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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妖兽的原形,都是不小的。
再是迷你的妖兽,修行了八千一万年的,也不会是迷你型了。
因此,综合考量一下,以妖兽的原身形态上落神山,还不如化形后以人形的样子上来来的方便些呢!
虽然失去了肉~身强悍这一方面的增幅,可人修也同样没有啊。
彼此谈不上谁对谁伤害更大。
都只能纯粹靠最基本的拳头解决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如同一个个小炮弹似的的炸进来的黑夜他们,没有一个是用妖兽的形态进入的。
身为蜃魔的黑夜倒是可以,然,其他人都是人形,他也不想搞特殊。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也有点别扭,不想让人家看到他们蜃魔的本体是什么模样的。
畴铮抱着青色的身体的瞬间,那股强过任何时候的重压,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压垮到地面深处去。
然他却硬扛住了。
只不过其中单膝跪到地上的那条腿,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到了地面以下。
而他手中抱着的青色却还牢牢地待在他臂弯里,半分都没沾到黑色的坚硬的泥土。
其他人则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忍直视的狼狈。
不过到了这里,大家都差不多,也就没有心情大哥笑话二哥了。
“帝尊!”
黑夜身为蜃魔的优势,在这里稍微显露了点出来。
肉~身是烟雾飘渺的无实质的好处就是重力对他虽然也有影响,却远没有路笙和红衣他们那么惨。
他算是继畴铮和苏悬之后,第三个轻松站起来的人。
这声恭敬地帝尊就是他叫的。
畴铮没说话,只是嘴角抿紧地抱着青色就往前走。
苏悬也没说话,紧跟其后。
他看出来畴铮的情绪,似乎从之前进入神山前就变得很不好,尤其是现在,更是沉静的有点可怕。
让他也开始没底了。
他得承认,他真的不了解这位不知原身到底是什么兽类的妖皇,之前他以为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只是自己在以己度人,也许畴铮追求的东西,是他们根本谁都想不到的。
不得不说,苏悬,你真~相了!
可惜现在知道太晚了。
*
而随着落神山的整个降落于大陆之上。
其他的人修妖修也都纷纷热血上涌了,尤其是很快,有人发现,这一次的神山现世与以往很不相同。
完全落地后的落神山最外面的那层隔膜结界居然都消失了。
也就是说,只要稍微有点修为的哪怕是炼气期弟子,想要往神山上去寻宝,也都可以上去。
只不过来自叠加重压的重力限制还是在的。
可比起寻宝的刺激和挑战,这点困难算什么,全然都被忽略掉了。
甚至有些身强体壮的凡人,也开始拿着工具,预备去传说中的神山上探险了。
看着本来高高在上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山,如今山脚下,就和菜市场一样热闹的景象,远处的一人一兽,却只觉得情况很不好。
“你说,青色和阿默还活着吗?我想他们要是还活着的话,现在一定是被那些人带到那山上去了,你说是吧?”
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最先前青色让他走的圭贤。
此刻不过短短数日未见,圭贤已经一副胡茬丛生,很是落拓不羁的模样了。
而他身边站着的那只绿云兽,正是那天后来自己也跑掉的青色的贱萌兽绿绿。
这两货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凑在了一起。
圭贤对着绿绿说,绿绿就嘶叫了起来,“伦家的主人自然是会活着的,至于其他人,活不活伦家我才不关心呢!”
“呵呵,你也觉得青色他们会没事的啊!英雄所见略同!我觉得也是啊,青色那女人是什么人啊,那是连嘴巴到骨子里都不肯输人的人,谁能对上她占到便宜啊!就算他们是修士也休想。”
“那些讨厌的家伙都死~光光才好,要不是他们在,伦家的主人怎么会不把绿绿我带上啦,真是讨厌死了!不过没关系,主人一定会把他们干掉,然后很快就回来,把英俊伟大的绿绿我带上的,嗯嗯,就是这样!”
