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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状;事态和焦芳所料的一样;果然楚王要回京了;楚王回京之前;变法的事只怕得赶紧了;必须尽快把朝政全部捏在自己手里才成;等到木已成舟;楚王毕竟是外臣;又能如何?
不过虽是这样想;刘瑾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却不得不强颜欢笑;道:“楚王要回京了吗?奴婢真替陛下高兴。”
张永心里头却是窃喜;柳乘风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他如今虽然掌了御马监;可是刘瑾这厮对他颇多冷眼;近来不知在皇上了自己多少坏话;现在楚王回来正好;自家有了个倚仗。
他连忙道:“奴婢便是挨了千刀;也不敢让楚王和公主殿下有失。”
朱厚照嘻嘻一笑;道:“你们呀;嘴上都的好听;得了;张永你先下去吧;刘伴伴;你不是变法吗?来和朕变法的事。”
张永听到变法;眼神之中掠过了一丝警惕;他悄悄看了刘瑾一眼;随即退了出去。
刘瑾则是留下;心翼翼的给朱厚照斟上了茶;弓着身子道:“这变法对皇上是最有好处的;那些文武官员整日像苍蝇一般的在陛下耳朵里胡八道;今日陛下这个;明日又这个;到底;还是宫里约束不了他们;现在变了法;有了内厂;让内厂来监督他们的言行;他们就不敢再惹是生非了;陛下呢只管找乐子;至于其他的事;有奴婢给陛下挡着。方才焦芳和内阁通了气;是不但张彩点了头;便是那李东阳也是极力赞成;只是杨廷和有些不乐意;杨廷和这个人坏着呢;奴婢听了一些流言;他偏爱男色;家里有七八个和陛下年纪相当的娈童;这算是什么事?真是岂有此理;这还像样子吗?”
朱厚照不耐烦的道:“得了;得了;你这些编排的话朕的耳朵都听出了茧子;你是;内阁那边已经超过半数同意了是不是?”;手打;提供本书txt下载。
“是。”刘瑾讨了个没趣;只得规规矩矩回答。
朱厚照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去办吧。”
“奴婢领旨。”刘瑾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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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二章 :死斗
变法之事;已经交由廷议讨论了。
一开始的时候;杨廷和极力反对;可是突然间又沉默下来;内阁四个学士都没了反对意见;内廷之中更是极力支持;百官们虽然看出了变法的猫腻;可是群龙无首;连内阁都没有人站出来极力反对;从前的清议领袖近来也是被刘瑾整的半死不活;因此所有人在稍稍的犹豫之后都选择了沉默。
廷议的结果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变法之事算是定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内努拨给银两筹建内厂;刘瑾敕命为内厂掌印太监;谷大用则升任东厂掌印太监。
不过许多报纸多多少少还算是给变法捧了场;毕竟变法的好处还是显而易见的;全天下的赋税减半;给了不少人放松了许多负担。不过在内厂节制厂卫、厂卫节制百官的所谓变法上;报纸表现出了出奇的沉默;其实也有不沉默的;比如京师的鸣经报;这是一个不太起眼的报纸;结果对这项变法狠狠的揭露了一下;第二天整个报馆便被人一锅端;所有人都去吃牢饭了。甚至连藏匿、购买该报的主顾也都有了乱党嫌疑;到现在东西厂在内厂的督促之下还在按图索填;非要杀鸡儆猴不可。
事情到了这个份土;大家才知道正德朝和弘治朝是不一样的;弘治朝只诛心;正德朝却是动刀子;弘治朝虽是诛心;可是宫里诛臣子的心;可是臣子也有时候也诛宫里的心;可是到了正德朝;已经大大不同了。
这些读书人在弘治朝的时候倒是闹的不像话;可是到了正德朝一下子就噤声了;至多也就是一些个酸溜溜的骂人法子;无非是齐声称赞弘治时如何如何;把先帝夸成了千古一帝;其实读书人并非是想称赞弘治朝;在他们眼里;先帝也是浑身的瑕疵。可是他们赞扬弘治朝;称颂先帝;其实就是讽刺这正德朝;讽刺当今。
所谓读书人的风骨;其实也不过如此;无非就是在宽松的时候蹬鼻子上脸;等到人家露出凶相时;一个个吓得连声音都低了;拿着几句有玄关的话来满足自己。
