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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轱辘声很轻微;现在的马车不比从前;无论是舒适还是便利以及空间的利用都到了极致;推陈出新的产品已经越来越好;再加上路面平坦;所以几乎没有什么颠簸;柳乘风靠在里头柔软的软塌上几乎要睡着了;鼻尖下头还徘徊着炊饼的气息;这种气息从美好的记忆摆到了现实;却让柳乘风略有些不太舒服;他睁开眼;捡起案上的炊饼;推开了车窗;把炊饼扔了出去;随即吩咐:“去;取一个香炉来;要兰花味的。xiaoshuoyd。。”
兰花的香味对柳乘风有种安神的作用;他舒适的躺在软塌上假寐;只是睡的并不算香甜;在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先帝的笑貌;时而又想到了太后那沮丧和颓唐;他想到了朱厚照;朱厚照这个时候;想必在他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这些人似乎长的一样的相貌;带着同样的笑;都是那种畏惧又带着几分谄媚;都是那种摇头乞尾;柳乘风想仔细看清这些人;看清这些把朱厚照哄的咯笑的这些人;可是无论如何怎么看都看不清;这些人越来越多;朱厚照站在他们中间仿佛鹤立鸡群;柳乘风甚至听到;听到这些人发出嘈杂的声音;有人吾皇圣明;有人吾皇万岁;有人陛下旷古未有;这些声音;尖锐又让人觉得厌恶;可是被围在这中间的朱厚照却是眉开眼笑;满意又意气风发;柳乘风远远的看着他;他们相隔很远很远;柳乘风能看到他;他却看到柳乘风。
“王爷……”外头的护卫骑着马出现在车窗里;道:“值朝阳门已经到了;诸位大人前来送行;要不要见他们?”
柳乘风才回过神来;他拉开车窗;发现这里已经被校尉和兵丁封堵了;外头站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有钱芳;有陈泓宇;还有老霍这些人;张家兄弟也来了;还有成国公的世子;有许多柳乘风甚至素未谋面的人;不过柳乘风想必也知道;这些人一定见过自己;自己就算见过他们多半也已经忘了。
他颌首点了点头;道:“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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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殿。
照旧还是从前一样;在这堂皇的殿宇里;所有人分班而站;只是金殿上那龙椅上坐着的人如今已经易主;朱厚照无聊赖的坐在椅上一言不发;而在殿下;则传出慷慨激昂的声音:“修筑学堂功在千秋;可是现在有些学堂越来越不像话;竟是传授些有违圣人之道的东西;奇技淫巧对国无益……”
“王大人这话差了;圣人之道当然是好;可是有些人未必是为了科举仕途;有人资质愚钝;考不上功名;家中他去;自然是希望之后将来能补贴些家用;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工学、算学和律学;让他们学一些东西;将来能混口饭吃;又有什么不对?”
“嘿……”站出来话的乃是右都御史王贤;他冷笑一声:“什么工学、医学、算学和律学;这也算学吗?学者;识也有识才有学;不圣贤;如何算识;那些投机取巧之物;朝廷这般倡下去;非要搅得人心思动不可;人人都会了近前的利益;而荒废圣贤去学那些技巧之物;前朝可曾有过这样的事吗?三皇五帝时期也未必有过这样的事;这分明就有违圣道。”
“王大人差矣;三皇五帝时;还未必有圣贤之术;神泞草而为圣;轩辕造车也可为圣;皇帝打败蚩尤;亦是发明了指南车;若是论起来;这些大圣人;难道也是奇技淫巧?”
王贤顿时大怒;道:“周大人;你……你就是这样诽谤圣贤的;你们明学就是造出这些胡言乱语……”
“这不是胡言乱语;二十四史中有明记载;孔圣人推崇三皇五帝;而三皇五帝以草和车、治水造福姓;姓受了他们的恩泽;自然以他们为圣贤;所谓圣贤;并非是了多少圣贤之;而在于行;若行止能造福苍生;那便是圣贤;如学医的医者;若是能活人无数;自然为圣;如工学的工者;若是能造出大人口中的奇技淫巧之物给姓带来便利;那便是贤……”
“胡……胡……”
朝殿中争得不可开交;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朱厚照却是觉得索然无味;只是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木讷的坐着;纹丝不动。
正在这时候;马永碎步从侧殿进来;心翼翼的上了殿;低声在朱厚照耳畔耳语了几句;朱厚照先是呆了一下;随即道:“当真?”
