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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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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户道:“北通州已经乱了套;校尉们人心惶惶;各百户所当值的越来越少;甚至有些百户、司吏;也害怕被贼子盯上不敢抛头露面;每日肯去百户所点卯的人;十不存一……”
    牟斌倒吸了口凉气;这北通州的千户所事实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来也是正常;毕竟亲军虽然光鲜;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可是一旦有了性命之忧;又有谁还肯去办差?再加上群龙无首;人心不齐;被这接二连三的刺杀一吓;自然都是破了胆子
    牟斌道:“其他衙门呢?”
    百户道:“各衙门倒是都没有什么表示;唯有当地的知府要来协助一下;只是这知府大人只是口头上许诺了一番;多派了差役上街;也不敢陷入此事”
    牟斌冷笑:“东厂呢?东厂一点动作都没有?”
    “东厂那边;似乎也有些紧张;在外人看来;厂卫一体;卫所的人被人袭杀;这东厂那边也有点乱糟糟的;据东厂的档头;这些时日也没有去办公;都是住在镇守太监的府上”
    牟斌沉默了
    且不墙倒众人推;发生这样的事;却是谁都不曾想到;他淡淡地道:“北通州兵备道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百户道:“兵备道按察使黄震倒还热心;亲自调派了军马加紧了各处渡口的巡查;就是这任千户的尸骨也是黄大人为之收敛;准备好棺椁;等待千户大人的亲眷扶棺送回原籍的”
    牟斌颌首点头:“这件事;我会处置;你下去歇”
    百户下去;牟斌一脸愁容在这直房中负手踱步;事情既突然;又有点儿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眼下要处置这件事对牟斌却是个难题;他心中明白;眼下就算再派千户去;也是无济于事;整个北通州千户所的架子已经彻底的崩塌了;除非自己亲自坐镇;又或者命佥事、同知前往;只是自己身为指挥使;自然是抽不开身;至于同知、佥事;他们肯去那龙潭虎穴吗?
    “难道;就真没有一个能力挽狂澜之人吗?”牟斌这时候觉得;这几次三番的刺杀;背后绝对是一场惊天的阴谋;而这些千户只是这阴谋的牺牲品罢了
    正在这时;一个司吏快步进来;道:“大人;宫中来了人;陛下让大人入宫;不得延误”
    “嗯……”牟斌脸色沉重地点点头;道:“你去备马;对了;待会儿将同知、佥事们招来议事”
    他换了一身衣衫;随即出了门;一路到了紫禁城;自午门进去;有太监引他到了正心殿;牟斌进去的时候发现柳乘风也在;不禁微微愕然;先是向朱佑樘行了个礼;随即朝柳乘风看了一眼;柳乘风微微向他欠身;牟斌朝柳乘风点了点头
    朱佑樘淡淡地问:“牟爱卿;朕想问一问北通州的事”
    北通州……
    牟斌呆了一下;这北通州就如一个魔咒一般;总是让他挥之不去;他尽量做出来的镇定脸色;此刻也一下子崩溃了;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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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论功行赏

  
    
    
    
  
    第一百八十四章:论功行赏
    第一百八十四章:论功行赏
    朱佑樘的脸色已经凝重起来。
    先是听明教将在北通州有动作;此后牟斌这边又通报了北通州三个千户的惨案;朱佑樘几乎可以肯定;北通州一定会出事。
    只是到底会出什么事;朱佑樘却也是想不明白;朱佑樘先是看了柳乘风一眼;随即落在脸色苍白的牟斌身上。
    “陛下;微臣万死;微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竟让贼人如此张狂;这件事;北镇府司一定彻查。”
    “彻查吗?”朱佑樘淡淡一笑;这么多年来;明教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如此嚣张;厂卫一丁点端倪都没有察觉;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北镇府司这边竟还不知是谁动的手;真要彻查;又有什么用?
