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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拿了一柄灯笼来在前照路;引着柳乘风过了一条幽静;前方便有一座幽深的阁楼;隐在竹林之中;颇为雅致。
柳乘风莞尔一笑;心里不禁想;住在这儿似也不错;他叫太监在外头候着;反正现在排查的事儿暂时可以交给亲军那边去做;先把接触到酒水的所有人等都拟出一个名单来;趁着这个空;过来探望一下;今天夜里;还有的他的忙的;不看看自己的夫人;实在有些不太放心。
阁楼里;隐隐传出话声;里头的人肯定还没有睡;柳乘风在外头猛地咳嗽一声。
里头的人听了;停止了话;陷入了沉默;想必是温晨曦和朱月洛不习惯住在陌生的地方;一有风吹草动;不免有些心惊。
“是谁?”
柳乘风本想促狭捉弄一下;又想到白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二女肯定受了惊吓;这时候还是稳妥一些的好;便道:“我是柳乘风。”
他这么一;便听到里头窸傅慕挪?随即门儿轻轻打开;却是朱月洛趿鞋来开门;朱月洛现在穿着一件衣;显得身材很是婀娜;门一开;风儿轻轻灌进去;衣襟摇曳;长发飘飘;在这月色下显得很是动人。
见到柳乘风;她的目光不由一亮;略带几分惊喜的道:“原以为夫君出宫去了;怎么……”
她这样想也有道理;毕竟宫里夜间是不留宿外人的;只是不曾想到为了盘查;陛下居然破例。
柳乘风朝她温柔一笑;摸摸她头上略带蓬松的长发;道:“进去再;怎么;白日是不是受了惊吓;还有;酒水你和晨曦喝了很多吗?太医们调制的解毒药水可曾吃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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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宫里的女人
日期:11月09日
柳乘风话之间;已经踱步进了阁楼。。KE。OM ….
这明显是坤宁宫里的一处梳妆楼子;很是雅致;似乎一直都有人住;空气里没有长久无人居住的气息;反而有一股特别的淡香。
里头是一处厅;左右有耳房;又有深红的楼梯进入二楼;格局不大;却很舒服。
柳乘风进了厅里;地上是大食的地毯;颜色鲜艳;桌椅也只是用清漆刷了一遍;濒了木纹;左右两侧靠着耳房则是支起了屏风;屏风正对着耳房的门儿;颇有些遮挡的意思;这屏风上蒙着的雪白纱布上各是一幅山水画;画中意境高远;想必是名家的笔迹。
柳乘风心里暗暗咋舌;忍不住想;这里莫不是宫中贵人所住的地方?否则这般名贵的屏风何以摆放在这里。
柳乘风固然知道宫里内库收藏了无数瑰宝;可是在一个阁里;若不是有贵人下榻;是绝不可能拿这种宝贝儿布置的角的四边;各搁着一个灯架子;灯架子下挂着一盏盏蒙着宫纱;绣着红艳牡丹的宫灯。
朦胧灯影;让这儿更添了几分温馨。
左厢的耳房里传出声音;不是温晨曦是谁;温晨曦想必也听到动静;知道柳乘风来了;在里屋:“是夫君吗?”
随即是父父的趿鞋声;温晨曦略有些眼袋浮肿的出来;看了柳乘风一眼;眼中掠过了一丝惊喜;不由道:“夫君今夜在哪里住?”
她这么问;顿时脸色绯红起来;这话儿有歧义;连掩上门进屋的朱月洛也不禁吃吃一笑。
温晨曦连忙解释道:“宫中不是不能留宿吗?夫君留在这里;是不是因为娘娘的病情。娘娘现在的身子好些了吗?”
温晨曦这般一。朱月洛也不禁收起了笑;轻盈盈的坐在椅上;手撑着桌。抿着唇;关切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道:“自然是好些了;不过留在这里。倒不是因为娘娘;娘娘已无大碍;好好滋补一番也就是了。为夫在这里;是要查出那下毒之人的;今夜只怕是别想睡了。”
朱月洛眼眸一亮;不禁道:“不知有什么眉目没有?”
温晨曦却是关切的道:“这么冷的天;又冷又饿的;又不能睡觉;在这宫里四处转悠№子骨儿可吃不消;就不能白日再吗?”
