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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意狼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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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略微一思考,便起身来,将门微微打开,后退一步,才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请尊客进来说话吧。”

门扇打开之后,那人定睛向内一看,只见门边上不远,站着个美貌的小娘子,若单单说是“花容月貌”并不足以形容其美,论起“倾国倾城”,又太过轻薄唐突,总是看一眼就觉得立刻惹人心爱,不由地一时怔住,脱口而出说道:“怪不得……”

月娥听了这话突兀,便抬眼看向此人,只见是个中年长髯的男子,生的也持重老成。而此人对上月娥双眸,心神飘飘荡荡,好不容易地又回转来,一瞬间似乎在九重天兜转了一回,忍不住叹了口气。

掌柜的见他人不动,便说道:“大人,您请进。我去叫人上茶来。”

月娥见掌柜的欲退出去,急忙说道:“掌柜的,我一介女流,不好就单独跟男子相处,麻烦你留下做个见证,另麻烦请我弟弟姚良前来。”

那人见月娥神色端正,言谈自若不俗,心头更是惊讶无比。来的路上还心怀忐忑,此刻见了月娥,那来此的主意便即刻再无迟疑了,心头欢喜想道:“如此镇长真有救了。”打定了主意要让此番来意做成。

掌柜的闻言,果然留下,又让小厮去把姚良请来,月娥后退回床边,背对着众人坐了,姚良同掌柜的,连同那中年长髯的人坐在桌子边上议事。

那人不敢再看月娥,生怕看了便错不开眼,只对姚良说:“这位便是小郎?果然生得俊秀,在下有礼了。”

姚良虽然小小年纪,但早先码头上做工,也见惯了些迎来送往,官面上的对付,自然懂得如此处理。便也略微拱手,不卑不亢说道:“小子便是姚良,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见姚良对答有致,跟先前月娥的举止真是交相辉映,堪堪一对端正有礼的好姐弟,便点头笑道:“在下名唤张桥,乃是镇长身边的书记官。”

姚良目光一动,急忙说道:“失礼,原来是书记大人。”

张桥含笑摇了摇头,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姚良说道:“不知书记大人来寻我姐,有何事情?”

张桥才说道:“事情原是这样的……小郎也知道,再过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北极紫微大帝圣诞,县衙下令,让四周六镇都尽心准备,庆贺大帝圣诞,并且设置了彩头五百两,若是准备最佳的镇子,便会获得这五百两的赏金,但是赏金倒是小事,镇子的颜面才是大事。是以往年几届,六镇镇长无不挖空心思,备上上好节目,以求庆典头彩……这一回,镇长原准备了诸仙大会……如今人选各自齐备,只缺一个。”

姚良一惊,问道:“紫微大帝圣诞的庆典?莫非这缺了的一人,要让我姐姐出面?”

张桥说道:“小郎聪明,说的正是。”

姚良摇头,说道:“这事如何使得?我姐姐刚刚下堂……且是女子,怎可轻易的抛头露面?”月娥背身听了,也暗暗点头,觉得小良见识实在清明。

张桥听了,却说道:“非也非也,小郎你原本不常在天水镇内,所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大帝圣诞,非同等闲,为大帝庆生,福泽无限,县老爷也向来极其重视,所以种种……能入选庆典,是极大的荣耀之事,每年到这时刻,都有无数镇民自告奋勇要参与其中,本次镇长准备的这诸仙众人,共有十八名仙家……其他出面装扮之人,也都是镇子中四里八乡出名的人物,多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为了求参与其中,不知暗地里较了多少劲。”

张桥怕他不信,便又说:“如果不信,只问掌柜的便知道。”

掌柜的便在一边点头,说道:“书记大人说的没错,每次参选的,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子弟……我等只有空望的份儿。”说着,脸上露出羡慕表情。

姚良听了,知道自己惯常在外做工,不知这天水镇的风气,便说道:“如此的话,那应该是应者云集,为何还会缺了一人呢?”

张桥说道:“小郎可知道缺了这人,是什么角色,哪路仙家?”

姚良摇头说道:“这个我又怎么知道?”

张桥叹说道:“其实,其他的各路仙家,如托塔天王,太白金星……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都是等闲,有无数人出面,唯有这缺的一个,需要郑重待之——那便是白衣观音娘娘。”

姚良怔怔,说道:“这话怎么说?”

张桥说道:“这也是镇长为之头痛之事,其他的仙家吧,用心打扮打扮,也看的过去,唯有这白衣观音娘娘,需要一个极杰出的女子,镇长看过了四里八乡诸多富家女子呈上的画卷,都觉得不满意,一再拖延,便到了今日。”

姚良皱眉,说道:“那怎么又会想到我姐姐呢?”