他的话不大不;可是敲被下头的官们听见;众人都停止了争议;一头雾水的看向朱厚照。
大家对朱厚照都不满意的;先帝在的时候;可从来不会轻易打断大臣们的发言;现在朱厚照这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自然让人暗暗摇头。
马永却不敢这么大声;低声回道:“太后清早已经下了懿旨;想必这个时候已经动身了;太后在坤宁宫突然想起来想知会陛下一声;所以便教奴婢来……”
“走了?走了?”朱厚照呆呆的连念了两句;突然笑道:“走了也好;走了也好;他连招呼都不给朕打就走;朕不理他;朕还要听政;你下去”
马永心里摇了摇头;碎步下去。
殿中鸦雀无声;朱厚照显得脾气很大;他怒道:“还呆着做什么;不是在辩杂学进学堂的事吗?继续辩;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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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二章 :朕糊涂了
满殿的大臣们固然是对皇上的表现不满;可是这时候却也不得不压在心头;继续争论。
其实方才争论的事;不但涉及到了官学;还涉及到了学术争端;双方唇枪舌剑;参与的大臣不在少数;其中犹以翰林居多;这些人身份清贵;引经据典;一旦争起来就非要分个胜负不可;虽然方才被一个的不愉快打断;不过皇上既然继续;那么自然是继续。
朱厚照依旧呆呆坐着;听着大臣们相互攻讦;对于这种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此时此刻和方才比起来;朱厚照显得更加神魂不定;他时而皱眉;时而呆呆不语;时而手焦躁的去拿御案上的砚台似乎想借此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时间;可是手触及到了砚台;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便将手抽开。
柳师傅走了;为何走的这么匆忙?
此时的他;或许思考的是这个;他脸色阴晴不定;在坐了一炷香之后;他眼眸中突然掠过了一丝亮光。
“依微臣看……”
正在话的不知是哪位大人;可是这时候;金殿上的朱厚照突然站了起来;他的举动有人瞧在眼里;有人却并没有看见;朱厚照豁然起身;这是很无礼的举动;这可是朝殿;可是大明朝最庄严的地方;可是最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事还是发生了;随即;朱厚照拔腿就走;三步两步从金殿上跳下来;吓得边上的太监惨呼连连。而紧接着;朱厚照留下了一句话:“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诸卿既然无事;那么便退朝吧;朕还有天大的事要处置。”
他话音刚落;随即便朝殿门冲去。一溜烟的功夫就给所有人留下了背影。
这时候;所有人都还处于呆滞状态;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好端端的朝议会变成这个样子;方才还在相互争吵的大臣们一下子哑了火;先是觉得不可思议。随即才有人反应过来。
其实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宫里的太监;这些人一看不对;虽然也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可是旋即便明白了;皇上跑去的方向分明是午门;皇上是要出宫……
于是太监们慌了;这还了得;这事要传出去;第一次受罚的就是他们;于是大家个个手忙脚乱。有人扯着公鸭嗓子大叫;有人拔腿便追。
太监们一追;更有人在混乱中大叫:“皇上要出宫了;要出宫了……不好了……不好了……”
那些个大臣先是傻眼;随即李东阳不由大呼:“陛下若有不测。我等有何面目见先帝;快;把陛下追回来”
群臣顿时哗然;李东阳也跟了出去;一些大臣还在犹豫;可是有人也飞快有了动作。随着李东阳追了出去。
眼下发生的场景;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好端端的朝议;好端端的在商议着天下最紧要的事物;就这么好端端的;皇上竟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功夫去计较皇上的反常和失礼之处了;对于所有人来;最紧要的是追上皇上;最最紧要的是不要让皇上有什么不测。
于是乎;无数人蜂拥出殿;朱厚照冲在最前;后头的人拉开了他数十丈远;跑在前头的是几个年轻的太监;再之后就是几个新入仕途的观政和庶吉士;再之后便是一大帮子老胳膊老腿;这种剧烈运动哪里吃得消;于是大多数人都是气喘吁吁;还没跑动几步就已经吃不消了;可是谁也不敢停步;若是真的为此出了事;这责任谁也担不起;张太后要是知道了消息;知道皇上出了事;第一便是裁处那些无动于衷的大臣;这可是干系着身家性命的事;谁敢不卖力?
