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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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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回过神来;看着李东栋苦笑道:“还能如何?只能先礼后兵了;派出一组人去;给我好好的查一查牟斌在江西的事;他的府邸也让人瞧瞧盯着;私情是私情;可是法理是法理;这么大的案;牟大人的嫌疑又这么大;这人情只能暂时收起来;公事公办吧”
    柳乘风想了想;又问:“是了;那个毛同如何了;怎么还没有来?”
    李东栋道:“学生来见大人正是围了这件事;学生让人去递了名刺;谁知道那毛同却是回绝了;是他现在染了病;所以不能赴约;还请大人见谅不过……”李东栋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学生收到的消息却是这毛同的身体早已好了;想必他根本不愿来见大人”
    柳乘风点点头;不禁冷笑道:“他一个总兵;虽然品级不低;可是我这锦衣卫都指挥使都请他不来;这也未免有些蹊跷”
    李东栋撇撇嘴没有做声;却也很认同柳乘风的话;总兵毕竟是总兵;和锦衣卫指挥使比起来职权相差太远;的难听些;柳乘风任何一个身份都足以把他这个总兵压死的;这个人不来要嘛就是胆大包天没有把柳乘风放在眼里;要嘛就是心虚;根本不敢来
    柳乘风冷冷道:“他不来也好;这个人也死死盯着;以前他做过的事都要好好的查出来;不要有什么遗漏;他既然不来;那么咱们连虚礼都省了”
    李东栋作揖道:“学生明白了;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柳乘风挥挥:“你下去吧;本大人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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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独坐在这值房里;柳乘风唏嘘不已;他的目光又不禁落在墙壁上那‘谨慎微’的匾额;整个人感觉有些心乱如麻;事实上这个案最后会查出什么结果;柳乘风还当真有点儿害怕;他长叹一口气;最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时候的东厂在做什么;东厂难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东厂……
    想必这个时候;他们也已经全力以赴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找到的是什么线索
    可是如柳乘风所想的并不一样;此时此刻的东缉事厂里头;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可怕;负责这个案的太监何灵虽然每日都呆在值房里和掌刑千户、理刑户们话;有时也会吩咐些番出去办些事;可是大体来看;却是并没有多少紧迫
    何灵有着丰富的经验;至少在东缉事厂里;不少番们都知道;这个太监很不一般;不但杀人如麻;而且还是个尤为阴险狡诈的人;因此自从何灵亲自坐镇东厂;这东厂上下所有人都着一颗心;生怕惹翻了这位何公公
    而何灵呢;竟是对所有人都气的很;只是有时候会叫上几个心腹到值房去一些机密的事;而这些心腹显然也显得有些鬼祟
    今日距离案发已有十天;十天的功夫;东厂上下似乎也没有多少头绪;大家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不过出人意料的事;何灵的心情还算不错;如往常一样;起来之后便到值房里就坐;让人拿了茶点来吃了几口;便一如既往的盘膝坐在榻上养神
    匆匆的脚步传来;一个番进来;低声道:“何公公”
    何灵眼睛微微眯开一线;淡淡道:“怎么了?”
    这番道:“宫里那边有人秉承萧祖宗的意思来问;问公公案可有眉目了没有……”
    何灵脸色平静;似乎并不以为意;甚至那眼眸中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沉默片刻;随即道:“回去告诉萧祖宗;案已经有眉目了;多则十日;少则三五日;咱们定会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他眼睛张的更开;那光洁的脸蛋上掠过了一丝自信;继续道:“东厂这一次;定会压过那锦衣卫一头;让萧祖宗放心吧”
    这番显然有些诧异;可是又不敢继续追问;只得道:“是;人这便去回话”
    待这番走了;何灵的脸上竟是露出几分踌躇满志的微笑;整个人阴沉沉的发出笑来;笑容宛如一条蓄意待发的毒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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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事发突然

  
    
    
    
  
