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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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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稳,为了防止内患,今上自登基起就下旨,嫁到宫外的帝姬与赐了封邑的王爷平时不召不准回京,以免谋权,只有重大节日的时候才允许回宫。

太后寿宴是腊月二十八,与年相近,往年各王爷与帝姬都会提前几天回来,为准备太后娘娘的寿宴,因为今年是五十整寿,所以比以往更加隆重些。

而我入宫也已经两个月了,宫里不比寻常百姓,还有婚后三天回娘家一说,但是逢年过节时是可以备些赏赐送回去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的一夜未睡,连夜张罗着,把宫里侍婢内侍支使的团团转,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好像错过了机会就不再有了,总觉得还不够。

“江南新贡云罗纱十匹,汴京绢扇十把,西域狐、貂、虎皮各五张,织绵司造成衣春夏秋冬各十件,绫罗二十匹,璜、玉、珠、翠各五件,白银三百两,珍珠五串,珊瑚玛瑙各五件,黄金一百两……”

陈仲念完长长的礼单,躬身禀道:“娘娘,可还缺什么?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

我坐在椅上,看着殿里摆得满满的已经用黄条封装好的赏赐,蹙眉想着。

香墨走过来,为我加了一件披风,笑着道:“娘娘,想必是想家了罢,过两天年庆宫宴的时候国丈大人就可以带着夫人一道进宫参宴,到时候娘娘就能见到家人了。”

我苦涩一笑,没有说话,即便是能进宫,郁诚越也不会带妾室来,而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我好想她。

香墨抬头看看窗外已经泛白的天色,劝道:“娘娘,想不到就不要想了,反正若少了还能再补上,先睡罢,明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寿宴了,娘娘还有得忙呢!”

我轻轻打了个哈欠,扶着她站起身,“陈公公,你也先回去睡罢,这些东西吩咐宫人明天午时送过去,你亲自去送,临走时再过来见本宫,有话交待。”

陈仲躬身答是,令宫人把那些东西小心抬出殿外,随即退下。

忙了一整夜,我也觉得累了,躺到床上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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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博客网友新呼吸留言,厄~因为我一时把博客密码忘了,想不起来是在哪个日记本上写着,所以在这里回罢,这不是唐代的故事,确切的是历史架空,宫人衣着服饰,礼仪宫规大至都按隋唐时期的来,天朝,是自古中原大国“唯我独尊”的自封,像唐,清,都有自称天朝的记载。

第四十一章

梦境中,又到回了小时候,仲夏夜里,我偎在娘身边睡觉,她身上淡淡的兰草萫味仿佛带着催眠的功效,只要闻到就能让我觉得漠明安心,她在旁轻轻为我摇着扇……

这画面淡而幽远,像一首远古的诗,我辗转反侧,不愿醒。

×××

耳边声音由远至近,缥缈若尘。

我睁开眼,听到香墨小声轻唤,“娘娘,该起了。”

勉强撑起沉沉的身子,我淡淡的应了一声,问:“什么时辰了?”

“平明刚过。”她将鲛绡帐幔左右挂起,扶我起身。

“平阳长公主,昭阳长公主,华宜长公主,还有诚王爷,晋王爷,睿亲王都已等在殿外了?”她继续说道,弯下身子为我着履。

我有些诧异,“这些公主、王爷为何要来见本宫?”

她们刚刚入宫,不是应该先去长生殿请安祝寿才对吗?太后今日上朝垂帘,受文武百官朝贺,皇上吉言万寿无疆,临上朝,这些人却来到我的中宫殿,这让我想不明白,一时竟有点担心。还有……那人。

“娘娘是新后,大婚仓促,几位公主王爷都没有见过,按理是该先来见见娘娘您的。”她说着,召来宫人为我梳洗。

我端端站着,任由宫人为我忙碌着。

今日要上朝,她昨夜便已将朝服备好。

厚重庄严的绛黄色,上面织金锦凤、祥羽贵屏全由各色金线织就,清、绿、翠、金、银……成百上千个小凤,凤目由极小珍珠点缀,华贵中透露着奢糜。

宫人亦为我换上了簪珠凤履,和着六屏宝冠,我这身妆扮无懈可击,俨然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天之娇子,再也没有人会猜到,原来她,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

再见他之前,我的心还是重重的沉了一沉。

×××

我由宫人掺扶着,款款进了正殿,果然见到几个人坐等在那里,见到我,忙起身躬侯,“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微笑着道:“免礼,赐座。”

美目扫过,只见莺莺一地的公主、王爷,华衣美服映衬下,眉目清秀,气宇不凡,端的是天潢贵胄。

待到他时,我便不着痕迹的抽回目光,抱歉的道:“真是失礼了,让各位久候多时。”

