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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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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炜之这句掷地有声的质问,从此成为中国政治史上的一句经典名言。论者经常引用这句话,来说明唐代相权对君权的制衡作用;同时也以刘炜之最终难逃一死的遭遇,证明唐代的这种宰相制度仍然无法有效制约皇权专制,尤其是当君主具有极权和独裁倾向的时候,相权的制约作用更是荡然无存。

在刘炜之充满嘲讽的质问下,王本立哑口无言,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然而刘炜之说出这句话,也无疑是把自己一举推到了武后的铡刀下。

听到王本立的汇报时,武后勃然大怒。

如果说刘炜之此前的牢骚还只是在背地里表达对现状的不满,那么现在这句话就是在公然挑战武后的权威了。对此武后当然不能容忍,随后便以“拒捍制使”为名将刘炜之逮捕入狱。睿宗李旦闻讯,连忙上疏为恩师求情。刘炜之的亲友大为庆幸,以为皇帝既已出面,事情定然会有转机,所以纷纷向刘炜之道喜。可刘炜之却摇头苦笑,说:“这回我必死无疑了!太后临朝独断,威福任己,皇帝这么做只能加速我的死亡。”

作为武后十多年来最宠任的亲信,刘炜之确实太了解武后了。他说得没错,李旦的上表非但挽回不了武后的心意,反而坚定了她除掉刘炜之的决心。原因很简单——刘炜之身为宰相,又是皇帝的老师,其身份、地位和政治威望皆非常人可比,假如武后真的答应皇帝的请求赦免了刘炜之,那不仅使皇帝借机收买了天下人心,而且谁敢保证刘炜之日后不会与皇帝联手来对付她呢?所以,留下刘炜之就等于给皇帝留下了一个强有力的同盟,也等于给武后自己留下了一颗重磅的定时炸弹。武后当然没有这么傻,因而刘炜之必死无疑。不过,念在刘炜之这些年来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武后还是决定网开一面,给他留一个全尸。

数日后,武后特许刘炜之回家,紧接着便派出使臣将他赐死于家中。刘炜之临终前沐浴更衣,神色自若,并且亲自书写谢表,“援笔立成,词理恳至,见者无不伤痛”。(《旧唐书·刘炜之传》)当时见到这份谢表的人不少,但是大伙看完都把感触埋在了心里,只有麟台郎郭翰与太子文学周思均这两个小官读罢忍不住赞叹了几句。

他们的赞语当天就传进了武后的耳中。武后轻轻皱了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几天后,这两个口不择言的年轻人就一起被贬黜外放了。不久,此案的主审官王本立便因功被擢升为夏官侍郎(兵部侍郎),并一举入相。

刘炜之事件,让朝野上下愈发强烈地感受到了武后消灭异己、改朝换代的决心和意志。人们蓦然发现,不管是当初的裴炎,还是今天的刘炜之,尽管都曾荣宠一时,但到头来也不过是武后为她即将诞生的新政权献上的祭品而已。

面对武后铁血无情的强权统治,大唐帝国的臣民们不禁在心里战战兢兢地打上了一个问号——谁将成为下一个祭品?

垂拱四年(公元688年)正月,位于洛阳太初宫正中心的乾元殿轰然倒塌,滚滚尘烟冲天而起,瞬间遮蔽了太阳的光芒。

这不是地震。

这是武后下令拆毁的。

因为她要在乾元殿的旧址上,重新建起一座普天之下最雄伟、最神圣、最华丽、最庄严的政治性建筑——明堂。

在古代中国,明堂是天子祭祀上天、宣明政教的神圣殿堂,是天人合一、君权神授等政治哲学观念的物质载体,是人间秩序与宇宙秩序交合融汇的精神象征,是皇帝顺天应命、统治万民的权威标志,在古代的政治生活中历来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是名副其实的“上层建筑”。因此,历代天子都把明堂的建造视为一项激动人心的伟业,甚至比封禅泰山更让他们心驰神往。仅就隋唐两朝而言,隋文帝、隋炀帝、唐太宗、唐高宗都曾有过建造明堂的动议,但最终都因各种原因未能如愿。如今,在大唐东都乾元殿轰然倒塌的巨大烟尘中,一座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宏伟的明堂终于要拔地而起了。

这就是属于武后的明堂,这就是即将诞生的大周帝国最具标志性意义的建筑。

武后连名字都想好了,她要把这座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政治建筑命名为——万象神宫。

而主持修建这一历史性工程的人,就是她最宠爱的情人薛怀义。

就在万象神宫破土动工的两个月后,一个叫唐同泰的雍州百姓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神都洛阳,口口声声说要觐见皇太后。

