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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径自起身，向着山洞外走去……
……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自第二天起，齐萧已经可以勉强行动，不需少女的照顾了。
剩余的时间，他就开始静静养伤，而少女则是负责两人的日常起居。
幸好，少女空间戒指中还有不少物资，竟然将山洞布置出了温馨的味道。
这五天，是自齐萧来到深渊后，也是自少女出生以来，最快乐的五天。
即使在荒无人烟的炎洲，即使在物资匮乏的山洞，即使过着和野人相似的生活，然而两人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宁、祥和。
对于少女来说，或许这里，已然像是一个家，一个与世隔绝，只有她和齐萧两人组成的家。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她生命中难以忘怀的风景。
然而对于齐萧来说，他的步伐绝对不会停止，他也绝不允许自己软弱……因为软弱，就意味着可能失去重要的人，意味着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爱丽丝，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在这里等我，我重新去一趟雷霆古堡。”在巨大生命潜能的支撑下，齐萧的恢复速度无时不刻不在倍增，尤其第五天，皮外伤已然看不到痕迹，内伤也是微乎其微。
“不要！我不想看你再受伤了！”少女昏迷之时，并没有看到雷霆尊者的惨状，只以为齐萧被对方追杀，好不容易才带着她逃到这里。当下急忙拉住齐萧的手臂，水汪汪的双眼透出一丝坚决。
“不用担心。”齐萧拍怕少女的手，“那雷霆尊者被我击中胸口，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我计算没错的话，他的内脏应该尽皆粉碎了吧……
齐萧想着，嘴角浮现一丝令人胆寒的笑容。
少女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松开齐萧——是了，他终究是天月世界的人族，一定对魔族恨之入骨吧……
“怎么了？”齐萧并未在意，询问一声后，又继续说道：“现在雷霆古堡局势不明，我一个人的也方便行动，我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两天之内回来。”
“乔……”少女怯怯地开口，“我能和你一切去吗，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些害怕……”
末了，少女补上一句：“我一定会听你的安排，不给你添麻烦的……”
听着少女近乎乞求的话语，齐萧心中莫名一软：“也好，虽然这几天没有意外发生，不过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让人放心不下……不过这次，你一定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嗯……”少女点点头——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呢……
……
齐萧横抱着少女，张开数米长的黑色双翼，在天空急速飞行。
“冷吗？”感受着怀中少女的颤抖，虽然已经用战气隔绝高空的寒气，他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有。”少女声音糯糯，“我还是第一次飞行呢，有点紧张。”
旋即她又感叹似的开口：“没想到乔你这么厉害，居然已经可以用战气飞行了！”
少女的感慨并非毫无道理，除去风系，空气系等少数异能之外，想要在圣阶之前，利用精神力抵消重力，几乎毫无可能。
同理，战气修为已是如此，若是不突破圣阶，并且不借助炼金装备，大部分魔族，也只能在地面老老实实的奔走罢了。
不过还有少数战气，能与空气共鸣或者与元界风元素共鸣，同样能达到飞行效果。
但齐萧并不属于两者，他是硬生生的凭借着浑厚无比的战气，以及庞大浩瀚的计算力，直接化形出了一副战气羽翼。
羽翼的每一处，都包含了最为精准、精妙的空气动力学设计，让他能以最快，最省力的方式飞行。
就在这风驰电掣的速度下，不过三个小时，雷霆古堡，已经赫然在目……（。）
第三十二章 特权（）
魔族之中，强者为尊。
这并非只是一句空话，尤其对于魔族的圣阶来说，就连法律都要退让。
具体而言，圣阶犯法，需由专门的渊圣厅进行裁决，而且只要不是叛国大罪，往往只需为帝国服务几年到数十年不等，就可以免去责罚。
