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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想要过去安慰他,被萧寂给拉住了。
“老板?”'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萧寂摇摇头,拉着她站在自己身边,看着前面的背影若有所思。
安可婥抬眼看着宁墨,明明只是三五步路,脸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流下来。她抬手想要帮他擦,却又放下了。宁墨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一对漆黑的眼睛也正看着他,清澈,坦然,还有一丝……
宁墨来不及猜想那是什么,前面一阵风过,敏感的他马上察觉到有异常情况。他担心安可婥的情况,退后了几步,萧寂跟洛辛已经上前来。
萧寂似乎也没料到还有人来,瞅了眼安可婥,沉声对宁墨说,“一有情况,我会上前缠着,你带闹闹去找医仙!”
里面的人个个心都悬着,安可婥心跳得飞快,紧紧抓着宁墨的肩膀的手心都汗湿了。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主人事后会怎么处罚她,不过,也许就没有了事后。只是强大如萧寂,亦是摸不着他的踪迹行径,他们把他讲的太神秘了,她也就跟他接触了一两次,什么也猜不透。只是,反正是要干一场,还不如把幕后主使揪出来狠狠斗一顿。
宁墨以为她害怕,伸手替她拂了拂脸上的发,轻轻哄她到,“闹闹别怕,闭上眼睛,一会就好了。再坚持一会,我们就出去了。治好你的病后,我们就离开,我们可以继续住在你家,或者我们开一间酒楼,或者我们去四处游玩,走遍大江南北,只要你喜欢。”
宁墨难得一次性讲这么多甜言蜜语,可惜安可婥现在整颗心都吊在门口,“主人”,是你来了么?
半响,门口终于现出了身影。
白色的长袍,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胡子。安可婥一颗提着的心莫名的轻松了,出了一身冷汗后,摊在宁墨的怀里,暗自骂着,“臭老头,平常捉弄人也就算了,这关键时刻他怎么还跟玩似的!”
“师父!”
宁墨的声音里含着欣喜,宁家兄弟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也心情激动了,纷纷上前拜见。宁宇只差没有拉着他师父的袖子委屈地哭了。
来人正是宁家老大,宁古,安可婥心中有名的白衣怪兽。
萧寂把已经推出的剑悄悄收回,没有动,暗自打量着出现的人。
洛庄主把怀中的女儿拉出来,让一旁的宁青扶着,自己上前服了服礼,朗声道,“阁下原来就是有名的“医仙”,久仰了!”
宁古拂拂胡须,微微俯身道,“宁某不过是一介大夫,洛庄主客气了!”
宁古话里有着出世之人的清高,和对名望的不屑,洛庄主也不反感,仍旧一派敬仰之色。
青柠拉了拉萧寂的袖子,“老板,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熟啊,我们以前打过交道么?”
萧寂摇摇头,敛眼看着不远处的白衣人。他便是神秘的宁山主人,享负盛名的医仙么。救人之人,理应是和气善良,只是这人身上却看不出半点平和超脱,反倒是世俗玩笑之气更重。
他朝旁边的安益贤看了看,见他朝自己点了一下头。他转头再看向来人,兀自打量着。
青柠看他们两个一副了然的样子,偏偏又不跟自己说,心急得要死,晃着萧寂的袖子小声道,“老板,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告诉我嘛!”
萧寂眼里带笑,反问她,“青柠,你为什么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青柠瞅了瞅宁古,撅嘴道,“我怎么知道,就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呗!”
萧寂不再说话。
宁古看了看安可婥的伤口,抬头见到一双双焦急的眼睛,捋捋胡子,沉默不语。一旁的宁风急得要死,又不敢贸然开口,只得抓了旁边宁岩的手掌使劲地抠,疼得宁岩脑门直冒汗,赶紧抽了手,一边问宁古,“师父,小七这伤怎么样啊?”
宁岩声音憨厚,出了名的能平静气氛,这会他开口问了,整个躁动的气氛也静下来,大家都只是看着宁古,等着他的回答。
安可婥此时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她这个叫什么重伤啊,况且她很会拿捏分寸的啊。现在一个个跟她要死了一样,她真的觉得很羞愧啊!
宁古瞅了一眼安可婥,朝众人说道,“伤口不在要害,没什么大碍,待我处理一下,上点药,十来天就可以下床了!”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可婥。
围着的人群总算散开了一点,安可婥瞅了瞅阴下来的天空,有点烦躁。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却来了,这算个什么事嘛,合着她这一剑白挨了,而且还要继续跟宁墨斗气么。想着她把头埋在宁墨怀里。一动牵扯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又不敢叫。
宁古扫了一眼众人,微微点头,声音不缓不急,“各位继续,我带小七去疗伤了,宁墨也跟着吧!”