张桥说道:“其实是有个王家村在县衙做活的人,见镇长为之日夜苦思,几乎成病,所以才忍耐不住说了一句,说的是——‘若说是观音娘娘,这天下还能找谁?却不正是那王家的小媳妇’?”

姚良不语。月娥也皱眉沉思。那掌柜的才咋舌说道:“原来如此,所以大人您才来找姚娘子了?”

张桥一叹,说道:“原先我也是不信的,只是镇长实在慌了,最近抑郁成疾,也请了苏大夫几次……苏大夫只说心病,没奈何,我只得来跑一趟,不料却打听了王家休妻,姚娘子暂居客栈,于是我便急着赶来了,没想到一见……唉,果然那人说的是不错的,这观音娘娘,不是姚娘子的,更还是何人?”

张桥说着,便拿眼睛看向姚良,姚良皱眉踌躇,倒是旁边的掌柜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可想?姚娘子如此出众,若是装扮了观音娘娘,不知是何等气质,正是不二人选。”张桥也点头,说道:“小郎如何想法?”说着,又去瞥了一眼旁边的月娥,却见月娥仍旧背对众人,静静坐着,她衣着本就简单,一头乌压压的发挽着,如此挺身端正的坐着,越发显得纤腰一抹,虽然只是个简单背影,却更如画中之人。

姚良见月娥不语,便说道:“书记大人所说我们已经知道,不过此事……我还要同姐姐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筹钱银月娥首肯

姚良见月娥不做声,他到底是个小孩子,虽然先前坚持,但见张桥跟掌柜的都如此说,忍不住也有些二心不定,便只说要跟月娥商议。

张桥见状,便说道:“这倒是无妨的,然而为了此事,镇长日夜忧心,也发下愿望,倘若有人可以担当起白衣观音娘娘的角色来,他自己出一百两银子来相赠。这可是其他参与的仙家们所不曾有的待遇。镇长更说,倘若这一次天水镇得了头彩,索性那五百两银子也抽出一百两来相赠,其他的四百两,便分给其他十七位仙家,以为彩头便是。”

其实其他参与之人,多都是大富之家出身,出头扮演是为了一份光耀,争个颜面,至于那些个银子,他们又哪里会缺?只不过得了也算是个锦上添花的大喜事罢了,所以也不会将银子放在眼里。

掌柜的听了这等,顿时羡慕的咋舌,在乡野地方,一百两银子,足够一个贫苦之家一年所需,何况这是天上飞来的横财,又让他怎么会不心动?只不过心动也是白搭罢了。

姚良却仍旧是不动声色,只仍旧礼貌地说:“多谢书记大人提点。虽然小子年幼,却也明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有莫强求。待小子跟家姐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张桥见姚良反应平静,并不因为赏银多而喜形于色或者手足无措,心底更是啧啧称奇,看着姚良之时,目光更带三分赞赏,只说道:“小郎说的很对,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有利无害的大好事,老天爷若是要赏人,不伸手接着,也是说不过去,哈哈……罢了,我下午再来,倘若小郎跟姚娘子商议好了,也可以让掌柜的去寻我。”

小郎便跟掌柜的送了张桥出去。这边月娥起身,心头犹豫不定。

顷刻小郎回来了,身后掌柜的嘀嘀咕咕,还在劝说,恨不得就替了月娥,自己去扮那白衣观音娘娘,好得那两百两的银子。姚良只是不反应,那掌柜的长吁短叹,说的上火,恨只恨自己只养的两个儿子,更没个女儿的……

且不说掌柜的在临渊羡鱼不已,姚良回了房间,将门掩了,问道:“姐姐,方才那人所说,你怎么看?”

月娥重又缓缓坐下,按照她的心愿,是不肯出这个头的……她到底是个现代之人,具体的古代事宜,仍旧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是少做少错。宁肯不去做这个,只想着脚踏实地的罢了。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同姚良两个在外,姚良先前虽攒了点钱,可是却不够双手看大夫的,要过活更谈何容易?还是苏青接济着……但是自己总不能长久依赖苏青,非亲非故,欠着别人总是不甚心安,所以先前月娥也头疼,想要自己做一点能够赚钱的买卖来养活姚良跟自己,再还掉千苏青的。

可是就算是做小生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更需要本钱之类。如今天上掉了个大好的机会在眼前。若是在现代,这便相当于“临时演员”而已,而且对方还是出的天价,简直是不做白不做的好事。可是偏偏是在这吃人的古代,倘若一步错,保不准会有什么发生……

月娥想来想去,颇为两难。姚良是个聪明的,见状便说道:“姐姐,你不要为难,不想去的话,我自回了他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