“娘娘近日为忙着母后生辰寿宴累着了,多睡会也是情理之中,相反的,我们倒是失礼了,来早了。”说着便是一笑。

好一副伶牙俐齿,我脸上笑容淡淡的,转眸看向那人,一身尊贵朝服的昭阳长公主亦笑着看向我,美目中有几分冷艳。

我轻笑,微微颔了颔首,“昭阳长公主心存体恤,宽容大度,真是当之不愧的天家之女,骄阳之子。”

我说得温雅平静,她微微惊讶,笑容里多了分戒备。

我转眸轻笑,热情的与其他人打招呼。

来之前香墨已经一一向我介绍了这几位的来历:

平阳长公主,前朝德妃所出,年方三十,下嫁于汴州节度使。

昭阳长公主,韦太后之女,年方二十二,下嫁于当朝年轻有为的大司农陈褰。

华宜长公主,前朝娴妃所出,年方二十七,下嫁于金陵节度使。

诚王爷,前朝班婕妤所出,年方二十二,食邑武陵郡。

晋王爷,前朝华昭仪所出,年方三十二,食邑秦谷。

睿亲王,前朝美人之子,年方二十八,食邑平阳。

第四十二章

同样的长公主,但平阳长公主与华宜长公主下嫁十几年,夫家从前是节度使,现在仍是节度使,而昭阳长公主的良人陈褰,结婚前突然被提调当了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司农,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公,但只因,昭阳公主是韦太后唯一的女儿,所以一切又都顺理成章。

晋王爷的母妃因为之前与韦后不和,所以被赐的封地十分贫瘠,从他一身的衣饰就能看出,为人处事又十分小心,连说话都句句透露着怯懦。

睿亲王,长得一副温文尔雅的好相貌,举止间大方得体。

我尽管与他们坐谈言笑,暗暗从细节中观察着他们,以防日后对我不利。

“娘娘脸色不太好……”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嗓音打破这份别样的“祥和”,众人止了笑,将目光齐齐钉向说话那人。

我微微笑着,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笑着道:“多谢诚王爷关心,本宫只是昨日睡得晚些,不妨事。”

在众人的目光下,夏候君悦尴尬的垂了眸,笑道:“皇后娘娘连日操劳了。”

我只是轻笑,不再语。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昭阳长公主漫不经心的看看我,再看看他,恍然笑道:“竟忘了,六弟与皇后娘娘都是武陵郡的,娘娘又是太守之女,想必从前也是见过的。”

我心下一沉,随即便冷静下来,转眸看向夏候君悦,与他相视一笑,打破了些尴尬。

“何止认识。“我语出惊人的道,昭阳长公主有些诧异,立刻来了兴趣,而其它几个也都屏息听着。

我轻笑,“若不是皇上指婚指得早,本宫还有意撮合王爷与舍妹的婚事呢?当年在家时就觉得王爷相貌堂堂,而我家妹妹也是知书达理,本宫自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没想到被皇上先抢了去。”

一句话,半是恭维,半是玩笑,说着,我便先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一起打趣诚王,他的脸微微红了红,笑着道:“娘娘怎么拿臣寻开心呢!”

我只管低头笑着,心里,却是越来越苦涩,而这位昭阳长公主果然不愧是韦太后的女儿,行事作风谨慎又精明,刚刚不过随随便便一问,就已让我惊出了一

身冷汗,幸好皇上不在场,若深究起来,只怕会牵扯到我的身份。

再坐了一会,便有宫人来请,说上朝的时辰已到。

于是,我与几位王爷、长公主一起乘辇去了紫金銮殿。

朝上,无非又是一翻参拜。

待回来时,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乏力,步子沉而缓。

香墨担忧的看着我,“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召太医来瞧瞧?”

“不用。”我淡淡的道,脸上苍白,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中宫,在鸾榻上坐定后,我便吩咐道:“叫陈仲来见本宫。”

香墨领命而去,片刻后,陈仲进来,躬身立在殿下,“娘娘,都已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出发,您还有别的要交待的吗?”

第四十三章

我从鸾袖中抽出一封火漆封好的信递给他,“这是本宫写给夫人的信,你亲自交给国丈大人,告诉他,是给“夫人”的信,让他转交。”

陈仲微微一怔,接过信,“是,奴才一定将信带到。”

我以手支颐,斜倚在榻上,冷冷的问:“你可“听清”了本宫的话?”