是以，圣阶的威严得到极好的保障，毕竟若是惹怒一位圣阶，说不定对方直接实行灭族之举，而后最多受到数十年的限制，就可以重获自由。
当然，高高在上的圣阶也不会轻易犯法，在他们看来，为了些许凡俗小事，就要丧失一段时间的自由，也绝对是得不偿失。
不过就是因为这种制度，巴瑟这几日简直寝食难安。
尤其他的祖父醒来，只说了一句‘若乔再至，立刻奉还烈焰之心’，随后又陷入昏迷。
到了今天的时候，他祖父再也没有醒来过，生命气息也愈发衰弱，几乎药石无医……
巴瑟心中紧张，自然也连带不明所以的古堡魔族，开始风声鹤唳。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之前数倍的子弟在古堡内外巡逻。
至于拍卖炼金武器的大会，更是在巴瑟莫名的心思下，拖着迟迟未能举行，如今已引起各方势力的不满，甚至以有几方代表先行离去。
——这么多天过去，应该没问题吧……不行，炼金武器的拍卖不能再拖了，否则我古堡的经济马上就要陷入困顿。
想着，古堡高塔上，正向远方眺望的巴瑟向侍从吩咐到：“去通知各位贵客，就说武器大会今天举行，届时将由堡内子弟，带他们前往武器库。”
“是。”一旁的魔族侍从恭敬答应一声，只是心中暗自疑惑——这次武器大会怎么推迟这么久，堡主好像有心事啊……算了，反正我雷霆古堡威震西南，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这里顺带一提，千万不要以为一座古堡是不知名的小势力。
要知道，地球上的华国，足有八十亿人口，也不过才出了五位圣阶。平均下来，也就是十六亿人出一位。
就算在深渊恶劣条件的锻炼下，魔族素质强于人族，但再怎么也要几亿人口，才能出现一位圣阶吧。
而但凡被称作古堡的实力，至少都出过一位圣阶，自然也需要庞大的人口基数。
当然，由于战气的特殊性，第一位圣阶出现过后，往往可以借由秘法，将大半生命潜能传递给后代，让他们更容易踏出成圣的那一步。
就拿雷霆古堡举例，虽然它地处荒芜，然而周边也有十数座大小不一的城池，足有两千多万的人族或魔族，以其为尊。
而莫文古堡，虽然由于圣阶逝去，声势衰落，不过处在较为繁盛的地域，直接或间接接受他们管辖的，也有七八千万人。
可想而知，齐萧成为莫文供奉后，几乎是位于千万民众的顶点，威风显赫，权势滔天！
不过古堡名义上还要听从帝国调遣，所以魔族皇室也派遣有官员驻扎各地。
但因为摄于各方圣阶的威严，也不过是执行传话筒，以及收税之类的责任。
这样看来，古堡势力，到与地球古时的诸侯有些相似。
……
还要说明的是，人族在整个帝国的人口基数中，足足占据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说，莫文古堡辖地，都足有两千万以上的人族，而且几乎都是在为魔族服务。
这也难怪当初那些魔族管事如此嚣张，像齐萧这种人族，只是可以随意补充的工具而已，什么时候缺乏了，出去抓捕一番即可……
而且不只古堡这种大势力，就连周边城市中，稍稍富裕的魔族家庭，都会豢养一两个人族奴仆，替他们操持家事。
何况，人族虽然无角，但符合魔族审美的俊男美女也不再少数，其中的黑暗这里就不详细说明了……
这也可以看出，李斯特下令废除奴仆，是多么有魄力的一件事。
这几乎是和领地内数千万享受着人族服务的魔族作对。
如今，莫文古堡的周边城市，已经有小部分魔族家庭搬迁，剩下的一些，也有不少阳奉阴违，明面上将人族当做雇工，不过暗地里，仍是鞭打叱骂，视作低贱种族……
近百年来，深渊人族的势力愈发壮大。
连这一代的魔皇，都在炎相的提议下，开始推行人魔平等的律令。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人族想要真正取得自由和独立，还需要很长时间。
但不要忘了，人族占据深渊人口百分之三十，绝不是可以轻易忽略的力量。至少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族智者，开始喷走呼吁，试图唤醒同族。
理所当然的，作为人魔平等的倡导者，魔皇和炎相在人族中的声威也是如日中天。
许多稍有见识的人族，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生活在帝国首都，魔皇脚下，生活在那个真正人魔‘平等’的地方，那个人族可以‘出人头地’的地方，生活在那个有人族‘参与’政治，甚至像迪伦亚文那样可以身居‘高位’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渴望自由的种子已经种下，终有一天，会在所有人心中发芽，然后成长为参天大树！
……
视线转回雷霆古堡，就在武器大会正常召开的时候，齐萧已经带着爱丽丝，来到高达十丈的黑石城墙下。
