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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情恨[梁凤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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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牛嫂问:
  “大少奶奶,我伯他们还有别的更离谱更厉害的招式要欺负我们。你看,昨儿个晚上就是一例,这几天,从摇电话嘱我们到楼下去吃饭,到我们踏进三姨奶奶的饭厅,他们饭己吃了一半,活脱脱我拖着咏琴几个,是叫化子来了,让他们施舍,吃他们的残羹冷饭似的。开头我以为自己敏感,看来不是了。”
  牛嫂又讷讷地问:
  “大少奶奶,我们要不要搬出去?”
  我摇头,咬了咬下唇,很坚决地说:
  “不,我决不搬出这幢房子,要搬出去的话,是他们搬,而不是我搬。”
  牛嫂微微叹息。
  “牛嫂,”我握着她的双手,“你给我做见证,今时我方心如说了这番话,是终于要实现的。”
  现在搬出去,不只是遂了他们的心意,而且没有立锥之地,更缺了保障。在此再苦,仍算有瓦遮头,这对我和三个小孩是绝对需要的。
  金旭晖他们没有预料到我舍得倾囊以能搬进这房子来,紧随着他们身后斗到底,不肯退缩,因而既气愤又无可奈何,就用尽这种种的小人动作,希望迫我忍无可忍,拂袖而去,他们就可以更为所欲为了。
  我才没有这么笨。我会一忍再忍,深信总会有一日,我的韧力无敌,反败为胜。
  我对牛嫂说:
  “去叫个木工来,在屋子旁再多搭一间小房子,放进木桶,作厕所用吧!其他的一切,你就算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迁就一点。”
  牛嫂点头,道:
  “连你都肯忍的话,我是没有话好说了。”
  在我苦难的日子里,牛嫂真是我的良朋忠仆,没齿难忘。
  在我的故事里,善良的人实在不多,牛嫂是少数人中的一个。
  几十年后,金家儿子金咏棋娶妻时,我就跟他说:
  “老实讲,我才不担心你们对我无孝心,不过,你得给你的那一位说得一清二楚,在我们家,要你们孝敬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带大你的牛嫂。”
  没有了牛嫂,当年的日子未必熬得过。
  纵使我有无比的决心,力敌群魔,力战群雄,那二个牙牙学语的小孩,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我哪儿可以腾出空闲来?
  尤其是终于盼到了伟特药品厂的合约,要面临的挑战,至大至重至惊至惧。
  不是要不要签合同的问题,是够不够得上资格签的问题。
  当然,只要我跑到唐襄年跟前去,俯首称降,一切就有生机。
  可是,一夜风流,白壁蒙尘之后,是否再有余力,无羞无愧地潇洒人前,重振声威,真是太令我没有信心的事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万劫不复时,怨准?
  我始终还是金信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
  再直接点说,宁许金家人负我,我也不负金家人。
  除非我真心地爱上了人,那才做别论。
  说到底,不带任何条件的赤裸情心是无罪的。
  可是,我并不爱唐襄年。
  于是,我对金旭晖和健如、惜如说了有关伟特药品厂总代理权的事。只一个目的,希望肥水不流别人田。如果永隆肯承担这单大生意,我就拱手相让。至于欠唐襄年的情,他日再以其他方式图报。
  金旭晖听后,随即给他的未来岳父傅品强摇了个电话,查问伟特的底蕴,回来就以奇异的目光望着我说:
  “大嫂,你真的拿到伟特的合约?”