安可婥总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古怪,把头抬起来,有抹神色一闪而过。她看向她爹跟萧寂,六目相对,安益贤,萧寂携了青柠往一边退去。
洛庄主一声令下,“来人,把这三个人抓起来!”
由于三人早有准备,不等人群再次围上来,各自已抽身,轻功施展,转眼已离开。
洛庄主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跟领队人点了个头,领队带着一队人离开了。
“记住,能留活口留活口,若不能,格杀勿论!”
……
见他们已离开,知道以无大碍,安可婥总算踏实松了一口气,如今只待这边处理妥当,再去找他们汇合就好。
短暂的甜蜜
房间里,宁古支开宁墨,给她拔了剑。提前上了药,把剑□倒是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却不代表不疼。安可婥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愣是没吭一声。没办法,在宁古面前自知理亏啊!
宁古清理伤口之后,一边用白布条帮她包扎,顺便问她,“小七,你费尽心思把自己弄伤,换来的不过是他们一时半会的安宁,值得么?”
最后一圈,宁古狠狠地勒了一下,安可婥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瞅着宁古嘴边似乎还带着笑,气不打一处出,“师父,你报复啊?”
宁古满意地拍拍包扎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是的!”
安可婥也就是随便一说,不指望他真会回,这会听他这么说,绞着脑汁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半天才想起来,不好意思了,声音像蚊子嗡嗡地冒出来,“师父,不好意思啊,你那些樱花树……”
宁古狐疑地看着她,貌似听不懂。
安可婥被他搞糊涂了,结结巴巴道,“难道,师父你报复我不是因为,因为你的樱花林被我,被我,毁了?”
宁古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阵颤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安可婥道,“你……你……你竟然敢把我的樱花林给……毁了!”
后面那两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安可婥丝毫不怀疑,要不是宁墨很合时宜地出现,她可能就被白怪兽给灭了。
宁墨还有些事问宁古,又担心安可婥,两人就直接在屏风外面的室间坐下了。安可婥想着她爹跟萧寂青柠,睡不着,于是支起耳朵听外面两人的谈话。
“事情是你自己一直坚持要办的,为师也没有阻拦,你有你的考虑,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有时候下决定,还是要想清楚才好!”
安可婥眨巴眼睛,老狐狸讲话怎么就这么喜欢拐弯抹角,这要不是她一清二楚,指不定得给他绕死。
不过,她更期待宁墨的回答。很明显,老狐狸是想告诉他,即便他现在不想追究当年的事了,也不可撒手而去。且不说一般的武林人士都会支持洛庄主这边,毕竟对方是毒教,作为宁山的大弟子,作为“医仙”的徒弟,行事可是倍受瞩目啊!
宁墨声音很沉,一字一句,落在安可婥耳里,化作蜜糖,丝丝缕缕,沁人心肺。
“师父,我现在只想闹闹平安开心,别的,我都可以放下!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杀父之仇我一定会报,可是,当闹闹挡下那一剑倒在我的怀里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那种绝望,比之当年回苏家看到的满目萧索更冲撞我。这些年我顶着家破人亡的仇恨过日子,真的很难受。跟闹闹在一起,我所有的痛苦都消散了,只余简单的快乐。师父,我不想这辈子再活在痛苦中,也许,闹闹就是上天用来补偿我的,这种方式,我接受。”
虽然讲了半天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可是,他知道,宁墨是在实打实地告诉她,他喜欢跟她在一起的简单快乐的日子,他珍惜这段日子,而且,他愿意跟她携手一直走下去。
“宁墨,既然你以做决定,为师也不再干涉。只是,你陷的如此深,还要真的一切如你所愿才好!”
