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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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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

    主仆二人一起向家中走去,迎面跑来几个人,见罗独君无事,放慢脚步,混在人群中,没有再靠近。

    罗独君隐约认得这些人,他们都是武家的朋友。

    八

    罗独君深感自己在十步之内的软弱无力,越发理解栾铁翁的那番话,十步之内刀剑为尊,十步以外,名声的威力逐渐显现,越远越强。

    入夜不久,武渊登门拜访。

    “事情紧急。”武渊不像平时那么镇定自若,“孙家派人刺杀罗公子,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消息已经传开,聚集在怀陵的各地豪杰无不激愤,尤其是那群少年,除了武大侠本人,他们谁的话也不听,今晚就要去屠灭孙家,这下更坏事了。”

    “请栾铁翁出面,他的话少年们会听。”

    武渊寻思了一会,点下头,事态正在失控,他有点掌控不住,急需指点,“好。”

    “用不着栾铁翁亲自出面,他的手下就够了。”

    “对对。俊阳侯那边怎么办?他今天已经回京,明天就要进宫面圣了。”

    “随他去,今晚我要见武大侠。”

    武渊眼睛一亮,“罗公子找到真凶了?”

    “见面最好安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罗独君未置可否。

    一个时辰之后,罗独君来到母亲的卧室门前,耳中听到丫环小蛾的鼾声,恭恭敬敬地施礼,然后转身出门,武家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

    九

    武大侠独占一间牢房,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可难闻的气味还是从别的地方传来,挥之不去的阴湿潮气时时提醒来客这里并非久居之处。

    房内只有一张凳子,上面摆着一小截蜡烛。

    武大侠站在墙边,在摇曳的烛光中微笑,问道:“怎么样?”

    罗独君立刻就明白这句问话的含义,“我明白了许多事情。”

    “罗公子果然是聪明人。”

    “眼下最好的选择是逃亡。”

    武大侠笑了,“难道你被栾铁翁说服了?他的武功好,口才更好,否则的话也不会成为关东众匪之首。”

    罗独君摇摇头,“我说的不是栾铁翁,是俊阳侯,京城之内侯府之家,乃是最好的藏身之地,俊阳侯欲借此事扬名,绝不会出卖武大侠,官府就算怀疑,也不敢去搜。”

    武大侠想了一会,“这是个选择,但我不能去,我花费十几年时间才有今天的名声,不能转给俊阳侯,栾铁翁或许比他还好些。”

    武大侠天下知名,他躲在谁家,谁就会因此声名鹊起。

    罗独君沉默不语,武大侠笑道:“罗公子这些天来奔波劳碌,武某已经感激不尽,寻找真凶本来就是三分人事七分天意,天不欲存我,非罗公子之过。”

    罗独君又摇摇头,“我知道真凶是谁,我还知道他肯定不会出来自首。”

    武大侠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半晌才道:“你还是猜出来了。”

    十

    武尽并非天生的大侠,他从前也是带刀少年、县中豪杰,甚至一度为匪,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名声的重要与好处,开始塑造大侠之名。

    名声需要传播,靠众人口口相传,在这个过程中,也有激烈的竞争。

    孙家是地方豪门,孙季英也在塑造自己的侠名,比武尽晚了两年,可是背靠大树,替他扬名的人很多,很快就有超越之势。作为竞争对手,孙季英想出一招,先是按律让武尽从军,等到事情闹大,他再出面解决此事,只要武尽欠他的人情,孙季英自然就是胜利者。

    当然,这都是武尽自己的推测,孙季英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些想法,他在计划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杀死,后续的手段一样也没实现,连计划是否真的存在也未可知。

    可武尽相信自己的直觉,大侠是裁决者,绝不能当被裁决者,他想快刀斩乱麻,那时的他侠名初成,还没有充分领略名声的威力,心中仍残存着豪杰的习性。

    他决定亲自出手。

    那是一次完美无缺的暗杀,武尽习武多年,功夫从未落下,一刀就杀死了刚刚走出衙门口的孙季英。

    从来没人怀疑武尽是凶手,连孙家人都没有,他们只是死心塌地相信孙季英因武尽而死,因此不停地打官司,这样的手段为天下豪侠所不耻,孙家人却已不顾名声,只想报仇。

    十一

    “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我绝不会采取那种愚蠢的手段,我会接受军役,拒绝接受孙家人的任何帮助,等到服役归来,我会亲自登门感谢孙季英,并且禁止任何人为我报仇。”

    武大侠长叹一声,他明白得太晚了。

    “为了名声,你宁愿坐以待毙?”罗独君理解名声的重要,却没有完全接受这个结论。

    武大侠重新露出微笑,“你是读书人,看过不少史书,我问你,历朝历代逐鹿中原的豪杰,胜者称帝,败者有几人俯首称臣?”

