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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打开这条商路,日后不论辽东形势如何变化,西门庆都算有了一处相对稳定的战马来源,加上卢俊义那边答应的每年两百匹战马,用不了多久,登云寨石秀那一伙贼寇就能全员换装成骑军,现下唯一遗憾的,就是手下没有一员合格的骑军将领。
正自发愁,突然见着正在装载粮食的两艘千料大船,西门庆却是一拍脑门,暗道自家糊涂。想那西军收复青塘才不过几年时间,整个大宋真正能算得上野战骑军的也唯有西军刚组建的那支白梃军,至于精于骑战的将军,只怕更是难寻。
不过眼下辽东大乱,若有机会,那些精于骑射的部落牧民必有愿意南迁的。这些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湛,使之为教习,不难训出一支得用的骑军,至于到了战阵之上,自有勇猛军将带领,却不需这等北地牧民。
也就在西门庆心中暗自得意之时,远在辽东之地的花荣等人却是面临一道极艰难的抉择。
第105章 怨军残部()
登州水师北上辽东,花荣身为一军之主,自需谨慎,同辽东各部落交易粮马之时,也多有打听辽东消息,方才知道此次辽东乱局之肇因。/。。
原来今岁正月,辽国都元帅耶律淳编练辽东贫民以为“怨军”,取抱怨于女真之意,兵临沈州。闻沈州危急,金主完颜阿骨打使完颜亮、完颜娄室率军两万往援,结果在沈州城下大败耶律淳,之后趁势而进,击溃怨军主力,洗劫了显、乾、懿等数州,方才撤军。
这数州原先支应耶律淳军队和怨军,本就疲敝,现今又遭逢金军大肆劫掠,更是不堪,又有溃散怨军流落各处,方才引得这场席卷十数州的大乱。
有了这番了解,花荣立时加强了临海营寨的警卫,凡军中能够骑乘的兵卒,皆为斥候,更有辽东部落勇士,以粮食诱之,散出足有五六十里。
这一日,花荣同马勥、栾廷玉两人正安坐寨中,突然收得消息,一支两千余人的散乱骑军正往这边赶来,沿途派出的斥候和部落勇士已有十数人丧于敌手,显见来意不善。
这等既无妇孺,亦无牛羊驱赶的马队,显然不是寻常辽东部落,说不得是哪支被金人击溃的怨军一部。在这个已经没了统治秩序的辽东,这些没了军纪约束的怨军残部才是最为凶狠的豺狼,但凡遇见的部落,莫不被劫掠一空,稍有不从,就是屠灭的下场。
眼见着这支骑军直直朝自家所在撞来,自然是瞧上了此处的粮食,摆在花荣眼前不外两条路,一条是兵来将挡,倚靠营寨同这支骑军较量一番,另一条则是弃了此处,水师全员退往海上。前者需冒一定的风险,后者虽能保得周全,不过之前努力却是尽付流水,又需另寻一处海岸歇脚,而能否寻得部落人口现在的买卖,就不得而知了。
“紧守寨门,列阵备战!”
思及出海前西门庆那股子兴奋,花荣原本又是将门出身,自然明白这条以粮换马的海上商路在自家恩主心目中的地位。况且,辽东本就是崇奉弱肉强食的乱地,若不展示一下自家的武力,说不得这生意能维持多久。
宁要人怕,莫要人欺!
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拳头大才是正理。
幸好,这些时日收敛了自家桀骜性子的花荣,变得沉稳许多,渐显将门后人的锋芒。为弥补水师骑射哨探方面的不足,之前收拢了近三百余辽东部落勇士,装备了宋军精良兵甲,分别交由栾廷玉和马勥统领,却是一支强军。
那支马军由东北方向而来,而在营地的西北角,相距不过五六百步有处小丘陵,其上林木繁茂,却是极佳的藏兵之处。之前花荣在此设营立寨,就已有了计较,当即命栾廷玉同马勥两人引三百骑军去那处丘陵隐伏,待营中烽火起时,再兜头杀将出来。
就在栾马两将领骑军出营之际,营地中的千名水师军卒亦列阵完毕,这些人可不是先前厢军那些兵痞,尽皆是从流民中新近招募的青壮,遇见花荣这员不克扣粮饷,甚至还能给家中眷属安置营生的将主,自是感激非常。虽未上过战阵,平常习练颇为卖力,自有一股报效之心。
花荣自青州来时,亦不是孑然一人,而是从清风寨中带了十余位亲信,那新知寨宋江是他的结义兄长,自不会留难。
这十余名亲信俱是勇武之人,在青州时同山贼盗匪厮杀,都是见过血的好汉子,在花荣出任登州水师团练后,这十余人尽皆为军中虞候,十将乃至都头。正是有这等骨干撑持,花荣方才敢同那辽东乱军盗匪一较长短。
