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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会儿,小实对老板的信任度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小实一手捂住了嘴,心惊胆颤地又看了眼脚边的骷髅架子:肋骨断了两根,身边还掉落着一支弩箭。看到这里小实看明白了,想必这倒霉蛋子也是个倒斗的,结果刚进了墓就给机关射穿了肋骨,就此一命呜唿。嗳?不对啊,既然这墓都给人光顾过了,机关都给人触发过了,怎么还有暗器?
小实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向老板提出疑问。老板却连头也没回,只是注视着前方,丢下一句:“招子放亮点。”
这个要求有点难,在这黑漆抹乌的古墓中,想要亮也亮不起来啊。小实在心里头嘀咕,一边拿手电筒打量四周:这间墓室并不大,更奇怪的是没有放置任何陪葬品,除了那地上的骷髅,整个就是空空的。虽然心里头有百般疑问,但是小实知道在这时候,就算问了老板也不会搭理他的,于是也只有将满肚子的问题暂时吞了下去。
阴森森的古墓中,集束的灯光更衬得四周黑暗无边。小实觉得自个儿的嵴梁骨冷飕飕的,发自内心的寒意注满了四肢百骸。他只能机械地紧跟着老板的背影,才觉着一点安心。只见老板在墙壁上摸索着什么,大概是在找机关的位置。就在这时,小实听见了一个声音:“叮铃……叮铃……”
开始是远远的,渐渐走进了,似乎就在后方。小实全身都僵了,好半天才壮着胆子回过身:依旧是那个空荡荡的墓室,除了那具骷髅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但是那铃声就好像是在不远处传来的,在这墓室之中回响。
“老……老板,你听没听见声音?”小实战战兢兢地问。可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铃声骤然而止,四周又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小实惊得想去拽老板的衣服,可他一回头,老板不见了!
老板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前方只剩下墙壁。墙壁上绘制着彩色的壁画,只是有些部分已经缺失斑驳。而本该站在那边的老板,却无影无踪。
小实登时觉得天塌下来了。他慌乱地四下张望,想找出老板的身影,可是手电筒的光线范围内,却只有那个骷髅头以空洞的眼窝面对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小实只觉得自己从骨头眼里都发凉,他心惊胆战地开口,一声“老板?”带着颤音在墓室里散开。
“叮铃……叮铃……”
就在这时,突然,又响起了那奇怪的铃音,就好像在自己耳边传来一样。小实登时僵住了,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去,忽然看见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种黑色的东西。
时间在此停滞,空气在此凝固。小实就像是给人点了穴似的,只能维持着以眼角瞄着肩膀的姿势。那黑色的东西开始缓缓挪动,伸长,像是流水一样蠕动……
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实“哇呜”一声开始跑。可是这墓室极小,他只走了两步就撞上了墙壁,而那黑色的东西已经缠上了他的手腕。小实转过身,攥紧手里的铁伞向前打,却没有一点击中目标的感觉。脑袋上的手电筒随着他的动作而剧烈地晃动,光线时而扫过地面时而扫过墙壁,就在那一瞬间,小实看见自己的面前,有一张惨白的脸。
纸一样白的脸,整个眼睛没有眼珠和眼白,而是一团闪光的白色的东西。只扫了一眼,小实就崩溃了。他双手挥舞着铁伞,歇斯底里地向对方攻击,只听“铿”的一声,击中了。
虎口震得疼痛难忍,手臂一麻,铁伞竟然脱了手。失去武器的小实刚想把铁伞拾起来,就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脚踝,整个人爬在了地上。那如潮水一般的黑色头发迅速缠绕,勒住了小实的脖子。他连一句“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拼命挣扎。透不过气来的他,只觉得脑袋里思维越来越混乱,肺要爆开了。电光石火之间,他拼了老命吹出一口气。
哨声在这静谧的古墓中显得格外刺耳。忽然,前方的墙壁转动,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一声枪响带着爆裂声炸在头顶上。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消失,黑色头发急速地退了回去。小实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好半天才顺过了气,被老板拉了起来。
一时之间,墓室之中只听见小实的咳嗽声。老板收起枪,弯腰拾起铁伞丢给他,小实哑声问:“那……那是什么东西?”