    “罢了;这件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朱佑樘淡淡地道:“事发突然;朕还要再想想;北通州那边;暂时不要调派千户了;朕会让东厂那边暂时先稳住北通州;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随即;朱佑樘看了柳乘风一眼;道:“柳乘风;这一次你做得很好;立了大功;不过赏赐;朕还要思量思量;过几日就有恩旨出来。”
    柳乘风连忙道:“谢陛下恩典。”
    朱佑樘道:“对了;这一次有功的人都要赏赐;你拟出一份详细的名单来;朕按功分赏吧。”
    柳乘风又道了谢。
    朱佑樘才疲倦地道:“好啦;朕乏了;你们退下吧。待会儿朕还要去内阁议事。”
    朱佑樘现在所考虑的;已不再是北通州了;北通州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当务之急是与阁臣们商量出对策;那儿毕竟是京郊;一旦有事;也要有防范才是;只有京师稳住了;北通州所发生的事才能压至最低。
    不过话回来;对柳乘风的赏赐;朱佑樘还没有想好;北通州那边;朱佑樘也是两眼一抹黑;现在做出决断;未免太急躁了一些;虽然知道事情紧急;朱佑樘还是觉得应当好好地思量一下。
    柳乘风和牟斌告退出去;二人一齐出了宫;见牟斌愁眉不展的样子;柳乘风不禁劝慰道:“大人;北通州的事打算怎么办?”
    牟斌在柳乘风面前收敛了几分忧色;淡淡地道:“自然是按陛下的做;暂时先不要有动作;且先让东厂来维持吧。东厂……”牟斌浮出冷笑;道:“陛下虽然没有责怪;可是让东厂来维持北通州;却是怪咱们北镇府司无能;牟某人办事不利了。”
    “对了;方才陛下你拿了乱党;究竟是什么乱党?”
    方才当着牟斌的面;朱佑樘并没有吐露明教的事;只是用乱党来概括;所以牟斌才会发此一问;柳乘风含糊不清地道:“只是寻常的蟊贼罢了;大人保重;卑下的百户所里还有些事要做;暂先告辞了。”
    牟斌苦笑;不禁呵骂了柳乘风一句:“你这子;倒像是就你一个百户有事做;我这指挥使反而得闲有空似的;罢了;今日就此别过吧;本官不与你计较;待会儿还要想一想北通州的应对之策。”
    一般人是子;这在后世倒也罢了;在这个时代属于骂人的一种;不过牟斌用这口气出来;却是摆明了亲近的意思。
    他现在是麻烦缠身;陛下虽没有见怪北通州的事;可是对他的印象只怕跌落了几分。而柳乘风这个家伙近来破获了一桩谋反案;多少总算是挽回了卫所的一点颜面;所以对柳乘风也青睐了几分。
    柳乘风朝牟斌笑了笑;便去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去;再三告辞;才勒马而去。
    这时候;柳乘风是又倦又困;熬了一个通宵;两日没有回家;此时真想回去歇一歇。只是想到百户所里还有事做;又不得不踏着融雪;在冷风中向烟花胡同过去。
    回到烟花胡同;刘瑾就在门口候着;一等柳乘风来;便笑嘻嘻地要来给柳乘风牵马;柳乘风道:“刘公公怎么还在这里?太子殿下还没有回宫吗?”
    刘健笑嘻嘻地道:“太子殿下和两位国舅憩了一会儿;叫奴婢在这儿候着;专等柳师傅回来。”
    柳乘风不禁苦笑道:“你带路吧。”
    仍旧回到囚室;朱厚照正在囚室中打着盹儿;张鹤龄、张延龄一对兄弟却是在默默地琢磨那副麻将;一张张翻开来研究;见是柳乘风来了;张延龄怒道:“为何进个宫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不要啰嗦;如今我总共欠你两千八百两银子;咱们继续”罢便去搓麻将。
    张鹤龄则是阴沉着脸;他输得最多;足够近五千两;这么一大笔银子输出去;真比把他下了这大牢还要难受;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府里田庄每年的收成也不过是万两上下而已;这笔帐若是不抹平;总不能一家老都去吃西北风吧?
