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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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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不漏,可是偏偏在对安南的事上,柳乘风明摆着过于冲动。
    身在官场,有一个道理不得不明白,不能做的事万万不能做,能做的事也要尽量少做,非要做的事,不到迫不得已也万万不能去做。其实穿了,就是做的事越少,错的就越少,这是中庸之道,毕竟事情做得越多,错误就越多,被人抓住的把柄也就越多。
    这一次安南之战也幸好是胜了,一旦失败,可不是好玩的。
    偏偏柳乘风这家伙义无反顾地发兵,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把陈镰吓了个半死。
    所以对柳乘风,陈镰看不透,他已打定了主意,对这个家伙还是少打交道的好,别看他现在风光得意,谁知道哪一天又犯了什么浑,惹下什么祸事。
    陈镰不愿和柳乘风打交道,可是偏偏柳乘风却是来了,谁都知道,从廉州去京师,无论是水路、陆路,都不必途径桂林,现在绕道过来,摆明了是有事来的。
    接到了奏报,陈镰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好好地迎接一下,毕竟这个家伙圣眷在身,陈镰身为巡抚,虽不必求到柳乘风的头上,更不必巴结他,不过也不能得罪了这个子,别人或许不知道,至少陈镰知道,这个家伙的份量不低。
    柳乘风抵达桂林的时候已到了正午,此时烈日当空,桂林府格外的炎热,在这官道上,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好在沿途的商贾不少,倒也不显得荒凉,而桂林府的大官员都出来迎接,倒也让人不由猜测起来,什么人需要桂林府这么多人出来相迎?这倒是奇了。
    其实许多人都不想来,只是陈镰愿意做这个表率,连巡抚大人都来了,你还能无动于衷?
    远远的,柳乘风的队伍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其实早在一盏茶之前,就有快马到了这十里长亭,通报了一番,所有长亭里的大官员都打起了精神,唯独陈镰带着几个官员在驿站里喝茶。 ()
    巡抚大人迎接廉州侯已经给足了面子,让他亲自出来迎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太掉价了,因此到了这儿之后,便在驿站中喝茶歇息。
    柳乘风抵达之后,桂林巡抚亲自去接,随即引着柳乘风直接到了驿站,柳乘风显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不过那一双眼睛却带着一股摄人的锐气。
    柳乘风按这剑快步进去,腰间别着的是钦赐御剑,携带武器与人会面,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失了礼数。柳乘风一露面,陈镰才从椅上站起来,笑吟吟地对柳乘风道:“廉州侯,有失远迎,恕罪。”
    原以为柳乘风这时候会皮笑肉不笑地和他寒暄套一番,陈镰甚至早已想好了该继续套下去的虚词。谁知道柳乘风的脸拉♀。om▽了下来,瞥了陈镰一眼,随即按着剑,在这厅中踱了几步,眼睛不时朝这厅中的几个广西重要人物逡巡,随即正色道:“哪位是巡抚陈镰?”
    虽柳乘风和陈镰二位素未谋面,可是二人毕竟算是闻名已久,而且陈镰身上穿着的是大红官府,明显是朝廷三品的大员,在这厅中,其他官员都众星捧月似得围着他,只要是人,都瞧的出陈镰就是巡抚。
    可是柳乘风这样不气地相问,陈镰那带着几分笑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自己待柳乘风也算不薄,堂堂巡抚亲自出城迎接他,谁知这个家伙居然如此的不识相,竟是刻意保持和他的疏远,言辞也很是不气。
    其他的几个属官见状也是目瞪口呆,不禁好奇地打量着柳乘风,只觉得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傻子,就算你这廉州侯和巡抚大人关系不好,这表面上的套总还要维持一下,更别巡抚大人也谈不上让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了,你这家伙言辞这么不气,这不是打巡抚大人的脸吗?
    陈镰想发作,甚至想拂袖而去,不过略一沉吟,却还是忍住了。倒不是真怕了柳乘风,只是觉得这么做难免显得有点儿家子气,堂堂的巡抚大人,岂能让人看轻?
    陈镰莞尔一笑,淡淡然地道:“柳千户,本官便是巡抚。”
    这句话表面还是很套的,可是用词就讲究了,没有称呼柳乘风为廉州侯,而是称呼柳乘风的官职,而自己则是自称本官,这话中的意思是,你是六品武官,我却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你这样也太没规矩了一些。
    不过柳乘风似乎是并没有听出陈镰的话外音,非但没有收敛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反而更加不气了,颌首点头道:“原来你就是,这就好极了,本侯正要寻你!”
