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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其口腹之欲,所以也只有拼命注射胰岛素,尽量控制他的血糖。当时,他打针的部位,已经由手臂转移到腹部,原因就是他的手臂已经到处是针孔,可说是已经没有地方可打针了,所以只有把注射的部位,移到全身面积最大的腹部。而时常要验血的耳垂,也有一段时间因为不断挤血,到末了都已经出现干瘪的现象,连血都挤不出来了。
在很短的时间内,蒋经国的糖尿病很快就进入末期,也就是最可怕的并发症时期。
眼睛是人身最敏感的部位,所以,蒋经国的眼睛也最早发病。
血糖的骤然上升,让蒋经国的眼睛产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他的左眼水晶体突然因为旁边的新生血管大量破裂,流出的血液使得水晶体不能发挥透视光线的功能,他左眼的视力也因而完全丧失。后来,医生为了控制眼睛内部不再发炎,只有给他吃最有效的类固醇,也就是俗称的“美国仙丹”。尽管消炎的功效发挥了,可是,他的内脏却因为大量服用类固醇,健康状况开始极度恶化,并且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做蒋经国医官战战兢兢
在蒋经国已经担任“总统”之后,有一天,原来为老先生治疗心脏病的余南庚博士,为经国先生做例行的身体检查,余博士半开玩笑地安慰蒋经国:“经国先生,你的心脏是40岁的心脏,健康得很!”
但是,医生们都心里有数,蒋经国那时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太好,因为他的糖尿病始终没有好好控制。医生担心,这个原本就被人称之为富贵病的慢性病,如果不好好治疗,加上蒋经国终日为了政务东奔西走,难保有一天,蒋经国的身体会被这个富贵病拖垮。
但是,蒋经国自己并不在意,而且更严重的,是他向来不把医生的建议当作一回事身体力行。他不像他的父亲,始终把医生的劝告奉为金科玉律,他一直是抱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然而等到病情严重的时候,却要医生扮演治病兼救命的角色,以这样的心态去要求医官,医官们又哪能达到他的心愿,又如何能够治好他的糖尿病?
即使医生三番两次地警告他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可是他始终将这些专业建议当成耳边风,完全不当一回事,照样到各地奔波,照样什么都吃,表现随时与民众在一起的风格。
因为他的想法和医生的建议是背道而驰的,加上有些医生的态度比较直接,所以,蒋经国的主治大夫共有四位被他以不同的理由,请他们走人。
第一位被蒋经国撤换的医生,是医疗小组的丁医师。他原本是荣民总医院的内科部主任,后来升任为“荣总”副院长。蒋经国撤换他的理由,是说他“不够尽职",至于他不尽职的地方在哪里,则没有人晓得。反正,到后来,蒋经国对丁医师非常不喜欢,坚持把他撤换,不兼任医疗小组召集人。
第二位是周大夫。周大夫的问题前面讲过,就是他的嗓门太大,蒋经国对他也很反感。
第三位被撤换的是何挠通。他的问题是经常向蒋经国直言,要求他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他的专长是新陈代谢科,基于本身的专业知识,何挠通不断向蒋经国灌输这方面的知识,但是,蒋经国对他的好意并不领情,加上何大夫说话的时候,也许比较直率,就这样,蒋经国对他失去好感,也被他下令撤换。
第四位被撤换的医生是眼科权威、“荣总”的林大夫。他恰巧碰到蒋经国的左眼水晶体周围的新生血管破裂出血,左眼因而失明,蒋经国把这次的责任,全部怪罪到林医师的身上。事实上,人的身体特别是像眼睛那样敏感的部位,是很难照顾的器官,加上蒋经国又有严重的糖尿病,更容易导致眼睛的疾病。
左眼失明后,林大夫赶到蒋经国身边时,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事实上,类似的情况由任何一位高明的医生来处理,都会束手无策的。林大夫到蒋经国身边看了实际的情况后,向经国先生报告,事到如今,只有慢慢靠药物来防止更多的新生血管破裂。可是,蒋经国一听说要“慢慢吃药”,心里更是一肚子火,当时他就责怪林医师没有照顾好他的眼睛,当即决定撤换林大夫。
