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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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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士兵们半信半疑的时候,李万荣又说:“凡执行敕令者,每人赏钱三十缗。”士兵们一听,立刻纳头便拜。紧接着,李万荣又以相同手法接管了整个宣武军队,然后下令关闭城门,并派人去对刘士宁说:“朝廷命你前往京师,最好马上动身,若稍有拖延,即刻砍下你的人头,传首京师。”

刘士宁顿时傻眼。

他早知道这个李万荣是个祸害,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了。

刘士宁恨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虽说他现在手底下还有两万多人,可这些人是跟他出来打猎的,不是打仗的。真要打起仗来,这些人十有八九不会听他的。况且刘士宁也有自知之明,真要跟李万荣过招,他还是太嫩了,压根没半点胜算。

没辙了,刘士宁只好带着五百名亲信骑兵乖乖入朝,另外那二万将士立刻掉头奔回汴州。刘士宁走到东都时,所有亲信骑兵全跑光了,身边只剩下几个奴仆和侍妾。到达京师后,德宗马上给他下了道敕令,命他老老实实在京师的宅邸里待着,给他父亲服丧,并严禁他自由出入。

宣武刚刚消停了一年多就又闹起来了,让德宗实在头大。他问当时还在朝中的陆贽该怎么办。陆贽认为,虽然刘士宁被逐是宣武人心所向,但李万荣驱逐节度使并未得到朝廷批准;为了严肃纲纪,应该立即派遣能干的大臣视察宣武,然后相机行事。

可德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妥协。他对陆贽说:“如果拖下去,事态恐怕会恶化。朕打算任命一个亲王为节度使,让李万荣代理留后之职,任命状马上就发。”

不知道李适有没有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如果有的话,他一定知道这句话就是在说他的。自从建中年间的诸藩之乱后,李适就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惊弓之鸟。不管哪个藩镇发生兵变,也不管哪个人用什么方式夺取了军权,他最后采取的办法几乎都是妥协退让、听之任之。

现在他说要派个亲王当宣武节度使,其实就是名义上的遥领。谁都知道,这种“遥领”的把戏不过是德宗惯用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陆贽当然不同意妥协,于是接连上疏,说:“如今的藩镇将帅,什么事都自任自专、为所欲为。如果朝廷纵容将士随意颠覆主帅、篡夺权力,甚至赋予他们合法性,那么谁不想以他们为榜样呢?面对巨大的利益,每个人都会动念,若任由这种祸根潜滋暗长,迟早必生无以挽救的大乱!”

然而,现在的德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要藩镇不造朝廷的反,不颠覆他李适的皇位,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随后,德宗下诏,任命通王李谌为宣武节度使,李万荣为留后。

次年四月,宣武大将韩惟清等人又发动兵变。李万荣亲自率兵将其平定,事后向德宗奏称,此事的幕后主使就是刘士宁。德宗旋即将刘士宁流放郴州。

李万荣既然平定了暴乱,也算是为朝廷立了一功,德宗赶紧以此为由,扯掉了通王李谌这块遮羞布,于贞元十一年(公元795年)五月正式任命李万荣为宣武节度使。

德宗希望用自己的一再妥协换来宣武的安定,但是这匹疯狂的“烈马”却始终不让他省心。贞元十二年(公元796年)六月,李万荣中风瘫痪,不省人事。消息传到朝廷,德宗马上又慌了神,只好把宦官霍仙鸣找来商量。

皇帝碰到藩镇问题不找宰相,却去找宦官,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很简单,自从陆贽被罢相后,继任者都是些庸庸碌碌、尸位素餐的家伙,只知道奉旨办事,遇到事情根本就没主意,所以德宗不敢指望他们。相形之下,宦官们这些年来倒是拥有了越来越大的话语权。

早在兴元元年(公元784年),亦即平定朱泚、克复长安后,德宗李适便把禁军重新交到了宦官窦文场、霍仙鸣的手里。当初那个贪污军饷的文臣白志贞太让德宗失望了,而窦、霍二人则在泾师之变中护驾有功,所以从那以后,德宗对宦官的看法就彻底改变了。

自从接管神策军后,窦文场、霍仙鸣的势力便迅速膨胀。到了贞元中期,经过多年经营的窦文场、霍仙鸣已然势倾朝野。史称,当时“藩镇将帅多出神策军,台省清要亦有出其门者”。(《资治通鉴》卷二三五)

既然藩镇将帅多出自窦文场和霍仙鸣门下,此刻藩镇又出了问题,德宗当然只能找这些神通广大的当权宦官了。

霍仙鸣一听藩镇出缺,马上向德宗举荐了宣武将领刘沐。他向德宗担保,此人神勇无比,一定可以镇得住那些骄兵悍将。德宗大喜,赶紧擢升刘沐为宣武行军司马,命他代理宣武军政。

德宗以为如此一来,宣武应该就不会出乱子了,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自安史之乱后,天下藩镇早就把节度使的职位及其相应地盘当做世袭罔替的了,“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早成惯例。眼下李万荣虽然卧病在床,可他儿子还活蹦乱跳呢,岂容你朝廷来插一杠子?