……
明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人一兽,一个说话一个叫。
可奇迹的,两人的话,居然还能一对一答的应和的上。
可惜圭贤并不懂得绿绿的叫声代表了什么,绿绿倒是能懂这个人类在说什么,也并没有卵用。
他们俩是不会靠近那个落神山更近一步的,太危险。
圭贤觉得他的命之所以还能留下,是缘于那一天青色的执着和要求他走,所以如果可以,他不会轻易的再搞丢自己的小命。
如果有缘,他一定还会有见到她的一天的。
如果她和阿默都没了,为着她要他活下去,他也会活下来的。
就当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谁让有些事情,有些心情,明白的太晚,便永远的失去了。
侧身摸了摸身边的绿绿的背部,轻轻拍了下它,“绿绿,走吧,我们离这里远一点,找个有水的地方,开个小酒楼,等你主人回来找我们。”
绿绿有点不满他拍它的背,不过想到主人现在不在,他又是主人家的朋友,就勉为其难的先和他一起好了。
便也懒洋洋地转了个身,嘀咕地叫了两声,“有水的地方,这破地方哪里来的水,我倒是知道那山上有水,可是太可怕了啊,那个地方,谁要去!”
“主人真是的,为什么又要跑哪里去,真是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只宠绿绿我一个兽啦!”
“绿绿,你叫个没完是肚子饿了?那走吧,回去我喂沙萝卜你吃啊!”
“你才饿了呢!那破萝卜谁要吃啊,伦家起码要吃玉灵芝的好吗?玉灵芝是什么你知道不?想当年啊……”
显然,这只贱萌兽绿绿也是只有来头、有秘密的兽,只可惜,青色不在,她听不到了。
徒留圭贤和绿绿,一人一兽的背影,摇晃着缓慢地渐渐地走远了!
*
经过两个时辰的艰苦的步行。
一行人终于来到一个缓坡的面前。
这真是一个一点都不显眼的地方,周围没有树木丛林,地上甚至连草皮都没有一块。
就只有一面裸岩,挨靠着一个小小的土坡。
比起落神山大多数瑰丽奇伟的地方而言,这里实在乏善可陈到了便是短暂歇脚,都嫌弃太荒落。
偏偏花默就在这里停下来了,还把青色放到了地上。
众人的眼眸一缩,这是到地头了?
别告诉他们,这里就是进入落神山中枢小有天的禁阵入口?
可要是不是的话,妖皇畴铮一路上一次都不曾把青色放下来过,偏偏到了这里就放下了。
“畴铮兄,就是这里?”
苏悬也很意外。
虽然早就料到,小有天的入口,必然会是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可真正在这里停下,还是非常的意外。
畴铮没说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就走向了那片裸岩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掌心,便那般覆了上去。
很快,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所有人都看到,畴铮的掌心下火光四溅的犀利,那坚硬无比的裸岩,就这么的随着他的掌心所抚过之处,活生生地像是被削下来一层一般地往下掉。
“你,你竟然还能使用法力?”
苏悬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黑夜和路笙他们的眼中的崇拜和敬畏之色,就更加不提了。
明明是禁魔禁法的地方,他们连提气聚力都做不到,畴铮居然还能这么轻轻松松的把裸岩给切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苏悬不相信,天机之下,会存有这么大的漏洞,可畴铮却的确像是一个例外。
一时间,心里的不祥之感更加的大了。
本来大家都禁魔禁法了的话,起点都差不多。
一旦能打开小有天入口的话,他们并不用担忧畴铮立即会对他们不利。
可现在苏悬没这么笃定了。
在别人都失去法力的情况下,畴铮还有,就好比把一只狼放进了一群小绵羊中,其结果还用猜吗?
在大家都各有心慌和思量的情况下,畴铮很快就把一整片裸岩的外层给剥落掉了。
而随着那整片的裸岩,被剥完后,众人都看到了那下面的石壁上,隐约写着什么字。
只是那些字的样子都很奇怪,他们竟然谁都不认识。
“我能靠近看一看吗?”苏悬来了兴趣。
畴铮随意地点头,“你要是能辨识出是什么文字,自然是最好,能给我们省很多时间,这道门开了之后,里面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文字。”
畴铮的这话,暴露出来了更多的细节,苏悬立即就抓~住了,“你,你进去过里面?”