可是朱厚照不同;朱厚照年轻力壮;再加上操练新军的时候;也曾经常和新军在营中长跑;跑起步来虎虎生风;谁也追不上。
那些附近的太监见皇上猛的往午门那边冲;一时也是反应不及;谁也不敢阻拦;呆呆的看着这一长串的队伍;下巴都要掉下来。
国朝建朝以来;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于是乎;朱厚照很不费力的冲了出去;眼看着到了午门;午门这边的侍卫也是吓了一跳;一开始还有人想抽出刀来;大呼一声:“谁敢造次。”
可是当有人看清要闯午门的是大明朝天子;是珠冠冕服的朱厚照时;侍卫的气势一下子没了;全部收了刀;纷纷跪地;道:“卑下……”
卑下还没完;朱厚照已经如风一般越过他们疯狂的冲了出去;侍卫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人以为这后头的人想要弑君;可是迎面而来的太监们大喊:“快;快;护驾;保护皇上;皇上出宫了。”
侍卫们顿时明白了;皇上出了意外他们都得完蛋;于是一个个连忙爬起来;提着刀便跟着大家一起追;这些侍卫多是孔武之辈;倒是不疏于操练;虽然有人明明要追上朱厚照;可是谁也不敢去拉扯龙体;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帮子侍卫紧挨着朱厚照长跑;谁也不敢触碰朱厚照一分一毫;而后头的太监拉的较远;大臣们就更加不必了;甚至有人直接在这大街上昏厥了过去。
沿途的百姓见了这阵仗;更是骇了一跳;连忙躲闪到一边;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
从午门到朝阳门不过七八里的距离;可是街道弯曲;路程却比实际长度多了一倍;朱厚照身体结实;却也未免气喘吁吁;可是他咬着牙关;目光却是无比坚定;好不容易看到朝阳门已经遥遥在望;朝阳门的大门那边;乌压压的人聚在那里;朱厚照朝着那里放声大叫:“柳师傅……柳师傅……”
他大叫了几句;又觉得无比的委屈;心里忍不住想;朕跑来这里做什么;柳师傅要走连个招呼都没打;他对朕无情;朕还死乞白赖来做什么?
到了后来;他脚步放缓了;整个人没了气力;眼中满是泪花;一步步走到门洞;这时门洞这边乌压压的人见是皇上来了;一个个都是惊讶又紧张;纷纷拜倒在地;口里道:“吾皇万岁。”
万岁……万个什么岁;父皇万岁了吗?朕也不媳万岁
朱厚照心里这般想;露出轻蔑之色;他整个人都要虚脱;大口喘着粗气;在人群中逡巡:“柳师傅在哪里?他在哪里;朕来了;来送他了”
跪在朱厚照脚下的乃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陈泓宇;陈泓宇顿首道:“陛下只怕来迟了一步;两柱香之前;楚王殿下已经走了。”
“走了?走了吗?”朱厚照失魂落魄;脸色带着苍白;目光遥遥的看着远方;看着那车马如龙的驰道;他一声不吭;整个人像要瘫了。
这时候;已经有人追了上来;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来的最快的是几个太监;刘瑾冲在最前;心翼翼的对朱厚照道:“陛下……”
“你不要话;不要话……”朱厚照像是累极了;整个人一点气力都没有;他随意的坐在城门口的石墩上;默然无言。
刘瑾连忙低声招呼了一个太监;呵斥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知会下去;立即派乘撵来;快教人抬来;陛下乏了;是了;再拿一碗茶来;要快”
刘瑾的心思细腻;可谓体贴入微;到了这个当口;居然还能想到这个。
再之后;便是几个大臣气喘如牛的到了;他们拖着疲惫的步伐;终于愤怒了;他们原本以为;这个皇上还只是年幼;只是稍稍有些顽劣;可是现在看来;实在是胡闹;荒唐透顶;一个年轻的翰林怒目过来;跪倒在朱厚照脚下;正色道:“陛下不顾万金之躯……”
“你”朱厚照还未等这翰林完;便怒目的用手指着翰林;道:“朕现在不想听你的万金之躯;要到宫里去;现在朕乏了;朕不想和你话。”
这翰林顿时大怒;辩驳道:“陛下就是这样对待士人的吗?”