月娥心头一动,想道:怎会没什么大不了?镇长对这件事情看的甚是重要,今日这张桥似乎对自己颇为中意,回头还不知对镇长说些什么……自己还要靠苏青治疗小郎的手,倘若坏了镇长的事,恐怕日后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反过来想:倘若自己做成了这件事,从此镇长恐怕是会为此欢喜的,如果卖了镇长一个人情,日后怕不有了个撑腰的?若那王家来为难,也要忌惮三分,却也是好事。

但是……总觉得哪里隐隐地有什么不妥。

月娥思来想去,十分心乱,只因为这是古代,女子如草芥,自己又是个下堂的身份,所以做起事情来如此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需要步步为营的考虑周详……实在让她气闷不已。

下午张桥还是来跑了一趟,书记心头很是忐忑,姚氏姐弟的态度让他很是捉摸不定,按理说如此天大的好事,放眼天水镇绝对找不到人拒绝,但是偏偏姚氏这两姐弟并不吃这一套,让他无法笃定。上午他回去之后,特意跑了镇长府一趟,果然镇长听闻大喜,那病症也好了一半,当即说道:“倘,若真是个合适不过的人选,就算那头彩的五百两都给了她,又如何?”

张桥身担重任,一路急急奔客栈而来。掌柜的见他来到,急忙迎接,迎入了隔壁的雅间了,又请了姚良。张桥见了姚良进门,便问道:“不知小郎同令姐商议的如何?”心底突突地跳,想到:假如不行,少不得要使出那缠磨的功夫来,好好地再劝说一番,总不能无功而返。因此在心底飞速的打着腹稿。

却不料想,姚良点头说道:“这个,好教书记大人欢喜,家姐同意了。”

张桥一听,仿佛疑心自己听错了,旁边的掌柜的也笑道:“如此大好啊!”张桥才反应过来,双手一拍说道:“大好大好,实在是大好!”满腹的稿子已经在喉咙里,未及出口,便告烟消云散。

姚良正色又说:“不过,家姐从未做过此事,不知具体是如何要做?请教书记大人。”

张桥喜不自禁,笑着点头说道:“这个小郎请令姐放心,其实是极简单的,到时候有八人抬着特制的法轿,令姐只须坐在上面便可。所以这事人人都会。”

姚良心底也略微一宽。掌柜的便又说:“镇长如此上心,这次的紫微大帝圣诞会,恐怕会比往昔更加的轰动。我们有的看了。”

张桥闻言,含笑说道:“这是自然的,这次非同一般,事关镇子颜面,镇长自然不能等闲置之。务必要做的最好。”

掌柜的又笑道:“姚娘子肯了,书记大人也放了心吧?”

张桥看他一眼,明白其意,便说道:“你这老东西……哈,……不过你也是有心了,嗯……”他略微沉吟,才问道,“罢了,我来问你:这一次圣诞大会,你可有入厅的许可?”

掌柜的听了,脸上变色,哆哆嗦嗦说道:“这这……小老儿哪里有如此资格?”

姚良听得一头雾水。却见张桥点头,说道:“你明日去一趟镇长处,领一张入席文书吧。”

掌柜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急忙作揖不迭:“这这这……多谢书记大人,多谢书记大人!”

姚良不明,便也不插嘴。张桥却看他一眼,说道:“姚娘子如此知情识趣,肯为天水镇的颜面出力,小郎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嗯,索性我明日让人送过来,掌柜的你也不用再跑了,等着就是了。”

掌柜的目光闪动,眼中似要流出泪来,望天只是祷告,只顾说道:“多谢书记大人,多谢书记大人,小人感激不尽。”

张桥谈定了,便又跟姚良说:“今日天晚了,但是时间仓促,也顾不得了,我回去之后,便会派裁缝来,替姚娘子制衣,还请小郎跟姚娘子说一声。”

姚良说道:“这是自然的。”张桥又说:“另外两日后,要试坐法轿,还请姚娘子亲临。到时候我会派轿子来接姚娘子。”

姚良点头,说道:“请放心,小子也记下了。”

张桥点头,他做成了这件事,镇长面前也可交差,十分欢喜,又见小郎乖巧聪明,便也嘉奖了小郎一番,才意气洋洋地回去报讯了。

剩下的掌柜人仍旧如在雾中,站在门口望着张桥远去,人却不动,姚良叫道:“掌柜的,外面天冷,还是进来吧。”连叫三声,掌柜的还是痴痴呆呆,仿佛没听到。小二问道:“小郎,你们先前在一起说着什么?怎么掌柜的竟哭了?难道是书记大人说了什么不好的?”

姚良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只是书记大人说什么送入席文书给他……”

小二大惊,问道:“可是紫微大帝圣诞的入席文书?”