老板没有回话,他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又蹲下身子去观察刚才铁伞摔落的地方。他伸出食指,在地上一堆像是烟灰一样的东西上拈了拈,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他竟然扬起了嘴角:“这家伙,总算找到了。”
家伙?总算找到?找什么家伙?刚才的怪物吗?小实惊得话都说不出了,只能看着老板起身,在壁画上点了数下。突然间,墙壁又翻转开,露出了一条墓道。小实又惊又奇,定睛一看,那壁画上绘制的是一个园林庭院,一位仕女正在水中亭上弹琴。他想问老板究竟点了什么触动了机关,可是一抬眼,就见老板已经向墓道走去。这一次,说什么小实也不敢离开老板了,赶紧一把扯住老板皮带,跟着钻进墓道。
这墓道一人来宽,跟小实梦中的景象极为相似。小实忽然想起梦中他也是被头发缠住,不过是白色的,难道他的梦境真的跟这里有关?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走在他前方的老板突然关上了手电筒,又转身将小实头上的那盏也给灭了。
四下一片黑暗,就如同梦境中的那般。小实战战兢兢地向墓道前方看去,只见一点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
黑暗之中,那点红色的火光,像是有生命一般,明明灭灭,缓慢,但却极有节奏。小实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此时的他极度需要光明的抚慰,可是先前手电筒被老板关了,他又怕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忽然,老板大步向前走去,小实慌忙拽着老板的皮带跟着往前冲。
不知道下了几层台阶,老板忽然停住了步子。再然后,猛然亮起的光明让小实的眼睛有些受不了。在手电映照的地方,只见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上,一个白发人翘着二郎腿抽着旱烟,笑眯眯地冲他俩抬起手:“呦,秦秋,好久不见。”
无边黑暗之中,灯光集束在一座黑色的棺椁上。在这幽暗阴森的古墓之中,周围一片死寂,乌黑的棺椁反射出手电筒的光芒。此情此景,当你在这冰冷的地下世界,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棺椁上,会产生什么联想?
僵尸粽子?幽灵鬼怪?小实甚至连白无常都想到了,却万万想不到这家伙会笑眯眯地抬起手,冲老板熟稔地打起了招唿。小实下意识地望向老板,只见老板的脸色比平时更难看了,几乎可以用“铁青”来形容——铁青?难……难道……老板和这个白发鬼是一伙儿的?!难道老板也是个……僵……僵那个啥?!啊啊啊啊啊……
内心发出了无声的悲鸣,小实登时就崩溃了。他慌忙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诡异的墓穴。然而他忘记了自己身后是有着数级台阶的墓道,脚后跟绊在了台阶上,他立马向后摔倒,直将屁股磕在了阶梯上,疼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了。就在他捂着屁股瓣子闷哼的时候,那个白发鬼发现了他的存在:“哎呀,这位小哥,难不成你是秦秋的学徒?”
“学徒个鬼!”老板截过话头,解下身后的背包,掏出一瓶矿泉水丢了过去。
白发鬼敏捷地伸手接过老板抛来的水瓶,笑眯眯地拧开,喝了一大口,这才笑道:“知我者,秦秋也。”
老板冷哼一声:“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变干尸。”
“干尸”两个字让小实抖了一抖,可是仔细琢磨着话儿又觉得不对劲啊:只听说过河童水鬼要补水的,可从没听说过僵尸还要喝水啊!想到这里,小实壮着胆子打量起那个“白发鬼”来。
他头发全白了,可五官面目却很年轻,眉清目秀的,大约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他的皮肤和头发呈现不自然的苍白色泽,乍一看真是吓人一大跳。浅笑着的他,眼睛里神采飞扬,可嘴皮子却是开裂卷了起来,应该是脱水的。难怪老板见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扔水给他呢。
虽然那白头发和过于白皙的皮肤让小实有点抖活,可是理智上还是分析出“对方是人类”的结论。小实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吞吞吐吐地喊了声:“你……你好。”
白发鬼“噗”地一声笑开来:“在古墓里打招唿闲话家常,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实听了这句,想想也是,登时觉得这气氛变得说不出的怪异,真正有些哭笑不得。那白发鬼又喝了口水,却像是突然笑呛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老板一个箭步冲到棺椁旁边,大力地拍打起他的背部,帮他把嘴里的水咳了出来。
好半天那人才顺过了气,抬眼望着老板“嘿嘿”了两声,笑得却有点心虚,好像是被老师逮到作弊的学生那样。而老板还真摆出了教导主任的架势,一张冷脸无比严肃,像是审讯犯人似的:“困了几天了?”