他声称自己无意间从洛水中捞出了一块神物,所以特地赶来把它献给太后。

有关官员接过所谓的神物一看,原来只是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看上去普普通通,和世界上的任何一块石头都没什么两样。但是当官员们定睛细看的时候,却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上面赫然刻着八个紫红色的字——圣母临人,永昌帝业。

果然是天赐神物!有关官员不敢怠慢,立刻把唐同泰和这块神物一起送进了宫。

河出图,洛出书。这是圣人出现,盛世降临的标志,是旷古未有,千载难逢的一大祥瑞。武后大喜过望,当即把这块石头命名为“宝图”(稍后又改为“天授圣图”),并一举擢升唐同泰为游击将军。次月,武后下诏,宣布将在十二月亲临洛水举行受图大典,然后祭告昊天上帝,最后在新建的明堂——万象神宫中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鉴于这一系列大典的重要性,武后特别提出要求,全国各州都督、刺史以及李唐宗室、外戚一律要在典礼举行的十天之前赶赴神都,不得有误!

五月十八日,武后自加尊号,称“圣母神皇”。

一个月后,武后又命人铸造了三颗神皇玉玺。

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武后以周代唐的历史性时刻马上就要到来。

一切都进入了倒计时状态……

看着自己一手炮制的作品终于拉开了姑母篡唐称帝的序幕,武承嗣无声地笑了。

是的,所谓“宝图”确实是武承嗣的得意之作。石头是他捡的,字是他刻的,唐同泰是他找的,就连进献神物的那番说辞也是他教的。

古往今来,哪个新政权的诞生不需要一些美丽的谎言来引产呢?

武承嗣想,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燕啄皇孙:李唐宗室的劫难】

那个金銮殿上的老妇人终于图穷匕见了。

接到赴洛阳参加大典的诏书之时,李唐宗室的亲王们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死亡通知书。他们不约而同地意识到——武后分明是要借此机会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在如今的李唐宗室中,高祖二十二子现存四人:韩王李元嘉、霍王李元轨、舒王李元名、鲁王李灵夔;太宗十四子现存二人:越王李贞、纪王李慎;高宗八子现存四人:庐陵王李哲和睿宗李旦皆被武后软禁,李上金和李素节这两个庶子也早已被武后搞得半死不活。所以,在这些亲王中,真正具有反抗能量的,就只有高祖四子、太宗二子及他们的子嗣了。

时任绛州刺史的韩王李元嘉是目前李唐皇族中威望最高的一个。他率先采取了反对武后的行动。早在武后征召诸王入京的诏书发布之前,李元嘉就已经预感到大势不妙,于是让儿子李譔给时任豫州刺史的越王李贞写了一份密信,信中说:“内人病渐重,恐须早疗,若至今冬,恐成痼疾,宜早下手,仍速相报。”(《旧唐书·越王贞传》)这封信在一般人看来,很可能只是封普通的家信,但是在默契于心的亲王们读来,却分明是一道起兵的动员令。其中,“内人”实指武后,“病渐重”意指武后篡唐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而“宜早下手”当然就是号召诸王迅速起兵反武了。

及至武后的诏书发布后,所有的宗室亲王就再也坐不住了,一封封密函在他们手中飞来飞去,互相警告的基本上都是同一句话——“神皇欲于大飨之际,使人告密,尽收宗室,诛之无遗类!”(《资治通鉴》卷二○四)武后将在大典举行之时,命人告密,将李唐宗室尽数逮捕诛杀,一个不留!

既然武后的屠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伸头一死,缩头也是一死,那就只能跟她拼了!

李譔为了增强大家反武的决心,就以睿宗李旦之名伪造了一份玺书,送到了李贞儿子琅邪王李冲的手上,说:“朕遭幽絷,诸王宜各发兵救我。”李冲收到玺书后,心领神会,又伪造了一份意思更明确的玺书,分送诸王,声称:“神皇欲移李氏社稷,以授武氏!”

至此,一个以韩王李元嘉父子、越王李贞父子为核心的反武同盟就宣告成立了。由于宗室诸王全都在各州担任刺史,具备随时募兵起事的条件,所以,如果他们能够制订一个周密计划,并且统一指挥,协调行动的话,势必对洛阳形成四面合围之势,也必将从政治上和军事上对武后形成强大的威胁。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这个告密之风已经深入人们骨髓的时代,几乎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藏得住的。就在李唐宗室联合起兵之前,他们的秘密就泄露了。

告密者正是宗室的内部成员——鲁王李灵夔的儿子李霭。

人们也许都还记得文明元年那个禁军飞骑的告密事件,他用十几个同僚的性命换来了自己的五品官服。如果说那次告密的结果足以令君子扼腕,令小人雀跃的话,那么此次李霭告密的结果则足以令人神共愤,令九州同悲了。