    虽是侯爵;可是赚得多;花用也多;一家上下几百张口;还有仆役人等;本来就有点儿入不敷出;张鹤龄也是没有办法。
    况且这麻将还真有几分意思;比起平时玩的叶子牌复杂却也有趣了许多;张鹤龄也坐了回去;推了推趴在桌上盹的朱厚照;朱厚照惊醒;嘴角上残留着口水;揉了揉迷蒙的眼睛;随即打起精神道:“柳师傅来了;来;来;先打两圈。”
    柳乘风对这几个赌棍实在没办法;原来教导太子是想赌怡情;谁知道演变到这个地步;不由苦笑道:“真的吃不消了;手头还有事要做。”
    朱厚照道:“你赢了钱就想走;这是什么道理”
    张延龄也道:“这就是了;有始有终;且打完几圈再。”
    连张鹤龄也不免道:“是极;是极。”
    柳乘风不由怒了;这三个不要脸的;玩不起就别玩;赊了一屁股账;却是死拉着赢的人不走;还有这么无耻的吗?
    柳乘风的脸色一冷;张鹤龄便觉得背脊有点儿发凉;他现在才知道;这姓柳的不是省油的灯;从昨天到今天;虽然都和在囚室里打麻将;可是时常会有司吏和校尉来询问;比如某某乱党如何处置;这家伙一边打着牌;却能不动声色地蹦出一个打死之类的话。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其实不要命的却是怕这种草芥人命的;这家伙够狠。
    柳乘风道:“要继续打也容易;先把帐算一算;把你们赊欠的钱先还来;清了帐咱们再打。”
    张鹤龄和张延龄立即觉得矮了一截了;他们又不是商贾;而是清贵的爵爷;爵爷是什么?爵爷就是现银没有;可是田庄遍地的主儿。柳乘风若肯把田亩折合成银子来抵账;对他们来倒是不难;可是让他们还现银;多半一时之间也筹措不了。
    倒是朱厚照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是欠你一千来两银子?柳师傅;你太气了;这点数目还斤斤计较?刘伴伴……刘伴伴……”
    刘瑾在外头候着;听到太子爷叫他;立即笑嘻嘻地进来;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朱厚照轻描淡写地道:“去;到府库里给本宫取五千两银子来;今个儿本宫倒要看看柳师傅怎么从本宫手里把这钱儿都挣走。”
    朱厚照的这翻句话;对柳乘风和刘瑾都稀松平常;可是对张鹤龄、张延龄这一对兄弟来却是下巴都要掉下来。这太子平时的月钱几何;他们是一清二楚的;就是姐姐张皇后也时常抱怨;是太子的用度太少了;偶尔总要偷偷塞个几十两银子给朱厚照花用;这太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银子?五千两银子拿就拿;连眉毛都没有眨一下?
    对他们的那个姐夫朱佑樘;张鹤龄和张延龄也是一清二楚;皇上为人节俭;平时出入都很朴素;对太子虽然宠爱;可是在用度方面却是管得紧紧的;这太子到底哪里来的钱?
    而刘瑾听了朱厚照的吩咐;飞快地去了。
    张鹤龄不禁扯了扯朱厚照的衣袖;道:“太子殿下;你这么多银子哪里来的?”
    朱厚照本就是个爽快利索的人;直截了当地道:“本宫和柳师傅合伙做生意挣的……”他一下子又警惕起来;看着这一对国舅;道:“我上月的分红就这五千两;你们可别打本宫的主意;虽我们是至亲;可是本宫现在也没多少余钱。”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下子惊呆了;倒不是这太子殿下的气态度;而是那一句上月的分红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他们岂能不知道?便是堂堂国公的俸禄也不过细米两百石而已;折银下来;也就是三百两银子上下;一年撑死了也就四千两;再加上田庄的收入;一大家族的开销;还真没几个余钱;表面上是清贵;其实有苦自知。
    也不是没有人让府里的下人们尝试去做点儿买卖;比如张鹤龄就曾琢磨过这事儿;毕竟田庄的收成不准;皇家的赏赐看上去贵重;却大多不能吃也不能用;想花天酒地还得做生意;只是这生意倒是做了;本钱也拿了;结果却是亏得一塌糊涂。
    要嘛就是下头人亏空;明明挣了银子;报账时却都是往低了报;他毕竟只是个清贵的皇亲国戚;对生意一窍不通;哪里能看得出这里头的道道?