朱厚照似乎觉得有些理屈;顿时低下头;不去和他争辩。
此时的朱厚照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可是从他的面色看;他一定很沮丧;一种从身到心的沮丧;他的脸色黯然;突然站了起来;良久之后对这翰林道:“不错;你对了;是朕的错;朕以后再也不会犯了;朕太糊涂了;你起来话吧;朕随你们回去;我们继续朝议;你们若是觉得这样还不解气;那么朕便随你们处置;回去;回去吧;朕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太凉;朕身子冷飕飕的。”
听了这话;所有人才松了口气;这时也顾不得等宫里的乘撵了;有人直接截了个轿子过来;几个侍卫抬着轿子;刘瑾心翼翼的掀开轿帘请朱厚照入内。
朱厚照深吸口气;朝后看了一眼;随即摇头;钻入了轿子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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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 :与君别
驰道上;一长串的车马迎着清晨的曙光徐徐而动;因为车队中有不少的女眷;所以车马都在驰道的慢行道上悠哉悠哉的行走;柳乘风在车厢里打了个盹;随即捡起了车厢壁上暗格里藏着的几本书看;推开车窗;清新的空气灌进来;车厢内顿时通亮起来。'。。'
手里的书是最时新的‘知古明义’;这是一本宣讲于三皇五帝的书籍;其中就有不少明学的观点。
明学的立足点其实就是打着红旗反红旗;虽然是扛着孔圣人的旗号;可是孔圣人崇尚三皇五帝;所以明学便从三皇五帝入手;来证明理学对孔学的歪曲;毕竟三皇五帝时并没有理学;也没有理学所言中的士农工商;甚至三皇五帝之中;有惺帝还经过商;有人造过车;有人尝过百草;若是按理学那般的士农工商的顽固;只怕远古的那些先贤一个个都要躺着中枪了。
柳乘风看到这里;不由莞尔笑了;可是随即;他又叹了口气;他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事他没有放下;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这种情绪让他显得坐卧不安;于是索性把书抛下;半倚在车厢的壁上;愣愣发呆。
柳乘风清楚的记得;自己还有个弟弟;一个对自己有万般崇拜;总是跟在自己后头胡闹的子;现在这个子做了皇帝;成为了九五之尊;柳乘风甚至依稀可以感觉到;兄弟之情渐渐的淡薄起来。他们再不是朋友;再不是兄弟;更不是师徒;而如今他们成了君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柳乘风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朱厚照已经有了某种芥蒂。
这个时候。朱厚照在想什么呢?他听自己不告而别;会想什么?
柳乘风一时想的痴了;突然间。他想到了朱佑樘;朱佑樘的话突然在他耳畔回响:“卿与太子;名为君臣。实则兄弟;望往后相互扶持;既尽君臣之义;又能叙兄弟之情;如此;朕才能瞑目。太子顽劣;朕放心不下;你虽要就藩;却要心怀匡扶社稷之心……”
这邪现在再想起来;令人唏嘘。柳乘风是个冲动的性子;心里忍不住想:这个家伙;毕竟还是个孩子……我与孩子计较什么?
柳乘风想罢;突然大叫道:“来人;停车。立即停车。”
马车戛然而止;边上的护卫和后头的车队见王爷的车驾停了;顿时也都觉得惊诧;纷纷引颈来看;连几个女眷也觉得奇怪;纷纷掀了帘子冒出头来。
柳乘风从马车上跳下来。道:“来人;给我备妈;你们继续南下;本王回京一趟;去去就回。”
他吩咐下来;高强则拨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道:“王爷回京做什么?”
柳乘风的回答简洁有力:“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紧接着;几十个护卫拱卫着柳乘风;勒马扬尘而去。
后车的太康公主和朱月洛同坐一车;朱月洛掀开了车窗;凝视着远去的马队;朝太康道:“殿下还是放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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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门。
这里的门恶日经历了太多事;到现在还没有转过弯来;先是楚王的车驾出城;紧接着皇上居然领着侍卫和百官一路长跑而来;太子殿下前脚刚走;楚王又来了。
楚王的脸色显得很冷峻;负着手;目光眺望紫禁城方向;在他的脚下;城门的守备则是拜倒在地;将方才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抖落出来;柳乘风时而叹气;时而皱眉;他想不到;皇上为了送自己;居然又做了这么一件糊涂事;这件事的后果极为严重;堂堂天子;在朝议的期间居然突然暴走;那些大臣们不气死才怪。
“皇上……终究还不是个好皇上啊。”
柳乘风心里这样感叹;可是这又如何呢;在柳乘风眼里;皇帝是不是好皇帝和他没有关系;只要朱厚照依然还是那个朱厚照他就满足了;只是现在;柳乘风还是免不了有些惆怅;他原本是打定主意去宫里拜别朱厚照的;可是现在闹出这么一件事;却又让柳乘风犹豫了。
到底;终归是自己害了他;现在当政的是内阁;内阁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媚上取宠的人;所以对自己早有成见;再加上皇上为了送别自己闹出这种事;不但朝廷要闹得鸡犬不宁;只怕张太后听了;也不免要在大臣们的鼓噪之下站出来狠狠的责罚朱厚照一番。
柳乘风甚至在想;自己对皇上带来的只会是坏处;因为自己而让皇上饱受指责;因为自己而闹出这种耸人听闻的事;只怕在千秋史笔上;朱厚照又多了一个污点;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和皇上接触的越多;对他就越是不利。
柳乘风脸色阴晴不定;那守备把事情前因后果都了;可是柳乘风不唤他起来;他却是不敢站起;只得继续趴伏在柳乘风的脚下。
柳乘风长身伫立;犹豫了片刻;随即长叹口气;对身边的高强道:“罢了;还是走吧;这里不宜久留;本王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这句话有些让高强摸不着头脑;按理;皇上对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