  “有什么真的假的,合约就在这儿,你尽管验明正身去。”我说,“健如应该没有忘记,我曾经签发过公函给伟特,表示永隆行有意总代理他们的成药。”
  我这么一说,健如就涨红了脸,她当然不会忘记,当时还把我抢白一番,认为我多此一举。如今有了乐观的回音,无疑有点令她面目无光。
  金旭晖沉思片刻,道:
  “大嫂,让我们想清楚了,再跟你说。”
  如此的壁垒分明,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唉!还是在同一屋檐下走动的一家人。
  过了几天,金旭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内,很凝重地说:
  “大嫂,我们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不必左遮右挡,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这伟特药厂的生意,好得令我们难以置信,单凭你签发的一封信,可以令美国最大的药厂把东南亚成药总代理权交给你,委实是奇迹。”
  “就算天下不乏奇迹,香港更多,我也很怀疑我们是否有足够能力去承担这单生意。”
  我张着嘴,原本打算解释唐襄年居中的作用,但,又有点不甘不忿,觉得金旭晖是太瞧不起我了,把唐襄年的这重关系给他说了,也是有害无益。他要信就信,不信拉倒,有哪一门生意不是赌眼光,冒风险的。
  这一迟疑,金旭晖又接着说下去:
  “既然是你独力找回来的好路数,正如惜如建议,不由我们分你这一杯羹,这番盛情,我们担当不起,也不敢领。”
  事实上,永隆行的生意正渐上轨道,我也不认为应该冒什么风险,这纸合同一签,投资额是过百万,非同小可,你知道现今好区份的二千尺房子,才售价五万元而已。
  “不过,话得说回来,有危才有机。永隆行不入股不等于你个人不可以做这笔生意。如果证明你眼光独到,才识过人,援引强劲的话,我倒劝你不要放弃。”
  我完全明白对方的用意。他们怀疑我在设个商业陷阱,让他们踩进去,摔得头破血流,大快我心。
  这叫不叫好心遇雷劈?我差点无辞以对,金旭晖微笑道:
  “大嫂,你有十足信心的话,不妨撒手干去,我知道你现金不足周转,而永隆行可以借给你。”
  我精神为之一振,问:
  “是真的?”
  “君子一言。”金旭晖道,“可是要有抵押,你知道永隆行的股份,认真来说,我只占三分之一,借钱出去,当然要保障,只是利息可以少算一点。”
  “拿什么来抵押?”
  “金家分给你的财产,即使减去健如所应有的,你还是有接近三分之一,可不少了。”
  我顿时呆住了。
  这就是说金旭晖跟我明码实价地赌一铺了。赢了,岂止不用损失名下各种股份及不动产,且,还能有妙不可言的生机。生机在于能运用要金旭晖点头首肯才挪得动的资产,放在新鲜热辣的生意上头,无疑等于套现,这要比现今跟在他屁股后头干活,百分之一百的受掣于人好得多。
  成功了,不只有钱,且还有面,这是太棒了。
  可是,输了呢?
  那就等于双手奉送了全部我在金家的产业,连住在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锌铁屋都要双手奉还。
  我在不久前,请牛嫂做见证,我说过:
  “要搬离这幢金家大宅的人是他们,不是我。”
  金旭晖在谋臣如雨,精心思量之后向我挑战了,他当然不会安着好心,从助我一臂之力出发,压根儿,他们觉得我会输,才会打本让我输。
  我输了就等于他们赢。
  这一铺我究竟要不要赌?
  足足思量了三天三夜,仍然把握不定。
  到第四夜,我睡不牢,自乱梦中惊醒,爬起身来,打算如厕。走出屋外,再推门进那新盖的小锌铁屋,一阵秽物的腐臭味立即扑鼻而来,一定是牛嫂忘了把快要满溢的马桶清洗。
  自出娘胎以来,从未曾试过有这种浓重到使我随时窒息的感觉。这感觉化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把胃里头的余渣剩滓迫出口腔来。
  我呱啦一声,就吐了一地。
  重新走出天台,凭栏远望,仍见香江明丽,夜景绚烂、原本应是人上人的自己,何以落得如今的凄然境况。
  反正是素食残居,何须多所恋栈?今日他们不迫我赌这一铺,漫漫岁月,直至我儿成长,多的是阴谋机会,防不胜防,那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晚风吹送,夜凉如水,我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整个人头脑焕然一新。
  金旭晖精神奕奕地跟我重上律师楼去,我把名下所有全部押给永隆行,套了现金。金额只及我名下那些不动产与永隆股份时值的百分之五十。
  “祝你好运,大嫂!”金旭晖说,“你现今是大财到手,得小心点运用,万一亏蚀了,无法偿还,你就将一无所有了。”
  我笑:
  “多谢你的提点,我会小心!当你跟傅菁小姐蜜月归来,自有好消息奉告。”
  我再强调:
  “是我的好消息。”
  金旭晖也不示弱,道:
  “但愿如此。”
  说完了这番话,我瞟了妹子惜如一眼,发现她神情怅惆,心不在焉。这是不难想象的,待嫁的姑娘不是她,迎娶媳妇的新郎却是她心上的挚爱,当然的苦不堪言。
  我忽尔地轻叹。
  惜如是值得同情的。
  其实凡是要跟别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感情时间的女人都值得同情。
  我们姊妹三人根本是同一条船上的可怜人,相煎何太急!
  待金旭晖转身走了之后,惜如开口问我:
  “你叹气,大姐?”
  “对。太多的势成骑虎,情势迫人是不是?”