六月下旬,朝廷派遣的宣诏宦官抵达汴州,刚刚宣完刘沐的任命诏书,李万荣的儿子、宣武兵马使李迺就授意手下将士大喊大叫:“兵马使劳苦功高,却得不到奖赏,他刘沐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当行军司马!”随即拔刀出鞘,把刘沐和宣诏宦官团团围住。

刘沐其实是个软蛋,并不像霍仙鸣夸的那么神勇。一见形势不妙,刘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假装中风,哎哟一声扑倒在地,然后就被人七手八脚抬了出去。

紧接着,李迺又纵容乱兵砍杀了好几个不依附他的大将,企图拥兵自立。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迺没有料到,还有一个人也早就盯上了节度使的宝座。

此人叫邓惟恭,时任宣武都虞侯。就在李迺纵容手下作乱的时候,邓惟恭早已和监军宦官俱文珍联手,出动军队包围了节度使府。

双方短暂交手之后,年纪轻轻、缺乏军事经验的李迺就败了。邓惟恭随即将其逮捕,押送京师问罪。李万荣几天后也翘了辫子。

宣武乱成了一锅粥,让德宗好生烦恼。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令东都留守董晋赶赴汴州,就近兼任宣武节度使。

这个董晋就是当初与窦参同朝为相的老臣。此人生性温和,向来与世无争,当初在朝中基本就是个摆设,而且此时已是七十三岁高龄。德宗病急乱投医,居然把董晋抓到那个火山口上,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邓惟恭听说朝廷派了一个行将入土的人来当节度使,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家伙还能经得起折腾吗?就算他敢来,也不过是来当个摆设,宣武还是老子说了算!

邓惟恭自鸣得意地想。

这一年七月,董晋到达汴州。果然不出邓惟恭所料,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就任之后,马上把军政大权拱手交给了他,而且始终对他客客气气,然后躲进了节度使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脱脱就是一个来此养老的寓公。

邓惟恭笑了。

既然董晋是个毫无作用的摆设,那老子何不把他拿掉,弄一个名正言顺的节度使来做做呢?

邓惟恭随即制订了一个秘密计划,准备召集两百多个亲信,发动兵变诛杀董晋,再迫使朝廷正式任命他为节度使。然而,自作聪明的邓惟恭万万没有料到,董晋虽老,却还没老到昏聩无知、任人宰割的地步。

自从就任节度使以来,董晋虽然足不出户,表面上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上早就在邓惟恭身边安插了眼线,随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邓惟恭刚一密谋,董晋立刻得到了消息。

这一年十一月,董晋赶在邓惟恭行动之前,将他和两百多个手下悉数逮捕,旋即将其党羽全部斩首,最后将邓惟恭执送京师。

姜还是老的辣。没人想到看似懦弱无为的董晋居然能深藏不露、后发制人,连德宗都有些喜出望外。

可是,好景不长。贞元十五年(公元799年)春,七十六岁的董晋病逝,宣武节度使的人选又一次让德宗感到了头疼。

经过一番权衡,德宗最后还是“就地取材”,任命了宣武行军司马陆长源为节度使。

德宗这次没有看错人,陆长源的确是个很有才干的人。然而德宗忽略了一点,有才的人分成两类,一类是越有才却谦虚,一类是越有才越骄傲。

很不幸,陆长源就属于后者。

由于陆长源恃才傲物,刻薄寡恩,所以很不得人心。董晋去世后,陆长源刚刚接手军政,还没被正式任命,就公开宣称:“军中纲纪败坏,为时已久,应该用严刑峻法进行整顿!”

宣武将士一听,顿时人心惶惶。

应该说,陆长源的想法是对的,但他如此口无遮拦却只能把事情搞糟。不久,有人建议陆长源应该按照各地藩镇的惯例,在继任节度使之前,先拿出一些钱物犒赏将士们。不料陆长源却勃然大怒,厉声道:“我岂能跟河北的那些割据军阀一样,要用钱去收买人心,以换取节度使旌节?”