不过中旨的消息还是传出了宫;是皇上已经请楚王携公主回京;这事儿各大报纸倒是大大的讨论了一番;不少报纸都是对楚王一片称颂。从前的时候读书人起柳乘风时都是嗤之以鼻;一个个把头翘的老高;不屑于顾的样子。可是现在回过神来;却是发觉这个楚王似乎也不算太坏;当年他在厂卫的时候;比起这八虎实在好了不知多少;锦衣卫虽然也有坏的地方;可是比起内厂、西厂已算是温柔了。
因此不少人对楚王的回归颇为期待;国子监那边也在议论这一次楚王回京能待多久;甚至有人悄悄传言;期望楚王一直驻在京师。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柳乘风在城门口鞭打刘瑾的事流传了出来;这消息自然有许多的夸张成份;是楚王虎躯一震;刘瑾顿时拜伏于地;楚王手持金鞭;又如何如何。
不过这种消息;确实是满足了读书人的满足心;他们把刘瑾恨得牙痒痒;偏偏屁都不敢放一个;于是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柳乘风身上。
聚宝楼那边;商贾们也是个个兴奋;所谓的变法虽然没有涉及到商业;可是隐隐也有这个苗头;刘瑾这人素来贪婪;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对聚宝楼动手?现在商贾们都是寝食难安;更有不少商贾不得把投资尽量投向廉州那边;怕的就是刘瑾这个变数。
现在楚王回京;正是他们朝思暮想的事;这是极为利好的消息。
旨意已经送去了廉什;只怕廉州那边楚王和公主殿下已经成行;因此刘瑾这边也是紧张无比;其实自从旨意出来之后;刘瑾已经渐渐感觉到;从前对他噤若寒蝉的百官开始对他有些阳奉阴违了;这不是好兆头;显然楚王一到;就是彻底清算的时候。
刘瑾本来只是个死太监;也没多大的抱负;所求的不过是能捞一些银子就捞一些银子;把从前欺负自家的人欺负回去而已。只不过现在不同了;在焦芳和张彩的指点之下;刘瑾已经焕然一新;他现在才知道;那手掌大权的好处;也尝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体面;他近些时日玩的过了火;现在人家楚王即日就要入京;刘瑾突然有些心惊胆战了。
他只是个很平庸的人;和芸芸众生唯一的区别就是被人割了卵子送进了宫;若不是因为这个;或许他只是个佃户;又或者是在某处做一个伙计;他虽然机灵;可是毕竟见识有限;也正是因为焦芳和张彩的指点;又有皇上的放任;才造就了他。
若是遇到其他的对手;或许他还有胆色;可是换做是楚王;那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梦魇突然就要抵达这里;他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刘瑾现在在宫外置了宅子;这宅子占地极大;堪比王侯;府中的彳卜役都是焦芳为其精挑细选的;还有一些内厂、西厂的人;刘瑾如今也开始附庸风雅;因此宅子的正堂有许多的墨宝;都是名家的法帖;只是他虽然想刻意去彰显自己的雅致;偏偏张贴的过多;反而让人有雹户的感觉。
刘瑾此时坐在堂中;整个人失魂落魄;焦芳和张彩二人也已经到了;除此之外;还有一携中的党羽;如今纷纷落定。
刘瑾叹了口气;随即左右张望一眼;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焦芳身上;其实刘瑾对焦芳并不亲近;他总是觉得这个人有些让人看不透;对于这样的人;其实刘瑾的内心深处还是怀着警惕的;只不过焦芳老谋深算;刘瑾却不得不仰仗;因此这个人刘瑾又不得不去借重。
至于张彩;刘瑾倒是与他关系更近一些。
他喝了。茶;随山道:“西厂传来的急报;是廉州那边楚王已经动身了;公主殿下已有身孕;所以沿途会耽搁一些时间;不过以杂家的估计;至多也不过一个月功夫;他的人就会抵达京师;杂家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咱们在京师里折腾了这么久;那楚王虽然没有做声;可是只怕早已看不过眼了;这一次到京;有不少官员和商贾心里头都在暗暗为之欢欣鼓舞呢。到时那楚王要对付杂家;杂家该怎么办?”
天下人都知道刘瑾厉害;其实真正厉害的不是刘瑾;刘瑾的权利来自于皇上;他之所以能得到这权利;是因为他把皇帝伺候的好;而刘瑾的手段来自于这些亲信的幕僚;来自于焦芳和张彩;到底;刘瑾不过是个代理人而已;对上;他是皇上的工具;对下;他又是焦芳和张彩的木偶;此时遇到了难事;刘瑾自然是第一时间向焦芳和张彩问策。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焦芳目北烁烁;淡淡道:“公公勿忧;现在天下的权柄都在公公一人手里;公公何惧之有?那楚王虽然厉害;可毕竟还是外人;只要公公及早做好布置;又怕他什么?”