  “我是自愿的。”惜如竟这么说。
  “好。”我点头,“这就更上一层楼,无悔对你日后的日子会更易过。”
  “大姐,你亦然。”
  当然了,尤其是我再没有选择,非孤军上路,背城一战不可。
  终于签了伟特药厂的合约。
  我跟他们指定的一位经理佐治汉明斯联络,研究赴运货品的细则。
  作为东南亚的总代理,是有一个定额要包销的。可是,手上的现金还不算很充裕,于是我给佐治提出了要求,头三个月,我要的货量有限,我向他解释:
  “在安排货仓与销售人手上,还需要一小段日子才能上轨道,故此最好让我分阶段去取货,第一阶段取货量少一点,循步渐进,总之到年底,我们做足包销数量,且只会超额完成。”佐治似乎不是一个刁难的人,他爽朗的声音从长途电话中传过来说:
  “行。就照你的计划进行。我们的上头对你甚有信心,请代我们向唐襄年先生问候。”
  “一定,一定。”
  挂断了线,我重重地叹一口气。
  根本没敢跟唐襄年交代这件事。
  我另以金氏企业的名义跟伟特签了合约,并没有知会他。如果今时今日,他知道我已过桥抽板,也应该明白理由安在?
  就算伟特方面发现给我的一纸合约,原来没有唐襄年的参与,也是米己成炊了,只要能做到他们理想之内的生意,我相信,他们不会管对手内部的股份情况。
  忽尔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心如铁石,无情起来。
  我怕是从这个时候起已完全进入商场的领域之内,深深感染了商场中那种为保障自己利益而顾不了其他的心态。
  唐襄年在我身上投资了他强劲的人际关系,希望赢回与我的几夕之欢。
  结果,他输了,因为他投注在一位并不肯屈服于他势力的人身上。
  我根本就未曾做过任何承诺。
  此事也给了我一个教训,在未有十足把握回报的保障之前,投资就变成投机,大有可能血本无归。
  我是全神全情全心全力,兼全资投入到这盘总代理生意之内。
  银行方面给我的支援十分有限,大利银行的贸易信贷部经理胡志光很婉转地对我说:
  “金太太,我们虽是跟永隆行有商务关系,但据我了解,这次与伟特药行的生意,纯属你个人的投资与营运,也就是说与永隆的关系不大,不能以永隆的抵押与保障覆盖到你的业务上来……”
  我没有等他把话讲完,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是金旭晖通知了银行,他并不给予我担保的援手。
  求人不如求己,求敌人让步怜悯,倒不如强化自己。
  我把套现的那笔款项存进大利银行去作担保,只向胡志光争取一个较优厚的利息。
  银行打开门面做生意,只要没有风险,当然不会拒绝我的理由。
  只要我营运得宜,生意开始畅顺了,跟银行有了新的营业关系,取得他们的信任,自然会放松信贷。
  任何支持都来自本身的表现与实力。
  我必须做好这盘生意。
  因为它掌握了我的命运,也掌握了我三个小孩的命运。
  如今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可信任的得力助手。我看非李元德莫属,于是我把他约到外头餐厅去密斟,将情况给他述说一遍,道:
  “元德,我需要一位有商场经验的人跟我一起打这场仗。成功的活,我会在花红上给你重酬,可以这么说,我胜券在握,因为伟特方药厂的牌子硬、货品好,在医学界已是不争的事实。”
  我以为李元德会欢天喜地地答应助我一臂之力,他一向对我十分关心,凡事都给我很多实在的意见。
  可是,我猜测错了。
  李元德一直默不造声,这就表示他有所顾虑了。
  我禁不住催促他道:
  “有什么事不妨开心见诚地讨论。”
  李元德点头,说;
  “是的。大嫂如此看重我,无疑是令我开心的,但,希望你明白,我的家累很重,除了妻子和两个小孩,最近我的亲戚都自大陆到了本城定居,依附于我,一家七口的生活费,全仗我的一份工。这就是说,大嫂,我根本缺了创业冒险的资格,太多的后顾之忧,令我只能安于现状。”
  “可是,”我急道,“你到我的新公司去,还是有月薪的,你在永隆行支多少薪金,我再加给你一个百分比。”
  李元德低头细想,没有做答。
  “怎么了,元德?”我催道,“我实实在在的要有亲信助我创业,一个女人在外头跑,有时会有些不便,你将是我的好拍档。”
  “让我想想吧,再答复你。”
  “想多久呢?时间实在紧迫,合约一生效,伟特一旦把药运过来,我就得开始营运,非做生意不可了。”
  “尽快吧,就这一两天。”
  两天后,我办公桌上放着一封李元德给我写的信。读了,心直往下沉。
  他写道:
  大嫂:
  创业维艰,你要三思而后行。
  很感谢你对我的看重与诚意,但恐贪字变成贫。有如此重家累责任的人,不能把全家的安危押在我个人的创业与发达意欲之上。
  请恕我直率,辛勤干活我不怕,只怕新公司内有很多不能预测的风险,不比永隆行的基根扎实。金旭晖固然有足够财力维护永隆行平安踏上轨道,他的靠山是傅品强,更容不了永隆行有什么三长两短,坏了他的江湖名声,这些条件是我们安贫乐业者的定心丸。
  我这么说,你不会见怪吧!
