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凰宫:滟歌行-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讨厌被欺骗,我怕自己对这个世界彻底决望。

然而,我终究是决望了。

回到广濪宫,我像一只幽灵一样轻轻来到他床前,他脸上苍白似雪,一如当年的他,虚弱得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容颜掩在黑暗中,呼息均匀。

我站了许久许久,然后,听到他的叹息声,“你一直站在这里,怎么了?”

他睁眼望着我,不知是何时醒的,也不知他听没听到我的叹息声。

他问我怎么了?我心里的城墙塌了,可是我不能告诉他。

“皇上,太医说您的病……不大好。”我徐徐跪到地上,将头轻靠在他床边。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手指温热而削瘦,“你不用担心,过一阵就会好的。”

我静静听着,不说话,隔了片刻才道:“韦大人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皇上决择,他今天过来时,皇上病情复

发……”

“是什么要紧的事,他没说吗?”

“他怎么会把国家大事告诉臣妾呢?”我有些自嘲的笑笑,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指尖细细划过床沿雕花蜿蜒的纹路。

他轻声笑了笑,稍稍牵动身子便咳了起来,我起身为他拍着背,“用不用喧太医?”

他咳了许久,才终于好些了,我到一边倒了杯茶端过来。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几口,“谢谢。”

我不禁怔住,“皇上好生份!”

他苦笑着叹气,重新躺到床上,“朕的身子不适,由丞相一个人操劳国事确实也难为他了。”

“是呀,韦大人年事己高,可是太后娘娘又不在,朝中能用得上的,怕就只剩下文大人了。”我附和着道。

“你是说文宗青吗?”

“对,就是他。”

“清尘,祖制规定后宫不可干预朝政,如果不是这样,由你来代为理政,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他笑着道,脸上却全然没有玩笑的意味,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笑意。

“臣妾对国事没兴趣。”我小声的道,慢慢低下头去,眸光也随之黯淡下来。

他在试探,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我们何尝不是同一类人,他试探,我也在试探,他懂得我,我也刚刚懂了他。

“可是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比他们做的都好。”他还在试图说下去,我轻轻打了个哈欠,打断他道:“皇上,

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早点睡罢,明天你养足了精神,韦大人还要过来和您商量国事呢?”

我为他掖掖被角。

他轻轻捉住我的手,当手腕传来他的体温,我掖被的动作也嘎然停止,只能抬头望着他。

“今晚,在这个床上睡罢?”他用询问目光看着我,语气却分明就是圣旨,我抗拒不得。

“好。”我笑了笑,点头答应。

“明天早上,你亲自传朕的旨意去朝上,让文相一起帮着韦大人理政,朕想好好休息。”

他随之而来的话,让我觉得自己无意识间,又跟他做了一笔交易,代价就是睡在他的枕边,而他让我名正言顺的登了朝堂。

夜晚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和着玉芙蓉的香味,我看着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是自私的,他自私的将我囚禁在他身边。

他也是残忍的,残忍的对他,对我,对他自己。

我恨他吗?今天以前问这个问题的话,我也许会犹豫,可是现在,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恨。

我平静的对上他的目光,暗藏在眸底的,是无边无际的恨意……

可怜与恨,是种矛盾的棍合体,无法逃避彼此,所以千百年来,人们都为它纠结万分。

在他凄凉的目光下,在他用自残以求解脱罪孽的情况下,我又开始有点可怜他。

或许,我们是可以放彼此一条生路的。

夜晚,弯弯的冷月悬挂天际,冰冷中透着峰利。

我静静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苦药味,这感觉,有一点熟悉,正因为这点熟悉,又让我感到不安。

恐惧渐渐复苏,知觉逃避与沉溺间,我己分不清此刻自己身在何处,我身上,背负着关于一个江山的使命,那个男人,他用自己的方式带着我成长,让我由一个肤浅女子成为刻画江山的女人,他万事周全,将我以后的路铺得完好无缺,他要他的孩子健康成长,他能答应我的,只是给我一个港弯,让我坐于万人之颠,从此,再不被人欺负。

而我给他的许诺,只是一句不恨你。

不恨,是因为我深深爱着他,他神秘黑暗的气质,如幽暗空瞑中一点深渊,越往前进,越想看清,就越是沉溺,渐渐的,一点一点,我落进了他布满阴霾的圈套里,爱上他,怀念他……