    罗独君沉默。

    “我已经将天下最大的名声握在手里,甚至能引来帝王的忌惮,我能拱手让人吗?我能就此服输吗?书生,以后你会明白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关注你,我知道你有雄心壮志,也知道你有这个潜质,有一天,你会飞黄腾达,到时候,你才会体验到我现在的心境。”

    罗独君又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既然如此,武大侠又何必让我寻找真凶呢?”

    这回换成武大侠沉默了,面带微笑,心照不宣。

    罗独君明白了,躬身行礼,退出牢房。

    十二

    这天早晨,怀陵县衙门口发生了一件奇事:一名少年当着众人的面宣称自己就是当年杀死孙季英的凶手,然后挥刀自残。

    这些日子里,前来自首的“真凶”不少,可是敢对自己动刀的只有这一个,看门的衙役们大吃一惊,慌乱了一阵才冲上去,手忙脚乱地救下少年。

    罗独君从丫环小蛾嘴里听说了此事,立刻想到了那名缠着自己的少年,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他不说,好像是外乡人。”小蛾对这样的做法不以为然,“天下居然有这么傻的家伙。”

    天下当然有这么傻的家伙,罗独君想,有人一辈子专注于十步之内,有人却会在某一时刻醒悟,从此志在千里。

    前去衙门自首的少年们志在千里,可他们走错了路,那名自残的少年尤其大错而特错,名声不是这么建立的。

    午饭时,罗独君对母亲说:“我救不了武大侠,咱们不能再住在怀陵了,我要带你进京,我会努力读书,求取功名。”

    老夫人举筷呆了一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可她仍然相信儿子,最后只问了一句:“你问心无愧?”

    “无愧。”

    十三

    当天傍晚,罗独君带着母亲和丫环小蛾,乘车前往京城。

    武渊亲自送行,直到三亭之外才返程,他从武大侠那里接到了命令,所以没有多问,只在分别的时候叮嘱了一句:“小心,孙家人记仇。”

    “我也一样。”罗独君说,武大侠亲手给他树立了敌人,他不会认命,他要与孙家人战斗,直到自己得到彻底的安全,直到他能为武大侠报仇。

    这是武大侠的计划,也是罗独君的计划。

    一个月后,怀陵武大侠被诛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罗独君当时正在一位贵人家中做客,众人议论纷纷,唯独他对此未置一词。

    名声是威力更大的刀剑,罗独君已经明白这一点,但他不想走武大侠的老路,在亮剑之前,他要先造一具保护自己的剑鞘。

上架感言() 
据说鲁迅喜欢扶植新人,捧出不少有名的作家,在那个年代,前辈名家的提携是一条不可或缺的捷径,几乎所有文学创作者都走过这条路。

    在写作之路上筑关设卡的还有报刊杂志和出版社,新人想闯出名堂,必须过五关斩六将,将自己的作品用工整的字迹誊写好,将它像游戏币一样递送上去,然后心怀忐忑地等待结果,倾听游戏机里咔咔的响声,每一声都同时带来希望与绝望。

    然后结果出来了,绝大多数时候只是浪费了一枚游戏币,新人要么重头再来,要么立誓从此不碰游戏机。

    自有现代小说以来,到底有多少人倒在了新人之路上,大概永远也不会有统计数据了,太多的人只有一枚游戏币,投进“作家”这台机器里,制造出一刹那的梦想,然后笑着离开,终生不再触碰。

    直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当作家仍是一条漫长的闯关之路。

    那是写作的黄金时代,门槛高,相应地质量也高,那也是梦想的黑铁时代,稍不合乎标准,就意味着作品永远没有读者,而制定标准的总是极少数人。

    网络打破了旧关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前辈名家的推荐变得毫无意义,报刊杂志持续走弱,出版社也不再是作家与读者之间的重要桥梁,著名奖项的颁布更是尴尬,除非爆出贿选丑闻,几乎不受关注,这让它们更像是一种行为艺术。