安可婥撇撇嘴,老狐狸,竟然背后讲人坏话。这是说她以后会背叛宁墨么,怎么可能,虽然今天发生地一切因她而起,却不在她的掌控中,但是,如果能换来这个结局,也不能不说是个很好的结果。
“毒教于我们是邪教,是祸害,可是,对于闹闹,却是最亲的人。我不怪她选择站在那边,毕竟,当时我也选择了自己的立场,而且,我……”
安可婥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往自己这边瞅过来,耸了耸鼻子,哼,还知道不好意思。竟然搞假娶亲,要是我不出现怎么办,是不是就假戏真做了。啧啧'。 ',看洛辛他妹妹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早已芳心暗许了,宁墨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竟然忍心这么糟蹋人家的心意。
……
“该说的为师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宁古的话语里突然带了一分威严,宁墨有些奇怪。十五年前,他再次踏上宁山的时候,师父并不希望自己去报仇的,现在他下决心不报仇了,为什么……
他看着宁古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已经走到门口的宁古突然转过身来,刚好目睹宁墨探究的目光。眼底情绪一闪而过,终事化作平静,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沉心诀”你已经修炼到第三层了,淤积在你心里的那股戾气你也可以自己掌控了。”
宁墨目光一凛,双手恭敬地接过纸条,“师父的恩德,弟子感激不尽……”
宁古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微笑道,“救你不过是因缘,看的是你的造化。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去继续对抗毒教,宁山本是世外之境,也不揽这凡世之事。不过,眼下我正有一件事是要交付于你!”
宁墨听宁古说不必对抗毒教,心倒是松懈了不少,不过还是不敢大意,只得静听宁古讲。
“宁山的事,从今天起就交与你负责了。解散也好,继续也罢,那个地方,你们师兄弟商量着办了。”
“这……”
宁墨不防宁古要撒下宁山,一时倒是不知说什么。不过,很快他便敛了情绪,只是恭敬地答道,“是!”
宁古又掏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递过来,“这个是为师刚炼成的碧玉丸,可以助你清化戾气,而且还会一定程度上润化沉心诀。吃下这一颗后,你每晚潜心一个时辰,会感觉体内有一股清凉之气,只是好兆头。十天之后,我会给你另外一颗,修炼得好的话,沉心诀可以上到第四层了!”
“第四层?”
宁墨心里纳罕,沉心诀是他去安家开始练的。第一层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第二层是半年,第三层是一年。而这第四层,也是最后一层,他修炼了三年,却一点长进都没有。现在,这小小的药丸竟然能让他十天之内就达到。他惊奇的不仅是时间,还有速度,师父很像是在交待……后事!
宁古看着宁墨服下碧玉丸之后就离开了。
宁墨抬头看着宁古消失的地方微微发了一会楞,白衣飘飞,恍若仙人!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妥,这出世入世,他本游刃有余,怎么偏偏急这一时呢?
走进里间,安可婥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宁墨。宁墨不防她醒着,倒是有点吃惊。赶紧坐在她床边,问她感觉怎么样?
安可婥扑闪扑闪眼睛,意思是我很好。
宁墨却以为她要哭,伸手抚上她的脸。
“闹闹!”
他是真的愧疚。他一直觉得,闹闹不是那种可以为了爱而牺牲掉性命的人。她可以很潇洒地离开,可以从此不再跟他有半点来往,却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命。不是说闹闹不够喜欢他,只是他们都明白,除却爱,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爱,放在心里就好。
安可婥见他难过,知道他还想着今天的事,刚打算安慰他几句,毕竟他不知道事实。就说她自己这个知情人,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的。虽然方向掌握的很好,没有刺中要害,但是剑刺进去还是很痛很痛的。要是那个人出现也就罢了,至少还有件事情解决了。现在,哎,师父好好的干嘛跑出来嘛,要是再等上一会,说不定那个“主人”就会现身了,这样就可以所有人对付他了。至于后事,添油加醋指鹿为马的事她还是不在话下的。
安可婥不知不觉就想到另外一件事上去了,安慰宁墨的事也给忘了,自己越想越觉得冒火,宁墨感觉握着的手在拼命抖动,以为她很生气。
安可婥正打算噼里啪啦把火全烧他身上,就看见宁墨一张脸凑过来。
“你……你……你干嘛?”
心“怦怦”地跳,安可婥紧张地吞着唾沫。这……这……不带这样的,这人怎么乱发情啊!
“啊!!!!”
宁墨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撑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穿上已经坐起来的某人,以及她手中的重磅武器。
由于突然用力,腹部一阵撕裂的痛。安可婥“嘶”地叫了一声,额头上立马聚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手上的花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一地的碎片。
宁墨已顾不得头上的痛,赶紧跑过来,拉开她身上盖地薄毯,见白色的布上点点猩红。
“闹闹……你……你忍着点,我去喊师父!”