白发鬼讪讪一笑,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3”。老板见了,低低地骂了句脏话,看那恶狠狠的表情,好像随时会冲上去把那个白发鬼活生生地给掐死。白发鬼赶紧转移话题,顺便给老板带上一顶高帽子:“因为我知道,秦秋你一定会来。”
这对话在小实耳中,既惊奇又温暖。惊奇的是,这人在古墓里困了三天没水喝,真是差点就挂了,他没精神崩溃真是个奇迹。温暖的是,老板和他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在危难关头还能相信朋友的出现,真挺令人羡慕的。小实对这白发鬼和老板的交情更好奇了,刚想问,就见白发鬼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旱烟管,吸了两口。小实登时崩溃:原来刚才黑暗里一明一暗差点吓死人的红色鬼影,是这家伙抽烟的火光。到了这时候,小实突然就理解了老板为什么会一副要将他掐死的表情。
白发鬼抽了两口烟,又喝了两口水,似乎到这时候终于回过了劲儿来,他跳下棺椁,冲小实笑了笑。烟灰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地上,小实恍然大悟:刚才老板在隔壁墓室蹲地上拈了东西闻味道,原来就是这烟灰。
老板扬起眉:“什么状况?”白发鬼没答话,只是指了指棺椁的地方。顺着他指示的方向,小实才发现棺椁竟然是被打开了的。从缝隙的位置看过去,可见棺材里还散落着一些小盒小物件,乱七八糟地横着竖着,像是给人弄乱了。小实正想着是不是先前那批盗墓贼干的,可想想又不对劲,总觉得缺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尸体!
小实这才反应过来,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再一看这小物件都是女人用的粉粉盒盒,小实不由想起先前在那个墓室撞上的白面鬼怪,立马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老板,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个,是不是就是这个……”
老板没吭声,倒是白发鬼笑着点了点头:“女生嘛,总是要人陪的。这不,堵着盗洞,舍不得咱们走了。”
谁会把那种东西叫做“女生”啊!小实在心中大声吐槽:那是僵尸耶!僵尸堵着出路要他们死在这里,这家伙还能这么轻轻松松地笑?真是怪人!
老板挑了挑眉:“前殿和外室呢?”
“都是些兵器,防御得相当好,”白发鬼摇了摇头,“结构考究,墙体也很坚固,不用雷管炸不开。”
听了这话,小实心里头凉了半截。想必这白发鬼在这三天里,已经把这墓穴里里外外搜遍了,除了那边有僵尸把手的盗洞,其他实在没有出路可以出去。
老板的反应倒是很直接。他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口径手枪丢给白发鬼,面不改色:“杀出去。”
白发鬼倒犹豫了:“按说不该。那东西我也找来带来了,可似乎并不奏效。奇怪。”
老板白他一眼:“你是要命,还是要你那劳神子的理想?”
白发鬼摸摸鼻子不吭声了,犹豫了几秒,他似乎下打定了主意,低头检查了一下枪,攥紧在手里:“这里我熟,我开道。小哥,你小心点,跟着我。”
小实忙点头说好。看这架势,他知道这白发鬼要和老板直接与那僵尸打照面硬碰硬,接下来一定是场恶战。可是不知怎的,明知道刚才那僵尸是个邪性玩意儿差点要了他的命,此时的他却并不那么害怕了。前面有白发鬼开路,后面有老板断后,似乎连恐惧感都要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三个人一层一层地走到墓道的尽头,白发鬼站定在墙壁面前,同样在壁画上入手。这一次小实看清了,他是在那抚琴仕女图的琴弦上点拨了数下。小实瞪大了眼想看个所以然出来,却还是不明就里,他忍不住问出声:“这是什么机关?”
白发鬼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问:“你看看这壁画上,亭子周围开的是什么花?”
小实看了半天,只觉得这是一幅平常的园林美景,花园之中,仕女于亭中弹琴。边上开的花,叶子细细长长,花朵并不大,颜色也不算鲜艳,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
见小实答不出,白发鬼也不嫌麻烦,耐心地解释给他听:“这园中开的都是兰花。而这女子于亭中赏花抚琴,依这图景看来,应是弹的一曲《幽兰》。相传在南朝时,梁代隐士丘明写下一曲《碣石调幽兰》,也成为了迄今为止世上唯一一首用原始的文字记谱法保留下来的琴曲。‘碣石调’是曲调形式,而这曲的内容则是写幽兰清雅素洁及静谧悠远的意境,表达了抑郁伤感的情绪。”
说着,白发鬼再度指上壁画,一边说,一边轻弹指间:“耶卧中指十上半寸许案商。食指中指双牵宫商。中指急下与拘俱下十三下一寸许住末商起。食指散缓半扶宫商。食指挑商。又半扶宫商。纵容下无名于十三外一寸许案商角。于商角即作两半扶挟挑声。此为第一句。”
话音刚落,墙壁无声无息地转动开来,露出了黝黑的墓室。小实刚想称赞一句“好厉害”,就见老板举起枪,一个箭步越过白发鬼,抢在前面跨进墓室之中。
待到三人走进墓室,绘制着五彩壁画的墙体又无声地转动了回去,将墓室封闭。无边黑暗将三人包围,四下一片静谧。突然之间,小实又听见了那个诡异的铃声:“叮铃……叮铃……”
老板猛然扔出一颗照明弹,绚亮的火花将墓室中映得有如白昼。在这光亮的映照下,小实也清楚地看见了那样东西——
是一具女尸,穿着说不出哪个朝代式样的丧服。在她惨白惨白的面容上,没有眼珠,只有银色的光亮物质。在她的脸上有一块破裂烧焦的皮肤,应该是先前老板开枪留下的弹孔,可要命的是,那块破皮之下竟然也露出了金属色泽。刹那之间,小实以为自己看到了穿着古代衣服的“终结者”。
比女尸可怖的样貌更吓人的是,她的头发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像潮水又像是长蛇,不停蠕动着。突然,黑发飞速向三人袭来!
