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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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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吉顼奏事的时候,又在武皇面前说(:文)古论今,旁征(:人)博引,口若(:书)悬河,滔滔(:屋)不绝,武皇终于勃然大怒,厉声打断了他:“够了!你这一套朕早就听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的废话!”随后,武皇就抛出了她那个经典的“狮子骢故事”。她说,“太宗有马名狮子骢,肥逸无能调驭者。朕为宫女侍侧,言于太宗曰:‘妾能制之,然须三物,一铁鞭,二铁挝,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挝挝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太宗壮朕之志。今日,卿岂足污朕匕首邪?”(《资治通鉴》卷二○六)

你难道自认为有资格弄脏朕的匕首吗?

最后这一句让吉顼心胆俱丧,如梦初醒。他极度惶恐地拜倒在地,频频磕头请求武皇恕罪。然而,现在清醒已经来不及了。诸武随后便群起而攻,指控他帮助弟弟诈冒资荫骗取官职,武皇旋即将吉顼贬为安固(今浙江瑞安市)县尉。

从一个堂堂宰相贬为边远地区的九品小吏,吉顼内心的痛苦不言而喻。临走之前,吉顼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向武皇辞行,说:“臣今远离朝廷,今生恐无再见之期,想说一句话。”武曌让他坐下,问他想说什么。吉顼说:“土和水,和合成泥,二者会不会争执?”

武曌说:“那当然不会。”

吉顼又说:“如果分一半塑造佛像,另一半塑造道家天尊呢?”

武曌说:“那争执就大了。”

吉顼倏然起身,倒头便拜,朗声说:“宗室、外戚若能各安本分,则天下安宁。今太子已立而外戚犹然为王,这是陛下驱使他们日后互相争斗,使双方都不得安宁啊。”

无论吉顼临行前的这番进言是否包含私心,这句话还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帝国当下最严重的问题。

武曌听完后怅然一叹,说:“朕也知道……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吉顼张口还想说什么,武曌已经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吉顼彻底绝望,当天就失魂落魄地踏上了贬谪之途,不久后就在贬所抑郁而终。

吉顼的落败固然与他的骄矜自负和锋芒毕露有关,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武曌容不下他。对于此时的武曌而言,尽力调和李武,维持李武的政治均势和利益平衡是她最重要的任务,吉顼在“李弱武强”的时候拥护李家,这当然符合武曌的原则,所以吉顼才能够青云直上;但是到了庐陵王被立为太子之后,吉顼却不知道及时调整自己的政治姿态,仍然在“尊李卑武”的道路上高歌猛进,这当然就极大地触犯了武曌的原则。

就像武曌与吉顼的最后那场对话所反映出来的一样,虽然武曌明知道自己的“平衡原则”实际上是在掩盖矛盾,不是在解决问题,但是武曌却宁可这么做。因为她并不希望为了解决问题,而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见李家和武家任何一方遭受损害。至于吉顼所说的李武的矛盾会在未来激化,那就不在武曌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换言之,对于眼下的武曌来说,搁置矛盾远比解决问题更聪明,在和稀泥中保持各方的相安无事也远比用自己的右手砍断自己的左手更明智!

从这个意义上说,吉顼的丢官和仕途命运的变化,就不仅是李武暗中角力的结果,同时更是武曌矛盾心态的写照。

久视元年的吉顼事件充分说明,李武之间的政治宿怨已经为帝国的未来埋下了巨大的隐患。而这几年来,李武之外的第三股政治势力——以二张为代表的男宠又忽然间强势崛起,顿时使得未来的政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武曌已经七十多岁高龄,作为几十年来帝国的实际掌舵者,她的铁腕统治固然严厉而高效,能够在大体上维持政局的稳定,但恰恰是这一点加大了未来的变数。因为这种极权型的政治领袖一旦过世,所有被压制着的矛盾就必然会集中爆发,宗室、外戚与男宠这三种不可调和的政治势力也势必会围绕帝国的最高权力展开殊死博弈,到那时候,局面会不会变得不可收拾?