    陈镰的肺都差点儿给气炸了,这个家伙,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柳乘风继续道:“陈巡抚,你可知道,这一次本侯来这廉州,可是奉了密旨前来?”
    陈镰很想不搭理柳乘风,心里忍不住想,你是奉了密旨,难道我便不是奉了旨意吗?不要忘了,这巡抚之职出自的是代天子‘巡行天下,抚军按民’,也就是,几乎每个巡抚出京赴任,就都是以钦差的身份。柳乘风自己是奉了密旨,陈镰当然也不怕什么,大家都是代表着皇上,谁怕谁来着。
    陈镰坐在椅上,一双眼半张半合,手里抱着茶盏,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随即道:“哦?是吗?”
    这就表达了陈镰并未听过此事,也是告诉柳乘风,少在这里端架子。
    柳乘风看着陈镰,道:“若是陈巡抚不信,自然可以看圣旨,今日本侯奉旨前来,便是请巡抚大人立即召集城中差役、军户人等,随本侯前去拿人!”
    陈镰呆了一下,方才还是一肚子火,现在听到去拿人,这时候再也没有兴趣去计较了,不禁道:“拿的是谁?”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镰就有点儿后悔了,心里不禁想,今个儿本官是怎么了,为何性子这般毛躁?这一句话问出来,实在有点儿有失巡抚的风度,倒不是不能问,只是这个答案很容易就能猜测出来,而陈镰问出来,就显得有点儿过急了一些。
    能让柳乘风亲自跑来桂林府,同时还特意让他巡抚跟随着一起去拿的人,这桂林城里除了靖江王还有谁?
    陈镰深吸口气,不禁有些懊恼。只好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尴尬。
    陈镰随后看了柳乘风一眼,这才恍然大悟,柳乘风这个家伙多半是要将那靖江王置于死地了,这个家伙的手段可够狠的,连藩王都敢斩草除根。方才他的态度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冷漠,分明是这个家伙给自己台阶下,想想看,堂堂巡抚能跟着这廉州侯胡闹吗?柳乘风可以闹,因为他是锦衣卫,可是巡抚不能。
    所以柳乘风态度冷淡,而且直接搬出密旨,对外来,他陈镰就是摄于密旨的压力不得不屈从,至少给了别人一个交代。
    柳乘风是在演戏……
    陈镰的脑中划过了这个念头,便不再多问,这些话当然是问得越少越好,省得牵连到自己的头上。他连忙站起来,道:“既然是密旨要拿人,那本官自然要给予侯爷一点儿方便,不知侯爷要多少人手?”
    陈镰一下子又面不改色地称呼柳乘风为侯爷了,这就是给柳乘风放出信号,柳乘风的意思,他明白。心里头,陈镰对柳乘风不得不生出几分敬佩,柳乘风这么做,颇有点儿所有的责任全部自己扛的意思,而让陈镰并不深陷进去,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几分义气。
    至于柳乘风去拿靖江王,陈镰自然是双手赞成的,这几个月里,陈镰算是将靖江王得罪死了,斩草除根才能不留后患,现在柳乘风居然要动狠的,陈镰求之不得。
    柳乘风道:“人越多越好,贼人的护卫人数不少,若是惹出了乱子,也好就地弹压,事不宜迟,若是走漏了消息,难免会惹出事来,陈巡抚,一个时辰之内可以将事情办好吗?”
    陈镰深看了柳乘风一眼,随即颌首点头道:“应当不会出差错。”
    随后,陈镰立即带着厅中的官员出了驿站前去准备了。而柳乘风一屁股坐在驿站的厅里,颇有些疲倦地喝了口茶,连续赶了两天的路,他的体力有些透支,所以这时候抓住了机会便连忙地休息片刻。
    “这个陈镰……”整个人仰躺在椅上,柳乘风心里想着:“此时想必恨不得自己来做这个出头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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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祸水北引

  
    
    
    
  
    第二百九十一章:祸水北引
    柳乘风入桂林的消息,惹得这靖江王府又紧张起来,尤其是王府的下人,据王爷听了这事儿,心情很是不好,这时候,谁敢去招惹王爷。
    柳乘风进城的时候,几乎整个桂林府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这消息,当然没有人敢向靖江王起。
    朱约麟的心情很不好,赵先生那边一点儿音信都没有,而自己的长子已经押去了京师,虽然还未开审,不过已经有人透出风声,这一次朝廷是打算严惩,要杀一儆百了。
    一个个坏消息,接踵而至,这让朱约麟更加烦躁,再加那巡抚陈镰落井下石,苦苦相逼,让朱约麟顿时有一种龙游浅水的憋屈感。
    想到那柳乘风,想到陈镰,朱约麟就恨得牙痒痒。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只能坐在这王府里干瞪眼。
    倒是宁王那边,屡屡有信传来,对他好言相慰,才让朱约麟知道,这宗室的骨肉之间,总还有几分情谊。
    柳乘风要来的事,朱约麟早已得知,下人们虽然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可是朱约麟也知道一些风声,想到现在柳乘风和那陈镰二人正把酒言欢,朱约麟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坐在房里,一盏热茶由人送进来,却早已凉了,冉冉的烛火,带着晦暗的灯光,朱约麟呆呆的坐在檀木椅,直愣愣的发呆。
    到了这时候,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儿子没了,赵先生也没有音讯,至于其他人,都不足以托付。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从心底生出来,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
    外头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朱约麟皱起了眉,今天这个日子,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来触自己的霉头。
    “王爷……王爷……不好了,那柳乘风还有巡抚陈镰,带兵围了王府……”
    朱约麟先是呆了一下,随即立即从肚子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他双手撑着案牍,咬牙切齿的站起来。
    “立即点齐护卫,随本王出去!”
