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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发上,额头,眉眼,“你终于是来找朕了,朕还以为你快要把朕忘了呢?”
我垂眸微笑,“怎么会呢,就算臣妾不需要皇上,孩子也需要。”
夜晚,昏黄的灯光照在我笑脸上,更显得柔情似水,风情万种,看不出一丝丝假。
他满意的笑了,将我抱得更紧,“走,回家。”
家?听到他说这个字眼,竟然让我愣了一秒钟,凰宫,宫里就是宫里,怎么会是家呢,对我来说,从前的郁府才是家,尽管它并不尽如人意,可是……有娘。
下部:第六十四章 旖梦
他就这样抱着我出了上阳宫,在燕淑妃幽怨的目光中。
我低下头,没有看她,我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从她的眼神中,我已经能看得出,她爱上了易子昭。
易子昭无疑是个优秀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恐怕能拒绝他的人很少,除了我。
回到广濪宫,香墨早已在门口候着,“娘娘回来了,奴婢见过皇上。”
已经这么久了,再见到易子昭,香墨脸上表情还是很僵。
他淡淡嗯了一声,与我一起进了用膳阁。
“今晚上的菜色都是皇上爱吃的。”我亲自将他扶到椅上坐下,一面另宫人掀开银盖,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种食物的香味。
他看一眼,笑着道:“何必这么费心。”
说着话,他眸光已黯了一下,瞬间,短暂不易让人察觉,但我还是发现了,走过去道:“皇上嫌菜色不好吗?”
“没有,很好,你也坐下来罢,让她们来就好。”他伸手拉我。
我将一勺绣球虾仁放进他碗中,然后搁了勺子坐到他身边,“听说皇上最近为国事忧心,臣妾没什么好分担的,只有做点您喜欢的菜,也好……”
“清尘……”他突然打断我,眸中隐隐含着痛苦,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再也装不下去了。他语声低沉,“如果你有事求我,可以不用这样……太生份。”
我不语,轻轻垂了眸,易子昭是聪明的,我的讨好,或许可以骗得他一时高兴,然而他却能很快清醒过来,装不下去,是因为装不了无知。
“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我起身,对他福了福。
他轻笑,笑得有些苦涩,“你有什么罪?”
“我……”我一时无语,接不上话,他说我对他生份,然而我却一再的行礼,更加生份,我低下头道:“皇上,您一个月不来,臣妾生份也是应该的啊!”
我语声幽怨,亦如我的神情。
故意垂眸不看他。
一笑,冰释前嫌,他终于笑了,轻轻将我拉进怀里,“你忘了吗?是你赶朕走的。”
“走了,还可以再回来啊。”我撒娇道。
于是他将我抱得更紧,我几乎能感觉出他心跳的频率,“清尘,你记住,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朕就一定为你办,不要这样为难自己。”
我在心里轻轻叹一声,这个人,为什么要如此……让我愧疚。
我甚至开始有些恨,恨他为什么要这么清醒,傻傻的不是很好吗?
“皇上,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臣妾想出宫去给爹娘上坟。”我说爹娘,但他已经明白我指的是谁。
他微一怔,推开我道:“清明节宫里要举行拜祖大典,你不在怎么行?”
话说到这里,我们各自垂了眸,各怀心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刻意避开夏侯君曜,可是拜祖……又怎么能少得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臣妾才……”我小声道,没有看他,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我的伪装会无处遁形。
他看着我,沉默了良久才道:“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我苦笑着摇头,“要怎么忘?如果皇上仍在介意,那么臣妾可以留在宫中,装作一切都忘了,然后笑着去祭拜他,让他看着我现在有多幸
福……”
“够了,不用再说。”他苦笑着道,“你知道吗?朕突然有点想笑,可笑,不管你留下来还是出宫去,都有一个男人在等待着你,好像永远都避不开。”
“皇上指的是诚王爷吗?”我问,回身坐到椅上,此时,宫人都已退下,只留香墨与碧珠帖身侍候,二人识趣退得远远的。
他不置可否,望着眼前出神,眸子里隐有种凄凉。
我别过头,不忍再看,“再过几天,太后娘娘就要召诚王与侧王妃进宫,小世子如今才不到两个月,长途跋涉的,借着祭拜机会,不如就由臣妾回去代为看望,怎么样?”