朱月洛道:“姐姐;若是等到了明日清早。只怕黄花菜都凉了。你想想看;宫里还藏着不知哪里来的奸人。更不知他下一刻又会不会害人;姐姐想想看;有这么一根刺儿在;陛下能睡着吗?因此啊;夫君今夜非得忙活一夜不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不过话又回来;夫君还是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哎呀;这儿是宫里;不知能不能给夫君下点儿吃食;肚子饱饱的;也有一些精神。”
温晨曦咬着唇;也不禁点头;道:“是这个理儿;不如我出去寻个公公问问。”
朱月洛摇头;道:“姐姐;还是我去吧;我曾在宫里住过些时日;多少知道一些。”她长身而起;进里屋去披了件披风;便要出去。
柳乘风只好在这里坐下;这时候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方才喝了不少酒;坤宁宫一出事;就忙不迭的跟着朱佑樘东奔西跑;现在张皇后救回来;才发觉肚中空空如也。
柳乘风和温晨曦了几句话;见温晨曦的眼眶有些发红;心里却是知道;她虽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这么大的变故;对她一个没经过事儿的女人来;实在是吓得不轻;柳乘风身体不禁向温晨曦靠了靠;抚了抚她的背;低声安慰道:“不必怕;夫君在这里怕什么;你看;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怎么冰冷冷的;我去给你加一件衣衫。”
“不要。”温晨曦噙着泪;强作笑颜道:“夫君要心一些;既然是奸人;未必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柳乘风点了头;又安慰了几句;温晨曦其实已经眼皮儿有些打架了;柳乘风知道她有些困乏;想让她进屋去睡一会儿;温晨曦却是固执的摇头;咬着唇道:“不用;等月洛来。”
外头便响起了声音;道:“姐姐要睡便睡;为何偏偏要等我来?”
朱月洛推门进来;一股冷风随着这洞开的门缝一股脑的吹入;带了一股子寒意;不过朱月洛的手上;却是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丝儿;她吟吟一笑;道:“御膳房那边;几个奴婢夜里偷偷的在偷食;自己给自个儿下了面吃;这敢情好;大鱼大肉吃得油腻;吃碗面暖暖肚子;又能当饱;夫君趁热吃下。”
柳乘风倒也不气;将面接到自己的身前的桌上;举起筷子便父父的吃了起来;二女只是含笑看他吃;此时无论是温晨曦还是朱月洛都觉得;无论白日受了多少惊吓;遇到多少波折;可只要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整颗心仿佛都宁静下来。
柳乘风自然不能体会到她们的感受;很是幸福的吃完了面;抹了抹嘴儿;随即摸摸肚子笑道:“好了;就不在这儿耽搁了;我留在这里;倒是扰你们的清梦。”
他站起来;从这阁楼里出去。
出了阁楼;外头提着灯笼的太监久候多时;连忙凑上来;道:“公爷;待会儿去哪儿?”
柳乘风想了想;道:“去外朝的亲军值房。”
亲军值房和内阁值房一样都在宫里;只不过不是在内宫;要想去亲军值房;得先出了后宫再;毕竟这内宫不是闲逛的地方;今天夜里;多半得留在那儿来查办案子了。
算了算时间;想必这个时候;亲军那边已经请了不少可疑之人到了值房里候命;柳乘风现在去;时间恰敲。
这太监倒也不啰嗦;在前提着灯笼引路;足足走了两柱香时间;才到了亲军值房这边;宫里的规牡在太大;内宫到亲军值房更是有数里远的路;再加上又是黑灯瞎火;两柱香到这儿;这都还算快的。
值房外头;密布着一队队的亲军;里头灯火通明;隐约有嘈杂声;外头的宿卫亲军见了柳乘风;想必也听了吩咐;连忙过来行礼;柳乘风只是虚抬抬手;道:“不必气;都指挥使大人在不在?”
