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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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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前闪过索依依的面容。说起来,他与索依依结婚的这十五年来,他的性欲能力在她那里释放得最多,最为强烈。他们结婚几年间,他没有与其他女人有染,纯洁得像个处男。他们的关系坏于她得知他与一个照相馆的女子有暧昧关系之后。她对他非常的冷淡,没有谴责,没有谩骂。他想与她和好如初,但是她却没有这个意愿。在她那里,表面上的和好可以,但想如初,是找不到回归路的。为此,他精神上自我折磨了近一来,最后终于豁然开朗,放开了手脚。他的确从她那里已经找不到那种如胶似漆的温情了。她有礼貌,有必要的顺从,却没有了氤氲的爱。他们的心灵渐渐地向对方关闭,如同他们现在住的卧室,同在一座大宅内,各自的房门却是紧闭的。

  他们的这种关系开头的确让他别扭,可是现在,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同样会让他感到别扭。

  车子进入泉州境内时,天色已经黑透。他让车子驶入日渐繁华的街道。他现在不想回洞州了。当一个市长进入自己的管辖区与进入非自己的管辖区,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类似于一个家长走进家门,举手投足浑身自在左右生风,后者类似于父母离异的小孩来到新家,一面感觉到新鲜,更多的是隐隐的惧怕,特别当你在某个地方拥有那么多的特权而在另一个地区却不得不像个普通人一样走到什么地方身影都是那么小。他听说过洞州的一个县长沈阿惠带着一帮人到广东汕头,想在那里摆县长的宏章大谱,不料,当地的警察个个像是外星人,让他饱尝了一顿狠拳恶腿。回到福建后,纵令他怎么喊冤叫屈,事情还是不了了之。

  他找了家熟悉的宾馆,万泉宾馆。他要了个套间。冲洗完,他来到歌厅。他想听唱得最好的女歌手的歌声。当然,如果有非常漂亮的歌手,哪怕是唱得差了一点,他也想听听。唱得最好的歌手长得略嫌扁平,整张脸都像是给压扁了。还有一个歌手唱得不好,不过的确长得不坏。这两个他都叫人送了花。他还请送花的小姐把他的一张纸条递给那个唱得不好但长得不坏的歌手。纸条上写着:想与你约会,不管你想以什么样的形式,到达什么样的深度,9号座。

  那个歌手过来了。他们聊了起来。她的好奇像所有的类似职业的女子的好奇一样。他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干,经常到这里来吗。他给了他的名片。他叫曾经,是巴比伦印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公司地点在深圳龙岗第一工业区。他告诉她他今夜想有人陪着,只要陪着。

  “那是你说的。陪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大老总最清楚。”她斜了他一眼。这样的斜眼法在她看来,或者以她的经验,一定觉得十分的动人。

  他们离席了。在他的包房里,她告诉他她是一名小学教师。他无法相信,也无法不相信。当然,她会说她是教音乐的。但是他不想问下去。一个教师,他想起了白茹宁。他的心里一动,像是触到某个敏感地点,讲话的声音猛一抖动,过去了。

  她一定在想,他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他为什么没有表现出猛虎或老鹰一样的举动。或者如蟒蛇,一圈一圈地箍。不仅她在等,他也在等。他们都在等某种反应。

  他请她到外面去,到他的车上去。他提了个建议,建议把车开到原野上,停在寂静的黑夜,继续他们的聊天。她晃过一丝不安的表情。他理解了。他说他们可以在宾馆总台那里登个记,表明他们一同出去了。或者他可以跟某个她信得过的人打个招呼。接着她说她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如果到外面太晚了,怕误了明天的功课,她希望完事后能在床上甜甜地睡一觉。甜甜地睡一觉。他在心里重复了这句话。跟一个陌生人可以甜甜地睡一觉。最后,她还是同意了。

  “你熟悉这周围吗?”

  “我是本地人。”她说。

  “那好,你带我们到一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地方。”

  她的确带他到了一个好地方。就在城市的边缘。它把车停下。四周是树林,但任何时候车都可以发动开跑。她主动倒在他的怀里,并有意无意地碰那个地方。他清楚她的诡计。把他早早地激荡后,她也就有了安心的时间了。他让她坐着。他引她谈一些刺激性的话题,可是当她小心翼翼(或真或假)真正进入这些话题后,他变得嫌恶起来。

  竹林,白茹宁,秦大政,瑞士军刀。这些意象在他眼前飘荡。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很不安全。我是外地人,你会理解我的感受。”他说。

  没有等她问为什么,车已经开走了。

  到了宾馆的房间,他先上床。她浸泡在浴缸里,泡了很久。

  “你为什么把灯都灭了?你真的不想要?”