随后,陆长源又授意手下将领孟叔度变相降低士兵待遇。

如此种种,终于把这些骄兵悍将彻底激怒了。

这一年二月,宣武士卒再次发动暴乱,砍杀了陆长源和孟叔度,并且将他们的尸体剁成肉块吞食一尽。监军宦官俱文珍慌忙向宋州(今河南商丘市)刺史刘逸淮求援。刘逸淮立刻率兵进驻汴州,很快就平定了暴乱。

二月中旬,懒得再思考的德宗顺水推舟,任命刘逸淮为宣武节度使,并赐名全谅。

同年九月初,刘全谅卒,宣武将士拥立都知兵马使韩弘为留后。德宗连想都没想,几天后就颁布了任命状,以韩弘为节度使。

短短七年之间,宣武镇连续爆发了五次兵变。换了六七任节度使,这不能不让新任节度使韩弘充满临深履薄之感。

他意识到,要想坐稳节度使的宝座,就必须严明军纪;而要想严明军纪,就必须杀一杀这些骄兵悍将身上的暴戾之气。

可是,当初的陆长源不就是因此才掉脑袋的吗?自己现在还这么干,岂不是重蹈陆长源之覆辙?

韩弘的回答是,这事是动手干的,不是动嘴说的,敲锣打鼓的不要,打草惊蛇的不要。

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春,经过一番暗中调查,韩弘锁定了一个名叫刘锷的郎将。据说此人一贯凶暴,历次兵变都冲在最前头,是个典型的叛乱积极分子。此人不除,无以严军纪,无以镇人心。随后,韩弘在营门布置重兵,把刘锷及其党羽三百多人召集到一起,用八个字总结了他们的罪状:“数预于乱,自以为功。”随即不由分说地把他们全部砍杀。

行刑那天,据说军营门口的地面被鲜血染得一片赤红。

其实,对于韩弘来说,是否有确凿证据表明刘锷及其手下确为“叛乱积极分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弘需要这几百条性命来杀鸡儆猴、杀戮立威。

事实证明,韩弘的目的达到了。

从此以后,在韩弘担任宣武节度使的整整二十余年间,他的管辖区域内再也没有发生过一次兵变,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在军营中大呼小叫。

多年来一直桀骜不驯、麻烦不断的宣武镇总算在韩弘的手中消停了,德宗如释重负。

然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另一个藩镇却突然掀起了一场更大的波澜,让德宗陷入了更深的不安和忧虑之中。

【藩镇:疯狂奔驰的烈马(下)】

彰义镇(治所蔡州,今河南汝南县)原本是李希烈的淮宁镇,又称淮西镇,于贞元十四年(公元798年)正月更名彰义。这块地方在当年的诸藩之乱中本来就是个重灾区,不但是叛乱诸藩中最后一个平定的,而且平定得极为勉强,其节度使吴少诚就是在多次内讧和兵变中上台的,朝廷只不过是承认了他,从而弭兵消祸、息事宁人而已。

贞元十四年九月,吴少诚悍然出兵劫掠了淮南镇的寿州(今安徽寿县)、霍山(今安徽霍山县)两地,斩杀守将谢洋,并将其方圆五十余里地据为己有。

还没等朝廷作出反应,贞元十五年三月,吴少诚又发兵攻击隶属于山南东道的唐州(今河南沁阳县),斩杀监军宦官邵国朝、守将张嘉瑜,掳掠百姓千余人而去。

同年八月,陈许(治所许州,今河南许昌市)节度使曲环卒,吴少诚又趁机纵兵大掠陈许镇的临颍(今河南临颍县)、陈州(今河南淮阳县),令中原士民惶惶不可终日……

前些年,宣武镇虽然麻烦不断,但都只是内乱,并未波及相邻藩镇的辖区。而眼下,吴少诚摆明了就是想通过武力扩张地盘,鲸吞相邻藩镇的辖区,其勃勃野心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李希烈,其行为也已经构成了赤裸裸的叛乱。

德宗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任命陈州刺史上官涚为陈许留后,命他不惜一切代价遏住吴少诚的兵锋。上官涚随即派将领王令忠率三千人阻击吴少诚,不料反而中了埋伏,三千将士全部被俘。

九月,吴少诚乘胜进围许州。

上官涚大为惶恐,准备弃城而逃。部将刘昌裔极力劝阻,说:“城中的兵力足以对付吴少诚,只要我们紧闭城门,不与之交战,过不了几天,其气势必然衰竭。而我们则以逸待劳,到时候伺机出兵,一定可以破敌。”

上官涚闻言,总算稳住了心神,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但却始终鼓不起御敌的勇气,只好把守城之责全盘交给了刘昌裔。

从上官涚的表现,我们不难看出德宗识人用人的水平。如果许州城里没有这个叫刘昌裔的普通将领,吴少诚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许州,然后吞并陈许,进而威胁东都。倘若如此,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幸许州城还有一个有勇有谋的将领刘昌裔。

吴少诚围着许州日夜猛攻,可守城将士在刘昌裔的指挥下,却顽强地击退了彰义军的一次次进攻。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许州城里却出了个内鬼。