  在此,谨祝你开辟天地成功,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什么事要我办,都请嘱咐,定必为你效劳。
                  元德上
  再者:我未能离职转投你旗下,纯为家累的牵挂,这跟别的同事情况不同,请你万事小心,谋定而后动。
  李元德不像我,已到迫虎跳墙的境地,他还有选择。明显地永隆行给他的安全感大得多,他的这番选择,不能深怪。
  他的信提点了我,白手兴家真是这么困难的一回事。
  不只要贸易对手信自己,客户信自己,还要职员肯支持,是不太容易的。
  尤其是李元德信末的一句话,喻意深远。我真是连碰了两个钉子,才蓦然省悟过来的。
  为了开创新公司,总要找一些职员一同做开山劈石的功夫。除了李元德之外,永隆行里头还有几位同事日中见了我,总是笑语娓娓,很能相处得来似的。于是我就先跟其中二人麦建华与刘成提出邀请,希望他们过档到我的新公司去。
  麦、刘二人不约而同地一口答应下来,且实牙实齿地讲好了薪金,比他们原来的月薪多出了百分之二十。
  我认为这也是值得的,在出入口与代理贸易上,我的经验还未老到,要职员熟诸行工序,才容易把业务纳上轨道,且通过他们二人再聘请手下,便能把个新公司雏形搅起来了。
  如意算盘似乎是打得响的,只是没有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天晚上在三姨奶奶家的饭桌上,健如开口说:
  “大姐,你害我们永隆行每月多花了钱。”
  我莫名其妙,睁圆眼睛看她,问:
  “什么意思?”
  “就为了你挖角的缘故,我们要给刘成与麦建华两人加了很好的薪金,才把他们留住了。”
  我的脸色骤变。
  “幸好旭晖刚启程去度蜜月,否则他就要大发雷霆了。”
  我的嘴唇一直抖动,可是无辞以对,活脱脱是我做错了事,伤害了对方似的,找不到一个下台的借口。
  惜如道:
  “广东俗语有句话叫:‘黄皮树了哥,不熟不吃’。老是叫自己人吃亏,何必?”
  我立即抓住对方的这句话,气愤地说:
  “我并不知道你们姐妹俩还晓得有这么一句话。照说,是有人良心发现,我要安慰了。”
  口舌上虽占尽了上风也不管用,我是被麦、刘二人利用了,成了他们加薪的桥梁。
  人心,原来处处都是冷酷而自私的。
  以后在永隆行内见了这两个人,对方竟仍面不改容地打招呼,热诚如昔,真令我毛骨耸然。
  对比之下,还是李元德老实多了,他最低限度没有泄露我请他易阵效劳的秘密,这种操守,是非常值得赞赏的。
  单是在寻找职员一事上,我已头大如斗。
  最终只有李元德把他那自大陆南下的妹妹李元珍介绍给我,算是我开创金氏贸易公司的第一个职员。
  李元珍当然是没有营商经验,但胜在好学,很晓得纠缠着李元德,要乃兄给她恶补,这对她在领悟出入口贸易上有很大的帮助。
  李元德也一直非常用心地在幕后指导元珍,既为培训其妹,也实在为了间接助我一臂之力。
  今日李氏兄妹之所以能在金氏企业内一直站得如此稳健,备受器重,原因在此。
  我纵使是个商场上公认的犀利角色,但跟我交过手的人,都应该在心里头明白,我绝对地肯有恩报恩。
  反正,现世纪里头,恩人比仇人是少得多了,何苦还吝啬报答呢?
  人手问题还不是创业最棘手之处,最大的麻烦有两方面,都给卡住了。
  其一是代理伟特药厂的成药,不同于其他商品,只是货到了,就分发商店开始销售,在向群众客户推介之前,必须申请到政府医务处的签批,证明这类成药可以公开发售,才能营运。
  这个手续一办,已两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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