之所以没有直接进入雷霆古堡，是因为齐萧觉得，那样太过偷偷摸摸，对这里的主人也太过失礼。
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方式，通告这里的主人他的到来。
若是对方出门迎接，那就皆大欢喜，说不定还能坐下来谈一谈，可若是对方将他拒之门外，他说不得就要动用特权了……
不要忘了，在雷霆古堡中，除去昏迷的雷霆尊者外，其他所有魔族，在看到齐萧表露的实力后，早就对‘乔是圣阶’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齐萧当然也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修为，毕竟，今天很有可能会动用特权……
于是……
轰——一声巨响传遍覆盖方圆数十里的雷霆古堡！
在某些外围魔族惊恐的注视下，刻有反复咒文、被他们视作绝对防御的高耸城墙，猛然坍塌！（。）
第三十三章 巴内斯老狗！（）
在战气轰击下，实际坍塌的城墙不过几百米而已。
然而高达十余丈的城墙，化作碎石飞舞的场景，几乎堪比末日！
武器大会上，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各方代表都不明所以，只有巴瑟，手脚瞬间变得冰凉，不详之感汹涌如潮。
“堡主！”一位魔族侍从突然闯入，见到有外人在场，连忙疾步走到巴瑟身边，小声低语：“城门附近的城墙全部倒塌，具守卫回报，是堡主关注的那个人族供奉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巴瑟的声音如常，然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心情。
“诸位。”他此时顾不得雷霆古堡的脸面，直接躬身说道：“今日我雷霆古堡遭遇袭击，还望能施以援手，略壮声势。”
众人闻言，心道‘反正还有雷霆尊者坐镇，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如今去帮忙一番，说不得还能结个善缘’。于是不少魔族神色热切，开始纷纷承诺。
“堡主客气，我天霜古堡与雷霆古堡一向交好，今日自然要共御强敌。”
“也不知哪里来的小贼，我一定助堡主将其驱逐。”
“不错，竟敢进犯雷霆古堡，扰乱着一年一度的武器大会，我等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
巴瑟知道，他们说得好听，也不过社交辞令而已，真到出力的时候，不知会躲在哪里。
不过眼下，他实在没有胆量独身面对齐萧，毕竟，他已从自己祖父的只言片语中，将当天的事情推测的八九不离十，如今对方摆明是寻仇，他这一方又没了圣阶战力，若不再拉些虎皮，只怕要被对方生吞活剐。
当然，也有少数魔族开始沉吟不语，他们已经将武器大会的推迟，和今天的变故联系起来，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所以任凭巴瑟言辞恳切，他们只是礼貌笑笑，不做回应。
但主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各方代表，都随着巴瑟向城门处赶去。
……
“巴瑟堡主，我等你好久了。”冷冽的声音隐藏着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意。
临近城门，众魔族正自吃惊与倒塌的城墙，想着‘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的时候，就听到百米外的声音传来。
向前方看去，在数百魔族子弟的包围中，身着黑袍的少年和少女，正站立在城墙之外，淡然而立。
漫天烟尘还未消散，然而一旦触及到他们身边，就会自动避开，难以沾染分毫。
乔供奉和他的女人？
众魔族惊异不定，忍不住看向站在前方的巴瑟。
不过此时，巴瑟已经没有时间搭理他们，他直接向前走几步，朗声道：“原来是乔供奉，不过我古堡待你为贵客，为何你今日要拆我古堡城墙！”
巴瑟这番话可谓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瞬间就引起一众赞同。
“太过分了，就算身位圣阶，也不能如此无礼！”
“的确，你莫文古堡早已犯了众怒，如今竟然如此嚣张，真当我魔族无人？”
“你今日所作所为，来日必然在莫文重演！”
……
这也就是因为齐萧的人族身份，加之‘失礼在先’，众多魔族才敢说出这番话。不过他们也就是出工不出力，都在等着雷霆尊者出来收拾残局。
巴瑟的面色终于浮起一丝微笑，高声道：“乔供奉，你也听见了，若是不给我古堡一个说法，我日后少不得向李斯特堡主问责！”
——事到如今，还心怀侥幸吗……