宁墨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可是安可婥能瞅见他的手明明在发抖。眼眶一阵胀痛,眼泪哗啦哗啦就掉下来了。
宁墨见她哭,只当是很痛,于是沿着床边躺下来,慢慢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闹闹乖,不哭啊,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依偎在熟悉的温暖的怀抱里,竟然有种委屈的感觉。她哭得更厉害了,手死死地抱着他,像是要抓住最后一缕温暖和希望。这些天她自以为很平静,她以为,没有他其实也可以过下去的。不过是少了点什么,总会习惯的。可是,当再次被他拥在怀里,她才明白,失去了,是那份浓烈的感情。没了,她就是整天坐在那里绣花的一具躯壳,没有灵魂。那样的自己,跟躺在棺木里埋在地底下没有什么两样。她需要那份感情,去填充她的生活,描绘她的生活,来点亮,来燃烧。
她只是哭,宁墨越来越心慌,抱住她的手紧了又紧,似乎想着把她嵌进自己的心里,这样她的所有地难过和痛苦都可以自己来承担。
“唔……”
怀里的人哭声倒是减弱了,不过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宁墨怕她过于激烈的动作会把伤口牵扯的更大,只得加大力量把她禁锢在怀里。
宁墨感觉怀里的动静似乎小了,正打算松点力气,胸口一阵疼痛。半是由于痛,半是震惊,他松开了手,安可婥也终于如愿以偿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了。
自己明明是受伤的那一个,可是对上安可婥瞪得可以吃人的眼睛,还有咬得咯嘣咯嘣响的牙,宁墨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等着她爆发。心里默数,“1;2……”
第三声还数起,安可婥开口了。
“你干嘛啊,勒得那么紧,想谋杀亲妇吗?我堂堂毒教教主,要是被你就这么勒死在床上,岂不是要被天下笑话死。不就是趴在你身上哭了一会吗,不就是把你衣服弄脏了吗,不就是抓你抓得有点紧嘛吗,你不知道我很累吗,不知道我几天没睡好觉了吗,不知道我想了好多天好多天想的头痛死了吗,不知道我还谁都不能说吗,不知道我好想你吗,好想你的味道,好想要你抱着,好想跟你撒娇,好想看你对着我笑,好想……?”
安可婥觉得自己越说越奇怪,本来只是想骂他把她抱得太紧喘不过起来,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宁墨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浓,安可婥声音脑海还在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声音倒是越来越小了,后来干脆就没音了。
宁墨重新在她身边躺下,刮刮她的鼻子,逗她到,“好想怎么样?”
安可婥扯掉身上的薄毯,小手“扑拉扑拉”在脸旁扇着。这天气太热了,脸好热好热,像有团火在烧。浓烈的味道覆盖在她身上,周围,心跳得很快很快啊,她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你……!”
安可婥讲话得声音很小,软软的,没有刚才一半的力气。
宁墨索性支起手,盯着她一闪一闪的睫毛,还有下面红扑扑的脸,“你讲话声音怎么那么小,我听不到。刚才你讲话不是很有力气嘛,用刚才的声音再讲一遍!”
“你……”
安可婥“你……”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正常发声,难得的竟然觉得丢人,身子往里面一转,不再理人。
宁墨看着她头越来越下,都快埋到胸口了,手一伸,鸵鸟状的某人立刻又面向了宁大人。
安可婥打掉在她脸上划过的手,看着他一抽一抽的脸觉得特别来气,死命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我就是想你了,想你抱着我,想躺在你的怀里睡觉,睡一辈子!”
前一秒还笑意满满的脸,突然间就严肃了。安可婥诧异于这个转变,一时也想不明白,整个人就蒙在那里。
感觉重新陷入熟悉的味道,背上有一双有力的手抱着自己。她听见耳边传来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抱着你,让你在我的怀里睡觉,睡一辈子!”
安可婥眼泪又哗啦哗啦的出来了。
她喜欢他,庆幸,最终他也喜欢她。
安可婥从他的怀抱里探出头,望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个,“现在我要睡觉了,躺在你的怀里,我要睡很长很长的时间,不允许喊累,也不允许中途离开!”
说着快速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要睡觉了,不要动!”
宁墨轻轻砸吧嘴巴,听着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脸上笑开了。他怎么会喊累,看着喜欢的人睡在自己怀里,很幸福很快乐!
离开
安可婥这一觉真如她自己说的,睡了很长很长。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她动了动酥软的身子,睡个饱觉果然舒服。她习惯性地伸伸懒腰,才想起,自己还在某个人的怀里。
“醒了?”
低沉的声音,于她,却是醉人魂魄的。
“恩!”
她注意到宁墨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脖子,才想着他就这么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