“奴才明白,将信交给国丈大人,告诉国丈大人这是娘娘给夫人的信,都说女儿是娘的帖身小棉袄,想必娘娘有几句话是要同夫人说的。”他笑着道,将我言外之音解释得大方得体,将信用帕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帖身放入怀中。

我满意的笑了笑,“早去早回,这路上四五个时辰的行程有劳你了。”

“奴才应当的。”

我笑着挥挥手,“去罢,回来后本宫重重有赏。”

他谢了恩退下。

我躺到榻上,只觉得头疼欲裂,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香墨。”我轻声唤。

香墨从外殿进来,趋行至半,看到我蜷缩着躺在榻上,立时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娘娘,您怎么了?”

我紧紧蹙着眉,额上涔出冷汗,“没事,给我倒杯水。”

“娘娘,您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她担忧的道,即刻就要召来宫人。

“不要,去将王良人召来。”我小声的道,沉沉闭着眸,觉得自己身上棉软无力。

“娘娘的身子重要,良人娘娘的事可以往后再说。”她劝道,将我扶起来,身后垫了厚厚的锦靠。

我颓然坐着,苦涩的笑了,我又何偿不想歇歇,只是这大好的机会,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不要多言,照做就是。”我冷冷的道,揉着发疼的额角。

香墨见我坚决,于是只好不再劝,命宫人去召王良人。

我偎在织金锦靠上,香墨将茶细细吹凉,送至唇边,我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小口,便不再喝。“谢谢。”我说。

她有些诧异,良久才回过神来,惶惶跪倒,“娘娘说这话折煞奴婢了,奴才侍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

我看着她,笑得苦涩又麻木,缓缓抬头看向门外碧洗的天空,目光淡而幽远。

半个时辰后,王良人只身一人匆匆赶到,看得出来有仓促痕迹,我斜倚在榻上,并未起身,幽幽的道:“递给她!”

香墨将一张画着符咒的纸递过去,王良人看看上面奇异的画,再看看我,不解的道:“娘娘给臣妾这个是何意?”

我抬眸看她,微笑着道:“本宫说过会免你去跳苏莫遮,王良人难道忘了吗?”

“没有,可是臣妾不解娘娘为何让臣妾看这个。”

“前几天你送了本宫一尊玉像,今天宫人打扫时不小心打碎了玉像,而这咒符就是从那里找到的。”我淡淡的道,语声轻缓,就好像事实真的是这样。

她闻言一惊,气得瑟瑟发抖,立时就要站起来辩驳,香墨适时的喝道:“大胆,娘娘话还没说完,岂容你放肆。”

第四十四章

王良人一怔,回过神来,重新跪到地上,求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您知道臣妾没有那么做,这道符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娘娘如果觉得帮臣妾太难的话可以不用帮啊,臣妾愿意再跳《苏莫遮》,求娘娘不要这样,臣妾真的害怕。”

我冷笑,缓缓撑起身子,“你怕什么?本宫说过会帮你。”

她垮着脸,哀哀看着我,“娘娘,臣妾是斗胆让娘娘帮臣妾,可是并不想用这种方法,这事情如果让皇上与太后娘娘知道的话,臣妾一定会被打入冷宫的。”

“是吗?”我问,目光凛冽如冰,“那你可知道,就算不这样做,单单凭你说过跳《苏莫遮》奇丑无比,并求本宫免你参予一事,本宫就可以把你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她张大眼睛看着我,脸上露出又惊又怕的表情,“娘娘……臣妾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送过玉像,还是没有说过这句话,本宫这里可有证人?”我再次逼问道,她情绪的承受力已经濒临极限,瞳仁剧睁,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恐怖与惊吓。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话时有了些气势,“皇后娘娘,臣妾也有证人,当天臣妾是跟婢女小蝶一起来的。”

“小蝶?”我轻叹,随即冷笑,“有小蝶作证这样更好,可以证明你当天确实说过不愿跳舞,也确实送了玉像。”

“不是,不是……”她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香墨要上前至止,被我拦住,“让她说。”

王良人平了平气,才道:“小蝶还可以证明,臣妾的玉像里没有符咒,而且是当天就被打碎的。”

我轻笑,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儒子可教,你终于是聪明了些,只可惜,太后娘娘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更不会相信小蝶说的话,因为你的符咒,本宫现在正在发高烧。”

王良人站在那里,双手无力的垂下,她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求娘娘饶了臣妾罢。”

我轻轻叹了一声,转眸看她,“本宫何时说过要怪你,你只要照本宫的话去做,本宫可以保你无事,而今天,你也不用去寿宴上跳那丑陋的《苏莫遮》,这不是两全齐美吗?”