“回佥事大人的话;牟大人已经到了;是不好打搅大人;所以专侯大人来。”
柳乘风抿嘴笑了笑;那牟斌倒是善解人意;也知道自个儿有私事要办;于是咳嗽一声;道:“带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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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有点晚;主要是老娘过生日;耽误的时间确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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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可疑之人
值房里头;特意的加了不少的蜡烛;使得这厅里一片通亮。
所谓的值房;其实就是宿卫亲军们一个当值武官坐堂的地方;若是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宿卫的亲军便立即报到这里来;由值堂的武官处置。
当然;这其实不过是个形势而已;真正碰到了事儿;第一时间还是通知皇帝那边;皇上有了裁处;这边执行就是了。
宫里无事;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放在外头或许不值一提;可现在却非同可了。
牟斌坐在这值房里;确实等候了不少时候;此时的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宫里虽然没有拿出个期限;可是傻子都知道;这案子在宫里不可能无休止的查下去;到了明儿清早再没有一点儿眉目那可就糟了。
陛下的心情明显不好;任何宽容的人也是有限度的;其实这一次事件中;无论是亲军;是司礼监;谁都别想脱掉关系;唯一能撇清关系的也只有柳乘风了;反正今个儿若是不能把下毒的人揪出来;他这好日子就到头了。
好不容易做了亲军都指挥使;碰到这么一桩子的事;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儿灰心冷意;他喝了口茶;肚子里更是饥肠辘辘;靠着他的茶几上其实还有一碟儿糕点;不过这糕点儿他却一点儿进用的心情都没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的话;子时……”
“子时……”牟斌低声喃喃念了一句。距离天亮;至多还有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不容一点儿疏忽了。
“柳佥事到了没有;实在不成;叫个人去叫一下吧。”牟斌显得有些紧张;慢悠悠的道。
正在他话的功夫。外头却传出急匆匆的脚步;有人率先进来;道:“柳佥事到了。”
正在这时候。柳乘风后脚赶到;见这牟斌心神不宁的样子;心知他也是等急了。没有再什么;只是抿抿嘴;正色道:“大人;下官来迟了;闲话还是少;不知大人这边;人都拿来了没有?”
牟斌眼中掠过了一丝惊喜;压压手道:“你在这稍坐;我这便叫人把人押来。”
吩咐了一句下去;柳乘风倒也不急了。这倒不是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自己的阵脚都乱了;还指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随即。便有几个亲军领着七八个人进来。
牟斌介绍道:“这七八个都是内宦;也都触碰过那些酒水;其中有三个是尚膳监的;两个是直殿监;还有一个是内官监的少监吴公公。”
柳乘风扫视了这些太监一眼;这些人有的低垂着头。有的脸色清白显得惶恐不安;还有几个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想必是天色实在不早;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倒是那个内官监的吴公公;还算是镇定自若;突然是抬着头;平视着柳乘风;柳乘风看向他的时候;他居然从容向柳乘风笑了笑。
柳乘风倒也没什么;在每个人脸上打量之后;牟斌又拿出一份单子来;交给柳乘风;道:“这些都是这几个太监调出来的文卷;里头有他们的生平;柳佥事不妨看看。”
柳乘风倒是不急于看;笑吟吟的道:“大人;能不能让他们都在外头候着;我叫到谁;再让他们进来答话?”
他这么一;牟斌当然是有求必应;且不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情;还没有生疏的套话的份上。更不必柳乘风现在钦命查人;而他牟斌只是个协助;牟斌笑了笑之后;赶紧的喝了口茶;道:“我吩咐下去。”
统共是六个太监;多不多;少却也不少了;子时已过了一刻;外头黑黝黝的;柳乘风眯着眼二不徐不疾的看了值房外头那森森的黑雾;随即咳嗽一声。
外头的人听到咳嗽;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接着第一个太监走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柳乘风并没有装腔作势去威吓什么;反而显得有些平易近人。
这太监腿肚子在微微的颤抖;畏惧的看了柳乘风一眼;道:“奴婢周琛。”
“周琛……”柳乘风记下了这名字;随即低头翻阅了方才牟斌递给自己的单子;喃喃道:“周琛是吗?十二岁净身入宫;一直在御膳监当差;专门负责看管酒窖;你这差事;倒也不错;有些意思。”
周琛要哭出来;道:“本来是不错;能躲个清闲;谁知糟了这种事;奴婢一向恪尽职守;哪敢去做下毒的事儿;大人;奴婢久居宫中;连砒霜是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一定要明察;莫要冤枉了奴婢。”
它这一番话;听着很别扭;柳乘风心里却晓得;这个周琛实在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当着自个儿的面;他第一句话就是叫自己明察;一般的人听了这话外音;还以为是这死太监以为自个儿冤枉了人家。这开头一句话;就能让人生出反感。
这也难怪;否则怎么可能十二岁入宫到现在还在守酒窖呢?不懂得人情世故;在宫里这种地方还不是别人随便拿捏的。
这个人……不像是能做什么大事的人。
这是柳乘风的第一个预感。
不过有些事儿还真不准;柳乘风倒也不急;呵呵一笑;道:“你放心;自然不会冤枉了你;那我来问你;你既是守酒窖的太监;那些酒水;你都触碰了没有?”
周琛连忙道:“没有;没有;奴婢只是管钥匙的;坤宁宫那边来了人;交了条子;我便将库房打开;让他们自个儿进去搬取;只是他们搬出来的时候;却又是另一个人清点。”
柳乘风看了这周琛一眼;微微一笑;随即便不再问案子的事儿了;便开始问起一些家常:“你家里有几口人;为什么净身来做太监?”