水师营地设在一处狭长地带,三面临水,仅余营门正面大约百余丈宽度,又有海上三艘千料巨舰护持一旁,倒也算得易守难攻。
即便是营门百余丈正面,仅余一条宽约两丈的曲折路径通往营门,其余地方,尽皆布满了碗口大小,一寸深度,密密麻麻的小坑。这等布置却是水师北上之前,西门庆特意嘱咐过的,并且使登州城中铁匠铺子打制了一种木柄圆筒铲,只要往地上一铲,就是一个小坑,效率极高。
对于这种小而密的陷马坑,花荣从未听闻,结果来了辽东,使本地部落中人马一试,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为此,花荣立营后,命士卒足足挖掘了近百步宽度的防护地带,仅留一道极曲折的路径。
有如此周密安排,花荣同千余水师士卒就候在营中,静待那支骑军来攻。至于其余千人,则撤往三艘千料战船上,使用各式巨弩强弓,以为策应。
当赵鹤寿领着麾下近两千怨军残部赶至时,面对如此严整阵仗,脸上不见半点忧虑,反而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论起来,这赵鹤寿也算一员勇将,原是辽东汉儿,不过武艺精湛,在怨军中也算得一人物,乃是怨军八营中后锦营的指挥。当时同金军对阵时一败涂地,幸逃得性命,一路上收拢残兵,也得了两千余人。
有了这两千余人,虽说能够在这辽东乱世里称雄一地,不过那也是两千张嘴,说不得要吃饭的。若是赵鹤寿不能将这些厮杀汉子喂饱了,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
这些时日,趁着辽东大乱,赵鹤寿领着两千怨军残部四处劫掠,前后已有四个小部落被其攻破,丧命者不下千人,至于部落中的女子,更不知祸害了多少。
前日,偶得消息,说这边有一处以粮换马的宋人商贾,赵鹤寿就领军赶来此地,及到地头,才发现这哪是商贾,根本就是制式军队。
什么时候,那些懦弱如绵羊一般的南人敢跑到辽东来撒野啦?
虽说同为汉人,不过辽国绵延至今已逾两百年,国祚比之南方大宋还要长些,这些辽地汉儿早就被北方诸多游牧民族同化,哪会将绵软无力的宋人视作同族。
“不过一群南人,正是我等辽地健儿口中食,儿郎们,杀!”
赵鹤寿本是悍将,心里又瞧不起宋人,眼见着营寨前面只有一些小泥坑,哪里还会犹豫,当即一挥手中刀,大约五百余骑军杀出,往营寨正门方向杀来。
第106章 战阵气势()
(感谢书友“哈哈大侠王”的打赏!)
五百骑狂飙突进,不过两百步左右,就自动成五列横排,每一列相距十余丈,犹如惊涛怒浪一般,滚滚而来。:3w。。
不得不说,这些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辽东人,骑术的确超乎想象,若是平原野战,以现今的大宋寻常禁军对敌,只怕还不是对手,也唯有惯常与西夏骑军相持的西军,方能一搏。而这,仅是临时编凑,兵甲不全的怨军,似辽国真正的部族军,战力还在此之上,特别是军中充当斥候的远拦子,骑射更为强悍。
似这等军队,在护步达冈以七十万对敌金主完颜阿骨打的两万生女真,还被杀的血流成河,一溃千里,实不敢想象那女真人的战力会是何等强悍。
这五百骑再踏入小陷坑地带时,才发现这等毫不起眼的密集布置是如何恐怖,几乎在一瞬间,就有近百战马被崴了马脚,马上骑士亦纷纷滚落。也就在这一刻,寨墙后面早已等候多时的水师士卒立即发弩,百步距离,当即又有二三十骑中箭。之所以伤亡不高,却是由于花荣事先早有命令,营中千人分作四队,不得他的命令,只能是顶在最前面的一队射击。
紧随其后的三百余骑见势不妙,冲在最前面的士卒猛一拉缰绳,在如此高速下,竟有将近半数从陷马坑前疾驰掠过。
距离百丈外勒马观瞧战况的赵鹤寿见此情形,不但毫无惧色,眼角眉梢间竟还带出击分喜色。他意横在营门外面的陷马坑,只在意的是营地中弓弩的数目。刚才五百骑冲寨不过就是一次试探性攻击,那些小而密集的陷马坑,效用大大出乎其预料,折损了近百匹战马。幸好这是辽东,战马本就不缺,像如今饥荒之年,甚至会杀马充饥。
既然寨中弓弩不多,赵鹤寿亦不做犹豫,等着前面退下来的士卒从新归队后,留下两百骑看守马匹,余下一千七百余人尽皆下了马匹。
“先破寨者,女子财帛任选!”