此次告密的后果无疑是灾难性的——可悲的李霭仅仅为了保住一己性命,就出卖了自己的父亲,出卖了李唐皇族的所有人,从而一举葬送了李唐宗室的起兵计划,也就此决定了李唐宗室的悲剧命运。

得知计划泄露后,时任博州(今山东聊城市)刺史的李冲大为震惊。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提着脑袋往前冲了。垂拱四年八月十七日,李冲在博州仓促起兵,同时派快马分报韩、霍、鲁、越、纪诸王,希望他们起兵响应,共取东都。与此同时,武后派遣的讨伐大军也已从洛阳浩浩荡荡地出发,主帅正是当年逼杀李贤的左金吾将军丘神勣。

李冲紧急招募了五千多名士兵,准备抢渡黄河直取济州(今山东荏平县西南),但是刚走出博州不远,便在其辖下的武水县(今聊城市西南)遭遇了顽强抵抗。当地县令闭门拒守,李冲久攻不下,只好命士兵用草车塞其南门,然后顺风纵火,打算乘火突入。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大火刚一点燃,风向瞬间逆转,不但没有烧毁城门,反而烧到了自己士兵身上,军队一下子乱了阵脚,士气大挫。李冲的一个部将董玄寂眼见出师不利,料定李冲必败,于是逢人便说:“琅邪王与国家交战,这分明是在造反!”

李冲勃然大怒,当即把董玄寂斩于军中。士兵们见状,更是慌乱恐惧,于是一夜之间逃了个精光。天亮时分,李冲的身边只剩下数十名家丁。一筹莫展的李冲只好黯然返回博州。临近博州城门的时候,李冲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怆和沮丧之中,浑然不觉死亡已经在前方等待着他。

准确地说,是博州的一个守门人正在城门的拐角处等待着李冲。

这个人叫孟青棒。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

神思恍惚的李冲通过城门的一瞬间,孟青棒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一跃而出。刀光闪过,琅邪王李冲的头颅应声落地。受惊的坐骑载着李冲的尸身嘶鸣而去,扬起了一道薄薄的黄尘。最后有几粒尘埃,轻轻落入了李冲圆睁的瞳孔……

孟青棒提着李冲的头颅直奔洛阳,得到了武后的嘉奖,换来了一个将军的职务。

李冲从起兵到败亡,历时仅七日。

丘神勣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率领大军兵不血刃地开进博州,满城官吏素服出迎。丘神勣狞笑着瞥了他们一眼,忽然挥刀出鞘,将手无寸铁的一州官吏及其家属全部砍杀。博州城内顿时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所破千余家。丘神勣拎着一大串头颅得意洋洋地回朝复命,旋即被擢升为大将军。

就在李冲起兵的同时,越王李贞也在豫州(今河南汝南县)举兵响应,很快就出兵攻陷了上蔡(今河南上蔡县)。武后即命左豹韬大将军麹崇裕为中军大总管、宰相岑长倩为后军大总管,又命宰相张光辅统领诸军,发兵十万直扑豫州。

当时,除了李贞父子仓促起兵之外,诸王皆抱持观望态度,不敢轻举妄动。及至李冲败亡,势单力孤的李贞顿感绝望,第一反应就是自缚到洛阳请罪。就在这个时候,新蔡县令傅延庆招募了二千多名勇士前来投奔,李贞当即打消投降的念头,决定破釜沉舟,与朝廷拼死一搏!为了鼓舞士气,李贞就向部众宣称:李冲已攻破魏、相数州,正率领二十万大军前来会合。随后,李贞又征召了五千名士兵,命汝阳县丞裴守德率领;同时拼命封官,一口气任命了九品以上官五百多人,试图以此收买人心。但是,这些临时招募的士兵大多是被胁迫的,根本没有斗志,全军上下似乎只有裴守德跟李贞一条心。李贞马上任命裴守德为大将军,又把女儿嫁给了他。

尽管李贞竭尽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可是随着朝廷十万大军的逼近,这位孤掌难鸣的亲王还是感到了一种莫大的恐惧。他连忙找来一帮和尚道士,天天念经做法,祈求神灵保佑大事成功,并发给将士们“辟兵符”,希望他们能够刀枪不入。

然而,这终究只是种虚幻的慰藉,也许连李贞自己都不会相信。

麹崇裕大军很快就兵临城下,李贞命少子李规和女婿裴守德出城迎战。可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朝廷军的对手,刚一接战便全线溃败,士卒死伤逃亡殆尽,只剩李规和裴守德仓惶逃回城中。李贞惊慌失措,赶紧闭门自守。豫州的官吏和百姓纷纷逾城出降。左右眼见越王败局已定,便劝他自我了断,以免“坐待戮辱”。万般无奈的李贞只好和妻子、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全部自杀。