蒋经国向来认为,保护他的身体健康,是医生责无旁贷的事情,所以,蒋经国这种不服病的个性,加上他把保养身体的任务全部加诸医生的身上,当然使得官邸的医生更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纵然蒋经国如此不和医生合作,而且又把责任全部加诸医生的肩头,可是,蒋经国还是有他相当欣赏的医师,他晚年的眼科大夫刘荣宏,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刘荣宏是“荣总”眼科主任,是台湾少数对视网膜剥离很有研究的一位医学专家。自从蒋经国调走了林和鸣医师之后,由他负责医治蒋经国的左眼。当时,他运用先进的镭射医疗设备,为蒋经国左眼新生血管显微治疗,只要蒋经国一打电话,刘荣宏就会放下手边的所有工作,直奔七海官邸,为他检查眼睛,在他的悉心照顾下,蒋经国的眼疾才没有进一步恶化。
此外,像神经外科大夫沈力扬,早年也是蒋经国最欣赏的一位医生。可是沈医生在蒋经国病情恶化的时候,却不幸过世了,蒋经国为此十分伤心,还曾颁赠勋位给沈力扬,感谢他的贡献。
整体说来,蒋经国的医官群,不像其父蒋老先生的医疗小组那样齐全。他的医官群,主要是看蒋经国身体病情的需要,临时调集“荣总”最优秀的医生为他治病。
但是,基本上还是有一个大致的架构,诸如:
召集人:早期是丁农,后来的继任者是姜必宁,他们两人都是心脏科权威。
新陈代谢科:这是治疗糖尿病最主要的骨干,最早是赵彬宇、金铿年、何挠通,最后是金铿年(台北“荣总”内科主任)。
眼科:林和鸣,继任者是刘荣宏。
心脏科:姜洪霆(“荣总”高雄分院内科部主任)、陈宗瀛(“荣总”高雄分院心脏科主任)、程寿山(已移民美国)、穆瑞运(已逝世)。
肠胃科:罗光瑞(“荣总”院长)。
一般外科:邓述微、彭芳谷(台中“荣总”院长)。
泌尿外科:郑不非。
就因为经国先生认为医生本来就是为他服务的,而且要负起维护他健康的责任,所以,他便经常以个人的好恶随时决定哪一个医生该撤换、哪一个医生要怎么样和他配合,而不是去配合医生的专业建议,为自己的身体健康,做某种生活习惯上的调整。这也是蒋经国的医官们心中最大的压力。
偏方险些害了蒋经国
糖尿病毕竟是一种急不得的慢性病,必须善加调养,并且和医生的意见配合,方有控制的希望。因为糖尿病影响到神经系统,晚期蒋经国的双脚有麻痹的现象,医生特别建议他,除了内服药物之外,还应做一些物理治疗的按摩。所以,“荣总”最早曾经派了一位年轻的护士小姐,这位护士小姐人长得有点像明星彭雪芬,很漂亮,每天按时来“七海”为他做按摩治疗。蒋经国对那位护士做的病理按摩十分满意,可是不久后,那位护士随夫婿出国去了,“荣总”派了另外一位护士来给他做按摩,他大概觉得那一位不如原先的小姐做得好,做了一段时间,他就主动喊停,不想再做按摩。
当然以他的“总统”之尊,他不愿意老是坐轮椅,总是有损他的形象,一直希望脚部麻痹能够早日复元,可是,西医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功效,他听从汪道渊推介,说台北市南昌街有一位马姓中医师很权威。后来那位马大夫真的到“总统府”为蒋经国出诊,并且开了不少中药,还要我们副官去南昌街拿药,拿回来每天在官邸煎药。可是吃了不知多少副了,糖尿病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末了,秦孝仪又向蒋经国献策,说脚不好的话,吃鹿筋有效,于是,蒋孝勇就去各处张罗采买许多鹿筋,他们的理论是中国传统的那一套,就是吃什么补什么。等蒋孝勇去台北各大中药店买了各种的鹿筋回官邸,再听从偏方的指示,把鹿筋炖得烂烂的,里面什么调味料也没放,只加代糖,就这样把一碗碗那种黏糊糊的鹿筋,吃进肚里。蒋经国吃的时候,眉头紧锁,显然鹿筋的味道不是太好。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鹿筋,不但毫无功效,反而情况更糟糕,后来再也不敢服用中药,所以官邸到后来还有不少鹿筋存放在那儿。
偏方无效,蒋经国只好还是继续相信正统医生的处方,每天大把大把地吃药。有时候他开玩笑说:“这么多年吃的药,都可以堆作一间房子了!”确实,就以他每每餐后来说,大概总要吃个七八颗药丸,后来一些并发的毛病全都慢慢显现出来了。
截肢之谜
蒋经国晚年,台湾的各种地下地上刊物,已经有如雨后春笋,这样发达的媒体传播,关于蒋经国生病的一些小道消息也特别多,可是,这里面有一大半是外界以讹传讹、扩大渲染的不实报道。
说蒋经国的某只脚已经“锯掉”的消息,便是一个典型的错误信息。
当然,这个传闻,主要和他坐轮椅出入各种公开场合有关,而且,一直到他死后,因为他的遗体躺在棺木内,还有一床棉被覆盖在他的下半身,所以更引人疑惑。到底蒋经国晚年有没有因为脚部组织坏死,而被迫锯断一只或是两只脚?或者另有文章?究竟蒋经国晚年有没有锯腿,始终跟在他身边的我,自然是最清楚了。其实答案非常简单,就是没有。
既然如此,蒋经国晚年为什么要乘坐轮椅呢?