我询问的看着他。
他笑,有些讽刺的道:“你明明知道是太后娘娘下旨让她进宫的。”
“可是太后娘娘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你指什么?”他问,眸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君颜。”我冷冷的道,目光紧迫他。
他与我对峙半晌,终是笑了,“清尘,你为什么要这样聪明,你知道,朕怕的就是你这份聪明,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太后娘娘……也永远都不会对你下手。”
“那皇上呢?皇上会吗?”我问,有丝苦涩蔓延心头。
君颜是夏侯君曜的遗腹子,这件事,只有易子昭一人知道,当初如月与我一起躲避追杀,如今,四个月就诞下小世子,唯一一个可信的说法就是当初就有孕,早产,然而……这一切,也都只有易子昭一人知道。
如果太后娘娘知道的话,君颜根本活不到今天。
他苦笑,并没正面回答我,“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那个小世子?”
我冷笑,仰身笑出声来,“臣妾在乎的,是皇上这份赶尽杀绝的心,一直以来,都把同情与可怜用到了别人身上,现在发现,最可怜,可悲的是臣妾自己。”
下部:第六十五章 旖梦
他转眸看我一眼,“为什么要这么说?”
“皇上心里很明白。”
“朕不明白。”他挑眉看我,幽深似潭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冰凉笑意,仿佛讽刺。
我苦笑着低下头,娓娓的道:“皇上召诚王一家三口入宫,表面上,是说让太后娘娘想看看小世子,真正,却是为了要阻断诚王与宫外的联系,留孤单无助的诚王妃一人在家,然后好下手……诚王妃的父亲是南靖大将军,手中握有二十万兵权,至高祖时就是朝中的功臣,威望十足,皇上继位之时,太后娘娘念在南靖大将军够冷静,并未插手,也顾忌他手中兵马,所以也没诛连,现在,诚王爷生了小世子,而且是个男孩,可皇上还没子嗣,所以,皇上怕了,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诚王爷的,或者,是不是我的,皇上……
其实你与太后娘娘挺像的,在太后娘娘的眼里,永绝后患才是真道理,皇上也一样,现在,只等诚王一进宫,诚王妃就会不翼而飞,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平空消失一样,再也找不到。
直到……什么时候,南靖大将军愿意主动交出兵权,什么时候,诚王妃才会顺利被找回,诚王爷一家才会顺利出宫去,如若不,就死在宫里。”
“皇上,你说对吗?”我轻轻唤他,语声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一直漠然听着,直到后来,脸上才有了笑意,“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说出来,直到现在才说。”
“皇上不是希望臣妾很蠢吗?”我反问的道。
“可你并没有伪装成功,你还是放弃了。”
“因为臣妾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他死。”我笑着道,言谈生死间,我竟然笑了,笑的有些苦涩。
他冷笑,良久才道:“就是你这份聪明,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麻烦,如果你能够再蠢些……”
“如果臣妾能够再蠢些,君颜就可以回到臣妾身边对吗?”我打断他道。
他轻笑不语,默认的低下头。
“快半年了,君颜现在长的什么样子臣妾都不知道。”我说的凄凉,眸光黯淡。
“她很好。”
我苦笑,“她长的像我,还是像他?”
他越是不能容忍君曜,我就偏要在他面前提起,有时候,残忍是需要会出代价的,就好比我对易子昭残忍,就得忍受别人对我的残忍。
就像我不能自己养孩子。
他冷笑,慢慢从椅上站起来,“看来今天,你并不是让朕吃饭来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你还是要杀了他们吗?”我问,缓缓起身走向他。
他闻言一怔,停在那里,“你说什么?朕不听不懂。”
我从身后抱住他,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必需要用感情去换来某些东西,“不要杀他们,你不是曾经说,只要我肯开口,你就答应吗?现在,臣妾求你不要杀他们。”
如果诚王死了,那我活也也没什么意义了,带着君颜孤儿寡母在宫里等死,还不如跟着他们去。他是我现在的依靠,心灵上的。
他不语,身体僵硬的任我抱着。
“不要杀他们。”我喃喃的道。
他苦笑出声,“你第一次开口求人,却还是为了别人,诚王爷在你心目中,是在什么样的位置,比朕更重要吗?”
见我不语,他又问,“那……跟夏侯君曜比呢?”
“没法比。”我道。
根本就是三个不同的人,在我心中,永远不可能替代的男人,至始至终只有夏侯君曜一人,而诚王,是个善良的男人,善良的人应该幸福。
我不能因为我而让他们受牵连。
“是因为朕不够格吗?”他问,我感觉到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仿佛在笑。
我久久不语,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可是我不能乱说话,诚王爷一家的命还在我手上,等着我去救赎,然而,易子昭却已动怒。
我有时候挺恨自己这份莽撞,总是轻易就能激怒别人,然后将自己的立场变得艰难。
“可是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我小声道,轻轻将脸帖着他的背。
这是我最后,唯一一个可以利用的了,所谓不择手段,大概也就是这样罢!