    写作的道路摆在每一个新人面前,评判的权力直接归于读者。

    这是梦想爆棚的年代,也是残酷收割的年代,每个人都可以将自己的作品发到网上,得到的回应不再是一封封冷硬的拒稿信,而是石沉大海。

    网络太大了,大到没有可敲之门,人人可进,却没有现成的道路可走。

    是的,这世上不会再有鲁迅那样的提携者了,不会再有一篇简短书评就能令某人声名鹊起的佳话,作家的冠冕已经蒙灰,写手如潮水一般涌来,众多读者沙里淘金,每个人的意见都比不上鲁迅,集中在一起,却比鲁迅的推荐更有价值。

    这是我的第四本书,依旧是新人,依旧在海中弄潮,期待读者的评价,决定它最终是金是沙。

    请给我一点支持。

    感谢新书期的所有读者,你们勇于品尝,无论尝过之后感受如何,都是对我的莫大支持。

    感谢那些喜欢本书并给予打赏、收藏、推荐和评论的读者,对《孺子帝》来说,你们是网络上的鲁讯。

    特别感谢版主木子Jen,他对本书奉献良多。

    特别感谢贴吧吧主海蓝珠,帮助本书凝聚众多人气。

不那么纯粹的自辩() 
大致来说,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用来抵挡外行人的质疑。

    科学家会说:你受过专业训练吗?

    政治家会说:你懂什么是大局吗?

    运动员会说:你撒过多少汗水?

    匠人会说:你动手做过吗?做过几年?

    商人会说:你赚过多少钱?资产多少?

    医生会说:给你几个拉丁名词,听得懂吗?

    大爷大妈会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长。

    ……

    作者当然也有一套说辞,面对所有质疑,都能用一句话驳回去:知道什么是合理想象吗?

    各行各业通用、最为强大的说辞是:你行你上。

    用行业套话反驳质疑的时候,有些敷衍,但多少还是有一点认真的态度,说出“你行你上”的时候,通常就有一点无赖的意味了。

    无赖者无敌,无敌者寂寞,所以无赖的朋友都不多。

    我不想当无赖,也希望自己面对质疑时能够更认真一些,所以在“合理想象”的回答之外,还要多说几句。

    首先我不是历史学家,学的也不是历史,连业余水平都没有,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野心,历史著作读过不少,对里面的小故事更感兴趣,遇到志、表一类的东西,通通略过不看,长篇大论的分析更是看不进去。

    所以,有人在历史问题上提出质疑,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也不会改,因为我改不了。

    历史希望小说能够尊重细节,小说却只想让历史有趣。

    我的建议是大家各走各的路吧,既然许多历史学家能够借鉴小说手法写史,那么小说作者偷几段历史应该没问题吧?

    何况小说中的历史越是面目全非,岂不越证明历史本身的专业性?如果我在一部小说里都能将历史原貌忠实还原,那大学里的历史专业不都应该并入文学院了?

    我相信读者的智慧,没人会将小说当成真正的历史,大家看完,心有所感,就是对作者的最大褒扬,如果这种感觉与看历史著作时稍有类似,那也只能证明人类在情感上的共通,而不是小说代替了历史。

    其次,经常有人说“不合理”,我的回答是:历史的可能从未得到全部体现。

    当然,这是一个小说作者的看法,不具有任何历史专业性。

    举几个例子吧。

    夏、商、周、秦几千年的历史里,中国都是典型的贵族体系,突然间,一介平民刘邦成为皇帝,现在看起来很正常的事情,当时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仅仅前溯十年,就算是圣人也推算不出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事情发生吧。

    即使与整个世界的历史相对比,还有哪个地区曾出现过如此众多的平民皇帝?

    当王莽篡位之时,多么的小心翼翼、如履寒冰,天下人一度以为江山只能归刘氏所有,可是从三国开始,一直到南北朝结束,篡位成为家常便饭,皇帝走马灯似地更换,在“非刘氏不王”的时候,有多少人能料到这一点?

    武则天称帝、朱元璋驱逐蒙古人、满清入关、列强入侵……每一件都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前人敲破脑壳也预料不到,后人却都看出了“必然性”。

    可小说并不追求那种“必然性”,作为我个人的创作体会,偶然性才是小说的根基:汉武帝的马邑城之战,只因为一名小吏的泄露而失败;霍光被称为大忠臣,其妻却粗俗无比,甚至下毒害死了皇后;从东汉开始,一直到三国结束,无数大将死于刺客之手,“使客刺之”四个字频繁出现,令人惊诧那个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刺客大行其道?

