢香水;鸡鸭鱼肉,蔬菜水果,日用百货,吃喝食品也是一应俱全的。市场里挤挤挨挨全是人,有买东西的,也有陶建仁那样的游击商人。不过这片的游击商人不多,全是些小打小闹挣小钱的。陶建仁那样稍有点钱的游击商人,多去南允区,那片是南岸比较富裕的地界,也有时常过江去北岸做买卖的。
刚踏入人声鼎沸的市场,嘈杂和喧闹让玉瑾的脑子轰一下就炸开了。犹记得前世,陶建仁尚未发家之前,她便常跟着他去各个市场捡漏,寻找质地上乘,价格低廉的玉石。不过南安市场倒是来的不多,这里尽是些新做的琥珀或玻璃珠子,少有值钱的玉石珠宝。
玉瑾先去家禽区买了小鸡,再去干货区买香菇。这一问价,倒是吓了她一跳,这香菇的价格却比那小鸡还贵上几倍!
香菇怎会是这般的天价?玉瑾不由思索起来,努力回想着十年前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十年之久,很多事都已记不清了,但这一年的大事,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这一年,东北战败,大批难民逃至南方
玉瑾心中一动,叫了附近卖报的孩童,要了一份报纸。她仔细在报纸上寻找,果然让她找到了“东北”、“战败”、“渡轮”等字眼。玉瑾嘴角不由上扬,有大事要发生了!
这一年,不仅东北战败,晋城也出了大事,因为生意失败,江里新添了好多冤魂。om当时陶建仁还后怕地跟她说,幸好自己这段时间忙着做玉石生意,不然自己也非得投了江不可。
玉瑾想到此,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那八十块应该就要到手了!
玉瑾再不管什么小鸡和蘑菇,直接去了南允区市场。南允区市场比南安区市场大了数倍,里面很有一些不错的珠宝玉器。要是往常,玉瑾来了此处,免不了进去淘捡一番,可今日,她却连市场大门都未曾进去,而是直接去了市场边上的顺和茶楼。
这顺和茶楼分上下两层,楼下大堂,楼上雅间。茶楼里只供应茶水、干果和点心,生意却火爆异常。这南允区靠近江边,码头便在南允区,由南允去江北十分便利,而为了运货方便,南允市场又建在码头附近,所以南允市场虽在江南边的穷人区,但它几乎是晋城各种小买卖的汇集中心。而顺和茶楼建在市场旁边,二楼更是可以直接看见码头,所以成为了商人小贩们信息来往的重要场所。
玉瑾来到此处,为的是找一个晋城有名的商人许慎之。前世玉瑾未曾见过他,但却听说过他的名号,这许慎之可以说是晋城的第一投机商人,晋城大大小小的市场里,几乎没人不认识他。因为这许慎之做生意胃口极大,号称只做三千以上的生意,因此人送外号许三千。
许三千常年各个市场里奔波,但他最喜欢待的地方便是这顺和茶楼,方便收集信息,又能看见码头动静,所以只要他不过江,基本上都是在顺和茶楼里。因此玉瑾这番便找到了茶楼来,她要与许三千做一笔生意。
顺和茶楼一楼大堂内,十几张桌子早就挤满了商人小贩,大家各自谈论着生意经,满屋子嗡嗡窣窣的声音。玉瑾进了茶楼,脚步未曾在大堂停留,直接拐往楼梯处,抬脚要往二楼去。她还未踏上楼梯,却被茶楼伙计拦住了。
“楼上可都是些贵客,你一个小姑娘,毛毛躁躁往上闯,冲撞了客人可不得了。”
聚集在顺和楼的都是些商贩,特别是二楼雅间里的,都颇有些钱财,许三千更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投机商人,可不是随便一个小毛丫头就可以打扰的。玉瑾略一愣,咬了下唇,顿了顿脚,低声道:“府里出事了,太太让过来找许先生,这事不便张扬,所以派了我过来。”
玉瑾蹙着眉,压低声音,一副急切又神秘的模样。小伙计心里没了底,怕眼前的丫头瞎说,又怕真是许府有事,被他耽搁了,这可承担不起。正自犹豫间,一身穿灰蓝对襟短衫的男人走了过来,对伙计道:“三爷说让她上去。”
小伙计立马如得了赦令一般,忙不迭点头,让开了道路。
穿灰蓝短衫的男人说完话,便自走了,玉瑾自己上楼,她忍不住疑惑,三爷是何方神圣?看样子是个能说话的主,为何前世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玉瑾上了楼,便在走廊里遇上了刚才的男人,他正站在一间雅间外。玉瑾刚与他对上眼,他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先生在这屋,已经跟先生说过了,姑娘可以进去了。”
玉瑾点头表示感谢,心下好不疑惑:难道这许三千就是所谓三爷?不论是前世今生,都未曾听说过这种说法。
寻思间,玉瑾已然进了屋中。不知是所有雅间都如此,还是这间比较特殊,这雅间被一道芦苇帘子隔开,帘子内的地板比帘子外高出两寸许。许三千坐在了帘子外,直面着大门的一张实木八仙桌后。玉瑾快速扫了一眼,帘子直到一半处,露出了帘子内的桌椅布置,能看见里面有两人,一坐一立。帘子刚好到坐着那人的胸口处,让她无法看见帘内人的长相。
“小姑娘找我,便是为了打量着房间么?”