这周琛见柳乘风并不是凶神恶煞;倒也松了口气;道:“奴婢父母早死;家里有两个兄弟;因为家贫;便和奴婢的弟弟一起约定好了;二人抓阄;谁抽中了;便进宫来;奴婢时运不好……”
柳乘风不由笑了:“这么你是先自阉了才进宫来的?”
周琛苦笑;道:“是;当时也是奴婢运气好;奴婢入宫的时候;敲是新君登基;成化年间的时候;宫里还大肆招募太监;奴婢自个儿割了;到了京师才发现;当今陛下已经明文下旨;减少宫里的用度;裁撤内宦;当时奴婢真是五雷轰顶;后来托了不知多少关系;才好不容易进来。”
柳乘风不由唏嘘;话成化皇帝真不是东西;可是当今皇帝也不是很厚道。成化年间的时候;因为要炼丹;所以宫中对太监的需求极大;这也让不少贫家子弟争相自阉;原本阉了也就阉了;人嘛;想得到某些东西总会要失去某些东西;那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穿;割掉之后换个安稳的饭倒也没什么。可是谁知;朱佑镗即位;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大家;不要太监了。
于是那些先前自阉了的;顿时是一片哀鸿;想死的心儿都有;有些关系的四处托门路;没关系的这辈子就算完了。
周韫算是运气好的;总算是挤了进来。否则现在只怕他还不知在皇城根哪个地方乞讨呢。
不过对这种人;柳乘风也同情不起来;这种事儿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人家也没逼着你割不是。
“那我来问你;这砒霜下毒;你觉得谁最可疑?”
柳乘风问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炯炯的看着周琛。
周琛却是被问住了;可是柳乘风的话;他不敢不答;楞楞的想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道:“奴婢不敢。”
柳乘风眼睛眯了起来;不由抖擞精神;追问道:“你自己也;让我不要冤枉了你;可是你现在吱吱呜呜;不老实话;到时候冤枉到你头上;你到时候可莫要哭哭啼啼。”
这一句话显然很有效果;周琛连忙道:“奴……奴婢万死;奴婢什么都。奴婢觉得;那内官监的少监吴公公颇为可疑。”
“你继续下去。”柳乘风挑了挑眉。
周琛吞了口吐沫;慢悠悠的道:“吴公公是内官监少监;他负责修缮宫室事宜的;放在外朝;就是工部侍郎;原本这搬运酒水的事儿;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昨个儿娘娘寿宴的时候;是他亲自带着人来提的酒水;奴婢才觉得有些可疑;不过他手里有条子;再加上他又是少监;奴婢不敢忤逆他;所以……”
柳乘风手抚着书案;顿时明白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酒窖;这个人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他可进入酒窖;触碰过酒水吗?”
周琛道:“进去了;只是到底触碰没触碰过酒水;奴婢却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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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少监有鬼
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酒窖;这个人还是内官监的少监。
宫里的太监分别隶属在十二监的管理之下;这内官监少监在宫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亲自去酒窖中取酒;这就有点不太寻常了。
柳乘风打发走了那周琛;柳乘风便开始翻阅起内官监这位少监的信息。
吴宏;弘治三年入宫;先为神宫监清扫太监;弘治五年;入内书堂;随即转入神宫监;到了弘治十一年的时候;就直接坐上了这少监的宝座。
柳乘风细细的看着这吴宏的资料;心里倒是对这吴宏颇为佩服;神宫监是专门负责打扫皇宫卫生的;穿了就是一群环卫工人;这是十二监里最没前途的工作;据进了这儿的多是一些没有前途亦或者是受罚的太监;反正一辈子的前途就只能与那扫帚、抹布为伴了。
可谓这位吴宏;只在神宫监做了两年;随即就进了内书房;这内书房可是很厉害的东西;放在外朝;那就相当于翰林院;一旦某人前途看好;首先就是先进内书房里去读书;待读过了书之后;有了学问;再分配出来。
也就是;在弘治五年的时候;吴宏遇到了一个贵人;这个贵人提携了他;而这贵人;必定是宫中少有的几个大人物;理由很简单;当时的吴宏;年纪已经到了二十一岁;一个二十一岁的太监。按道理来是不能去内书房读书的;因为内书房也有它的规矩;那便是择年方双十而下的太监;也就是;正常情况之下;一个年龄超过了二十岁的太监;是不允许进书房读书。
可是吴宏偏偏进去了。这就意味着;吴宏遇到的这个贵人;必定是在宫里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柳乘风不由琢磨了起来。
连内书房的规矩都能更改的太监。宫里头最多两三个;一个是御马监;一个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