这也和他的身体神经病变有关,因为糖尿病的并发症,造成了他的脚部神经组织麻痹,所以,蒋经国晚年始终抱怨为什么觉得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前面我们也讲过,医生曾经规劝他做各种复健工作,例如按摩,可是,蒋经国并没有横心做下去,加上他自己原先就是一个不喜欢运动,一回家就往床上躺的人,没有机会让腿部多活动。所以,晚年他的下半身肌肉,萎缩的情况愈来愈严重。他的上半身相当肥胖,大约有70公斤的体重,但是,双腿很瘦,所以站久了就支撑不住,走起路来他总是喊累,医生也没有更好的良策,只有让他坐轮椅。
尽管蒋经国到死为止,都没有“锯”过身体的任何部位,可是,他的皮肤确实因为糖尿病的关系,发生了相当严重的病变状况。
最严重的,是他的脚部皮肤,可说是到了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的程度,这就是典型的感觉神经麻痹的病症。
最明显的一次,是在一年冬天。当时我们为了怕他着凉,在他晚上睡觉时,不但特别注意他的棉被有没有盖好,除了身体的保暖,还特别为他准备了一只热水暖袋,放在他最怕冷的脚下。
没想到,有一次,大概是某位副官加的热水比较烫,虽然热水袋还包裹着一层毛巾,但因为蒋经国的脚部皮肤已经麻痹,他在睡觉的过程中,脚也没有什么烫的感觉,一直这样“烫”到天亮。当我接班时,一看,不得了!蒋经国的左脚脚后跟硬是烫出了一个大水泡,面积相当大,这一大块水泡肿得很大,我们立刻向医生报告。医生接到这个消息相当紧张,因为有糖尿病的人,身上即使是一点小伤口,复原都要经过好长的一段时间,更遑论是这么一大块水泡,而且最糟糕的是那块已经快被烫熟的皮肤,正是他的脚跟部位,不但对他穿鞋走路是有绝对的影响,要复原可能更需一段长时间。
为了让他可以穿鞋走路方便,孝勇想出一个绝妙办法,特地把他的皮鞋的后跟剪破一个口子,缝上一条宽松紧带,让皮鞋和脚后跟不会直接碰触到他那被烫伤的部位。
在他脚部烫伤的那段日子,有位医生为了表现他的尽职,天天来为他换药,他的精神确定是相当好。可是,一般人都知道,皮肤受伤的话,换药也不宜换得太勤,否则,伤口根本没有保持干燥和休养复合的时间,痊愈的时间当然要比较迟缓了。
那次的烫伤事件,整整做了一两个月的治疗,终于痊愈,这大概是蒋经国卧病期间,一次最明显的“意外”事件。
除了烫伤事件之外,蒋经国全身的皮肤也很特殊,比一般人的皮肤来得干燥,经常见他的皮肤像是蛇蜕化脱皮一样,一片一片地脱落,十分可怕,这可能也是糖尿病的后遗症之一。他的皮肤表皮不但容易脱落,而且皮肤的感觉神经很迟钝,时常皮肤破了还不知道疼,多半是我们发现了,才赶快想办法治疗。
蒋经国怕开“中常会”
所谓“中常会”并发症,其实就是蒋经国内脏和心理因素综合发生的一种全身敏感症状。
一般人可能根本无法想像,为什么蒋经国的糖尿病并发症会和他的日常公务扯上关系。事实上,他的病痛的确和他要处理的公务,特别是同他健康时都要亲临主持的国民党中常会有着密切的关系。
基本上,一切的肇因,和蒋经国常年服用类固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类固醇在最初服用的主要目的,乃是针对他眼睛的问题,医生怕他的眼睛因为糖尿病并发视网膜病变,所以,不得不长期服用那种俗称“美国仙丹”的特效药。后来,蒋经国经常发生食道过敏的情况,经常会有想呕吐的感觉,这也是医生给他吃类固醇的另一个原因。
说也奇怪,蒋经国每次食道发生过敏病症,几乎都是在星期三,主要原因后来我们才研究出来一个结论:原来,蒋经国对“中常会”原本就非常介意,这是他掌握党的权力的一个重要媒介和手段,每逢“中常会”,以往他总要借机在会上发表一些重要政策性的宣示,所以,从一开始,他对“中常会”的事前准备工作,便十分重视,把它当作一件最重要的常态工作看待。
但是,大概是他太重视星期三的这个会议,他愈是重视,他的身体反应也愈是强烈,所以每逢星期三,他食道敏感的老毛病,一定会准时发作。这个毛病发作的时候,蒋经国一面流鼻涕,一面恶心呕吐。这时,他只有再服用类固醇药丸,来缓和肠胃的极度不适。
有时,他实在难过极了,以为肠胃有什么问题,请肠胃科的医生来检视,看看到底有没有毛病,可是等医生来做听诊,又一切正常,到底是要吃类固醇还是不吃,真是搞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有时候,身体痛楚到实在出不了门,他只好请轮值的“中常会”委员,代理他当主席主持会议;有时候,他觉得已经有几次没去主持会议的纪录,再不去的话,外面又是如何看待他的连续缺席,这会不会导致外界有政局不稳的忧虑呢?他真是考虑再三,最后咬着牙,硬是撑着病体,坐轮椅到中央党部开会。可是,会议开着开着,他的体力有时就出现撑不下去的现象。
一位在中央党部工作的朋友,有次问我:“你看主席是怎么回事?头歪一边,而且眼睛都闭起来了,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开会的发言?”