    靖州侯一脉也算是京师公侯圈的一个望族了;靖难之时;虽然当时的靖州侯所立的功劳不多;就这侯爵还是勉强敕封的;按理来这么多功臣名将;他还远远不够格;可是时运不错;文皇帝还是给了他丰厚的赏赐。
    而真正发家倒不是因为靖难;而是在土木堡一役;当时瓦刺人一举击溃明军;数十万明军全线崩溃;连皇上也被掳而去;跟随皇帝的爵爷们竟是也差不多算是一打尽;可是这靖州侯却敲没有随同;躲过了这一劫。于是靖州侯毛家算是彻底翻身了;靖难功臣们活着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是;可是这些人一死;他就成了老资格;成了元老;无论是面对英国公还是成国公;这些人父兄死在了战场;爵位虽然远超毛家;可是按辈分上来;若是相见还是免不了行个子侄礼;得自称是外侄才成。
    再加上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那些前辈们要嘛病死;要嘛折在这土木堡里头;唯独毛家的老爷子活的时间够长;朝廷在经过土木堡一役之后;也是近似无人可用;在这种情况之下;毛老爷子作为为数不多的几个勋旧自然受到了重用;朝廷将辽东的一半军务几乎都交给了他;皇上对他更是优渥有加;因他年事大;每隔个几月总是让人去问候;老资格摆在这里就是这么吃香;大家除了眼红耳热之外难道还敢碎嘴。
    第三任靖州侯毛同其实年事并不高;四旬都还没有到;承袭爵位之后便已经委以了重任;先是编入亲军充作禁城禁卫。和所有的循规子弟一样很快便步步高升;不过三十多岁便去了山海关担任总兵一职;看他这个样子;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再加上他祖上在军中素有些威望。这平步青云是肯定的;甚至连都督南京的成国公都对他青睐有加。
    一个四旬不到的侯爷;又素在军伍中公干;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生了一些病就在京师歇养几个月?事实上兵部那边也十分不理解;身为山海关总兵却是死赖在京师这算怎么回事?于是几次三番来催促。毛同却不吭声;不吭声就意味着他根本不想搭理;这边境上的武官一向都不怕兵部;所畏的是当地的督抚;而毛同这样的身份;那就更不必对兵部有什么气了。再者了;皇上还没有下旨意赶人呢。你兵部急什么?
    毛同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平时呆在书房;他一个武将虽然认识几个字;可是真他爱读书只怕别人也不信;可是他就有这爱好。在这侯府里每日早起便在书房里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也会捡些书看;可是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坐在书桌后头发呆;这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家人们见了。也是摸不着头脑;问他想的是什么事;他只是苦笑摇头。
    今日的时候。锦衣卫那边派人下了帖子;毛同接到家人的禀告之后;那肥硕的身子不禁打了个摆子;整个人呆了一下;最后才叫拿名刺来看;这一看便看到了柳乘风的大名。他这山海关总兵就更加面如土色了。
    书房里;青灯冉冉。烟熏的眼睛都让人睁不开;那摇曳通红的火光照耀在毛同白净的脸上;这脸上却显出了几分通红。
    “来;去把毛武叫来。”
    毛同大叫了一声。
    外头伺候的人不敢怠慢自然去了;过不多时;一个壮硕的中旬汉子进来;恭恭敬敬向毛同行礼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这个毛武可不是外人;数十年前;他的爹是靖州侯的心腹侍卫;靖州侯赏识他爹;便保举他的附近做了官;不过却因为营中有人哗变;这个官没有保住;于是毛武的父亲便在侯府里做事;毛武生下来就成了毛家的人;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亲自给他赐了毛姓。
    毛武与毛同一同长大;毛同自然很赏识他;将他引为自己的心腹。
    毛同靠在椅上;看了毛武一眼;他的身材肥硕;而毛武却很是健壮;这毛武站在毛同跟前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毛同叹了口气;道:“锦衣卫那边怎么突然下帖子;是不是事情给传了出去?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莫非是有人走漏了消息?那柳乘风送了请柬上门可不是好事;若是别人本侯倒是不怕;唯独这个人……”毛同忧心忡忡的继续道:“眼下该怎么应对才好;那柳乘风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真要到了东窗事发的时候…”毛同不禁打了个激灵;脸上露出恐怖之色。
    毛武也显得有些不安了;心翼翼的道:“老爷;现在事情还没清楚;或许只是那廉国公想结交老爷也是未必;老爷毕竟是山海关总兵;那廉国公不定……”
    毛同冷笑;道:“这怎么可能;人家若是想结识我;那应该是请我去他的私宅;哪里有请我去北镇抚司的?我左右思量着;只怕真要出事了……哎;怪只怪本侯自己吃了猪油蒙了心;若是真到了东窗事发的那一日;这一大家子人……”
    毛武默不作声;显出了一副后怕的样子。
    正在这时;外头传出敲门声;这突兀的声音传进来;让本已是惊弓之鸟的毛同不由打了个冷战;他恐怖的看了毛武一眼;颤抖着声音道:“是谁?”