久视元年深秋的一天,帝国朝堂上一位德高望重的栋梁人物又在萧瑟的秋风中溘然长逝,更是让朝野上下的有识之士感到忧心忡忡,同时也让年老的女皇武曌感到了巨大的悲伤和失落。

这个人就是狄仁杰。

【重归长安】

狄仁杰一生中两度拜相,加起来的时间总共也才三年多,但却比武周一朝的任何一个宰相更让武曌尊重和信任。因为狄仁杰的人格魅力确实非一般人臣可比。综观狄仁杰宦海浮沉的一生,完全可以用儒家的理想人格“三达德”来概括,那就是——智、仁、勇。

“周岁断滞狱一万七千人”,面对酷吏的陷害善于权变,这就是“智”;始终坚守道德原则,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尤其珍爱百姓生命,这就是“仁”;身为刺史,为了维护百姓利益而不惜与宰相公然反目,这就是“勇”。

女皇武曌一生中接触过无数官员,也曾经为了改朝换代和巩固政权而屡屡任用小人和酷吏,但是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人,往往是利用完后就毫不留情地兔死狗烹。而对于像狄仁杰、娄师德、魏元忠这种德才兼备,有经有权的能臣,武曌却能发自内心地尊重他们,并最终都能予以重用。

出于对狄仁杰的尊重,武曌常称呼他“国老”而不称其名,甚至当狄仁杰因重大问题而屡屡与她面折廷争时,武曌也总能“屈意从之”。狄仁杰常以年迈多病请求致仕,武曌始终不许。每当狄仁杰上殿,武曌总是免其跪拜,说:“每见公拜,朕亦身痛。”(《资治通鉴》卷二○六)并且特许狄仁杰不用入朝值宿,还叮嘱百官说:“除非军国大事,否则一般政务都不要去麻烦狄公。”种种殊荣,在武周一朝的文武百官中可谓绝无仅有。

惊闻狄仁杰去世的噩耗时,武曌忍不住潸然泪下,悲泣不止,过了好长时间才喃喃地说:“朝堂空了,朝堂空了……”从此每当朝廷遇到大事,而百官又商议许久不能定夺时,武曌就会不由自主地仰天长叹:“老天为何这么早就夺走了我的国老啊!”

狄仁杰虽然走了,来不及亲眼看见李唐的光复,但他却引荐了一大批人才进入朝廷,这些人后来都成为一代名臣。比如玄宗一朝的名相姚崇(初名姚元崇),以及数年后发动政变光复李唐的张柬之、桓彦范、敬晖等人,都是狄仁杰大力引荐的。有人曾经对狄仁杰感叹说:“天下桃李,悉在公门矣!”狄仁杰的回答是:“荐贤为国,非为私也。”(《资治通鉴》卷二○六)

作为日后光复李唐的首席功臣,老臣张柬之的起用倒是费了一番周折。武曌经常让狄仁杰荐贤举能,有一天对他说:“朕非常想提拔一位奇才,国老有这样的人选吗?”

狄仁杰说:“不知道陛下用他做什么?”

武曌答:“欲用为将相。”

狄仁杰说:“以臣看来,陛下若只是想得到文人学士,则如今的宰相苏味道、李峤等人都是合格人选。臣斗胆估计,陛下是嫌这些文臣庸碌无为,所以想另择人才,以经纬天下,不知是否?”

武曌笑了:“国老深知朕心。”

狄仁杰向武皇郑重地一揖,说:“荆州长史张柬之,其人虽老,真宰相才也。且长久怀才不遇,若用此人,必能尽节于国家!”

武曌微微颔首,随后便把张柬之擢为洛州司马。过了几天,她又让狄仁杰举荐人才,狄仁杰说:“臣上次推荐的张柬之,陛下尚未起用。”武曌说:“早就擢升了。”狄仁杰不以为然地说:“臣推荐的是宰相,不是司马。”武曌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不久就把张柬之擢为秋官(刑部)侍郎,最后果然拜为宰相。

如果不是狄仁杰的坚持举荐,籍籍无名的张柬之绝不可能在年逾八旬的时候才入阁拜相,更不可能在八十多岁高龄发动神龙革命,匡复李唐社稷。

事后来看,狄仁杰当初所说的“若用此人,必能尽节于国家”果然得到了应验。仅此一点,足以证明狄仁杰确实具有高度的识人之智,更具有惊人的先见之明。然而,当须发苍苍的张柬之在几年后的某一天突然率领士兵出现在武曌面前的时候,武曌一定会为自己当初听信狄仁杰之言提拔了这样一位“奇才”而痛悔不已。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狄仁杰去世的一个月后,亦即久视元年十月,武曌下诏宣布:废除实行了十一年的周历,恢复李唐王朝使用的夏历。

这是一个重大的政治信号,表明女皇已经着手准备回归李唐了。

大足元年(公元701年),七十七岁的女皇武曌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秋风中的草木一样迅速枯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眼前似乎始终笼罩着一层薄雾,而耳朵仿佛也被塞进了两团棉花,所见所闻都是那样的模糊而飘忽。身体的迟钝和老化让她的心思时常变得恍惚而慵懒,对于政事也逐渐产生了一种倦怠之感。

