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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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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过一点。”韩孺子轻声道,有点明白东海王为何在罗焕章面前那么老实了,这位大儒可不简单,开口就像万箭齐发,听者根本来不及招架,没等明白他说了什么,就已束手投降。

    罗焕章放缓语气,伸出右手,慢慢握拳,“陛下请看,曲手为拳,握东西是不是更牢?”

    “当然。”

    “陛下再看,拳已成实,还能握住什么?”

    “什么也握不住,实拳就是……实拳。”韩孺子开始明白罗焕章的意图了。

    “机谋权诈、好勇斗狠即是握拳。”罗焕章一拳击出,他不是武师,这一拳没啥气势,“拳头能打人,却不能附人。太祖会用拳头,庄王、陈王也会用拳,握得还更紧一些。可庄、陈二王一朝兵败即如山倒,太祖虽屡战屡败却总能东山再起,是因为太祖懂得松拳之道。百姓苦于苛法已久,太祖行仁义恰如久旱甘露,因此而得民心。”

    “民心帮助太祖打败了敌人?”韩孺子问。

    罗焕章摇头,“民心思安,不愿打仗,太祖要靠自己的本事击败强敌,可太祖兵败时,后方民心不乱,太祖所至之处,城门立开,粮草立至,往往能在旬月间再成一军。陈王号称能养士附众,自杀殉难者众多,可是没有百姓愿意恢复齐国。灭齐之战,楚攻其南,赵攻其北,庄王兵锋未至,百姓扶老携幼,奔南归楚,皆因太祖能行仁义之道。”

    韩孺子喃喃道:“太祖善逃,是因为有处可逃,行仁义不是为了争一时之胜,而是为以后铺路,有些人不能帮你打仗,却能在危险之际救你一命……”

    罗焕章皱起眉头,“到底是谁教陛下这些东西的?对太祖怎可如此不敬?”

    “罗师见谅,朕从小失教,难得听到圣贤之言,所以有时候会乱说话。”韩孺子急忙管住自己的嘴。

    罗焕章没再多问,东海王却盯着皇帝多看了几眼,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

    这堂课比平时累多了,韩孺子根本没机会沉思默想,罗焕章就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驯兽师,轻松就能控制猛兽的一举一动。

    罗焕章告退之后,东海王对皇帝说:“苦日子才刚开始,好好享受吧。”

    韩孺子倒不觉得苦,反而获益良多,可是心中生出的疑惑也更多,这些疑惑只能去问杨奉。

    下午的武学比较平淡,孟徹说得多动得少,有些敷衍,侍从们也不在意,捉对比拼,玩得很开心。没人敢跟皇帝动手,韩孺子就自己活动腿脚,几次看向角落里的孟娥,想跟她说句话,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天夜里杨奉没来,他总是忙忙碌碌的,名义上服侍皇帝,其实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场,不知到哪里为皇帝“开辟道路”去了。

    接连几晚失眠,韩孺子终于坚持不住,很快沉沉睡去,睡得正深,被一阵摇晃给推醒了。

    眼前一片黑暗,韩孺子隐约看到床头有人,像是服侍自己的宫女,“啊?什么事?”

    “你想学真正的武功吗?”

    韩孺子一下子清醒,腾地坐起来。

    杨奉提醒过他,第一个主动接触皇帝的人必定别有用心,韩孺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孟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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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兵败() 
当杨奉说有人将主动接触皇帝时,韩孺子想到的是那些勋贵侍从,或者某位讲经师傅,从来没想到会是宫里的某人,更没料到来者竟然是孟娥。

    韩孺子不由得怀疑自己听错了,倾身靠近一些,低声问:“是你吗?”

    “是我。”这确定无疑就是孟娥冷冰冰的声音。

    韩孺子望向窗边,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知道那里睡着一名宫女,一点声音就能将她惊醒。

    孟娥猜到了皇帝的心事,“不用管她,她睡得很深,天亮之前都不会醒。”

    韩孺子更加吃惊,理了理心绪,问:“你要教我武功?”

    “如果你想学,并且求我的话。”

    这是一个奇怪的回答,明明是孟娥半夜三更主动找上门来,却要皇帝“求”她传授武功。

    “呃……你已经是我的武功教师了。”韩孺子小心地说。

    “有真传有假传,从教师那里只能得到假传。伸出手。”孟娥说。

    韩孺子抬起右手臂,很快有一张微凉的手掌按在他的手上。

    “坐稳了。”孟娥道。

    韩孺子嗯了一声,心里越发觉得诡异,又一想,孟娥若是真想刺驾,根本用不着叫醒他,于是踏实下来。

    手掌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韩孺子一口气喘不上来,五脏六腑像是被钩子挂住,一下子拎到半空中,然后身体才跟上去。

    韩孺子翻身倒在了床角处,坐起身,一口浊气憋在胸腔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别勉强,顺其自然。”孟娥提醒道。

    过了一会,那股浊气终于消失,韩孺子深深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惊诧地问:“这是什么武功?”