从起兵到自杀,李贞的兵变前后也不过才十七天。

数日后,李贞的头颅被传送东都,与李冲的头颅一起,被悬挂在太初宫门前的旗杆上枭首示众。在李唐诸王人人争当缩头乌龟的时候,只有满腔热血的李贞父子攘臂而起,但结果却是悲壮而无奈的。除了为武后的祭坛又献上两颗新鲜的头颅之外,他们的抗争最终只能被视为一场螳臂挡车的徒劳。

事实上,李贞父子的起兵不仅徒劳,而且让武后找到了一个全面消灭李唐宗室的借口。因为眼下她仍然是以大唐皇太后的身份临朝的,所以,李唐诸王反她就等于是在叛国。有了这么好的理由,武后当然可以堂而皇之地置李唐诸王于死地了。她随即命监察御史苏珦负责审理宗室联反案,首批目标就锁定了威望最高的韩王、鲁王等人。

可武后没有想到,她亲自指定的这个主审官苏珦竟然是个书呆子,根本没有(或者不愿)领会她的意图,查了好些天,愣说找不到韩、鲁诸王与李贞父子串通谋反的证据。武后大为不悦。朝臣中的摇尾派见状,马上跳出来诬告苏珦与诸王暗中勾结。武后立刻把苏珦找来严厉质问,苏珦被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但还是一口咬定查无实据,不能定案。

看着这个一根筋的书呆子,武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最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卿大雅之士,朕当别有任使,此狱不必卿也。”(《资治通鉴》卷二○四)当即把苏珦贬为河西监军,眼不见为净。

武后随后就把案子交给了大名鼎鼎的酷吏周兴。

关键时刻,还是要这种人上场才能搞定。

周兴果然不负武后所望,二话不说就把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黄公李譔、高祖之女常乐公主悉数逮捕归案。才审了几天,这几个李唐皇族的核心人物就全部死于狱中。据说死因是畏罪自杀,而且自杀方式与他们的血缘一样整齐划一,都是悬梁自缢。随后,他们的亲党族人全部被诛,仅李灵夔之子李霭因告密有功免于一死,并擢任右散骑常侍。

此时的李霭一定会为自己当初的弃暗投明之举而庆幸不已。因为他不仅保住了颈上人头,而且头上还多出了一顶乌纱。

只可惜,他的颈上人头和头上乌纱都没有保留太久。

因为武后固然善于利用小人,可她更善于在利用完后把他们一脚踢飞。所以,告密者李霭的下场并不比其他人更为美妙。他只比他父亲多活了几个月,过后便被酷吏随口栽个罪名一刀砍了。没有人知道被武后兔死狗烹的李霭临死前会作何感想,更没人知道他到了九泉之下,将如何面对他的父亲和所有李唐皇族的亲人。

韩王、鲁王等人的惨死正式揭开了李唐宗室大劫难的序幕。

垂拱四年冬天,一股肃杀的寒风从神都洛阳吹出,猛烈地向所有李唐皇族的封地袭来。寒风过处,一茬一茬的人头纷纷落地,一群一群的男女老幼被驱赶着踏上凄凉的流放之途;昔日的天潢贵胄和金枝玉叶转眼间凋零殆尽,就像山路上任人踩踏的野果一样消失于泥土之中;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唯剩一条条瘦骨嶙峋的枝桠,看上去宛如一只只向天求告的手,正艰难地伸向冰冷而高远的苍穹,无望地诉说着什么……

这年十月,已故虢王李凤之子、东莞郡公李融被戮于市,家产被抄,家属籍没为奴。

十一月,太宗之女城阳公主的三个儿子薛顗、薛绪、薛绍坐与琅邪王李冲通谋,被捕下狱;稍后,薛顗、薛绪被斩,薛绍因是武后爱女太平公主夫婿之故,免于斩刑,杖打一百,饿死于狱。

十二月,霍王李元轨坐与越王李贞连谋,废为庶人,流放黔州,以囚车押送,行至中途而死;同月,霍王之子江都王李绪被戮于市。

永昌元年(公元689年)四月,已故蒋王李恽之子汝南王李炜、已故道王李元庆之子鄱阳公李諲等宗室十二人全部被杀,家属流放帯荨

七月,纪王李慎被捕下狱,稍后流放巴州,以囚车押送,行至中途而死;同月,他的八个儿子东平王李续等人相继被诛,家属流放岭南。

载初元年(公元690年)四月,舒王李元名被废为庶人,流放和州;稍后,与儿子豫章王李亶相继被杀。至此,高祖二十二子,太宗十四子,已经无一幸存。史称:“元嘉修身,元轨无短,元名高洁,灵夔严整,皆有封册之名,而无磐石之固。武氏之乱,或连颈被刑;奸臣擅权,则束手为制。其望本枝百世也,不亦难乎!”(《旧唐书·高祖诸子列传》)元嘉修身自持,元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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