老板立刻扣动扳机,枪声在这狭小古墓中回荡,几乎震聋了小实。那女尸的脸上和身上开出了几个窟窿,露出了里面的银色金属。那没有眼珠和眼白的银色双眼,直勾勾地面对着老板的位置。紧接着,黑发如灵蛇一样,比风还快的速度,在眨眼之间就抽中了老板!
枪掉了地上,脖子被勒住,老板憋红了脸。白发鬼突然抢过小实手里的铁伞,刷地撑开了伞皮,飞速转动斜击打而去,割开了部分头发。老板立即一个手刀砸向黑发,将脖子上缠绕着的黑色发丝扯了下来,他迅速扯下皮带,凌空一抖,皮带成为了铁棍一样坚硬的物质。他像舞剑一般挥舞着长棍,重重地击在女尸的身上,发出金属撞击的闷响。但这似乎并没有给与僵尸重创,僵尸的长发汇聚成锋利的尖刺,急速出招,刺伤了老板的手臂。
小实慌忙拾起地上的枪,连开了两枪,可都没能命中。眼见黑发尖刺再度直击而来,白发鬼以铁伞斩落。可就在此时,女尸的头发竟然向反方向击去。只听“嘭”一声,数支铁弩自后墙急速飞来!
老板将二人扑倒。一时只有闪躲的三人,跌在了地面上。趁此时机,女尸的黑发已犹如附骨之蛆,再次勒住了三人的脖子。小实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只能以双手拉扯着黑发,可那东西却越缠越紧。
白发鬼白皙的皮肤也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色,他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玉梳,向黑发上扎去。一时之间,铃声大作,女尸似乎是有所反应,黑发的力道有所松懈,可接下来又再度加收拢。刚喘了一口气的小实,又被勒得透不过气来,眼角瞄到了那把竖在黑发之间的玉梳……
玉梳!
刹那间,小实想起了自己的玉梳。他憋着一口气,腾出一只手掏出自己那把,学着先前白发鬼的样子,狠狠地扎向了那头发!
“叮铃”之声戛然而止。黑发没了力道,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散落一地。那女尸忽然向后倒去,仰面躺在了地上。那两只玉梳,静静地落在了她的身边。
三个人顺过气直起身。老板第一个走到女尸旁,确认她不会再暴起伤人。白发鬼则拾起那两只玉梳,打量了好半天,突然笑出声来:“我怎么没想到,原来是一对,这就难怪了。”
“一点都不好笑!”小实连咳好几声,“什么‘难怪’啊!差点就死了耶!”
面对小实的抱怨,白发鬼却轻笑起来,说了一句“谢谢”,让小实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白发鬼竟然打横抱起了那女尸,向墓道那边的暗门走去。
老板却像是很明白他在做什么,为他打开了墓道。白发鬼怀抱着女尸,向墓道走去。
照明弹的光亮渐渐袭灭了,墓室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一场恶斗根本不曾出现过。小实忙跟着白发鬼和老板的步子,重新走回墓道之中。手电筒照在白发鬼的背影上,映出他那一头华发熠熠闪亮。只见他抱着女尸走回了棺椁的旁边,将女尸放回了棺材里。
他轻轻地理了理女尸的头发,又摸了摸她被子弹打裂的皮肤,帮她掖了掖衣襟。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笑了笑,像是在对女尸说话:“放心,还是很漂亮。”
小实几乎要以为这人是个神经病了,他惊异地看着白发鬼将那对玉梳放在了女尸的胸前,然后费力地盖上了棺椁,严丝合缝。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就在棺材被盖上的那一瞬间,小实似乎看见了女尸扬起了嘴角。
头皮一阵发麻,小实刚要问,就听老板闷声道:“总是做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方呆子,小心命都丢掉。”
“这嘛,秦秋,”白发鬼笑着回答友人,“人生嘛,总是要做些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