赵鹤寿拔刀在手,仰天大喝,余众皆呼喝相应,啸声震天,犹若狼群一般。
营寨中,听得这般冲天怒啸,水师众士卒毕竟先前都是未曾见血的,几个月前还仅是一群平民,这会儿不免有些变色,双股战战,甚至湿了裤裆的亦少数。
花荣对此情形早有预料,若不是此处地势可以倚靠,又有寨墙阻隔,他是绝对不会打这一战的。相较于青州那些贼寇,眼前这伙子辽东怨军要精悍许多,在斗志上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绝不是一次轻省的阵仗,说不得有不少水师士卒要丧命此地。
其实,在花荣刚接任登州水师团练之时,西门庆就有嘱托,只要能够锻炼出一只劲旅,不惧牺牲,不吝重赏。
眼见着对面各色服饰的怨军士卒一路呼啸着往营寨这边飞奔而来,原本守在营门后面的花荣却是上了旁边的望楼,一身白色劲装,迎风而立,犹如崖壁苍松一般,钉在上面。
张弓,射!
登州水师上下都知自家团练神射,原本心中忐忑的士卒见着花荣上了望楼,注意力顿时转到了这边,心中惧意倒是稍稍去了几分。
“嘭!啊!”
一名冲在最前面的怨军悍卒嘶吼一声,有如熊罴一般的巨大身躯仰面栽倒,却是咽喉处一根箭矢穿过,当场毙命。
这人在这伙怨军残部中名声颇响,身高力大,擅使连枷巨盾,据说在同女真厮杀时,还曾获得首级,真正猛士,每战必争先。
刚才一箭两声,却是花荣射出的箭矢先穿透此人的拦在身前的巨盾,之后再射中咽喉,不论力量和准度,都极为骇人。
辽东人本就精于骑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当下有人惊惶下喊出“射雕者”,闻者无不骇然。
“噗!”
原本被几名亲信护在后面的赵鹤寿脸色一变,当即朝身边一名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也是凶悍,几步上前,一刀从后面劈翻刚才惊声尖叫之人,同时顺起一脚,将跌落尘埃的首级踢了出去,直滚出数十步远。
“妄动军心者,斩!”
此人话音刚落,一百五十步外的望楼上,花荣连珠三箭,怨军军阵中却是又倒了三人,其中就包括那名挥手杀人的赵鹤寿心腹。
眼前这伙子怨军毕竟不是正规军旅,逢战尽凭着一股血气之勇,不过是挣扎求存罢了,岂是真正勇士。这会儿被花荣连施手段,当即锉了锐气,再无一人敢站到阵前,纷纷四顾,企图找寻安全处所。
“瞧什么!我们怨军不过是条烂命,今日不拼一场,却去哪里寻活路!”
赵鹤寿也知不妙,这时候不得不站了出来,一面鼓舞士气,一面却将注意力放在远处的花荣身上,不敢稍有大意。
望楼上的花荣也知道可一可二不可再,毕竟相距一百五十步,若是对方留意提防,自己纵然神箭,却也很难建功。
“杀贼立功,斩首一级,赏钱五贯!”
有花荣这一番神射,一众水师新卒心下自是安定许多,现在听闻如此厚赏,可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营寨中的气氛立时起了变化,人人死盯着远处那些辽东人,紧握手中弓弩,只待再战。
至于另一边的怨军残部,本就是贫贱亡命所组,赵鹤寿扯着脖子嘶吼了几声,众人也算回过神来,竟比之先前更为凶狠,人人都红了眼睛。
“杀!”
赵鹤寿压着嗓子低吼一声,自己率先冲了出去,余者一见,亦是人人咬牙争先。
谁也不曾料到,营寨内外两军还未曾真正交手,这战场上的肃杀气氛竟是激到了顶峰。
花荣下了望楼,眼见着怨军大部冲到了百步距离,当即大声喝道:“全队齐射!”
“嘭!”
千余张劲弩激射,营寨前顿时起了一阵黑雾般,眨眼间,怨军中一片惨呼。
这些怨军并就兵甲不齐,着皮甲者十不及一,更不用说能防弩箭的铁甲,面对如此强弩密集攒射,伤亡可想而知。
“呸!”
一根箭矢划过赵鹤寿的腮边,带起一道寸余长的血槽,这厮却是悍勇,舌头舔了一下,朝地上吐了一口殷红,脚下却是不曾放缓丝毫,依旧往营门处冲去。
百步距离,如此规模的攒射,赵鹤寿立时估量出寨中防守的大致人数,猛喝道:“不过**百南人,随老子冲进去,屠他娘个干净!”
第107章 胜负转折()
(感谢书友“呈滑、变翼恶魔的马甲、半夜菊部有血、疯狂的子弹”的打赏!)