    “是你们都不感兴趣的内功。”

    孟徹自称精通拳、剑与内功,包括皇帝在内,大家都对前两者更感兴趣,也有人问过内功的事情,孟徹几句话就将所有好奇者吓退了,“我练的是童子功,不近女色,十年有小成,迄今已练了十八年,稍窥门径,尚未登堂入室。”

    孟娥只用一招,就在皇帝心里燃起对内功的极大兴趣。

    “我能练吗?男孟师说过……”

    “你能练,内功也分很多种,我哥哥练的是童子功,我练的不是,如果你肯用心,三五年就能有所成。”

    “我肯用心。”韩孺子跪在床上,倒不是要磕头,而是太兴奋,“以后我也能像你那样一下子就跳到房梁上吗?”

    “内功是根基,筑好之后再练轻功就比较容易了。”

    “哇,三五年……如果我比较努力,还能更快一些吗?”韩孺子怕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难说,绝大多数人都需要三五年时间才能有所成就,除非你的悟性异于常人。”

    “练成之后我能像你一样在皇宫里随意行走吗?”

    孟娥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倾听,韩孺子也竖起耳朵,可是什么声响也没听到。

    “没人能在皇宫里随意行走。”孟娥开口道,语气中有一点指责的意思,“再厉害的武功也不是神仙,我能来找你,是因为今晚轮到我值守。”

    “值守?原来你一直在保护我。”

    “没时间闲聊,我传你内功,但你要守口如瓶。”

    韩孺子犹豫了一下,很快决定不对杨奉提起这件事,于是承诺道:“我一个字也不会泄露。”

    “记住,我帮了你一个忙,以后你要报答我。”孟娥稍稍提高了声调。

    “当然,只要我能做到,你想要什么报答?”韩孺子觉得孟娥简直变了一个人,这些话若是由杨奉说出来才比较正常。

    “现在说出来也没用,等你自己能做主的时候再说吧。时间不多,我得走了,三天后我会再来,传你基本功。”

    “等等……你还在吗?”韩孺子望着黑暗,慢慢伸出手触碰,确认孟娥真的离开了。

    韩孺子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没问:既然武功不能来去自由,还学它干嘛?阻挡刺客?外面侍卫拦不住的人,他肯定也打不过;夺回皇权?武功若有这种功效,孟娥兄妹就不会进宫违心事人了。

    他心里藏着一个小小的幻想,不是学会帝王之术成为真正的皇帝,而是逃出皇宫回到母亲身边。

    武功似乎能实现这个梦想,结果孟娥一句话就让这个梦想破灭了。

    “我不应该答应她。”韩孺子自语,倒下睡觉,决定三天之后告诉孟娥,他不想练什么内功,也不会轻易许给她报答。

    次日上午的功课很无聊,讲《尚书》的老师傅坐在那里嘀嘀咕咕,经常陷入长时间的停顿,好像连他自己也忘了该讲什么。

    服侍皇帝的两名太监对此颇为满意,站在门口昏昏欲睡,东海王趴在书案上发出了鼾声,韩孺子努力睁开双眼,耳朵里听到的却是窗外的风声、树叶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人声。

    那些勋贵侍从们不用忍受跪坐之苦,正在春风拂过的御花园里交流感情,十年之后,大概就是他们把持朝政了。

    韩孺子幻想着正常的皇帝会过怎样的生活,起码不会像他现在这样孤立,肯定会成为侍从们争相讨好的目标,东海王也会老实许多,接着他又想到孟娥,自己的拒绝会让她很失望吧,不知道她所谓的报答究竟是什么,其实自己很愿意帮助她,用不着传授内功……

    韩孺子快要睡着了,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喧闹,众多惊恐的叫声汇合在一起,好像两伙人在打架。

    没人敢在御花园里动手,礼官可以忽略勋贵子弟们的某些小动作,却不能允许他们恣意妄为,这阵喧闹因此极不寻常。

    老师傅还在嘀咕古文,门口的两名太监大惊失色,其中一人迅速下楼,东海王猛地坐起来,揉揉眼睛,问道:“怎么了?有刺客?”