  “公司的事搅得我心烦。”他说。“你躺下吧。如果我半夜把你叫醒,请你原谅,如果没有,你就可以睡到天亮,然后离开。”

  “我们以后会再联系吗?”

  “你要是想我,可以打名片上的那个电话。”他说。那些电话号码的确存在,但通常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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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为什么?”她钻进被单时问。她也像是有意不与他的肌肤相触。

  “不想跟你相干?”

  “你知道我说的就是这个。”

  “你可以为我找到解释。”他说,口气和缓。

  “你不必害怕,我很健康。”她转过身子。她在做自我鉴定呢。

  他没有理她。

  当他不想与她肉搏时,这屋子里朦朦的暗黑,便可以认定为否定的回答,当他翻个身,把她压在身底时,这屋子里朦朦的暗黑,也可以理解为肯定的承诺。

  半夜里,她发出轻轻呼吸声。这只不过是另一个吴苏芳。他叹了口气。他暗暗地努力过,但一切都是徒劳。他不声不响地贴着她,搂着她,试图唤醒体内那隐匿的力量,找回那久违的激荡与快感。难道真的远离了吗?只能想象它?不对。想象常常是美的,而回想,常常是伤感。这只能回想。如果在无能在还可以想象,那么欢乐就未曾真正消隐。

  他知道只要天一亮,他的自信与自尊便如光明一样不可抗拒地回复到他的身上,他也知道,只要黑夜还在,他的恐惧与沮丧就如魔鬼伏身,无从驱散。白天他才能得到休息——不,只有他忙碌于那些显示着权威的游戏时,那才是他真正的休息,而一旦他停下来,静下来,哪怕是白天,那可怕的想法照旧钻进来,控制着他,折磨着他。

  这一夜,有一个难题浮现出来:如果上帝让他重新振奋起来,让他获得一夜人世间最为饱满的快意,接着就是死亡,他愿意做这样的选择吗?

  我愿意……他睁开眼睛。我不愿意。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想法?

  
  28,

  夜,夜在降临

  我依然找不到门

  索依依从外面回来,看看客厅没有人。看到桂阳雨房间的门虚掩着,往里一探。里面只有桂阳雨一个人。她敲敲门,并不等对方从桌前站起来,便把门推开。

  “你的小鸽子呢?”索依依问。

  桂阳雨皱眉。“为什么叫她小鸽子?”这样的称呼听起来不顺耳,他还是装作不解的样子。他的手在电脑键盘上停下。

  “咕咕叫呀。你们Zuo爱时门时常没有关好,把风雨交加协奏曲泄漏了出来。我在楼上不得不强忍着欣赏了。”

  桂阳雨红着脸,低下头。

  “她去哪里了?中午也没有回来呀。”

  “她出差了。厦门。”他点击了保存标符,然后将笔记本电脑盖上。他不想让索依依看到他写什么。文字写得漂亮没话讲,如果让她瞥见蹩脚的地方,怕引来不适意的表情。他对文字远不如她来的敏感。在他,文字是表意的工具,在她,文字是艺术是生命。

  “怎么,建委会让一个连实习生都算不上的人出差?”

  “也许吧。你刚回来吗,嫂嫂?”

  索依依顺势坐在吉晖喜欢坐的那张沙发椅上,脱掉皮鞋,揉着脚脖子。

  “我走了一段很长的路,从师范学院走到洞州大学,再走回来。我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往那地方走了,变化不小。师范学院你去过吗?我一直很想到中文系当个文学教师。”

  “你可以去试试。”

  “我没有相当的文凭啊。我可以教学生写作,教得比那些只懂写作法而不会写作的老师肯定要好得多。我的脚真酸。”

  “泡下热水,很快就会感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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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主意。为什么你不帮我揉揉脚呢?”

  桂阳雨脸涨红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正插在口袋里。好在它们现在是藏在口袋里,否则露在外面,它们怎么受得了!

  “我的脚很脏吗?”

  “不是的……”

  “你嫌我的脚脏,好,现在我去冲冲。走了这么远的路,对不起,难免要脏。你请放心,我没有脚臭。”

  桂阳雨想什么也来不及了。为什么他没有马上回答我不会按摩或者他不想按摩呢?他错过了表明自己观点的机会。她进去洗脚了。她的脚湿漉漉地走出来。桂阳雨看着那双脚发愣。经过水一冲洗,它们冰清玉洁。

  “你们的擦脚布呢?”