她慢慢抬起头,脸上挂满了委屈的泪水,“可是臣妾害怕。”

“那你就是不相信本宫喽?”我反问道,手指轻轻抚平略皱的衣襟。

“不是……”她艰难的道,缓缓垂了眸,终于在我的威逼下默默答应了。

“那就好,不过要先委屈良人娘娘了,来人,将罪妃王良人挷了。”我轻唤,候在殿外的内侍得令,立刻带了绳索过来,将惊魂未定的王良人牢牢挷了。

临去,她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期待,还有……前途未卜的担忧,她努力张了张口,“娘娘,一定要“饶恕”臣妾……”

第四十五章

她的眼泪,让我心中一动,几乎有种想要停手的冲动,但是不能,如果饶了她,输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的,而我不能自掘坟墓。

我勉强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带下去。”

三四个内侍强押着王良人出了殿,我唤来香墨,“去将此事回禀太后娘娘定夺,顺便……请太医过来。”

香墨站在那里迟迟未动,看着我,欲言又止的道:“娘娘,你不惜耽搁自己的病都要除掉面前的敌人吗?从前,奴婢见到娘娘,只觉得娘娘美丽而可怜,可是现在,奴婢觉得娘娘您好可怕。”

我冷笑,目光涔寂看着脚下青白地面,轻问:“那……是永远做一个可怜人被人欺负好,还是做一个可怕的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好?”

“奴婢不知道。”她摇着头道,眸子里有着某种疼痛情绪。

我缓缓闭上眸,重新躺下,“去罢,有些事你不懂。”

她又独自站了一会才出去。

长久以来,被我压抑着的泪水也终于缓缓落下,打湿了枕头。如果能做一个平常人,我定会是那最善良的女子,一只蝼蚁都不忍踩死,可是在这岌岌可危的后位上,关系着江山朝政,关系着黎民百姓,我不敢马虎,错一步,就能倾天下。

夏候君曜并不是稳坐江山的君王,我也不是只需要在后宫安稳度日的皇后娘娘,我们的太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帝位已经十年了。

片刻后,香墨引着太后一行人匆匆赶到,随即,太医院的太医也已来了。

太后娘娘峨眉紧锁,上前拉着我的手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小梅所说,是王良人设盅陷害你吗?”

我挣扎着起身行礼,被她轻轻按下。

“母后今日寿辰,原不该以这种小事去打扰,只是臣妾年纪尚浅,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皇上平日政事繁忙,臣妾不敢去打扰,只有请母后为臣妾作主。”我说的殷殷切切,眸中犹带泪花。

与太后同行过来的还有昭阳长公主与萧贵妃,沈美人三人。

看到这里,她三人对视一眼,不置可否,静等着太后发话。

太后直起身子,长长叹了一声,恨声道:“想不到后宫还有这么歹毒阴险的人,罪妃在哪,哀家要亲自审问。”

“已经被臣妾先行拿下了,现在就关在后院里。”我哭着道,眼角瞥向萧贵妃。

她深深看我一眼,上前劝道:“母后,今天是母后大喜的日子,何必动气呢?这些小事让臣妾代劳就好,眼下,先让太医瞧瞧皇后娘娘的病才是主要。”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太后转身在床边坐下,吩咐道:“叫太医过来瞧瞧,哀家亲自看着,决不能让皇后有什么差池。”

几位太医轮翻请脉后,经过一翻讨论,得出统一的答案,“皇后娘娘气血两虚,冷汗不止,时而伴有抽搐,这像是高烧的症状,而印堂发黑,脸上惨白,唇为绛紫色,这又是中毒的症状。”

第四十六章

中毒

太医说出中毒二字,在场人人脸上变色,唯有萧贵妃避开众人视线——狠狠的看着我,我轻轻咳了两声,无力的躺到床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微笑。

窗下长桌上,那一盆五色梅迎着寒风开得正艳。

“皇后中的是什么毒?”太后紧紧蹙眉,冷声问。

太医个个惶恐,迟疑着,相互对视一眼方道:“臣无能,一时还难以查出,娘娘中的毒很奇怪……不过幸好并不重”

“怎么个奇怪法?”一直在旁看着的昭阳长公主出声询问,狐疑的看向我。

我用无辜的眼神回敬她,眸中犹带泪光,“本宫……是不是要死了?”

太后娘娘忙上前安慰道:“皇后,不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放心,哀家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至于这病,好好调养一下,几日就可好了。”

“你们说对不对?”她转身置问几个太医。

太医惶惶的道:“是,娘娘中的毒并不防事,吃了药,好好调养几天就可好了。”

听到这里,我便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太后笑着道:“你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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