姚良说道:“应该就是这个,怎么了?”

小二呆了一会,顿足说道:“唉,怪道掌柜的高兴坏了,这入席文书,等闲的人哪里会有,都是镇上有头脸、祖上有功勋的人才能入席的,叫做‘名人厅’,又唤作‘富贵会’,若是排起队来,掌柜的恐怕几辈子也排不上哩。”

说话间,掌柜的已经进门,嘴里兀自喃喃念佛,听了小二说,也不生气,笑道:“臭小子不服气么?你老子我今日祖坟冒青烟,也可以进那众人里风光风光了。”小二笑道:“掌柜的,您瞧你老乐得,嘴张得那么大,小心风急呛了嗓子。”掌柜的不以为忤,反哈哈大笑。旁边的食客此刻也听说了,有人大惊,有人艳羡,更多人好奇,有人即刻过来将掌柜的团团围住问端详。

姚良抬步上楼,去跟月娥说事情。听得掌柜的在下面说:“都是沾了姚小郎的便宜,客气客气……大家同喜,哈哈,甚好甚好,等我去了回来,一定将详细都说给大家知道。”乐哈哈四处招呼,语无伦次。

美佳人峨眉淡扫

当晚自有人来,替月娥量体裁衣,这些人也是经验老的裁缝,眼神厉害,并不靠身,三个人只是站在边上将月娥打量了会,记的分明,便告辞离去。其实原本这些参与其中的仙家,因为身份都是不俗之辈,所以衣物之类的,多是自己准备,且弄得异常华丽精致。因为张桥知道月娥姐弟的处境,所以才特意让裁缝上门来,好替月娥赶制准备的。

当下月娥跟姚良便安稳住在客栈内,掌柜的因沾了姚良跟月娥的便宜,对待她们姐弟两越发尽心,伺候的无微不至。

苏青第二日来到客栈,说是顺路,特地来看看小郎的手。姚良正同月娥说话,掌柜的便直接请了苏青上楼来,月娥避也不及,只好坐了。

苏青替姚良检查了一番,期间姚良便同他闲谈起来这件事,苏青听罢了,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语。月娥在边上静静听着,本以为他会指点一二,没想到他的反应竟是如此平淡。

苏青将姚良的手重新包起,又嘱咐他在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能伤到,又写了个方子,写罢之后,刚要交给掌柜,让他派人去药铺子取东西,姚良却伸手接过,说道:“苏大夫,这个我去交给掌柜的就是。”

苏青点了点头。姚良起身,说道:“姐姐,我暂且出去一会。”月娥“嗯”了一声。姚良便开门出去了,临出门之时,不忘见门扇虚虚掩上。

房间内,一时之间静了下来。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还是苏青先开口说道:“月娘,是你答应了要去的?”

月娥抬眼看向他,说道:“是。”

苏青垂了眼睛,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竟会答应。”月娥问道:“为何这么说?”苏青说道:“只是……觉得你的性子似是变了许多。”

他踌躇着,慢慢说罢。月娥的心却暗地里一跳,面上仍旧做若无其事的,只问道:“变了许多?”苏青沉思了片刻,才重新看向月娥,说道:“是……我不明白……你的性子,真的变了许多。譬如,王家休妻这件事,”他的脸上露出难过神色,慢慢说道,“你先前曾对我说过,入了王家的门,就如死了一般,此生再无指望,只等死就罢了。当时你说这话之事,我记得清楚,……可是,可是现在……”

苏青想着。当日他听说了王家休妻的消息,大惊之下,便自药铺里跑了出来。想立刻冲到王家去看月娘是否还好。月娘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她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情,倘若真个被休,恐怕会立刻做出傻事来。却没想到,竟撞见了月娥带着姚良,她的样子虽然仍旧柔弱如昔,但是脸上毫无惊悸无措的表情,不似当初初次见面时候那个只会垂着头流泪的娇弱女子。

这样的月娘,让苏青心头又惊,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似乎隐隐地察觉,昔日那个只会蜷缩着身子哭泣的女子已经有所不同……就好像卧在了茧中的毛虫,破茧而出将化为蝴蝶。

苏青心中,对这样的月娘,又是陌生,又是难以言说。尤其是她竟然丝毫都不肯依赖他,一味的只是要走,他几乎茫然的望着面前那张依旧美丽如昔的脸,是什么让月娘发生了这样的转变?

昔日他一步踏错,让她坠入深渊。他心底永远记得那个大雨中彷徨无措的纤柔身影,永远记得她垂泪时候楚楚可怜的眼睛,当初他为了月娘动心,连爹娘都以为他是为了姚月娘的美色所迷,只有苏青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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