    至于称谓,慈禧喜欢“老佛爷”,明朝的某位皇帝喜欢被人叫“老爷”,像是普通的财主……皇帝的欲望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那些尊卑与威严都是人为造出来的幻象,被打破的时候,从来不会有天谴一类的事情发生,破了就是破了,改朝换代,从新开始。

    说来说去,又回到“合理想象”四个字上,再谦虚一些,把“合理”两个字也去掉吧,这全是我的“想象”,在我的想象世界里,孺子注定路途坎坷,但他会一直走下去,因为世界从来不曾对任何人、任何国家许诺过坦途,与其幻想一帆风顺,我更愿意看到我的主角坚强起来。

    最后要感谢所有的读者,借着自辩的机会,我的最终目的是要感谢支持。

    质疑毕竟只是少数,而且许多质疑者也很喜欢本书,请继续质疑下去,自辨即是思考,思考即有更多可能,更多可能则意味着更广大的世界。

    谢谢。

楔子() 
众妙四十一年七月晦,一个漫长的时代结束了,大楚天子在饱受疾病的多年折磨之后,于当夜驾崩,享寿五十八载,在位四十一年,谥号为武帝。三十三岁的太子在床前继位,身前跪着先帝指定的五位顾命大臣,两边匍匐着十几名内侍。

    一个月后,武帝入葬陵墓,新帝正式登基,与列祖列宗一样,从《道德经》中选拣一个词,定年号为“相和”。

    按照惯例,新年号要到次年正月才正式启用,这一年剩下的几个月仍然属于已然入土为安的老皇帝,可新皇帝迫不及待地开始拨乱反正,取消大批法令,释放成群的囚徒,贬斥人所共知的奸佞,拔擢含冤待雪的骨鲠之臣……

    当然,大楚以孝道立国,新帝每一份公开的旨意里,都要用一连串优美而对称的文辞赞扬武帝的功劳,然后才指出一点小小的瑕疵与遗憾,诚惶诚恐地加以改正。

    武帝在位期间,大楚步入盛世,没人能否认这一点,只是这盛世持续的时间太长了一些,就像是一场极尽奢华的宴会,参与者无不得尽所欲,可是总有酒兴阑珊、疲惫不堪的时候,面对再多的佳酿与美女,也没办法提起兴致,只想倒在自家的床上酣然大睡。

    新皇帝没时间酣睡,他已隐忍太久,想要尽快收拾这一地狼籍。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给予大楚一名在位长达四十一年的皇帝和前所未有的盛世之后,它也懈怠了,忽略了对继位天子的看护。

    相和三年九月晦,年仅三十六岁的新帝驾崩,谥号为桓帝,留下孤儿寡母和草创的新朝廷——说是乱摊子也不为过。

    不幸之中的一点万幸,桓帝有一位嫡太子,天命所归,无人可争,武帝指定的顾命大臣也还在,足以维持朝纲。

    小皇帝时年十五岁,从小就得到祖父武帝和父亲桓帝的喜爱,由天下最为知名的饱学鸿儒亲自传道授业解惑,登基之后,外有重臣辅佐,内有太后看护,俨然又是一位将要建立盛世的伟大帝王。

    可老天还没有从懈怠中醒来,仅仅五个月之后,功成元年二月底,春风乍起,积雪未融,小皇帝忽染重疾,三日后的夜里,追随先帝而去,未留子嗣。

    不到四年时间,三位皇帝先后驾崩。

    时近子夜,离小皇帝驾崩还不到半个时辰,中常侍杨奉踉踉跄跄地冲出皇帝寝宫,在深巷中独自奔跑,心脏怦怦直跳,全身渗出一层细汗,大口地喘息,好像刚刚死里逃生,作为一名五十几岁的老人来说,他真是拼命了。

    杨奉的目的地是太后寝宫,驾崩的消息早已传出,所以他不是去送信,而是另有所谋,他已经后悔自己出发太晚了,可他必须在自己一手带大的皇帝面前尽最后一刻的忠心。

    杨奉是极少数能在皇宫里随意跑动的人之一,很快就到了太后寝宫,守门的几名太监眼睁睁瞧着他跑进宫内,没人出面阻拦,可庭院里还有十余名太监,他们就不那么好说话了,看到杨奉立刻一拥而上,架起他的双臂,向外推搡。

    杨奉纵声大呼:“太后!大难临头!大难临头……”

    一名太监扯下腰间的荷包,整个往杨奉嘴里塞去。

    杨奉寡不敌众,眼看就要被架出太后寝宫,东厢房里走出一人,“住手。”他说,声音不甚响亮,却很有效,动手的太监们止住脚步,将杨奉慢慢放下。

    杨奉吐出嘴里的东西,推开身边的人,不顾肌肉酸痛,大步走向东厢房,心中满是鄙夷与斗志。

    廊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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