此人是陈许都知兵马使安国宁,因为向来和上官涚不睦,就想趁这个机会投降吴少诚。不料,刘昌裔早就对他多留了一个心眼。还没等安国宁发动,刘昌裔就设计擒获了他,旋即将其斩首。随后,刘昌裔知道安国宁的麾下部众必定不服,于是把他们召集起来,每人发给两匹绢,让他们马上复员回老家。

这些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都在心里问候刘昌裔的祖宗,却又不敢发作,只好乖乖地脱下军装,放下武器,背上两匹绢出城去了。

城外就是吴少诚的军营,这帮心怀怨恨的家伙会不会……

会的,刘昌裔早猜到了。就在刚才发遣散费之前,刘昌裔就已经派兵埋伏在了城外。他对伏兵们说:“只要看见背上有两匹绢的,就给我砍了。”

原来,这两匹绢并不是遣散费,而是催命符。

后来发生的事情毫无悬念——这些人刚刚出城,就被路边的伏兵相继砍杀,一个也没逃脱。

刘昌裔这么做显然有点狠。可这年头,你不对别人狠就是对自己狠。所以,刘昌裔也是没得选。

解决了内鬼,刘昌裔就可以全力对付吴少诚了。

数日后,刘昌裔发现彰义军士气已衰,便招募了一千名敢死队员,于深夜出城发动突袭,终于大破彰义军。吴少诚攻不下许州,只好转攻西华(今河南西华县),却又被当地守将孟元阳击退。

得知吴少诚兵锋受挫的消息后,德宗连忙下诏削除了他的所有官爵,同时命附近各道共同出兵,合力围剿吴少诚。

各藩镇奉诏出兵后,一开始也打了几场胜仗。

然而,诸道联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各有各的小算盘,谁也不听谁的。每个藩镇都想尽量多捞地盘,可又都想保存实力,所以结果就是各自为战,进退无据。

十二月下旬,吴少诚抓住对手的弱点,在小溵水(今河南郾城县北)一带大破诸道联军。各军的武器、辎重、物资、粮草全部丢弃,悉数落进吴少诚的手中。

败报传回长安,德宗大惊失色,赶紧和大臣们商议,准备物色一个招讨使作为诸道联军的统帅,协同攻防,统一指挥,以免因各自为战让吴少诚捡了便宜。

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正月,恒冀、易定、陈许、河阳四镇再度联兵进攻吴少诚,却全部被其击败,只好一一退回本镇。

不马上任命一个统帅,这仗是没法打下去了。

二月,德宗在诸藩中选来选去,最后终于选择了夏绥(治所夏州,陕西靖边县北)节度使韩全义。此人出自神策军,是当权宦官、神策中尉窦文场的亲信。窦文场向德宗力荐,说只要韩全义出马,必可将吴少诚手到擒来。德宗大喜,随即任命韩全义为招讨使,命河南、河北的十七道兵马,全部受其一体节制。

韩全义真的像窦文场吹的那么厉害吗?

当初霍仙鸣推荐的那个神勇之将刘沐,碰上士兵作乱就哎哟一声身子一倒被人抬了出去,从此销声匿迹。这回,窦文场能推荐什么好货色吗?很遗憾,韩全义同样是草包一个。

这家伙本来就没什么军事才干,既无勇也无谋,其节度使职位全靠巴结和贿赂窦文场而得。他抵达前线后,天天开会,可每次开会都是和几十个监军宦官在营帐里高谈阔论、口沫四溅,看上去气氛相当热烈,可战略决策从来不曾得出半个。

当时已进入夏季,官军的驻地潮湿燠热,军中瘟疫流行,可身为统帅的韩全义却根本不懂得抚恤士卒,于是人心离散,士气极度低落。

德宗李适瞪着一双火眼金睛找了两个月,最后居然挑上这样的笨蛋,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这一年五月,韩全义率领诸道联军,与吴少诚的部将吴秀、吴少阳在溵水(今河南项城县西北)南面平原展开会战。联军将士斗志全无,未及接战便四散溃逃,吴秀等人趁势掩杀,韩全义慌忙率部退保五楼(今河南上蔡县东北)。

七月,叛军乘胜追击,在五楼再败朝廷联军,韩全义趁着夜色遁逃,退守溵水城(今河南商水县)。九月,吴少诚亲自率部进抵溵水城下,韩全义怯战,又率各军退至陈州(今河南淮阳县)。

韩全义数战皆败,各藩镇将帅对他彻底丧失了信心。

随后,宣武军和河阳军不辞而别,各自率部撤回本镇,其他各镇部队也萌生去意。韩全义恼羞成怒,以议事为由把昭义将领夏候仲宣、义成将领时昂、河阳将领权文度、河中将领郭湘四人召到大帐,然后全部斩首,以此震慑人心。

就在前线节节败退、朝廷束手无策之际,西川节度使韦皋非常及时地向德宗呈上了一道奏疏,给朝廷提出了应对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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