    “老爷;您要的武夷茶已经到了;刚刚煮好的;夫人教人赶紧的送来。”
    毛同听出这是府里管事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道:“茶、茶、茶;你们就知道茶……”骂虽是骂了一句;可毛同还是恶狠狠的道:“送进来吧。”
    外头的管事推门进来;端着茶盏放到书桌上;他见毛同心情不好;放了茶之后便立即走了。
    书房里又归于平静;毛同的脸色却变得阴晴不定了;他看了毛武一眼;慢吞吞的道:“这个事要查清楚才好;看看锦衣卫那边到底查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你想想办法;去打听一下。”
    毛武点点头;道:“是;老爷宽心;我这就去打听;锦衣卫里头;多少还有几个熟人;多多少少总能打探出点消息来。”他没有多什么;眼睛看了毛同一眼;随即便走了。
    毛同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从新坐在了椅上;眼神愣愣的看着书桌上的摇曳烛火发呆;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手不禁去端了桌上的茶盏;也不知是不是坐的太久的缘故;茶水竟有些凉了;他吃了一口下去;顿时觉得味道有点不对;眉头不禁皱起来;嗅了嗅这茶水;茶水里哪里有什么武夷的茶香;毛同正在迟疑的时候;突然便感觉到腹中绞痛起来;全身抽搐;口里吐出一口白沫……
    “有……有毒……茶里有毒……来……来人……”
    他不禁大叫一声;可是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再加上他在商议大事;所以这书房外头的人早已让他吓走了;竟是没有一个人进来;他捂着肚子;疼得两眼发直;喉头像是被人掐住了;下巴一张一合;随即整个人便翻身倒地……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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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镇抚司已是灯火通明;现在是子夜;原本这个时候除了夜里当值的大多人都已经睡了;可是现在;北镇抚司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却是来了不少;内西城的千户是来的最快的;事情就出在他的地方上;他听了校尉的禀告;知道出了事;立即便来北镇抚司报告;当夜当值的武官见事情不;自然也不敢耽搁;连忙去请李东栋来商量;李东栋听到出事的是毛同;也是感觉到蹊跷;心想这涉及到了最近的钦案也是未必;于是连忙叫人去请柳乘风来。
    柳乘风背着手;值房里头七八个人都是低垂着头;他来回踱了几步;随即抬起头来;脸色很不好看的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中毒了;这可是大明朝的侯爵;是山海关的总兵;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毒杀那毛同;是谁最先发现这事的?”
    内西城千户低着头;冷汗淋漓的道:“奉大人的命;卑下安排了一些精干的校尉在侯府附近打探消息;也派了人盯梢;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突然发现那侯府里头有了异常;先是有几个太医突然被请了去;接着又有人往顺天府过去;卑下自然便叫人去打探;这才知道毛同已经中毒了;因为吃了剧毒的毒药;根本就无药可解;已经毙了命;卑下见事太大;所以……所以……”
    柳乘风依旧背着手;冷冷的道:“这个事确实是不;你们等着瞧吧;明天这个时候;保准要轰动全京师了;眼下最紧要的是把毛同的事查清楚。”他看了李东栋一眼;二人心有灵犀;都有一种预感;毛同极有可能涉及到了宁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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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杀人

  
    
    
    
  
    毛府已经是一片哀鸿;自上到下都是披麻戴孝;一些亲近的亲友听这边出了事;也都派了人前来吊念;柳乘风带着一大帮子人出现在府邸;无论是官绅还是寻常百姓;多多少少对锦衣卫会有些抵触;不过大家也知道;这位毛总兵死的不寻常;锦衣卫过来查探是肯定的。
    倒是让人奇怪;一般情况;堂堂一个侯爷死了;按理这厂卫都会像是苍蝇见到了裂缝鸡蛋一样嗡嗡过来;锦衣卫虽是来了;东厂那边也有动静;只是打发了个番子过来;随即便走了。
    东厂对于毛家的事似乎漠不关心。
    不过现在柳乘风也没心情计较这个;数十个校尉随他进了府邸;毛夫人便带着几个府上的人迎过来;朝柳乘风行了个福礼;凄凄惨惨的道:“未亡人王氏见过大人。”
    这王氏已是过了四旬;据也是名门之后;只是年华老去;纵是保养的极好;可是仍然可见他两鬓的银丝夹杂其中;眼角的鱼纹也十分醒目;不过若是仔细去看;也能发现这个女人在年少时想必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她的举止很是得体;虽然悲伤;却有着一股子镇定。
    柳乘风连忙欠身;道:“夫人好;毛大人突然暴死;实在是遗憾的很;本官前来;其一是前来探望;请夫人节哀。这其二便是想查一查毛大人的死因;尽量给靖州侯讨还个公道。”
    王氏道:“这就好极了;请大人入内吃茶吧。”
    柳乘风也不急着先看毛同的尸首。只是朝身后的一个校尉点点头;那校尉明白了柳乘风的心意;立即带着个仵作去灵堂那边;柳乘风则是随着王氏到了花厅里就坐;王氏显得愁容满面;看了柳乘风一眼;待柳乘风坐定之后。道:“大人但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下去就是;夫君的死因确实蹊跷。万望大人讨个公道出来。”
    柳乘风看着王氏;道:“不知夫人出自谁家?”