    在王府之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军马,不过所有人显得十分克制,并没有冲入王府去。而这王府之内,也变得紧张起来,数百王府护卫层层叠叠的出现在王府的中门,王府的护卫分为三班,每个四个时辰轮换一次,只是这王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甚至连刺也从未见过,这时候突然有官军围住了王府,这些护卫们难免捏了一把汗。
    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动,保持着姿势,围墙将他们隔开,曲靖分明。
    柳乘风在中门外,穿着簇新的钦赐飞鱼服,背着手透过门洞在等待,而陈镰则是站在柳乘风身边,与柳乘风的谈笑自若不同,这陈镰其实很是紧张了一把,带兵围住王府,虽天塌下来有柳乘风扛着,而且柳乘风信誓旦旦的有这靖江王图谋不轨的铁证,可是藩王毕竟是藩王,痩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闹着玩的。
    良久之后,王府里有了动静,哗啦啦的甲胄摩擦声传出来,朱约麟穿着蟒袍,头戴紫金冠,负着手,很是威严的走出来,在他的身后,一队队的王府护卫向他靠拢,将他拥簇在中央。
    “柳乘风!”朱约麟没有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气度,此时脸色已是气的铁青,眼睛穿过门洞看到了门外负手伫立的柳乘风,便大喝一声,手指着柳乘风道:“你这贼子,好大的胆子,一次的帐本王没有和你算,今日你却自己送了门来,你可知道,带兵围住本王的府邸,是什么样的罪名!”
    柳乘风笑了,隔着重重的护卫和明晃晃的刀枪,柳乘风放开嗓子道:“本侯身为锦衣卫千户,有捕风捉影、巡查缉捕之责,王爷便是再如何高贵,可也是我大明的臣子,身为臣子的,若是不忠,则本侯就可就地缉拿,朱约麟,你现在已经东窗事发,到了现在,还要顽抗到底吗?你若是现在出来,随本侯进京问罪,本侯自然会给你几分脸面,可要是给脸不要脸,那可就别怪本侯不气了!”
    朱约麟闻言大笑,狰狞道:“好利的口舌,一个的锦衣卫千户,也敢问罪到本王头!”
    柳乘风深深的看了朱约麟一眼,淡淡的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王爷还记得赵先生吗?”
    听到赵先生三个字,朱约麟脸色骤变,可是很快,他就强打精神,狠狠的握紧拳头,对身边的护卫道:“来人,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谁敢进王府一步,杀无赦!”
    护卫们犹豫了,若是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群草寇,或许他们毫不犹豫的会拱卫王爷的安全,可是在他们的对面,却是锦衣卫和广西巡抚,以及大量的官军,这就有点儿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恰在这时候,柳乘风大吼一声:“谁敢为虎作伥,朱约麟勾结山蛮,试图挑拨蛮人滋事,如今罪行已经败露,难道,你们还要陪他一起作乱吗?来人,将这朱约麟拿下,谁敢阻拦,杀无赦!”