齐萧乱发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开口：“巴瑟堡主，五天前我和贵堡雷霆尊者互相‘切磋’，可是让我受益匪浅啊……”
切磋？
众多魔族的眼光闪烁，心中已经明了了些什么，再联想到齐萧突然从外界归来，似乎各中缘由，已然逐渐清晰……
巴瑟脸色瞬间苍白，强忍住心中的惊惧，说道：“乔供奉什么意思。”
“哦？”齐萧背负双手，视诸多环伺魔族为无物，“那日不是巴瑟堡主带我去见雷霆尊者的吗？”
“的……的确如此。”巴瑟冷汗涔涔，“不过切磋一事，尊者从未于我说过。”
“这样吗，那我就不怪你了”齐萧微微沉吟道，“那****与雷霆尊者商讨归还烈焰之心一事，不过你也知道，我深渊强者为尊，于是便约定好通过比试决定圣物的归属……不想，雷霆尊者不欲欺压后辈，留手之下，让我侥幸胜出。”
听起来好像的确是圣阶间的赌约，不过齐萧的五日而归，以及击毁城墙，让诸多魔族知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乔……乔供奉，此事尊者未对我言明，如今尊者正在闭关修炼，想必是与乔供奉交手后略有所得，一切事宜，不如等尊者出关再说？”
“尊者闭关了吗？”齐萧微微歪头，而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是我记性不好，忘记告诉堡主了，当时我一拳击中雷霆尊者的胸口，估计已经内脏尽碎，时日无多了吧……不如你现在派人到他闭关之地一看，说不定尸体已经发臭，还是早日安葬为好。”
这是也叫赌约？！简直你死我活也不为过。
心中想着，不少魔族，尤其那些叫得最欢，想的着雷霆尊者救场的魔族，已经双腿发颤，难以言语。
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连积年圣阶雷霆尊者都能击杀，这个乔的修为究竟多么恐怖？！’
“乔供奉，你！”巴瑟苍白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这几乎算是明目张胆的打脸，让他忍不住升起一丝‘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冲动，然而想到双方的武力差距，他深吸口气，勉强道：“乔供奉说笑了，我古堡尊者安然无恙，昨日还曾指点于我，甚至还预言了乔供奉的到来。”
巴瑟的意思很明确——你不要威胁我，我方圣阶仍有一战之力，大不了玉石俱焚。
“是吗？”齐萧似笑非笑地问道，“恕我冒昧，不知可否告知当代雷霆尊者的名讳？”
巴瑟不明所以，只以为对方心生顾忌，当下平静了心绪，说道：“当代雷霆尊者是我的祖父——巴内斯—雷霆！”
“原来叫巴内斯啊。”齐萧眼珠一转，突然爆发出无语伦比的气势，将在场魔族都压得难以动弹。
“巴内斯老狗，给我滚出来！”
“巴内斯老狗，给我滚出来！”
“巴内斯老狗，给我滚出来！”
连续三声，在战气的扩增下，瞬间传遍整个古堡。（。）
第三十四章 战气八阶！（）
四周雷霆古堡的魔族子弟几乎按捺不住，身上的战气开始不断翻腾，下一刻就要像中间那位出言侮辱他们尊者的少年动手！
“怎么？”齐萧好整以暇，“你们相对我这位圣阶动武？”
“乔，你不要太嚣张，我雷霆古堡的底蕴绝非你能想象！”一紫黑服饰的弟子走出，正是巴瑟之子，巴斯特。
齐萧却并未理他，而是转向巴瑟，问道：“巴瑟堡主也是这个意思？”
闻言，诸多魔族向巴瑟望去，只见这位素来威严雄壮的堡主，已是面色阴沉，不发一言。
想起刚才齐萧的挑衅无人回应，众多魔族对雷霆尊者重伤甚至死亡的消息，不由信了几分，一时间，各自目光闪烁，竟没有人出来言语。
见齐萧并未搭理自己，巴斯特面色通红，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被一刀破阵的惊惧与耻辱。
当下，他再也忍不住，身上腾起数丈高的紫黑战气，猛然向齐萧冲去！
然而……
“住手！”包含战气的大呵让巴斯特身形一顿，随后，一道电光急闪而过，巴瑟已然挡在他的面前。
“父亲大人，他！”
“好了！不必多言。”巴瑟声音低沉，转向齐萧，“乔供奉，既然是你和尊者的赌约，那我雷霆古堡自当遵守，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将烈焰之心取来。”
直到这一刻，巴瑟终于没有再心存侥幸……
“父亲大人，烈焰之心可是……”巴斯特神情激动，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巴瑟一掌击飞，倒在十数米之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我叫你住嘴，你没听见吗，到底你是堡主还是我是堡主！”巴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