张彩亦是道:“焦公的对;船到桥头自然直;那楚王在明;我们在暗;只要提早布置;他奈何不了我们。”
刘瑾苦笑;道:“话是这么;可去…
焦芳眼睛眯了眯;道:“楚王这个人;做事一向剑走偏铠;若是当真要打擂台;以公公的权势也不必畏他;皇上那边;楚王虽然深受皇上信重;可是公公却也是皇上身边极亲近的人;老夫以为;楚王到京如是真要置公公于死地;会动用的手段只有一样。”
刘瑾忙道:“请焦大人指教。”
焦芳道:“先斩后奏”
这一句话出来;刘瑾不由打了个冷战;他最怕的也就是这个;柳乘风最擅长的也就是这个;先把他刘瑾宰了;再去皇上面前认个错;他和皇上是什么关系;皇上最多发一通脾气;最后也就不了了之;退一万步讲;假若皇上真要追究;可不要忘子还有个太后;还有公主;皇上难道会一点情面都不讲?刘瑾对柳乘风的畏惧也就是这一点。
“焦大人;杂家”…杂家…”该怎么办?”
焦芳捋须轻笑;道:“公公勿忧;其实要令这楚王投鼠忌器其实也是简单;现在我们时间充足;只要能提早布置;等到楚王到了京师;也奈何不了公公;老夫只问公公一句;那柳乘风最关切的是什么?”
刘瑾顿时呆了;柳乘风关切的是什么?他又不是柳乘风肚子里的蛀虫;又如何能得知?
焦芳却是冷冷一笑;道:“这柳乘风最关切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他楚国不过是弹丸国;能镇压南洋;凭的自是他柳乘风的手腕;同时也是有大明朝作为依仗;况且先帝于他有大恩;太后与他又是休戚与共;便是皇上和他也是称兄道弟;这个人自然对大明的社稷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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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三章 :兵部冤大头
焦芳道出了柳乘风的优势;更是让刘瑾心忧如焚;他急切的道:“一千道;一万道;杂家的圣眷也是比不过那楚王的;既是如此;到底该如何应对;还要向焦大人请教。”
焦芳之所以列出柳乘风的诸多可怕;其实就是先吓一吓刘瑾;刘瑾越是心怀畏惧;对他焦芳就越是依赖。
此时胃口吊足了;焦芳哂然一笑;随即道:“柳乘风有天大的圣眷;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他的劣势就是绝不敢引发天下动荡;不敢鱼死破;公公想要自保;唯一的法子就是立即引外援。”
引外援?
刘瑾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焦芳的真实意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连一旁的张彩也不禁骇然失声道:“这么做;未免太过了些。”
焦芳摇头;道:“楚王圣眷不衰;又有太后庇护;刘公公和他争斗必败无疑;败就是死;死无葬身……”
到这里;刘瑾不由打了个冷战;更加忧虑。
焦芳道:“因此立即派亲信镇守各边;与京师互为呼应;形成犄角之势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些人;必须是公公最信得过的人;而且还要牢牢掌住兵权;他们在外头;刘公公在京师是他们的靠山;而刘公公在京师依赖他们;也能让那柳乘风投鼠忌器;一旦柳乘风对刘公公动手;外头的这些人必定惊疑;就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来了。其实你们也不必担心;从前的时候要更替边镇将佐、官员殊为不易;可是这一次变法敲给了咱们可趁之机;边镇那边没几个人是干净的;让东西厂去查立即就能揪出一大帮子人来;至于官员的任免;让内阁这边来办就是;兵部那边有几个都是刘公公的人;怕个什么?再者了;刘公公又不是造反;连挟兵自重都不是;只要那楚王不敢轻易妄动;只要刘公公能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是了。拉夫以为;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在这一月的时间里把所有的事办妥;派驻过去的人;都必须是公公的亲信心腹;可是呢……这些人也不必有什么担当;知府可以提拔为宣府巡抚;游击可以直接升任总兵;只要提拔这些资历浅薄的人;这些人才会公公感恩戴德;同时他们也知道;他们资历浅薄;靠的完全是刘公公的依仗才有今日;一旦刘公公完了;他们也得跟着遭殃。只有这些人死心塌地;那柳乘风才不敢轻举妄动。”
焦芳的一席话;刘瑾慢慢的在消化;焦芳所行的策略;穿了就是捆绑;把他和大明的安危捆绑在一起;他刘瑾出了事;就难免引起天下震荡;柳乘风再厉害;难道还敢冒这么大风险对他一个太监动手?
这是一步好棋;刘瑾顿时拍了拍大腿;道:“此计甚妙;依杂家看倒是可行;只是时间不多了;这么多人的任免;会不会动静太大?”
张彩这时不太吭声了;其实一开始他和焦芳关系还是极好的;可是自从刘瑾掌握了大权;这心里未免就有了些芥蒂;焦芳屡出奇谋;偏偏他却总是无计可施;刘公公离不开焦芳;他张彩反而有幸头土脸。
不过这时候他也觉得焦芳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于是忙道:“首先就是要立即罗织罪名;宣府巡抚、到总兵;还有辽东都督这些人;都要拿出个名目整下去;不妨咱们就从兵部查起;总之要随时准备动手拿人;另一方面;择定的人选也要及早做好安排;他们定了罪;咱们的人就立即前去赴任;还有一样;各镇监军的人选也要重新轮替一批;其他的事倒是不难;现在百官自身难保;也管不了辽东和宣府的事;只是要升任这么多人;却也难办;这世上的人都是风吹两边倒;人家得了好处;可是一旦刘公公落败了;难道就真的肯对刘公公忠心吗?”