“你总该为孩子积点德,诚王一家死不足惜,南靖大将军手上兵权也不足惜,可是民心动摇,对殇未朝不利。
他冷笑,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清尘,如果你说这些都是真心话,那你成功了,朕确实被你感动了。”
我看着他,他眸中的真诚。突然无言以对。
“如果,不是真心的呢?”我小声问。
他脸上笑意更浓,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就算不是真心的,朕也愿意为你刚刚那一句话去死,万劫不复也好。”
心里涌上一阵酸涩,我轻轻偎在他怀里,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过真诚,炙烈的让我抗拒不得。
只为我一句“怀了你的孩子”就可以抛却一切生死,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养奸除恶,都不管了,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可恶,尽管救了诚王爷,可我仍是个另人讨厌的坏女人,至少,对于易子昭来说是这样的。
下部:第六十六章 旖梦
你怎么能这么傻,我在心里问出声。
他紧紧抱着我,“如果你说,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我就信。”
“不是。”我没有一丝犹豫的脱口而出,他将我抱得更紧些,“我信。”
一句“我信”仿佛就是某种承诺,他坚定又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相信我。
我别过脸,看到香墨与碧珠远远得看着我,眸中泛着莹莹的泪花,她在痛吗?为谁?为我还是为死去的那人?
对不起,我在心里说,然后轻轻闭上眸。
我不得不选择这么做,因为我毫无办法。
那晚,易子昭留宿广濪宫,并没有碰我,只是紧紧的抱着我,紧紧的。
翌日,武陵郡传来消息,小世子突然得了天花,诚王一家进京的事情不了了之,太后娘娘关怀孙子,亲自挑了几个太医送过去给小世子治病。
吃了早饭,从长生殿回来后,我问香墨,“你恨我吗?”
她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小声道:“奴婢怎么会恨夫人呢?”
“可是你昨天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幽怨?”我停下来,转身看她。
她笑着垂了眸,“奴婢……”
她无言以对,我不再逼问,转身继续往前走,“袁太医他们今天下午就要起程去武陵郡了,你回去把本宫准备好的那些礼物送过去,让他代为交给诚王爷与王妃,祝小世子早日康复。”
“知道了夫人。”
我迎着阳光,缓缓走着,只觉得今天阳光太强烈,耀得人睁不开眼。
我轻轻眯起眼,看向天空,君曜,你怪我吗?
对不起,我们还有孩子得养活,不得不这么做。
刚刚回到广濪宫,碧珠就迎出门道:“夫人,德妃娘娘在此等候多时了。”
德妃,就是傅良人。
我轻轻哦了一声,“她来干什么?”
“带了礼来,并没说干什么?只说是来给夫人请安的。”碧珠道,与香墨一齐跟在身后。
香墨笑道:“大概也是来谢谢娘娘提拨的。”
我轻笑不语,傅良人与别人不同,她并没讨好我,但我不计前嫌的帮她,这之中的隐情,只有她心里明白。
我款款进了门,她已躬身立在门旁,“臣妾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金安。”
我笑着抬抬手,“不必多礼,今天德妃娘娘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呢?”
她平时是不来我这里的,只是我对她的赏赐源源不断,外人看来,我们无疑是谈得来的好姐妹,可实则不是。
她是第一个敢不搭理我的嫔妃。
也是第一个让我不遗余力去拉拢的人。
“臣妾亲手做了几件宫装,不知夫人能不能看得上眼。”
“哦,是吗?劳你有此心,来人,奉茶,赐座。”我回身在鸾榻上坐了,一个宫女捧着几件宫装跪到我脚下,我将衣服抖开来看了看,笑赞:“德妃娘娘女红真好,谢谢,本宫很喜欢。”
我命人收了,另外打赏了她跟来的几个宫女。
“夫人何必客气。”她笑着道,对我已有几分和善。
我笑着道:“哪里……”
她讪讪的低下头去,良久,才抬头唤了一声,欲有话说,“夫人……”
我抬手打住,吩咐宫人:“你们都退下罢。”
香墨带着众人福身退下,等人都走后,我才笑着道:“宫里人多口杂,还是避讳些的好,德妃娘娘有什么事吗?”