所幸身边还有张易之、张昌宗这两个小情人。

如果说他们早先带给女皇的更多的只是床笫之欢,那么他们现在对于女皇则是兼具耳目喉舌之用了。

是的,两兄弟现在已经成了女皇延伸在外的耳目喉舌,朝堂的很多事情都是通过他们传递给女皇的,而女皇的很多旨意自然也要通过他们传达给朝臣。

古往今来,所谓的弄权之臣就是这么产生的。

就像吉顼所说的那样,二张专以美色得宠本来就已经让天下人“侧目切齿”了,如今他们趁武皇年迈又得寸进尺地弄权揽政,自然更是让朝野上下感到义愤填膺。

这年深秋的某一天,有三个年轻人就聚在一起谈起了这个话题。

他们是太子李显的嫡长子邵王李重润,还有他的妹妹永泰郡主,以及郡主的夫婿、武承嗣的嫡子魏王武延基。这一年,李重润十九岁,永泰郡主十七岁(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武延基也比他们兄妹大不了几岁。年轻人都比较容易冲动,说起话来口无遮拦。这天他们偶然议论起了二张,说着说着嗓门就大了,话也越来越难听了,最后还牵扯到了他们的祖母武曌,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三个年轻人一通发泄之后,话题慢慢就转到了别的地方,可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番话竟然会给他们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因为隔墙有耳。

李重润的异母弟弟李重福无意中听见了这些话。

而李重福的老婆就是张易之的外甥女,所以这番话很快就传进了二张的耳中。二张气得直跺脚,马上去找武皇告状,而且还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

女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太子李显第一时间被叫到了武皇面前,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等到他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全身的衣服已经被瞬间爆出的冷汗浸透了。武皇最后余怒未消地扔给了李显一句话——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子女和女婿,让他们别太放肆了!

李显木立当场,整个人都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这十几年来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当上了太子,没想到子女和女婿竟然给他惹来了如此的滔天大祸……怎么办?母亲让他“好好管教”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显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东宫,最后咬咬牙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寒而栗的决定——逼令李重润和武延基自杀!

在犹如惊弓之鸟的李显看来,不管母亲那句话意味着什么,自己都必须下狠手。因为母亲完全有可能借这件事情来试探他的忠诚度,倘若无法给母亲一个圆满的交待,等待他的必将又是贬黜流放的命运。这几十年来他已经看过了太多的流血和杀戮,也一次次领教了母亲铁血无情的手段,所以,无论心里再苦、再痛、再不舍,他也必须壮士断腕,丢卒保车!

就这样,正值青春年华的李重润和武延基同时被逼自尽;稍后,身怀六甲的永泰郡主受不了如此严重的打击,婴儿早产死亡,本人也在无尽的痛苦和凄凉中死去。

一番激愤之辞,就葬送了三条犹如鲜花一般刚刚绽放的生命,还外加一朵夭折的蓓蕾。

没有人知道女皇武曌听到这个消息时会作何感想——是对儿子李显的忠诚感到满意和欣慰,还是痛心于李显错解了她的用意?

没有人知道。

人们只知道经过这件事后,二张和他们的兄弟就更加一手遮天,势倾朝野了。

就在这幕惨剧发生的一个月后,武曌忽然颁布了一道敕令,命太子、相王及文武百官全部跟随她西返长安,同时大赦天下,改元长安。

自从永淳元年(公元682年)离开长安东赴洛阳,武曌已经有整整二十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虽然这里承载着她出生、成长、奋斗、挣扎,以至最后获得成功的全部记忆,但是武曌对于这片土地却没有多少好感。

原因只有一个——这是李家王朝的龙脉,是大唐帝国的象征。

在这里,武曌难免会有一种鹊巢鸠占的尴尬;而只有在洛阳,她才会有一种我主沉浮的自信。所以,她不愿意回来。

不过今天,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龙首原上高高矗立的宫阙还是像当年那样壮丽巍峨,长安城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看上去依旧是那样熟稔而亲切,一切似乎都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然而星移斗转,物是人非。二十年时光就像一簇璀璨的烟花,刹那绽放,刹那凋零。当年那个英姿勃发的天后武媚仿佛刚刚离开,而今这个白发苍苍的女皇武曌已经悄然归来……

树高千尺,叶落归根。

带着二十年恩怨交织的情感,带着二十年山重水复的记忆,带着一个老人乡音未改鬓毛已衰的悲欣与惆怅,武曌终于回到了她梦想开始的地方。

女皇武曌的归来无疑昭示着帝国的政治重心已经从洛阳回归长安,同时也等于是向天下人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李唐的复国已经为期不远了。