    “东海王不要乱说,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刺客?”门口的老太监脸色都变了。

    讲经的博士终于听到了外界的声响,茫然地四处张望。

    东海王起身跑到窗边,向楼下张望,“肯定发生大事了,有人坐在地上哭呢。”

    “东海王殿下,请回座位。”老太监劝道。

    东海王不理他,向楼下喊道:“怎么回事?”

    韩孺子坐不住了,爬起来也跑到窗边,与东海王并肩向外望去,花园的一片空地上,三名侍从正坐在地上痛哭,辟远侯的嫡孙张养浩挥舞拳头,像是在对老天示威,其他侍从也都惊慌失措,礼官弹压不住,众多太监也不帮忙,一个个都在发抖。

    东海王转身向门口跑去,“一定是大事,不得了的大事。”

    老太监堵在门口,“殿下不能出去,殿下……”

    两人正在门口推推搡搡,太监左吉跑上来了,脸色苍白,一脸的汗珠,东海王有点忌惮他,只好退到一边。

    “陛下还在……那就没事。”左吉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韩孺子转身问道。

    “没事,没事,陛下留在这里……我这就去见太后,不不,我留下,派个人去,不不,请陛下跟我一块去见太后……”左吉慌了手脚,半天拿不定主意。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韩孺子大声道。

    左吉颤抖了一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平东大将军崔宏大败,齐王、齐王率军西进,就快打到京城了!”

    韩孺子这些天都没在意东方的战争,突然听到消息,心里并没有特别的感受,旁边的东海王却如遭晴天霹雳,蹿到左吉面前,厉声道:“你说什么?我舅舅怎么会战败?他明明高奏凯歌,就要攻下齐王治所了。”

    左吉真是被吓坏了,完全没有平时的微笑,更端不起太后心腹的架子,呆呆地说:“我、我不知道,刚传来的消息……”

    韩孺子又向窗外望去,终于明白那群侍从为何惊恐悲泣,他们当中许多人的父兄都在军中,战事不利,许多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信,我要去问个明白!”东海王气势汹汹地往外闯,左吉等人都不敢拦他。

    外面有人将东海王堵了回来,杨奉大步走进屋,目光一扫,伸手抓住东海王的手腕,拽着他走到皇帝身边,另一只手握住皇帝的手腕,“请陛下随我来。”

    韩孺子很听话,东海王却使劲甩动手臂,声音越来越响:“放开我!我要见太后!我舅舅……”

    杨奉停下脚步,严厉地说:“崔太傅还活着,大楚江山也还牢固,请东海王自重。”

    东海王冷静下来,乖乖地跟着杨奉下楼。

    左吉原地站了一会,突然醒悟过来,急忙追上去。

    凌云阁内只剩下讲经的老博士,一个人站不起来,只能孤单地坐在圆凳上,发了一会呆,对着书案继续讲授《尚书》。

    勋贵侍从们都被遣散了,在一群太监的护送下,皇帝和东海王匆匆回宫,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也没有去太后的慈顺宫,而是来到另一座寝宫。

    “这里是上官皇太妃居住的慈宁宫,请陛下在此暂住。”杨奉解释道,随后匆匆离去。

    很快,孟氏兄妹和四名带刀侍卫到来,屋里屋外检查了一遍,其他人离开,只有孟娥留在房间里,神情漠然地站在角落里,对皇帝一眼也不看。

    东海王出奇地老实,坐在一张椅子上,半天没动,然后慢慢抬起头,对皇帝说:“我舅舅怎么会战败呢?”

    “胜败乃兵家常事。”韩孺子劝道,心里仍然没什么感觉。

    “不可能,齐王没有这个本事。”东海王睁大双眼,“齐王若是攻破京城……咱们两个都会被杀死!”

    房门打开,两名宫女进来,分立左右,接着进来的是上官皇太妃,看了一眼东海王,目光转向皇帝,说:“请陛下随我去勤政殿,该是向天下人证明你是皇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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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真假() 
勤政殿是皇帝与大臣处理政务的地方,韩孺子登基当天来过一次,赶上太监刘介以死护玺的意外,在那之后,就连接近勤政殿的机会都没有了。

    直到今天,关东的一次战败,让韩孺子二度来到勤政殿,终于见到了太后本人。

    殿内的人比上次要多,除了在外面带兵的太傅崔宏,四位顾命大臣都来了,还有二十余名文臣武将,南军大司马上官虚却不见踪影,值此危急之刻,太后竟然没有召来自己的哥哥。

    最不寻常的是,殿内的太监很少,只有杨奉、景耀、左吉三人,大臣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