    王氏面带梨花;却是强忍着悲痛道:“未亡人乃是泸州侯之女。”
    柳乘风点头。贵族之间通婚很普遍;像毛同这样的家世也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能做他的夫人。泸州侯乃是开国功臣之后;属于一等侯之列;别看近几年比不得毛家这么威风;可是从地位上;却比毛家要高一筹。
    柳乘风道:“夫人能给本官一当时事发的经过吗?”
    王氏犹豫了一下;道:“当时我并不在;老爷在书房里中的毒;而我却在后园的佛堂里吃斋;大人要问未亡人。未亡人也答不出什么;更何况未亡人现在心乱如麻……”她轻轻叹了口气;勉强使自己没有失态;才继续道:“府里的下人毛武;当时老爷毒发之前就在书房里与老爷话。未亡人去叫他来答大人的话吧。”
    王氏朝身边一个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立即去了。
    柳乘风自然了些宽慰的好;句实在话;若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毛同死不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跑来分明就是办公事。却又不得不做出几分哀悼的姿态;总是让柳乘风觉得在这里很是别扭。
    过了一会儿;毛武便走了进来;他朝王氏和柳乘风行了个礼;道:“夫人、大人……”
    王氏道:“毛武;你把当时的情况好好和柳大人一;不要有什么遗漏。”
    坐在王氏身边的柳乘风分明的感觉到;王氏对毛武的态度很不好;他心里不禁想;根据锦衣卫的情报来看;这个毛同深居简出;平时都在书房里呆着;而除了这个毛武;其他人是极少准许进去的;这就意味着;这个毛武一定是毛同心腹的心腹;这么一个人;按理身为名门闺秀出身的王氏应当会适当给予一些气才是;只是……
    柳乘风只是坐在边上;心里虽然在琢磨着这毛家里头的每一个人;可是脸上却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王氏站起来;朝柳乘风点了点头;道:“大人;未亡人身心疲惫;只怕要去歇一歇;大人有什么吩咐;直接使唤毛武便是;未亡人告退。”
    她盈盈起身;随即又行了个福礼;才慢悠悠的走了。
    柳乘风看着王氏走远;心里不由有一种感觉;这个王氏表面上虽然悲痛;可是柳乘风却觉得她并不伤心。自己的丈夫死了;她显然没有像寻常妇人表现出来的那样;可到底是什么感觉;柳乘风又有点不清。
    柳乘风的注意力随后转到了这个毛武身上;他慢悠悠的道:“本官听你在这府上地位不低;是吗?”
    毛武虽然魁梧;可是这个时候却显得很拘谨;连忙道:“人世代是毛家的奴仆;蒙受侯爷的抬爱;因此在这府上多少还的上一些话。”
    柳乘风在毛武面前就没有那样的心了;把腿翘了起来;道:“当时的情况;你一遍吧;方才你们夫人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吧;不要有什么遗漏。”
    “是;是……”毛武连忙道:“人一定知无不言。侯爷死的时候是在昨个儿酉时三刻;那时候侯爷将人叫去了书房……”
    柳乘风追问:“他叫你去书房做什么?”
    毛武忙道:“只是了些府里的事。”
    “是吗?”柳乘风冷笑:“府里什么事?”
    毛武咽了口吐沫;继续道:“府里的一些进项。”
    柳乘风眼睛眯起来;目光渐冷;森然道:“据我所知;你一向是跟着靖州侯的;靖州侯大多时候是在山海关;你也是在山海关那边伺候;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这倒是奇了;府里的进项你怎么会知道?就算也管;那也是府里的管事来管;靖州侯要问;也轮不到来问你。”柳乘风冷冷道:“你再不实话;可别怪本官对你不气。”
    毛武顿时软了下来;眼珠子四处乱转;最后道:“其实靖州侯叫我去;是因为大人。”
    “因为我?”
    “是;大人下了个请柬;要邀侯爷去北镇府司;侯爷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便叫我到书房去。”
    “是吗?”柳乘风这才善罢甘休;北镇府司下了帖子;他靖州侯不管心里有没有鬼;肯定会仓皇不安;把毛武这个心腹叫去话似乎这道理也的过去。
    “靖州侯都和你了什么?”
    毛武惨白着脸道:“没什么;人只是了几句话;后来外头便有人来了。”
    柳乘风顿时来了兴趣:“来的是什么人?”
    毛武道:“是府里的管事邓登;他是来送茶的。”
    柳乘风道:“那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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