    再就是直接亏个底朝天;虽做生意靠的是关系;可是有关系也未必能成;人家的商户租船进一些江南的丝绸贩运到京师来卖能赚银子。他却是打通了关节让漕船帮带着货物到京师来却还是亏个底朝天。这里头的辛酸;实在不足外人道哉。
    这太子却和柳乘风合伙做点儿买卖;一个月的分红就是五千;五千哪……这……这……
    张延龄和张鹤龄这一对兄弟;再看着柳乘风的时候;仿佛这家伙是用金元宝堆砌起来的一样;两眼都开始冒光了。
    这年月;出身固然重要;可是没钱也是处处难;就算皇亲国戚又如何?平时为了应酬;与各家国公、侯府相互送礼;还有年节时各种的开销;更不必为了体面而糜费的许多钱财;就足够这一对皇亲国戚焦头烂额了。至于姐姐张皇后;其实她的用度也不多;再加上张皇后和皇上素来节俭;这穷;他们敢往宫里头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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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拉皇后下水

  
    
    
    
  
    刘瑾把钱带来;这一对国舅却是顿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原以为人家是个百户;可是看现在这架势;原来是个腰缠万贯之人;同样是赌;看看人家多豪爽。。kE。om *… 
    在朱厚照的再三劝下;柳乘风只好坐下来;四人各据一角;洗了牌;继续开桌。
    只是这一次;张鹤龄和张延龄这一对兄弟总是有点儿心神恍惚;似乎对这娱乐并不太热衷起来。
    来也奇怪;几千两银子;对他们来原以为是什么大数目;结果人家起来却是轻描淡写;这太子殿下还只是跟着这姓柳的分红;每月就有纹银五千;这要是换作柳乘风;这数目会有多大?真真是难以想象?
    其实这种震撼对这一对国舅来实在太大;他们确实低估了弘治朝之后大商贾的财富;莫是他们;便是朝廷还在为几十万两银子的军饷焦头烂额的时候;却不知道;这天下的豪族已不知多少人家中积攒着数十万的家财了。
    以至于到了明末;崇祯皇帝为了筹军饷;四处筹借;却是人人装穷;闯王入京;却从这些豪族之中搜查出惊天的财富;当时的北京城;其富庶程度已经开始落后于江南;而当时江南的豪族;富可敌国的更不在少数。
    打了一圈;张鹤龄借故要去解;张延龄也跟着要去;二人从茅厕中出来;张延龄拉了拉张鹤龄的衣袖;道:“兄长;咱们输给柳乘风多少银子了?”