我甚至觉得自己是疯了,整个心,都分不清方向,甘愿的沉溺在他的妖邪得让我叹息的绝代风华里,黑暗的余韵里,他眸光如夜澜中萤萤星子,朗朗照进我冰封的心。

时间过去了太久,原以为自己己经忘记了他的模样,可是,当看清眼前这个男人,我的脑子还是忍不住闪过了一道光,狠狠的将我从混沌中击醒。

眼角,不知何时己经流下了泪水,我抬手,轻轻擦去眼泪,在触碰到它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连泪都是冰凉的。

黑暗中,他手指怜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一寸一寸,似乎要刻画出我骨骼的形状。

“皇上……”我轻轻叫了一声,截断他不停往下伸去的手。

他在黑暗中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犹如乐曲,演奏着凄凉的调子,“清尘,是不是死了就能让你深深的记住朕。”

“不是。”

“可你牢牢记住他。”

他,第一次,他在提到‘他”时这么平静,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把“他”当成了平常人,这让我有点意外。

他好像己经调整好了心态,全部全部。

我不语,却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问,低语在我耳畔,带来酥麻的感觉。

我轻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于黑暗中仿佛就能洞穿我。

我轻轻低下头,笑容变得越来越涩。

我不过是想起初见时,那人曾用冰冷的语声在我耳边说,“你要牢牢记住朕的名字——夏侯君曜。”

浮华过后,剩下的只有苦涩。他带我上天堂,让我体会飞翔的美妙感觉,

我们爱,在欲孽纠缠与梦魔撩乱间。他推我下地狱,让我体会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我踏着满地落樱,厮杀独自承受着生死两重天的怨恨。

易子昭看着我,霸道又坚决的抬起我的下巴,印上冰冷的唇,“清尘,你要的,我都给你。”

他在我耳边低喃,用柔软湿润的舌描绘着我唇。

这是许诺吗?怎么我却闻到了告别的味道。

“臣妾什么都不要。”我嘶声道,企图后退,却被他抱得更紧,他手臂的力量丝毫不减,让我怀疑他是否病中。

他的吻,随着我的逃避而愈演愈烈,我几乎偿到了血腥的味道,唇畔传来的痛楚让我不禁皱了眉。

“都给你,你能不能永远记住朕。”情到浓时,他低沉的男性嗓音显得有些嘶哑,寸寸舐咬着我的脖颈,引起我更多战栗。

原来,这就是他的要求,他让我像记住夏侯君曜一样牢牢记住他。

这个要求多么简单,可是我却不能答应他,记住他,是潜意识里的一种爱。

我所有谎都能撒,就是不能给他爱的许诺,这种许诺有时候是残忍的,会让人丧命。

“说话,我要听你的回答。”他从我颈间抬起头,紧紧贴着我的脸,他温热的气息扑到我脸上,一片焦灼。

“好好的,干嘛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笑着道,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

他固执又坚决的转过我的脸,目光直视,“回答朕。”

我躲避不了,只能迎上去,“会……我会记住皇上。”

我成全了他,他却摇头,“不……,朕要你记住的是易子昭。”

易子昭,徒然提起,竟让我有点陌生,这个名字,仿佛己经淡化了很久了,我记住的只有那个冰冷无情的帝王,他强暴我,用他自己的方式让我爱她,宠我,又伤我……

而易子昭,早在宫倾之日的某个夜晚,就化成了清风,抽离了我的记忆。

我的眼中,只有仇恨二字,恩情早己不复存在,那些往日温存的瞬间也如泡影般消逝。

“皇上,不就是易子昭吗?”我笑着道,仰头看向他。

他亦直视我,明亮的眸子在深夜里熠熠生辉,直射出冰冷的光,深深刺到我心上,他恨我,又爱我。

他不再说话,低头吻下来,用行动来表达内心挣扎与愤怒。

我静静躺在他身下,感受着他的狂乱与放纵,身上的某个地方,被他揉痛了,咬破了,他存心想要惩罚我,用一个男人的方式凌架于我之上,忘了降落在身的病,忘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或许,他也是想逃避的。

他的手,苍劲而有力,紧紧抓住我柔软的身子,一寸寸凌迟,直到落下般般血痕,我不语,连呼吸都忍着,平静安祥的脸,仿佛是在用心体会这种痛。

寂静空瞑的夜,月色薄凉,月夜轻狂,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躯因情欲太盛而冒出细细汗珠,凉风破窗而入,透过轻纱帷幔,冲撞过来,击醒我所有模糊的意识,我浑身打了个激凌,体验着冰与火的极至快感的同时,清醒了。

欲与孽,恩与怨,过与惩,都在他挺身而入的那一刻,更加鲜明,让我无法忽视的凌利与冰冷,足以在心上划出深邃而刺目的裂纹,分明了彼此对立的状态。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朕一定不会靠近你。”他低沉的嗓音,醇厚好听,掺杂着因碰触而引发的喘息,断断续续。