似乎是为了加强这个信息,武曌随后又任命相王李旦为并州牧,亦即李唐龙兴之地的最高军政长官,后来又将其调任雍州牧,成为京畿地区的军政首长,一步步扩大了相王李旦的权力;此外,武曌又先后任命了好几个德才兼备的实干型宰相兼任太子李显的东宫属官,如魏元忠、韦安石、唐休璟等。

有心人不难发现,武皇已经悄然启动了权力交接的进程。

长安二年(公元702年),平民苏安恒公然上书劝武皇尽早还政李唐,而且措辞非常露骨,几乎没有给武皇留半点面子:“……陛下虽居正统,实因唐氏旧基。当今太子追回,年德俱盛,陛下贪其宝位而忘母子深恩,将何圣颜以见唐家宗庙,将何诰命以谒大帝坟陵?陛下何故日夜积忧,不知钟鸣漏尽?臣愚以为,天意人事,还归李家,陛下虽安天位,殊不知物极则反,器满则倾……”要是在以前,有人胆敢这么跟武皇说话,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可现在武皇看完后只是淡然一笑,虽然没有采纳,但也不加罪。

稍后,武曌又下令:“自今有告扬州及豫、博余党,一无所问,内外官司无得为理。”宣布各级官府从此不再追究参与徐敬业和李唐诸王叛乱的人。不久,又派御史“按覆俊臣等旧狱,由是雪免者甚众”(《资治通鉴》卷二○七)。也就是为来俊臣等人所制造的冤假错案平反昭雪。

种种迹象表明,此时的女皇武曌就像一个在海边堆筑沙堡的孩子,正在一点一点地推倒她曾经努力建造的一切。

首先当然是从那些看上去不太舒服的地方开始。

虽然女皇不动声色,动作缓慢,但却目光坚定,有条不紊,所以人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座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沙堡不久就将从世界上消失,成为人们心中或眷恋或厌憎的一份记忆。

然而事情还是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变化,使女皇推动沙堡的那只手忽然停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变故缘于女皇宠爱的二张。

【男宠乱政】

要判断一个人是否真的老了,有两样指标通常很准确:一、这个人清晰地记得久远的事情,但常常记不住刚刚发生的事;二、看得清远处的东西,却看不清近处的事物。

垂暮之年的武皇就是这样子。

她对于武周革命时期的弊政心知肚明,所以老来才会逐步进行拨乱反正的工作;可对于枕边的两个小情人却一再纵容,对他们肆无忌惮地弄权乱政根本不以为意。

所以说,女皇武曌真的老了。

长安二年(公元702年)八月,太子李显、相王李旦、太平公主联名上表,请求封张易之、张昌宗为王。此举大出人们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天下,二张俨然已是女皇武曌的代言人,是大周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无论是李唐宗室、武氏诸王,还是满朝文武,都只能对他们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因为巴结讨好他们,就等于是向女皇表示敬意和效忠。既然如此,太子兄妹们的这种做法当然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二张毕竟只是男宠,受封异姓王实在过于扎眼,武皇只好拒绝了太子兄妹的奏请。可李显等人却不屈不挠,数日后再度上表。武皇一看儿女们如此盛情,也就不好再拒绝,于是退而求其次,赐张易之为恒国公,张昌宗为邺国公,各封食邑三百户。

连堂堂的帝国储君都要千方百计地向二张献媚,当朝宰相们就更要不遗余力地巴结他们了,如参与《三教珠英》编纂的李峤,忙着和二张攀亲戚的韦嗣立,说莲花似六郎的“两脚狐”杨再思,凡事模棱两可但求明哲保身的苏味道,奉旨通奸搞得家庭破裂的李迥秀等人,几乎都投靠于二张门下,溜须拍马,百般逢迎,一心一意受其驱遣。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宰相都是这样的软骨头。

有一个人就自始至终不愿向二张摇尾乞怜,更不愿与其同流合污。

他就是时任左肃政台大夫,同凤阁鸾台三品的魏元忠。

几年前魏元忠担任洛州长史时,恰好是洛阳令张昌仪的顶头上司。张昌仪仗着两个哥哥的权势,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却一贯骄狂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每次到州府公干都是鼻孔朝天横着走的。前几任长史都对他阿谀谄媚犹恐不及,当然不敢有半点得罪,对他比对宰相还尊重。有一天张昌仪照旧大摇大摆地闯进长史办公室,里面的人忽然把他轰了出来,命他按规矩乖乖到走廊外面排队等候。张昌仪恼羞成怒,一问才知道此人是新任长史魏元忠。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张易之的一个家奴又在洛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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