玉瑾回过神,连忙自报家门。许三千显然不知她是何人,两道眉紧蹙在一起。他见眼前的小姑娘,面相稚嫩,衣着寒酸,一身衣裳手肘和袖口处已泛白,隐隐有要破的危险,一看便知是个穷人家的姑娘。但教他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看似没见过世面的穷丫头,在他面前却毫无怯意,不仅如此,还显得不卑不亢。
玉瑾也暗自打量着许三千,前世听说过他的名号,却未曾见过他。这是个约莫三十的瘦高男人,瘦长的脸和薄薄的双唇显出他为人处世的精明。他穿了一身西服,不算笔挺,但也是很整洁的。
“许某好像并不认识姑娘,但姑娘既不惜说谎来找我,必然是有事而来。”许三千率先开了口,并示意玉瑾坐下。
“确实是有事,并且是天大的事。”玉瑾说着,坐了下来,并掏出了那张旧报纸,拍在了桌上,“许先生可曾看过这个?”
许三千扫了一眼桌上的旧报纸,道:“自然是看过的,不知这与我有和干系,又与姑娘有何干系?”
“自然是有干系,我想跟许先生做笔生意。”
许三千突然笑了起来,道:“姑娘年纪小小,倒是挺会开玩笑。你可知我的名号?叫你一声姑娘,算是修养,你自己未必不知道自己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姑娘还是请自便,许某人没有时间陪小姑娘戏耍着玩。”
“都说许先生做生意有一番本事,原以为是个厉害人物,却不曾想也是个以貌取人的。”玉瑾仍坐在凳子上,面不改色地抬眼看许三千。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被这样嘲笑之后,通常都会哭着鼻子跑回家了,没想到她却仍能镇定自若地说出这一番话,不由让许三千对她刮目相看。许三千止住笑意,正色道:“看来姑娘不是个普通小丫头,这样,不说三千,只要你谈的生意超过三百,我就同意与你谈。现在你说说,要做的这笔买卖大概值多少?”
玉瑾突然一手压住桌上的旧报纸,盯着许三千说:“值你的全副身家性命。”
5。第一桶金(修)()
玉瑾的话说出口,空气瞬间一窒,许三千一愣,帘内也传来叮当一声,似乎是有人将茶杯重重放下了。om许三千回过神,自起身走到垂帘处,他还未说话,垂帘内的人便先开了口:“自去谈你的,不必理会我。”
是一把十分好听的男子声音,玉瑾不由对帘内的人更感兴趣,伸长了脖子想往里看,却只隐约看见男人的身形。许三千应了个是,再度回到桌前坐下,玉瑾也收回目光,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三千已经冷静下来,没想到被一个黄毛丫头唬住了,他暗暗有些失笑。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我许慎之是什么人?不说别的,单说南岸这一片,怕是没人敢要我许慎之的身家性命。”
“我既然来找先生,自然知道先生是什么人物,先生是晋城最大的投机商人。投机,讲究抓住机会,一旦算准时机,一夜暴富也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但若算错了时机,只怕转眼间就可能倾家荡产。投机生意挣钱快,但风险也是极大的,先生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这次许三千是真的对她重视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在生意上也有这般研究。
“看来姑娘是早有准备,那姑娘打算如何与我的身家性命做生意,许某愿闻其详。”
“最近晋城干货价格居高不下,若所得消息不错,应该是先生在大量囤积干货,只等着价格炒高了,便一夜放出,狠赚一笔。”
许三千暗自一惊,自己确实在囤积干货,虽说这事做得不算隐秘,但也绝到不了一个黄毛丫头都知道的地步。他心里虽是惊讶,但嘴上仍旧不松口:“姑娘太高看许某了,靠我一个人,断然炒不起全城的干货价格。”
“这是自然,但先生无需避重就轻。先生是晋城第一的投机商人,只要稍有点风声,后面跟风的自是大有人在。先生一炒干货,稍微有点本事,能得到先生消息的,都会去囤干货,想借着先生炒干货赚上一笔。大家都在囤干货,干货的价格越炒越高,看似他们借着先生的消息挣钱,其实也是先生靠着他们一起囤货,将价格炒起来。但总得来说,先生手里的货必然是最多的。”玉瑾稍微顿了顿,“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此次囤干货失败了,先生赔得可能是最多的。先生觉得我这般分析对么?”
终究还是个小丫头,有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