我微笑,灵魂在那一刻漂泊无依,“如果可叹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进宫。”

我的声音微弱,随着他越来越快的速度而渐渐湮没,因为太过短暂与轻柔,我怀疑他没有听到,直到我开始忍不住战栗,轻吟出声,用尖叫来减低体内欲望的冲击时,他却笑了,极轻微的一丝笑,带着冰凉错觉,缓缓荡入我耳中。

“至少,朕在床上不输他。”

……

激情余韵瞬间退却,我冷笑又苦笑,这个邪恶的男人。

翌日一早,我按品大装,着五彩翟纹袆衣,朱色罗凤裐衣,手执皇上圣旨,由两名宫人掺扶着,缓缓登上一顶曲橼九凤朝圣无屏罗帷。

“起轿……”随着内侍一声高呼,轿子稳稳抬起。

明黄升龙蟠,山河五色帜,御前侍卫执仗而立,当先开道,随侍宫人敛襟颔首,侍辇而行,浩浩荡荡队伍从广濪宫出发,往紫金鸾殿驶去。

我坐在轿子里,头一次体会到了万人之上的的优越,所有人都对我俯首,所有人都敬畏我,而这潢潢仪仗,分明就是圣驾,我——郁清尘,一个庶出的女儿,一个小小的后妃,居然登了上朝堂,代表着皇上传旨,这一切听来是多么的另人匪夷所思,可偏偏就是事实。

一道圣旨,内侍可传,别人可传,在明令禁止后宫摄政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让我来传这首旨,事情不大,但却足以让我的地位从后位蔓延至朝堂之上。

冥冥之中,是谁清醒了知觉,又是谁犯了次傻,都无从追究。

凉风吹来,阻断了思绪,我深深呼了口气,等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清晨的的空气另人心旷神怡,我不禁闭了眸。

到了正殿,轿子缓缓落下,我由宫人左右掺扶着进了殿,手里高擎皇上圣旨,众人看到皇上轿子,以为皇上今日上朝,都期盼着朝外望着,见到我,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四下议论声起,我踩着这些人的低语,脸上神色不惊,缓缓步上台阶。

文武百官一时愣在那里,直到内侍高呼“圣旨到——众臣听旨时!”他们才恍然回过神来,屈身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夷然立在万人之上,受文武百官朝拜,然后,樱唇微启,清冷语声从唇畔缓缓溢出,灵脆动听“皇上龙体抱恙,由本宫代为传旨,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我抬手将圣旨交给一旁内侍,他躬身接过,向前两步喧道:“奉天呈运,皇帝诏曰:朕抱病习未,全由韦丞相一人操劳国事,念韦相年事己高,力不丛心,今日起由左相文宗清协助一起理政。

一一钦此。”

文相脸上惊诧犹自未退,闻言又是一惊,直觉得抬起头来,刚好对上一双美丽的凤目,他忙又低下头去,心跳己然加快,咚咚雷人。

喧完旨,众人再次山呼呼万岁。

我不动声色的笑着,轻轻转了眸光,落到韦相身上,“韦大人,皇上近来身子不适,想要安心养病,这朝中的事就有劳你和文大人了。”

————————————————————————

衣袆翟、称中宫者——《隋书》。

韦丞相早己对我积怨己久,现在听闻是皇上亲自下旨要罢手不理朝政,全权交由他们处理,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与文丞相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不屑。

文相低下头,对他俯了俯首,没有说话。

这二人的关系,看来是不大好了,我心中轻笑,脸上平静无波,转身看向文丞相道:“文大人,”

他这次深深低着头,再不敢觊觎凤颜,“臣在。”

“早就听闻嫿贤妃有一位忠国忠民的好父亲,这次皇上圣旨降恩,可见重视,以后,你就跟韦大人一起同心协力,为殇未朝的江山而效力,你可愿意?”

殇国夫人当堂夸赞,他何等荣贵,连忙俯下身子,对我行君臣大礼,“臣……愿意。”

这一拜,让我眸中笑意加深,目光带几分赞许,笑着道:“平身。”

他无疑是带了个头,我扶他上位,他许我地位,一切尽在不言中,只一个眼神的交汇,足矣。心思细密,眼明伶俐的人立刻便形成了势力,|Qī|shu|ωang|不约而同的对我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殇国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些人当中,也有几个不愿意的,最后,见大多数都俯下了身子,于是也随众人一起俯身参拜。