  “——我去拿。”桂阳雨说着进了浴室。他从毛巾架上取下擦脚巾时,就明白索依依不可能没有看到擦脚布。她要他拿。这就是全部的奥秘。

  “替我擦擦,省得我自己来。你说呢?”索依依的双脚在半空中来回甩着。

  她的胸部切割着烟雾

  桂阳雨如同被施了魔法。他蹲下身子,一只脚单跪,一只手捏着索依依的脚,另一只手用干毛巾给这双造型优美的小脚擦拭。

  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谁也没有说话。

  左脚擦完了,桂阳雨轻轻地放下它,让它歇在鞋面上,再捏起右脚。

  他有个冲动,想把脚像按印章一样,按在自己的胸口。

  擦拭完了。

  “谢谢。”索依依轻声地说。

  桂阳雨低下头,又抬起来。他注视着索依依的脚。他没有去看她的眼睛。他害怕去看她的眼睛。如果此时去看她的眼睛,那么事情将发展到不可遏止的地步。他站起身。他把干毛巾挂回去。

  “还有一道工序。”索依依说。

  桂阳雨不想那样做。他怕他那样做,会出轨。

  当他重新蹲下身子,为索依依捏起脚脖子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也许正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好了,现在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吧。

  当他的手掌几乎是捧着索依依的脚掌,手指轻轻地揉捏着这双白皙的脚面、脚心、脚脖子时,他的身体里的那架血泵将血全部压上了颅顶。他尽力让自己想着其他的事。温顺水能有多少成功的把握?为什么人们获得公平需要付出这样大的努力——不,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浪花,相比于集中营里的尸骨,相比于一百多年来中华民族付出的累累代价,温顺水是什么?历史平息了,消失在一个并不太远的空间里,现在,像是为了使平静的生活变得有点趣味,必须有一两千人,在一个本来与他完全无关的空间里,上演一场正剧。戏尚未开演,便知道它很快就要谢幕。他,桂阳雨,在这场戏中,是一名场记。

  “我该走了吧?”索依依穿上袜子,再把脚缓慢地插入鞋子里。

  桂阳雨没有说话。

  “晚安。”索依依说。

  “晚安。”桂阳雨机械地回答。

  索依依拉开门。

  “嫂嫂。”桂阳雨站在桌子旁。“你的诗和小说我都读了。”

  “那我再谢谢了。它们一定让你很失望。你一直没有向我提起它们。我想它们不值一提了。你想让我难堪吧?”

  桂阳雨把目光移向他处。“我读了好几遍。我怕第一遍我读不懂,所以我就多读几遍。我以前接触的诗,不是像你写的这种的,所以,我得让自己适应一段时间——”

  “你很真诚,阳雨。我要告诉你,通常要是一首诗不能在第一眼就把你抓住,那它就永远也抓不住你了。如果你第一眼没有喜欢上它,那它就注定就永远吸引不了你。所以,哪怕你读了一百遍,它们也在你那里活不起来。它们在你那里是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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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不公平,嫂嫂。”

  “不对。读诗不是讲你的社会理论和新闻报道,还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公正不公正的论证。诗就是诗,它是一触即发的灵性,又不是一块望眼欲穿的石头。”

  他多么叫我失望。刚才我还对他的柔情浩淼。他只是长得一副好皮囊。索依依转过身。

  “嫂嫂,其实你天生也不是一个诗人,虽然你写了不少的诗。”

  索依依站定。他是什么意思?

  “你诗集里那些早期的诗写得并不好。你后来的诗才一步一步走向你自己所向往的境界的。如果我看了你早期的诗,便断定你写不出好诗来了,你也会不同意我的‘直觉’。还有,你认为如果一首诗第一次不能吸引住你,就永远离你而去……”

  “是的,从那以后,你只不过是对着木乃伊想像着她往昔的美丽,而不是你亲眼看到的美丽。”

  “为什么你要用文字写诗?文字并不是你一生下来就会使用的工具,你的知性帮助你获得捕捉文字与意象的能力,而你却想否定知性的功劳,就像歌德都认为他不是人的母亲所能生出来的一样。你的知性参与了诗的写作,为什么就不能让一个平常并不懂诗的人先由他的知性培养对诗的感知,再进入直觉?”