    太后这回没有躲在听政阁里,坐在宝座上,面朝大臣。事实上,太后每日参政,与大臣都已见过面,唯一没见过太后真容的人只有皇帝。

    太后看上去还很年轻,若不是神情庄重,并且身上的盛装过于正式,说她不到三十岁也有人信。

    东海王曾经私下里抱怨说,只要太后在场,父皇的目光就不会看向别人,韩孺子现在觉得这句话过分夸张了,以他十三岁少年的眼光来看,太后的确很美丽,却没有美到让人挪不开目光的程度,起码满屋子的大臣没有一个人在意太后的容貌,全在激烈地互相争论。

    皇帝一现身,大臣们安静下来,退到两边,按序列排位,由宰相殷无害带头,下跪磕头。

    太庙里的牌位也能得到礼遇与崇拜,可它们终究只是一件件死物,并非先帝的化身,跪拜者走出太庙之后就会将它们遗忘。眼下的韩孺子无异于一块会动的牌位,被上官皇太妃携手,亲自送到太后身边。

    宝座很宽,足够坐下三名成年人,韩孺子有意靠边,却被太后伸手拉了过去,两人紧紧挨着,真像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

    上官皇太妃站在太后身边,一直抓着东海王的手腕,就这样,上官氏姐妹将桓帝的两个儿子紧紧掌握在手里。

    孟氏兄妹和三名太监分立左右,形成仅有的一层保护圈,孟徹这回没有穿宫女的服装,而是以侍卫的装扮出现。

    中司监景耀宣布免礼,群臣起立,安静了一会,好几位大臣抬头看向皇帝,目光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韩孺子同样疑惑,自己毕竟是名义上的皇帝,又有太后坐在身边,这些大臣何以如此无礼,而太后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慢慢地,大臣们又开始争吵起来,

    右巡御史申明志挥舞手中的笏板,冲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大臣叫喊,继续之前的指责:“崔太傅领兵二十万,征发十郡民夫将近四十万,齐王兵力不过十余万,孤守临淄,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崔太傅久攻不下,已令天下惊疑不定,突然兵败,一朝陷朝廷于倾危之地,此事大为可疑!”

    被指责的大臣满面通红,却不敢直接辩论,扑通跪下,冲太后磕头,“太后明察,崔氏唯太傅一人领兵在外,眷属皆留京内,太傅虽一时受困,必能重聚天兵,与齐王再战,绝不会让逆兵靠近京城,更不会令陛下与太后陷于险地。大将征战,内不信则外不立威……”

    杨奉弯腰,轻声向皇帝介绍道:“兵部尚书蒋巨英,崔太傅的女婿。”

    韩孺子明白了,用余光瞧了一眼太后,想看看她会怎么解决这次危机。

    母亲的手总是温暖而柔软的,太后的手却是又湿又凉,被它握住很不舒服,韩孺子忍不住想太后是不是生病了。

    太后没有开口,大臣之间的争吵逐渐扩大,有站在右巡御史申明志一边对崔家大加斥责的,也有不少人替崔太傅辩护。

    杨奉悄声介绍大臣的姓名、官职与简单背景,太后听到了,没有加以制止。

    朝廷的大致格局逐渐浮现在韩孺子眼前,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有几位大臣明明应该是崔家的人,却也义愤填膺的指斥太傅崔宏,比右巡御史申明志还要激动。

    更多的大臣则持两端,等待形势明朗。

    能决定对错的人是太后,可她却一直没有显露态度,偶尔开口,也是命令某位沉默的大臣说出自己的看法,最后她叫到了宰相殷无害:“殷宰相,你是百官之首,为何一直不肯说话?”

    太后比许多大臣预料得更有执政经验,想在她面前装糊涂是不行的,殷无害与太后接触较多,对此感受颇深,急忙躬身行礼,用老年人特有的颤声说道:“臣不敢藏私,只是兹事体大,从齐国传回来的消息不多,相互间又都矛盾重重,仅凭这点消息,似乎还不足以得出结论。”

    “圣贤见微而知著,诸位大人都是先帝选立的社稷重臣,就算称不上圣贤,也该接近吧。不管消息多少,齐国战事不利总是真的,宰相乃陛下之肱股,垂手不言,是令陛下束手无策。”

    殷无害急忙跪下磕头请罪,颤音更重,“依臣之愚见,崔太傅一时不慎为齐王所败,若能收聚残部,似乎仍可再战。齐王虽胜,伤亡不少,声势虽盛,未必就能长驱而至京城。还是再观望……”

    一名二十多岁的武将大步走到宰相身边,怒声道:“观望、观望,再观望下去,齐兵就到城门口了。太后,给臣十万精兵,臣愿迎战逆贼,不斩齐王头颅,甘愿受军法处置!”

    杨奉在皇帝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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