刘瑾顿时愁眉不展;焦芳方才的倒是容易;让自己的心腹顶上去;可是他哪里有这么做心腹;的难听一些;就在这屋堂里头;也不定有谁对他忠心耿耿;他们忠心的是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忠心的是内厂的厂公;可刘瑾若什么都不是;人家还忠心什么?
张彩趁热打铁;道:“不过这事儿也不难;这些提拔起来的人;都需立下毒誓;誓死效忠;同时还要写下投名状;里头的言辞能大逆不道就大逆不道;总之全部收归刘公公手里;一旦刘公公完了;被人抄了家;他们也是党羽;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只要有这些投名状在手;也不怕他们不尽心。”
在弄这些阴谋诡计方面;张彩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刘瑾眼眸一亮;不由道:“妙极;心腹不心腹都无所谓;只要这些人肯孝敬这生死状;还怕他们不俯首帖耳?这事儿就这么办。今个儿就把事儿分派了吧;杂家督促厂卫去罗织罪名。至于焦大人则在内阁和兵部活动;把咱们的人充塞进去。张大人;你负责授意生死状的事;这生死状如何写;你来斟酌;总之只要他们肯动笔;杂家保他们一世富贵;可要是有人迟疑不决……”刘瑾的脸色阴冷起来;龇牙道:“杂家也成全他们;教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到这里的时候;连刘瑾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等要命的决定;这事儿只要透露出去一星半点;他刘瑾就完了;暗中串联到这个份上;和谋反也差不多。
只是对那柳乘风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他最后一丁点对大明律的畏惧;狗急了还跳墙呢。
焦芳和张彩纷纷应了;其实大家一开始就在一条船上;刘瑾完蛋;他们这内阁的位置也是不保;眼下这般做是最好的办法。
刘瑾随即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不过……”他狐疑的看了屋堂里的人;又露出了笑容;道:“不过做任何事都得有个上行下效;所以呢;这生死状就从咱们屋子里的人开始吧。杂家倒不是怀疑诸位;只是总得让下头的人服气不是?你们写了生死状;才能去掉大家的疑虑;来人;上笔墨纸砚来。”
焦芳老脸不禁抽搐;捏着胡须的手不禁顿了顿;他没有想到;自己指使着刘健四处坑人;最后这个坑倒是挖好了;第一个跳的却是他。
这刘瑾老奸巨猾;虽然在其他事上像个乡巴佬;可是在这种阴谋诡计的手段上却也是宗师级人物;对焦芳和张彩这些人虽然借重;也虽是言听计从;可是又怎么可能完全信得过。
只要这份生死状一写;无论是焦芳还是张彩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等于是绑上了刘瑾的战车;刘瑾死;他们亦是是无葬身;这等于是拿了一个把柄捏在了刘瑾手上;掌握了二人整个家族的荣辱。
可要是不签;那么二人苦心盘算所得来的一切也都付诸东流;刘瑾若是在皇上那边编排几句;二人照样要倒霉。
刘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焦芳虽然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可是张彩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他咬咬牙;道:“好;那么老夫先来。”
这屋堂里的诸人纷纷写了一封生死状;无非是要报效刘瑾之类的话;宁愿肝脑涂地之类;焦芳写完的时候;眼皮子跳了跳;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瑾把这些生死状都收好了;随即才意气风发起来;嘿嘿笑道:“诸位;时间不多;还是尽快去行事吧;只要事情办好;那柳乘风又算什么?嘿……这姓柳的只要动不得杂家;杂家倒是想动一动他试试看。”
到了次日;便有了御使的弹劾;这一次弹劾的兵部;是兵部有人与边镇官员勾结贪赃枉法;而且罪名罗列极多;一下子功夫;整个朝廷就炸开了锅。
当然柳乘风也整过兵部;可是现在兵部又闹出了事;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个要兴风作浪;不过兵部和边镇那边一向屁股不干净;被人找麻烦也是活该;平时的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有楚王当年的时候用心整顿了一下;只是这一次只怕又有不少人要完蛋了;要知道这新政变法才刚开始呢;这皇上刚刚昭告天下要进行变法;尤其是要整肃官员的贪渎;现在这些人不是撞在了枪口上吗?
甚至有人隐隐觉得;这是宫里想要拿兵部和边镇杀鸡儆猴;打响变法的第一枪。
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弹劾奏疏一出;满朝风雨;内廷立即有了回复;彻查;所有相关人员;全部责令西厂拿办;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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