兵甲齐备,据寨而守,正面能够第一时间扑到寨墙外面的怨军也不过数百人,可真正近身交战,花荣却发现自己操练了数月之久,平日里阵列严谨的水师士卒,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
事实上,同这些水师兵卒一样,花荣本身亦没有这般堂堂阵列而战的指挥经验。可以说,整个大宋,除了西军外,已经很难找出有这等战阵经验的将领,纵然花荣这般将门世家出身,家学也算得渊源的,骤逢此等战情,还是不免存了许多疏漏,幸好怨军本身仅是辽东贫民所聚,大都仅靠血气之勇撑持战事,那赵鹤寿也只是因武力出众而统领这一支怨军残部,存在同样的弱点。不然登州水师若是遇着辽国精锐部族军,肯定支撑不得多久。
不过两刻钟,高达两丈的寨墙已是岌岌可危,纵然仗着地势便利,花荣在阵前略略一瞧,也知道从接战的那一瞬间始,自家士卒伤亡就明显高于那些辽东怨军,要不是自己神射,几次将领头冲上寨墙的悍勇之士射杀当场,只怕营寨中的水师士卒已呈崩溃之势。
百余丈的寨墙上自然站不得千人,况且单以射术论,营寨外面猬集的辽东怨军要出众许多,渐渐已经将寨墙上持弩的水师士卒压制,特别是那些呼喝怒吼,精于近战,彼此撑持,即便是只有一人攀上寨墙,也敢同数名水师士卒厮杀对搏,气势如虹。
寨墙守御之势雪崩在即,花荣也是瞧得明白,当机立断,命令寨墙后面充当预备队的一指挥水师士卒立即依照之前的谋划撤回水师战船上,自己却是领着余下不足三百人拼死钉在寨墙上。
二十三人!
即便花荣早有预料,可水师伤亡之巨,还是出人意料。自己所领的那一指挥,在见得预备队撤退之际,仅仅坚持了不到一刻钟就四散崩溃,最终安全撤回战船的,包括自己在内,也只有二十三人,其余四百多士卒,尽皆丧命在那些怨军之手。
北上辽东之时,花荣一共带来四个指挥的水师士卒,加上之前派出去哨探而失踪或死亡的,现今却是有超过四分之一丧生在这边烽火连天的辽东,这等伤亡,确是花荣无法想象的。
面前的还仅仅是一支怨军残部罢了,若是精锐的辽国部族军,乃至于崛起于白山黑水的那些女真军,真要有对阵的一日,情况只怕更为不堪。思及这些,已经退到战船之上的花荣只觉浑身直冒冷汗,心头一股子寒意涌起,已是夏季烈日当空,这位“小李广”却是如坠冰窖一般。
“发讯,烧寨!”
原本想着锻炼一下水师士卒的花荣谋划成空,心中哀叹不已,也幸好自己备了后手,不至于束手无措。
营寨中,一伙子怨军残部四处劫掠杀人,身为首领的赵鹤寿却是大刀金马的坐在花荣之前的帅帐前,十余名贴身心腹持械守在一旁。
“没有粮食!”
“没有粮食!”
……
前后四五个头目过来,却没一个好消息,大伙拼死攻下这座寨子,除了那几百战死军卒身上的衣甲兵器外,竟武艺缴获。
“莫不是那些宋人事先将粮食都搬运上船了?”
身边一个心腹嘀咕了一声,却是被赵鹤寿狠狠瞪了一眼,赶紧缩着脖子退往一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此刻,登州水师的三艘千料战船都已驶到了海上,离着海岸足有一百五十余步。这般距离,却已是出了寻常弓弩的射程,赵鹤寿虽说恨的牙根痒痒,却也是毫无办法。
“撤!”
赵鹤寿心中虽不甘,却也不是认死理的,这三艘千料海船既然停在海上不肯离去,总是还有上岸之时,到时候未必就没有自家的机会,欲擒故纵这典故,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赵鹤寿或许没听说过,但这道理却是明白。
也就在赵鹤寿将身边一众心腹遣去收拢军马之时,海面上的三艘千料战船开始缓缓侧过身子,一架架射程足有三百步的三弓强弩被推上船舷甲板上,横陈在前,一丈长短的笔直弩箭将弓弦撑持成满月状,三棱箭头寒光闪耀,在日头下,惑人眼目。
随着花荣一声令下,一船五支,一共十五支长箭如流星赶月一般,朝着营寨门口的寨墙上射去,每一支的箭头,还带着事先点燃的磷火,在空中滑出一道道流光溢彩。可惜此刻是白日,若是夜晚,定是十分漂亮。
“该死!”
赵鹤寿见着这十五支硕大火箭,当即头皮发麻,刚刚争夺寨墙时,他就闻得一股子桐油味,现在却是突然醒过味来,也不顾一众手下,当即一跃而起,朝着寨门处飞奔而去。
“嘭……”
十五支火箭射在早就刷过桐油的粗木寨墙上,又正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