    外头的官军们听到朱约麟谋逆,立即气势如虹起来,纷纷挺矛冲进去,几个护卫要阻拦,这冲突便发生了,不过王府护卫们大多数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那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被涌进来的乱军刺死,殷红的血和空气中的血腥弥漫开,更是让人胆寒,朱约麟见状,心知不妙,连忙带着几个护卫旋身进了王府深处,后头的官军要追,又遇到不少护卫阻拦,等到一的官军冲入这王府时,柳乘风下令搜索,而陈镰连忙又吩咐了一句,不得惊扰了王府的家眷,又调拨了一群自己府的丫鬟,入内搜查。
    陈镰的心翼翼,倒也情有可原,朱约麟毕竟是宗亲,就算犯了大罪,可是家眷却还是皇亲国戚,若是惊扰了,肯定会惹麻烦的,所以才让女眷进内府去查女眷,以免闹出什么乱子,而其他的官军,只能在外府搜查。
    过了半个时辰,一队队官军回来禀告,却都是搜索未果。
    王府外殿的厅堂里,陈镰急的团团转,想不到那靖江王,居然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逃了,现在人又没拿到,该怎么办?
    倒是柳乘风气定神闲,坐在椅喝茶,李东栋也跟着柳乘风来了,正负手看着墙壁一幅画作,整个人似乎沉浸在这山水画的意境之中。
    “侯爷,这可如何是好,现在人都跑了,咱们白来了一场,到时候若是有人为这朱约麟喊冤叫屈,你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陈镰显得有点儿气急败坏,当时就了,应该把王府团团围住,可是柳乘风却,这靖江王走不到哪儿去,却是把官军的大部掉到了王府的中门处,谁知现在找不到人,这可就有点儿严重了。
    站在一边看画的李东栋,脸不由扬起一丝微笑,抿抿嘴,仍旧全神贯注的去看画。
    而柳乘风却是笑了,道:“抚台大人,坐下话,你是一省督府,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陈镰不禁吹胡子瞪眼,沉不住气?人都跑了,还要怎么沉得住气,人家毕竟是藩王,这可不是好玩的,一日不能拿住他,带到京师去问罪,招供自己的罪状,他这心就悬着一日。这个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自己是一省督抚,没沉不住气,你这家伙反正是不要命的,什么事都敢做,可是自个儿却不一样,好不容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一着不慎就要满盘皆输。
    “不如现在知会广西各县,命各县设卡盘查,让那朱约麟插翅难飞,大人是锦衣卫千户,也可以和锦衣卫那边打声招呼,无论如何,也能探听出点儿消息。”
    对陈镰的种种措施,柳乘风只是笑,其实这朱约麟在广西经营多年,就是再愚蠢,却也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他若是要逃,除非当场将他拿住,谁又有什么办法。
    柳乘风却不急,甚至从内心深处,他是消这朱约麟逃窜的。只要自己去了京师,将那赵先生招供的供词呈朝廷,朱约麟这藩王就成了钦犯,天下之大,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柳乘风早就想过,若自己是朱约麟会去哪里,他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投奔宁王,毕竟这世敢收留他的人并不多,就算有人有心收留,却也未必能躲得过朝廷的侦查,而宁王不同,柳乘风可以想象,这宁王在藩王之中一向沽名钓誉,四处笼络各地的藩王,以一副藩王的领袖自居,而这朱约麟,想必也是宁王笼络的目标,这宁王平时没少给朱约麟好处,朱约麟这时候无处可去,岂会想不到这位远房的堂兄?
    若是朱约麟真能去投奔宁王,这就有意思了,对柳乘风来,朱约麟只是一头猪,可是宁王却是老虎,他和宁王早已反目为仇,现在将这烫手山芋赶去了宁王那边,可以想象,那宁王若是见了朱约麟,会是怎样的哭笑不得。
    若是收留朱约麟,迟早可能事情泄漏,这可不是好玩的,宁王未必会为一个朱约麟承担这个风险。
    可要是将朱约麟交出来呢?那么这宁王从前的伪善,只怕要原形毕露了,平时的时候,天天代表着藩王们的利益,现在一见有藩王来投奔,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迫不及待的将朱约麟献出来,不管朱约麟犯了什么罪,藩王们多半都要好好的想想,这个宁王,到底牢靠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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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天下因我而变

  
    
    
    
  
    第二百九十二章:天下因我而变
    七月的北京城,天气干燥得有点儿不太像话,靠着朝阳mén的一牌店铺,那耸拉的酒旗很没jīng神地贴在旗杆上,屋檐下头则是拖着长凳打盹儿的店伙计,这几个月来,栈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由友上传==原本这里的人最多的是商,可是现在,商们却是不来了,倒不是他们的住宿价格贵,恰恰相反,他们的价钱已是连续跌到了最谷底,可是生意仍是半死不活,只能靠着平时沽些酒水挣点银子。
    生意不景气,也不是京师来往的商少了,一过了五月,今年京师的商贾凭空增加了不少,比往年还增加了一倍不止,只是最近,这聚宝楼又增添了一mén生意——住宿。
    商们到了京城,总要找个地方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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