她淡淡一笑,有些愧疚的望着我,“臣妾以前错怪了夫人,请夫人见谅,今天来,主要是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臣妾……”
我轻笑,“你何错之有啊,本宫喜欢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在宫里,你不吃人,人就得吃你,只不过,你大意了。”
她低着头道:“是,臣妾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夫人别见怪。”
我点头笑着,“什么见怪不见怪的T,都是一家人。”
她一直不敢看我,低着头,“臣妾真的是没脸见夫人,臣妾听说夫人常常去留芳殿关照虞氏,夫人这份肚量真是……另人敬佩。”
“你这又是何必呢,她本就没什么错,不过是少了分打算,才把自己折进去,本宫相信,你也是无心的。”我看着她道,笑得高深漠测。
她抬头看我一眼,又连忙低下,“夫人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难道您不觉得我坏吗?我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利用。”
我笑,“如果不是知道,本宫又怎么会赏识你呢,本宫说过,本宫喜难聪明的女人,有时候,人的好坏不能用杀不杀人来横量,犹其是在这后宫。”
“可是……”
“没有可是,”我轻笑,“本宫相信她也不会再怪你了,以后,若有机会,你还可以去弥补她,必竟,你现在是德妃,手中权利应该比从前做良人时大得多。”
德妃与良人,等级之差悬殊之大,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闻言,又是一福,“这都要谢夫人的栽培。”
我点头微笑,“不必多理,以后没事尽管来本宫这里坐坐,必竟一个人在外面,既便是太后娘娘怜惜,皇上怜爱,也终究是没有家里舒服,另尊还好吗?”
我突然问,她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道:“嗯,家父一直在外打仗,现在被皇上调去守城,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下部:第六十七章 旖梦
“傅将军劳苦功高,是百姓心中的英雄,你做为他的女儿,该感到自豪才是。”我笑着道,深深望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夫人过奖了,家父只是愚忠而已。”
听她说愚忠,我不禁轻笑,“傅将军是个将军,带兵打仗是所长,为人处事,朝中为官是所短,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微笑点头,“是呀,家父只懂得打仗,是个粗人。”
“傅将军在前朝时就曾立多次战功,是先皇最为赏识的一位功臣,现在,皇上也十分赏识他,……”一“不小心”提到故人,我沉默一阵,笑了笑,转言道:“不提这些,本宫特地备了些薄礼,过几日你回家省亲时可以顺道带回去,就算是本宫代皇上赏的。”
“来人。”我唤来香墨,吩咐她道:“去把准备好给傅将军的那些礼物给德妃娘娘送去。”
香墨福身退下。
她惶惶不敢受,站起身道:“这怎么好意思,夫人,原本是臣妾来谢谢您的,怎么好收你的礼呢?”
我轻笑,亲自将她推回去坐下,“不过是几样小东西,你又何必如此见外,若不是身份牵跘,本宫也就直接赏给将军了,只是……你也知道,后宫不参政,这是老祖宗多年来立下的规矩,本宫身为后宫,即便是想要堂堂正正地慰劳傅将军,也得有所顾及,人言可畏……”
我长叹。
话里意思已然明了,她默默点着头,小声附和着道:“是呀,人言可畏,夫人放心,臣妾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她说这话时的表情真诚,想必,也懂得“人言可畏”这四字真谛,我轻笑,没有接话。
香墨命人抬着几箱子东西从外进来,俯在殿下道:“夫人,都准备好了。”
我嗯一声道:“你亲自给德妃娘娘送过去罢。”
“是。”香墨领命离去。
身后,几个宫人抬着沉沉的箱子出了大殿。
我与傅德妃两厢对坐,闲话半天,其乐融融,随意讲了几件宫里的新鲜事后,她突然沉默了,小声道:“夫人,有一件事不知道您知道吗?”
我将杯子递到到唇边,刚要喝,闻言,放了茶盏道:“什么事?”
她迟疑了一会,咬咬牙道:“夫人,好像,燕淑妃已经怀孕了。”
闻言,我一惊,随即冷笑,“哦,是什么时候的事?外面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臣妾也只是……无意间听说的。”她话中略有隐瞒,我无意计较,只笑着道:“为皇家添枝散叶,是好事啊!”
她笑着低下头,有些落漠的道:“是呀,是好事,可是……臣妾听说燕淑妃最近往太后娘娘那里走得勤了些,与玉昭仪也有来往……”
她说到这里,便止而不言,但我已经明白了,笑着道:“我们别说她了,什么时候你才能怀上一个呀?”
她倏的脸颊飞红一片,不