为了避免蒋经国在开“中常会”时体力不济,有关方面只有缩短会议时间匆匆结束,这也象征着他的生命已经愈来愈接近尾声。
然而,蒋经国还是忍着锥心之痛,继续出席“中常会”,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他还是念念不忘要去开“中常会”!
病床上背诵演讲稿
很多老一辈的朋友如果听过蒋经国演讲,一定对他长江大河似的口才,印象深刻,大部分人都不晓得,他是完全靠背诵讲稿才会如此滔滔不绝的。
因为蒋经国演讲向来是不看稿子的,多半是他在要演讲的一个礼拜前,就开始在家里先把要讲演的稿子,背得滚瓜烂熟,然后等到临场时,再很灵活地将记忆在脑海里的稿子讲出来,好像是和一个老朋友说话似的,行云流水,十分流利,再配合他演讲时的丰富表情和演讲时的抑扬顿挫,就成为一篇十分生动的演讲稿。
口若悬河的讲演、略带沙哑的语音,曾经风靡多少男女老少,这便是蒋经国独特的演讲风格。
晚年,他躺在床上,没事的时候,就在背演讲稿。一次不熟再背诵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再第三次,这样反复背诵,到真正称得上滚瓜烂熟为止。
记得在1987年“行宪”纪念日前夕,他为了准备到中山堂向所有岛民大会代表演讲,还在十分沉重的病痛中,背诵翌日要去公开发表的演讲稿。当时,蒋经国的视力已经十分衰弱,为此,他的秘书王家驿特地要人写一份特制的演讲稿,专供蒋经国阅读之用。这个特制的讲稿,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有十厘米那么大,因为,只有那样大的字体,蒋经国极度退化的视力才可以勉强看得见。
那次,我和王家驿各自拉住那张讲稿的一端,蒋经国就躺在床上,看着那份由我们举着的讲稿,吃力地背诵着。虽然,当时他的记忆力尚未明显衰退,但短短的一份讲稿,却花去他好久的时间,他才背诵完毕,然后疲累地躺下去,闭目沉思。
蒋孝勇担心他没有办法和过去那样,把讲稿很流利地在大会现场演讲得朗朗上口,所以,特地去那年的“行宪”纪念日大会会场,做了一些特殊的布置。例如,在蒋经国要上去讲话的那张讲台上面,制作了一块呈弧形的板子,这块板子主要是为了可以放置蒋经国的那份大字讲稿用的。孝勇是为了防止蒋经国一旦忘了稿子内文时,还可以看看稿子内文,随时可提醒他。蒋孝勇的巧思的确发挥了作用。
那次的“行宪”纪念日,发生了民进党借“国大代表”举抗议布条闹场事件,民进党人在台下高声呼喊口号。可是,在会场上方的主席台上,蒋经国根本不知道台下在吵嚷些什么。至于台下民进党人举的布条,因为蒋经国视力已经极为衰退,他也根本看不见台下的情况,加上他是忍着身体的剧痛去的,在他发表完简短的致词后,侍卫人员担心他体力无法负荷,便匆匆推着他的轮椅扬长而去。我们随从人员都认为,蒋经国那次根本没有发觉台下有任何异样。
所以,有人说,两个星期后,蒋经国突然过世,可说是被民进党气死的,我觉得这个说法是有些牵强附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