“嗯。”
他不想说,这有什么稀奇,在青神大陆没变成青神大陆之前,他在这小有天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
只是以往总有那双手抱着它,它从来不需要记得和知道每个开关和通道都是如何使用的。
直到他失去了这一切,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回来,却被隔绝在了大门之外,这是多么悲哀的领悟啊!
而这些他们就没必要知道了。
他只是目光恢复幽冷地对着地上昏迷过去的青色脑门上,重重地点了下。
顿时,青色的口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嘤唔声,显然是即将要苏醒了。
第99章 阿默,你没死?()
第九十九章阿默,你没死?
“青色?青色,你醒醒!”
路笙赶紧来到她身边,欢喜地喊道,不管怎么说,好歹他们也相处了九个多月的时间,在蜃境了。
若是再加上之前就认识的一个月,路笙也算是除了她的丈夫花默之外,与青色相处最久的男人了。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能看到她苏醒过来,路笙心里多少还是高兴的醢。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你还记得你要做什么吗?你要生了!”
“羊~水已经破了,但是因为你昏过去,孩子至今还在你肚子里,青色,你振作一点,我知道花默去了,你很难过,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一贯善良,怎么忍心让孩子不能出生,对不对?”
本来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的大脑,在听到路笙的这些所谓的安慰的话之后,顿时什么都想起来了缇。
她的相公!
她的花默!
“啊——”青色再度撕心裂肺地嘶喊了一声。
这一声把路笙吓了一跳。
“青,青色!”
“滚!都给我滚!”
青色的目光如冰刀一般落到他们的脸上,“不就是想要我的孩子吗?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话!”
“我告诉你们两个字,休想!”
“我就算是死,也会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胎死腹中,有本事你们就剖开我的肚子取死胎去用。”
“想要我心甘情愿的把孩子生给你们,下辈子做梦去吧!”
“都给滚开!滚开——多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污我的眼睛!”
“青色,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别不知好歹,你——”
红衣是一直看青色不顺眼的。
此刻见她一醒过来就这通发疯乱吼的疯妇模样,又一次忍不住冲上前来。
举起手就要打青色,被一边的黑夜一把抓~住了,“红衣,冷静!”
“你怎么样?有能耐杀我啊!”
“你要是真能杀了我,我还要谢谢你呢!你倒是杀啊!你看看姑奶奶我皱不皱一下眉头。”
青色嗤笑一声。
从她亲眼看到花默在她面前被巨浪吞噬,不复再见后,她就已经疯了。
更别提蜃境破灭的最后一刹,她终于完全想起了蜃境之前的所有。
果然她的那种不太对的感觉,其实一开始就已经预兆了。
蜃境里的一切都是他们这群卑鄙无耻的修仙者们,创造出来迷惑她和花默的。
没有所谓的修士借腹生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个父不详的杂种。
不是花默的孩子,更加不会是路笙他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相反,黑夜、路笙、红衣他们在这之前,已经是被她列为仇恨对象的三个了。
黑夜假作夜流光,已经深深地刺激和伤害了她的花默,如今想来为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生怕她和相公,不会甘心情愿的把孩子给他们,所有各种无耻卑劣的招数尽出。
她现在深刻的怀疑,是不是蜃境里她见到的花默,她的相公,就已经是他们虚构出来的假的了?
而她的相公,真正的性命早就在之前就被他们害掉了。
可她又不相信,因为别的都能假,她相公阿默看她的眼神,对她的爱意是不会假的。
那两百多个夜晚,温柔的环抱着她的臂膀,那宠溺的替她揉肚子,按摩腿抽筋的双手,还有细致地给她修剪手脚指甲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是她那些日子里,唯一的阳光,唯一的真。
其他人,都是假的。
连她的贱萌兽绿绿都是假的。
亏的这帮人如此的煞费心血。
果然是大手笔啊,竟然能让她和阿默不知不觉的在他们构造的假象中,一过就是九个多月。
若非,若非后来突然生变,那假象被破碎掉的话,他们这会儿已经得逞的让她生下了孩子,并成功的抱走了吧!
她恨啊!
她真的恨!