  索依依转了个优美的圈。“你说得有道理。”

  “有的诗我非常喜欢。”

  “有的诗你不喜欢?”

  “是,嫂嫂可以这么说,有的诗我喜欢不起来。”

  “你是说,有的诗你真的很喜欢?”

  “非常,不是很。”

  “那就足够了。是哪一首?”

  “好几首。我背一首……”

  “不——请你别背。我怕你读出来后让我大失所望。就让它们的意象存留在你那里。晚上我很高兴。你想象不到今天晚上,你给了我多少。你给了我非常多。”她说“非常”时,用的是跟桂阳雨用它们时一样丰富的内涵。

  “我会尽力给你更多……”桂阳雨说。他想起桂阳河对待索依依的一切,充满内疚。

  “别!别那样的语调!我会作呕的!你像是在施舍我!不,那样我收回我的全部感谢!”

  “嫂嫂!”桂阳雨大声地叫唤。

  “好了,好了,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你没有想到,你刚才替我擦脚时,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爸爸。我——爸爸。我像是置身梦境一般。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就是像你那样给我擦脚的。所以我感到——时光倒流。我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爸爸给小女儿洗脚,你知道这是多么美妙的人生图景。谢谢你——”索依依说着,背过脸去。

  桂阳雨搂住索依依。

  她淹死在海湾

  而我必须替代她

  她那鸦片的芬芳四处飘溢

  仿佛要引发焦虑

  索依依抽咽了一会儿,突然挣脱开桂阳雨。

  “你不是在怜悯我吧?我不需要怜悯!你走开!”

  桂阳雨什么话也没有说,再次把索依依搂在怀里。

  “你不能怜悯我!”



  “不是那样的,嫂嫂。”

  索依依像是没有听见桂阳雨在说什么。“我还要感谢你——在我荒芜的花园里,摘了几朵你喜欢的诗。桂阳河从来不看我的诗。他怎么想看一个女诗人与的诗?也许他也读诗,但是他读的肯定不是我写的这样的诗。他要读的是气势澎湃、气贯长虹的诗句,相信我,它们是挂在村头巷尾的高音喇叭播放的告示,振聋发聩,空洞无物。可笑啊。噢——”

  “我哥哥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对人间美妙的东西视而不见,并自认为掌握了世界的秘密,掌握了生命的钥匙。”

  “不说他了!——阳雨,你说,我真的不能吸引住男人了吗?”

  “你是动人的精灵,嫂嫂。”

  “你是说真话吗?”

  “是的。”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有性的魅力吗?”

  “嫂嫂……”

  “我是一堆干柴还是一抱鲜花?”

  “嫂嫂。”

  索依依猛力一挣。“放开我!”

  这次桂阳雨没有再过去搂住她。他已经无力自持了。

  “我是死亡诗人——一个死亡诗人。真可怜。男人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一堆骷髅。我是一棵遭受霜冻的香蕉,从上往下,干枯、腐烂。没有人要,没有人想碰。”

  桂阳雨拦腰将索依依抱起,放倒在床上。他疯狂地亲吻索依依的脸、脖子,他拉开索依依的胸衣。没有生育过的索依依的Ru房依旧逗人喜爱,只是不再如少女时的尖挺。桂阳雨吮吸着。

  突然他放弃了。

  “不能,我不能,嫂嫂。”

  “怎么啦,你为什么临阵脱逃?”索依依理理身上的衣服,意犹未尽。

  “我再这样下去,就无脸见我的哥哥了。”

  “你哥哥在外头寻花问柳,还让一个女人死在他人的怀抱,那他不就早就该自杀了?”

  桂阳雨沉默。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指埋在头发里。

  “嫂嫂,你们——”

  “我们有两年多没有同床共枕,更别说在床上风云际会。”

  “那你——你可以在外头——”

  “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索依依说完,从床上坐起来,将袜子重新拉好,再把脚尖伸进那双小巧的皮鞋里。“也许我不感兴趣,也许洞州太小,我不想搞得自己太难堪,因为这里是个荒蛮之地,生长的是一堆又一堆的野蛮人,也许我还爱着十恶不赦的人——而只有他势均力敌的弟弟才能激起我的Xing爱欲望,其他人别想。”

  桂阳雨找不到恰当的话语。

  “你让我失望。”索依依说,“你爱上了我。这你骗不了我。你的眼睛告诉了我全部的秘密。吉晖和我各有千秋,难道不是?最后,你竟然不敢挑战你的哥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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