    具体多少;张鹤龄原本还在心里算计着。可是输到后来头昏脑胀;便索xìng不去再想。他lù出苦涩的笑容;道:“没有一万;大致也有八千了。”
    张延龄愁眉苦脸地道:“这么大笔数目;实在不成;就只能把北通州那一片良田发卖了;哎……”
    张鹤龄的脸上也是yīn晴不定;起来也是悲催;原以为被个百户拿了;心里还不忿呢。正要找这家伙的麻烦;谁知太子要凑桌子打麻将。这麻将一打;虽然和柳乘风仍然是冷言冷语;可是朱厚照这家伙却是摆明了态度;这件事就这么过了;谁要是敢再闹;就是和他过不去。
    既然人家有太子庇佑;张鹤龄就琢磨着不过是个百户而已;自个儿大人不计人过。权当是一个屁。把他放了。这是一种养尊处优久了自然而然生出来的高高在上。可是谁知道;身份是比人家高贵;可是人家的财富竟是自个儿连拍马都赶不上。这心里头自然就很不是滋味了;想到又欠着这姓柳的一屁股钱财;张鹤龄yù哭无泪。
    这时候;张延龄笑呵呵地道:“大兄;句实在话;这柳乘风还当真是个摇钱树;大兄不是一直近来手里紧巴巴的;想找个人来给咱们做点儿生意吗?倒不如……”
    张鹤龄立即明白了张延龄的心思;顿时吹胡子瞪眼道:“不能;不能;万万不能;我和柳乘风汉贼不两立;不共戴天;岂能和他合伙?出去;外头人怎么瞧咱们张家?咱爹好歹也是读书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堂堂皇亲;怎么能为五斗米折腰?延龄;你休要再;这件事万万不成的。”
    张延龄便劝道:“大兄啊大兄;这年月;风骨值有几个钱?爹是读书人;咱们又不是;虽然读过几本书;可是现在大兄又记得哪一句?再者;连太子都了;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这柳乘风有手段;能挣银子才是真的;你有风骨;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年年大旱;田庄的收成锐减;单靠这点儿俸禄;迎来往送的哪里吃得消?就上一次郑国公的世子成亲;瞧瞧人家的排场;再看看你我兄弟;送去的是什么?人家一个户部主事送的是珍珠一斗;咱们是白银三百两;还是兄弟合伙送的;当时吃他家的喜酒;听那报礼人唱喏;兄弟的脸皮子都燥得慌;这还不是因为没钱吗?若是也能如太子一样;一个月莫五千两;便是有两千两;也不至到这个地步;大兄;咱们爹死得早;皇上和阿姐最讨厌别人铺张;对太子都这般克扣;你我兄弟虽然与宫里还算亲近;可是平时也没见什么赏赐;依着兄弟的意思;还是寻点生意与柳乘风做;总不至将来没了排场;被人耻笑的好。”
    张延龄一番话;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倒是真的;别看他们平时出门人模狗样;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难处。
    “再了;大兄爱听听戏;可是瞧瞧人家藩王、国公是怎么听的?人家是请了戏班子来府里听;大兄能三天两头这般铺张吗?就如那个益阳侯;人家给戏班子的打赏是人手十两银子;这一句话;就是几百上千两银子像流水一般出去;大兄能打赏几个钱?只怕连这些作践的戏子都要瞧不起大兄。来去;咱们张家是比不得别人;人家是世袭的爵位;几代下来;多少也有些底气;咱们张家看上去尊容;其实是有苦自知。”
    张鹤龄的脸sè已经有点儿松动了;犹豫了一下;道:“就怕柳乘风不肯。”
    张延龄道:“这个好;待会儿我来;大兄看着就是。”
    二人这才回去;继续打着麻将;过了一会儿;张延龄呵呵一笑;对柳乘风道:“柳百户;今日进宫;皇后娘娘和你了什么?”
    柳乘风此时又困又乏;有一搭没一搭地道:“自然是训斥了几句;不过这件事也是寿宁侯……”柳乘风瞥了张鹤龄一眼;继续道:“也是寿宁侯不对在先;娘娘虽然心中不悦;总还是站在公道一边。”
    这话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柳乘风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是张鹤龄自个儿骨头痒。
    张鹤龄无言以对;气呼呼地打出了一个二筒。
    柳乘风眼睛一亮:“放炮……”
    张鹤龄的脸部肌肉抽搐颤抖。柳乘风则是笑呵呵地提起边上的笔;开始记账。
    张延龄趁着洗牌的功夫道:“柳百户也会做生意?”
    柳乘风淡淡地道:“偶尔做一些。其实也是半桶水。”
    他这话谦虚得过分;连朱厚照都不禁道:“学而报就是柳师傅一手办出来的;柳师傅若是不会做生意;这天下还有几个会做?嘻嘻……本宫是沾了柳师傅的光;否则现在早就穷死了。”
    张延龄和张鹤龄都愣了一下;其实对新兴的报纸;这两个纨绔皇亲并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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