当朝而立的女子,俨然是一个幅千百年来都不得见的丽景,太后执政多年,历来,也只在帘后旁听。

我端端站在那里,任君臣行礼,三呼千岁。

正是这声千岁,让我由深宫转自朝堂。

听着这声呼声,我突然间觉着,我取代的不仅仅是皇上,还有皇后,可是那个看淡尘世的女子,在乎的却不是地位,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下了朝,回到广濪宫,我便吩咐宫人备水沐裕,在臀复沉重的礼服重压下,我额上,身上全都是汗水,粘腻的感觉十分不适。

“皇上醒了吗?”我问,一边向里走去。

“醒了,皇上今天的精神见好,已经能下床了。”

“哦,是吗?”我不禁惊讶,加快脚步向里走去,进了寝宫的门,就看到他迎着风站在窗边,病了几日,他身子显得单薄了些。

苍白的容颜似曾相似。

“怎么刚刚好点,就站着吹风。”我嗔怪的道,将一件外袍披到他肩上。

他轻笑,转身看着我,“七月天气,哪来的风。”

“有的。”我固执的将外袍为他披上。

“都处理好了吗?”他问,将幽深的目不流连在我脸上,来来回回,一丝不苟,不放过我每丝反应与表情,仿佛是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我脸上平静无波,唯眸中有丝浅浅笑意,“嗯,文大人十分感恩,百官也十分赞成,直呼皇上英明,还祝皇上早日康复。”

我说得缓慢,无懈可击,他轻笑,淡淡笑意浮上眉梢眼底,“主意是你出的,这份英明该是你的才对。”

他脸上没有一丝嘲讽,真诚的无以覆加,可我还是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觉垂了目光,笑着道:“臣妾怎么敢跟皇上邀功。”

可能,是心虚罢。

他只是看着我笑,不再说话,我被他看得浑身发麻,“皇上,臣妾先下去将这身朝服换了。”

“嗯,去罢。”他轻声道。

我转身下去,逃也似的,再待半分钟,我想我脸上的伪装一定会在他面前崩塌。

***

我脱了所有衣服,坐在热的泉水中,轻轻闭着眸,任水流冲刷过身体,洗去纤尘。

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带来香味,清新的味道让我暂时心如止水。

难得的舒适与平和,心中所有杂念都抛开。

以为可以清静,却只是幻想而己。

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夫人,奴婢是舞云。”

她走至门口,被几个宫人拦下,我曾吩咐过不准任何人入内,她站在门口唤我,“夫人,奴婢有重要的事跟夫信禀报。”

“让她进来。”我冷,缓缓睁开眸,手指从水下慢慢抽出,拈了水面上一朵百合放到鼻下轻嗅,不同于玫瑰艳丽,它的香是矜持的。

“请夫人恕罪,奴婶冒昧了。”她屈身跪到我身后。

我心里己猜到了三分,冷冷的开了口,“说罢,什么事。”

“这一次,请夫人一定要帮忙,不然皇后娘娘就死定了。”她带着哭腔道,未语泪先流。

我转头看她一眼,平静的眸中全是冷漠,“皇后娘娘东窗事发了对吗?” 她一怔,惊讶的抬头看我,“难道夫人知道?”

我冷笑,将手里的花远远的抛到一旁,“从前,本宫问你时你不愿多说,现在,无可挽回了才来找本宫,不是

吗?”

我挑眉看她,唇角慢慢绽出一抹妖冶笑容。

她在我的目光下渐渐低下头,“奴婢……”

她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我冷哼,讽刺的道:“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皇后娘娘是不是怀孕了?”

舞云不敢看我,使劲的点了点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奴婢曾经劝过娘娘的,可是娘娘不听。”

“这就是你这些天来抑郁的原因吗?”我问,显得有些温不经心。

“什么都瞒不过夫人的眼睛。”她怯懦的道。

此刻,面对她哀伤的脸庞,我竟然不知说什么好,明明知道是深渊,可是为什么还要跳呢?

“皇后怀孕多久了?”我冷声问,缓缓从水里站起身。

舞云连忙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浴巾帮我披上,回道:“还不敢喧太医,但看症状应该是错不了的。”

看症状,我冷笑,连症状都有了,肯定是时日不短了,而她与曹卫尉见面不过才半月光景,看来,暗度陈仓己不是一两天,皇后娘娘是何等精明的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己,她又怎么会出此下下策,让我知道这种私密的事呢?

曹卫尉身为羽林军卫尉,内掌宫禁宿卫,外统全国府兵,基本职责是“禁卫九重”,以他的职责进出后宫相对方便些,但也必竟是男人,当初皇后冒然前来,一定是因为他们久未见面,她才狗急跳墙,选了这么愚蠢的一种方式,掩耳盗铃,暴露了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