她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感情,可并不意味着她愿意就这么活生生的把自己怀~孕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这么的给他们牺牲。
尤其是他们卑鄙的还活生生的杀了她的丈夫,她的花默。
就这样的人,居然还能修仙?
他们修的什么仙?分明是比魔鬼还可恶。
既然这样,她也不蠢。
他们这么各种手段尽出,怕的不就是她不心甘情愿的给孩子他们吗?
可见巧取豪夺过去的怕是对他们没什么用。
她不明白这中间是什么约束了他们,不能用强硬的手段,要这么软刀子的杀人见血。
可她厌恶这样的手段,她不会原谅任何伤害了她和花默的人。
所以当时她想都没想的就发了最毒的誓,诅咒他们永远都求而不得。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成仙还是成神,她都要用生命和灵魂诅咒他们不能成功。
她要用他们所有人的失望和绝望,来替她的相公报仇。
她也知道这样玉石俱焚的做法是最笨的做法,可奈何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样的世界里,除了豁出一条命之外,她还能有什么其他依仗?
他们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花默去死,不就是他们认为花默不过是一个凡人,所以他的命,在他们的眼里一钱不值吗?
他们以为她反正都快生了,孩子已经就在他们的面前了。
花默乃至她,都是没用的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了。
她偏要他们不如意!
想到这,青色就忍住肚子的剧痛,嘴角掀起残忍又得意的笑容。
穿越到此,短暂的一生,也就结束到此了。
她从来没认为自己可以成为世界的主角,但是她绝不做自己生命中的炮灰。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阻止她慨然赴死的决心。
太烈了!这个女人烈性且偏执,疯狂且冷静!
所有人在这一刻,对青色都是同样的观感。
若是有后悔丹可炼的话,花素问肯定立即开炉炼上满满上百颗。
早知道一个花默的死就能令这女人发疯至此,那个人类小厨子多留一刻又如何?
只是,谁都没有本事时光倒流。
发生过的事情不能改变,未发生的事情,却可以遵循着时光法则,可以加速流转,然后早一步得知结果。
他们对青色所做的不就是这样吗?
他们想要早一点得到这个孩子,却并不知道等在未来的此刻,还有如今这一幕。
这就是上天给所有人都一样的考验和残酷。
是以,青色不甘心收获这样的一幕,在畴铮他们而言,他们又何尝甘心功亏一篑?
她所失去的不过是一个人类短暂的二十几年寿命,甚至于花默那个男人陪着她爱着她总共加起来才多少日子?
可他们呢?
漫长的岁月,艰苦的修炼,不知道多少次逆天的推衍和计算,才能得到有限的一点点天机指示。
循着这天机才等到了今天。
青色以区区一个人类男人的死,就想抹灭一切,令他万年心血尽化空?
想得美!
她不就是舍不得那个叫花默的男人吗
她不就是觉得那是个爱她胜过一切的伴侣吗?
她知道个p!
“发疯发够了没有?”
畴铮的声音,猛地从青色的背后传了过来。
那分明是熟悉的声音,却说着分明陌生冷厉至极的话,青色下意识地立即调转了头。
待看到她梦里都能深刻记住的俊秀容颜时,她的眼泪,倏地就绷不住的涌了出来,瞬间就弥漫模糊了所有的视线。
“阿默,相公,你,你没死?”
“如果我没死,你是不是就能不闹了?”
畴铮依旧是冷冰冰的回应。
路笙和风白朗他们看着都急了,帝尊这样说话,他们都听着不对头,青色这女人这么精明,不可能不发觉他不是原来的畴铮了的。
果然,本来泪眼朦胧,说不出的欢喜的青色,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朝他扑过去,猛不丁又听到这样陌生又冰冷的声音后。
她立即一把擦掉了泪眼,就看了过去。
几乎马上,就变了脸色。
“你是谁?”
“你不是我相公!”
青色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张与花默半分都没有差异的脸,恨声道,“为了这个孩子,你们还是手段尽出,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了!”
“别以为你变成我相公的模样,就能真的成为我相公了,你们永远是卑鄙无耻的下~贱人,便是长了同样一张脸,可你们的心,连我相公的万万分之一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